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嗑牙@東南亞

在時光停駐的國度中，生猛有力的見解、精闢的觀察入理，破解東南亞的各種意想不到的奇聞軼事。

新聞特派員最細膩特別的東南亞觀察！

在東南亞住了十六年，梁東屏記者生涯漂流多處，早鍛練一身入境隨俗、處變不驚的功力，在他心裡的東南亞，究竟是什麼模樣？

在印尼亞齊街頭，男人不能穿短褲上街；雅加達因應塞車而發展出摩托車計程車駕駛「Go-Jek」與「騎腳踏車上班俱樂部」。
泰國是著名佛國，各種有關神佛的奇聞軼事也特別多，與人說話不可用腳指指點點，也不能隨便摸頭；一遇不順遂，可到寺廟進行「假死改運」；寺廟和尚身上多有法力刺青，據說有刀槍不入神力。
因為幾乎天天停電，仰光街頭到處可見發電機；拖鞋是緬甸大眾重要穿著，完全可登上大雅之堂。
菲律賓情婦文化盛行，甚至還有《情婦的節儀》的指導手冊。

緬甸人自身最推崇的民主鬥士另有其人；慈眉善目的老人難以與「鴉片將軍」連結；政治家強硬外表下，其實是圓融務實的領導者。柬埔寨首都金邊市金碧輝煌的皇宮裡，住著世上最孤獨的國王。無厘頭總統如何翻轉菲國的經濟。

一篇篇東南亞人文地理生活誌，熱帶季候的生猛有力全在其中，在作者眼下逐一現形。

梁東屏

一九五一年生，廣東省恩平縣人。文化大學新聞系畢業，曾任《中國時報》駐東南亞特派員、《中時晚報》國際組主任，現為《亞洲週刊》特約撰述。曾獲二○○二年吳舜文基金會第十七屆新聞採訪報導獎。著有《一個人@東南亞》、《閒走@東南亞》、《搖滾：狂飆的年代》、《說三道四@東南亞》、《爛人情歌》、《醬油稀飯》。
譯有《南韓―下一個日本》（遠東圖書）、《種族戰爭》（遠足文化）。

輯一 意想不到的東南亞
雅加達的「星拜克」
緬甸的美麗建築面臨存亡
緬甸白象地位崇高
亂七八糟的泰國
泰國的怪力亂神
泰國刺青廟萬人大法會與法力刺青
到東南亞退休、養老
雙城記──曼谷 vs 新加坡
當鋪行業在東南亞風生水起
東南亞國家的奇特懲罰
政治人物的迷信
東南亞國家的禁忌
東南亞的野生動物交易
豬八戒在馬來西亞人間蒸發
越南人靠靈媒尋找越戰死亡親人，菲律賓人上網弔亡

輯二 神奇的國度
你的數學靠白雪公主過關嗎？
印尼計程摩托車司機測體臭，女警測處女
雅加達塞車嚴重，民眾各出奇招
緬甸──神奇的國度
羅興亞人的悲歌
新加坡有什麼不好？
泰國不准有錢人從政，新加坡不准窮光蛋從政
菲律賓社會的情婦文化
惡名昭彰的菲律賓警察
泰國皇室新聞不可隨便亂碰
在泰國被栽贓
泰國境內緬甸移民工的悲歌
泰國是變性人天堂
曼谷春色無邊
留學菲律賓日益風行
多采多姿的東南亞和尚
東南亞乞丐
菲律賓軍機不能飛，核電廠不發電

輯三 傳奇人物
真性真情的哈比比
白龍王？誰？
李光耀──外方內圓的政治家
溫丁―─緬甸的民主巨人
一代傳奇人物──羅星漢
孤獨的國王
「無厘頭」總統翻轉菲律賓經濟
菲律賓的另類總統──杜特蒂
不悔伊美黛 永遠的權貴圖騰
使命感特強的馬哈地
治國無方的革命家──薩拉納‧古斯毛
當代亞洲藝術大師塔萬‧杜暢尼

雅加達的「星拜克」
十多年前有次去印尼採訪，跟翻譯小賴經過首都雅加達鬧區，原先看著車窗外景色的小賴突然怒憤添膺，轉臉對我唧唧聒聒嘮叨起來。
他嘮叨什麼呢？
原來那時「星巴克」（Starbucks）剛剛在雅加達設點，他有一天經過，見到店裡擺設還算雅致，就進去坐，點了杯咖啡。他當時想，「不就是杯咖啡嘛」，哪知道帳單一來，喝咖啡還停留在用調羹舀著喝程度的小賴傻眼了，這麼貴！
所以從那次以後，小賴每經過那邊就詛咒一次。
我相信小賴至今為止應該都沒再去過「星巴克」。不過，喜好喝咖啡的小賴不用擔心，雅加達市內便宜的咖啡很多，而且還隨時隨地都有得喝，因為這兩年出現了新的咖啡行業—「星拜克」（Starbike）。
「星拜克」？
沒錯，就是騎腳踏車賣咖啡啦。價格便宜，一杯咖啡加兩支菸才三千印尼盾（台幣約六元）；機動性強，還兼送到府服務。
「星拜克」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連鎖企業呢。入行者必須先繳付大約美金一百五十元的「加盟費」，這筆費用涵蓋「星拜克」的生財工具—一輛腳踏車及熱水瓶一只。如果沒錢，就由業者貸款加上利息，入行之後再慢慢攤還。
由於許多從鄉下「進城」發展的人，都選擇「星拜克」作為起點，所以「星拜克」業者還會提供基本的住所，當然也談不上什麼居住條件，就只是個床鋪而已，也是要收費的。
另外就是每個月固定繳交美金三十元，這筆費用包括了各種品牌的即溶咖啡包、熱水、塑膠杯。這樣，就可上路去穿梭大街小巷做生意了。
一般來說，勤奮的「星拜克」單幹戶，每月的營收大約是一百美元。在印尼，這已是滿可以的收入了，扣掉所有的開銷，大約半年的時間可以把入行時借錢所欠的帳還清。
印尼有兩億四千萬人口，許多人每天靠一美元過活，哪裡去得起「星巴克」？這些人就順理成章成為「星拜克」的客戶。
「星拜克」除了賣咖啡之外，另外一個副業是兼賣香菸。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統計，過去四十年間，印尼的吸菸人口成長了六倍，而在印尼，香菸和咖啡有如孿生子，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在雅加達賣「星拜克」咖啡的蘇批亞通就說，「我的顧客中，有單獨買香菸的，但從沒有只買咖啡不買菸的」。

緬甸的美麗老建築面臨存廢危機
東南亞國家裡，除了泰國之外，都曾經被殖民過，所以各國多少都留下一些頗有特色的殖民式建築，譬如越南、寮國就有很多美麗的法式建築，當年竹聯幫大老、淡江大學土木測量系畢業的陳啟禮卜居於柬埔寨首都金邊時，所從事的一項經營，就是蒐購遺留下來破敗但結構還很好的法式建築，予以翻修轉賣。
緬甸則曾經是英國殖民地，所以也不例外，有大量的英式建築遺留下來，而且保存相對上還算完整。
這是因為前獨裁者尼溫將軍於一九六二年發動政變奪取政權之後開始鎖國，前後五十年，緬甸幾乎完全免於開發商的「侵略」，各種各樣的殖民式建築都保持著原汁原味。
只不過緬甸自二○一一年初開始宣布一連串開放措施，愈來愈多的遊客前往這個長久以來十分封閉的地方，許多投資者也蜂擁進入這塊資源豐富的處女之地，企圖一展拳腳。仰光市區內隨處可見的殖民時期老建築，面對著虎視眈眈的開發商，也面臨了真實、迫切的存廢危機。
不過緬甸軍政府雖然殘暴不仁，但有一點還頗值得稱道。他們在一九九六年開始做保護古蹟的工作，當年就已把七十棟樓宇劃定為國家遺產，如今已經有超過三百棟大樓列在名單中。
不過可惜的是，列在名單中的大多數是教堂、寺廟、佛塔，一般民間建築占的比例相對偏低。譬如說在史威邦薩大街，有棟由建築師霍華．卡特設計，建於一九二二年，可能是東南亞唯一埃及復興式建築。結果業主在幾年前進行大整修，把所有埃及式的裝潢全拆了，代換以現代瓷磚。
大體而言，仰光市的老建築是以小金塔（Sule Pagoda）為中心，作棋盤式分布，包括了維多利亞式、新古典式、安妮女皇式……。仰光市甚至因為擁有眾多的殖民式建築，而被稱作「時光停駐的城市」。
但是隨著開放腳步加速，時光顯然不可能永遠停留。特別是緬甸於二○○五年突然決定遷都，結果原先許多政府單位占用的大樓都空出來，而現在仰光市歷史城區的地價，已經可與美國的舊金山市相比擬，這些古蹟大樓就更成為開發商眼中覬覦的目標。
譬如說已經被前軍政府拍賣掉的高等法院大樓，以及位於史特蘭路上的法院大樓，就屬於此列。
這些樓宇，有些狀況很糟，甚至到了翻修費用超過拆除重建的程度。但不管是翻修或重建，最大的挑戰就是如何在賦予它們新價值的同時，還能保存它們無論在建築結構或歷史遺產上的價值。
舉例而言，位於小金塔左近的仰光市政廳大樓，本來是一座殖民色彩極為濃厚，無論是外觀及色調，都非常有古早風味的建築，可惜現在已經被翻修成一棟色彩單調的淡藍色大樓，完全喪失了殖民式大樓豐富多彩的韻味。
有次看到一張新聞圖片，畫面是一名緬甸青年頂著個超級酷炫誇張的彩色龐克頭。外間世界的影響，對緬甸而言，看起來已經免不了，緬甸的面貌也勢必將產生改變。
譬如說至今為止，緬甸人無論男女，還習慣於穿著被稱作「籠吉」（Longyi），類似長裙一樣的服裝。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緬甸人應該也會像絕大多數周邊國家的人一樣，逐漸捨棄傳統服裝而改穿西式服裝。而緬甸讓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仰光市內隨處可見的殖民時期老建築。
這一點，緬甸跟加勒比海的古巴很像。
我一九九五年去古巴採訪，印象最深的就是滿街都是五、六○年代的古董車，沿著聞名遐邇的防波堤大道，一溜過去油漆剝落斑駁、造型典雅的樓房。
這些樓房雖然破落，但是你站在那裡，完全可以想像出半個多世紀前，繁華、雄偉、有氣派的哈瓦那。
諷刺的是，仰光市和哈瓦那一樣，它們之所以還能保存那麼多殖民式建築，正好是因為長年受到西方國家制裁的結果。
仰光的人行道，恐怕是東南亞國家裡最破敗的，但是那些老建築的美麗，也是周邊國家裡所僅見。這些建築，都建於幾乎一個世紀前的英國殖民時期，很多都出自當時知名建築師之手。
譬如說那棟紅磚建築的高等法院，就是建築師強恩．蘭森姆在一九一一年的傑作。這座雄偉大樓的特色，是一個四面、夜間有照明的鐘塔。
鄰近的政府電報大樓也建於同一年，出自建築師強恩．貝格。
由於緬甸天氣炎熱，再加上當年冷氣尚未面世，所以這些老建築的設計都以通風、涼爽為主。
烏米歐在仰光市的店鋪，就坐落於這樣的大樓裡。雖然氣溫已達攝氏三十多度，店內的風扇也壞了，他還是能悠然自得。他說，「我女兒住在一個新式公寓大樓，一停電，全家就都瘋了」。偏偏緬甸電力不足，就算是首善之都仰光市，也都天天要停好幾回電。所以，仰光市區也到處可以見到售賣發電機的店鋪。

到東南亞退休、養老
菲律賓幾年前推出條件優惠的養老退休計畫，其年齡底線設為三十五歲，如果是年齡四十九歲以下的申請人，只需在指定的菲律賓銀行存款五萬美元，五十歲及以上者存款兩萬美元，以及每月至少一千美元的養老金證明，即可獲得養老退休簽證，享有多次進出菲律賓、永久居留和免稅的優惠待遇。
菲律賓退休管理局指稱，前述計畫推出之後，至今已有逾四萬名來自中、台、韓、日的外地人參與，在菲律賓以養老退休身分居住。該局表示，前述計畫的目標是在二○二○年將參與人數增至十萬名，為菲律賓在海外傭工之外，開闢另一國家財源。
現年六十二歲、曾在日本名古屋當獸醫的岩本紀子如今就在菲國首都馬尼拉經營一家小茶室。她說，「我一直嚮往到日本以外的地方生活，日本現在就業困難，而我希望能繼續工作」。
七十二歲的池田雅彥則和老妻住在馬尼拉金融區瑪卡蒂的一處高級社區裡。日本人選擇菲律賓作為退休居處，除了溫暖的氣候比較適合老年人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菲律賓距日本僅四個小時的航程。池田就說，「菲律賓沒有冬天，比較適合年紀大的人。另外，如果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我們可以立刻返回日本。還有就是，一般菲律賓人對長者相當尊重」。
日本全國有三千六百四十萬名年齡六十五歲或以上的老人，不少老年人為了享受更高素質的生活和較便宜的醫療服務，選擇到國外養老。菲律賓推出的特殊退休居留簽證計畫就是要吸引像岩本紀子這樣有良好經濟基礎，想在一個充滿陽光、物價低廉的地方安享晚年的退休人士。
其實，用這種退休養老簽證到菲律賓定居者，有不少並非真正老齡退休者。菲國退休管理局總經理卡班薩格就指出，「我們目前的對象是具有行動能力、愛好玩樂的退休人士」。根據數據，菲律賓過去四年所吸引的外地退休者，三分之一屬於四十至四十九歲的活躍年齡層。
東南亞其他國家如泰國、馬來西亞也有類似計畫，不過申請條件各異。
以泰國來說，只要年滿五十歲，提出在泰國境內銀行八十萬泰銖（約兩萬五千美元）的存款證明，就可以申請養老簽證，這種簽證讓申請人可以多次出入境，為期一年，到期之後可再申請延展，條件如前，實際上就等於可以在泰國無限期居住。
這個簽證的特殊之處在於，存在銀行裡的八十萬泰銖還是屬於申請人，可以隨意動用，只要下次申請延展時可以提出新的證明即可。
另外，泰國專門辦這種養老簽證的公司神通廣大，就算申請人沒有足夠存款，只要你能多繳一些申請費，他們還可以安排「山寨版」存款證明，讓申請人一樣可以取得養老簽證。
由於東南亞國家大多生活費用較低，許多退休者單靠退休金在本國生活相當辛苦，乾脆就利用養老簽證到東南亞享福。
來自美國舊金山的史金吉斯住在泰國北部城市清邁，已經七十二歲的他娶了當地一位才二十八歲的女郎，兩人的生活費就靠史金吉斯每月一千美元（約台幣三萬元）的養老金。他說，「我是很喜歡舊金山，但是我住不起那裡。一千美元？只能租到一間最起碼、很簡陋的公寓，但那就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史金吉斯花了泰銖一百六十萬現金（五萬美元）在清邁買了一棟兩房一廳的新屋子，「在舊金山，這樣的錢，買不到一間車庫」。
印尼的度假勝地峇里島這些年來也成為退休者心目中的理想地點，而且條件更為寬鬆。年齡超過五十五歲、能提出財務獨立證明的人，只要花費一千美元，就可以獲得一年期的多次出入境簽證，這個簽證每年都可更新，連續五年之後，就可以申請永久居留許可。
馬來西亞早在二○○二年就開始推行「馬來西亞，我的第二個家（MM2H）」計畫，主要鎖定那些計畫退休的中年以上西方人。他們只要在馬國銀行存入日後可以取回的四萬八千美元，就可獲得長達十年的多次入境簽證、購車減稅以及擁有土地所有權等優惠。即使沒有加入前述計畫，幾乎所有外國人入境馬國，都可獲得三個月的落地簽，是東南亞國家裡簽證最為寬鬆的國家。
《國際居住雜誌》的執行編輯珍妮佛．史蒂芬斯就指出，該雜誌的一位無任所編輯住在檳城一間有海景的公寓裡，房租一千美元，夫妻倆擁有一艘小帆船，一星期外食五天，一個傭人每星期來打掃一次，每個月的花費才一千七百美元上下，「在美國，這是不可能的事」。
相對的，一般外國人入境泰國只能獲得一個月簽證，若需要長住，每個月都必須出境前往鄰近國家進行所謂的「跑簽證」（Visa Run），曼谷很多旅行社就專門作此類業務。
對經營小本事業的外國人來說，花錢又花時間實在煩不勝煩，尤其此類退休者並非腰纏萬貫，他們在本國原本就屬中下階層，跑到東南亞過退休生活，最大的考量便是生活費低廉，有限的退休金在自己國家做不了什麼事，在東南亞卻很有可能開創出一番事業。
在東南亞觀光區這種情況最為明顯，許多酒吧、餐館、珠寶行的老闆都是外國人。早年這些店家多集中在泰國普吉島或印尼峇里島，但泰國近年政治不穩定，示威、抗議鬧出人命時有所聞；印尼則被澳洲人擠爆，新加坡太貴，越南、寮國仍奉行國家管制的計畫經濟，菲律賓治安欠佳，因此愈來愈多人轉往馬來西亞以及柬埔寨的金邊市、磅遜港和暹粒。
為了吸引更多西方「小資產家」前往，柬埔寨也對許多國家公民提供六個月到一年的多次入境簽證，加上便宜的居住和生活環境，這個曾對外隔絕幾十年的國家，也漸獲西方退休者青睞。
台灣聯華電子榮譽董事長曹興誠也在二○一一年選擇遷往並入籍新加坡，實際上就是在星國過退休生活。他在接受星國《聯合早報》專訪時表示，他是因為欣賞新加坡法治公正，所以選擇轉籍，他同時批評台灣法治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曹興誠曾被評為台灣「企業家最佩服的企業家」。二○○五年時，曹興誠被當時的陳水扁政府指控涉嫌向中國大陸「和艦科技」非法提供資金、技術和人力資源。曹興誠當時在巨大司法壓力之下被迫退居二線，宣布卸任董事長而出任榮譽董事長。二○一一年一月，曹興誠因和艦案訴訟以及新加坡政府大力邀請，正式申請入籍新加坡，由於新加坡不允許雙重國籍，曹興誠隨後宣布放棄中華民國國籍。在此之前，曹興誠其實早已在星國置產。
曹興誠在專訪中表示，投資者都希望能夠在透明和有法治的環境經營，他很欣賞新加坡法治公正而透明的傳統，因此轉而成為新加坡公民。他說，「新加坡有法治、政府清廉、服務效率高，納稅者可以獲得優良的政府服務，而台灣的法治已名存實亡」。
當被問到成為新加坡公民的感覺如何？他答道，「很輕鬆、很舒服」。

菲律賓社會的情婦文化
二○一○年五月十三日遭狙擊身亡的泰國反政府「紅衫軍」要角、綽號「紅司令」的特種部隊少將卡提亞在當年六月二十二日舉行火化儀式，結果現場有位婦人帶著一名五歲、長相俊秀的男孩前來祭拜，並聲稱小男孩是卡提亞的非婚生子。
雖然卡提亞的兒、女都表示不識其人，但顯然那位婦人所說的並非空穴來風，因為在泰國社會，男人在外邊有情婦是很普遍的事，更何況卡提亞的元配也已過世。
東南亞許多國家貧富懸殊，在生活困難的情況下，部分女子委身成為情婦以求能獲得溫飽的例子所在多有，甚至於在泰國首都曼谷，都有很多女大學生被商人包養。
不過說到「情婦」，菲律賓也是個情婦盛行之地，而之所以盛行，竟然跟天主教不允許離婚有關。
換言之，正因為無法離婚，感情已經變質的夫婦還是不得不勉強繼續維持「夫婦」的身分，男方、女方互有情婦、情夫的情況並不鮮見。
菲國著名的電視主持人、專欄作家朱麗．達札（Jullie Yap Daza），就專門寫過 一本名為《情婦的儀節：大老婆可以從她們學到什麼？》的暢銷書。這本書一九九三年出版後，立刻洛陽紙貴，至今已經再版十一次。
朱麗表示，她之所以會動念寫這本書，是因為她在一九九二年大選期間訪問了許多男性候選人，其中一個問題就是，「你有多少位情婦？」結果「他們對這個問題都滿開放的，太太們就比較保守，但態度也多是『只要丈夫還知道回家，她們就可以忍受』」。
朱麗更進一步指出，在菲律賓，其實一個男人並無須富有，就可以擁有情婦。
菲律賓的法律雖然並不承認所謂「情婦」的地位，卻認可非婚生子的法律權力，私生子可以取父姓，也享有繼承的權利。朱麗說，「只要『離婚』這件事在這個國家還屬非法，『情婦』就會被視作『二老婆』、『三老婆』、『四老婆』……而存在」。
菲律賓大學「婦女研究中心」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研究員也指出，情婦的問題在菲律賓是個「社會現實」，「許多已婚男人都有情婦，一些女人接受這個現實，另有一些則選擇『視而不見』」。
朱麗表示，「儘管『大老婆』也許並不喜歡這種狀況，但是如果她們決定走出婚姻，卻會蒙受最大的損失，孩子、生活保障、社會地位以及銀行帳戶都將不保」。
朱麗也指出，其實幾乎所有的情婦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她對這些「情婦們」的建議就是，如果還沒有從情夫那兒得到房子、珠寶、汽車、存款……的話，至少也該要求情夫買張保單，在受益人欄填上自己以及孩子的名字，「這張紙，好過結婚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