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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幣定價:29.8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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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治癒系暖萌作家桑玠
晉江TOP1感動千萬讀者酷炫歐美風黑色愛情童話!
兩年前她心懷目的來到他的身邊,卻最終奉獻身心、倉皇逃離。
兩年後她在四季列車上與他重逢,他撒下天羅地網,將她重新捲入他的世界。
對我來說,你是獨一無二的珍寶,
也是最讓我致命的武器。
堪比好萊塢大片的驚險故事,
用生命作為籌碼的驚世愛情!

柯輕滕,是唯一一個用了長達十多年的時間,就能夠在黑色的平行世界裡,肆意操縱稀有能源的人,與此同時,又是一位才華橫溢、運籌帷幄的亞裔。
兩年前,尹碧玠與他最強大的敵人聯合起來,心懷目的蓄意接近他,卻又在與他的朝夕相處中,成為真正觸及他的心的第一個女人。
可最終,她因被他識破身份,傷及皮骨心脈,離開他的身邊。
兩年後,他在四季列車上與她重逢,撒下天羅地網,將她重新捲入他的版圖,穿過賭城、海岸、密林、沙漠……在生死存亡間,帶她開始一場沒有終點的旅途。
愛情、欲望、秘密。
傷害、背叛、回歸。
這是一場用生命博弈的愛情,他願意用生命換取她的真心。
你是這黑暗中唯一的光亮,為我停留,引我前行。

作者簡介

桑玠,晉江文學城金牌作者,青春愛情小說高人氣典範,治癒系愛情代表。其“最心動”三部曲之《好久不見》、《天作之合》、《非你莫屬》一經推出獲千萬讀者讚譽,三萬讀者發評,被稱為“史上最有笑有淚有心動”愛情故事。作者本人個性天真,樂善好施,上海人。喜愛甜食與旅行、看書,喜歡將腦中天馬行空的想像落入文字中,創造獨一無二的愛情童話。

名人/編輯推薦

1、這世界上,唯有你與我相配,也唯有你,能夠與我並肩面對這世界的種種。
2、1435484個收藏,6548條長評,2566357次微博討論, 逗樂了、被氣哭了91,362,856人的暖萌愛情故事。3、“我這一生,不能品嘗其他的女人,而我所在的行業,也根本不能提供給我任何所謂的刺激,哪怕是剛剛我們經歷的一切。而只有你,不同。”
4、 “我跟你說過,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夜風中,他抬手將她額角的碎發挽在她的耳後,“而你,只需要信我。”
5、 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絕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良人,他也曾傷害她、不顧她的感受將她綁在他的身邊,可同樣的,這個在所有人看來沒有心的男人,卻將唯一一顆赤誠的心,放在她的面前,任由她對待。
6、 他們的感情,就像這枚岩石戒指,不奢華、不浮誇、不閃耀、不精美,卻是見證著他們走入彼此的世界、相交相容,再也無法脫離彼此的象徵,他們是天作之合。

目次

楔子
第一章四季列車
第二章黃金城
第三章皇家賭場
第四章奪命時速
第五章國中之國
第六章沙漠之行
第七章迷情風暴
第八章迷迭香
第九章止戰之殤
第十章非洲脊樑
第十一章愛在西元前
第十二章碧海金沙
第十三章蔚藍海岸
第十四章夕陽迷航
第十五章雨下一整晚
第十六章發如雪
第十七章彩虹
第十八章四面楚歌
第十九章最後的戰役
尾聲 極光
番外1 女王懷孕記
番外2 命運的探戈
番外3 柯小天才
番外4 柯家日常

 

書摘/試閱

楔子

AMT國,N市。
由於在AMT東部,N市的氣溫並不像洛杉磯那樣適宜居住,全年最冷的時節應該是一二月份,平均氣溫基本在零下3攝氏度左右。
尹碧玠從車上下來,緊了緊身上的風衣,朝別墅的正門走去。
從玄關被管家引進客廳的時候,還未接近傍晚,整個N市城就已經籠罩在薄陽中。
“尹小姐。”管家自是很熟悉她,關上門,恭敬地笑道,“請您先在客廳裡休息一會,柯先生在臥室,一會就會下來。”
她微一點頭,伸手將手裡提著的袋子遞給他。
“這是?”管家有些疑惑地接過來。
“烤串。”她神色淡淡的,言簡意賅,“半成品,你去廚房讓人加工一下。”
管家心裡當然清楚她所擁有的特權,立刻按照她的意思去辦了。
她輕咳了一聲,微一彎腰,在沙發上坐下來。
廚師是專程請來的米其林星級廚師,色香味俱全,當然效率也高。沒過一會兒,管家就已經端著新鮮出爐的成品走了出來。
她接過管家手裡的盤子,低頭一聞,輕勾了勾嘴角,“挺香。”
恰好這個時候,從樓梯上迎面跑下來一個人,那人步伐輕快,幾乎一個眨眼就已經躥到了他們面前。
那是個眼睛大大的女孩子,只見她朝尹碧玠眨了眨眼睛,側身拿手指指了指樓上,“碧玠姐,柯先生讓你直接上去。”
尹碧玠眼眸一動,端著盤子平靜地往樓上走去。
“尹小姐。”管家在身後叫住了她,神色有些惶恐,“柯先生他……不在臥室用……”
“噓。”大眼睛女孩子卻抬手制止了管家。
而端著盤子的人,早已經在幾秒之間消失在了樓梯轉角。
“小飲,這……”管家的額頭上已經有了薄汗。
被喚作小飲的女孩子笑眯眯的,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從柯先生已經允許她自由出入臥室的那一天起,你就應該慶倖她今天沒把烤爐和油直接端上去了。”

樓上,尹碧玠有些不耐煩地象徵性敲了三下門,握著門把推開了門。
臥室很大,卻也很硬冷,乾淨俐落、一塵不染,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
而且鑒於他的重度潔癖,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兩次,分別是早晨的八點整和晚上的七點整。
她關上門,往裡走,轉過屏風,便看見柯輕滕正穿著黑色睡衣,坐在書桌前,神情平靜地翻看著一本書。
薄陽透過窗戶傾灑進來,淺淺地覆蓋在他的左肩膀以下的部分,即使衣服色調暗,光線也多少將他染上一絲暖意,看上去要比平時柔和上許多。
她也不跟他說話,在書桌對面的大床上坐下,交疊著腿自顧自地開始吃烤串。
油膩的燒烤味立刻充滿了整間臥室,就連空氣清新機也一時半會無法過濾這氣味,她卻捧著盤子,越吃越香。
“過來。”過了一會,書桌後終於傳來冷冰冰的兩個字。
她一動不動。
半晌,他放下書本,微皺著眉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床邊。
“吃嗎?”身前有陰影籠罩過來,她才抬起頭,朝他晃了晃手裡的烤串。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她、她手裡油膩膩的烤串以及她身下乾淨的床單。
僵持幾秒後,他在她的身邊坐下,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她在他腿上坐穩,將手裡的烤串遞到他的唇邊,“你在看什麼書?”
“《賢者喜宴》。”他張開嘴吃了一口,回答道。
“是不是史書?”她清冷的嗓音有些慵懶。
“看過?”他這時抬頭看她一眼,突然慢慢伸手,將她左側的頭髮挽在耳後。
冰涼的手指觸在她的臉頰上,很快收回,她心裡輕輕一動,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湧了上來。
他沒有再吃她手裡的烤串,也沒有說話。
他的話一向是極少的,需要他親自決策的事,他才會給陳述人一個時間和空間的限制。
除去少部分她在他身邊的時候,其餘的時間他依舊只會讓自己處在一種幾乎沒有生氣的安靜裡。
臥室裡沒有開燈,隨著窗外的光線變化而一分一分地暗去。
將烤串消滅乾淨,她從他的腿上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去洗個手。”
將手裡的盤子放在床頭櫃上,她轉身走向臥室的浴室。他這時也起身走到一旁的老式碟音機旁,選碟出來播放。
浴室裡,她一邊洗手,視線一邊掠過他的背影,繼而掠過他房裡的每一個部分,十分仔細地觀察著。
舒緩而又帶著神秘感的音樂慢慢地響在了室內的空間裡,他轉過身,微微朝站在洗手間的她伸出手。
她抬了抬眸,按捺下心中的緊繃,關上水,用幹毛巾擦乾淨手。
走出洗手間,她輕輕地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裡。
他松松地擁著她,與她開始跳最簡單的舞步,沒有過多的技巧,只是進、退、收、旋。
她曾與他在這棟別墅裡跳過數次舞,熱情的倫巴、舒緩的華爾滋……幾乎每個舞種都跳過。
“我記得你對外宣稱是不會跳舞的。”
天色一分一分地暗沉下來,她漸漸地已經看不清他的臉龐,只能感覺到他清冽漠然的氣息圍繞在周身,還有耳邊旋而變輕下來的音樂。
“防身的臺詞。”他淡淡地道。
“有鄭氏兄妹保護你,再加上你自己,還需要防身嗎?”她有些嘲諷地笑了笑。
他沒有回答,帶她轉了個身,讓她的視線恰好能對上窗臺上擺放著的花。
那花色呈藍紫色,豔麗卻又清冷,但並非是藍色妖姬或者黑玫瑰。
“Tuberose(晚香玉)。”他忽然說。
“嗯?”她沒有聽清,蹙了蹙眉。
“晚香玉。”他移動著步子,漸漸地往後退著。
她跟著他的步子,“你什麼時候有了賞花這種浪漫的愛好了?”
他的眼睛裡倒映著她的面容,靜默片刻才開口。
“這種花的花語是,”他的聲音低沉而清冷,“危險邊緣的快樂。”
天色徹底地暗了下來,黑暗中,她微微翹起了唇角,忽然收回放在他左肩後的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頰。
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就能明顯地感覺到他整個人的肌肉一下子變得緊繃,帶著蓄勢待發的淩厲。
她從認識他第一天的時候就十分清楚,他非常討厭,應該說是厭惡任何人親密的觸摸。
尤其是來自于女人的。
“危險……”她稍稍踮起腳,靠近他的臉龐,氣息呵在他的臉頰上,“你是想說你享受你所在做的行業裡危險邊緣的快樂,還是說……”
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肌肉越繃越緊,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我對你來說……是危險邊緣的快樂?”她說完,抬起另一條手臂,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吻住他的嘴唇,還慢慢地伸出舌頭輕舔他的唇角,而他的嘴唇緊閉、牙關緊繃,渾身的僵硬已經到了一種非常明顯的地步。
她邊親吻他,同時身體也更緊地向他貼近。
柯輕滕接受著她這樣明顯而露骨的撩撥,沒有推開她,漠然的眼底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冷光,原本溫度偏低的臉頰漸漸地升騰起清晰的熱度。
他撫在她腰上的手陡然收緊。
尹碧玠見狀笑容更盛,在他嘴唇上輕輕地咬了一下,“我知道你已經忍不了要把我推開了,嗯……這次堅持的時間還算長。”
說完這句話,她一時沒有站穩,突然向前一步,只聽輕輕的嘭的一聲,他恰好背撞上書桌。
見此,他眼眸一動,一下子轉了個身,與她換了一個位置,將她壓靠在書桌邊沿。
這個角度稍微能看到窗外的一絲光亮,她正對上他的眼睛,看到的還是平時波瀾不驚的沉冷神色。
只是下一刻,他突然壓了下來。
他親吻她的嘴唇,撬開她的牙關,雖然動作帶著他一貫的冰冷和僵硬,卻還是很快地便與她唇舌相依地交纏起來。
交纏之間,她的領口已經大開,她故意向後躺,連帶著將他也拉下來。
他的目光掠過她的身體,一黯,更重地吻了下來。
她今天來之前,便已計算過多遍。
糾纏愈烈,她原本抱著他脖頸的雙手慢慢地、不經意地垂了下來。
她的手朝後撐在桌子上,狀似不經意地在桌子上找借力點支撐。
她剛剛還看見的那張晶片,到底在哪裡?
四周漆黑,她用腿將他纏得更緊,只靠雙手在桌上四處觸摸著。
之前在他轉身放碟時,她看到書桌上最左邊的資料夾旁似乎放著一張晶片。
那張晶片裡,應該就是那個有他參與的絕密合約文檔。
來不及了……到底在哪裡?
時間一分一秒地推移,她的額上漸漸有汗滲出,與他側臉上的汗水融合在一起。
找到了!
她的手終於觸到了一塊正四方形的小而硬的東西,她的手指反復觸摸確認,心底一松。
應該……就是這個。
“有過嗎?”他突然開口,語氣比之前更冷。
他的雙手帶著常年握槍留下的繭,這時突然從她的大腿向上,撫上她的腰際……
她的身體不可控制地輕微發顫,眼睛漸漸地睜大,看著他,沒有回答。
這個時候,他薄削的嘴唇靠近她的耳邊,流連往下,“我學頂級槍法和格鬥術,總共用了兩個小時。”
他這樣靠近她,憑藉良好的視力極有可能會知道她的手在做著什麼舉動,她的心臟咚咚直跳,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握著晶片的手心濕滑一片。
差不多了,她計畫好的點到為止,現在是時候將他推開了。
再這般下去的後果……絕對是玩火自焚。
“學易容和跳傘,一個小時。”他低聲緩慢地說著,眼睛裡出現了一絲冰涼的,與她剛剛一樣的笑意。
“我……”她一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肩膀,另一手握著晶片往衣袖中收,腦中拼命思索著該如何將他推開。
可誰知他這時竟然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一步一步地往身後的大床走去。
她的手指原本觸著那塊晶片就沒有握緊,他一動作,因為手心的汗,她的手便下意識地一松,晶片立刻從衣袖裡掉落到地上。
尹碧玠腦袋一蒙,渾身頓時變得冰涼。
她自信於她的自控力,更自負於認為即使自己再多加引誘,以他的邏輯與思維,他也絕對、絕不可能會要了自己。
“至於這件事,十分鐘之內,我應該就能學會。”他將她抱到床上,手臂撐在她的頭兩側,低頭看著她的眼睛緩慢地開口,“你說呢?”

第一章四季列車

兩年後。
AMT南加州,富勒頓郊區。
天色漸暗,高速行駛的列車依舊保持勻速穿梭在茂密的山林間。
尹碧玠盤著腿坐在寬敞的座位上,聽著車廂廣播的列車介紹,微蹙著眉,有些不耐煩地反復翻著手裡的車票。
Season.
四季列車。
由拉斯維加斯鐵路快運公司和太平洋鐵路公司簽署的路軌協議,往來南加州樞紐富勒頓和拉斯維加斯的列車,單程五小時,今年除夕首航。
整節列車的佈置奢華,食物以及飲品亦都是頂級配置。
服務生這時恭敬地走過來,給她添了一些酒後離開。她剛想伸手拿起酒杯,忽然有一個人在她對面的空座位上坐了下來。
只見景湛松了松淡紫色襯衣的領口,朝候在一邊不遠處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勾起笑容示意服務生再送一杯酒過來。
尹碧玠的視線從他那張略顯妖冶的俊臉往下,滑落到他帶有褶皺和淺淺口紅印的襯衣領口,冷笑了一聲,“來得真快。”
“別……”景湛看著她放在大腿左側的手,心有餘悸地朝她連連擺手,“有話好好說,別動粗,啊!”
記得有一次和她開玩笑的時候,他沒注意分寸,把她惹毛了,她直接就從左腿側抽出一把銀色的小刀,把他衣領的第一顆紐扣給劈飛了。
景湛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酒,舉起戴著手錶的左手,朝她眨了眨眼睛,“我遲到半小時,這次請你去賭城玩的所有費用都算我的,如何?”
“哦,不過先說好了……包吃包住包陪玩,不包睡的。”他裝模作樣地揉了揉手臂,添上一句。
尹碧玠用力地翻了個白眼。
“對了,第五節車廂有活動躺椅、賭桌和酒吧。”景湛笑吟吟地看著她,“還有老虎機,到拉斯維加斯之前要不要先去玩一把?”
她輕一點頭,“輸了還是算你的。”
景湛聳了聳肩,略帶幽怨地看著她,“就知道坑我,奸商。”
“不用謝。”尹碧玠撥了撥發尾,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

四季列車首航的班車,乘客自然是以名流富豪、遊戲金錢的人居多。
尹碧玠和景湛到第五節車廂的時候,整節車廂已經無比喧鬧,各式各樣的老虎機與賭桌旁人滿為患,煙味彌漫、酒味濃稠。
“你想賭大還是賭小?”因為周圍很吵鬧,他靠近她的耳朵道,“不想賭大的話,玩輪盤和百家樂比較好,或者21點也可以,但是要會記牌。”
她看了看四周,想要說什麼,卻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因為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她總會下意識地對身處的環境做出判斷。
這也是一種直覺,會告訴她四周是否具有危險性。
身後有人走過來,示意他們讓開,她一直沒有動,景湛只能推著她的手臂讓她往旁邊走一些。
“你在神遊嗎?”他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她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不太對勁,好像有人在監視我。”
他一怔,繼而笑了,“你有被害妄想症吧?就算要害你也不應該在這裡,遠在大洋彼岸的火車上,有誰知道你尹碧玠是誰?”
“而且我們倆的車票是以我的名義定的,要劫財的話,應該是先劫我。”他慢悠悠地道,“劫色的話……應該也是先劫我才對。”
尹碧玠聽罷勾了勾嘴角,抬起穿著細高跟鞋的腳,用力地對著他的皮鞋踩了下去。
繞了一圈,到最後還是決定玩不用費太多腦力的老虎機。
景湛坐在高腳椅上,負責給她遞紙幣,還連聲安慰道:“就是輸光了也沒關係,菜鳥運氣爛很正常。”
“也是,況且我還有景大少爺做金庫,怕什麼?”她毫不猶豫地輸了一百美金進去。
“多謝誇獎。”景湛全當好話聽。
卻沒料到這一賭,十五分鐘內不但收回了成本,本金還翻了一番,她接受了景湛驚異的目光,再以全部本金下注。
又是一輪全開,老虎機頂端的燈不斷閃亮,她放下拉杆,按了按鈕將贏來的錢全部拿出。
“怎麼不玩了?”景湛摸了摸下巴,“這麼好的手氣。”
“老虎機一般在剛賭的半個小時內贏的概率會很大,但長線賭必輸。”她將手裡的現金兌換成支票遞給他,“玩多了,就有經驗了。”
景湛聽了她的話,才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我都差點忘了……”
虧他剛剛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說她是菜鳥,不是她這句話,他都差點忘記她原來可是蒙特卡洛俱樂部的上上賓。
“對了,”他心有餘悸地摸摸頭,跟著她起身往所在的車廂方向邊走邊問,“你以前去三大賭場,都是和……那個人一起去的?”
他的話音剛落,她的下唇線條一下子便繃緊了。
“說實話,我還真的是很好奇你以前跟那個人的關係。”他拉上隔離車廂的門,“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兩年前你會……”
“你再多說一句,飛掉的就不只是你的紐扣了。”她側過身,冷冷地看著他,“你去玩吧,讓我自己休息一會。”
每次提到那個人,她的態度總會比平時更生冷百倍,景湛也沒勇氣繼續追問,攤了攤手,目送她回到座位後,往其他車廂而去。

尹碧玠回到座位上閉目養神一會,想起身去找洗手間。
穿過自己所在的車廂,她轉彎朝裡便看到了洗手間的標誌。
洗手間門上的標牌顯示的是紅色“有人”,她站在門外等了將近十分鐘,裡面的人還是沒有出來。
再等了十五分鐘,門還是緊閉著,她的耳邊卻突然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
因為身旁沒有其他人,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聽。想了想,她輕輕地上前,靠在洗手間的門旁。
卻沒料到洗手間的門突然從裡打開,她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從洗手間裡走出來一位駝背很嚴重的老太太,老太太看到她的時候似乎微微一怔,然後立刻朝她點頭笑了笑,用英語對她說了抱歉久等後,慢慢地往車廂外走。
她細細地看了老太太一眼後,走進了洗手間。
幾秒後,她立刻從洗手間退了出來。
幾步上前拉開隔離門,她快速跑進通道,在老太太的身影即將消失在通道的另一端時,冷聲開口叫道:“鄭庭。”
老太太的身體一頓,腳步停在通道底部。
她站在原地,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名字。
“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半晌,老太太轉過身,剛剛說英語時地道沙啞的口音已經轉變為一個年輕男人沉穩的聲音。
“走路的樣子、看人的目光。”她淡淡地回答。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下巴靠脖頸的地方有一個很淡的傷疤,這是易容無法遮掩的。”她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這個傷疤,是你鄭庭獨有的,我認得。”
對方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從臉頰的左下角將覆蓋在臉頰上的易容人皮慢慢地撕掉。
“好像再高級的易容術,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一張清雅的年輕男性的臉龐出現在她的面前,“尹小姐,久違了。”
“金屬窗戶被撬開,牆壁四周有刮痕。”她看著鄭庭直起之前偽裝的駝背,慢慢脫下身上厚實的大衣,露出一身剪裁得宜的西裝,沉聲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剛剛在洗手間裡讓一個人從這趟列車裡消失了。”
鄭庭溫雅地笑了笑,沒有否認。
這樣的拆穿和遇見,她在坐這趟列車前的確沒有想到過,一時無言。她冷靜地在腦中思考幾秒,然後退後了一步,轉身想要回自己的車廂。
“柯先生在第八節車廂的廂房。”鄭庭看著她,開口道,“尹小姐想去和柯先生見一面嗎?”
“不必了。”她側過身,“我不想見到他,他應該更不想見到我。”
“那個掉下火車的殺手,他的目標其實是你。”鄭庭見她轉身往回走,不緊不慢地說,“是柯先生讓我來處理掉他的。”
“目標是我?”她停下腳步。
“嗯。”鄭庭望著她的背影,“你在第五節車廂玩老虎機的時候,對方已經盯上你了。”
“殺手的目標是他我還不覺得奇怪,為什麼會是我?”她的語速很快,“你不用把漂亮的理由套在我的身上迫使我去見他。”
“可能對方是認出你來,想用你來脅迫柯先生。”鄭庭的語氣始終很溫和,“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兩年前,無論公開場合還是私人場合,你是除了我和小飲外唯一近得了柯先生身的人。”
她聽罷後咬住了下唇,忍了忍,沒有開口,眼睛裡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

第八節車廂十分安靜,總共只有兩間包廂,並且連一個服務生都沒有。
鄭庭帶著她走到其中一間包廂外,輕輕地敲了敲包廂的門。
“誰?”裡面傳來一道清脆的女孩子的嗓音。
“是我。”鄭庭低聲答。
過了一會門被打開,從門裡探出一個大眼睛女孩子的頭,臉色慘白慘白的,“哥,換你進去吧。今天上了列車之後,柯先生就比平時還要可怕……”
女孩子話說到一半,才發現鄭庭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小飲。”尹碧玠看著女孩子,淡淡地開口。
鄭飲愣住了。
“小飲,開門。”鄭庭忍住笑,溫和地說。
鄭飲停頓三秒,才愣愣地把門打開,側身讓他們進去。
包廂裡有一張床,還有一張書桌。
而柯輕滕就坐在書桌的後面。
他的面前放著一台筆記型電腦,但他並沒有在看,而是手握著一隻酒杯,看著窗外。
“柯先生。”鄭庭走到屋內,微微躬身。
柯輕滕聽到聲音,側目朝他看過來,目光落到鄭庭身邊的尹碧玠時,微微一滯。
四目相對。
她的眼裡狀似毫無波瀾,他的目光也漸漸地恢復如常的冷漠。
“柯先生,我帶小飲先出去,我們就在門邊。”鄭庭識趣地提著因尹碧玠突然出現而有些不知所措的鄭飲,關上門,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廂房內重新恢復安靜,凝滯的空氣裡蘊含著令人窒息的氣氛。
“好久不見。”她看著他,嘴角雖是勾著的,但眼睛裡卻沒有一分笑意,“是該說這句話嗎?”
他沒有回答,半晌,從椅子上起身,伸手打開了廂房的窗戶。
列車摩擦在軌道上發出的輕微隆隆聲從窗外傳進廂房裡,他收回握著窗把的手,才沉聲開口,“過得還好嗎?”
“非常好,除了時有夢魘,一切完美。”她保持著這個距離看著他,“而我相信,只要再過幾年,夢魘應該也會消失殆盡。”
他略一點頭,薄唇抵著酒杯,慢慢地喝下一口酒。
尹碧玠望著他,突然抬步朝他走去。
耳邊已經能夠很清晰地聽到越發淺顯的隆隆聲,她走到他的面前,居然伸出手指,輕輕地敲了敲他手中的玻璃杯,“達•芬奇的《最後的晚餐》,那幅畫在米蘭的聖瑪利亞德爾格契修道院,我們一起去看過,還記得嗎?”
“耶穌和他的十二門徒齊聚在一起,耶穌告訴他的門徒們,你們吃的麵包,是我的肉,而你們喝的酒……是我的血。”她的整只手掌漸漸包緊他手中的杯子,直到他鬆開手,她便將杯子握在手心裡拿過來,把杯子裡剩餘的酒喝盡。
就如兩年前一樣,她如此引誘他。
“……很好喝,謝謝。”良久,她將空空如也的杯子遞還給他,冷豔地笑。
她的眼睛裡是複雜的情緒,還有……如火光般顫抖的恨意。
柯輕滕注視了一會兒她喝完酒潤澤的紅唇,目光終於正對上她的,“為什麼要上這趟列車?”
“抱歉,如果知道你在這趟列車上,我絕不會上來。”她目帶挑釁。
他再看她兩秒,猛地湊近。
有些猝不及防,她來不及閃躲,他的嘴唇已經靠近她的耳垂。
清冽的呼吸縈繞在自己的耳側,如此熟悉,她的手指微微一顫,笑道:“厭女症已經治好了?”
“離那個帶你上來的人遠一些。”他說。
“怎麼,吃醋?”她看向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即使他是我的男人……又與你有何干係?”
說完這句話,她很明顯地看到他的眼裡迸發出了一絲冷意。
“柯輕滕。”她收起笑容,退後一步,以一臂多的距離與他對視,輕輕抬手撫上自己的背脊。
他看著她的動作,目光如暗夜裡的芒星。
“還記得嗎?我可是用最珍貴的東西,才換得了離開。”半晌,她收回手,“所以,無論我和誰有關,我想我的名字應該不會再和你的綁在一起。”
“這是最後一次了,不再會。”
說完,她毫不留戀地轉過身,大步朝廂房門走去。
“現在已經有人知道你在這趟列車上,並且以為你是與我同行的。”他深邃的眼睛裡映著她的背影,“一旦你離開這間包廂,你就會再次處在無人保護的危險裡。”
“保護?我需要你的保護?”
她的手覆上門把,側頭看他,“別說笑了,這世界上不會有地方,比待在你的身邊更危險。”
他垂了垂眸,將手中的空杯子放回桌上。
她的背影很快地消失在門邊,他抬手觸了觸薄唇,嘴角卻慢慢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尹碧玠打開房門走出來的時候,門口候著的鄭庭和鄭飲神色各異。
她知道,以他們兩個絕佳的聽力,一定把房裡她和柯輕滕的對話全部都聽清楚了。
“碧玠姐。”
鄭飲這時向前一步,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目光十分複雜地看著她。
她側頭看著鄭飲的臉龐,半晌,輕輕地歎了口氣,揉揉女孩子微卷的頭髮,“抱歉。”
“兩年前告別的時候那麼狼狽,都沒有好好說再見。”她收回手,有些自嘲地笑一笑,“況且,我應該也沒有臉對你和鄭庭說再見。”
“正因為沒說再見,才會再見面的。”鄭飲咬著嘴唇,像是負氣一般的口吻,“碧玠姐,你不用對我和哥抱歉,應該是你有恩於我們。”
她聽罷,沒有說話,目光卻輕輕一變。
“小飲。”站在一旁的鄭庭這時輕咳了一聲,“你先進去。”
鄭飲慢吞吞地收回手,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才走進廂房。
目送鄭飲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鄭庭走到她的面前。
“鄭庭。”她看著面前溫雅的男人,率先說道,“其實你提出帶我來見他,真的是一個不怎麼好的主意。”
“但我覺得柯先生並不會這麼想。”鄭庭看著她,神情漸漸地有些變化,“尹小姐,也許你對我接下去要說的話並不在意。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這趟列車上,因為某種原因,可能存在著不少想要柯先生性命的人。”他的臉龐有些肅然,“柯先生在第八節車廂的事情,目前為止只有我和小飲以及你知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你見過柯先生的事情。”
她的目光微微一動,半晌,冷淡地回道:“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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