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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鹹妻 卷四:冤家易結不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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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鹹妻 卷四:冤家易結不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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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嫁人當嫁良,娶妻當取賢──但若良人不良,此賢非彼賢,又該當如何?
終極鹹妻曰:哼,跟我鬥~

為了醫治阿圖,宛若卿再度易釵而弁,以燕陌的身分潛入南越,希望可以求來雪蠶蠱的解藥,萬萬沒想到卻在南越睿王府外與那個裴澧夜撞個正著!堂堂御世國主沒事絕不會到處觀光,難道他又有甚麼計算?卻見裴國主看她的目光深沉怨懟,一邊沖康一邊又若有似無的相幫,搞得她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她都還沒計較這傢伙對親生兒子不聞不問呢!看一旁的大總管白璱緊張心虛想落跑的模樣,莫非其中有甚麼陰謀?
而情同姊妹的貼身婢女錦繡言行日益古怪,似乎揣著甚麼無法言明的秘密。眼見著身邊一樁樁剪不斷理還亂的麻煩紛沓而來,宛若卿感到一陣風雨欲來……

老天爺您也幫幫忙,能者多勞也不是這麼勞的……

紅袖添香人氣作家‧二分之一A
☆精采絕倫、讓人笑出眼淚的另類愛情喜劇☆

【精彩節選】

宛若卿挪出刀子,將親手做的奶油蛋糕分成很多份。霽月惋惜的嘆道:「好可惜,這麼漂亮的東西就要不見了。」

「郡主說的是,這種東西不過一時新鮮,送禮自然要送一份能記得的。」裴澧夜涼颼颼的聲音飄了過來。

宛若卿深吸口氣:「想必裴公子一定準備了一份讓郡主終身難忘的禮物吧?」

裴澧夜道:「禮物不值錢,卻是裴某親手所做,希望郡主能喜歡。」說完,他將大殿中蒙著布的東西一掀。那是個紫檀木的四扇屏風,每一扇上面都雕著吉祥圖紋,煞是精美。

坐在上首的睿王哈哈大笑起來,「燕公子和裴公子真有心思,心有靈犀,都想到親手為小女做禮物。」

宛若卿有些哭笑不得,就他們這樣面合心不合的,也能心有靈犀?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互瞪一眼,然後一起別開頭,互相不理睬。

作者簡介

二分之一A

女,非典型性摩羯座大女子。
生於江南,長於水鄉,是生活在現代的古代女子。四歲隨父開始背誦詩詞歌賦,此後興趣日增,2007年投身到網路文學創作之中。尤愛創作古代女強文,行文天馬行空,汪洋恣肆。
自2009年加入紅袖添香,至今已創作數部作品,代表作《契約婚姻:總裁夫人是總裁》、《家有悍妻》系列文等。

繪者
長陽RIN

女,拽著處女尾巴的天秤,不幸繼承了前者的缺點。性格大條,神經比象腿還粗,最大的優點是想得開,喜歡畫畫,不喜歡睡覺。最近癡迷於古劍二。第一次接到商稿工作有點緊張,途中也犯了很多錯誤,很不好意思,希望大家能喜歡。

書摘/試閱

能將大名鼎鼎的燕陌留在江都王宮,睿王自然是極其高興的,以上賓之禮待之,特地讓下人打掃了南邊的雨辰殿,一應擺設俱是奢侈。他甚至還下旨允許宛若卿二人在江都王宮隨意走動。
翌日一早,睿王和睿王妃便來拜訪。
宛若卿看睿王四十有餘的樣子,聽景言說他只得一個王妃,可那王妃只算中上之姿,年紀最多比睿王小十歲,卻能牢牢握住夫君的心,不知是她太有心機,還是睿王真心愛上她。
「燕公子,久仰大名。」睿王妃過來行禮,一看就是大家風範。
「王妃娘娘過獎了。」宛若卿笑道:「燕某打擾睿王和娘娘了才是。」
待幾人坐定,睿王妃笑道:「聽說燕公子行蹤成謎,有幸見到,妾身忍不住有些好奇,有很多問題要問呢。」
「娘娘但問無妨。」宛若卿心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又笑著加了一句,「燕某一定知無不言。」
睿王妃似乎很滿意,點點頭,笑道:「沒想到燕公子這麼年輕,真是後生可畏,不知公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三。」宛若卿將年紀往大了報。
「哦!」睿王妃又點頭,「真是年輕有為啊,不知成親了沒有啊?」
「已有家室。」她如實回答。
睿王妃一愣,「這麼年輕,居然已經娶妻了嗎?」
「是。」宛若卿笑起來,阿圖啊,你就委屈點當我妻子吧!
「唉,看起來本宮這個親家是做不成了。」睿王妃嘆口氣,看向睿王。
睿王也搖搖頭,「是霽月與燕公子無緣。」
「霽月?」宛若卿一愣,心中暗驚,幸好她說自己成親了,不然睿王要塞個女人給她,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霽月是本王的掌上明珠。」睿王笑起來,一臉寵溺,「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待字閨中,一直想給她找一門好親事,本來想著燕公子是合適的人選,沒想到公子已經成親了。」
不是吧,他們才見面沒幾次,要是為了拉攏她隨便塞個女人還可以理解,可嫁女兒……她客氣地道:「郡主殿下是金枝玉葉,燕某不過是一介草莽,自然是配不上的。」
「燕公子客氣了,小女一向仰慕公子威名,一直想結交。」睿王笑道:「本想公子這次主動上門乃是緣分,沒想公子已經成親,想必燕夫人定是女中豪傑,讓公子這麼早就收了心。」
「他啊……」宛若卿想到赫連圖,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真不是什麼豪傑,勝在溫柔體貼、心細如塵。」
「是嗎,燕夫人原來這麼好?」裴澧夜帶著白璱走進來,黑色斗篷摘下,露出一張鐵青的臉。
宛若卿忍不住接話道:「是啊,我家夫人確實不錯,不過聽說國主與夫人也是伉儷情深啊。」
常非晚回到御世國以後,裴澧夜只封了她一個夫人,遲遲不見冊立皇后不說,連選秀擴充後宮的事都沒做過一件,真不知道他這是在跟她賭氣,還是在跟自己賭氣,難道他就不怕絕後?
裴澧夜居然直接無視她,看著睿王和睿王妃道:「睿王,王妃娘娘,不請自來,還請見諒。」
「裴公子要來,本王隨時都歡迎。」睿王呵呵笑起來,「可有什麼事嗎?」
裴澧夜看看宛若卿,回頭對睿王道:「聽說燕公子已經決定住到王宮之中,所以我和手下商議一同住進來,方便和睿王議事,也方便和燕公子敘舊。」
「公子,你來之前不是這麼說的!」白璱叫了起來,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
「怎麼,我做事還要得到你的同意?」裴澧夜沉了臉。
白璱連忙低頭,「屬下不敢。」
裴澧夜瞪他一眼,回頭看著睿王,「不知睿王意下如何?」
睿王看上去很高興,「裴公子願意住進王宮來,本王當然是求之不得,焉有回絕的道理?」
「撿日不如撞日,我就今日搬吧。」裴澧夜再看宛若卿一眼,狀似挑釁。
宛若卿氣得不輕,這傢伙怎總喜歡處處和她作對?當他離開西涼的時候,還說等她報完了仇無處可去,就到御世堡找他,那裡永遠留著她的一席之地。現在呢?當初的誓言都當狗屁放了嗎?
「好,本王派幾個人替裴公子取行李。」睿王更加高興。
裴澧夜忙搖頭,「不用了,沒有多少東西,讓他們一人拿一件過來就是了。」說罷,回頭再看一眼宛若卿,「燕公子,不介意我和妳同住一個屋簷下吧?」
宛若卿一下沒反應過來,「啊?」
「睿王殿下,我覺得這個雨辰殿很是合眼緣,加上我與燕公子乃是故交舊友,今日也已經打掃乾淨了,房間也多,不如就住這裡吧。」
睿王愣了一下,「倒是可以,只是怕委屈了裴公子,本想讓公子住旁邊的雪辰殿,那邊寬敞一些,也不耽誤二位公子敘舊。」
「他們就兩個人,住這麼大的宮殿怕是會有些孤單,我正好過來作陪。」裴澧夜似笑非笑地看著宛若卿,「只要燕公子不拒絕,我是不會在意的。」
宛若卿深吸口氣,心想不能讓睿王看出他們二人不和,否則見蠱王的事不知道會有什麼變故,只得笑臉逢迎,「其實燕某喜歡清靜,不過如果是裴公子,倒可以考慮同住。」
「公子,燕公子說她喜歡清靜,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結果,睿王沒有開口,率先開口的卻是白璱。

雖然白璱擺明反對,但裴澧夜還是強行入住了雨辰殿。
宛若卿十分無奈,知道自己將一天十二個時辰面對她最不想見到的人,索性緊閉了房門,一步不出。
「老不出去也不是辦法吧?」景言看著她的表情既好氣又好笑,「萬一蠱王一直不回來,妳打算把自己悶死在房間裡啊?」
「不是說再過三天就回來了嘛,到時候我們就能見到他了。」睿王派人送來消息,如今蠱王不在江都,不過已經在來江都的路上,大概兩三天就能到達,讓她耐心等待。
「人家只是說三天到江都,可沒說來了一定會見妳。」景言無奈地戳穿她。
宛若卿瞪他,「不說實話你會死嗎?」
「妳不是自詡總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嗎,怎麼這次這麼樂觀?」景言的話帶點諷刺意味。
宛若卿直接沉默,懶得接話。
門口這時響起江都王宮總管的聲音,「燕公子可在?」
景言去開門,笑問:「于總管有何事?」
于總管笑道:「明晚是霽月郡主十六歲生辰,奴才奉睿王殿下之命,請燕公子過去赴宴。」
「嗯,多謝于總管,我家公子知道了。」景言憋著笑,回頭看宛若卿。
宛若卿忍不住氣結。這個霽月郡主早不生晚不生,為什麼非要在十六年前的明天出生?既然邀請了她,自然不可能不邀請那姓裴的,再說,她都看到于總管跑去敲對面的門了。
景言挑挑眉道:「妳打算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宛若卿瞪他,霍地起身,「走吧!」
「幹嘛?」景言不解地看著她。
「郡主生日,我們難道不該準備一份禮物嗎?不然人家以為我們不識禮數。」宛若卿深吸口氣,「去街上看看有什麼好買的。」
景言點點頭道:「這才像是做大事的樣子。」說罷,不理會宛若卿瞪視,乖乖地跟在她身後。
看于總管還在對面攀談,宛若卿帶足銀兩便輕裝簡行地和景言出了門。
她和景言其實已經把江都的鬧市逛得差不多了,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坐在江都王宮等消息,當然要先去各方面打聽清楚了才可放心。
「你說那個霽月郡主會喜歡什麼?」宛若卿一路看過去,眼花繚亂。她自己雖然是女子,卻不知道女孩子應該喜歡什麼。之前的禮儀和女紅不過是為了給娘親爭口氣強學的,如今沒了壓力,連碰都不想碰。後來有了御兒,她才重拾針線做了幾件貼身衣服。再後來,她幫赫連圖處理國事,連衣服都做得少了。
想到這裡,宛若卿嘆了口氣,她真不是個合格的母親呢。
「看這個,我想女孩子應該都會喜歡。」景言拉著她進了一家首飾店,裡面珠光寶氣,有不少珍貴的珠寶。
宛若卿只看得眼花,「這些東西,郡主每日見得多了,哪裡看得上眼,就算買得再貴也顯示不出誠意,更沒有新意。」
「要誠意,又要新意?」景言犯了難,「這麼短的時間去哪裡找?」
「再找找吧,好歹是南越最繁華的城市。」宛若卿還是有些信心,南越國力雖然不如東陵和西涼,也還算不差,不至於連件好的禮物都買不到吧?
但宛若卿在鬧市走了一圈,沒看上什麼,卻看到前頭來了她不想見到的人。
「公子,是裴公子他們。」景言指著前面走來的幾人。
看樣子他們也看見她了,宛若卿嘆口氣,真是到哪裡都能遇見他們。
「燕公子好有閒情。」戴著篷帽的裴澧夜,語氣依然諷刺得立刻就可以猜想到他的表情。
宛若卿冷笑一聲道:「彼此彼此。」
「難道妳也是來給霽月郡主找禮物的?」裴澧夜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怎麼,裴公子也想討好郡主嗎?」宛若卿冷笑,「那還不快去找,別把好東西給我搶先了。」
裴澧夜嗤之以鼻,「我一定會送一份別緻的禮物給郡主,不知燕公子想好送什麼了沒有?」
「肯定比你送的強!」宛若卿跺腳,這個姓裴的,怎麼什麼都要跟她比?其實之前她只想討好一下睿王最疼愛的女兒,如今倒是被這個姓裴的激起鬥志來,一定要找一份特別的禮物。
想罷,她立刻道:「景言,跟我去買東西!」
氣急敗壞的時候,居然有靈感閃過腦海,她可是堂堂穿越女,怎麼能輸給一個老古董?

「公子,妳要做什麼?」景言看著宛若卿買了麵粉、雞蛋、白糖,還買了南越比較罕見的牛乳片,這是從西涼購入的,價格昂貴,然後她又買了一個圓柱形的蒸鍋,以及筷子、刀子、很多油紙、鐵圈、鐵絲、盤子……
「別問,買了就是。」宛若卿還在看鐵盤子,心想怎麼沒有大的?不僅還有各色水果要買,很多工具也要自己做,得買點鉗子、錘子之類的。
結果,兩人一直買到傍晚才回宮,卻看到裴澧夜正讓幾個人抬著一個大物件到門口。那東西用麻布包的嚴嚴實實,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上去很沉,由四個練家子抬著。
「裴公子挑好禮物了?」宛若卿笑了笑,讓景言推著手推車進宮門。東西實在太多,而且很散,所以她索性買了輛推車,讓景言推回宮。
「燕公子買得也很快。」裴澧夜語帶笑意。
兩個人相互別過頭,各自回房。
宛若卿將東西全部放好,對景言道:「去把廚房的人都收買了,今晚我要用江都王宮的廚房,主子們吃完飯以後就要他們都讓給我。」
景言苦著臉,「要是他們不愛錢呢?」
「那肯定愛別的東西。」宛若卿笑起來,「反正任務交給你了,你就得完成。」
吩咐完,宛若卿眉眼彎彎地看著那一堆東西,沒有烤箱的時代,只能試驗一下大鍋烤的感覺了。至於裴澧夜那邊,自從他將那大傢伙送進房間以後,就再沒有出來了,還在門口豎了兩尊「門神」,誰也不許進去。
到時就看看誰的禮物更有新意。
宛若卿很有信心,拉著景言在廚房折騰許久,總算在翌日傍晚之前完工,蓋上蓋子。
不知道裴澧夜準備了什麼禮物?她有些好奇,不過今晚就揭曉了。
「公子,妳好像很緊張。」景言偷著吃宛若卿做的「食物殘渣」,笑道:「放心,真的很好吃,我們一定會贏的。」
「贏什麼,希望霽月郡主喜歡,讓睿王更盡心為我們辦事。」宛若卿瞪他,「把嘴擦擦,快推出去。」

霽月郡主穿著湖藍色秋裝,長長的裙襬拖曳至地面,頭髮高高盤起,鬢邊掛著幾串綠松石,映得皮膚格外白皙,長相則有著南越人獨有的嫵媚妖治。
宛若卿讓景言推著她昨日連夜做出來的餐車,走到霽月面前笑道:「祝霽月郡主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一點薄禮不成敬意,是燕某親手做的,還請郡主笑納。」
等她揭開蓋子,霽月郡主便叫了起來,「這是什麼啊?好漂亮!」
宛若卿笑道:「這叫奶油蛋糕,我以前去過一個地方,那裡的人每當過生日都會吃這個,所以也叫生日蛋糕,他們會在蛋糕上寫字,以示美好的祝福。」
霽月郡主跑了過來,果然是一個長方形的蛋糕。為了準備奶油,宛若卿差不多搜刮了整個江都市場上的牛乳片,又找了各色水果用來染色,才做成漂亮的雲紋和花朵。蛋糕一共是三層,最高層用果凍做成一朵漂亮的花,花中間寫著八個字:仙壽恒昌,芳齡永繼。
宛若卿本來想畫個心型的,不過怕霽月郡主誤會,才改了花。
「東西好看,字也好,意思也好。」霽月郡主看完笑起來,拍著手。
「還很好吃呢。」景言接話。
宛若卿用手肘捅了他一下,讓他住嘴,不料霽月叫了起來,「這可以吃嗎?」
「當然可以吃,不過不是現在。」宛若卿笑起來,看著景言,「拿出來。」
景言忙把起先準備好的一包東西遞給她。
「在吃之前有一個小小的儀式,儀式完畢以後才可以吃哦。」宛若卿將昨晚做成的十六支生日蠟燭插上,「這十六支蠟燭代表霽月郡主的十六歲生日,待會點燃它們,就對著它們許願,那麼願望就會實現,記得不要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
霽月忙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宛若卿將蠟燭點燃,笑道:「郡主可以許願了,許好後把蠟燭一口氣吹滅就完成了。」
霽月依言,雙手合十許願,然後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可以切蛋糕了。」宛若卿挪出刀子,將蛋糕分成很多份。
霽月有些惋惜地道:「好可惜呢,這樣切開,這麼漂亮的東西就要不見了。」
「郡主說的是,這種東西不過一時新鮮,好似曇花一現,送人禮物自然要送一份能記得的。」裴澧夜涼颼颼的聲音飄了過來。
宛若卿深吸口氣,笑道:「想必裴公子一定準備了一份讓郡主終身難忘的禮物吧?」
裴澧夜拍拍手,「抬上來。」
很快,有四個人抬著一樣用布蒙著的東西走到大殿中間放好,裴澧夜對霽月郡主道:「禮物不值錢,卻是裴某親手所做,以後放在郡主閨房之中,希望郡主能喜歡。」說完,他將蒙布一拉,露出裡面的物品。那是個紫檀木的四扇屏風,中間鑲了玉石,每一扇上面都雕著圖紋,有壽星下凡、代表五福臨門的五隻蝙蝠和貔貅等等吉祥畫,雕刻得很是精美。
「好漂亮啊。」霽月端著盤子走了過去,用手摸了摸,「裴公子,這是你親手做的?」
「除了打磨玉石找別人幫忙,這些花紋都是裴某親自雕上去的。」
白璱在旁邊加了一句,「我家公子一天一夜都沒睡就是為了雕這些東西。」
霽月郡主很是高興,「好看好看,我收下了,裴公子你也來吃燕公子做的蛋糕吧,可好吃了。」
裴澧夜有些得意地看著宛若卿,宛若卿卻挑釁一笑。
「哇,這是什麼?」這時,霽月郡主吃了幾口蛋糕後叫了起來,眾人看去,見她緩緩從蛋糕裡抽出一條珍珠項鍊來。那珍珠粒粒飽滿,顆顆直徑都在近一寸的樣子,顆顆一樣大小,仔細數數,一共十六顆。
「恭喜郡主,賀喜郡主!」宛若卿忙上前,「能吃到蛋糕裡面藏的珠寶的人,預示在新的一年裡將會平平安安、一帆風順。」
「真的?」霽月郡主大喜,看看那串珍珠,上面刻著十六個字:莫失莫忘,仙壽恒昌,不離不棄,芳齡永繼。正好一顆珠子上是一個字,刻得很精緻,要非常仔細才能看到,而且佩戴的時候,珠子會自然將字藏在後面,將沒有刻字的轉到前方。
「好看好看!」霽月大笑起來,吩咐人將項鍊擦乾淨了後就戴在脖子上,笑問,「燕公子,我戴著好看嗎?」
宛若卿忙道:「得像郡主這樣容貌的人,才能戴出這串珍珠的萬丈光芒。」
霽月郡主很是高興,又轉頭看著裴澧夜,「裴公子,你覺得呢,好不好看?」
裴澧夜抬頭,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宛若卿。宛若卿歪著頭看他,似乎在告訴他:你想到的事情,我自然也想到。項鍊可以一天十二個時辰戴在身邊,屏風卻只能放在屋子裡,哪個記得更牢一點?
「郡主自然是裴某見過最美的女子,所以戴著這項鍊,只能讓珍珠都相形見絀。」轉過頭,裴澧夜微微一笑,娓娓道來。
不會拍馬屁的人拍起馬屁來,更容易讓人高興。
霽月郡主高興得一直笑,笑得嘴都合不攏。
宛若卿直接無視裴澧夜的存在,反正只要霽月郡主高興了,睿王就高興,睿王一高興,就能在蠱王面前多多美言。
果然,坐在上首的睿王哈哈大笑起來,「燕公子和裴公子真有心思,不過,你們也算是心有靈犀,都想到親手為小女做禮物,本王也感覺到了這份誠意。」
宛若卿有些哭笑不得,就他們這樣面合心不合的,也能心有靈犀?
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互瞪一眼,然後瞬間別開頭,互相不理睬。
為了搶風頭,宛若卿趕緊笑著起來行禮,「睿王謬讚了,霽月郡主是睿王殿下的掌上明珠,再說又長得天姿國色,能博得佳人一笑,是燕某的榮幸。」
「霽月郡主美如春花秋月,自然要有誠意的禮物,才配得上美人。」裴澧夜動作也不慢,緊接著在宛若卿身後接話。
霽月郡主十分高興,過來拉著他們兩個,「裴公子,燕公子,今天我好高興啊,想跳個舞給二位看,好不好?」
睿王妃在上首笑道:「不是本宮吹噓,我家霽月的舞姿可稱得上天下第一呢,各位今日有眼福了。」
裴澧夜慢慢湊近宛若卿,低聲笑道:「不知比起妳那東陵國宴一舞又如何?」
宛若卿皮笑肉不笑,「怎麼,裴大國主竟念念不忘到如今?」
「妳太看得起自己了。」裴澧夜沉了臉。
隨後,霽月郡主跳了一曲胡旋舞,確實是相當精彩,睿王妃說的什麼天下第一雖有點誇張,可假以時日未必不行。不過在座的兩位嘉賓卻是全無心思觀看,待一曲舞畢,說了些溢美之詞,便都匆匆告辭各自回房。

隔日一大早,雨辰殿就來了位不速之客。
「霽月郡主要見我……們?」宛若卿不可思議地看著前來報信的景言。
「是她已經到雨辰殿了,不是要。」景言糾正,「白璱大宰相也去找他們家主子彙報了。」
宛若卿皺眉反問:「非要一起見嗎?」
「郡主大人想找人陪她玩。」
「可不可以不去?」宛若卿本來想著生日宴會終於結束,以後便能跟姓裴的完全沒有交集,等得了蠱王的音訊,就直接回西涼,從此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景言挑眉道:「可以啊,讓裴公子陪她多玩玩,到時睿王一高興,送她到御世國當皇后,到時候他的事情辦成,我們的事情就有可能押後了。妳想,蠱王肯定要參加郡主的婚禮,說不定還要送嫁,不知道要折騰多久,睿王就把我們的事給忘了……」
宛若卿起身瞪他,「你想像力怎麼那麼豐富,可以去說書了。」
「那妳去不去呢?」景言看著她。
宛若卿沒好氣地踩他一腳,「去,為了阿圖,捨命也要陪啊!」
景言痛得齜牙咧嘴,「我可是為妳好,妳恩將仇報……」
「哼,放過你!」宛若卿轉過頭,就從大開的窗口看見霽月正拉著裴澧夜朝她這個方向行來。這姓裴的答應得真快,不會真是想帶個御世國皇后回去吧?男的光芒萬丈,女的妖嬈明豔,真是相配啊。
深吸一口氣,宛若卿堆上笑臉,開了房門走出來,「郡主,讓您久等了。」
霽月看上去很高興,「燕公子肯出來陪我玩就好了,你和裴公子昨天送給我的東西我都很喜歡,看,項鍊我戴著,可惜裴公子的屏風不能隨身帶……」她似乎有些遺憾,不過很快就高興起來,「沒關係,你們見多識廣,一定有很多我沒聽過的東西,快說來聽聽。」
原來霽月是小孩子性情,在江都王宮實在閒得發慌,所以才想找他們兩個玩,算算日子,明天蠱王就要回江都了吧?
為了阿圖,再忍一天!
宛若卿深吸口氣,看看裴澧夜,回頭對霽月道:「我走過很多地方的,要不要聽那些傳聞?」她前一世的任何一件事說起來,對霽月來說都絕對是新鮮的,就隨便挑了幾件講講來敷衍一下。
霽月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道:「要是我也能和燕公子一樣到處遊山玩水就好了。」
「您是郡主,怎麼能跟我們這種草民比呢?」宛若卿心中警鈴大作,她可是有「妻室」的人,這個霽月到時候鬧著要跟她走就麻煩了,所以她很快將矛頭指向裴澧夜,「其實裴公子也去了很多地方,一定同樣精彩。請裴公子陪郡主聊聊吧。」
裴澧夜愣了一下,從宛若卿搶著和霽月聊天開始,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一直掛在他嘴角,可此刻,他的嘴角一下耷拉了下來。
「是啊,公子,你跟郡主聊聊我們去年在西陲懸崖上救了一對母子的事。」白璱在一旁煽風點火。
宛若卿發現,這次白璱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裴澧夜,都不知道是不是愛上他家主子了,以前在東陵的時候,兩人雖然經常一起出現,可卻不是任何時候、任何場合。難道這位宰相大人離開御世國以後太閒了,於是開始愛上監視主子這個活計?而且連話都幫著主子說了。
不過他此舉卻遭來裴澧夜的白眼,「不如你講給郡主聽?」
「呃……屬下的口才沒有公子您好。」白璱很謙虛地往後退。
「我命令你說給郡主聽!」
見裴澧夜似乎有些動怒,白璱連忙一低頭,開始跟霽月講起一些新鮮的見聞來。 
這下宛若卿和裴澧夜都成了閒人,在院中石桌對面對坐著,大眼瞪小眼。
霽月郡主卻是聽得津津有味,從早到晚都笑得很開心。白璱哄人,特別是對霽月這種小姑娘還是有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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