關於人生，莎士比亞的神回覆：來自莎劇的105個經典語錄

─本書內容─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即使沒有讀過莎士比亞，也能藉由本書與文學產生共感，
精選自莎劇名作的金句，不僅可視為經典入門，
當你想整理人生、找到重新出發的勇氣時，
不妨傾聽莎士比亞。

讀莎士比亞，度過每個關鍵時刻
* 金句中英對照，一邊回味經典，一邊感受如詩般的英文
* 佐以適中易讀的篇章，輕鬆解譯莎翁名著的精華
* 莎劇角色對照表，憾動人心的愛恨情仇一目了然
* 穿插莎劇的時代背景、人文、歷史、神話等，今昔的趣味對照

即使歷經四百年，莎士比亞演繹的仍是符合當代潮流的寓言，上至王公侯爵、下至販夫走卒，宛如你我的人生縮影，充滿智慧的對白值得一再品味。

關於人生，莎士比亞說：
Out, out, brief candle! Life's but a walking shadow.
就這麼熄滅吧，蠟燭！人生不過是虛幻一場。

關於愛情，莎士比亞說：
To say the truth, reason and love keep little company together nowadays.
老實說，理智和愛情鮮少來往。

關於成長，莎士比亞說：
I must be cruel, only to be kind.
為了行善，我必須殘酷。

關於人際，莎士比亞說：
The sweetest honey is loathsome in its own deliciousness.
最甜口的蜂蜜，嘗起來也最膩人。

關於挑戰，莎士比亞說：
Virtue is bold, and goodness never fearful.
美德是勇敢的，善良是無所懼怕的。

─作者簡介─
林楸燕
英美文學博士，曾任教於淡江大學英文系和聖約翰科技大學，現任教於中國廣州中山大學南方學院。曾於韓國中世紀會議和美國卡拉馬祖中世紀會議發表學術論文。學術專長為西方古典中古世紀歷史、中古世紀文學、文藝復興戲劇。博士論文探討中世紀西安格利亞區域文學作品中抹大拿的瑪利亞之形象。
興趣是前往英國進行田野調查，特別對中世紀古老事物有近乎偏執的狂熱。平常喜愛用文學角度切入社會各個人生視角。

倪志昇
英美文學博士，任教於淡江大學英文系和東吳大學英文系。主要研究興趣為十九世紀至當代英國文學、城市空間與環境論述，以及翻譯。
深愛探究各種英國的文化，曾以訪問學者身份赴英國倫敦西敏大學執行研究，亦曾參與多項論文與專書翻譯計劃。

作者序 經典之所以歷久不衰，在於能引起不同時代、不同背景的人有所共鳴。以中國文學為例，像是北宋文豪蘇軾的《水調歌頭》，配上現代旋律，至今仍能讓聽眾醉心不已。談到英美文學，對於普羅大眾而言，莎士比亞的作品就是所謂的經典。
對於生長於台灣的我們，莎士比亞作品的影子似乎處處可見，有時在廣告文案中一瞥而過，有時在戲劇裡延用某作品的元素、像是哈姆雷特的名言：「To be or not to be」，更是耳熟能詳。但是，除了眾人熟知的《哈姆雷特》（Hamlet）和《羅密歐與茱麗葉》（Romeo and Juliet）之外，還有許多適合大眾閱讀的莎士比亞劇作，主題內容圍繞著愛情、親情、友誼、君臣，呈現出七情六慾的各種面向，宛如連續劇八點檔。
這本書從莎士比亞的劇作集裡，挑出十四個作品，再從其中節錄出一百句經典台詞，試著提供新的解讀，希望能讓各領域的讀者都能有機會一窺莎士比亞文學親民的一面。
 這本作品的起源，得感謝親愛的學妹陳柚均小姐的邀稿，她是個敏銳的讀者、負責又有見解的編輯，這本書從概念的發想到最後的成書，她都在旁給予我們最大的支持，提供最真誠的建議，真的很感謝她。
此外，這本書也是由我們夫妻所共同撰寫，書寫的過程中，我們也隨著莎士比亞筆下的人物，經歷了各種考驗，包括：職涯、親情、愛情，以及我們身為人類的需求與缺乏。
最後，在書即將完成時，我們決定攜手共同探索後半段人生。謝謝我的另一半，總是在我匆匆寫稿之後，仔細校對稿件；他獨特的敏捷思考與深入討論，總能讓已陷入寫稿困境中的我，找到不同書寫的面向。
 希望這一百零五個句子，能讓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莎士比亞金句，走進這個人間大劇場，並成功扮演你的角色。

林楸燕與倪志昇
二○一六年九月撰於廣州

第1篇【人生不過是行走著的影子】
1. 一堆爛蘋果，沒什麼選擇。
2. 女人如嬌嫩玫瑰，盛開不久，轉眼枯萎。
3. 這傢伙有聰明才智能扮演傻瓜，因為要演好傻瓜這角色，需要點智慧。
4. 木已成舟。
5. 睿智地慢慢走，跌倒的往往是快跑的人。
6. 用荷包能負擔的錢治裝，但不要浮誇；富有，但不炫耀。人的服裝展示他是怎樣的人，而法國的服飾堪稱品質佳、質地最好。
7. 過來坐在我的身旁，放下這世間的紛擾，讓我們盡情享受此刻。
8. 就這麼熄滅吧，蠟燭！人生不過是虛幻一場。
9. 處心積慮的盤算，未必能順心如意，操之過急往往誤事。
10. 年紀到了便長智慧？那可不一定！
11. 窮困潦倒時，敝屣變珍寶。
12. 我們呱呱墜地，來到了一個充滿傻子的世界。
13. 弄臣往往如同預言家。
14. 彷彿有神之手操弄我們的結局，形塑我們的作為。
15. 名聲是空洞且虛幻的，得之名不符實，失之也無關緊要。
16. 如果你很富有，其實你很窮。富人如同乘載重物的驢子，重到背都彎了，還得一路背負沉重的財物，直到死亡才能卸下。
17. 親愛的布魯塔斯，錯不在命運，一切都是我們所造成的。
18. 人們做敢做的事，做能做的事，卻不清楚自己每天都在做些什麼。
19. 世界是座舞台，所有男男女女皆是演員。
20. 命運掌握著人生的種種事件。
第2篇【愛情是最明智的甜美瘋狂】
21. 喔！羅密歐呀，羅密歐，為什麼你叫羅密歐？離開你父親，換個名字。如果你無法做到，只要你宣誓愛我，我將不再是凱普萊特家的一員。
22. 真愛無坦途。
23. 愛如一陣煙霧，來自情人的嘆息；煙霧散去，情人的雙眼燃起愛火；戀情受挫，情人眼裡淚海滿溢。愛不就是如此？ 愛是最明智的瘋狂，像一陣令人窒息的膽汁，像持久不散的甜味。
24. 一個女人如果沒了抵抗精神，那跟傻瓜沒兩樣。
25. 我唯一的愛，來自唯一的恨。初遇見時不知其身分；知其身分時，卻已太遲。
26. 如果相愛的兩人總是被阻擾，那必定是命運的規律。我們要試著用耐心去解決所遭遇的難題。
27. 腦袋中的思考，遠比說的話還多。心頭上的思緒，勝過語言的表述。
28. 到底是怎樣！還要別人來決定你該愛誰。
29. 我對他擺臭臉，他仍然愛我。
30. 當愛情沾染了與本身無關的利益，那就不是愛了。
31. 雙眼無法看透愛情，只能用心感受。
32. 你就是我的全世界；當你在我身旁時，我怎麼會是孤單的呢？
33. 老實說，理智和愛情鮮少來往。
34. 喔！他語氣中的鄙視與怒氣，輕蔑的神情是多麼美麗！
35. 追求而來的愛很好，但自己上門的更棒。
36. 愛到深處，小疑變憂慮；當憂慮漸增，愛意隨之萌發。
37. 她因我經歷的危險而愛上我，而我則因她的憐惜而愛上她。這是我唯一使用的魔法。
38. 輕如空氣的瑣事，對於好嫉妒的人來說，如同聖經箴言般的確證。
39. 這是她的錯，還是我的呢？引誘者與被引誘者，何者的罪刑最重？
40. 愛神丘比特用箭捕捉某些人，而有些人則需要動用陷阱。
41. 如果你一點也記不得曾為愛做了什麼蠢事，那麼，你從沒有愛過。
42. 男人追求時，女人有如四月般的有活力，結婚後則像灰暗的十二月天。女人還未出嫁時，是風光明媚的五月天，當她們成為人妻之後，則像是風雲巨變。
第3篇【成長終將帶我們走向遠方】
43. 讓你的眼睛自由，看看其他的美女。
44. 愛給我力量，力量足夠幫忙我。
45. 美好的事物稍縱即逝。
46. 喔！時間，請你解開這個結，我沒辦法，這結太複雜，我解不開它。
47. 我還是個小男孩時，嘴上喊著嘿吼，歷經風吹與雨淋，蠢東西就像玩具，因為雨啊，每天都會落下。
48. 跟我一樣的年輕人，見聞不足，生命經驗也不夠豐富。
49. 事情沒有好壞，端看個人想法而定。
50.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51. 為了行善，我必須殘酷。
52. 自我懷疑是叛徒，使我們害怕嘗試，而失去可能獲得的美好。
53. 悲慘無其他解藥，唯有希望。
54. 除了受傷的人之外，其他人都知道如何克服傷痛。
55. 從來沒有一位哲學家能耐心地忍受牙痛。
56. 喔！好苦澀呀，從別人的眼裡看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57. 閃亮奪人的，不一定是黃金。
58. 人們吃太多蜂蜜而開始討厭甜味，超過一點和過多都一樣糟糕。
59. 公平正義何處尋，人生不過是一場生存遊戲。
60. 不要向人借錢，也不要借錢給別人。因為借錢給人往往同時會失去金錢和朋友，而向人借錢，會鈍化節儉美德的鋒芒。
61. 用來釣魚的蟲，可能吃了國王的屍體，而釣魚的人，或許吃下那隻吃了蟲的魚。
62. 時間的步伐，人人感受不同。
63. 如果一整年都是假期，每日遊玩就像工作一樣乏味；但是，當偶爾才有假期，人們就會引頸期盼假期的到來。
第4篇【人際關係是沒彩排的演出】
64. 最甜口的蜂蜜，嘗起來也最膩人，甜膩的味道壞了胃口。所以，愛要適可。
65. 驢子生來就是為了載負重物，而你也是。
66. 我的舌頭說出心裡的憤怒，不然，我的心會含著憤怒而碎掉。
67. 我們一同成長，就像兩顆枝連的櫻桃，看似分開，卻又相連。
68. 表面上看起來像純潔無瑕的花朵，
69. 底下卻暗藏毒蛇。
70. 虛偽面容瞞歹毒心思，以假戲真做。
71. 我們身處之處，人們笑裡藏刀。血緣越近，越是血腥。
72. 應當有感而發，而非言所當言。
73. 親有餘，但情不足。
74. 聆聽他人的意見，保留自己的判斷。
75. 簡潔是智慧的靈魂。
76. 我會將心兒放於袖口，讓鳥兒來啄，我並非是我自己。
77. 盛怒中的人往往會傷害真心幫助他的人。
78. 喔，我的主子，小心妒嫉呀！這綠眼怪慣於耍弄受害者，將其吞噬下肚。
79. 親愛的主人，對男人與女人都一樣，好名聲是靈魂裡最真切的珍寶。
80. 他的喜好跟帽子的流行一樣，到下個路口就換了。
81. 維持友誼並非難事，只怕遇到愛情。
82. 流言蜚語足以抹去對一個人的好感。
83. 我真切地認為我們當陌生人比較好。
84. 仁慈不是出於勉強，它像甘霖一般，從天而降，落於地面。
85. 我的一半是你的，另一半的我，也是你的；是我的，也是你的，換言之，我全部都是你的！我全部屬於你。
第5篇【挑戰終將讓我們變成大人的模樣】
86. 名字到底是什麼？ 我們稱作玫瑰的植物，就算換了其他的名字，聞起來還是一樣的香甜。
87. 沒有樂趣，學習不易。
88. 不要懼怕偉大。有人生來為偉大，有人成就偉大，而有的是不得以而偉大。
89. 我會再三確認，把命運掌握在我手中。
90. 如果機緣要我當國王，那麼，機緣自然為我加冕，不用我費力。
91. 大人物發瘋，不可小覷。
92. 習慣是惡魔也是天使，無論好壞皆能積久成習。
93. 有備無患。
94. 優秀的顧問不缺客戶。
95. 有人因罪興起，有人因德衰敗。
96. 美德是勇敢的，善良是無所懼怕的。
97. 有人說，優秀的人從錯誤中得到磨練，然而，對多數人來說，也能因小缺失的改善而成為更好的人。
98. 從心生歹念到痛下毒手的這段期間，就像身處於虛幻或一場可怕的噩夢之中。
99. 懦夫真正死去之前已死過許多次了，勇者一生只死一次。
100. 歡欣時的淚遠勝過流淚時的微笑。
101. 把餌鉤好，魚兒就會上鉤。
102. 逆境也有其益處，像蟾蜍一樣縱然醜陋又具毒性，但它腦袋裡卻藏有珍貴的寶石。
103. 對我來說，聽起來就像希臘語。
104. 偉大不言而喻。
105. 你的恥辱伴你長眠入墳墓，不會記載在於墓誌銘。

「一堆爛蘋果，沒什麼選擇。」
There's small choice in rotten apples.

※ 馴悍記（The Taming of the Shrew） 第一幕第一景Act I, Scene I
來自於追求碧安卡的兩位男子間的對話。葛蘭米奧聲稱，縱使有豐厚嫁妝，他寧願每天早上公開接受鞭打，也不要娶悍婦凱薩琳娜。

換個角度來看眼前的選項，或許視野不同

帕度亞當地的富紳公開表示：「在大女兒凱薩琳娜出嫁前，小女兒碧安卡不能出嫁。」然而，同為碧安卡追求者的葛蘭米奧與霍坦西奧苦無他法，只能聯手想出點子。霍坦西奧則認為，鞭打的酷刑和迎娶有著豐厚嫁妝的悍婦，兩個選項不相上下，一樣糟糕。霍坦西奧的好友佩奇修表示理想中的太太只要有錢，其他方面他都可以接受。於是，在霍坦西奧的引薦下，佩奇修興致勃勃地前往追求悍婦凱薩琳娜。
西洋文學史上，「蘋果」很早即登場。在舊約聖經中，亞當夏娃所吃的禁忌之果，也被稱為智慧之果，傳聞即是蘋果。有一說，男人的喉結英文名稱之所以是「亞當的蘋果」（Adam’s apple），是因為亞當吞下蘋果之時不小心將蘋果卡在喉嚨。
在十六世紀，蘋果一般被用來入菜，或佐以香料做成甜點，其散發出的香氣芬芳，被認為有益健康。蘋果的形狀也被用來形容人類的瞳孔，如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中就曾提到，精靈王將愛情的靈藥滴入賴桑德的眼睛（sink in apple of his eyes），此處apple 指的便是「瞳孔」。因此，後來蘋果的意象便延伸為某人眼中的珍貴寶物，被廣泛應用於英文的用語之中，例如：二○一一年的熱門國片《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所選用的英文譯名即為「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被數個男孩所珍視的女孩，就成了他們眼中的甜美蘋果。
終究，佩奇修還是馴服了悍婦，抱得美人歸。葛蘭米奧與霍坦西奧所謂的「爛蘋果」，對於佩奇修來說，卻是珍寶。很多時候，人事物的本質並沒有改變，端看你是用哪個角度來審視，本身又有哪些期待，才讓事物貼上了好與壞的標籤。

◎ 某人的寶，可能是另一個人的草；事物的本質並無好壞之別，端看你如何解讀與詮釋。

 

「我唯一的愛，來自唯一的恨。
初遇見時不知其身分；知其身分時，卻已太遲。」
My only love sprung from my only hate.
Too early seen unknown and known too late.

※ 羅密歐與茱麗葉（Romeo and Juliet） 第一幕第五景Act I, Scene V
茱麗葉初次遇見羅密歐，因為得知他的身分是敵對的家族一員而感嘆不已。

愛是無法預告的陣風，在知道之前已淪陷

在父親舉辦的宴會上，茱麗葉初次遇見羅密歐，原本不認識的兩人，卻彼此相互吸引。宴會後，茱麗葉詢問奶媽這位神秘年輕男子的身分。當她得知羅密歐來自敵對的蒙塔克家族，只能感嘆太晚知道他的身分了，因為她已深深愛上他。
茱麗葉這句話的感嘆，一方面是源自於無奈，家族的仇恨無法阻止她愛上羅密歐；另一方面，愛情來得突然，來自於兩者眼神交會的瞬間，而非對方的身分和地位。由於兩人所參加的是要戴上面具的扮裝舞會，所以茱麗葉無法認出羅密歐的面容。
但是，也因為人人都帶上面具，無法看清對方，羅密歐才得以混進凱普萊特家族的宴會。在莎士比亞身處的時代，不時會有在貴族的宅第裡舉辦的面具舞會，宴會進行時，通常會伴隨著戲劇表演和江湖藝人的演出。
戴上面具的作用，就像現在的網路交友，透過掩飾自己的相貌或真實身分，人與人之間便可除去社會價值觀所帶來的隔閡，進而拉進彼此的距離。然而，現代的修圖軟體具備柔膚、放大眼睛、變淡黑眼圈，甚至修飾身材等等的功能，讓人們在網路上彷彿戴上面具一般，直到見面時才驚覺，甚至出現「差很大」的抱怨。
莎士比亞時代的裝扮舞會，與會者也因為面具的關係，抹去彼此間身分的隔閡，有機會交流；現代的網路世界，各種電子平台和軟體發展，也提供跨階級、跨身分、跨地域的交流。不管是以何種方式認識彼此，更重要的是要把面具拿下、跨近一步，眼對眼，心對心的相處。

◎ 愛情隨心而起，無來由；設定了種種的條件，都不如一股直覺帶來的悸動。

 

「事情沒有好壞，端看個人想法而定。」
For there is nothing either good or bad but thinking makes it so.

※ 哈姆雷特（Hamlet） 第二幕第二景Act II, Scene II
心情鬱悶的哈姆雷特與兩位遠道而來的友人的對話，說明心態轉換的重要。

思考的角度，決定你看世界的態度

因為父親的過世，哈姆雷特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為此，哈姆雷特的母親和叔父克勞迪亞斯，邀請他在維滕貝格大學的兩位好友前來陪伴他，希望能舒坦他憂鬱的心情。哈姆雷特表示，丹麥對他來說就像個監獄，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地方，兩位好友詢問原因，哈姆雷特道出他的憂鬱和噩夢纏身。
事物的好與壞沒有絕對性，只有相對性，端看每個人的詮釋和角度而有所不同。在莎士比亞身處的年代，哈姆雷特的憂鬱會被解讀為身體裡的體液不平衡所導致的。
「體液理論」源自於希臘羅馬時代，主張人類的性情是由不同體液所組成。體液包含四種： 血液（blood）、黃膽汁（yellow bile）、黑膽汁（black bile）、黏液（phlegm），而四種體液各有乾濕和冷熱之分。每個人身體組成的比例不同，由此衍生出不同的性情（temperaments）。
哈姆雷特的憂鬱心情壟罩了他所身處的世界，只要一天不報父仇，不論在任何地方，對他來說都是壓迫的牢籠。
當糟糕的事情發生，第一時間要當事人樂觀面對，的確也太強人所難。人生在世，總會有一時間無以面對的關卡，如果能把負面事情經由自我詮釋而轉為正向，才能成為自己命運的主人。

◎ 生命可以有多重面向，成為大人後的我們，要能有平衡正反的力量。

 

「表面上看起來像純潔無瑕的花朵，底下卻暗藏毒蛇。」
Look like th’ innocent flower,but be the serpent under’t.

※ 馬克白（Macbeth） 第一幕第五景Act I, Scene V
馬克白夫人與馬克白商討如何奪取王位的對話，花朵和毒蛇都是人類心性呈現的多角面相之一二。

所有的表面美好，也可能是口蜜腹劍的漂亮包裝

馬克白夫人讀完馬克白的信，得知女巫的預言。僕人前來稟報鄧肯國王即將前來城堡，而馬克白也在回家的路上。
馬克白回家後急忙與太太商量，討論如何在鄧肯王待在城堡時奪取王位。
馬克白夫人摒棄女性柔弱天性，積極地勸進丈夫用計謀和血腥手段奪取王位，並跟丈夫保證鄧肯王隔天絕對無法離開城堡。
馬克白因奪取王位的計謀而焦躁不安，整個人的情緒顯露於外，於是，馬克白夫人提醒丈夫要隱藏自己真正的意圖，擺出歡迎國王的姿態，這樣人們才能相信於他偽裝的善意。馬克白夫人貪婪卻又深受良心不安的折磨，是莎劇中相當複雜的角色，對劇場演員的詮釋也有極高的難度。
人際交往之間，往往最具壞人樣貌的人，其內心的質地卻和外表相反；然而，頻頻有小動作的人，常是看來最無害的一員。
弔詭的是，就是因為看起來無害，才能讓人卸下心防，引誘走入陷阱。如果你剛進入一個新環境，還摸不清其中的權力結構，有時得要適時地裝傻，當一朵純潔的小花，靜坐壁上觀。
純潔的「小花」與「毒蛇」不是絕對的對比，只是人性眾多面貌之一二，要視場合來以不同面貌應對，維持彼此間的關係又不傷和氣，才是重點。

◎ 凡事為善，但堆起笑臉伸手言和之際，也莫忘另一隻藏在背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