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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姑娘闖君心05:繾綣風雲番外總集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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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姑娘闖君心05:繾綣風雲番外總集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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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獨孤堇之卷】
獨孤堇被迫與金香玉踏上歸還金龍之旅,卻意外被捲入金龍與黑龍一族之間的戰爭。才見到金龍王,金香玉就毫無防備的被金光傷了雙眼,目不視物。獨孤堇心懷愧疚,對她照顧有加,但兩人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龍族奪權之爭?

【月希存之卷】
月希存為了徹底治好妹妹月瑞雪,與她一同到了萬壑山的慈雲庵休養,而那裡,正是曾有一面之緣的田海棠出家之處。本該心如止水的月希存卻在與她朝夕相處之下,漸漸萌生了不該有的情感……

【凌未然之卷】
清醒過來的月瑞雪性子變得跳脫活潑,還經常冒出驚人之語,讓原本只是跑來慈雲庵逃避現實的凌未然不知不覺中被她深深吸引。但月希存強行將月瑞雪帶到點蒼山磨合靈魂,讓只是一介「凡人」的凌未然花了整整十天才抵達山腳。然而在那裡等著他的,卻是前所未有的艱險之路……?

【姜明之卷】
班師回朝的姜明竟在宮中遇見曾與他對戰的楚國公主郁馨,這對歡喜冤家一碰面就連小小也頭痛不已。不知姜明底細的郁馨強奪他手上的珠鍊作為摔壞禮物的賠償,讓失去珠鍊的姜明在月圓之日再次因體內妖氣蓬發變成了女兒身,若無法盡快尋得陽氣極盛的女子,姜明的命……極有可能不保?

【柳暮雲之卷】
那日一別,柳暮雲始終追尋著金玲的蹤跡,她心中有愧不見,他知她存心躲他,明明互相傾慕的兩人卻總是無法坦誠相待,柳暮雲覺得自己再忍耐下去都可以直接成為得道高僧了!但此次奉旨辦案的他卻在金玲的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他到底去了哪?是生、是死?金玲第一次覺得心情竟會如此慌亂的無法克制……

作者簡介

二分之一A
一枚愛看雜書的女子,是書就行,來者不拒。
聽說寫小說的都是雜家,技藝不精,半桶水晃蕩,故而在某日提筆疾書完成第一本網路小說之後愈發不可收拾。一路寫來已有七八年,喜歡江湖恩仇,喜歡宮闈愛恨,喜歡麻雀變鳳凰,喜歡大女子霸道溫柔男主。
希望我喜歡的,也是你喜歡的,只消有一個讀者還在看我的書,我必將生命不止,寫書不止。

繪者
瓔珞
漫畫家,插畫家。
是一個大部分時間在畫古風爆笑漫畫,小部分時間很開心的畫自己喜歡的唯美古風插畫作者。
缺點是沒有茶和古風音樂就畫不出圖~~
本體是一隻圓圓的小黃雞。

目次

番外 獨孤堇之卷
番外 月希存之卷
番外 凌未然之卷
番外 姜明之卷
番外 柳暮雲之卷

 

書摘/試閱

【精采試閱】

【月希存之卷】

「瑞雪醒了,瑞雪醒了!」甘露夫人大叫起來,月希存一下衝進房間,扣住妹妹的脈搏,半晌之後,面有喜色的道:「真的好了,痊癒了。」
「嗯素塞,嗯好素……」月瑞雪看著眼前的人,剛說了一句,才發現自己口齒含糊,比大舌頭的發音還糟糕。
「啊?」月希存母子顯然是沒聽明白,但看到妹妹迷茫的眼神,月希存皺了一下眉,「妳……不會是不認識我們吧?」
月瑞雪想要說話,嘴巴張了張,眼神忽然變得呆滯起來。
月希存再次搭上她的脈搏,眉頭皺得更緊。
「怎麼了?」甘露夫人有些擔心。
「應該是睡得太久,靈魂離體時間過長,此刻還沒適應新的身體,需要好好靜養些時日才能恢復。」
「那需要多久?」甘露夫人越發擔心。
「不好說。」月希存搖搖頭,「我懷疑,也許十天半個月,也許十年八年,也許……」
「也許永遠都這樣了,是不是?」甘露夫人哭了起來,「我的女兒,妳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月希存忙拉住她,「我只是說不一定,相信好好靜養,瑞雪一定會回到我們身邊的。」
「會嗎?」甘露夫人一下沒了主意。
「一定會的。」月希存對她笑了笑,「等到秦都,我們給瑞雪找個山青水秀的地方靜養,這魏晉之戰也快結束了,到時大師兄和小小也會回來,有我們三個在,世上還有什麼疑難雜症可以難倒我們?」
甘露夫人看著他,仍有些不確定的道:「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月希存握住母親的手,她從來膽小,應該給她更多信心才是。
「月兄,聽說瑞雪姑娘醒了?」
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傳來侍衛恭敬的聲音:「逍遙侯爺。」
「起來吧。」
月希存一聽就知道來者是誰,趕緊起身開門,「侯爺來得正好,瑞雪剛醒,不過還不會認人。我正想問你,秦都有哪裡山青水秀,適合病人靜養呢?」
「京郊萬壑山的慈雲庵啊,那裡是好地方,又是屬於皇室的地盤。」凌未然脫口道:「而且,庵堂來往的俱是皇室貴胄,平時沒有太多人。裡面的師太大部分是一些犯官的家眷,出身良好,知書識禮。我想,沒有比那裡更合適的地方了。」
「慈雲庵……」月希存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一個倩影湧上心頭。
凌未然並未察覺他的異樣,繼續道:「是啊是啊,對了,那個誰……太后的外甥女,叫海棠的,好像也在那裡出家呢,你上次給淑妃辦後事的時候應該見過,有沒有印象?」
月希存笑一笑,不置可否。
「也是,那丫頭就跟個隱形人似的,平時話不多,幸好容貌還算出眾,不然,很多人見過她幾次都不會記得她是誰。這出家當了姑子以後啊,恐怕話更少了,你不記得也正常。」
「有些印象的。」月希存忽地打斷他的話,「瑞雪醒了,我想給她按摩一下,看看能不能早日恢復。」
凌未然聽了這話,轉頭看傻呆呆靠坐在床上的月瑞雪,笑道:「話說回來,海棠那丫頭是沒長開,今年好像也才十五、六歲吧,若說容貌出眾,我看瑞雪姑娘才是翹楚,你這當大哥的可得當心些。」說著,他告辭出門而去。

一個月之後,月希存用擔架把月瑞雪抬上了萬壑山的慈雲庵。接待他們的是慈雲庵主持定慈師太,身後帶了幾名女弟子幫忙安排房間。那些女尼在山上久了,多見樹木少見人,哪裡見過像月希存這樣的人物?一個個頓時飛紅了臉,卻又忍不住偷偷多瞧上幾眼。
月希存一個個看過去,像是尋覓著什麼,可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尋覓什麼。
最終,他什麼都沒有找到,心中竟有些空落落的。
他從小比別人早熟,除卻母親和妹妹,幾乎沒有人能挑動他的情緒。所以他一直掛著虛偽的微笑,面對挑釁、欺負、侮辱,都能淡然處之,從未像現在這樣期待些什麼。
「月施主,靜雲和靜寧都是我的弟子,她們會負責照料瑞雪姑娘,有什麼吩咐,只管找她們就是了。」畢竟是頂著皇上妻舅的名聲,定慈師太對月希存幾人格外客氣。
「為什麼不是靜慧?」月希存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等說出口,已經來不及了。
「哼,她呀,清高得很呢。」靜寧聽到這話,冷笑一聲,「整日躲著抄經唸佛,好像多麼虔誠一樣,早課天天第一個到,要幹活的時候就不見人影……」
「靜寧!」定慈師太有些尷尬的拉住弟子,「出家人最忌口舌,回去罰抄心經十遍,沒抄完不許睡覺。」
「師父……」靜寧跺了一下腳,有些不服氣。
「還不快去?」定慈師太瞪她一眼,又回頭看著月希存道:「月施主是想要靜慧來服侍瑞雪姑娘嗎?」
「啊,因為之前在宮裡見過兩次,想著熟人照顧起來也方便,更相信些……如果師太不方便就算了,沒關係的,師父們個個都挺好……」月希存有種被看穿心事的尷尬,囉囉嗦嗦講了一堆話,卻發現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恰在此時,門口響起聲音,解了他的圍。
「師父,茶點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拿進來?」
這聲音雖解了月希存的圍,卻讓他更加尷尬了。是她?她剛才一直在門口嗎?自己在江湖上已鮮有對手,這次居然如此大意,竟沒發現有人靠近。
「靜慧,拿進來吧,正好為師有事找妳。」定慈一見到靜慧,臉上立刻掛上了笑意。
「哼!」很不服氣的靜寧看這場景,越發氣憤,只恨恨的道:「師父,我去抄心經。」說完,快步朝靜慧的方向走去,她的步子極快,竟是狠狠朝靜慧撞了過去。誰都看得出來她是故意的,等靜慧想要閃避時已來不及。
「哎呀……」兩個人同時叫出聲,靜寧手一伸,將靜慧手中的托盤往前一翻,眼看滾燙的茶水就要全數倒在靜慧身上,大家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月白色的人影已經一閃而過。
「小心!」月希存的手穩穩托著那壺本來要闖禍的茶壺,托盤上的糕點撒了一地。
靜慧看他一眼,低了頭道:「多謝施主相救,茶水……很燙。」
月希存趕緊換隻手拎著茶壺,淡淡一笑道:「沒事,我有內力,火中都去得,這水燙不傷我的,妳……妳沒事吧?」
「多謝施主關心,靜慧沒事。」靜慧蹲下身子,開始撿地上的糕點。
「靜慧,不用收拾,讓靜寧收拾吧。糕點髒了,不能招待貴客,不如妳再去做一份吧。」定慈師太趕緊阻止,又向靜寧吩咐,只氣得靜寧又是一跺腳,起身就要走。
「靜寧小師父。」月希存忽地叫住她。
靜寧臉上一喜,剛要應聲,卻聽他說道:「以後走路記得小心些,不是每一次水壺都會燙別人身上的,下一次,可能會燙到妳自己。」
說著這話的時候,月希存依然在微笑,靜寧卻只覺得涼意從腳底傳了上來,讓她頭皮發麻。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只覺得他溫潤無害,可此刻再看,他的笑容竟如魔鬼般可怕。
「多謝施主提醒。」不敢再造次,靜寧慌亂的行禮,往外走時,差點被門檻絆倒。
「師父,我去拿些新的茶點來。」靜慧一點頭,拿起手中的托盤,慢慢退了出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月希存一眼。
月希存覺得心中有些鬱鬱,想要發洩,卻不知從何發洩起。
二十幾年來,他幾乎事事都可做到心平氣和,偏生這次不可以。是不是從那天他為她說第一句話開始,有些東西,便悄悄在改變了?
「哥哥……」呆滯多日的月瑞雪恰在此刻清醒起來,看著他,「我怎麼會在這裡?」
月希存收回目光,衝著她微微一笑,「妳身體有些不好,我們要在這裡休息幾天,放心,沒什麼大事。」
月瑞雪點點頭,頭一垂,竟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幾日,瑞雪一直醒醒睡睡,偶爾清醒也能問上一、兩句,卻說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奇怪話語,不過,總算有了進展。
月希存給她做了輪椅,即使在山坡上行走也如履平地,每日早午晚帶她到山頂,吸收山嶺之雋秀靈氣,好讓她神智變得越發清明。月瑞雪一天天好轉,月希存卻變得越來越煩躁,即使是這山間清朗的風月,也無法驅散他心頭的鬱結之氣。
「唉,我要是像妳這樣,偶爾能忘卻一下世間煩惱就好了。」春季的山頂,風不算很大,陽光照射下來,映著瑞雪的半張臉頰格外好看。月希存看著妹妹,心頭無限感慨。
那日為她求情,不過是一時興起,沒想到,後來卻把自己給套了進去,不知道這是不是叫做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魏國四大家族倒臺,他是聽說的,當時並未留意。至於周淑妃的葬禮,也不過是他念在舊情,雖周元媛常為難他,可在她心裡,該是想對他好的。只是她的好,讓他越發為難。
人死如燈滅,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他也是想一盡故友之禮。
畢竟,這世上,對他好的人真的屈指可數。
沒想到會在那樣的情況之下重遇她,他的心境雖如之前一樣,並未有太多波瀾。只是不知為何,他覺得他們兩個太過相像,有種熟悉的味道,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誰說同性相斥的?有時候,同樣性格的人,反而更容易相惜。
他很想知道,從盛名顯赫的四大家族之一的田家,從田家最受寵的女兒,從太后最喜歡的外甥女,變成尼姑庵一個小小尼姑的少女,如何能用這樣平淡的眼光看著他,好似一切榮辱皆與她無關,而身邊經過的人,在她眼中也不過是行屍走肉。
他看得出來,她在庵堂過得並不好,她的那些師姐總是找各種藉口欺負她,而她,每每淡然處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她的?月希存細細回憶起來,卻始終理不出頭緒來。
那日,她彎腰低頭撿起地上的茶杯,重新放回托盤之上,頷首道:「靜寧師姐,我再去倒一杯。」
還是……那日她從廚房灰頭土臉的出來,即使濃煙都沒有熏壞她精緻的臉頰,白皙的皮膚在煙灰之下顯得越發醒目。
廚娘在後面叫罵,「哪裡來的臭丫頭,連燒個水都不會!」
要知道,她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燒水這種事,何須她親自動手?
可即使如此,她依然雙手合十,衝著他行了個禮,不卑不亢,似乎就是在路上碰到一個熟人,然後叫一聲:「阿彌陀佛,施主。」
在那樣的情景之下,有些滑稽可笑。他想笑,可終究沒有笑出聲來。她眼中的平淡,讓他有了一探究竟的衝動。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讓一個人對身邊的一切如此平淡?
又或者是……第一次相見的那日?
那天,她走上臺階,對著小小一拜,求她救自己的姑媽。
那樣的言辭、那般的態度,那時便已刻入心中?
「瑞雪,妳說,她到底是什麼人呢?明明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而已,偏生這般無欲無求。」月希存看著目光呆滯的月瑞雪,嘆口氣,「可我又看過她不同的一面,對太后,她堪稱有情有義,萬死不辭。到底什麼才是她的真性情?」
原來,他竟也會對一個人如此感興趣?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
「瑞雪,我怎麼會對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這麼有興趣,想去探究她的一切呢?」他想了許久,總是想不明白。
「因為你愛上她了唄。」月瑞雪忽地抬頭,看他一眼,目光炯炯,彷彿能看穿他。
月希存忽地有些尷尬,「妳這臭丫頭,胡說些什麼呢?」
「想要探究她的一切,無時無刻不想著她,沒事目光老圍著她轉,沒事就想見見她,是不是?」月瑞雪歪著腦袋看他,「哥,你愛上她了,真的,信我得永生。」
「什麼亂七八糟的。」月希存刮她的鼻子,「妳現在啊,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長,可說的話卻越來越離譜了,都不知道妳在說什麼。哥怎麼會對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動心思,妳想多了,可能我們性格相仿罷了。」
月瑞雪笑道:「年齡不是問題,愛了就是愛了,跟著感覺走,信我,沒錯的。」
「妳……」月希存瞪她,「一個女孩子家的,整天愛啊愛的,害不害臊啊?」
月瑞雪瞇一下眼睛,撇撇嘴道:「你們古人,真是……麻煩。」
「什麼古人?」月希存低頭看她,卻見她不知何時又成了呆滯的狀態,不由得嘆息一聲,苦笑道:「我怎麼聽小妹的瘋言瘋語呢,還當真了。」搖搖頭,他又自言自語一聲,「瑞雪,妳何時能好呢?就算哥哥現在真有什麼心思,也應該是先治好妳的病再說,出來久了,我們回去吧。」
他推過輪椅,轉身卻看到一道嬌小的身影,穿著青色的尼姑袍子,站在風裡看著他。
她來了多久,聽到了多少?月希存忽地感覺有些慌亂。
「靜雲師姐讓我來叫施主吃飯了。」靜慧雙手合十,一頷首,眼中波瀾不驚。
是真沒聽到,還是她裝得太好?又或者聽到了,卻不能讓她心中起一絲漣漪?
想著,月希存越發心煩意亂起來。這小丫頭小小年紀竟比他還沉得住氣,現在看來著實可惡。活得像個十五歲的少女不好嗎?非要死氣沉沉裝什麼老成!
「知道了,下次讓靜雲來叫就是了,不用妳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變得喜怒無常,竟就這樣推著瑞雪從她身邊走過,理都不理她一下。
留下莫名其妙的靜慧,待在原地嘆息一聲。
只是那聲嘆息,很快被吹散在風中,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讓靜慧來伺候瑞雪的起居,是他自己選的,如今不讓她來,也是自己選的。
月希存覺得自己越來越莫名其妙,還真聽了瑞雪的話,跟著感覺走了。
「施主,你的茶。」吃完齋飯,端茶進來的果然換了人,是靜雲,她看上去很是高興。
這庵堂的姑子們,哪個不是爭著想來給他端茶倒水的?
月希存也知道自己的長相能吸引不少做夢年紀的少女。靜雲這樣才對,他朝她笑笑便會臉紅,多看她一眼,她說話亦會結巴,怎麼就非要找那個木頭來伺候自己呢,真是找罪受。
最最可氣的,是她竟這樣聽話,只是不讓她來叫他,便連出現都不出現了。她當真對他毫無留戀,這般灑脫,把這肥差輕易交給別人?
「月施主,聽說靜慧惹您生氣了?」靜雲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
月希存沉默,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生氣。可若是生氣,又生的是哪門子氣?
「其實,你不要生她的氣,她年紀小,不懂事。」靜雲再看他一眼,見他沒反應,又繼續道:「以後就由靜雲來照顧瑞雪姑娘吧,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施主只管說,靜雲一定盡力而為……」
「行了,妳做得很好,現在瑞雪需要休息。」粗暴打斷別人的話語,一向不是溫潤微笑著的月希存會做的事,但這次,他不但做了,而且做得不留情面。
靜雲雖然是在為靜慧說好話,可是少女算計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
月希存身邊也不是沒有這種人,準確的說,應該是多得很。可第一次,他厭惡了這種虛偽,恨透了這種算計。原來有一日,他也會嚮往人與人之間坦誠相見嗎?
他常自得自己的定力,波瀾不驚,寵辱不驚,此刻竟會土崩瓦解,為什麼?
一切起因,竟都來源那個小丫頭片子。
月希存啊月希存,挑動你的心弦,竟是如此容易的事情。
「哈,月兄,身處雋秀叢林之中,瑞雪妹妹的病可有好轉?」
不速之客的聲音傳來,讓月希存嚇了一跳,隨即恢復往日的溫潤微笑,「逍遙侯日理萬機,竟然有空來慈雲庵探望舍妹,實在是稀客。」
凌未然笑道:「可別說日理萬機了,可頭疼死我了,讓我日日面對那幫老臣和奏摺,打又打不得,罵又不能隨意罵,真是累死人了。」
月希存笑道:「那可是人人豔羨的位置,多少人搶得你死我活,不就是那把龍椅嗎?你竟還嫌累,讓玄墨知道了,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還說呢,等他回來,我得讓他放我假,我也到這萬壑山來靜養算了。現在每天耳裡都是老臣們的唸叨聲,耳朵都嗡嗡作響了,沒個清淨,真不知道玄墨這麼多年是怎麼忍受下來的。」凌未然一邊抱怨著,一邊坐到月希存身邊,自顧自倒了杯水,繼續嘆道:「還是你好啊,這兒多清淨,還有這麼多漂亮姑子陪著,真是豔福不淺啊。」
月希存見他說得離譜,趕緊制止道:「別亂說話,這裡可是佛家清修之地,又不是花街柳巷,小心她們去玄墨那兒告你狀,你不怕他,但他要是告訴了金矛王爺,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凌未然一聽到自己的老爹,趕緊一縮頭,「別了,希存兄嘴下留情。」
月希存無奈的看他一眼,笑了笑道:「大老遠過來,打算待多久啊?」
「能待多久待多久。」凌未然喝完茶,繼續道:「總算找到個能喘氣的地方,還不趕緊多待幾日啊?」
「那朝政大事呢?」
凌未然甩甩手道:「放心吧,我那堂兄快回來了,據說堂嫂醒了,一早就飛凰傳書過來。」
「飛凰傳書?」月希存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飛來的彩凰傳書囉!」凌未然聳聳肩,「我呀,趕緊把這苦差事還給他吧。」
月希存看看瑞雪,嘆道:「日子過得真快,小師妹居然已經醒了,我們在這裡也有月餘了。」
「是啊。」凌未然點點頭,「你看瑞雪,臉色都好了很多,這萬壑山的飯菜果然是養人得很呢,不管,我就定了這裡,過幾日我搬來跟你們同住。」
正說著,外面忽地傳來叫罵。
「靜慧!妳怎麼做事的,別以為攀上了宮裡來的國舅就了不得,他讓妳端茶倒水,也不過就是伺候的活兒,妳以為就真成國舅夫人,什麼事都不用幹了?」
「咦,這尼姑庵裡也有潑婦嗎?」
凌未然有些好奇,月希存卻已經站了起來,「你幫我看著瑞雪,我出去看看。」
「咦,甘露夫人呢?」凌未然左顧右盼。
「這幾日她身子不太舒服,在後堂休息,照顧不了瑞雪。」月希存簡單解釋,人已經到了門口很遠的地方,竟是用內力將話傳送過來的。
凌未然摸摸後腦,不解的道:「奇怪,什麼事情啊,火燒屁股也不用走這麼急吧,還把妹妹都拋下了。」
月希存走到屋外,順著聲音而去,便看到靜慧拿著剪刀正在修剪枝條,而旁邊罵人的,正是靜寧。
「妳到底會不會幹活啊,這裡不是妳的田府,妳也不是大小姐,枝椏滿地都是,風又大,我還不是又要掃?」靜寧聲音十分尖銳。
「剪完了我自會掃淨,靜寧師姐不用擔心。」靜慧回頭,淡然回應。
「不用妳這麼好心,若不是妳,我會淪落到幹這個活?」靜寧瞪著她,「我告訴妳,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便可以靠著男人出了這庵堂,妳和我們一樣,是皇上親自下旨送到庵堂來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出去,明不明白?」
「靜慧明白,多謝師姐提醒。」靜慧行個禮,繼續剪她的枝椏。
靜寧見無論怎麼罵都沒有什麼回應,不由得氣極,拿起手上的掃帚指了過去,「每天擺這臭臉給誰看呢,今天我就讓妳知道,對待師姐,應該是個怎麼樣的態度!」說完,竟拿著手上的掃帚就朝靜慧砸去。
「住手!」一陣狂風吹過,掃帚自動轉了個向,狠狠的打在靜寧頭上。
「唉喲……」靜寧慘叫一聲,整個人仰天倒在地上。
「妳沒事吧?」月希存快速站到靜慧身邊,看著她,「有沒有傷到?」
他錯了,不該想看她是不是有情緒,所以遲遲不過來,看著她挨罵的。
「多謝施主,貧尼無事。」靜慧頷首行個禮,走到靜寧身邊,蹲下身子,扶她的手,「靜寧師姐,妳怎麼樣,沒事吧?」
「走開,不要妳假好心!」靜寧將靜慧推倒在地,撣撣灰塵站起來,氣恨的看著她。
「靜寧小師父。」月希存不知何時到了靜寧身後,聲音十分森冷,嚇了她一跳,「我想靜寧小師父應該沒有忘記我上山第一日說過的話吧?」
靜寧心突突的跳,被他盯得渾身冰涼,結結巴巴的道:「沒……沒忘記。」
月希存一步步走近她,慢慢靠近,臉上笑意依然溫潤,卻不知為何,讓人覺得帶了一絲冷意,「我以為,靜寧小師父的記性太差,不記得了呢。」
「不……不……不是……」不是什麼,靜寧自己都不知道,可此刻她只想逃離。這個始終有著溫潤笑意的男人,看起來怎麼如此可怕?
月希存忽地道:「妳剛才似乎撞倒人了。」
「是……是是……」靜寧胡亂點頭。
「撞倒了人,應該怎麼做,需要我教嗎?」他表情溫和得好似良師在教導不太聽話的學生,可他眼中的冷意卻讓人頭皮發麻,然後,他退後兩步,留出空間給靜寧。
靜寧看看靜慧,結結巴巴的道:「對……對不起……」
「然後呢?」月希存繼續微笑。
「呃……」靜寧想了想,看看地上有些發懵的靜慧,不知如何是好。
她一向刁蠻慣了,竟一時沒想起下一步該怎麼做。
「不用了,我自己能起來。」反應最快的反而是靜慧,她用左手拍拍塵土,將右手放在背後,「是我不小心摔倒的,與師姐無關。」
「妳……」月希存有些氣結,敢情他是枉做了一回小人。
靜慧卻不看他,只對靜寧道:「師姐,妳受了傷,趕緊回去擦點藥,這裡的事,我會做好的。」
靜寧如蒙大赦,趕緊點點頭道:「好。」一溜煙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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