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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馬行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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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馬行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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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結束江戶劍道修行、載譽歸鄉的龍馬,尚不知未來去向。但他清楚自己不打算在土佐傳授刀術,安穩終老。

此時的日本外有英美列強逼壓、內有朝廷攘夷聲浪,夾在其中的幕府獨斷簽訂通商條約,進而為壓制反對勢力,掀起「安政大獄」,眾多志士學者慘遭株連。力主攘夷的水戶藩策動「櫻田門外之變」,公然誅殺幕府大老!至此各地人心騷動,開始質疑幕府威勢。

龍馬受武士精神感召,成為「勤王派」一員,並與知交武市半平太成為土佐藩鄉士兩大領袖。但注重獨立思考與直覺的龍馬,在憑藉高超刀術與人格魅力周遊諸藩之際,不但見聞日廣、結交英豪,更看出幕藩體制的侷限, 心生「有志者當一齊脫藩」之念!

龍馬終於和支持暗殺的武市半平太分道揚鑣,以同輩未有的嶄新眼光,望向「日本全國」。龍馬將以一己獨有的方式,邁向「尊王倒幕」的終極目標!

作者簡介

司馬遼太郎

一九二三年生於大阪,大阪外語學院蒙古語系畢業,原名福田定一,筆名乃「遠不及司馬遷之太郎」之意。一九六○年以忍者小說《梟之城》獲直木賞後,幾乎年年受各大獎肯定。六一年辭去記者工作,成為專職作家,慣以冷靜、理性的史觀處理故事,鳥瞰式的寫作手法營造出恢宏氣勢。一九九六年病逝後,其「徹底考證」與「百科全書」式的敘述方法仍風靡無數讀者,堪稱日本最受歡迎的大眾文學巨匠。中譯作品有《新選組血風錄》《幕末──十二則暗殺風雲錄》《最後的將軍──德川慶喜》《宛如飛翔》《宮本武藏》《項羽對劉邦:楚漢雙雄爭霸史》《鎌倉戰神源義經》《豐臣一族》《關原之戰》等。

譯者簡介
李美惠

輔大英文系、輔大日文所畢,研究平安朝古典文學。曾至橫濱菲利斯大學日本文學研究所交換留學。喜歡旅行,正好以翻譯為業,享受生活於動靜之間。譯作包括《影武者德川家康》《傾奇者前田慶次郎》《德川一族:創造時代的華麗血族》《信玄戰旗》《秀吉之枷》《龍馬行》(皆遠流)等。

導讀
經營之神松下幸之助:
「我非常喜歡龍馬。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激越的幕末風雲迎面衝擊
龍馬發現了自己的天命:
「就以我這把孤劍,撼動歷史吧!」

目次

熱血青年
旅程與刀
京都日記
風雲前夕
待宵月
頑固家老
前往萩城下
希望
土佐風雲
脫藩

書摘/試閱

熱血青年

新的一年揭開序幕,是為安政五年(一八五八)。龍馬二十四歲了。
他在藩邸過年,但太陽一升起即前往千葉道場向貞吉師傅拜年,接著以代理師範之身分與重太郎同在道場接受所有門人拜年。
門下諸生輪番上前請安,他們先向重太郎祝賀:
「少師傅,恭賀新禧。」
接著再向龍馬道:
「坂本師傅,新的一年也請您多指教。」
下午,重太郎迫不及待把龍馬叫到自己房間,對他說:
「就咱哥倆自己來慶祝一下吧。」
說著便要妻子八寸準備酒菜。
「重兄,恭喜。」
龍馬舉起酒杯微微低頭道。他這句恭喜並不是拜年的客套話。
因為今年初開始,千葉重太郎就要奉召就任因幡鳥取池田家的刀術指導了。
千葉一族是劍道名門,因而總是蒙水戶德川家為首的其他諸藩招攬,不但享有俸祿,還得以在市內經營道場,這已成為周作以來的慣例。
當然不必前往該藩領國,只需到該藩的江戶藩邸就任即可。重太郎也是如此,每三天就上池田家的江戶藩邸指導一回。
「我穿不慣正式服裝,說話又是這副德性,所以實在不適合當官呀。」
重太郎靦腆地笑笑,就此避開這話題,接著又問:
「倒是龍老弟有何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我可不穿正式服裝。」
「我想也是,你穿起正式服裝也不太像樣,所以還是那樣打算吧?」
「什麼打算?」
「打算今年秋天返鄉嗎?」
「規定就是這樣。」
藩方批准龍馬到江戶留學的期限只到今年秋天。
「難道不能設法求情,延長你居留江戶的時間嗎?」
「恐怕不成吧。」
藩裡規定甚嚴,若擅自逾期滯留江戶,等於觸犯脫藩的大罪。
「少了你,我們在江戶就無聊了。」
重太郎是個道地江戶仔,格外多愁善感。
「你返鄉後究竟打算做什麼?」
「還沒想到那麼多。」
龍馬心情也一落千丈。
事實上他什麼也不想做。大哥權平似乎有意在城下找個適合地點幫他開道場,但龍馬並無此意。這麼年輕就死心塌地當個道場師傅,娶妻生子,以鄉下刀客身分終其一生?光想都覺得無趣。

當時江戶的土佐藩邸除位於鍛冶橋的上屋敷(本邸),還有位於日比谷的中屋敷,位於鮫洲、巢鴨的兩處下屋敷,及位於深川砂村的鷹屋敷等,各處屋敷都有藩士駐守。
外國對幕府的壓迫日漸加劇,諸藩也逐漸將領國內的有為青年召至江戶,加強他們的武功及學問。
如此傾向以長州及土州兩藩最為明顯。
土佐藩的鍛冶橋藩邸甚至因年輕藩士人數暴增而增建數棟宿舍。
這些年輕藩士離鄉時,父兄及長輩都曾如此叮囑:
──像武市或坂本那樣有出息再回來!
武市半平太
坂本龍馬
兩人的名聲早已響遍故鄉土佐的每個角落。
尤其武市半平太從小就是人見人誇的神童,因此故鄉的大人總是鼓勵聰明的年輕人:
──多學學半平太!
而對愚鈍的年輕人則說:
──就連本町筋一丁目那個鼻涕蟲都能當上千葉道場的塾頭,所以你千萬別自暴自棄,要繼續努力啊!懂嗎?
換句話說,武市是天才的代表,而龍馬則成了蠢材的偶像。
武市不但常駐藩邸,又樂於照顧人,自然成為年輕藩士仰慕的對象。年輕的下級藩士漸漸暗中集結,儼然成了「武市黨」。
龍馬就不是這樣了。
他不喜歡住在無聊的藩邸,幾乎都不回來。
因此遠從土佐而來的年輕人多半不知這位蠢材之神的廬山真面目。
春節過後某日,武市特地到桶町的千葉道場來。
「家鄉來了許多新面孔,你能不能上藩邸住個四、五天?大夥都想見見你呢。」
武市道。
龍馬搔搔亂七八糟的鬢角,一臉為難地笑笑。
「這有什麼好為難的?很多人都說想見見你呀。」
「我知道,我知道。」
這些人不是小時候老尿床或流鼻涕,就是記性不佳,偏以為龍馬握有專治愚蠢的仙丹妙藥。
「原來如此。」
聽龍馬這麼一說,武市也忍不住大笑。
「難怪你這麼為難。我知道了,原來他們是因為這樣才仰慕你的。不過你還是願意來吧?」
「嗯,上藩邸住幾天也無妨。」
當晚便返回藩邸。
年輕藩士早在武市房裡備了酒菜恭候龍馬。

他們個個都很年輕。
除武市之外就屬二十四歲的龍馬最年長。
「?本師傅。」
甚至有人如此稱呼龍馬。負責接待的年輕人將龍馬領進房間,請他坐在武市旁邊的上座。
「哎呀,我怎能坐在這上座呢!」
龍馬雖如此推辭,眾人卻堅持要他坐在上座。龍馬環視之後,發現成列學生的神情都十分規矩。
酒宴一開始,新人便輪流捧著杯子上前,請龍馬賜酒。
「真教人吃驚。」
龍馬一一為他們斟酒,心裡不勝感慨。
「沒想到我也已上了年紀。」
自十九歲到江戶,如今已近五年,不知不覺中成了藩邸諸生的學長。
「龍馬。」
一旁的武市道。他是後世戲曲人物「月形半平太」的原型,即使喝了酒身手依然厲害不減。
「今晚喝個大醉吧。」
「嗯,武市兄也喝個大醉。」
「好,就喝到不醒人事為止!」
眾人開始唱歌。
土佐諸生唱的,照例是傳統的土佐民謠〈夜來調〉,是把相同的節奏一再填上新詞來唱的簡單歌謠。
在土佐高知的
播磨屋橋
看到和尚買髮簪唷
「嘿唷!嘿唷!」
龍馬也拿筷子敲碗高歌。依照慣例,如此酒宴,大家都要輪流高歌自己填詞的〈夜來調〉,因此龍馬也即興唱道:
在繁花盛開的江戶
兩國橋
瞎子特來買眼鏡唷
龍馬日後一直以此自創歌詞自豪,其實也不怎麼高明。
這時,角落一名眼神犀利、五官精悍的人突然站起身來。
他「唰」地拔出大刀,舞起〈本能寺〉的刀舞來。
又吟詩又舞刀的,年紀看來約莫小龍馬兩、三歲。
「喂,這誰呀?」
龍馬問武市。
「你有所不知,他是安藝郡北川鄉鄉長的兒子,也是長曾我部武士之後,名叫中岡慎太郎。」
「哦?是他呀。」
這名字龍馬聽過,聽說這人有剃刀般的精明頭腦及絕佳的實行力。
「相貌不凡。」
「嗯,若生在戰國時期,說不定也能君臨天下。」

中岡慎太郎表演完正要回座,武市朝他招手道:
「中岡君,過來一下。」
「為什麼?」
中岡一臉抗拒,幾乎讓人打退堂鼓。龍馬這才想起,在座眾人只有他沒來向自己請酒。
「怎麼這麼問呢?」
難得武市也一臉不悅。
「叫你過來就過來!」
「武市師傅沒理由也隨意召喚人嗎?」
「那我倒是問你,難道沒理由你就不過來嗎?這不過是三步路的距離呀。」
「即使只是三步路,若沒理由,我中岡慎太郎也不會過去。」
「這人真是怪胎。」
龍馬心想。可不只是凡事愛講道理,簡直就是道理的化身。
武市似乎也拗不過他。
「不,其實是有點理由。」
「那就請說。」
「坂本君在此,我想把你介紹給?本君認識認識。」
「請不必多此一舉。」
這話教武市和龍馬都大吃一驚,這豈非公然挑釁?
「為什麼?」
「我對耍刀的沒興趣。」
「中岡君!」
武市把刀拉近。
「竟敢侮辱前輩,我絕不放過你。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耍刀的呀。」
「武市師傅不同。您有心以刀成就天下之事,正因如此我對您萬分尊敬。可您身邊這位只是個單純耍刀的,抱歉,恕我失禮,但這是事實。枉費他腰間懸著佩刀,卻顯然毫不關心天下情勢,也從未想過我等年輕人該為何犧牲。這種人我慎太郎無意親近。」
「真教人震驚呀。」
龍馬愣得瞠目結舌。
「中岡君!」
武市抄起佩刀起身。
「到外面來!朋友遭你如此羞辱,我豈能默不作聲!」
「不,我來!」
岡田以藏幾乎是跳著站起身來的。他因屬低階的足輕(譯註:負責雜役的步卒,為最下級武士)身分,打從剛才就敬陪末座並瑟縮著身體。但眼見龍馬遭人羞辱,自然無法再袖手旁觀,況且在劍道上他還是武市的弟子,一定是想「有事弟子服其勞」吧。
「就由小的來吧。中岡,到外面來!」
說著拇指微頂刀鍔。真不愧是日後人稱「殺手以藏」的人物。
「哎呀,這下子……」
這節骨眼,如此爽朗打圓場的竟是被害者本人龍馬。

「我可真服了你啦!」
龍馬誠懇地低頭行禮。
「中岡君,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我才疏學淺,什麼都不懂,天下情勢如何,面對如此情勢又該如何像你一樣發出不平之鳴,這些我一概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北辰一刀流的攻守技巧。」
「……」
席上鴉雀無聲。
眾人方才以為龍馬會一刀砍死無禮的中岡,沒想到他竟真心誠意地認錯。
「坂本兄。」
這下該中岡不知所措了。
「我就是這個性。最近一想到國家的前途,連晚上都睡不著覺。沒想到咱們土佐藩的年輕人好不容易上江戶來,卻沉迷於玩樂,學會一首小曲就心滿意足。個性較老實的,也只知鑽研刀術,對世事毫不關心。我看了實在心急如焚,今晚喝了酒更覺氣血上湧,如坐針氈。」
他似乎已有醉意。
「不,你真了不起。」
龍馬一本正經道。
「你生為土佐安藝郡北川鄉偏遠山區鄉長之子,卻心繫天下大事,即使醉酒仍未稍減,我真該向你學習。可我自小就是個蠢材,因此凡事只能慢慢學習。在我尚未成材,尚無法為世間盡一己之力前,只得專心研究刀術,還請你別見怪。」
「不,我現已酒醒。」
中岡坐到龍馬跟前。
「請原諒我酒後妄語。」
「哦?那是酒後妄語嗎?」
龍馬仍一派天真。
「真是酒後妄語嗎?」
「是。」
「真教我吃驚。我還以為你是真心誠意給我忠告呢,沒想到竟是酒後妄語。」
「不過……」
「我真被你搞混了。你道歉是因承認自己方才的話是酒後妄語,對吧?但武士即使隨口一言都攸關性命,而你卻立刻承認自己是妄言,甚至道歉,實在不符我等刀客風範。」
「那麼我就不道歉。」
「這好。」
龍馬放下酒杯又道:
「你既已說出心裡想說的話,心情應該暢快多了吧,那現在輪到我了。讓我也一掃心中的陰霾吧。」
「請便。」
龍馬突然揪住中岡的前襟。
中岡企圖掙脫,但龍馬力大無窮,中岡竟動彈不得。
「抱歉啦!」
龍馬握緊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中岡臉頰猛揮過去。
「啊!」
「這下我心情也暢快了。中岡君,來,喝一杯!」

那夜龍馬的舉止,事後一直縈繞在武市半平太的腦海裡。
「好傢伙!」
武市心裡暗想。
但以現代語彙來說,龍馬的確毫無世界觀。不管天下國家情勢如何轉變,他仍不顧一切關在道場裡。
「再這樣下去,他就只能成為一介刀客了。」
翌日,中岡慎太郎來到武市房間,雙手支地道:
「武市師傅。」
中岡在桃井春藏道場學刀,而武市是桃井道場的塾頭,故對他而言武市也是「師傅」。
「昨晚酒後失態,對?本兄多所冒犯,深感抱歉。」
「跟我道歉也無濟於事。不過你酒品實在不佳,以後應多加注意才是。」
「是。」
武市個性就像長州的吉田松陰,好為人師。
「不過,關於那件事,既然?本後來揍了你一拳,也就算扯平了。」
「他力氣之大真是驚人哪。」
「不,更驚人的是……」
朝中岡臉頰揮拳之際,龍馬仍滿臉笑容。揍了他之後,又以溫暖得足以融化人心的笑容道:
──來,喝一杯!
他絕非泛泛之輩,肯定是個厲害角色。
接下來還有更讓武市吃驚的,挨揍的中岡竟也順著龍馬的意思道:
──嗯,乾杯!
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中岡這人雖精於理論卻沉不住氣,是個隨時可能爆發的激進份子。而他結結實實挨了一記重拳後,竟仍乖得像隻貓,後來甚至還唱了一、兩首歌。或許龍馬具有軟化對方的獨特能力吧。
「如此人才……」
正因如此,武市也不禁暗自佩服。
「實在可惜啊。」
武市也對中岡如此表明。
「是啊。」
中岡也點頭表示同意。
「我的行為的確十分失禮,但我當時對?本兄提出的看法至今仍未稍改。」
「如何,咱們來開導開導他吧。」
武市好為人師的毛病又犯了。
「如此人才只要加以開導,不僅能成為土佐藩的大人物,甚至能名震天下,不,說不定還能名垂青史呢。」
「就這麼決定。若不好好開導?本兄,我那一拳豈非白挨了。」
這位中岡慎太郎幕末脫離土佐藩改投長州,在各地奔走後,終於在京都現身。他將橫行洛中的各藩脫藩浪人集結於今京都大學一帶,組成陸援隊並親自擔任隊長,而成為天下的風雲人物。

有句話說「大器晚成」。
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龍馬了。
安政諸流比試大會之後,龍馬平日有何想法,老實說筆者找遍資料、竭盡所能想像後仍一無所知。關於這點,較龍馬年長的半平太及年輕的中岡慎太郎兩位朋友同樣一頭霧水。
「他究竟在想什麼呀?」
武市這種反應敏銳的人,肯定無法理解龍馬為何如此懵懂。
因為當時日本政界及論壇,無不因開國或攘夷、幕府之於朝廷、將軍繼承人選等問題而鬧得四分五裂。
與?本龍馬並稱維新元勳的西鄉隆盛,此時已奉主君薩摩侯島津齊彬之特命,為將軍繼承人選之幕府重大決議奔走於江戶及京都。桂小五郎(木戶孝允)也因對海防問題特別關注,頻向主君毛利侯獻策,並努力學習西洋砲術。三人都將成為維新史上的主角,唯獨龍馬尚未開始練習如何上台表演。不僅如此,就連做夢都未想到自己即將粉墨登場。
以上三人都屬維新史上的「演員」,而如此大型維新劇的劇作家及宣傳人員也均已出線。
最重要的人物,應該是長州的吉田松陰吧。
他於安政元年(一八五四)三月,不顧國家禁令,從下田港以小舟划至美國軍艦船舷,請求搭美艦航至海外,可惜遭美方拒絕(因恐與日本幕府發生外交糾紛)而鋃鐺入獄,被關進江戶傳馬町的監獄。當時松陰年僅二十五歲。此事件對幕府而言只是單純的違法行為,但無疑使培里艦隊的官兵大為震驚。
培里的《日本遠征記》(一八五六年美國政府印刷局公開出版。由培里監修,法蘭西斯‧霍克斯編輯的大規模記錄,內容包括培里提督及艦隊士官的備忘錄及日記等)中有如下的記載。
──此二人之事件……
培里等人如此描述。所謂的「二人」指的自然是松陰及其弟子金子重輔。
──令我們十分感動。這兩名受過教育的日本知識份子甘冒生命危險,不惜違反國家法律也希望增廣見聞,他們求知若渴的決心可見一斑。日本人實為性好學習而研究心強的民族。(中略)再無任何事物較此二人事件更能展現日本人對新奇事物的強烈求知慾。日本人如此好奇心雖因法律及幕府的監視而受到壓抑,但未來必將開創一個超乎想像的世界。
松陰事後以囚犯身分遣返長州監獄拘禁,後獲赦改被軟禁於生家(杉家)自宅,到此時已是第三年(截至安政五年為止)。
松陰在江戶遭處以極刑(翌年安政六年)之前的短短三年間,一直在松下村塾傳授學問,門下弟子人才輩出,包括桂小五郎、高杉晉作、久坂玄瑞、伊藤博文、山縣有朋、品川彌二郎、吉田稔麿、山田顯義、前原一誠、益田彈正、野村靖、入江杉藏等維新運動的激進派人物。

時代的巨輪不斷前進。
可說唯有二十四歲的龍馬仍原地踏步。
這段期間龍馬完全沉醉在刀術之中,其實是因刀術本身太有趣讓他欲罷不能。這段時期可說是他開始領略箇中奧祕的巔峰時期。
「談論天下國家大事的工作就交給桂小五郎及武市那些才子吧。」
他這麼想。但如此決心並不是基於冷靜的考量,而是心中的自卑感使他不得不作此想。
自己腦筋不好,這是龍馬長久以來的錯誤觀念。
此觀念是兒時私塾老師給他種下的。城下大膳町私塾的楠山庄助老師見龍馬學習能力之差大感詫異,甚至表示自己無法繼續教導而拒收。少年龍馬當時傷心而產生的自卑感至今仍難以擺脫。
但如此自卑感卻得以在劍道上一掃而光。在劍道的世界中,龍馬可謂獨占鰲頭,哪怕是桂小五郎或武市,只要進入這世界都難逃成為龍馬手下敗將的命運。龍馬之所以沉迷於此世界也是理所當然的。
然而世局正不斷改變。
這龍馬自然也知道。
不僅知道,龍馬所在的桶町千葉道場甚至還是年輕評論家聚集的巢穴。
年輕氣盛的武士在江戶有三大巢穴。
神田玉池及桶町的千葉道場(塾頭坂本龍馬)
麴町神道無念流的齋藤彌九郎道場(塾頭桂小五郎)
京橋蜊河岸的桃井春藏道場(塾頭武市半平太)
此三大道場各有一千多名遠自日本各地來此習刀的年輕武士,地位大概相當於今天的東京大學、早稻田大學及慶應義塾大學吧。
他們來自諸藩的江戶屋敷,甚至遠從九州、奧州等遠國的城下町而來,本就年輕氣盛。
學刀之餘眾人也共同討論國事,互換書籍並交換意見,只要入塾個一年,就脫胎換骨成為有志青年了。
維新志士(包括佐幕派的新選組組員)大多出自此三大道場。若無此三大道場,或許日本歷史也將大不相同。
他們的思想多半是從劍道同學口中聽來的,並無傳授思想的老師,不如說是與朋友及同學彼此切磋琢磨而得來的。
然而──
龍馬依舊超然獨立。
與其說是超然獨立,不如說是避之唯恐不及。
「那種話題有些艱深,我沒辦法參與。」
我是笨蛋。就是這份天生的自卑感使他如此。
這也正是武市想「開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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