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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麗。花火原創小說66折起
青山見我多嫵媚(簡體書)
66折

青山見我多嫵媚(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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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他們的第一面,李信劫了聞嬋的馬車。
身爲劫匪,他劫色不劫財,當下求了婚。
美貌無雙的聞嬋見多識廣,不爲所動,試圖打擊性勸退——


我翁主,你劫匪。不配!
我美,你醜。不配!
我淵博,你文盲。不配!

然而他死纏爛打不屈不饒的精神突破了她的想像力,
她好奇貪玩不循規蹈矩蠢蠢欲動的心也被他看了個透徹。
聞嬋沒見過這樣的小混混——
囂張跋扈,無法無天,平凡又讓人無法忽視,
胸懷天下,是天生的梟雄。

兩個世界的少年少女比著誰臉皮更厚,鬥智鬥勇。
直到有一天,李信被帶入聞嬋姑姑家,給她介紹“這是你二表哥”時,
她第一次心虛了,之前她的種種騙局要被揭穿了……

“來,知知。別怕我,我不會殺……不會傷你。我只是來和你討論一些事情,只是討論,不會動手。”

作者簡介

伊人睽睽

新晉作者。
文風細膩清新,溫暖治愈,擅長以娓娓之筆勾勒愛情最心動的刹那。

名人/編輯推薦

編輯推薦
1、 晉江高收藏好評古言,原名《表哥見我多嫵媚》
2、 一本被書名 “耽誤”的佳作
3、 一窮二白,沒錢沒靠山但魅力值max的劫匪×臉皮比墻厚“天下我最美”的翁主
4、 高甜,寵溺,青梅竹馬
5、 別具一格的套路,霸道男主裏的清流,熱血少兒郎。
6、 他走過九九八十一難,收起鋒利的爪子,小心翼翼地叼起她回家。

讀者評價

  • 寫情,寫成長,也寫家國。把少男少女間那種青澀純摯的相互依賴相互需要的感情寫得太好了!細膩又大氣,美好動人。男女主人設極好,尤其男主!新一代男神!
  • 千萬不要被這個名字雷到不去看小說啊!!!真的真的真的巨好看啊啊啊啊!我的文字已經描述不了有多好看了!雖然剛接觸這個作者,但我會繼續看她的其他古言的,感覺又挖到了一個好作者。
    男主落草爲寇,幾乎零起點,沒背景沒才華沒容貌,但他的個人魅力,一呼百應的領導能力(什麽鬼形容詞?)真的就能讓人不由自主聽他的號召,爲他賣命。女主是個美貌又有才的翁主,軟萌的那種,兩人出身背景天差地別,一次“搶劫”把他們兩人徹底捆在了一起。不說了不說了,反正男主一路從一個小混混到統一天下,想想就很振奮啊。兩人各自的一路成長,互相陪伴也是很讓人感動,好久沒看過男主這麽有魅力的文章了!繼量大的殺馬特峋之後,真的就是忠犬型,情話爆棚,充滿少年氣息的男主!超好看!瘋狂打call!!!
  • 二刷表哥見我多嫵媚,太喜歡李信和知知了,從他們身上看到了少年永不老去,也許以後會三刷四刷.
  • 少年意氣風發
    少年滿腔熱血
    少年心懷天下
    少年真真切切
    少年的英俊 從來不在臉上
    少年身上的閃光點 只增不减

目次

第一章 少年狂放

第二章 少年自大

第三章 再次遇劫

第四章 少女氣魄

第五章 李家二郎

第六章 以退為進

第七章 簽訂盟約

第八章 新晉表哥

第九章 生死相隨

第十章 故人重逢

日常小劇場(1)

日常小劇場(2)

書摘/試閱

[第一卷 少年遇]

 

第一章

下第一場雪的時候,聞蟬和四嬸在去會稽的馬車上。

漫山雪霧風霜,深一道素白,淺一道暗黃。天地界線飄虛,寥寥一隊車馬,頂著鉛色垂雲,在山路上蜿蜒,行路艱難。

“還有一日就到會稽了。之前給你五姑父去了信,他的人在山下的驛站等我們,”馬車上,戴著抹額、著兔絨深衣的年長婦人,給對面少女整理好衣袖,憐愛地摸了摸少女的臉,“雪下得太大了,沒法在中途停,只好抄近路走,希望一路平安吧……冷不冷?”

對坐的少女十四歲大小,窄袖繞襟深衣,跽坐在茱萸紋金絲絨氆毯上。她烏髮低垂,由一根比翼玉簪束著,發尾墜腰。緋紅色的碧璽石耳墜,隨晃動車馬搖曳。雪天亮色,流在少女玉瑩瑩的肌膚上。

此女骨相甚美,長眉秀目,眼瞳黑亮,小嘴嫣紅。她抿唇而笑,稚嫩而秀麗,宛若花之初綻,內流轉一種獨特的風情。

年長婦人看得恍神,感慨上天厚愛自己這個侄女——

父親是曲周侯,母親是宣平長公主。大兄是侯世子,二姊是甯王妃,自己也有舞陽翁主的封號。

這個得天獨厚的小翁主聞蟬,是曲周侯家最小的女孩兒,頗得聞家人寵愛。

就像此時,即便小翁主是離家出走,韓氏也收到曲周侯的手書,請她代為看管小女兒。

聞蟬聽四嬸這麼說,黑而大的眼珠在眼眶中轉了那麼一圈。明明是端莊的閨秀模樣,她眼中,卻帶了那麼一抹狡黠靈動。她趴在窗上,掀開厚簾,想要看外面的世界。被韓氏瞪一眼後,聞蟬聲音嬌軟而綿,如小女孩兒的撒嬌:“四嬸,我不怕冷。”

韓氏將她拉入懷中,手撫著小姑娘細軟的烏髮:“小蟬,聽四嬸說,等到了會稽,見了你大姑姑,你就聽四嬸的話,乖乖回家去。你父母在家,等你等得多著急啊。”

“話不能這樣說,五姑姑生了重病,我父母也很掛念。我是代他們走一趟的。”

聞蟬的五姑姑聞蓉,嫁人後,隨夫君居住汝陰。多年除節假日的正常走動,少與娘家兄妹見面。

聞蟬尚記得幼時,五姑姑來家中做客,溫婉矜持,世家作風;少人時,會偷偷把她抱在懷中,哄著她叫“姑姑”。她叫一聲“姑姑”,聞蓉就給她一顆綿糖。

姑姑的呼吸輕輕噴在她的額發上,她趴在姑姑懷中,揉著惺忪睡眼,慢慢地入睡。

在聞蟬眼中,那個哄著她說話睡覺的婦人,清晰得宛如昨日。

近日,從父母那裡聽到五姑姑病重的消息,聞蟬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時候的那個人。

同時,她還抱有一點兒自己的小心思:

先獨個兒帶著侍女,到雒陽找四叔。在四叔那裡,被四嬸領走,一起上會稽這邊。離會稽越近,離她的那個目標,便越近——

少女趴在窗口,扒著厚簾看窗外雪景。韓氏給自己倒一杯茶,笑眯眯看著她,突然慢悠悠地說道:“哦,只是為了看你五姑姑,不是為了躲人?我聽說,三月三的時候,丞相府上大郎,在你放紙鳶時,送了玉佩給你?”

聞蟬鎮定道:“不知道。我沒有聽說此事啊。這以訛傳訛,也太假了些。”

韓氏低頭吹著細白茶沫,不再提此事了。

小蟬生得美,氣場也有些怪,自小便容易招惹一些桃花。雖然自己覺得丞相家大郎的身份,和小蟬也算般配。然少女有自己的想法,她父母都不在意,韓氏雖然好奇,卻也不多問了。

只此行漫漫,自己的子女未曾跟隨,身邊只有一個聞蟬。韓氏難免,會多與聞蟬聊兩句。

馬車悠悠緩緩地行著,聞蟬漸有些困頓,下巴磕在矮幾上,一下一下。突然,馬車劇烈地晃了一下,少女身形不受控制地隨慣性往車門的方向倒去。

韓氏驚叫一聲“小蟬”,見聞蟬眼疾手快地扶住扶手,止住了摔出去的勢頭。

而馬車外,已經亂了。

有武器磕碰的聲音,高昂混亂的男人吼聲,伴隨著扈從們“你們是何人,快快讓開”的質疑聲,韓氏與聞蟬對視一眼,心中咯噔,明白此行失算:她們約莫是遇到劫匪了。

果然,在有此猜測後,車外就有幾個男人在亂糟糟中,吼叫道:“管你們是誰?!要從茅山過,留下買路錢!兄弟們,他們馬車這麼多,咱們搶過來自己用!”

“你們敢!我們府上是……”

“呸!”

大打出手。

聞蟬扶著扶手,側耳傾聽車外動靜。韓氏緊緊抓住她的手,因發慌而用力。

流年不利,旱澇氾濫,這幾年,劫匪山賊比往常多很多。本是下雪天行路難,韓氏想著馬上就到了姑姊夫的地盤,走小路趕一趕也沒什麼。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居然遇到了劫匪!這可怎麼辦?

車外在打鬥聲後,幾道匆匆的腳步聲往這輛馬車邊過來,侍女在外敲了敲車門:“女君、翁主,我們怎麼辦?”

韓氏唇還在發抖,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小侄女已經定定神,開了口:“青竹在麼?”

青竹,是舞陽翁主聞蟬的貼身侍女之一。

立即有一個清晰女聲答:“婢子在。”

“他們要什麼,就給他們什麼。哪怕把幾輛馬車都送給他們呢,”聞蟬不把對方當回事,一點也不怕,“放我們走就行。跟他們說我們的身份,除非他們敢造反!”

“唯。”主子一點都不緊張,還這麼鎮定地發話,讓人心也定了下來。下人們有了主心骨,緩一緩,便要去與那些劫匪交接。

韓氏先是被劫匪的到來驚,再是被小侄女的豪放驚到——“慢慢慢!別告訴他們我們的身份,”聞蟬到底是個小孩子,不曉得財不外露的道理,他們的身份太高,那些劫匪忌憚還好,可還有一種可能,匪賊無法無天,起了歹意,恐怕就不好了。沉吟片刻,韓氏吩咐,“就說,我們是一家富商的妻女,趕著回去與家人團聚。車上貨物都可以給他們,留我們性命便可。”

後來想想,還不如照聞蟬所說,一開始就點名身份呢。

聞蟬與韓氏側耳傾聽外面的聲音。青竹的聲音最為沉靜:“你們的頭領是誰?我有話跟你們商量。”

一個流裡流氣的少年聲從高處傳來:“小娘子口氣不小。有話跟我們說就行了,你管我們頭領是誰?”

聽聲音很年輕,聞蟬怔了一怔,掀開簾子一角,想看高處的那個少年。雪珠子飛灑,她很好奇,然手才碰到簾子,就被韓氏打了一下。韓氏警告看她,示意她不要露頭。

青竹似愣了一下,才繼續交談。四處亂哄哄的,交流卻還算順利。聽到對方答應只要把東西送出去、就放行放人,車中的兩人松了口氣。多怕對方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徒,然此時看,對方並未滅絕人性。

不過那個少年聲又道:“放你們走可以。但你們得所有人下車,讓我確保車上什麼都沒有藏。”

“……不行,我們女君……”青竹努力爭取。

對方輕蔑一笑,又刺啦一聲過,車內聽到青竹急促的呼吸。好一會兒,才聽到那少年懶洋洋的後話:“都下車。”

於此,已經沒有商量餘地了。韓氏穩穩神,拉著聞蟬的手,安慰她:“他們只是要搜車,怕我們事後告官。別反抗,沒什麼的。”

叮一聲!

一把匕首破了車壁,那鋒刃,差點刺著車中二人。兩人面色煞白,有一瞬僵著不敢動。

片刻後,車門打開,聞蟬與韓氏,一前一後地下了馬車。

寒風凜冽,大雪撲面。少女款款下了馬車,湖蘭色深衣淺裾,脖頸微曲。她扶著侍女的手骨,纖潔,細長,玉筍般玲瓏可親。

一片雪花落在眼睫上,她伸出手,擦去眼睫上沾著的水霧。抬頭的瞬間,香腮勝雪,雲鬢玉容。長長的裙裾托著少女婀娜的腰身,飛雪之皚皚,面容之妍妍,讓圍觀劫匪窒息。

同時,聞蟬看到,坐在凸起山石上,短褐少年貼在面頰上的髮絲有些捲曲,他眉眼濃郁,低著眼眼底幽黑。在看到她後,他手裡玩著的匕首停了停,眉目揚起來,定定看著她。

高高的山石上,慵懶漫坐的小郎君,所有劫匪中,就他,讓人覺得不一樣。

聞蟬立在人前,清清亮亮。目中的驕矜,也讓人覺得很不一樣。

少年忽而起身,雪簌簌落,他從高處跳了下來。一縱六七丈,嚇了聞蟬一跳。

他直直走向她。

看他站到她面前,轉著手中匕首:“我改主意了。不劫財,劫色。”

啊?!

聞蟬看他笑容更開,俯身,面容在她僵硬的清澈眼瞳中放大——

“我叫李信。小娘子嫁我吧。”

飛雪長衣,麗眉連娟。因為少年的突然湊近和口出狂言,聞蟬的眼眸瞠大,滿滿的驚愕與不可置信。她的眼睛清澈純美,星光璀璨,就是驀然大睜時,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美。

看起來不覺得是生氣,倒像是嬌嗔一般。

李信再逼近一步。

聞蟬白著臉後退,在她後面下車的婦人摟住少女的肩,將小女孩兒護在身後。婦人看著少年的目光,幾分倉皇與警惕,又努力鎮靜,與他細說:“這位小郎君,你若有困難……”

少年笑了,微卷髮絲貼著面,隨著呼吸和寒風揚落。他睫毛和眼睛生得漂亮,一笑起來,給平淡無奇的相貌增光不少。

聞蟬心想,這人也就眼睛能看了。

李信沖韓氏揚下巴,眼睛卻看聞蟬:“知道我想殺她嗎?”

侍女倒抽一口氣。

他眼睛也不眨、就下這種命令,看來就是見慣生死的。韓氏攥著袖子的手握得緊,兩股戰戰,幾乎暈過去。她心中後悔再後悔,想她出身大族,出行時,夫君細細叮囑讓她小心,前面都無事,她放鬆警惕,沒想到臨了會稽,竟發生這種事。

聞蟬鼓起勇氣,從四嬸的背後抬起臉。她同樣害怕,卻看著少年,說:“你不要殺我四嬸,我跟你們走。”

“答應嫁我了?”他轉著手中匕首,笑起來的那股戲謔和肆意,盯著她的眼神,讓聞蟬厭惡至極。

聞蟬目中驕矜之色收起,試探說:“……我可以考慮考慮嗎?”

自稱李信的少年偏頭:“好,你慢慢考慮吧。”

一行人被這些劫匪領著七拐八拐,被押進了一個寨子裡。寨子埋在深山,又因下雪而被隱埋。如果不是這幫劫匪領著,尋常人都找不到這個地方。跟著韓氏和聞蟬的扈從,真論起來,也不一定就不如這些劫匪厲害。然到底吃了下雪和不熟悉路的虧,哪怕跟著一個嚮導。現在,那嚮導也被領走了。

大雪天遇到這種肥羊,對劫匪們是個好消息。

被押的人憋屈而喪氣,那幫賊人,卻搬著馬車上的好東西,說說笑笑——一人手裡抱著一個滾圓玉器,從沒見到過般驚喜,不願撒手:“這富商家裡,也太有錢了。”

“是啊,咱們兄弟辛苦奔波,他們倒是富得流油。不劫他們劫誰?”

“哈哈,給阿信找了老婆,阿信這次該高興了吧?”

“那可不是!沒看到阿信見到那小娘子,眼睛都直了嗎哈哈?說起來,那小娘子真邪門的好看啊。老子看啊,那皇帝的女兒,都不如她好看。”

“以後就是咱們的人咯!”

劫匪個個歡天喜地,被劫的人,卻都惶惶然,又怒又恨。尤其是聽到他們辱及自家翁主,恨不得啐一口,告訴他們這幫有眼無珠的賊人,舞陽翁主是何等身份,也是他們敢肖想的?然現在,大家——

孤立無援。

但是沒關係。

聞蟬安慰自己:四嬸說,姑父的人在驛站等著他們。如果他們不能如期到,姑父應該會察覺,派人來找他們。這些賊子,不過是烏合之眾,哪裡能與朝廷的兵馬對抗呢?

所以,只要自己撐過一兩日,事情就會有轉機。

到了這個鬼地方,聞蟬的侍女們都被關了起來,她更無法見到四嬸。坐在一個屋子裡,門窗都被關死,聞蟬試著叩了叩,沒有人回應。聞蟬望望屋中擺設,費力地搬過一個小幾,踩上小幾,試著去推那扇木窗。

她提著裙裾趴在窗上時,門被推開,扭頭,看到站立在門口的少年,還有三四個男人。

幾人一路走來,正在說笑:“阿信,你小子運氣不錯,劫個色就劫個這麼美的。”“難為咱們阿信開了竅!”“阿信放心,咱們肯定讓你大喜之日風風光光……呃。”

推開門,幾人看到以不雅姿勢跪在窗欄口的少女。

幾個人面色怪異——美人這般不講究。

聞蟬小臉刷地染上緋紅,卻裝作什麼都沒有般,將小腿從木緣挪下,振振衣袂,從矮幾上娉娉嫋嫋地走下來。麗人睜著明亮的水眸,好像他們的大驚小怪,是對她的褻瀆一樣。

李信玩味地看著佳人,佳人卻不看他。

“哈哈,阿信,你跟小美人聊吧,兄弟們先走了。”詭異的沉默後,身後三人反應快,在少女故作無事後,及時關上門走了。出去後,兄弟間是怎麼傳聞蟬那個粗俗動作的,就不得而知了。

聞蟬忽視之前的窘然,跪坐在案幾邊,烏髮如墜,目光低垂,裙裾下,露出素白的鞋襪。

李信目光在屋中掃了一圈後,趺坐到少女對面。他盤腿而坐,很放鬆的坐姿,盯著她低低的發頂看。這樣的小美人,垂著眼睫裝矜持,面頰雪白染霞,胭脂一般動人。小巧的耳珠隱在烏髮下,隱約能看到通紅的耳垂。

李信手放置在案幾上,撐著下巴,放肆地、無所顧忌地打量對面少女——

聞蟬低著頭,能感覺到少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一動不敢動,唯恐刺激他。她在長安時,連丞相府上的郎君都不給好臉色。輕視、不喜、不睬,她願意怎樣都沒關係。那些人一樣看中她美色,但她是翁主,沒有人敢欺負她。

可是現在……這個鄉巴佬,知道翁主是什麼嗎?

聞蟬甚至覺得,恐怕她說出自己的身份,對方也因為沒見識,而不懂她是不能得罪的人。

那怎麼辦?

嫁他?

長安的大好兒郎們她一個都看不上,能看上這個鄉巴佬才有鬼……

胡思亂想之際,聽到少年開口:“小娘子叫什麼?”

聞蟬裝死不應。

李信揚聲:“來人,把跟她一起來的那個婦人的手砍了……”

“聞蟬。”聞蟬飛快答少年的話。

抬目,她隱晦地瞪他一眼。

李信繼續欣賞她的美貌。看她明明怕他、還不得不裝作不怕,也挺有意思的。

她說她叫什麼來著?

李信攏了下眉:“文我知道。哪個蟬字?”

其實他連“聞”都錯了。

少女朱唇翕動:“就是‘嫋嫋兮秋風,山蟬鳴兮宮樹紅’裡面的‘蟬’字。”

李信:“聽不懂。我沒念過書,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簡單點。”

聞蟬無言。

她心中鄙夷:鄉巴佬。

她再一次抬頭,悄悄瞪他。少年倒是目色坦然。聞蟬心想,好厚的臉皮,說自己沒讀過書,就跟說沒吃過飯一樣,一點都不知道害臊。

似猜到她心中嫌惡,少年眸子冷下,銳意頓現。

聞蟬無法,怕惹惱了這賊人,只好叫了兩聲:“知了,知了。”

李信靜默半晌後揚眉,沒聽懂:“你說什麼?”

聞蟬心中難堪,閉著眼,勉強再開口:“知了,知了。”

她被他逼得,手緊緊抓著袖口,握得指骨發白,受辱一般咬著貝齒,快速道:“就是‘知了知了’的那個蟬。”

李信手搓了搓案面:“……噗。”

什麼倒黴父母,給女兒取這麼個名字,還不如叫小妞二丫呢。

聞蟬被他笑得很生氣,眸下微紅,唇抿了抿。李信心中覺得她可愛,有些想跟她說話。但屋外的人喊了聲“阿信”,他應一聲後,站了起來。同樣聽到外面的催促,聞蟬鬆口氣,睜開眼。一睜眼,就發現少年俯下身,面孔幾乎貼著她的臉。聞蟬身子僵硬後傾——

“聽好了。你嫁我,你們一行人帶的所有東西,我一樣不動,全都還給你作嫁妝,還送你那一堆誰誰誰離開。你不嫁,這些,可都是沒有了。”

聞蟬懵懵的:“……你不是說讓我考慮嗎?”

“我讓你考慮一輩子了麼?”

這人,痞起來真痞,冷起來又真冷。

聞蟬呆呆看著他湊近的面孔,在他漆黑的眼睛裡,看到一個淒淒惶惶的可憐女孩兒。

門外的人再次喊一聲,李信冷眉冷眼:“快說。說嫁我!”

聞蟬被他這樣欺負,有些發惱,有些著急。他一副威脅她的樣子,步步靠近,硬是不給聞蟬找藉口的時間。催得少女靠著牆壁,咬牙說了實話——“東西都給你,人你也留著,反正我不嫁!”

李信猛地站起身。

他上上下下地看她,不知何時,他手中出現了一塊玉佩。聞蟬看他手中那塊玉佩太眼熟,忙低頭,果然發現自己腰間的玉佩不見了。她瞪大眼,伸手想奪回。他往後退開,笑容又涼又壞,晃得她眼暈:“定情信物。”

出了門,三四個人同伴等著少年。

眾人的調笑起哄下,少年的臉淡了下去,說:“這可真是麻煩。”

“阿信你說什麼?”

李信晃晃手中玉佩:“他們的身份,絕不是富商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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