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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夜行05:直步青雲(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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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夜行05:直步青雲(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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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家族風暴未平,朝中鬥法再起,風暴之中究竟誰能全身而退?
月關自我超越之作,好評更勝《回到明朝當王爺》!
野人俠客館,大陸新歷史小說三大名家

酒徒《隋亂》、阿越《新宋》和月關《錦衣夜行》駐站到齊!

★起點中文網 2011 年讀者票選冠軍小說、Google 搜尋十大中文關鍵字
★起點中文網 2010 年讀者票選冠軍作家、2011年讀者票選第二名作家
★起點中文網歷史類小說點閱冠軍、近萬網友評選為:「史詩大作」,好看指數五顆星
★民國100年閱讀習慣調查結果,月關作品為全國公共圖書館借閱率最高Top第三名!

家族風暴,政治鬥法,關係!有關係就沒關係。
得到徐國公的小女兒徐茗兒幫助的夏潯,靠著這層皇親國戚的關係,勝利之神似乎已經開始對他微笑,也讓他更進一步向錦衣衛的權力中心靠攏,但此時楊氏宗親竟找來當朝大官在皇帝耳邊下殺咒,嘰嘰喳喳的非致夏潯於死地不可。槓上了六百年前的書呆子,夏潯這個穿越時空的臥底警察到底有沒有勝算?

本來只是地方上的家族恩怨,殊不知竟意外將雙方背後的宮廷人物通通扯了出來,滿朝文官和武官在幕後相互鬥法,檯面上唇槍舌戰,檯面下棍棒齊飛,最後連朱元璋也跳下來一同攪和,究竟誰能夠掌握制勝的關鍵,鬥垮對方?誰又能在這文武相爭的態勢中邁向權力的高峰呢?而這場風暴最後會讓夏潯家破人亡,還是讓他扶搖直上呢?

本書特色

前四卷,作者將男主角著重在穩固自己的穿越時空的地位上,所以之前都在暗殺一些錦衣衛的小官、或是將楊旭自己的感情債給還完。隨著故事的進行,作者安排男主角逐漸向權力中心靠攏,包括錦衣衛的大頭領羅克敵,或是明代的朱元璋,而且兩位女主角的形象也會越來越明顯,一個是女老虎一個是女騙子,都在夏潯溫柔博愛之下成了愛妻基本盤。除此之外,月關又不著痕跡的把明代白蓮教、宮廷制度、明代名人(方孝儒等歷史課本讀過之類的人物)全部安排在小說中,看書不用看課本,自然就吸收了許多歷史上有趣的故事以及典故,既有趣又富有教育意義。

作者簡介

月關

中國東北部某間國有銀行二級分支行高級業務主管,但已在網路發表文章多年,為起點中文網白金作家,自稱其名出自「秦時明月漢時關」,取其中二字,簡稱「月關」,與酒徒、阿越並稱大陸三大新歷史小說名家,作品有《回到明朝當王爺》、《大爭之世》、《一路彩虹》、《步步生蓮》、《狼神》。

2010年起點金鍵盤獎讀者票選冠軍作家
《錦衣夜行》一書在起點中文網所舉辦之「金鍵盤獎」中,以領先第二名整整一倍的優勢獲得讀者票選年度冠軍作品,粉絲追捧更勝《回到明朝當王爺》。作者也連續兩年獲得讀者票選第一、第二名作家,為目前大陸當紅的知名作家。

目次

第一三三章 惡女先告狀
第一三四章 逐鹿:男女間的遊戲
第一三五章 楊家的反撲
第一三六章 我是你大爺!
第一三七章 對牛彈琴
第一三八章 迫你就範
第一三九章 何須你服?
第一四零章 換主場!
第一四一章 丘八問案
第一四二章 秀才遇見兵
第一四三章 淮右猛虎對上中山白兔
第一四四章 密諜與飛賊
第一四五章 鹵水點豆腐
第一四六章 犁庭第一槍
第一四七章 做事要絕!
第一四八章 齊往南來
第一四九章 借好風
第一五零章 夏潯當差
第一五一章 道義之爭
第一五二章 和朱老八侃侃
第一五三章 捨小顧大
第一五四章 帝王心思
第一五五章 誰是勝者
第一五六章 割草
第一五六章 割草
第一五七章 自有手段
第一五八章 下餌
第一五九章 將欲取之
第一六零章 亡命天涯
第一六一章 不速之客
第一六二章 棒打鴛鴦
第一六三章 先打五板
第一六四章 再打五板
第一六五章 難為情
第一六六章 奉旨泡妞

書摘/試閱

第一三四章 逐鹿:男女間的遊戲

夏潯心虛的表情盡被謝露蟬看在眼裡,他本是一個極聰明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年僅十五歲就考中秀才了,這些年只是激憤之下在某些事上著了魔障,也難說潛意識中沒有一種自我麻醉、自我催眠的心理,可不是對所有事情都渾渾噩噩,一見夏潯沒有反駁,神情反而有些詭異,他立即起了疑心。

謝露蟬道:「他做了什麼事?」
謝雨霏轉向夏潯,輕輕咬了咬嘴唇,好像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可是那雙靈活生動會說話的大眼睛卻向夏潯遞出了一個清晰的信號:「稍安勿躁,我還有下文!」

謝雨霏輕啟櫻唇,開口了:「我和飛飛去鄉下田莊的時候,碰到過他。他,帶著幾個狗奴才,看見了我,便上前搭訕,飛飛聽到呼救聲趕來,他……他也毫不在乎,幸好又有許多路人經過,他不敢胡來,我們才得以脫身,我們當時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想不到……」

謝雨霏瞪了夏潯一眼,輕蔑地道:「哥,你說這樣的斯文敗類,能嫁嗎?」
「什麼?我……我……」
夏潯聽得莫名其妙,正不知該如何辯解,南飛飛蹬蹬蹬地跑了進來:「姐,去夫子廟逛逛不?」
進來一眼看見夏潯,南飛飛登時臉色大變,「啊」地一聲驚呼,畏懼地閃到謝雨霏身後,怯生生地道:「姐,這個登徒子,怎麼……怎麼追到你家來了?」

南飛飛從小與謝雨霏配合行騙,兩人合作十分默契,雖說南飛飛無法理解謝雨霏的心理,總覺得她憑自己美色,和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的高超本領,足以騙得她男人回心轉意,乖乖放棄一切嫌隙,根本無須行退婚之下策,但是自家姐妹既已打出暗號,她也只好全力配合了。

夏潯的表情和謝雨霏的話一相印證,謝露蟬就已信了七、八分,再被南飛飛跑出來一說,他登時信了個十成。南飛飛緊緊盯著夏潯,只要他想張口否認,或者點出謝雨霏的秘密,就上前撕扯,打斷他的話,但是夏潯經過片刻的訝異驚怔之後,已經定下了神,他看看謝雨霏和南飛飛,似已洞悉了她們的用心,嘴角漸漸綻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神秘笑意。

南飛飛終於發覺謝雨霏所說的他的眼神如何厲害了,南飛飛也有種被他洞徹肺腑的感覺,有些吃不消,不願與他目光相對。

謝露蟬看看啞口不語的楊旭,再看看一臉氣憤的妹子,急忙把她扯去了旁邊小間,進了門一放下簾子,他便生氣地道:「妹妹,你一向伶俐,今天怎麼幹出糊塗事來。這是你未來的夫婿,你這般當面揭破他的醜事,以後還如何相處?」

謝雨霏驚訝地張大了眼睛:「哥,你還讓我嫁他?」
謝露蟬道:「男人嘛,總歸和女人是不一樣的,想必他是喝了酒,一時不能約束自己,又或者見你貌美,有些情難自控,雖然失儀,畢竟沒有大惡,以他士紳生員的身份,料來也決不敢做出太過份的事來的。再說,你本來就該是他的女人,何必太過耿耿於懷呢。」

雖然這調戲民女一事本是謝雨霏編的,也不禁被哥哥這種男女雙重標準的謬論給氣壞了,她脹紅著臉道:「哥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他今日能調戲我,明日便不會調戲別人嗎?這樣道德低下的紈絝子弟,就算家裡有一座金山,官兒做得大上天去,配得上你的妹子嗎?」

謝露蟬苦笑道:「那該怎麼說?人家要是不肯和離呢?到了公堂之上,你說你的丈夫調戲了你?妹子啊,雖說當時他與你並不相識,可你畢竟是與他有了婚約的娘子,老爺斷案不會不考慮這一點。常言道『寧毀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如果老爺判個不允,你還是他的娘子,可那時你已與他撕破了臉面,這一輩子還有好日子過嗎?妹子啊,俗話說『嫁雞隨狗、嫁狗隨狗,嫁根扁擔抱著走』,方才與他一番言談,我覺得他為人品性似也並非那般不堪……」

謝雨霏一被大哥拖進小廳,南飛飛立即蹦到夏潯面前,攥緊一雙粉拳,張牙舞爪地道:「你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
「嗯!」
南飛飛冷笑:「你瞧不起我們,是不是?」
夏潯道:「我沒有。」
南飛飛繼續冷笑:「你嘴上沒說,你心裡有想。」

碰上一個這麼「聰明」的姑娘,夏潯只好閉嘴。事實也是如此,如果夏潯真的是楊旭,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在這個時代所受的教育,的的確確絕不可能再接受謝雨霏這樣的姑娘,難怪南飛飛會這麼想。

南飛飛哼道:「被我說中了,說不出話來了?」
夏潯無奈地道:「那麼你想怎麼樣?」
南飛飛道:「在北平,你答應過雨霏一件事。」
夏潯目光一閃:「她真叫雨霏?」
南飛飛道:「那是她給自己取的小字兒。」

夏潯道:「那麼……路引又是怎麼回事兒?」
南飛飛冷笑:「你何不問問你自己,你那名叫夏潯的路引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小姑娘吃火藥了,夏潯只好再度閉嘴。

南飛飛道:「我們不像你,含著金飯匙出生的,衣食無憂、家境優渥,我們自己不想辦法,就無法維持一家人的生活,就得淪落成叫花子,甚至……我們首先得活著!算了,不和你說這些,說了你也理解不了,在你這樣的人眼裡,永遠是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反正餓死的不是你、不是你的家人。你瞧不起我們不要緊,我們家雨霏不會死纏著你的,雨霏姐不希罕做你這位秀才老爺的妻子,你若同意和離,雙方取消婚約,與你沒有任何損失,但是你須保證,不可對露蟬大哥,不可對任何人,說出你所知道的那些事。」

夏潯終於明白謝雨霏這番舉動的真正目的了,她自知身份敗露,必遭未來夫婿鄙夷,甚至對她大哥說出真相,因此捏造了一個理由,想要以和離的方式,體面地了結這段娃娃親。可是這麼做,縱然女方不會張揚出去,仍然是有損男方聲譽的一件事,所以,她把夏潯答應她一個條件的約定也利用上了。

說實話,做為夏潯來說,他並不在乎謝雨霏的這段經歷,女賊怎麼了?夏潯從中看到的,不是她的招搖撞騙,而是她的堅強、勇敢、智慧,她對家人的責任心和愛,夏潯對她只有敬意,並沒有一絲一毫看不起她的意思。

可他沒有想到謝霏的反應這麼強烈,在堅強的外表下,有一顆如此自卑的心,竟然還沒瞭解清楚他的態度,就迫不及待地攤牌,以主動取消婚約為條件,交換他代為保守秘密。

夏潯有心說明自己的態度,可是話到嘴邊兒,忽又咽了回去。
謝雨霏有她無法說與親人知道的痛苦秘密,他又何嘗沒有自己的秘密,只能一個人守著,飽受煎熬?
他知道彭梓褀對他的愛,他也知道,哪怕彭梓褀現在知道他不是楊旭,而是另一個人,同樣會陪著他、愛著他,可誰道這其中有多少因素是因為她已經成了他的女人呢?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的是,如果從一開始,彭梓褀就知道他只是南潯小葉兒村的一個普通村民,而且還是一個卑下的賤民,那麼彭家的大小姐還會不會義無反顧地愛上他呢?

明明已經成了恩愛夫妻,還要糾結於這些無法從頭再來進行驗證的事,也許有點庸人自擾,可他就是避免不了這樣去想。而謝雨霏呢,更甚一步,至少彭梓褀自一接觸,接觸的就是頂著楊旭名字的他,認的人是他,跟的人是他,而謝雨霏不同,她和楊旭訂的是娃娃親,自一出生,就註定了是楊旭的人。

他頂著楊旭的名字,和這個精靈可愛的美麗女孩兒成了親,以後親熱恩愛,纏綿床笫的時候,心裡是什麼滋味兒?這個姑娘不是因為愛上了他,而是因為與楊旭的婚約,被他這個冒用了楊旭身分的幸運兒佔有了而已,當她在自己身下迎合歡好、呻吟喘息的時候,自己是否能全無心結、全無陰影?

這個契機……是禍?是福?
夏潯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謝姑娘必須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南飛飛緊張地道:「你不要太無恥啊,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說,要我姐答應你什麼?」
夏潯微微一笑,道:「很簡單,三年之內,她不得與他人談婚論嫁!」

南飛飛一怔,奇道:「這是為什麼?我雨霏姐嫁不嫁旁人,與你還有什麼關係?」
夏潯道:「當然有關係,你也說此事保密,我不能說破你們的身份,你們自然也不會將和離的原因告訴別人。若是這邊婚約一解,你那邊馬上談婚論嫁,別人還不以為我楊旭被人戴了綠帽子,所以才解除婚約。」

南飛飛轉了轉眼珠,心中算計:「姐姐今年十六啦,三年後也才十九,在金陵二十幾歲才成親的姑娘比比皆是,也不算是老姑娘。便頷首道:「成,這事兒我做得了主,我答應你!」
夏潯微笑道:「你們若毀約,我可是會說出真相的。」
「知道啦!」
南飛飛不屑地嗤笑一聲:「為了面子活著的男人」哼!」

 四個人重又站到了一起,夏潯欣賞地看著她。剝去了方才的偽裝,謝雨霏的身上露出一般恬靜自然的味道,那玲瓏剔透的曼妙把一股嫵媚,從她的骨子裡散發出來,潤澤白皙的肌膚襯著她那精巧俏麗的五官,簡直就是一副淡彩工筆的仕女畫。

她仍然有意地昂著頭,恐怕暴露她真實的內心。微昂間露出的象牙般細膩白皙的頸子,昭示著她含苞欲放的青春,可口、誘人。夏潯平靜地笑了笑,這頭可愛的小牝鹿逃脫了楊旭給她的命運了,那就由我一夏潯,再把這頭野鹿抓回來吧!

謝大小姐「貞烈志節」這是大義所在,謝露蟬這如父的長兄也不好強迫。
 古時候有位烈女,被一個路過的男人猥褻了一番,逃回家後才知道,那男人正是她的丈夫,因為離家多年,彼此已不相識,這個女人仍然堅決自殺了,理由是:她被猥褻的時候,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因此她仍然是失節了。謝雨霏所為雖比不得這位節女,卻也堪稱表率了,這是謝家教女有方,謝露蟬雖然惋惜妹妹的婚約解除,心底裡還是感到一些欣慰的。

雙方家中都已沒了長輩,這和離的契約只要夏潯和謝露蟬簽訂,換回彼此的婚書,便算完成了。
「好,我楊旭,從今日起,正式與你謝家解除婚約!」
遞還婚書的時候,夏潯如是說。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謝雨霏還是心裡一酸,淚如雨下。
「如果來日你仍然喜歡了我,那便只是我了。」

夏潯微笑著又跟了一句。
「嗯?」
謝雨霏眨眨淚汪汪的雙眼,沒聽明白。

夏潯微笑著向謝露蟬拱拱手,轉身走出了客廳,肖管事站在廊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到自家少爺面帶微笑地出來,還道婚期已經談妥,連忙向神情複雜地送出來的謝家少爺道一聲別,追著自家少爺去了。

夏潯迎著樹葉間灑下的斑斕陽光,踏著青苔的石階緩緩走了下去。
謝雨霏和南飛飛站在廳中。關心則亂的謝雨霏望著夏潯悠然離去的背影神情慘澹、目光悵然,根本沒有品出他那句意味深長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而南飛飛一雙機靈的眼珠轉來轉去,卻似覺察了什麼。

她歪著頭,努力想了半天,踮起腳尖,湊到謝雨霏耳邊悄悄地道:「姐,聽他意思,好像並沒打算放過你……呃……不是,放棄你呀。」

「三年,足夠了!」
夏潯走著,嘴角的笑意越為越濃:「三年,若是追得上,這只精靈古怪的小妖狐就是我的,如果三年都追不上,那也不用追了,強摘的瓜兒,不甜!」

第一三五章 楊家的反撲

院子裡,匠人們正在忙碌著。主屋的大樑已經上好了。本來上大樑是一件大事,尋常人家要請來左鄰右舍青壯的漢子,扶幫上樑,然後大開酒宴慶祝感謝的,可夏潯現如今在秣陵鎮地位未定,屬於沒人敢惹也沒人敢沾,請街坊鄰居自然不用想。

上了大樑,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上邊以糯米汁攪拌黃泥稻草敷抹屋頂,室內自有能工巧匠搭建承塵,然後一片片鮮豔豔的紅瓦自屋脊開始一片片魚鱗狀搭下來,亮亮堂堂的主屋就成形了,主屋四棵樑柱都已塗了亮漆,院子裡揮灑著一股淡淡的油漆味兒。

小荻和彭梓祺蹲在後院兒裡,這裡有一畝見方的面積,原本和普通農家一樣,是楊家的後院兒菜地,再後來被當成了牛棚子,現在已經平整出來,在規劃中有糧倉、磨房、內宅樓閣等建築的設計,不過還有很大地方暫時空著。

小荻把紅裙子摟在懷裡,興致勃勃地道:「姐姐,在這兒建個小亭子怎麼樣?再養幾叢竹子,建個大浴室,外邊養些花。」

彭梓祺笑道:「你呀,想把青州的家搬過來嗎?這座院子比不得青州那邊,小了些,好像這邊的房屋院落都不像那邊,圈地百畝、隨意建築,地方小,設計就得精心了。」
小荻道:「那你有什麼好主意?」

彭梓祺道:「我也沒有,我在家時,叔叔伯伯、堂兄堂弟泱泱的,那麼多男人,哪用得著我出頭操心這些事,除了練武、讀書,再被逼著做做女紅,基本就沒我什麼事了。」
小荻烏溜溜的眼珠一轉,忽又喜道:「那……在這兒挖個池子,旁邊堆個假山怎麼樣?這邊堆一座,那邊堆一座,中間的池子挖大一些,上邊搭一座曲橋。」

彭梓祺笑道:「好啊,聽起來一定很漂亮。」
王木匠耳朵上夾著炭筆,正從旁邊經過,一聽這話忍不住笑著介面:「夫人,小荻姑娘,那可使不得,建制規矩朝廷自有法制。老爺如今的身份,府上花池若是建了雙山,那就違制了,是要抄家殺頭的。」
彭梓祺吐吐舌頭,小聲道:「好麻煩,人家哪懂這些,差點闖了塌天大禍。」

小荻也有些氣悶,便道:「那算了,不要假山了,只建個池子怎麼樣?」
彭梓祺想了想道:「還是不要了。咱家不算很大,如果建個水池的話,太占地方。再說……再說……,將來……咱們家總要有小孩子的嘛,跑來跑去的,萬一掉到水裡怎麼辦?太不安全了。」
小荻便吃吃地笑起來:「彭姐姐,想得好周到喔。」

忽然,她的眼睛瞪圓了,然後很興奮地看著彭梓祺:「姐姐,你……你不會有了小孩兒了吧?」
彭梓祺撅撅小嘴道:「哪兒有呀,我倒想……」

小荻摸摸她的肚子,羡慕地舔舔嘴唇:「喔,反正早晚會有的,嘻嘻,養個小寶寶,一定很好玩吧?」
彭梓祺看了她一眼,發現她那目光……恰如她抱著小狗狗時候的表情,登時戒備起來:「喂喂喂,小孩子可不是小狗狗,不許你抱去玩。」

小荻道:「我才不會呢。」緊接著又馬上預訂:「不過,等你和少爺有了小寶寶,一定要讓我抱,嗯,每天都給我抱。」
兩人正說著,下人帶了一個直掇青巾的中年男人進來,彭梓祺見他來過幾次,認得是個牙行的人,忙與小荻站了起來。
「哎喲,夫人您在這兒呐。」

那牙行的人未語先笑,點頭哈腰:「夫人,貴府的肖管事委託小的給貴府尋摸塊田地,小的這幾天一直沒閒著,到處的打聽,可巧啊,恰好有一位官員放了外任,要舉家搬走,本地的房舍田地都急著出手,小的趕緊登門時,其他牙行的人都去了好幾趟了。

小的好說歹說,那位官人聽說貴府楊老爺是位生員,都是讀書人,不禁大生好感,便答應把地賣給貴府了。小的砍了好久的價,那位官人答應將他府上的二十畝上好水田,全部轉賣與貴府,一畝上等水田十貫鈔,夫人您看,可還使得嗎?」

「土地交易?」
持家理財,這可是彭梓祺的弱項,她哪懂得這些東西,轉眼求助似的去看小荻,小荻也是兩眼茫然,彭梓祺不禁遲疑起來:「十貫鈔一畝水田,貴還是不貴?這牙行的人說的話是否有不實不盡之處?」

那牙行的人見她遲疑,便道:「夫人呐,人家這二十畝水田,可是許多人搶著要呐。不瞞您說,就是小的手上,都有三戶人家要買呢,只不過他們每家兒都不能一口氣兒吃下二十畝地,我要把地轉給他們,得拆開了賣,麻煩。可您要是不趕緊拿主意,那我就把地先賣給他們。回頭再給您尋摸合適的地塊兒。」

牙行的人說著,拱拱手就要告辭,彭梓祺有些著急了,忙道:「且慢!這水田……當真是上等水田?簽訂契約的時候,我們可是要去親自看看的。十貫鈔一畝,這價錢可還公允嗎?」

那牙行的人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夫人您想也知道,人家本來是位官老爺,不是上等好田,人家會耕種嗎?至於十貫鈔一畝地,小的給您透個底了,這價不低,咱們江南地方,上等水畝十貫鈔,算是高的了,最肥沃的上等水田,也不過賣個十二、三貫的鈔,可人家這地正是最上等的好地,臨著水源又近,因為想一下脫手,這才給了您十貫的價,要不然也得高些。您要是零碎著買,也不是不能買到比這便宜的地,可是……您府上也希望地片相連吧?管理著方便不是,還能東村兩畝、西村一畝半的零打碎敲?」

彭梓祺聽他說的誠懇,話中又透著理兒,便遲疑著頷首道:「老爺和管事都不在,這樣的話,我先和你訂下來……」
「十貫鈔,還是一買二十畝,這可不便宜!」

夏潯和肖管事從外邊走了進來,肖管事對夏潯耳語幾句,夏潯便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彭梓祺一喜,頓時輕鬆下來,喚道:「官人。」
小荻則直接跑了過去,迫不及待地問道:「少爺,可見著了少夫人?」

夏潯拍拍她的小手,對那牙儈道:「勞你往來奔波,著實辛苦了。楊某是誠心要買地,只要價錢公道,那是一定出手的,當然,你們從中辛苦,你們的好處,我自然也不能短了。不過他這二十水畝,且不論是否真是上等的好田……」

那牙儈拍著胸脯,賭咒發誓地道:「楊老爺,這可差不了。幹我們這一行兒的,當然是『刀切豆腐兩面光』,處處使巧弄嘴的多得是,可有些話兒可不敢瞎說。那地好不好,您去了一瞧,左右再一打聽,根本就瞞不得人,小的再蠢,哪敢在這上面耍花樣。」

夏潯一笑:「你別急,這一點,我也相信你說的是實話,不過一畝地十貫鈔,並不算太便宜,何況我一氣兒吃下二十畝,他該更便宜些才對。你也看到了,我剛回鄉,家裡大興土木,手頭有些拮据,俗話說:『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持家當節儉,一畝地要是能省下兩貫錢,那就是四十貫,一位七品正堂縣太爺一年的俸祿呢,你懂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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