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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的土地:俄羅斯文學筆記(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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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的土地:俄羅斯文學筆記(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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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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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這本《憂郁的土地--俄羅斯文學筆記》收錄了陳占敏創作的散文作品。
《憂郁的土地--俄羅斯文學筆記》收錄了《鄉下夜晚朦朧的霧靄》;《激情與理性的奏鳴》;《死屋中的人性滅絕與不泯》;《向人類的一切苦難下跪》;《在俄羅斯土地上看天使》等作品。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這是作家陳占敏的私人讀書筆記,也是由他一個人書寫的十九世紀俄蘇文學斷代史。

俄蘇文學作為世界文學高峰之一的時代已經遠去,然其對當下的現實意義從未消減;不公、虛偽、貪婪、傲慢……人類社會的種種弊端并沒有被時間激流沖刷殆盡,反而在物欲的支配下大肆橫行。過去的作品從未過時,她們依然昭示著人世光明與黑暗的一體兩面,指引此間徘徊迷途的羔羊。

《憂郁的土地》沉潛深致,直指性靈,其領悟之光和批判鋒芒有針砭時弊之功效,更是作家本人與普希金、托爾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等眾多高貴靈魂間的相互致敬。它重申了文學的普世價值和標高:偉大的文學作品往往不屬于她寫作的時代,但她延綿炳煥的文學思想指向人類終極的課題與命運;文學不直接顛覆改造壅蔽的現實,她只是從黑暗的縫隙里發出聲音,讓有心人去聽。

后記
在世界文學史上,19世紀的俄羅斯文學是一個十分罕見的現象。沒有古代文學傳統的茫茫土地上,突然出現了連綿群峰,產生了令后世難以企及的巨人,好像是上天有意惠賜。那情景只有中國的唐代可以比擬。群星閃耀的唐代文學天空,因為有了李白、杜甫這兩顆巨星,我們可以無愧地面對任何民族對于人類文明的貢獻。中國的“五四”時期,本來有望再度輝煌,可惜救亡緊迫,新文學革命未能完成,又加之社會變革等方面的原因,一批有才華的詩人、作家未盡其才,結果偉大的魯迅巨星高懸,在新文學寂寞的天空遙遙期待。其他星體未能發出應有的光彩,是他們本身的遺憾,也是我們這個民族的不幸。新時期文學或許可以再度點燃我們的希望之火,這一代作家雄心勃勃,厲兵秣馬,不乏壯志,有一些也才華可待。可是冷靜下來認真思考,卻發現這一代作家似乎缺少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或者說,過去了三十年、正在繼續演進中的新時期文學,讓人并不能十分滿意了。文學期刊林立,出版社開動現代印刷機器,每天每月每年大量生產著文學作品,推向市場,推向社會,越是書籍如山,越是讓人感到失望——我們到底缺少了什么呢?
不僅僅是中國的新時期文學,甚至同期的世界文學,也不能令人振奮。文藝復興時代、19世紀,那一些前朝風華,似乎遠遠地去了。看看被熱捧的域外作家,被一批一批翻譯過來的書,他們寫的是什么?杯水風波,加一點性戲,一己欲望,加一點文體實驗,小伎倆,小招術,沒有大胸懷,沒有大氣魄。能讓人激賞的少數作家作品,放到世界文學的浩浩長河中來觀照,仍然顯出了器量狹小,格局逼仄。沒有了壯闊的胸襟,沒有了大關懷,只在形式上做一點小改良、小實驗,文學便愈益往小處走去,難成其大了。你坐擁書城,卻感到無書可讀。一本一本打開,能讓你心頭一震的寥寥。常常不能讀完,就失望地放下了。勉強讀到底,回頭看看,得到了什么,卻原來一無所有,像什么也沒讀過一樣。
這一次重讀俄羅斯文學,我是在雙重失望的心情下開始的。我最先翻開托爾斯泰的宗教政論著作,他歷來遭受批評的著作為我打開了新的天地,我從中發現了好多文學作品所沒有的魅力。我再讀他的《戰爭與和平》、《復活》,他翻譯成中文的所有作品,他的日記、書信、傳記,包括他夫人的日記、他女兒的回憶錄。這樣的閱讀令我興奮、著迷,我發現了過去閱讀時沒有發現的一個廣闊的世界。由托爾斯泰這座高峰回溯,到俄羅斯文學的源頭普希金,再順流而下,直到俄羅斯文學與蘇聯文學的界碑高爾基,我把19世紀俄羅斯文學的重要作家全部讀過,我發現中國當代文學缺少什么了:它缺失了對于真理的熱愛與追求。19世紀的俄羅斯文學,從普希金“我可以做一個臣民,甚至一個奴隸,卻永遠不做個臣仆和弄臣,哪怕就是在上帝那里”,到托爾斯泰臨終把兒子叫到床前說“謝廖沙,我愛真理……非常地……愛真理”,直到高爾基的丹柯把心掏出來點燃,引向光明,19世紀俄羅斯文學貫穿始終的最重要的傳統,就是對真理堅定的熱愛、不懈的追求。那是我們今天讀來還振奮不已的最重要的原因,技術層面尚在其次。就連貴族地主出身的阿克薩柯夫,是一個溫和型的作家,他的最重要的長篇小說《家庭紀事》,在中國并沒有得到大范圍贊揚,他也通過回憶,“重新走上了真理和光榮的大道”。
在我們心中,在我們筆下,還有這樣堅定執著的對于真理的熱愛和追求嗎?有沒有這種熱愛和追求,首先決定著作家本人的質量。作品的質量,自然又由作家本人的質量所決定。說起來應該深深地慚愧。在我們這里,對于真理的熱愛和追求,不僅匱乏于作家隊伍,也淡薄于其他行業。大物理學家愛因斯坦“不知疲倦地解釋真理”,“堅定地相信,熱烈追求正義和真理的決心對改善人類的處境所作的貢獻遠勝于精明的政治算計,后者歸根結底只會產生普遍的不信任”。他生前一直在倡導建立一個世界性組織,來管理各個國家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來保證地球不被核彈頭毀滅。我們的自然科學家,又有誰在做出了核技術發現以后,產生過這樣的思想,宣揚過人類安寧、生命悲憫、世界和平的永恒真理?對自然科學家這樣的要求會是“苛求”嗎?那么,我們的作家呢?永恒的真理在我們心中的哪一個角落?還有它的位置嗎?
真理并不抽象,它落實于一個生命的生老病死,一棵草木的青青黃黃。抽象出來,它最基本的核心是:人應該自由、平等、有尊嚴地生活,要使其實現,那么,就應該有愛、善良、勞動。再擴而大之,便有解釋真理的千言萬語。“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是為了真理;“吾善養吾浩然之氣”,“說大人則藐之,勿視其巍巍然”,也是為了真理;“人得不憐恤自己地去勞動”,“夜行中沒有光明了,就拆下肋骨來點燃,照亮前進的道路”,還是為了真理……這一切,我們的文學中還有嗎?尚存幾何?
對19世紀俄羅斯文學的這一次大規模閱讀,對我自己是一場洗禮、梳理與整合。我想,經過這一次閱讀,我應該發生一個變化。原來還不是那么清晰的,變得清楚明白了;原來猶疑不定的,變得堅定不移了;原來強烈執著的,變得更加不可動搖了……我把這一些感受記下來,形成這本筆記,首先是對我自己的一次總結;如果能在同道那里得到認可,便是意外收獲。我在閱讀寫作的過程中,對19世紀俄羅斯文學思想內容的關注,遠遠超過了形式,那是因為我們所缺的并不是技術。中國當代作家,在技術層面的探求實驗,所花的氣力并不小,我們用三十年的時間,已經把世界文學的所有技術都拿過來試用過了。
還不能說這一次“跨文體”的寫作在我來說是一個偶然,在我的系列長篇小說“黃金四書”出齊,新的長篇小說寫作的間隙,寫這樣一本書,其實也有它的必然性。它的種子應該是15年前我寫過的《走進與退出》那篇短文,那篇寫托爾斯泰夫人走進作家的生活世界,又最終退出巨人精神世界的文章,開始了我讀書筆記的寫作。十五年來,我在小說創作的過程中,寫下了大量此類文章,內容涉及歷史、宗教、哲學、文學等各個領域。這些文章陸續在報刊上發表,回頭看看,其中最多的就是關于俄羅斯文學,蘇聯文學,俄蘇社會的。原來,俄羅斯那塊憂郁的土地,是這樣令我魂牽夢縈。一百多年前,普希金聽果戈里朗讀《死魂靈》,流下了眼淚,說:“我們的俄羅斯多么憂郁啊……”一百年過后,有朋友從俄羅斯訪問歸來說,在俄羅斯看到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目光都是憂郁的。那種由土地而來的憂郁,令人心頭顫動。那不是失望甚而絕望的憂郁,而是蘊藏著希望的憂郁。“哀兵必勝”。不要看俄羅斯目前的經濟沒能“騰飛”,那里仍然蘊藏著人類前進的最強大的力量。追求真理熱愛真理的俄羅斯文學傳統、人文精神,會給俄羅斯的社會發展輸送源源不斷的能量。倒是盲目樂觀的一些民族和國家,應該冷靜下來,學會一點憂郁。蘇聯時期的詩人葉夫圖申科說:“野獸的所有本能,包括死的本能,都比人更強有力,更真誠,因此野獸永遠不笑——除非晃動尾巴。但是野獸的眼睛總是充滿悲哀的,因為眼睛里流露出末日的預感。我們人類傾向于自欺并且心甘情愿地讓我們的眼睛里充滿微小的喜悅的光芒,以便使我們和周圍的人看不見我們的必然消逝是無法阻止的。”葉夫圖申科提醒我們關注末日的悲哀,那是真理探求不應該越過的端點。
我把寫葉夫圖申科的文章也收進本書,以《保衛真理的人》為題,作這本書的收束。另外幾篇寫蘇聯作家的,也收進來了。在蘇聯文學中,實在也延續著那種熱愛真理追求真理的寶貴傳統。文學的優良傳統,是不會被政治力量強行割斷的,在最不被允許的環境中,它會換一種形式艱難地存在。這還是決定于作家的質量。除了寫蘇聯作家的幾篇文章,文末注明了寫作日期,本書的其他文章全部寫于今年的7、8、9三個月間。這又是地球上、中國的一個不同尋常的熱季。在這個熱季里,發生了三百年(又說是五百年)一遇的日全食。據說中國的上海是觀賞日全食景觀的最佳地方,世界上好多人跑去觀看了。我自然不會渡江而去,到地球的一個岬角上,去看那一場暗無天日的景致;19世紀的俄羅斯專制制度農奴制度暗夜如磐,讓我的閱讀與寫作時常沉重得透不過氣來,已經夠了。幸虧有那一批巨人,俄羅斯文學的金星璀璨閃耀,眼前透現著人類精神不屈的光芒,讓我相信人類到底是有希望的,日全食在茫茫時空中不過是短暫的一瞬。

2009年9月24日記于招遠竹園
2009年11月10日改定于萬松浦書院

目次

書摘/試閱

憂郁的土地“莫斯科啊,親愛的家鄉”


六年流放之后,普希金回到莫斯科,沙皇尼古拉一世賜給他一個“宮廷近侍”的頭銜。這有點像中國的大詩人李白,唐朝皇帝給他個“供奉翰林”的名號。李白發出了他那“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的驚世呼喊,仗劍而去,浪跡天涯。普希金則忿忿地表示:“我可以做一個臣民,甚至做一個奴隸,卻永遠不做個臣仆和弄臣,哪怕就是在上帝那里。”詩人,他只要不能做一個自由的歌者,而甘心甚至欣然被朝廷招安御用,鎖進金籠,即便他還有金嗓子,也只能成為無恥的鸚鵡,學唱宮廷之歌,待在廊廟,不再屬于山林,不再屬于人民。
普希金的詩歌創作,也有些像中國的李白。他的詩華美閃亮,飽滿酣暢,秀逸靈動,機敏彈性,一切仿佛信手拈來,如長河奔流、山泉跳蕩,也是那種“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的豐神韻致。他的《海仙》詩寫美麗的海仙“她潔白的胸脯,像天鵝一樣,/挺起在明凈的海面上,/水沫順著她的秀發直淌”,令人想起李白“春風拂檻露華濃”、“一枝紅艷露凝香”的腴美香艷。普希金也有《祝酒歌》,像李白《將進酒》“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那樣慨嘆人生倏忽,青春難再,呼號“為青春愛的歡樂/你們要喝個夠——/我的孩子們哪,/青春青春留不住……”但是,他沒有李白“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的磅礴氣勢,也沒有李白“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的豪放雄闊。也許,普希金還沒有李白那種“白發三千丈”的愁腸吧。詩人的愁腸關系著青絲白發,也系聯著江山社稷、美人夕照、草木蒼生,往往并非一個“愁”字可以了得,“憤”也屬如此。
年輕的普希金似乎總是樂觀的,果戈里說普希金從來不哭。普希金在《致奧維德》一詩中說:“嚴肅的斯拉夫人,我從不流淚,可我懂得淚水。”從來不哭的普希金,在聽果戈里朗讀《死魂靈》的時候流淚了,他哀嘆說:“我們的俄羅斯多么憂郁啊!”他哀憫大地,憐恤蒼生,他才難過地流淚了。回返自身,普希金即便寫到死亡,也是樂觀的:“我要在明天死亡,/像快樂的幽靈飛翔,/飛到靜靜的冥河岸上,/飛入神秘的極樂之鄉……”(《我的遺囑,給朋友們》)死亡之地,冥河岸邊,不再是陰森恐怖的世界,而成了詩人的歡樂之鄉。他即便看見了死神,也沒有死亡的恐懼,只有靈魂飛揚的快樂。生命的自然法則既然規定了生命必有終點,那么,你可以慨嘆青春易逝,對酒當歌,但卻不必悲悲切切,憂郁恐懼。生命如一個大鏈條,運轉不已,每一個個體生命都是這鏈條上的一環,生生不息,建立在新陳代謝的基礎上,誰都不應該懷抱著不死的信念,期望著永遠占定那個環節。“萬歲”的山呼,在這個意義上變得面目可憎,荒謬絕頂了。可是,有多少“萬歲”還沒有死的時候,想一想死亡便嚇得渾身發抖,害怕死后會被后人從墳墓里掘出鞭尸,一息尚存,便準備下堂皇頌文,以便裹尸了。世界上有多少豪華陵墓,掩藏著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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