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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跡天涯卷三:不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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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跡天涯卷三:不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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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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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第三屆溫世仁武俠小說大獎首獎得主作品】
踏入不理原,影子也將迷失。
追捕相助、仗義仇殺皆如霧中風景,究竟誰是敵人、誰還是朋友?

「對不起,我食言了。」
讓趙晨光首度打破計畫,非寫不可的人物恩仇;以及忘川口、大夢沼澤的景寫武林山水江湖。絕境奇險、詭蹤謎計,令人一氣呵成難以忘懷!

趙晨光浪蕩寫意、俠情遍野的真摯江湖,浪跡天涯第三部

金黃澄澈、凍透人心,暢快如酒的江湖浪行
前丐幫幫主冼紅陽遭誣,被朝中的雲陽衛及江湖人物追殺,幸得江湖浪子莫尋歡、青林莊莊主越贏、錦江門門主杜春與兵器譜排名第三的飛雪劍葉雲生捨命相助。

十二樓事件後,眾人離開江南,乘坐飛刀沈家的船隻,自寒江往大西南,途中須經西南王轄下的經貿中心丹陽城,然而丹陽未到,分二路以避險的眾人各自遇上恩怨情仇,更在如夢之夢的荒原詭境「不理原」上遭遇彼此一輩子都不願想起的——

「無論是樂游原還是江南路,都是一路艱險,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略有不同的,這一次,小冼身邊的敵人除了人,還有整個不理原。那『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的不理原,是冼紅陽終其一生都不會忘記的地方……」

作者簡介

趙晨光

女,1981年生,法律專業,後改修外國文學,並獲碩士學位。現於北京工作。雖未曾專修中文,但對古代文化一直大有好感,認為古文既為寫人,武俠小說作為一種文學載體,恰可體現古人身上之風雅正直。

2003年開始寫作,其樂無窮,最有趣味之事是把設想出的一個個人物還原於筆下,若能有讀者自作品中有所體會感悟,則是作者之至大幸運。

作者自序
〈路很長,站起來〉

這次的序言與之前不同,首要的,是要和各位讀者道個歉,對不起,我食言了。
在浪跡天涯第一部《樂游原》的序中,我曾提過,這個故事打算分三部,事實上也是按這個擬的提綱,然而在寫到第三部時,忽然之間,有一個從前完全沒出現在計畫中的人物忽然冒出來,這個人物打亂了之前的構想。於是,我重新擬定,以這個人物為重點,擴充出眼下所寫的第三部《不理原》的提綱。
換句話說,現在所寫出的《不理原》是在擬定提綱時,並未出現的部分,是一個嶄新的部分。而現在正在動手寫的第四部(即最後一部),才是原定計劃中的第三部。
在過去寫作時,我一直都是先擬定好具體的提綱,包括每一章節,然後再提筆動手。大致上故事的發展都是按照提綱的方向(當然小處或許會有不同),這種完全脫離提綱的情形,還真是第一次。
可見,還真是新冒出的這個傢夥惹的事!(喂)

不過,這一次的故事,卻也是我個人寫的非常開心順暢的一次。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心撲在這一部書上。待到寫到尾聲,打出“浪跡天涯《第三部》完”的時候,把鍵盤一摔,真是說不出的暢快。
如果說,浪跡天涯的前兩部,像是伴著一杯清茶,聽著悠揚的小曲兒敲出的故事;那這一部,伴隨的就是酒。在冰箱中凍得透透的,結了一層白霜的杯子裏,倒上一滿杯浮著雪白泡沫的金黃啤酒。
一個能帶給作者這麼多暢快的故事,希望他也能帶給讀者朋友們,同樣多的快樂。
估計寫到這裏,大概會有朋友想問,你說了半天腦子跑出一個新人物,然後因為這個人你又寫了這一部,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賣個關子好了,這個人,是在第三部中最後一個死去的人。相信看到結尾,大家自有分曉。

然後也來簡單聊下這一部的內容:在第一部《樂游原》裏,小冼幫主人在江北,在第二部《江南路》裏,小冼幫主又從江北到了江南。到了第三部,他則去了大西南,當然,身邊還有他的一群朋友。
無論是樂游原還是江南路,都是一路艱險,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略有不同的,這一次,小冼身邊的敵人除了人,還有整個不理原。
那“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的不理原,是冼紅陽終其一生都不會忘記的地方。
幸而,無論是冼紅陽,還是他的朋友。初心,一直未變。

最後,依然要衷心感謝明日工作室的劉叔慧小姐、編輯金喵以及為《浪跡天涯》一書付出辛勤工作的各位同仁;感謝葉羽桐先生精彩的封面繪製;感謝身邊諸位好友,各位讀者,以及羊先生的支持。
本該就此結束,巧的是,打字打到這裏,電腦的音樂播放器裏恰好放到優客李林的《少年游》,這是我個人非常喜歡的歌者,也是非常喜歡的一首歌。
“就像山風吹不落雨的夏天/你的心沉入迷蒙深淵/路很長/站起來/或許遠方同樣有誰在等待/越過高山和大海”
那麼,就以此為結,諸君,讓我們繼續同行。

趙晨光
二零一三年七月四日於獅城

目次

章一 忘川路口
章二 今夕一會
章三 北疆六絕
章四 天女散花
章五 大夢沼澤
章六 絕代刀客
章七 一往而深
章八 荒原神醫
章九 忘憂之谷
章十 千面人魔
章十一 結義金蘭
章十二 舊雨重逢
章十三 新五行陣
章十四 欲寄相思
章十五 變生突然
章十六 玉笛悠悠
章十七 崖下水潭
章十八 螢光點點
章十九 縹緲奇花
章二十 生死一搏
章二十一 人心難測
章二十二 白日煙花
尾聲 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書摘/試閱

章一 忘川路口

經過了江南十二樓的一番風波,冼紅陽、越贏、杜春、葉雲生、白小川五人乘坐飛刀沈家的船隻,自寒江而至大西南。
舊雨重逢,真是人生至大喜悅。下船之後,幾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先行休整一番。
較之京城又或江南,這間小客棧可說是十分簡陋。越贏笑言:「這間還算是好的,再往後,到了不理原,只怕連客棧也沒得住了。」
冼紅陽並未來過大西南,道:「我聽傳言,都說不理原這裏十分險惡,到底是怎樣一個險惡法?」
越贏也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套茶具,他泡了茶,拎著一把青瓷茶壺走回來,笑道:「你可知西南王?」
冼紅陽道:「西南王?我聽說他盤踞西南一帶,很有勢力,再多的,我可就不知道了。莫非這不理原和他有關係?」
越贏放下茶壺,斟了兩杯茶水,道:「也有關,也無關。」

冼紅陽有些不懂,越贏喝了一口茶,「這要從頭說起。西南王其實不是王,是個侯,本朝開國時,大將傅天嘯封撫遠侯,派駐此處,後來便一代代駐紮下去。因西南偏僻,傅家勢力也已形成,朝廷也便聽而任之。到了這一代的撫遠侯傅鏡,勢力尤其強盛,又極擅經營,聚集了許多財富,因此都稱他為西南王。」
冼紅陽點了點頭,心下有些擔憂,「既然這位西南王在這裏這般有勢力,那我……」他想說若傅鏡有意對付他,西南又豈是一個安全所在?越贏似已猜透他心中所想,笑道:「你不必擔心,西南王勢力再大,主要也是在丹陽城一帶。過了丹陽城,崇山峻嶺不計其數,又有各種民族混雜其中。就連西南王,也只是與他們和平相處,無意征服。」
冼紅陽出了一口氣,卻又想:這般說來,自己入大西南山中,豈不是還要經過西南王的勢力範圍,又是一番不小的麻煩。
越贏悠哉喝著茶水,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早年間我和阿莫來大西南,倒也和西南王打過交道……不是和傅鏡本人,是他手下的錢糧總管陳慶輝,這人雖然是商賈出身,但精明之外更兼頗有見識,武功亦是十分高明。西南王有這般手下,可想見其人。」

冼紅陽不由頷首,越贏又道:「不過,西南王最有名的手下卻不是陳慶輝,而是他的侍衛頭領,千面人魔風陵渡。」
單這綽號就已讓人一凜,越贏偏偏又賣關子,「想知道風陵渡的事情,等等你去問阿春。」
冼紅陽嘿的一聲,越贏笑道:「你不想知道不理原的事情了?」
對啊,本來想問的就是不理原,這說了半天還離題甚遠,冼紅陽自己也好笑,卻聽越贏慢條斯理又道:「欲到大西南山中,需先過西南王控制下的丹陽城,丹陽城是西南的貿易中心。去往丹陽城有兩條路,一條近,一條遠,可來往行人,走的,卻都是遠的那條通關大路。」
冼紅陽奇道:「這是何故?」
越贏慢條斯理,「因為近的那條路,需先過不理原。」

「不理原是一大塊丘陵地帶,沼澤叢生,人煙稀少,山水極是險惡,因為實在沒什麼油水可圖,朝廷、西南王都放棄了這塊地盤,連土匪和馬賊都看不上這裏。天不理,地不管,因此才叫做不理原。只不過,這裏卻住了一個人。」
他喝下杯中最後一口茶,「你知道關山雪是什麼出身?」
雲陽衛人字部大頭領,武功甚至超過江南第一劍客葉雲生的超凡高手關山雪,傳言中乃是血魔的關門小弟子。這一點,被追了一路的冼紅陽當然知曉。他怔怔看著越贏,卻聽越贏道:「不理原上住的,乃是血魔的師弟,曾發下誓言終身不出不理原的縱橫天闕縱橫。」
這名字出口,冼紅陽忽地打了個冷戰。他心裏想:有這樣一個煞星在,怎的越大哥又說我們要走不理原?

他這句話還沒問出口,越贏卻放下杯子,道:「阿春和小川兩個也罷了,葉子怎麼這麼久還沒出來?」
隨著他這句話出口,一身白衣的飛雪劍便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眉頭微皺,手中拿著一把灰白色的長劍。
這正是葉雲生賴以成名的飛雪劍,葉家長老所賜,這些年來片刻不曾離身。越贏見他神色,便起身問道:「葉子,怎麼了?」
葉雲生道:「飛雪劍上有了裂痕。」說罷,眉頭皺得更深。
越贏接過那把劍,果然,劍身上有隱隱的一道裂痕。這是當初葉雲生為救冼紅陽,硬闖秋聲閣破機關時留下的印記。之後風波無數,在寒江上更不可能有什麼鑄劍的地方,這件事也就一直耽擱下來。
然而現在他們所處之地,若尋一個出色的鑄劍師修補飛雪劍,卻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越贏仔細審視了那把劍一番,歎道:「這確是沒辦法了,若是經歷大戰,飛雪劍只怕難以支撐太久,我那裏還有一把含英劍,你若願用,可以先拿去對付一陣子。」

其實飛雪劍雖是利劍,卻非寶劍。但這把劍與葉雲生二十幾年來不曾離身,意義自然不同。因此葉雲生雖是謝過越贏,眉頭仍有些鬱色。冼紅陽曉得飛雪劍是因自己才出了問題,心中慚愧,正要上前安慰幾句,卻聽門聲一響,杜春與白小川兩女連袂而出。
冼紅陽霎時眼前一亮,走在前面的白小川一身玫紅色的衣衫,也還罷了。後面的杜春白衣綠裳,裙上略點綴了一些春水般的波紋,髮束梅花銀簪,打扮得清麗簡便、亭亭如竹。原本冼紅陽還想著問她那「千面人魔風陵渡」到底是怎樣個人物,未想一見杜春,竟是半個字說不出來。他怔了一會兒,忽覺膝蓋上一片冰涼,原來不知何時,他手中的茶杯已然掉落,茶水濕了一身。
他不敢多想,忙笑著起身,「這怎麼弄的,我去換個衣服。」其實他出身丐幫,慣常風餐露宿,焉有為了這點點水漬就去更衣的道理?
越贏看著他的背影,默然一笑。也不多言,只為這幾人各斟了茶。

冼紅陽在房間裏鎮定了一會兒,也沒換衣服,聽著外面笑語陣陣,一切都是尋常模樣,就撣撣身上走了出去。他看到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甚至還有一小壺酒。越贏招呼他說:「過來吃飯,你出來還真及時。」
冼紅陽也就哈哈一笑,過來就坐,白小川側著頭正和杜春說笑,葉雲生端然正坐,一切一如既往。
吃過了飯,又休息一陣,越贏起身笑道:「好了,我們也該上路了。」
此時外面暮色已臨,冼紅陽小吃一驚,「怎的,我們連夜趕路麼?」從前他一路逃亡之時,自然晝夜不分一路逃下去的時候也有很多,但越贏這次專程找了客棧,又說之後路程十分險惡,他原以為今晚幾人會在這裏好好休息一番,方才離去。
越贏道:「我訂這客棧,目的有二,一則是為了大家休整;二來,也是為了告別。」

「告別?」冼紅陽又吃一驚。
越贏笑笑,「是啊,今晚之後,咱們就要分路而行了。」他正了顏色,「之前我的話尚未說完。雲陽衛忙於江南那個亂攤子,沒能在寒江上捉到你我。但他們也已知曉我們要走西南一路,因此已在大路上設下重兵,那條路,小冼你是不能走了。但若沒有一個人走大路,雲陽衛必會懷疑,說不定便會派兵來到不理原。」冼紅陽道:「那……」
「你、我、阿春,三人一路,由不理原入大西南,葉子帶著小川走大路,吸引開追兵。今晚也算是個餞別之宴吧。」
要知不理原上雖有縱橫天,但偌大一個不理原,與一個人對上的可能並不大,但若走那通關大路,則必會被雲陽衛所截。因此冼紅陽忙道:「不可!」他心裏想:若是葉雲生與白小川一路,白小川豈不成了自己的替身?她是個姑娘家,風險未免太大。

越贏笑道:「你怕小川出事?她也是江湖兒女,何況有飛雪劍在她身邊。與其擔心她,倒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你當那不理原上的縱橫天就很好惹麼?」
越贏天生有一種兄長氣質,不必高聲說話,自然令人信服。當年就算是浪子莫尋歡,在他面前也不會太過造次。被他這麼一說,冼紅陽雖然還想爭辯,最終卻也只能聽從越贏安排。
白小川笑著起身,她那只擅於追蹤的黑狗不便隨行,已託付給了飛刀沈家,道:「冼紅陽,那咱們就告辭了。」又歎口氣:「這一路同行,還怪捨不得的,也不知道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
這卻是真的,這幾人分路而行,不知前景如何,也說不定之後葉雲生與白小川便會與己方再難碰面。而自己入了大西南,就算僥倖有回到中原的機會,至少也要再過二三十年,想到這裏,冼紅陽不禁也有幾分傷感,他忽然彎下身,向白小川深深鞠了個躬。

白小川嚇了一跳,忙向一旁跳開,「喂喂,你這是做什麼!」
「多謝你,白姑娘。」
他站直身,看向葉雲生,「葉大哥,再會。」
葉雲生端正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再會。」
這一番依依別情尚未訴完,越贏拎著茶杯,忽然笑出聲來,「急什麼,咱們怎麼也得先過了忘川口,進了不理原,才分手呢!」
冼紅陽滿腹情懷被一瓢冷水澆滅,過了半天才道:「越大哥,你能不能下次把話說明白了?」
越贏笑道:「怎麼,你有不滿?」
「沒……沒有。」

所謂忘川口,其實是一處天然溶洞,穿過這裏,再往前走不遠,可就是不理原與通關大路的交叉口了。這忘川口地處隱蔽,乃是越贏與莫尋歡上次來大西南時偶然發現,外人皆不知曉。
五人打點行裝,又在客棧中補充了食水,休息到三更左右,這才趁著夜色上路。
月上中天,如冰似玉,這一路行來,愈見荒涼,小路兩旁的枯樹扭曲成奇怪的姿勢,彷彿鬼影,但因一群朋友走在一起,卻也不顯恐怖。
越贏與葉雲生走在最前方,葉雲生儘管平素少言,與越贏卻也不時交談幾句,白小川和杜春走在最後,兩個女孩子在一起不知竊竊私語著什麼。冼紅陽在中間,不時插入幾人的談話。
這般走了一個多時辰,腳下幾乎已沒了道路,越贏卻輕車熟路,拐了幾個彎,繞過一處山崖,前方石壁上藤條掩映下,依稀可見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越贏晃亮手中的火摺子,當先而入。

這山洞很是狹窄,僅夠一人進入,偏偏又極低,需得彎著腰才能通過,冼紅陽佝僂著腰,小心翼翼的前行了一炷香時間,忽然豁然開朗,眼前現出一個極大的山洞。
按理而言,此刻僅有越贏手中火摺子一點微光,本來不易看得清楚,但這山洞頂端仍有縫隙,星月之光依稀透了進來。光影掩映之下,只見似有無數怪獸張牙舞爪,面目猙獰,冼紅陽不由深吸一口氣,「這是什麼!」
越贏笑了一笑,尋出先前準備好的火把,點燃之後擎在手中,身旁的葉雲生也點燃了一支火把,光線驟然明亮,冼紅陽這才看清,面前所見,乃是一個極大的溶洞,無數石筍自洞頂垂落下來,高低錯落、氣勢磅礴。而周遭石壁上,亦是大片大片的鐘乳石,形成極之奇異的景象,方才冼紅陽所見到的那些「怪獸」,正是它們所形成的景致。這自然界的鬼斧神工,實在是歎為觀止。
冼紅陽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其餘幾人,除越贏外,均是第一次到這裏,亦是十分驚訝,一時無人言語,溶洞中一片靜謐,唯有遙遠深處,有水聲滴答落下,聲極遙遠。

越贏微笑,「古詩有云:一杯春露冷如冰。說的應就是這樣的水吧。從前人還認為這種鐘乳石滴下的水可以益壽延年,你們可不要亂喝,小心鬧肚子。」
這句話出來,幾人都哈哈一笑,白小川左顧右盼,十分好奇,「堂兄,當年你和莫哥哥就是來這裏啊,你們可真會玩。」
幾人說說笑笑,一併向裏面走去,這溶洞很是寬闊,但地面卻是潮濕滑溜,不易行走。好在幾人都有武功在身,因此倒也不算特別艱難。只是這樣一來,速度便要減慢了許多。
一路行來,鐘乳石的形狀愈見千奇百怪,起初白小川還掰著手指,饒有興趣指指點點,說這塊石頭像個什麼,那塊石頭又像個什麼,可到了後來,她竟也說不出來,只因那景色實在已太是神奇,遠遠超越了人的想像。
越贏不疾不緩走在前面,嘴角噙著微笑,似是回憶起來當年遊覽時的情形。
這般又走了一個時辰,前方忽然愈見開朗,連光線似乎也變得亮了一些,一根極粗大的石筍從石壁上方垂落下來,幾乎要碰到地面,越贏笑道:「好了,快到洞口了!」

他上前幾步,忽然眉頭一皺,「怎麼?」
越贏素來沉穩,少有這般表情,冼紅陽忙湊上來,這一看之下不由也吃了一驚,原來那根石筍之後,竟出現了一個極大水潭,將前路攔住,因光線原因,看不清水面顏色,只覺那水又深又黑,伸手一觸,寒浸浸的。
越贏皺眉道:「上次前來時,並沒有這個水潭。」
葉雲生也走上前來,「莫非是地下暗流,又或是外面的積水?」
越贏只是搖頭,「眼下不是雨季,若說暗流可能性更大些。」他下一句話卻放低了聲音,「然而短短幾年,怎會就改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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