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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種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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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也許,名為「愛」的情感本身即非神的旨意。
期待甚久的韓國知名心理驚悚小說家的完美入門作:一回縝密扭曲的母子關係對峙,讓讀者的心思懸悚至高處,最後粉碎之。――《娛樂週刊》(Entertainment Weekly)∣作者在這狡猾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中裡灌注了強大的敘事張力。――《衛報》(The Guardian)∣若期望一部與眾不同的心理驚悚小說,本書得以讓人滿足。――「Elle.com」網站∣最高等級的驚悚小說。――《出版人週刊》(Publishers Weekly )∣作者以高張力的敘事細線,慢慢拉懸拉緊讀者的心緒,一個前所未見的令人毛骨悚然、陰狠、血腥的故事。――《科克斯書評》(Kirkus Reviews)∣丁柚井以其精準、緊湊的句式,不斷推動故事情節,讓你無法呼吸。――《京鄉新聞》(The Kyonghyang Sinmun)∣一名未成年兇惡之徒的故事,關於不得不成為兇手的細膩心理剖析,最後甚至讓讀者感到同情。――《韓國聯合通訊社》(Yonhap News)∣極具魅力的文字書寫以及充滿畫面感的情節塑造。――《韓國日報》(Hankook Ilbo)∣僅只三日之事件,緊湊的故事張力卻超越了物理時間。――《文化日報》(Munhwa Ilbo)

★韓國當代最受期待、最被推崇的暢銷小說家――丁柚井的最新力作,在韓銷售逾60萬冊,同時獲得眾多國際媒體高度評價。
★二○一八年六月誠品外文選書
★極具文學品味的懸疑驚悚作品,法蘭克福書展重點小說!已授權美、英、法、德、義等國出版,改編電影籌備中。

惡只不過是內建在我們遺傳因子中的黑暗本性,而且所謂的惡,也不是指「特定對象」,惡可以是包含自己在內的「任何人」。――丁柚井


因病症被迫放棄最愛的游泳競技與夢想的韓有進,除了藥物,生活中的思想與行為,更受到母親嚴厲的控制,經年累月,終於無法忍受壓抑,拒當被關在牢籠裡的怪物……某夜,與母親激烈爭吵後,獨自離家,在空曠無人的街道,初次感受到自在與舒坦。或許是貪婪,當隔夜爭執再起,便又負氣出走,直至疲倦才返房就寢,然而醒來後,一切從此變調。他發現身處凶案現場,經過反覆推敲與記憶之細究,屋內所有遺留下來的線索全指向了自己!

故事藉由三天兩夜的偵查過程,娓娓道出男主角的家庭、成長,與精神生活。這部因真實事件為基礎而重新架構內外背景的作品中,丁柚井自生物學、心理學、社會學與演化理論、犯罪心理學等角度,多重理解存在於每個人心底深不可測的陰暗面:是什麼觸發人們隱藏的惡性,環境、個性、創傷?又或者,人的惡性是高度競爭社會下的悲劇?她以卓越敘事力創造宏大觀點,重新檢視當代人性議題,試圖解析生存條件與命運、自由意志之間的鏈結,並隱含強烈批判意識――他是我們眼中的惡魔,而我們曾否想過:是誰培育了他?

作者簡介

丁柚井 정유정
一九六六年出生於韓國全羅南道,二○○七年以長篇小說《我人生的春訓》榮獲首屆世界青少年文學獎,嶄露頭角,正式進入文壇後,以《射向我心臟》榮獲二○○九年第五屆世界文學獎。走過徬徨青春年歲,才正視文學之心,過往積累的醫療專業訓練和生活歷練,成為每每於創作中探掘人性的基礎,二○一一年出版的《七年之夜》為年度最暢銷作品,與二○一三年的《28》皆獲各大主流媒體與書店選為「年度書籍」,雙雙引起高度話題,版權售至歐美與亞洲各國,所有作品皆獲電影改編,備受各界重視。

丁柚井作品代表韓國文學的新視野,被視為韓國驚悚小說標竿,敘事題材涵蓋了青春成長、懸疑驚悚、末世預言與犯罪心理,藉由相異形式多方試探人性面對種種臨界點之自處,並以當代社會、國家各層面、結構作為指涉之核心。她以敏銳洞察與紮實書寫,為讀者建立多重感官經驗的閱讀型態。本書為最新暢銷力作,亦為另一部擄獲國際編輯好評之作品。


譯者:馬毓玲
書蟲、熱愛翻譯。中國文化大學韓國語文學系畢業,曾作為交換學生於韓國建國大學研讀。曾任職於遊戲公司與軟體開發公司。譯作有《首爾。慢步美學:47個藝術與設計的創意空間》、《人生啊,沒試過怎麼會知道!單程機票+新台幣1000元旅費219天歐陸冒險之旅》、《王牌空服員:30000英呎夢想特訓,出發!》、《餐飲專家白種元的特選家常菜55》、《軍艦島》…等十餘冊。

目次

序 章
第 一 章 黑暗中的叫喚
第 二 章 我是誰
第 三 章 捕食者
第 四 章 物種起源
後 記
作者的話 「人類經由殺人而進化」

書摘/試閱

第一章 黑暗之中的叫喚
我在一陣血腥味中醒來,那不只是刺鼻的味道,而是整個人就像掉入血海般的腥味,有如穿透共鳴管的聲音一樣,在我的體內擴散開來。我的視線裡飄過幾幅奇異的畫面:林立在濃霧中的路燈灰黃光線、腳底下的河水渦漩、滾落在滂沱大雨中車道上的紅色雨傘、隨風搖曳的工地帆布。此外,我的頭頂上還有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發音有些口齒不清的男子歌聲,正唱著:

無法忘懷的雨裡那女子
我無法忘掉那名女子……

我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來了解究竟發生什麼事,而預測事情的發展,也不需要擁有天才般的想像力。這不是現實,當然也不是夢境殘像,而是腦袋向身體發出的信號。「躺好,不要動。」現在開始,我得付出代價。付出那個擅自停掉發作抑制劑藥物的代價。
對於我那有如沙漠般枯竭的人生來說,「停藥」可說是一道甘霖。只不過雖非必然,但每次天降甘霖之後,總是颳起痼疾發作的風暴。此刻我所感覺到的現象,不過只是告知這場風暴即將來臨的傳令兵,而這樣的現象就是被泛稱為「發作前驅症狀」的幻覺。
我沒有能夠躲避這暴風的港口可去,只能默默地等待它向我襲來。暴風襲擊的這段時間,是暗黑籠罩的時刻,我只得以無防備的姿態,被狠狠拋入風暴之中。就過去的經驗而言,每一次的暴風襲擊都沒有在我腦海中留下任何印象,直到意識恢復以前,我有如陷入悠長沉眠而不起。這一連串的過程和肉體勞動差可比擬,其本質單純且強烈,同時也讓我筋疲力竭,但就結果招致這點而言,卻是自作自受。反覆承受暴風襲擊之痛楚,讓我就像中毒般著迷。
大部分的藥物中毒者,多因為受幻覺之苦而服藥,我卻完全相反,只有停藥才能追求幻覺帶來的快感。每當停藥後不久,魔法般的時間就會開啟,藥物副作用所帶來之頭痛與耳鳴隨即消失,敏銳的感官刺激彷彿就連乳頭都能輕易摘除。這時我的嗅覺就像隻狗兒般靈敏,腦袋也比任何時候都來的機靈,並能用直覺來判讀這個世界,我感覺能夠完全支配我的人生,其他人全都是好對付的傢伙。
當然,我多少也有些不滿。母親和姨母仍舊不屬於那「好對付」的範疇裡,我的人生就像是那兩個女人鋪著安坐的坐墊,可拜託她們移走那壓得讓我喘不過氣的兩張屁股,卻怎樣都行不通。要是母親看到我發作的樣子,大概會發生像這樣的事情:等我清醒後,母親會把我帶到姨母那裡。姨母不僅是我的主治醫師,同時也是知名精神學者與未來兒童青少年醫院的院長,她總是直視著我的雙眼,並用善良的口吻輕聲詢問,直到最後才會說出像樣的話。「你為什麼停藥呢?你要老實說,我才能幫你呀。」說實在的,「老實說」才不是我擅長的事情,更沒有追求的價值。我喜歡的事物是具有實用性的,所以能給出的答案當然也是基於實用性而導出的結果,所以我告訴姨母「一不小心就忘了吃藥,然後忘了一次又一次,就忘到現在了。」姨母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露出看穿天地的眼神,然後做出「中毒性中斷服藥」的判定,而有如執行官的母親則命令我要在每日的每一餐間,在她的眼皮底下吃藥。「豁出去的爽快幾天」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我總是從過去的歷史中不停複習著,卻也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們烙印上「玩把戲的你,是永遠無法從我們屁股底下逃出去的」這個印記。
「有進。」
我冷不防地想起在眼睛睜開之前的母親叫喚聲。那聲音雖像荏苒中的微風輕拂,但卻又如拽住手腕般有力而確實。在我醒來的這一刻,我並沒有感受到母親的聲息,周圍也一片靜寂,安靜到了耳朵就像聽不見任何聲響似的。我環視房內,只見眼前幽暗無光,看來天還未亮。我想,或許現在時間還沒到五點三十分,母親應該仍在睡夢之間,這樣看來,我的發作大概會在母親知悉前提早開始並結束,就像昨日那樣。
在我的印象裡,我只記得自己昨日在午夜裡四處狂奔,一路全力奔馳到軍島海上公園內的銀河展望台,然後再氣喘吁吁地跑回防波堤邊斑馬線上。以最常用的話語來說,就是「躁症」發作,而以我自己的方式來解釋的話,那就是體內力量過大,在每次肌肉動作時,就會狂奔出家門的「狂犬病」病症。像昨天那樣,種種有如在半夜裡到處狂奔的症狀,就算被貼上「發瘋」的標籤也不為過。
深夜裡的防波堤一如以往,道路上頭空無一人,斑馬線旁的路邊攤「阿容家糖餅」也已打烊。防波堤下方渡口像是被深埋入黑暗裡頭,就連寬廣如機場跑道的六線車道也被吞噬於濃霧之中,而冬天海風的凜冽刺骨,像是宣示著海港城市的驕傲。此刻並非夏日,但天空中卻下著近乎暴雨的滂沱大雨,若真要說起現在的天氣,可說是「淒風苦雨」,然而我的身體卻像乘著陽光般的輕盈。我的心情極佳,彷彿自己能就此一路飛回家中。要是沒有血腥味迎風而來,這一切就完美無瑕了。
那是一股既腥臭,又散發出金屬味道的焦味,正迎風朝我而來。雖然那股味道並不像現在一樣猛烈,卻足以對我的發作發出警示信號。開往安山的末班巴士停在我眼前,一名女子下車後向我走來,她撐著傘背風而行,踏著企鵝般的腳步,蹬蹬蹬。我想我真的該回家了,我可不想在未曾謀面的女人面前展現出現在這種醜態。
我的記憶到此嘎然而止,之後完全想不起來發生了何事,隱約只能推算到自己一進房後,連衣服都沒脫就倒在床上。這是我人生中第三次發作,我想我在發作後肯定呼呼大睡。若要說和以往的發作有何不同,那就是醒來以後出現了再次發作的預告信息。那股味道的密度及出現的狀態都跟以往不同,而我就像是偃臥在槍林彈雨之中,皮膚有如針扎似的刺痛,鼻子也感到辣辣麻麻的,整個人只覺迷迷糊糊。種種跡象都在預告著下次發作將更加激烈。
我對「激烈」並沒有任何不安。我認為這就跟天空中不管是下著毛毛細雨,或傾盆大雨,身體終將淋濕的道理一樣,既然事已至此,倒不如快點發作才好,這樣我才能趕在母親醒來之前收拾善後。
我做好一切準備,閉上眼睛等候發作。為了防止發作途中發生呼吸障礙,我側身斜躺,並放鬆身體,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蜷著身子,開始數起數來。「一、二……」數到五時,床頭櫃上方的無線電話突然響起。這突如其來的電話聲響,讓我震耳欲聾,當樓下客廳的電話也同時響起,我的身體則是不自覺地抖動了起來。想起母親被吵醒的樣子,我的心裡不禁湧起陣陣煩躁。究竟是哪個王八蛋,選在這個漆黑半夜打電話來……
電話聲停了,然而客廳裡的掛鐘卻接力響起。掛鐘只響了一聲,但現在總不可能只是凌晨一點。對我而言,除非是特殊情況,否則只響一聲的掛鐘聲響,就是我在清醒之後所聽到這世界的第一聲。說起來,這是源自我國小加入游泳校隊時所養成的習慣,不管在幾點入睡,我總是讓自己在清晨訓練開始的一小時前醒來。所以這就表示現在並非夜晚,而是清晨五點三十分,母親此時應該已經坐在客廳裡的鋼琴前了。因為這個時刻正好是母親正在為天下母親之母-聖母瑪利亞,獻唱三次聖母頌禮讚的時候。

萬福瑪利亞,您充滿聖寵
主與您同在,您在婦女中受讚頌
您的親子耶穌,同受讚頌……

當母親完成祈禱,就會進入浴室進行沐浴,於是我豎起耳朵聆聽樓下的聲音,好確認收起椅子的聲音或浴室傳來的水聲。然而傳入我耳中的只有電話聲,是我的手機聲響。從電話聲響的順序來看,打到家裡的電話似乎並不是找我的。
我把雙手高舉過頂,並捋了捋枕頭。在我的記憶中,電話應該在床頭櫃的,可我卻到處摸尋不著,難道我把電話放到書桌上了嗎?還是放在浴室裡……就在我腦海裡不斷回憶著手機位置的時候,電話聲停止了,但不久之後,換家裡電話再次響起。我抬起頭來,飛快地起身拽過電話。「喂。」話才剛說完,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還在睡呀?」
是海進。聽到他的聲音,頓時讓人感到洩氣,畢竟除了樓下門房主人以外,還有誰會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時間找我呢?
「醒來了。」
我這麼回答。
「媽在幹嘛?」
這問題就跟他打這通電話來的時間一樣莫名其妙。記得海進說要和電影公司的人見面,不知道他人是否已經回家,所以我問了他:
「你現在在家裡吧?」
「你是還沒睡醒嗎?我要是在家,幹嘛給家裡打電話啊?我在上岩洞。」
他沒有回家,外宿去了。原來是因為去年夏天海進加入了電影《課後》的執導小組,當時的導演給了他一份新工作,為了慶祝簽訂工作契約,他和伙伴們喝了點馬格利米酒,然後為了編輯白天拍的花甲壽宴影片,又前往前輩的工作室去進行後製作業,沒想到因為工作室裡太暖和,他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我剛醒來,發現媽她在深夜打了電話給我,所以我才打回家的。那時候她應該已經睡了才對,感覺有點奇怪。」
他說現在大家應該都已經起床了,但卻沒有人接聽電話,這點更奇怪。
「家裡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這時,我把一隻手舉到眼前,才發現我整隻手被某種僵硬的東西黏住,正發出沙沙聲響。不只如此,我的眼睛、鼻子、嘴巴等五竅也被那個「東西」給黏住,就算不摸那東西,就以我們家族學識最廣的姨母口吻來解釋,就是觸覺細胞在不接受刺激的狀態下,也能自發感覺到的異物感。
「怎麼會有那種事嘛。」
我隨口敷衍回答他,同時也摸摸自己的頭髮,跟身上相同感覺的那個「東西」分明和頭髮糾結在一起,使得頭髮變得僵硬。
「是嗎?那為什麼她不接電話呢?手機跟電話應該都有響才對呀。」
海進問。
「應該是在祈禱中吧。要不然,她也可能人在浴室或陽台,大概因為這樣,所以才沒聽到電話聲。」
我繼續往自己胸口、肚子和雙腿摸去,身上的衣服雖然和前一晚外出時穿的一樣,但觸感卻完全不同。原本觸感應該是細緻柔軟的毛衣,摸起來卻像是在大太陽下曬了幾十天、幾個月般的乾抹布一樣硬梆梆,褲子則像是經過鞣皮前的牛皮一樣,同樣僵硬不已。我躺在床上並舉起雙腳,然後摸了摸其中一雙襪子,觸感一如身上的毛衣。
「是嗎?」
海進像是自言自語般,反覆說了好幾次,可以想見他歪著頭不解的樣子。
「真的沒有什麼事吧?」
海進再三地確認,我則是不耐煩地點點頭。還能有什麼事呢?除了眼前的我猶如陷入泥淖之中這點以外。
「你要是那麼擔心,不然你等等再打電話給媽吧。」
「不了,反正等等就要回去了。」
「你現在要回來了嗎?」
語畢,我試圖回想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我渾身是泥。難道在我飛奔回家的這段路上跌倒了嗎?我想不起來。就算真是如此,但那一路上也沒有地方會讓我跌成滿身是土,除非是我繞去村子裡的公寓建築工地附近,又或者是在公寓花壇邊滑倒。
「我洗個澡後,就會馬上出發回家,最晚在九點前會到家。」
海進掛了電話。我起身坐在床上,把電話立在床頭櫃上,然後把床頭牆邊的遙控器置物架上的室內燈遙控器抽了出來。當我按下電源鍵,頭上的LED燈便立刻照射出白光來。這時,我的耳裡冒出母親的悲鳴聲。
「有進。」
在我回過頭環視房間的瞬間,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一大口口水直往支氣管裡落下去,因此而嗆到嗓子,忍不住便咳了起來。我捶打胸口,眼淚慢慢流出,人也仆倒在床上。
當我還是游泳選手時,有次在獲得一千五百公尺金牌之後,某位日刊報紙記者曾問我「你的強項是什麼?」,我按照母親的指示,做出謙遜的回答,告訴他是相對安穩的呼吸,至於也被問到相同問題的教練,則是用更謙虛的姿態回應記者「他是我教過的所有學生之中,擁有最非凡膽識的一位。」然而能夠徹底封鎖這非凡膽識的,也就只有把我當坐墊般鎮壓的那兩個女人。呼吸糾結錯亂這種事,只要喉嚨裡沒有魚雷爆發,是不會發生的,可母親和姨母合力向我喉嚨發射魚雷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在我回過頭看著房裡時發生了。
房內銀色大理石地板上血跡斑斑,血腳印交錯各處。我往血腳印的方向望去,發現腳印始於房門前,一路橫越房裡,最後停在床腳邊。血腳印的主人若非往後退,那麼腳印發生「開始之前」就是在房門外頭。除了地板,床上也盡是斑駁的血跡,不管是床單、棉被,還是枕頭,只要是我身體碰到的所有地方,全都鮮紅一片。我頓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往自己的身體看下去,只見身上穿的黑色毛衣、運動褲,然後一路到腳上的襪子,到處都黏有豬血般厚厚的血塊。原來喚醒我的血腥味道並不是發作信號,而是真正的鮮血腥味。
我感到驚慌與混亂。那血腳印的主人是我嗎?究竟房門外發生了什麼事,我又為何渾身是血呢?昨晚我發作了嗎?莫非昨晚的發作太過激烈,我咬到舌頭而流血了?而且還流得滿身是血?如果是這樣,那麼這裡就不該說是我的房間,應該稱之為地獄。而且與其說是如此,倒不如說這整件事情起因是某個看我不順眼的人,往我身上潑了一大桶豬血還比較像樣點,要不然說是在我發作途中,於無防備的狀態下被人砍了好幾刀也好。雖然對那個看我不順眼的人來,我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身上有哪裡受到傷害而感到不適。
在房門外發生「某件事」時,母親她人究竟在哪裡呢?我認為她碰見我的機率並不大。不,應該說是幾乎不會碰見我。母親這個人是規律主義者,除了用餐、排泄、運動以外,大部分的事情都有遵守的規律在,所有的事情都得按照規律來進行。就算是睡眠習慣,也屬於她「大部分」按照規律行事的範圍裡頭,除非是特殊情況,否則只要晚上九點一到,她定會服用完姨母開給她的安眠藥,然後爬上床睡覺,而我得在那之前返回家裡。對母親來說,違反這規律的「特殊情況」,就只有我在晚上九點過後才回到家中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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