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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三部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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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三部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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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於2007年推出的《香港三部曲》短篇小說集,寫的是唐番交雜的嬰兒潮世代,五十年代橫空出世,六十年代孵長,七十年代登場,擔大旗演義新香港大戲,三個主角都是徹徹底底的香港人。作者陳冠中以傳統的言情故事,老練的人情世故去寫某一角香港的深層心理。於今年書展推出的《香港三部曲》增訂版,新增了《夜宴驚歲記》及《被書掟中頭部的一天》兩篇小說,加上原來的兩短篇一中篇,前後至今三十多四十年,是作者的香港故事。

陳冠中說:「《香港三部曲》是有來由、有前身的。《夜宴驚歲記》原載於一九七四年四月香港大學的學生報,那是我大學畢業前最後的一個學期,大考在即,論文纏身,不知怎的還會想去寫屬於父母輩的南來寧波上海人的故事,準是多看了漂泊台灣的華語作家離散文學。本沒有發心要撰寫奇幻寓言故事,沒想到二○○八年三月鬼使神差的寫了《被書掟中頭部的一天》,因為青文書屋羅志華的離奇死亡事件,因為香港的樓上書店永劫回歸輪迴於讀書人的中世紀,因為北上不歸而隱約有感舊時香港情懷終究或會花果飄零──在中國展示「盛世」新常態的那個元年。」

作者簡介

陳冠中

原籍寧波,上海出生,香港長大,曾住台北六年,現居北京。七六年創辦香港《號外》雜誌,並曾在九十年代中任《讀書》海外出版人。

目次

陳冠中《香港三部曲》導讀
陳冠中寫小說

前 篇
夜宴驚歲記
第一部 曲淺水灣
第二部曲 什麼都沒有發生
第三部曲 金都茶餐廳

後 篇
被書掟中頭部的一天

原版後記
增訂版後記

書摘/試閱

陳冠中寫小說

也斯

作為文化人的陳冠中

陳冠中這個名字,你在不同地方遇上,但陳冠中在做什麼,未必可以一句話說清楚。最先為人知的是一九七六年與友人創辦香港文化雜誌《號外》,配合熟悉影壇新舊事的鄧小宇、充滿創意又有不少點子的胡君毅,後來再加上博覽群書的丘世文,創造出一種頑皮又世故、勢利又天真的號外文體。陳冠中以他七○年代在波士頓讀新聞學時接觸到流行的新新聞體的影響,先以簡潔文筆、細查資料、耐心問答,寫出個人風格的採訪專題:如贊育醫院輸錯血、美沙酮戒毒、珍寶舫大火、恐怖的幼稚園、和諧式飛機等港式新新聞報道範例。

七○年代是本土文化成形的日子,陳冠中也試描繪了「把青春獻給了大會堂的一代」,雜誌同人抗抵「純粹中文」,亦創造出《號外》的半唐番文體。七○年代是電視發展的黃金期,《號外》適逢其會,寫出了不少影視評論,報道了佳視由誕生到死亡,也側寫了當時由電視起家而闖出新浪潮事業的新一代影人。又由於編《號外》,八○年代初香港電影起飛前夕也被找去編寫劇本,然後再走向電影製作,與人合編或自編了電影《烈火青春》、《等待黎明》、《花街時代》、《上海之夜》等;他更監製了《不是冤家不聚頭》、《喝一碗茶》、《命賤》等多部港產片和美國片。九○年代初大陸市場相對開放,他進大陸搞文化媒體事業,老闆的投資大起大落,他卻借勢廣交文化界人士,發展傳媒事業,更把有名的《讀書》雜誌發行海外繁體字版;九四年赴台灣,參與創辦了台灣的「超級電視台」,享受台灣的文化生活,寫其〈台北嬉譜〉。二○○○年後住在北京,主要從事大陸各種媒體的投資合作經營,近期寫波希米亞北京、寫上海香港台北三城的流動盛宴,以一貫對潮流的敏感、文字的簡潔到位,嘗試為今日的文化定位。作為一個優游於中港台之間的文化人,陳冠中本身也成了一個特殊的文化現象。通俗的報刊文化版也對他賣賬,官方辦的文化研討會也偶然會找他去發言。

陳冠中過去出版過文集《馬克思主義和文學批評》、《太陽膏的夢》,近年把過去寫的隨筆整理為《半唐番城市筆記》和《香港未完成的實驗》,最近更把寫北京上海等新文輯成《波希米亞中國》 (合寫)一書。過去編過電影劇本,改編《傾城之戀》為舞台劇,在台灣辦電視時因應需要寫過影視小說《總統的故事》,但主要用力不在創作上 近期卻似乎對寫作小說特感興趣,樂此不疲,有意重新開發小說這媒體的可能性。

作為小說作者的陳冠中

《三部曲》的三篇敘事,寫於作者三個不同階段。〈太陽膏的夢〉寫於七○年代,是從外國回港,創辦《號外》的階段,寫來也帶著早期《號外》的輕鬆筆法。小說的主角宋家驄,也是從波士頓回到香港,不願意認同成功的姊姊和兄長,寧願無所事事終日伏在沙灘上,浮沉綠波之間。

〈太陽膏的夢〉或可讀作香港早年(不徹底)的「波希米亞宣言」雛形。但小說裏的宋家驄也不能完全說是波希米亞,他確是抗拒商品規律、家族邏輯、成就趨向,又說自己追求當下的快樂。他知道很多東西,這些東西卻沒有實際用途。有趣的是,宋家驄在文中談到太陽膏、皮膚色調、名模、皮膚癌、汽車牌子、泳裝牌子、沙灘便裝、遊艇故障如何處理。這些東西可以說是無用,但另一方面,卻又正是《號外》逐漸變成潮流雜誌後把這些東西變成「無用之用」,成為潮流的賣點,成為生存的竅門。陳氏文章既可作為小說讀,亦未嘗不可以作為號外生活指南供善男信女追隨。陳氏的小說野心顯示在最末一段,以另一種書寫聲音疏離了對宋的認同,強調了他的虛構性,以宋的死訊為他造就一個新的典型:聰明尤儒而無法適應社會的他者。「如果他活.來到香港,他亦會因為看不到社會任何的整體出路而轉向享樂主義」。陳氏敏感的社會觀察,令他的散文超越了生活指南而有了小說的可能。

《什麼都沒有發生》背景是一九八四至一九九八年的香港,通過某位大財團第二把手張得志在台灣遇襲,瀕死時想起自己留下七百多瓶紅酒,以及鑲鑽黃金錶外,猶有一樁未了的心事,不能令他像以往那樣一次又一次乾乾淨淨離場。全書以第一人稱.事,寫張得志回首前塵往事,看自己如何逐漸成長為香港製造的現代專業人士,幫不同背景的老闆打天下,永遠是第二把手,理性處理問題,不管正邪生意,總進場把事情辦好,全身而退。他這樣的一個香港人,也曾經歷貧窮的童年,並不完全唾棄物質。既無國家福利可以依靠,也不信他人的慈悲,所以養成一切自己解決的態度。不會感情用事,也不作道德反思。

張得志的辦事手法也同樣用在感情上。他最喜歡的女子英潔,因為他怕承擔糾纏,也是用同樣精密安排的方法去解決了她的生活以後,就離她而去了。

小說用第一身敘事,所以表面看來作者並不是用批判的態度去寫這個人物,作者的背景令他對這人物的生活和交往圈子非常熟悉,用一種親切冷靜而實事求是的態度寫來,很容易令批判性的論者覺得政治不正確、意識有問題。有趣的卻正在作者爽快文明略見自得的自.中往往也包含了自嘲,有時甚至安排在.事裏流露出.事者不覺的反諷。說做第二把手不必負責任,卻原來又往往是仇家暗殺的對象。.事者一向總能安排乾手淨腳離場,但最後的結局並不能這樣盡如人意。小說還安排了英潔這個剛好跟他相反的「了不起的」女人:「願意冒險,勇於承擔,沒有離場計劃就放棄別人替她安排的安定,一個人過獨立生活,撐一頭家帶大了小魔怪。現在終於順景。」說來未嘗沒有一點頌揚的味道。

作者還安排了另一個人物:老練精明的英國人托圖,他也是個專業人士,卻選擇提早退出江湖隱居峇里,邀張得志短住,在他排滿書的書房裏,張只會選擇《大班》來翻。最後托圖斥他為「白癡」,要到張得志回到香港,才發覺中國發生了天安門事件,而他對連日來的報紙頭條,卻懵然無動於衷。

張得志在小說中自然對這未有立即反省。倒是另一場,在廣州的迪士高中,萍水相逢的女郎把他誤認為哥頓哥,帶來晴天霹靂的震撼。對於一直強調自己衣食住行有好品味,彷如後期《號外》忠實讀者的張得志來說,沒有什麼比錯認為「在情人節那天用十二盒同款心型禮盒巧格力去騙十二個大陸和曼谷女朋友」那樣沒型沒款的猥瑣人物,是更大的反諷了!

張得志辦事得力,前前後後每個老細送了他六隻鑲鑽黃金錶,依張得志的口味,當然不會戴在腕上,但也卻之不恭,實事求是地放在保險箱裏。臨死前他的一個遺憾正是:若有人打開保險箱看到:將是對他一生品味蓋棺定論的誤解。

一個人的一生,正是他選擇所做的事的總和。某方面來說也是他擁有的東西的總和。〈太陽膏〉裏的物品名目,在此有了更小說化的轉化,實在活動在小說的脈絡裏,正反帶出了反諷的意義。
〈金都茶餐廳〉寫於二○○三年,是經歷了九七回歸,身處建華之治的嬉笑怒罵之作。這一次陳冠中設計他的.事者是一個「鬼佬」、一個「鹹蝦燦」:老爸是肥白英國鬼,阿媽是瘦矮廣東人,他畢業後教過英文補習夜校,做過記者、私家偵探、賣人壽保險、賣樓經紀、汽車經紀,沒一樣做得好

因為加汽車油稅,低價車受牽連。生活拮据的「鬼佬」只好去泡金都茶餐廳,認識一群烏合之眾:收銀的何秀雯、搞搞震運動老祖白頭莫、專業食腦賣橋的秦老爺、草根烹飪奇才紋身黃毛、靚女露比、失業財經經理梁錦松等。由於老闆阿杜申請破產,全部歸銀行沒收,封鋪在即。烏合之眾乃聚合起來,發起救亡運動。

金都餐廳又名Can Do,座落在陳冠中熟悉又寫慣的尖沙嘴區,彷如一個香港縮影,但小說有趣的地方是它既不是義無反顧的愛港宣言,也不是視前途如世界末日的悲劇遺書。「如果茶餐廳都死,香港好快玩完!」小說結束於陳冠中的個人主義小市民踱出店門,左思右想:應該追隨個人私慾,跑上上海追女友?還是入股金都,摸.石頭過河,絕處求生?到底 DoDo先?小說的通俗俚語、寫來左右逢源,充滿自嘲的距離與幽默,減低了這類香港寓言題材的高竇與傷感。

文化與小說之間

陳冠中從有志新聞寫作開始,創辦雜誌,品評文化現象,發展了號外的「百厭」文體,也曾一度投入電影事業,近年往來海峽三地之間,從事不同工作—─跟〈金都〉的主角相反,都能事業有成。偶然發而為文,談到各地文化現象,由於有新聞觸角,亦沒有什麼背後目的,都頗為識者欣賞。在舞文弄墨、享受生活、自我修為之餘,為什麼又想執筆寫小說呢?

我不直接知道答案,我只能猜想,大概因為小說創作,的確有某種吸引人的東西吧。近年香港評事論政的文章很多,但若以大話去對抗大話,以沒有幽默感的文字去對抗沒有幽默感的政策,則恐怕仍是以暴易暴,仍然囿於固有的框框中,不見有新想法新思維。寫小說是創意思維,既是從對實況人情的觀察而來,亦是把人放在具體的處境中、面對曖昧的道德倫理處境去思考人的可能與限制。小說的寫作比較是不功利的,不是為了說服老闆或政府的申請書建議書,也不是地攤上訴苦水的陳情表。小說需要一定的對人情的了解,要超過講道理而有藝術性才好看。小說由於它的本質,也更可以容納龐雜人生的五光十色,是入世的藝術。

我覺得陳冠中的小說很好看,可以補目前評論之缺乏文采,也可補文藝腔小說的蒼白。陳冠中的三部曲,成功的時候避免了過去種種香港三部曲的裝腔作勢。不用過去偉大小說寫香港常用的一對一象徵(如用妓女象徵香港)或煽情的寓言(如因恐懼九七而把一家人宰殺掉)!他只是以傳統的言情故事,老練的人情世故去寫某一角香港的深層心理、集體無意識。比起文藝腔的小說,至少說起故事來,人情比較貼當,對商業的運作,亦有多一點實際的體驗,整篇寫來也不忘閱讀與文字的樂趣。陳也寫評論,但我們不必照陳的理論去讀小說。他的小說不完全是camp,不完全是kitsch。是不同時空之下的思考與現實的調整。陳的評論雖好,一概括總有遺憾。小說卻總是個別的故事,無意成為範例亦有可思可感之處。

陳冠中以他的精明才智,投入這種報償極少的勞動,參與付出與收益不成比例的寫小說行業,令人鼓舞。若果到今天為止,批評家還沒有提過這些作品,那也不重要,可能是我們的評選家和編輯太潔癖了,他們也同樣沒選游靜或林超榮九七前後的諷喻小說入集,儘管這些小說其實都可以令香港小說整體的涵蓋面更豐富,風格更多姿采。

鄧小宇最近在一篇文章裏說到最好邀請香港星光熠熠女星們,出任新一屆政權的班子,讀來令人莞爾。香港好像很久沒看到這些有創意的文字了。其實不僅是有權者言詞空洞,反對者也言詞空洞,在日常生活中大家被迫老面對種種沒有腦袋的空言。香港人空有悲情而無創意,令人擔心。陳冠中這一代,曾有不少聰明才智之士,過去在推動電影事業、開發傳播類型、思考公眾問題、報道另類生活價值,都有不少作為。為什麼現時政治和傳媒權勢的空間都不能容納民間原有的智慧?現在如何能凝聚這些人才呢?怎樣可以更好幫助電影事業?怎樣可以辦更有腦筋的雜誌?怎樣可以教新一代傳媒工作者寫更好的採訪文章?實在需要更多人才和智慧。我不知道陳冠中是不是「鬼佬」,他去不去上海追求何秀雯是他的私事,我才不要管,但若從大局著想,當然也希望他入股金都,留下來「Do 一Do」。

二○○四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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