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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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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們,放過孩子吧!」
女人沙啞著聲音吶喊,哀求他們,但無人為之所動。

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哭啼的嬰孩,將之一腳踢入江,小小身軀瞬間消失在翻滾江水中。女人淒厲哭喊聲音漸漸微弱,隨後轉變成啜泣。
終於,女人不再哭泣,拭去淚水抬頭看眾人,像是要將他們的容貌一一牢記,清秀臉龐和眼神,此時充滿怨恨。

「把她的嘴縫起來吧。」一名眼神惡毒的老者從旁走出,在女人開口前將她的嘴用東西封住,一名婦人手腳俐落地掏出針線,不顧女人的掙扎、呻吟,一針一線將她的嘴唇縫起。
「別以為我會給妳機會詛咒的。」

老者滿意地揪著女人的下巴,看著漂亮的縫線,檢查是否牢實。接著,老者下令剝了女人的衣物,接著轉向拿針線的婦人,交代了幾句,婦人再次手腳俐落地動手,依序將女人的眼皮、耳朵等,舉凡身上所有開口處盡皆縫合密實,直到最後才縫了鼻孔。

老者滿意地看著全身到處縫線的赤裸女人,手一揮,幾名壯漢將奄奄一息的女人裝進竹籠中,竹籠外鍊上了數圈粗鐵鍊,紮了幾塊大石,最後,竹籠拋沉入江……

心跳加快 指數 ★★★☆☆
後遺症 指數 ★★★☆☆
催淚 指數 ★★★★★
閒嗑牙 指數 ★★★★★

作者簡介

燕熙

一隻非男非女低調又愛耍神秘的難搞生物。什麼都信,也什麼都不深信,看似矛盾卻又理所當然的存在著。

著迷於神秘之自然與非自然力量,卻也樂在研究人性。目前待在一個四面環海且無處可跑,夏天可能被曬昏、冬天可能被吹走,雖然工作容易令人感到煩心,但還得以自娛的地方。

目前心願是除了找一部可以嚇到自己的恐怖片外,當然是寫出愈來愈可怕的故事啦!

◆在明日已出版作品
《食屍箱》2006.10
《食人種》2007.1
《死刑體驗館》2007.10
《拼圖》2008.11
《鬼眼鏡》2009.2
《惡靈書》2009.10
《偶咒》2010.5
《屍海》2010.12
《乾屍祭》2011.4
《骨罈》【惡靈傳奇】2011.7
《禁果》【惡靈傳奇】2011.9
《遺城》【惡靈傳奇】2011.11
《在劫》2012.7

目次

00喪心
01在劫難逃
02恩怨情仇
03孤注一擲
04命中註定

書摘/試閱

00喪心
「天蒼蒼,江水寒,紅線斷,姻緣散,羅裙飄搖,白衣翻翻,美人一去不復返。」
琵琶聲幽幽,彈奏哀傷的曲調,伴隨沙啞聲音吟唱,迴盪在風中,曲聲中,夾雜著急促的腳步聲。

紅衣女子緊抱著還在襁褓中的嬰孩,氣喘吁吁地邊跑邊回頭,腳步跌跌撞撞。汗水濕了她散亂的頭髮,衣衫不整模樣令人心疼。嬰孩不住啼哭,愈是哭啼,愈令女人心急如焚。
她的身後緊跟著一群人,個個兇神惡煞,手上拿著棍棒、鐮刀,毫不留情地追著女人。不論女人哭喊什麼,他們都無動於衷,也不見任何人出面阻止他們。

他們像是在捉弄女人,明明看似可以追上,卻始終讓女人有自己逃得了的錯覺,就如貓追老鼠玩弄般地跟在她身後。
終於,雙腿已無力的女人撲倒江水邊,嬰孩滑出手,在岸邊載浮載沉,滿身泥巴的她更加狼狽,她哭喊著想爬去嬰孩身邊,但身後的兇神惡煞已將她團團圍住。
棍棒擋住她的去路,拿著長叉的人走到岸邊,看著半浮半沉哭啼的嬰孩。

「求求你們,放過孩子吧!」
女人沙啞著聲音吶喊,哀求他們,但無人為之所動。
男人高舉長叉,面無表情地看著哭啼的嬰孩,用力刺下,伴隨女人淒厲的悲鳴。血從嬰孩身下快速蔓延,江面瞬間染紅一片。男人將嬰孩一腳踢入江內,小小身軀瞬間消失在翻滾江水中。
女人淒厲哭喊聲音漸漸微弱,隨後轉變成啜泣,這段期間,其他人像是在欣賞她的痛苦,等待她的哀悼告停。

終於,女人不再哭泣,拭去淚水,抬頭看著這群人,像是要將他們的容貌一一牢記,清秀臉龐和眼神此時充滿怨恨。
「把她的嘴縫起來吧。」
一名眼神惡毒的老者從旁走出,在女人開口前,將她的嘴用東西封住,一名婦人手腳俐落地掏出針線,不顧女人的掙扎、呻吟,一針一線將她的嘴唇縫起。
「別以為我會給妳機會詛咒。」

老者滿意地勾起女人的下巴,看著漂亮的縫線,檢查是否牢實。接著,老者下令褪去女人的衣物,轉向拿針線的婦人,交代了幾句,婦人再次俐落地動手,依序將女人的眼皮、耳朵等,舉凡身上所有開口處盡皆縫合密實,直到最後才縫了鼻孔。
老者滿意地看著全身到處縫線的赤裸女人,手一揮,幾名壯漢將奄奄一息的女人裝進竹籠中,竹籠外鍊上數圈粗鐵鍊,綁上幾塊大石,最後,將竹籠拋沉入江。

01在劫難逃

「學長,你當真如傳說中的倒楣嗎?」
社團辦公室裡,朱天凌看著眼前小他兩屆的學妹,連海恩。
海恩用一雙靈活大眼看著他,像是一點也不相信傳聞。她手支著下巴,手腕上的紅繩繞了好幾圈,看來格外顯眼。
天凌左顧右盼,確認社辦裡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人,眼前新入社的學妹是在對他說話。他指了指自己,看見海恩用力點頭。

「當然是問你啊!不然社辦裡還有其他人嗎?」海恩眨了眨眼。
他看著連海恩,納悶著。海恩是今年新生,身材窈窕,長相甜美,一入社就引起騷動,而學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優勢,在社團男生群中如花蝴蝶般自然穿梭,也因此他才會對這個學妹有印象。
「欸,快說嘛!每個人都跟我說不要太接近你,你是倒楣吸引器,走在路上會跌倒,難得翹課就被點名,社團出遊只有你的車後座沒載人,因為每次出遊你都會摔車,諸如此類的事蹟,究竟是真是假啊?」

天凌張大眼,訝異地看著海恩,「誰跟妳說這些?」
「所有大二、大三和大四的學長姐們。」
天凌有種想宰了他們的衝動,但他還是無奈點頭。不承認也不行,遲早學妹會見識到他倒楣的程度。
學妹如讚嘆般叫了一聲,眼睛發出光采地看著他,她的眼珠子滑溜溜地轉,以一種好奇有趣的眼神打量著他。

「我決定了!下次出遊我要坐你的車。」海恩指著他,開心地宣布。
她愉悅的態度讓天凌當場摔下椅子。
天凌還來不及拒絕學妹,學妹已經蹦蹦跳跳跑出社辦。
「這女人在想什麼啊!」天凌傻眼看著她消失的背影發愣,自己在社團已經很低調了,怎麼還有人找上他?

有一種人,天生就很好運,隨手買個樂透就會中獎,考前不看書也能考第一;也有另一種人,天生就很倒楣,走在平地會跌倒,再怎麼用功還是考零蛋,朱天凌就是屬於後者。
出生沒多久便高燒不退,差點一命嗚呼,每個醫生都束手無策,各方算命仙也嘆息勸他父母放棄這孩子,因為他活著會比死還難過,死了還能一了百了求個解脫,但他父母求子多年,好不容易求來一個兒子,怎樣也不肯放棄。

在父母拜盡大廟小廟,求盡各方神明,問遍各神壇乩壇,散盡家產後,終於有人願意出面幫忙。
「我再怎麼幫,也無法幫太久,就算現在救了他,他的命運也會非常坎坷,即使這樣,你們還不放棄嗎?」
那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大師如是說,可朱天凌的雙親苦苦哀求,大師嘆了口氣,最後還是教了他雙親解救辦法。
最後,朱天凌在群醫一籌莫展下,奇蹟似地退燒,而且還愈來愈健康,活蹦亂跳地成長到七歲。

在他七歲那年,全家出遊,碰上一場離奇的連環車禍,一車三人只有他因被拋出車外、掛在樹上,僅受了點傷外,雙親卡在兩輛大車之間動彈不得,最後燒死在爆炸起火的車中。那場車禍的肇事車中,有個小孩一直哭嚷著有人從天上掉下來,大家只當他是過度驚嚇,錯看了四散飛落的殘骸。
十二歲前,他在親戚與寄養家庭間來來去去,所到之處,該戶人家便會出事,失火、公司倒閉、破產等,無不倖免,個個視他如瘟神。

上了國中後,他就被安置在一棟破舊的老公寓小房間裡,沒有人敢再與他共處同一屋簷下;十六歲起,他開始到處打工,但打工地點相繼出事,不是倒閉,就是遭搶、失火等,最後他只好靠撿破爛養活自己。

不論他再怎麼努力念書,平時考、段考他從沒考過三十分以上;不論發票、樂透、大小抽獎,他從沒中獎過。走在平路上會跌倒,踩到狗大便機率高達九成以上,甚至還曾腳滑從天橋上滾落。進出醫院是家常便飯,轉學也是習以為常,十六歲後的他,生活不順,戀愛也不順,連撿破爛都會撿到頭破血流,每過一次生日,便令人嘖嘖稱奇他居然能存活如此之久。

這樣的他,還是考上大學,生活依舊不順,戀愛也不順,不是他長相醜不拉嘰,是因為他太倒楣。
以倒楣聞名社團及系上非他所願,他自己心知肚明在他背後好奇指指點點的人不在少數,只是學妹這麼乾脆的在面前說出來,還真是令他感覺不舒服。
而且,從那天起,天凌就發現海恩學妹三不五時會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甚至找盡各種機會接近自己,即使他再三迴避,還是難以擺脫學妹,讓他很是困擾。
搔著頭,他猶豫著是否該拒絕一星期後的迎新出遊。

陰鬱的天氣,雨要下不下的潮悶無法阻止這場社團出遊。
找了許多藉口不願出遊的朱天凌,最後還是被這輩子裡少數願意跟他親近的同學兼好友鄭明源抓出門,因為車子和司機的數量不足,他掙扎到最後一刻被押出場。
「抽鑰匙!抽鑰匙!」主辦幹部吆喝著,收集所有車鑰匙,眉開眼笑。
男生們的目標大多放在今年新生最亮眼的連海恩身上,她也不辜負大家的期待,一身穿著將她玲瓏有致、曲線分明的身材展露得一覽無遺。

不論新生、大二以上的幹部、新生或學長們,大家無不摩拳擦掌,一臉無奈的,只有朱天凌。
除了朱天凌,每個男生都使出渾身解數,在鑰匙上大作文章,希望能讓她抽到鑰匙。
「我不要!」
鑰匙抽完後,在歡呼與落寞聲中傳來一陣哭聲,一個大一學妹蹲在地上哭泣,手上拿著朱天凌掛著平安符的車鑰匙。
一群人圍在她身邊安慰,看來應該是學妹不願意坐朱天凌的車。
「也是啦!」天凌無奈地想,「自己出遊摔車的倒楣傳聞都傳遍社團了,學妹不想坐也是正常。」
他剛想出面說自己不去了,不然車子借他們就好時,一個熟悉身影迅速將學妹的鑰匙拿走。

那是大四學姐,李莫憂,只見莫憂將自己的鑰匙交給學妹,學妹錯愕轉為驚喜,不可置信地看著大方交換鑰匙的學姐,感激地坐上另一名新生的車。
天凌一臉呆愣地看著走向自己的學姐,「莫憂學姐……」
莫憂是除了明源之外,跟他比較熟的學姐,她是第一個坐他車後座的女生,也是社團出遊唯一敢坐他車的女生,當然,也是坐他車摔最多次的。事實上,他第一次坐女生的車,也是學姐騎車載他。

還記得參加社團後第一次出遊,因為還無法記清大家的長相,要上車時,他竟然認不出學姐,眼看大家紛紛上車,他手足無措地張望,試圖找出載他的學姐究竟是哪位。這時,莫憂學姐非常帥氣地將車騎到他身邊停住,笑著對他說:
「帥哥,你好面熟喔,我是不是在哪邊見過你啊?」

之後,他考了駕照,可以光明正大騎車後,幾乎都是載莫憂學姐。學姐應對他的摔車非常厲害,甚至能在他摔車時迅速反應;摔車多次,她總是能讓自己毫髮無傷。
據他所知,學姐的父母特愛武俠小說,愛到將自己的兩個女兒分別取名李莫愁、李莫憂。他總覺得學姐說不定真有練功,否則怎能每次摔車都毫髮無傷?
李莫憂拍拍朱天凌肩膀,「學弟,很久沒坐你的車了哩。還發什麼愣啊?再不上車,等下有得你追車了。」

朱天凌趕緊回神,「對不起喔,學姐,又要委屈妳了。」
「放心,你幾時摔車我受傷的?」李莫憂笑了笑。
一行人上了車,照慣例,朱天凌的車一定壓後,因為他的摔車記錄,沒人想騎在他後頭。

出發前,主辦的車繞了圈,清點人數、確認大家的狀況,天凌看見主辦的後座載的是連海恩,那個說要坐他車的學妹。
海恩在車子騎過時,回頭看了眼朱天凌,眼神有些怪異。她舉起手整理髮絲的幽怨神態,和手上那一圈的紅線,讓李莫憂多看了幾眼。

蒼蒼幽谷,溪水潺潺,知名觀光地總有許多人來此烤肉戲水,但美麗之地總潛藏危機,因此也有不少人喪命在此。
一行人浩浩蕩蕩剛來到此,朱天凌就覺得一陣寒風吹來,甚至還徘徊在他耳際,彷彿有人在耳邊吹氣。
「終於來了啊……」

聽見有人在耳邊說話,天凌吃了一驚,同時感到背脊一股寒意上竄,他呆愣原地,看向身邊眾人,但大家神色自若,還有人嚷著終於到目的地,坐得屁股都發疼。
「聽錯了吧?」天凌搖頭,笑自己反應太過度。猛地,他彷彿聽見風中夾雜著一陣樂器吹奏聲響,隱隱約約,不仔細聽幾乎聽不見的哀傷曲聲,他納悶張望,但周遭卻像是沒發現異狀般,吵吵鬧鬧地卸下烤肉用具。
或許是自己聽錯了吧,天凌想。

「同學,發什麼愣?快來準備吧!」同班的鄭明源一手搭上天凌的肩,天凌笑了笑,跟著明源幫忙把東西卸下。
不顧溪邊的危險告示,大夥兒吃吃喝喝玩得不亦樂乎。
坐在烤肉爐旁,天凌很認命的烤肉給其他人吃,有些人在溪邊玩耍,有些人在小瀑布下的水潭玩起跳水遊戲。

「天氣好像愈來愈糟了,是不是該勸大家早點結束比較好?」李莫憂看著遠方低垂的烏雲,擔心山區大雨會不會造成下游的溪水暴漲。
天凌順著學姐眼神看去,也覺得不安。
「我去跟主辦講一下吧。」說完,他起身走向在水潭邊,玩跳水玩得不亦樂乎的大家。
「天氣不太好,早點回去吧。」天凌跟主辦說,將莫憂學姐的擔心告訴他。
主辦的同學原本想取笑天凌,忽然,他停住動作,疑惑地看著天凌,又看了看身邊。

「怎麼了嗎?」天凌問他。
「你有聽到聲音嗎?」主辦問,天凌納悶地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有個樂器聲……,算了。」主辦搖頭,像是自己搞錯了,「好像真的天色愈來愈陰暗,我去叫大家上岸吧。」
天凌看著主辦吆喝著要大家起來收拾,納悶地回到烤肉爐旁,李莫憂看著他。
「怎麼了嗎?看你和主辦的神態奇怪。」
「學姐有聽見音樂聲嗎?」天凌問,莫憂搖頭,不解地看他,「算了,錯覺吧。主辦會叫回大家,要收拾回去了。」天凌說。

兩人和其他新生們動手整理岸邊的烤肉用具,在潭邊玩得興起的一行人,因不開心遊戲被打斷,幾個大三、大四生朝著主辦嚷嚷。
天凌看過去,海恩學妹和兩個大四學長還在水潭裡;潭邊岩上,天凌的同學鄭明源正做著奇怪姿勢,打算跳下水取悅學妹們。
忽然,海恩驚呼,整個人往潭底沉。

這一變化讓岸上大家嚇了一大跳,在潭裡的大四學長們趕緊潛入水潭要救海恩。說時遲那時快,海恩浮上水面,笑開了懷。岸上的人意識到是她在惡作劇,又好氣又好笑地鬆了口氣。主辦無奈地催促大家,也怕回程下雨騎車不便。
在溪裡的人紛紛游上岸,此時,站在岩石上的鄭明源看著潭底,感覺不對勁。「怪了,怎麼沒看見潛入潭底的兩個學長上來?」他想,看向主辦:「欸!同學,剛剛潛入潭的那兩個大四學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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