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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資訊

人民幣定價:59.8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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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寫江湖,有殺伐倥傯、智計連環
寫情深,是入骨相思、繾綣柔情

繼滄月、藤萍、傾泠月之後,最具口碑武俠言情作家 紫微流年 經典之作

天山,江南,一場喋血萬里的生死與共
縱酒,策馬,一闋劍指風流的笑傲江湖

七年殺伐生死路,攜琴寄鶴共緩歸

隨書附贈 典藏特製精美手繪古風書簽

從今天起,你想要的即是我要的。我的命,是你的。
說好了,一起老,一起死。

百年之後我們埋在一起,墳前種上青青的樹。
春天開出滿樹的花,風一吹就像我在對你說話。好不好?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七年殺伐生死路,攜琴寄鶴共緩歸。
那年,天山雪滿,他和她在殺戮場相遇。她是彈指碎煙花的殺手,為復仇以身試毒,歷經寒暑稚顏不改;他不過一介無名小卒,為了生存摺節為奴,忍辱負重心事成灰。
那月,他跟著她走在死一般的寂靜裡,歌聲忽起,道盡了生之歡悅、死之靜穆,卻溫暖得讓人落淚,他愣愣望著她,終止了一切思維。從此,他的命是她的,他的心也是她的。
那天,明月破出雲海,萬里風起,他翻身上馬,一把帶起她攬在身前,隨即縱馬而出,直奔江南。他低頭輕吻風揚起的發,道:“我們,回去。”
那時,他不會想到,昔日生死相托的兩人有一日會境地全殊,各分天涯。
眼見天各一方,紅顏半隕,如何才能執手相看陌上花?
若還可以,說好了,一起老,一起死。百年之後我們埋在一起,墳前種上青青的樹。春天開出滿樹的花,風一吹就像我在對你說話。好不好?
*
遠離了沉沉山影,他漸漸放緩了韁繩。
一輪明月從天山層層峰巒間穿出,浮于蒼茫雲海之上,連晨星都失卻了光輝。萬里不斷的風掠起,拂過江南舞榭,吹過邊關冷月,浩蕩連綿不息。如練清輝遍灑天地,自然的壯景讓人心神俱醉。
縱已見慣,懷中的人兒仍不自覺地讚歎。他收緊了雙臂,胸臆充盈,忽然間心潮澎湃,一聲清嘯出口。
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輾轉殺戮,兵戈七年,終有一日,放蹄還鄉,脫出囚禁已久的牢籠。
他低頭輕吻風揚起的發,難以自製地激動。
“我們,回去。”
*
一輩子,聽起來那麼長,長得仿佛充盈著希望。他像是忘了懷中的人命如朝露,一廂情願地描畫,“到了揚州,也會有這樣一處院子,我會佈置成你喜愛的景致。江南落雪的時候不多,等身體調養好了,我帶你去觀雪後湖景,夏天陪你賞月撲蝶。百年之後我們埋在一起,墳前種上青青的樹。春天開出滿樹的花,風一吹就像我在對你說話。好不好?”
*
“如果有一天死了……將來我先走一步,必得你好生斂葬;若複多年你也過世,屆時又由誰呢?”
“這麼一想,覺得生一個孩子也不錯。”她低頭看看小腹,漾起微笑,“總得有人把我們埋在一起。”
他許久出不了聲,終於話音微啞道:“說好了,一起老,一起死。”
“嗯。”
不知何時,屋外又下起了大雪。

作者簡介

紫微流年
陽光明媚三線小城宅女,懶散悠閒、溫柔安靜、花容月貌(以下省略五百字),愛小說、愛YY、愛生活,07年開始寫文,行文風格嚴謹細膩,文中人物性格鮮明,故事劇情衝突激烈,喜歡絕境中破曉的亮烈之美。
文筆絕佳,辭藻豐富華麗,構架大氣磅礴,故事波瀾起伏,被讀者公認為所有故事都是開卷即驚豔。
已出版《夜行歌》(初版)《薔薇之名》。
微博:@微若流年

名人/編輯推薦

「滄月藤萍傾泠後,唯有紫微伴流年」
●繼滄月、藤萍、傾泠月之後,最具口碑武俠言情作家 紫微流年 經典之作
●武俠言情愛好者的必修經典,風靡架空言情界的不朽之作,六年等待,典藏版重磅來襲
●寫江湖,有殺伐倥傯、智計連環;寫情深,是入骨相思、繾綣柔情
●獨家限量簽名本隨機發
●隨書附贈精美手繪古風書簽

◆作者語:何為江湖?有人不一定是江湖,有情方有江湖,兄弟情、友情、親情、愛情……我信仰著情字,也希望能用我之筆書盡江湖兒女情。一生一代一雙人,好叫蒼天為我春。
◆責編語:對於一個武俠迷來說,這樣一篇大開大合的文,一個將俠骨柔情糅進字裡行間的故事,真是讓我喜極而泣,只想感歎:終於遇到我私心裡也深愛的文了!
◆讀者語:這篇文寫得非常美,阿紫把美感灌注進了每一個角落,不管是陰冷的大牢與美輪美奐的天山江南的對比,還是各種或蒼涼、或絕望、或掙扎、或虛幻、或痛苦的情感迸發,美就是美,幻化為各種形態貫穿整篇文章中。

目次

上冊:
壹 天山篇 1
第一章 戰奴 1
第二章 殺手 14
第三章 逆亂 29
第四章 暗流 45
第五章 入彀 60
第六章 破敵 72
第七章 絕路 88
第八章 勾心 94
第九章 心瀾 101
第十章 同歸 115
貳 江南篇 130
第一章 江南 130
第二章 花毒 137
第三章 佛音 153
第四章 亂雲 162
第五章 出戰 176
第六章 揚州 192
第七章 猜心 207
第八章 故人 214
第九章 樂遊 221
第十章 陳影 229

下冊:
三 蹀躞篇 1
第一章 生死 1
第二章 緋血 24
第三章 化去 45
第四章 相思 62
第五章 剖心 85
第六章 相許 107
番外一 醉 126
番外二 妹妹 131
番外三 蝶變 137
番外四 九微 143
肆 比翼篇 148
第一章 鏡花 148
第二章 嫉妒 162
第三章 小酌 169
第四章 取捨 183
第五章 然諾 196
尾聲 207
番外一 娩 208
番外二 罪罰 213
戀人訪談錄 218
命運之可能 223
後記:給自己的長評 226

 

書摘/試閱

壹 天山篇
第一章 戰奴
一口帶血的唾液吐在沙塵上。
他抬起頭環顧四周,高牆之上能望見遠處銀亮的雪峰。空氣清淨,可從受重擊的鼻腔中吸入,卻總帶有揮之不去的腥氣。
兇狠的訓奴官揮著皮鞭斥打每一個不能及時爬起來的奴隸。持續數日的殘酷訓練後,他的體力已很難支撐簡單的站立。
從中原捉來的人,在這裡是最低等的存在。他的傷口剛剛癒合便被驅趕到訓場,不知什麼手法禁制了內力,除了憑經驗躲閃,只剩毅力和體力硬撐。每天都有人死去,說不定什麼時候輪到自己。
暴虐無常的教官任意褫奪生命,不允許丁點反抗,動作稍稍遲緩,便會迎來一場暴風雨般的鞭笞,落在肌體最脆弱的地方,外表完好,內裡卻潰爛腫瘍,得足足痛上十餘日。
這是天山深處的秘境,也是魔教大本營,自己要是死在這裡,真成了一個笑話。他原本以為家族的訓練已算嚴苛,現在看來仍是太輕。他禁不住開始懷疑,真有人能活著出去?
原本一道從骯髒腥臭的馬車中下來的人,不到三天就死了,與其他死者一樣被臉朝下地拖走,襤褸的衣服被鞭打成了碎布,沒有誰能認出那具乞丐一樣的屍體曾是叱吒中原武林的高手,到了這裡一切卑微如螻蟻。
數日的訓練讓所有人有了一個深刻的認知,這裡崇敬的只有一人——層層制轄之上,教王如神祇一般睥睨眾生,至尊至威。
而他此刻所處的,僅是魔教篩選可用沙礫的試場。不同的區域中無數少年在隔斷的柵欄後受訓,不知多少人幼年時便已在此,日復一日地承受擊打,眼神中沒有一絲人的感情,麻木而機械地搏殺,聽憑號令攻擊成為一種本能。
震懾西域、令三十六國聞名色變的魔教殺手,就是這樣訓練出來的。
逃是逃不掉了,不想死,就只有撐下去。緊了緊臂上縛傷的布條,他隨著哨音踏入場中,迎接下一輪挑戰。
整整一年的訓練,一起進入戰奴營的中原人只剩下三名,他們與兩百九十七名自小由戰奴營訓練出的少年一起晉入淬鋒營,等待的,是更為殘酷的廝殺。

訓練的間隙,這些少年也會私下議論,好奇地揣測自己將來的命運。從淬鋒營中走出去的,才有資格成為正式執行任務的殺手,更出色的,則躋身七殺之列——那是教中最頂尖的殺手,僅有七人,直屬右使,連三大長老對他們都不敢小視。
從這裡出去就能享受美酒鮮酪、錦服華宅,有殷勤解意的美女童僕服侍,將擁有恣意享樂的權力及被教眾禮敬的榮光。
在魔教,真正的殺手是極有地位的。是他們用鮮血換來了西域眾國的臣服歲貢,充盈滿庫的珠玉財帛盡是來自於此。無須耕種勞作即能安樂富足,舉目所見皆是玉樹瓊枝、錦繡煙羅,各國進貢的駿馬美人充斥下陳,極盡繁華妙麗的人間天堂。
這是少年們最愛談的話題——虛幻的美夢是唯一的精神支撐,是在血與痛的淬煉中僅有的希望,他們寄望于那一線天光開啟後的歡愉。現實中冷硬的床鋪、粗糙的食物、牲畜般的驅策,在臆想中被全數忘卻,比起殺場外的天堂,此間的殘酷只能用地獄來形容。聽著耳邊對未來的憧憬,他合上眼吐納,希冀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氣力。
突如其來的呼喝打斷了眾人的低議,閑坐一地的少年迅速站成整齊的佇列,束手而立。滿臉虯髯的西域大漢緩緩踱步,行過一張張毫無表情的面孔,如同審視一把剛磨出鋒刃的彎刀。
“聽好,我只說一遍。”空氣靜滯得像萬年不化的冰山。“教王聖諭:明日起進行為期六日的對決,最後勝出的三人可以獲得面謁教王的機會,脫離淬鋒營成為教中殺手。你們應該慶倖,不是每年都有這樣的運氣,但這也意味著,現在起你們就是敵人。”大漢冷銳的目光掃過沉默的人群,“試試看,誰能活到最後。”
六日。很短,也很長。
沒有人睡得著,恐懼在無聲地蔓延,誰都怕在睡眠時被割斷喉嚨。一起受訓時日不短,眾人都清楚彼此的手段。
三百人中,只取三名。
他想起幼年聽說過的苗人養蠱之法——把各類毒蟲關在密閉的盒子,任它們互相撕咬殘殺,活下來的便是蠱王。
同樣的手法,同樣的試煉。
這些命如草芥的少年用從同一個教官那裡學到的技巧伏殺、毒殺、誘殺、搏殺,一個又一個倒下,鮮血如泉水般在訓場宿地橫流。他很想砍掉教官的腦袋,更想砍死那個用局外人的冷漠、主宰者的高傲掌控一切的教王,可首先,他只能盡力讓自己活下去。

人減少了大半。多年的訓練讓少年們長於控制自己,節省無謂的攻擊和體力消耗。他縮在樹影下儘量隱蔽,沉重的睡意讓他的眼皮直往下墜。他咬咬牙,手中的利刃回拖,臂上又添了條血口,劇烈的痛楚驅散了迷蒙的睡意。四日不曾交睫,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渙散,反應也遲鈍了不少。
一個身影悄悄靠攏來,他沒有作聲,對方比出的手勢表明並無敵意,他側了下長劍,等待那個少年主動開口。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都會死。”顯然也是困倦已極,少年壓低的聲音透著疲意,“必須有人合作,不然等你睡著……”
睡著了會怎樣,不用說彼此心裡明白。他冷眼看向對方,“你想怎樣?”
“照現在的體力看,我大概還可以撐三個時辰,我想你的情況也差不多。”
訝異于對方的坦白,他默默點頭,這個時間也是他對自己的估量。
“我護法,讓你休息,一個時辰後輪換。單憑你自己撐不了六天,這點我們一樣。”
“憑什麼相信你?”
“你別無選擇。”
“你憑什麼相信我?”
“我別無選擇。”迎視他的目光,少年終於苦笑,“好吧,我一直在觀察可以合作的人。唯有你不曾主動狙殺,不管是為節省體力還是別的什麼……”
等了半晌一無回語,少年開始催促:“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你的決定是?”
“成交。”乾脆地吐出兩個字,他垂下眼皮,迅速墜入深眠。

下了一場血雨。
劍鋒輕輕掠過對手的頸項,感覺到利刃切入血脈的輕顫,緊繃的肌肉驀然鬆弛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劇烈運動後的疲憊。
他輕輕嗆咳,被刺傷的肺腑令每一次咳嗽都帶上了鐵銹味。他抬眼望向不遠處,兩日的守護輪休和聯手反擊之後已有了些許默契。那個少年果然解決了對手,正扯下衣襟裹傷,腳步微微虛浮,看來受傷不輕。據他從旁觀察的印象,少年出招迅捷狠辣,又善於把握時機,難怪能撐到最後,看來自己遇上了一個不錯的夥伴。
第六日的黃昏,場中還剩下四人。
夕陽如血,風吹過腥氣彌散的沙場,像一隻溫柔的手撫過死者的臉。教官負手而立,神色不變。“再殺一個,你們就可以離開。”
鐵一般的話語釘入耳際,宣告著不容更改的現實。
四雙鷹隼般的眼睛對望。
對面的兩人也是攜手攻擊,攻防之際配合無間,與他們這種倉促的合作大不相同。對方狀態明顯較好,鹿死誰手並不難猜。如果內力不曾受制——一線念頭驀然掠過,又被拋諸腦後,生死之際已無餘地嗟怨歎息。
“你們沒有機會。”對面的目光尖銳而挑釁,已用上了攻心之術,“不算實力,傷勢也比我們重得多。”
他抿了一下乾裂的唇,緩緩提起了劍。
“唯一的生機是你們互相廝殺,看誰運氣好——反正你們也只是偶然聯手。”明白同伴的心思,另一人配合地剖析,“主動攻擊我們沒有意義,兩人都會死,你們自己也明白挑哪邊作戰贏面高。勝的人是第三個合格者,我們不插手。”
他們說的是事實,也極有道理。原本陌生的人,並不會為迫於形勢的短暫倚靠而生死相托,理智分析局勢後均是一清二楚。是命運捉弄吧?他們這些無冤無仇的人被逼迫至此,狹路為仇。又是什麼樣的權力,讓那些人冷冷地旁觀,等一個鮮血飛濺的結果?
他看向兩日內並肩作戰的少年,對方也同樣回視著他,冥冥中仿佛有相同的情緒翻滾激蕩,年輕而鋒銳的眼中漸漸湧起意氣。
一瞬間,劍光劃破了暮色。

門,開了。
一具具屍體從場中抬出,被板車拖走。遠處的葬地挖好了墓穴,早凋的生命將被一路掩埋,連名字都不會留下。
能活下來的,只有強者。
沒有悲傷,沒有眼淚,生命的盡頭仍然是一片黑暗。不等觸摸到期盼已久的樂園,已落入黃土成為荒木蔓草的滋養。
他們也是被抬出來的,側著頭目送那些曾經朝夕共度的同伴。生與死,如此輕易地劃分。不願再看,他收回了視線。身邊的少年像知道他在想什麼,露齒一笑,卻因牽動了傷口而齜牙咧嘴。
他的心忽然稍稍溫暖。
最後的一刻,他們沒有互相殘殺,不約而同地選擇向更強大的敵人挑戰,以重傷瀕死的代價換來了生存下去的機會。即使在拋舍一切情感的煉獄,也會有些東西淩駕于求生的本能之上。
非常傻,但值得。即使全身上下痛得要暈過去,即使那一劍差點斬掉他的手臂,還是值得。
他笑起來,又輕咳,氣若遊絲,“我們還活著。”
“活著。”同樣喑啞微弱的聲音回答他。

足足一個月他的傷才養好,半個月的時間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醫僕說有一劍離他的心臟只差半寸。養傷的待遇和從前有了天壤之別,金瘡藥也神效得多。他能明顯感覺出僕役的舉止尊敬有加,甚至略帶敬畏。
“看來再過幾天就要謁見教王了。”翻著剛送來的新衣,少年的唇微勾。生死患難,又在同一間房養傷,兩人已親近如兄弟。
他瞥了眼,新衣的質料手感與過去的粗服迥異。“見了又怎樣?”
“就算正式晉入弑殺營。”
“弑殺營?”他略為詫異,“還有試煉?”
“你什麼都不知道?”少年笑了,眼神明亮,偏著頭替他講解。
魔教至高無上的唯有教王一人,而後設左右二使——左使掌智,主管教中事務;右使司刑,執行裁決教律教規。上下等級明確,法度森嚴,對於觸犯教規者的處置從不容情。
其次為三大長老——夔長老掌管殺手訓練,統管戰奴營及淬鋒營;獍長老主理西域三十六國朝貢往來;梟長老執掌內政事務,協助左使管理教徒。
再其次,即是七殺。
弑殺營,是通過重重試煉的少年殺手總稱。七殺為弑殺營精英,刺殺一國之君或重臣時才會出動。他們直接受命於右使,地位之高僅次於三位長老。如果說弑殺營是劍,七殺便是無堅不摧的鋒。
“七殺?”他慢慢思考,“七個人?”
“歷來是七人,全是身經百戰的高手。聽說沒有他們殺不了的人,只在有人死去時才會增補,弑殺營也一樣。”少年枕著手臂,露出神往之色,“前一陣折損了不少,所以我們才有機會。”
冷酷到極點的層層選拔,每一個殺手背後倒下的人恐怕是難以計數的。他凝視著屋頂默默出神。
“你多大?”少年看了看他的臉,忽然換了話題。
“十五。”
“原來和我一樣。”少年愕然了一下,“還以為比我小。中原人都像你這樣?”
“你是西域哪一國人?”他仔細打量少年的面目——輪廓分明,濃眉俊目,膚色猶如小麥,眼角略帶幾分漢人的形態,一時竟看不出其出身。
“我是流民,不知道出身哪一國。”少年謔笑起來,神色含混,“我倒是有點好奇你怎麼會到這裡,離中原可是好幾千里呢。”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是被人捉過來的。”
“誰捉的你?”
“不知道。”回憶起那個男子形如鬼魅的身手,他的臉色黯了下來。雙方實力相差太多,他即使不曾中毒怕也逃不過去。一山還有一山高,及至受制他才知道自己過去是多麼無知。眼下自己內力被禁,功力連昔日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更是無計可施。只能等,看何時有機會……
“你想逃?”
他悚然一驚,眼前的少年眉目狡黠,仿佛看破了他的心思。
“別擔心,我不會說出去。”仿佛覺得他戒備的神態很有趣,少年輕笑,“不過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天山的防衛比你所見的森嚴得多。出教只有一條路,沒有敕令,身手再好也是白搭。”
“你不想離開?”他有些不解。
“我?”少年做了個鬼臉,“到哪兒都一樣,已經熬到這個地步還逃什麼?我會努力往上爬。”
沒有地方可退的人?可他不一樣。他的家在中原,他忽然失蹤,想必嚴厲的父親也會困擾,何況他還有慈愛的母親、親厚的手足,還有那個僅見過一面的娉婷少女,淡煙細雨的水色江南……
他忽然失了神。

教王靜靜注視著殿下並肩而跪的兩個少年。朝陽的光輝灑在兩人挺直的身軀上,令人側目的英氣,如利刃新發於硎。
“很好,果然是良材!夔長老費心了。”高高在上的男子頷首而笑,似乎頗為滿意。
“謝教王!此乃屬下應盡之職。”魁梧的西域大漢躬身請示,“此二人在搏殺中相當出色,還請教王依例賜名。”
賜名!從一個虛無的編號到擁有自己的名字,都需要汗水和鮮血去證明實力之後才有資格獲取。
玉座上的王者略一沉吟,指向其中一個少年。
“你從今天起賜名九微,入弑殺營;而另一個——中原人?”他已記不清自己遊戲式下令捕捉的物件。
“回教王,他是教王前年從中原擒回的奴隸之一。”
“中原人,能到這個地步的可不多。”王者若有所思地微笑,支頤打量了半晌,“去叫迦夜來。”
大殿裡寂靜得沒有半點聲音。身邊的同伴悄悄遞來的眼色隱憂重重,他的手心絲絲沁汗。或許未過多久,他感覺卻無比漫長,每一分都像煎熬。他不曾抬頭,怕自己的目光會洩露心思,死死盯著膝下的玉石地面。
“迦夜參見教王。”陌生的聲音響起,清冷得像泉水漱過玉石,悅耳,微涼。不知何時跪在一側,只聽衣襟沙響。
“迦夜,上次的任務你完成得很好,我一直在想該給你什麼獎勵。”
“多謝教王,迦夜不敢。”
 “論功行賞,何來不敢之說?”教王輕笑幾聲,“七殺之中,唯有你無下屬,此人是今年的新晉殺手,給你做影衛,可好?”
“教王關懷,迦夜謹遵安排。”
“既是如此,從今日起賜名殊影,他的命是你的了。”淡淡的話語停了一下又道,“我知你素來不喜中原人,不過夔長老一番訓誡頗為辛苦。責罰儘管隨意,莫要再像上一個影衛那樣輕易殺了。”
“多謝教王提點,迦夜會有分寸。”
“你這孩子做事一向得體,我很放心。下去吧,好好教他規矩。”
“是!”
他抬起頭,一襲白衣映入眼中,在日影下泛著微芒,無端端教人想起江南初融的春雪。黑髮垂肩,星眸如水,柔嫩的臉頰吹彈可破,小小的身形弱不勝衣,仿佛一觸即碎。
感覺到他的視線,她別過頭,似乎按捺住不耐。
他震愕地僵住,恐怕天山崩落也不會令他如此驚訝——七殺之一,魔教身經百戰的精銳,竟是個年約十三歲的小女孩。

他隨著纖小的身影緩步而行。
踏過花枝低垂的曲橋,步過九轉回廊,空氣中隱約浮動著暗香。遠山隱現,天穹碧藍,不知何處傳來少女的歌聲,一個月前的血腥殘殺恍如隔世。
沿著花徑走了好一會兒,終於行入一處深苑。乍然入內,他以為自己踏進了一片花海——漫然怒放的盡是各色斑斕的鮮花,百種千姿極盡妖嬈,春意幾乎衝破矮牆。花海的盡頭是一幢玲瓏小樓,雪白的梨花在樓前綻放,配著沉沉的黑瓦,在藍天的映襯下炫然奪目。
一陣山風吹過,落花飛散,甚至有幾片落到了女孩的發上——烏髮如墨,花瓣如雪,黑白分明煞是好看。
“從今天起,你住這裡。”纖細的手虛指一側偏廂。
他瞟了一眼,清音又響起。
“這裡的規矩是少說少錯,謹言慎行。有事吩咐下役,缺什麼自己去找他們要。給你三天時間去瞭解影衛需要做的事,不懂的可以問我,但我通常耐性不會太好。”她轉過身,黑眸靜若寒潭,“所以你最好學得快一點。”
被一個稚齡少女教訓實在不是件愉快的事,他沉默地點頭。
“三天后我重新教你刺殺技巧,屆時會很辛苦,趁這幾天好好休息吧。”女孩說完拾級而上,走到一半又頓住,“二樓是我住的地方,未經允許不得擅入,有事在樓下傳聲。”
“我該怎麼稱呼?”他低聲問出了第一句。
她沒有回頭,黑髮微偏。
“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殊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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