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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夏伊勒的二十世紀之旅叢書(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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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夏伊勒的二十世紀之旅叢書(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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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夏伊勒三卷本回憶錄的第一卷,另兩卷是《噩夢年代:1930—1940》《旅人遲歸:1945—1988》。

夏伊勒出生于世紀之交的美國中西部小鎮,為了逃離那里的保守氛圍,夏伊勒來到歐洲,找到了一份報社的工作。夏伊勒在倫敦報道溫布爾登網球錦標賽,在巴黎報道林德伯格的跨大西洋飛行,在日內瓦報道國際聯盟的會議。作為記錄者,夏伊勒見證了菲茨杰拉德夫婦、海明威、格特魯德·斯泰因、伊莎朵拉·鄧肯等人的生活片段,有時自己也置身其中。對于大洋彼岸的故事——芝加哥的地下之王、“猴子審判”、風靡全美的“肖托夸集會”、哈定時代的丑聞等等,夏伊勒也娓娓道來。一幅歐美大陸世紀初生的畫卷徐徐展開。

夏伊勒三卷本回憶錄的第二卷,另兩卷是《世紀初生:1904—1930》《旅人遲歸:1945—1988》。

面對納粹魔鬼突然出現的嚴峻考驗,夏伊勒受命前往柏林報道。夏伊勒親眼見證希特勒攫取權力,橫掃歐洲,在與納粹新聞審查機制的斗爭中跟蹤報道了把世界拖向戰爭的每一次重要會議,并隨德軍的鐵騎前往比利時、法國。文字中展現了豐富的歷史細節,帶有強烈的個人視角和臨場感,堪稱《第三帝國的興亡》的“導演評論音軌”。夏伊勒三卷本回憶錄的第三卷,另兩卷是《世紀初生:1904—1930》《噩夢年代:1930—1940》。

1940年,闊別祖國十五年的夏伊勒返回了美國,繼續對戰爭的廣播報道。冷戰到來,麥卡錫主義席卷美國,夏伊勒因“左翼”傾向名列《赤色頻道》刊物,由此丟掉了工作,與老友默羅反目,不得不靠寫作和演講勉強度日。寫作生涯起起伏伏,《第三帝國的興亡》又掀起了輿論的軒然大波,給美德關系制造了麻煩。隨著時間流逝,舊友接連故去,夏伊勒最后一次來到歐洲故地重游,看到以前心儀的街道和美食,卻有心無力,無限唏噓。


作者簡介

[美]威廉·夏伊勒(1904-1993),著名駐外記者、新聞評論員、歷史學家。先后為《芝加哥論壇報》、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等媒體服務,1947年獲得當時廣播電視領域的最高獎皮博迪獎。著有《柏林日記》《第三帝國的興亡》《第三共和國的崩潰》等,其中《第三帝國的興亡》成為了研究納粹德國的傳世之作,獲得了1961年的美國國家圖書獎。

名人/編輯推薦

1925年8月20日,從巴黎駛回美國的列車還有幾個小時就要開動,
21歲的夏伊勒卻收到了一封改變他一生的信。
世紀初的美國喧囂、吵鬧、貪婪、腐敗,
而巴黎,則是燈紅酒綠的世界夢幻之都。
這時的歐洲民主還未衰落,專制尚未興起,正享受著戰爭前難得的和平。
這里有偉大的畫作,精美的歌劇,絕倫的美食,誘惑的紅燈區;
還有海明威,菲茨杰拉德,伊莎朵拉·鄧肯,詹姆斯·喬伊斯,劉易斯,米萊五花八門的名人軼事……
和威廉·夏伊勒獨一無二的故事。
當紐倫堡大游行希特勒嘶喊口號的時候,夏伊勒在現場;
當張伯倫在慕尼黑出賣捷克斯洛伐克的時候,夏伊勒在現場;
當希特勒兵不血刃地實現德奧合并的時候,夏伊勒在現場;
當希特勒下令閃擊波蘭,發動世界大戰的時候,夏伊勒在現場。
這是一本讓人痛心的第一手資料集,也是一本個人故事集,
一位年輕的美國記者渴望讓自己、妻子和剛剛降世的女兒過上平靜的生活,
卻被卷入了歐洲的政治大潮。
結束了常年異國漂泊的生涯
不惑之年返回美國故土
當他面對成噸的萬卷納粹檔案,一股雄心在胸中燃起,
一部描寫納粹帝國的鴻篇巨著在妻子的抱怨、朋友的苦勸中落筆。
麥卡錫的瘋狂,肯尼迪的隕落,水門的荒唐,蘇聯的封閉,
在夏伊勒的筆尖,以一種個人化的方式流淌出來。


目次

第一卷 世紀初生


前言


第一篇 從大街到左岸:1925


第一章 逃離美國


第二章 巴黎的好運


第二篇 芝加哥:1904—1913


第三章 我的祖先從德國來


第四章 芝加哥的憂與喜


第五章 父親的早逝


第三篇 在愛荷華州的成長:1913-1925


第六章 錫達拉皮茲


第七章 肖托夸的風潮


第八章 寇伊大學


第九章 初涉報業


第十章 寇伊的校友


第四篇 巴黎歲月:1925-1927


第十一章 報社諸君


第十二章 探索巴黎


第十三章 成為記者的夏天


第十四章 友人何往


第十五章 名媛芳蹤


第五篇 駐外記者:1927-1930


第十六章 林德伯格的飛行


第十七章 駐外記者在倫敦


第六篇 巡游生涯:1928—1930


第十八章 列國游


第十九章 世紀之交的維也納


第二十章 故鄉的大蕭條




第二卷 噩夢年代


前言


第一篇 通往柏林之路 1930-1934


第一章 從印度到維也納(上):喀布爾的小插曲,1930


第二章 從印度到維也納(下):烏爾的中途停留,1930


第三章 維也納:結婚與失業,1931-1932


第四章 西班牙的一年,1933


第五章 重返巴黎,1934


第二篇 在德意志第三帝國的生活與工作,1934—1937


第六章 希特勒與第三帝國:第一印象,1934—1935


第七章 第三帝國的生活,1934—1937


第八章 希特勒的近臣


第三篇 決戰之路,1935-1938


第九章 初露鋒芒,1935-1936


第十章 閑暇生活,1935—1937


第十一章 全新領域的全新工作,1937


第十二章 回到維也納,德奧合并,奧地利的終結,廣播業的新突破,1937—1938


第十三章 慕尼黑陰謀,1938


第四篇 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到來,1939—1940


第十四章 殘存數月的和平,1939


第十五章 戰爭!征服波蘭,西線的靜坐戰,鐵蹄下的丹麥和挪威,1939-1940


第十六章 征服西歐,1940


第十七章 海獅計劃與不列顛之戰,1940


尾聲 第三帝國的終結——紐倫堡的審判,1945-1946




第三卷 旅人遲歸


前言


第一篇 重歸故土,1945


第一章 戰爭結束


第二章 獨裁者之死


第三章 對猶太人的最終解決


第四章 廣播界的叛國者


第二篇 最初兩年,1945-1947


第五章 舊朋新友


第六章 一炮而紅


第七章 反共升溫


第三篇 掃地出門,廣播生涯終止,1947


第八章 舊友反目


第九章 最后的重聚


第四篇 潦倒的年代,1948-1959


第十章 閑云野鶴


第十一章 我的首部小說


第十二章 影壇處子秀


第十三章 《赤色頻道》


第十四章 慘淡的寫作生涯


第五篇 “第三帝國的興亡”:人生拐點,1954-1960


第十五章 浩如煙海的檔案


第十六章 艱難的出版


第十七章 輿論風暴


第六篇 時日無多,1960-1975


第十八章 一段舊日戀情


第十九章 瑪莎·托德的故事


第二十章 政客離世


第二十一章 文人謝幕


第二十二章 故人駕鶴


第七篇 無望無懼:遲暮之年,1975-1988


第二十三章 分道揚鑣


第二十四章 第三共和國的崩潰


第二十五章 再掀波瀾


第二十六章 六十年代


第二十七章 蘇聯見聞


第二十八章 重返柏林


第二十九章 告別歐洲


代后記:三卷本回憶錄的寫作經過



書摘/試閱

那一年秋冬季節,另一個更偉大的文學偶像住到了右岸的星形廣場附近。我沒去見他,有一天夜里,他不請自來。那天快半夜,他搖搖晃晃地走進編輯部,徑自坐在了編輯桌邊,那兒剛巧空著。這人已經醉到了家,眼光迷離地望著我們,大聲喊:“小伙子們,過來!咱們趕緊把這該死的報紙出了!”
我小聲問瑟伯:“這人是誰?”
瑟伯對我大聲說:“他叫斯科特·菲茨杰拉德。”
這時菲茨杰拉德充滿敵意地看著我,問:“從來沒聽說,呃?你還太年輕,呃,所以沒聽說過。”他像箭牌襯衫廣告上的年輕模特,長得輪廓分明,只是鼻子瘦削,向前突出的尖下巴使他的薄嘴唇陷了進去。我意外他并沒有傳說中那么英俊。他的頭發中分,更加重了他的學生氣質,讓你想起那種穿著貉皮大衣來看球賽、懷里擁著傲慢的漂亮女友的傲慢大學生。
我說:“我當然聽說過您。而且,我也讀過您的書。我覺得您真是棒極了。”《了不起的蓋茨比》這時剛剛出版,瑟伯把他的書借給我,我覺得這本書是新作家里寫得最美的。當然,自我在大學里讀了他的第一本小說《人間天堂》,就認為他很了不起,而且他比別人更能代表禁酒時代的一代反叛青年。菲茨杰拉德說:“好吧,謝謝。現在,是不是拿點破稿子來,我們把這破報紙出了?”
瑟伯說:“是,先生。”
那一晚的編輯很不順手。菲茨杰拉德坐在那兒不走,所以當班編輯拉格納回來時,他擠了個地方坐,悄聲吩咐手下,把我們的稿子塞進他的大衣口袋,不然菲茨杰拉德會把它們一一撕掉。這位不請自來的大編審除了審稿,又添亂地大聲唱起來,還讓我們跟著他一起唱。
把菲茨杰拉德送回家比編報紙還要難。酒精使他變得好斗。夜班編輯口袋里揣著編輯好的稿子悄悄溜了出去,下樓去印刷廠。我們終于將菲茨杰拉德拉出座位,半拖半抬地把他弄下樓。他見樓對面有個酒吧,就直奔過去,還讓我們兩三個人跟著他。我們一路上進了五六個酒吧,他終于醉得不醒人事。喬拉斯說:“咱們叫個出租車,把他送回家。”雖然喬拉斯長得高大魁
梧,我、瑟伯、保羅也不瘦弱,可和今晚的其他事情一樣,要完成這件事一點兒都不容易。斯科特聽說回家堅決不干。可是在下一家酒吧,他完全爛醉如泥,我們推搡著把他塞進了一輛出租車,在他掙扎時我們幾乎把他坐在了屁股下面。這樣才把他送回了星形廣場附近蒂爾西特街的家。但是一切還沒有結束。這座公寓樓外有一道鐵絲柵欄,樓上有個女人在
喊:“斯科特你渾蛋,你又喝醉了!”
“塞爾達,親愛的……你……你……錯了……全……錯了……我……沒醉,親愛的……真的……我就像北極熊……一樣……”他大聲喊,盡量發音清楚。
那么,這就是有名的塞爾達了,斯科特美麗的妻子,反叛一代的皇后。她是一位活潑的、具有破壞性的伴侶,是菲茨杰拉德傳奇的重要組成部分,他的神話在兩戰之間發酵,不管日子好壞,都被越傳越神。
也許只做體育報道是不夠的。5月,在報道網球賽事的中途,命運之輪轉動,改變我人生的是我幾個星期前才知道的一位年輕的美國飛行員。5月21日晚,我報道查爾斯·林德伯格從紐約駕駛跨大西洋的飛機直達巴黎,這是激發全世界想象力的創舉。這位美國飛行員成了世界英雄,顯然也是實至名歸。這是我報道過的最大最激動人心的事件。實際上,這也是當年歐美最大的新聞。保守的《紐約時報》三次在首版用三行的通欄大標題反復報道——這通常是宣戰或停戰這類報道才有的待遇,還將所有的首版以及接下來的四頁都用于報道此事,盡管那天是周日,《紐約時報》和所有的晨報一樣需要一早發行、提早印刷,而此事剛剛發生于紐約時間的周六下午4點半。
盡管那時候飛行器和汽車都有了八年的發展歷程,到1927年,似乎還是沒有哪架飛機能夠從紐約直達巴黎。雷內·方克機長是法國偉大的戰爭王牌(曾在一戰中擊落75架德國飛機),在那年之前,1926年9月21日曾試驗過駕駛埃格·西科斯基?設計的大型三引擎飛機,但是他那負重的飛行器在長島羅斯福機場起飛時墜落,導致四名機務人員中的兩人身亡。而這一災難事故并沒有擊退方克和其他人,他們在1927年早春決心再試上一試。3月初,我們收到紐約發來的快報,稱這看著像是四方競賽:指揮官理查德·E·伯德的美國福克號三引擎飛機;少校諾爾·戴維斯的美國退伍軍團號三引擎復翼飛機;雷內·方克新的“西科斯基號”;還有查爾斯·萊文的一架“萊特·貝蘭卡”——他是個怪異的商人,跟他的兩個飛行員克拉倫斯·錢伯林和伯特·阿科斯塔長期不和。報告還簡要介紹了一匹潛在的“黑馬”,此人名不見經傳,是“圣路易斯的一名郵政飛行員,名叫查爾斯·奧古斯都·林德伯格”,在圣地亞哥一家鮮為人知的小型賴安航空公司,與眾不同的是他計劃單獨飛行。
航空學專家和媒體都不看好這匹黑馬。他們認定獨自一人是無法飛過大西洋的。從體能上說,人是不能持續36至40小時保持清醒或足夠警覺、時刻注意操縱飛機和導航設備的。其他所有飛機都有兩到四名機務人員。多數教授都認為林德伯格的獨自飛行計劃太莽撞了,甚至是“瘋了”。常給冒險事業下賭注的倫敦勞埃德公司都拒絕給他下注。在他的競爭者駕駛更大、更牢固、引擎更強的飛機在試驗的最后一刻都不幸機毀人亡的情況下,他的前途就更加渺茫了。
可以說,除了丘吉爾,當然可能也包括羅斯福總統和布萊恩,希特勒是我見過最強的公共演說家。至于希特勒的法西斯盟友墨索里尼,在演講方面的能力根本不能和他相提并論。我曾經聽過好幾次墨索里尼的演講,他的聲音聽起來極為刺耳,而且內容單調乏味,甚至還有故意假裝的尖叫聲。當然還有甘地,我在印度時也聽過不少他的演講,當他對著一小群人演說的時候,他的表現也是極富感染力的,而且特別能夠打動人。不過甘地本人并不是演說家,他也壓根兒不想做演說家。他的演說能夠吸引10萬農民前來聆聽,靠的卻不是他的口才,而是他的政治號召力。甘地發表公開演講的時候從不故意提高自己低沉的嗓音,也不會做一點點手勢。人們常常說,當希特勒掌權的時候,幾乎沒有德國人不被希特勒所蠱惑的。然而二戰之后,越來越多的德國人卻說這位納粹獨裁者的德語說得很糟糕。我自己的德語遠沒到完美的水平,所以我無法對希特勒的德語水平做出真實的評價,但是我傾向于同意上面的觀點,希特勒的德語水平一般。不過經過再三的思索,我仍然不能完全確定這個結論。希特勒出生于奧地利的德語區,又學了一些巴伐利亞的方言,這兩個地區的德語口音和句法都很特別,所以這可能導致一些德國北部的人認為希特勒的德語很差勁。不過德國歷史學家和檔
案學家馬科斯·德瑪魯斯的觀點卻讓我印象深刻。從1932年開始,直到納粹政權倒臺,馬科斯聽過希特勒的現場演講要比我多得多,他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希特勒的德語說得非常好。
很快我們就到了哥德斯堡,這是萊茵河畔最美麗的小鎮之一。張伯倫和希特勒將在這里繼續安排捷克斯洛伐克的命運,全歐洲都在翹首等待最后的會談公告。一周前他們的貝希特斯加登會談算是這場綏靖大戲的第一幕,現在第二幕也即將上演。我和一家德國雜志的編輯一起坐在希特勒下榻的德森酒店的天臺上吃早餐。這個編輯是個奧地利人,我知道他其實很討厭希特勒。我們邊吃早飯邊鳥瞰萊茵河的景色,突然希特勒出現了,他徑自走過我們,直接走向河畔去檢查他的專屬游艇。朋友用手肘輕輕撞了我一下。
“看他走路的樣子!”
其實我已經注意到了,他每走幾小步,他的右肩都會神經性地聳動一下,同時左腿抖動。當他走回來再次經過我們,我更仔細地觀察了他。一樣的神經痙攣,眼角有難看的黑斑。我心里暗想:“這個人已經處于精神崩潰的邊緣了!”此時我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情,之前我在柏林的時候,一些納粹黨內的老黨員總是在談論一個詞——“啃地毯的人(Teppichfresser)”。當時我還不明白,后來有人悄悄告訴我,這個詞是用來描述希特勒的。據說元首患上了嚴重的焦慮癥,而且其癥狀極為奇異——近一周以來,希特勒每天都會例行狂躁地咒罵捷克斯洛伐克人和貝奈斯總統,然后會直接撲向地上,用嘴撕咬地毯。我懷疑這個故事的真實性,但自從萊茵河的天臺那天之后,我就有些相信了。
將近半個世紀的時間過去,可是直到今天我還能記得1938年的9月我承受的緊張與壓力。9月6日,希特勒在紐倫堡組織了盛大的納粹黨年度游行,其間緊張的氣氛讓人覺得歐洲即將再一次走向命運的轉折點。到了9月12日,這種氣氛更加峻急,據說希特勒已經計劃于當天宣布進攻捷克斯洛伐克,以解決蘇臺德問題。
9月10日,我回到布拉格,當地還是一片平靜,但是卻能感覺到憂慮。9月5日,幾乎陷入絕望的貝奈斯總統決定做最后一搏,他召見了蘇臺德人的談判代表,讓他們把自己的要求全部寫下來,不管是什么,他都通通接受。
1941年的時候,魯道夫·赫斯搭乘飛機前往倫敦,希望勸降英國政府,被英國人一直扣留到戰爭結束,現在盟軍法庭把他也從倫敦帶回了德國接受審判。據說赫斯被抓回來以后,一直在紐倫堡的監獄里裝瘋。我想對于一個狂熱納粹分子來說,裝瘋應該不是難事,我一直覺得他精神有問題。他曾經的辦公地點也在威廉大街,現在也不復存在。大街的遠端是納粹宣傳部大樓,現在只剩下幾堵被戰火熏黑的殘壁,滿地都是斷裂的房梁和碎磚石。我和霍華德在宣傳部廢墟轉悠了好久,我們討厭納粹宣傳部和戈培爾——我們在這里停了多少謊言啊!
我匆匆來到街對面的帝國總理府——希特勒生活、工作的地方,最終也死在了這里。現在它也不剩什么了。房梁和光禿禿的墻壁成片地倒塌,堆積如山。一個形容枯槁的蘇聯紅軍守衛在總理府防空地下室外面,我從那里了解到,納粹的宣傳——“英勇犧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與布爾什維克戰斗”根本就是在撒謊。
希特勒是在總理府的地下室里自殺的,臨死前一天他終于和他的長期情人艾娃結婚了。然而婚禮剛剛結束24個小時,艾娃就在希特勒的命令下服毒。然后,他舉起左輪手槍吞槍自盡。當時蘇聯紅軍已經逼近總理府,近得已經是蘇聯火炮的平射距離。希特勒自殺身亡的具體時間是1945年4月30日,星期一,下午3:30。這一天距離他56歲的生日剛剛過去10天,距離他成為德意志總理12年零3個月差一天。他曾經差點毀滅了蘇聯,現在為了避免自己成為蘇聯的俘虜,只好自行了斷。
在阿道夫·希特勒執政期間的最后一年左右,尤其是最后幾個月里,德國軍隊在俄國境內以及西線遭遇了數次慘敗,對他本人和他的政權形成了威脅,隨后他蛻變成了一個狂暴的、常常精神失控的人。長期指揮戰爭形成的緊張,戰場失利帶來的沖擊,很少走出眾多地堡式的地下指揮中心,缺少新鮮空氣,缺乏鍛煉,生活方式不健康,越來越頻繁地亂發脾氣而不加控制,最后還有,在庸醫西奧多·莫雷爾指導下,每天服用各種有毒藥物,希特勒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已經變得一團糟。軍內一小批持不同政見者的領軍人物克勞斯·馮·施陶芬貝格上校在希特勒位于東普魯士的地下指揮部里安放炸彈,差點把他炸死,導致他負了傷。那次爆炸不僅傷及他一只胳膊,還把他兩只耳朵的鼓膜擊穿了,導致他常常突然產生暈眩。
東部和西部兩條戰線日益吃緊時,希特勒的暴脾氣越來越歇斯底里。總參謀部最后一批高官的前任之一是海因茨·古德里安將軍,他成了希特勒多次宣泄的特殊對象。俄國人將幾個德國整編師遏阻在波羅的海一帶,1945年2月13日,古德里安堅決主張將這幾個整編師經由海路撤回國內,元首轉過身子,直視著他。
希特勒緊握雙拳,抬起雙臂,由于惱怒,他兩頰通通紅,他渾身不停地抖動著。他站在我面前,由于暴怒和完全喪失了自制力,他徹底變了個人。每次爆發完,他總會沿著地毯邊緣來回踱步,然后他會緊貼著我猛然站住,重新爆發一輪指責。他不停地尖叫,他的眼珠似
乎要從眼眶里跳出來,他的兩個太陽穴青筋暴脹。
有一次,為躲避希特勒揮出的拳頭,古德里安的副官揪住他的制服,把他拉到了一邊。
4月15日,希特勒的情婦艾娃·布勞恩從巴伐利亞來到柏林,跟希特勒住在了一起。在德國,很少有人知道艾娃的存在,了解她跟阿道夫·希特勒關系密切的人則更少,而她作為希特勒的情婦已有12年之久。為復原阿道夫·希特勒以及第三帝國在最后時日里的真實情況,我到處搜集資料。直到1945年11月,我才了解到艾娃的存在,這讓我驚詫不已。我在柏林工作了那么多年,而我從未聽說他們的事。納粹黨徒跟我談到過許多所謂希特勒跟其他女人有染的事——可從來沒人提到艾娃·布勞恩!根據我掌握的情況,希特勒唯一一次真愛對象是他年輕的外甥女吉莉·拉包爾。希特勒成為總理兩年前,在慕尼黑期間,他把吉莉逼得自殺了。我現在知道,希特勒極有可能從未愛過艾娃·布勞恩,多數時候,他不讓伊娃待在身邊,也很少讓伊娃前往柏林,他喜歡的無非是有她在身邊作伴而已。
“在整個德國范圍內,”元首的司機埃里克·坎普卡后來說:“艾娃是最不幸的女人。她一輩子多數時候都在等待希特勒。”
回國定居大約一年左右,我跟我們時代最非凡的女性之一見了面。當年我在紐約長住時,文學評論家范·威克·布魯克斯是我的鄰居,有一次,他邀請我和海倫·凱勒共進晚餐。當初遠赴印度的我曾經迫切地想見甘地,除他以外,我這輩子唯一迫切想見的人就是海倫·凱勒。像其他人一樣,我熟悉她的故事,可我從未真正相信過,她的故事竟然都是真的。我完全無法相信,由于嚴重疾病,19個月大即喪失視覺和聽覺,隨后變成啞巴的孩子,怎么可能通過教育學會了讀書、寫作、交談!遠不止如此,她最終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成了拉德克里夫學院的優等畢業生,成了文學和歷史學大家,還成了精通多種外語的大師!這樣的成就簡直讓人無法想象。當然,海倫·凱勒的成功不僅因為她有天分,也因為她遇到了天分極高的老師和伴侶,首先是安妮·蘇利文,爾后是約翰·梅西夫人,后者在海倫只有7歲大時接手了她的教育,并且一直陪伴她,直到梅西夫人1936年過世——當年海倫·凱勒已經56歲。接替梅西夫人的是另一位非凡的女性,波莉·湯姆森小姐。
1947年初,我們在紐約東區一家飯館見面那一晚,波莉·湯姆森小姐始終伴隨在海倫·凱勒身邊。我突然意識到,海倫·凱勒是個舉止優雅的美人,我意識到這一點之前,我們早已沉浸在忘我的交談中了。不幸的是,我一直未能找到關于那一晚的日記。回憶那一晚,我只能一部分憑借記憶,一部分借助海倫·凱勒事后寫給我的一封動人的信。被她的人格魅力和敏捷的思維所吸引,我事后才回憶起我們是如何交流的。如今我記得,當時我無法完全理解她的話。她說話用的是假嗓(毫無疑問,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導致她說出的話含混不清。因而湯姆森小姐總是要重復她說過的話。有時候,在我說話時,湯姆森小姐會在凱勒的一只手上變換著手法進行敲擊。由于凱勒是個感情豐富和渴望交流的人,我們的交談常常變得熱烈,每到這種時候,凱勒會把她的手指貼到我的嘴唇上,通過讀唇理解我說的話。
凱勒自稱,我在柏林播音期間(以及愛德華·默羅在倫敦播音期間),她是我的“熱情聽眾”,這讓我頗感意外。她還說,她特別想知道,在納粹德國那些漫長的歲月,我究竟是如何度過的。當然,實際上她無法聽到我們的播音,波莉·湯姆森利用她們稱之為“手語字母”的敲擊方式向她進行轉播——即,在她的一只手上敲擊出我們所說的字。
我漸漸意識到,凱勒的雙手不僅十指修長,而且敏感,那雙手是她與外界交流的關鍵所在。與其說她通過讀唇與人交流,莫如說她通過十指敲擊的手語密碼接收信息和傳達信息。有一次,她說:“從我2歲至今,除了睡覺,我的雙手從來不休息。它們意味著我身外的世界——它們是我的兩眼、雙耳,它們是傳達我的想法和美好愿望的渠道。”
還在晚餐現場時,我就驚訝于凱勒怎么那么快就明白了大家交談的內容,而且,她表達想法也快得出奇。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交流得非常順暢,多數時候,我完全意識不到她和湯姆森小姐一直在以快如閃電的速度敲擊著對方的手。湯姆森小姐轉達她的說法時,不僅會借助對方在她手上的敲擊,還要借助對方的發音,唯有她能聽懂凱勒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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