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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柴思事件(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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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柴思事件(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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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英國推理作家、黃金時代女杰之一——約瑟芬?鐵伊的推理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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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所謂的謀殺與尸體,但卻有著人性可恥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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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見什么,你就會看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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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正義和真相,也無非是你想看見的事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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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有人說過“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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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失蹤一個月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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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暑假都沒回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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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家人已經炸成一鍋,恐懼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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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個月后,少女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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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聲稱這一個月里一直被一對古怪的母女幽禁在一所叫法蘭柴思的破舊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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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母女奴役她,虐待她,強迫她去做女傭,強迫她去做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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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該輪到輿論一片嘩然,八卦小報的大肆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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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憤填膺的大眾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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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柴思先是圍墻被漆上臟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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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被翻墻侵入砸破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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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被一把大火燒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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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真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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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約瑟芬·鐵伊,推理小說作家。原名伊麗莎白·麥金托什(Elizabeth Mackintosh),1896年7月25日出生于蘇格蘭西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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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20世紀30年代以來,推理史輝煌的第二黃金期三大女杰之一,也是其中特立獨行的一位。和她齊名的阿加莎·克里斯蒂、多蘿西·榭爾斯都是大產量、行銷驚人的作家,鐵伊卻窮盡一生之力只寫了八部推理小說,八部水準齊一的好小說——是推理史上極少數一生沒有任何失敗作品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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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編輯推薦

★ “一生中沒有任何失敗作品的大師”——約瑟芬?鐵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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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偵探小說史第二黃金期三大女杰 與阿加莎?克里斯蒂齊名 卻相愛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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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立獨行,心思詭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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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其他作家忙著提高生產量的時候,她在忙著提高生產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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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部長篇,部部經典,處處英式冷幽默神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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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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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無辜的眼睛vs 性情孤僻的古怪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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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相信了誰?你的心里看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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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的公正也許并不正義,你堅信的正義也許并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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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你看到了真相,其實你只是看到了你的內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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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試閱

可是這電話來得正是時候。羅伯特伸手拿起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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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布萊爾先生嗎?”一個低低的女聲傳來,這種聲音通常都會給人一種自信滿滿的感覺,可此時羅伯特覺得對方好像有點兒氣喘吁吁或者說驚慌失措。“哎呀,幸虧你還在!我還擔心你下班了呢!布萊爾先生,你不認識我,我叫夏普,瑪麗恩?夏普,我跟我母親一起住在法蘭柴思,就是位于拉伯洛路上的那棟房子,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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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布萊爾說。他跟瑪麗恩?夏普有過幾面之緣,米爾福德就這么大,鎮上的人他都見過。瑪麗恩是吉卜賽人,四十歲左右,個子高挑,身材瘦削,膚色本就偏黑,還總愛戴著明晃晃的絲綢方巾,更顯得她黑黝黝的。她通常會在早上開著一輛千瘡百孔的老汽車去購物,車后座筆直地坐著她白發蒼蒼的母親,老太太端莊優雅,頗有幾分氣勢,好像總在無聲地抗議著什么,與周遭有些格格不入。側面看,夏普老太太有點兒像惠特勒筆下的母親;正面看,她的一雙淺色眼睛透著冷漠,冒著精光,似海鷗的眼睛一般銳利,不禁讓人聯想到女巫的眼睛。總而言之,這老太太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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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認識我,”電話里的女聲繼續說道,“但是我在米爾福德見過你,你看起來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我需要找一位律師。現在就需要,片刻不能耽誤。我們只跟一位律師打過交道,他現在在倫敦——在一家倫敦的公司,我是說——這家公司不是我們的,他們幫我們處理過遺產繼承的事情。我現在遇到了麻煩,需要法律幫助,就想到了你,希望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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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的車——”羅伯特開口道。“遇到麻煩”在米爾福德只意味著兩件事:一、需要確認非婚生子女的生父;二、違反了交通規則。既然這案子與瑪麗恩?夏普有關,那就只能是后者,話又說回來,是前者還是后者并無多大區別,因為布萊爾&海伍德&貝內特律師事務所不接這類案子。他會把這案子轉交給街那頭的卡利,卡利是個活潑開朗的小伙子,特別喜歡處理訴訟案件,大家公認他非常有手段,就算是魔鬼也能被他從地獄里保出來。(“取保候審!”一天晚上,有人在玫瑰皇冠酒店說道,“他可比這厲害多了,他能讓我們所有人為一個罪犯證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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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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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她有些茫然地重復著他的話,好像無法理解這個詞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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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懂了,不是,哎呀,不是,我說的不是那回事,是更嚴重的事情,跟蘇格蘭場(警察廳——譯者注)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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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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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布萊爾是個秉節持重的小鎮律師和紳士,蘇格蘭場對他而言就像世外桃源、好萊塢或者是跳傘一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神奇存在。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他與當地警方一直都是相處融洽,互不叨擾,與犯罪活動更是毫不沾邊。若非要說他與蘇格蘭場有什么關系,他有時會與當地的警探打打高爾夫,警探是個不錯的小伙子,水平卻十分有限,偶爾能超常發揮打到第十九洞,這時他常常樂得不知所以,也會不經意提到自己的工作。

n

“我沒有殺人,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急忙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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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有沒有人認為你殺了人。”不管她做了什么,顯然這件案子應該歸卡利管,他必須引她去找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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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事跟謀殺沒關系,有人認為我涉嫌一宗綁架案,也可能是誘拐案之類的,電話上解釋不清楚,反正我需要一位律師,現在就要,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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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認為我根本幫不上你的忙,”羅伯特說,“我對刑法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我的事務所也沒處理過這類案子。你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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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找刑事律師。我只是需要一個朋友,需要有人站在我身邊,確保我不被人三言兩語繞進去,我是說,我需要有人提醒我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諸如此類。這種事情也不需要什么專業技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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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需要,可是找一家經常處理這類案子的事務所對你更有利,這樣的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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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告訴我這事不‘合你的胃口’,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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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然不是,”羅伯特連忙解釋,“我是真心誠意地建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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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我的感覺嗎?”她打斷羅伯特的話,“我感覺自己掉進河里快要淹死了,你不拉我一把,卻指著另一邊的河岸告訴我那邊比較好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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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陷入了沉默,對方也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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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羅伯特打破沉默,“我可以幫你找一個救生專家,人家比我這個業余人士好上千百倍。我可以向你保證,本杰明?卡利是這一片兒好的辯護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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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說那個穿著條紋西裝的小矮個兒!”她原本低沉的嗓音一下拔得老高,還有些嘶啞,一時間雙方又都陷入沉默。“對不起,”她很快反應過來,聲音也恢復正常,“我失態了,可是我剛才之所以給你打電話,并不是因為覺得你頭腦靈活,會處事。”“可不是怎么的。”羅伯特心想。“而是因為我遇到了麻煩,想向與我相似的人尋求些建議,你看起來跟我是一類人。布萊爾先生,請一定要來,我現在非常需要你。屋里現在就有蘇格蘭場的人,如果你來了之后覺得不想摻和這事,那你隨時都可以把這案子轉給別人,對吧?當然,這也可能只是虛驚一場,你只需要來一趟,待一個小時,用你們的行話來說是‘保護我這個犯罪嫌疑人的利益’,然后可能就沒什么事了。我相信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你就不能幫我一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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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羅伯特認為他可以幫她一把。他這個人就是心地太善良,總也無法拒絕類似這般合理的請求——而且她也說了,如果情況復雜,他隨時可以抽身而出。現在回想起來,他那時其實并非真想讓她去找本杰明?卡利。盡管條紋西裝那番話有些過分,他其實十分贊同她的觀點。如果你做了什么虧心事,想要逃避懲罰,卡利無疑是好的選擇,他在這方面可謂是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可你要是攤上麻煩事,自己又很無辜,感覺迷茫而不知所措,卡利那種冒冒失失的性格不僅幫不上忙,還可能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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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么說,他放下電話聽筒時,還是希望自己表現出的形象能更加強硬一些,管他是加爾文還是卡利班,只要能讓陌生女人退避三舍,別一遇到麻煩就跑來尋求他的庇護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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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要去西恩巷的汽車修理廠取車,走在路上的時候,他不禁在想,“綁架”會攤上什么樣的麻煩呢?綁架在英國法律中構成犯罪嗎?她綁架了什么人?小孩嗎?難道她綁架了個有錢人家的孩子?盡管拉伯洛路的那棟房子很大,她們看起來好像并不是很富有。又或者她看到某個孩子被其法定監護人“虐待”,所以把他綁來?這倒很有可能。夏普老太太臉上有種異乎尋常的狂熱;瑪麗恩?夏普本人更甚,火刑如果沒有被廢除,妥妥地會成為她的常用道具。嗯,應該就是這樣,她可能是好心辦壞事了。“意圖剝奪親生父母或法定監護人的監護權”的拘禁?這會兒他真希望自己記起的法律條文能多一點兒,再多一點兒,因為在這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實在記不清這是嚴重犯罪,需判處拘役并立即執行,還是行為不當的輕罪。自1798年12月起,布萊爾&海伍德&貝內特律師事務所就不再存有“誘拐和拘禁”這類案件的檔案。當時一個叫雷索斯的鄉紳喝了點兒酒,愣是在格雷頓家的舞會上把人家的小姐搶走了,他把年輕的格雷頓小姐放在馬鞍上,踏著滾滾的洪水逃之夭夭。當然,那鄉紳的動機倒是路人皆知,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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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既然這事驚動了蘇格蘭場,她們的動機遲早都會明了。說到蘇格蘭場,羅伯特其實感覺有點兒震驚,到底是怎么樣的孩子這么重要,連總部都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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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西恩巷時,毫不意外地,他又一次被卷入那場曠日持久、轟轟烈烈的商業罵戰,好在他跑得快,總算是“逃過一劫”[詞源學家說“Sin”(西恩巷的西恩)只是對“Sand”(沙土)的誤用,但米爾福德的居民顯然有更好的解釋,他們一致認為這條小路是原罪的罪魁禍首,因為小鎮后頭那片低洼的草地上建起廉租房之前,一對對的情人就是踏著這條小路鉆到伍德高地小樹林]。不太寬敞的小路兩旁面對面坐落著兩大冤家,一方是本地的車馬行,另一方是鎮上新建的汽車修理廠,這兩家每天都吵得不可開交,大有此恨綿綿無絕期之勢。今天汽車修理廠讓馬匹受驚了(車馬行聲稱),明天車馬行的稻草飼料堵路了(汽車修理廠不甘示弱)。而且,因為汽車修理廠的老板比爾?布拉夫和斯坦利?皮特斯從前是皇家電氣和機械工程兵和皇家通信兵,而車馬行的老馬特?埃利斯以前是國王騎兵衛隊的士兵,后者天天指責前者毀了騎兵,糟蹋了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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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他會去租馬打獵,車馬行那群騎兵的忠實擁護者逮到機會就在他耳邊絮叨汽車修理廠的不是;剩下的時間,他要去擦車、加油、潤滑、取車,這時就不得不忍受皇家通信兵陣營對車馬行一輪輪的言語轟炸。今天,汽車修理廠這幫人想弄明白誹謗和侮辱有何區別,怎樣算是損害名譽罪;還問說別人是“補鍋匠,只會跟鍋碗瓢盆打交道,分不清堅果和橡子”算不算損害名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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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太清楚,斯坦利,我得好好想一下。”羅伯特有些著急,邊敷衍地回答,邊發動起車。狹窄的小路上擠著不知打哪兒回來的三匹馬,馬背上載著兩個小胖孩和馬夫,羅伯特只得等他們都過去才開車拐到商業街上(“瞧瞧,我說什么來著!”斯坦利在后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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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商業街一路向南,店鋪漸漸稀少,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普通的住宅區,起初,那些房子出門便是人行道,再往前,房子離人行道遠了一些,門口有了門廊;住宅區前面是漂亮的別墅區,別墅帶著花園,花園里種著樹;再往前行,視野一下變得開闊起來,廣袤的鄉間田野如一幅畫鋪展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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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鄉村以農業為主,大片的田地上鑲嵌著一道道樹籬,中間零星點綴著幾棟房屋;這個鄉村富裕又孤單,獨行的旅人走過數里也難見一個人影。自玫瑰戰爭以來,這里呈現在世人眼前的一直是寧靜與自信,遼闊的田野一片接一片,長長的地平線綿延遠方,仿若被光陰忘卻,成了亙古不變的風景,只有那根根矗立的電線桿出賣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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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線的盡頭就是拉伯洛。拉伯洛有自行車、輕武器、鍍錫大頭釘、考恩家的蔓越莓果醬,還有上百萬人摩肩接踵地擠在臟亂的紅色磚瓦房里,他們內心沉睡的對草原和大地的原始渴望會定期蘇醒,然后勇敢地打破界限,他們追求自然的風景,也向往現代的生活,旁邊的米爾福德似乎沒有什么能夠吸引他們的地方。拉伯洛的人們度假時會選擇有山有海的西部,無人打擾的東部和北部,寂寞,寧靜,不惹紅塵,仿佛還處在遠古時期,這里無趣,卻因此被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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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拉伯洛路行駛兩英里就能看到傳說中的法蘭柴思,那棟大名鼎鼎的房子就坐落在路邊,一旁別別扭扭地杵著一個電話亭。那里原來是塊空地,叫法蘭柴思,攝政時期的后幾天不知被誰買了去。后來空地中央立起棟素凈的白房子,房子四周圍著一圈又高又結實的磚墻,磚墻正前方臨街的位置開了門口,裝著兩扇齊墻高的大鐵門。法蘭柴思與常見的鄉村房屋截然不同,它的屋后沒有農舍,也沒有通向外面田地的側門;該有的馬廄倒是沒少,但是建在墻里頭。整個地方就像孩童遺失路旁的玩具,無人理睬,孤孤單單。印象中,羅伯特記得那里曾經住著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說不定他就是法蘭柴思的幕后買家,誰知道呢!以前,米爾福德的居民誰也沒有見過住在法蘭柴思的人,因為他們購物從來都是去哈姆格林,那個村子在靠近拉伯洛的那一邊。后來,老頭過世,瑪麗恩?夏普和她母親繼承法蘭柴思,她們母女倒是轉移了陣地,常常到米爾福德進行早間采購,時間一久,人們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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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來這兒多久了?羅伯特不禁感到好奇,三年,還是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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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肯定的是,她們至今沒融入米爾福德的圈子,沃倫老太太仍然說她們是“威茅斯來的女士”(其實老太太說錯了,應該是斯沃尼奇)。說起這位沃倫老太太,她也算是個有故事的人,商業街盡頭那片榆林掩映的別墅區的套別墅就是被她買走的,當年為了休養身體,飽受風濕困擾的她從沿海地區搬來這里,到如今也有二十五年的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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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說回來,這對母女似乎也沒有結交朋友的想法,她們自得其樂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倒叫別人看不懂了。羅伯特在高爾夫球場見過瑪麗恩?夏普一兩次,她(可能也是來消遣的客人)在和波茨維克醫生打球,球桿一揮能像個男人似的把球打出老遠,黑黝黝的瘦手腕煞有其事地擺著姿勢,頗有專業人士的風范。他對她的了解僅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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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在高高的大鐵門前面停下車,那兒已經停了兩輛車。只消一眼,他便瞧出了近處那輛的來頭,不起眼卻很整潔,不是蘇格蘭場的警車是什么?下車的時候他暗自思忖,蘇格蘭場這謙遜低調的作風算是發揮到了,世界上還有哪個國家的警察能做到這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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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較遠處那輛車,這一看讓他眼睛一亮:那是哈勒姆的車,就是那個打球時一直穩定地發揮不好的當地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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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里有三個人,司機、中年婦女和女孩。中年婦女和女孩坐在后排,女孩的年齡好像不大,要么是個孩子,要么是個初長成的少女。司機用警察特有的那種溫和、銳利又有些漫不經心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別處,至于其余兩人的表情,羅伯特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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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扇大鐵門緊緊地關著——在羅伯特的印象中,它們好像從沒打開過——他好奇地推開其中一扇,門扇很重。法蘭柴思的大鐵門原先是鏤空的,想來是因為維多利亞時期的人們都很注重保護隱私,所以后來又在里面加了層鐵板,將門內的風景擋了個嚴實;房子院墻很高,從墻頭往里看也瞧不到什么東西,所以從前羅伯特只是遠遠地看到過這里的屋頂和煙囪,其余的情況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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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之后,終于得以一覽“廬山真面目”的羅伯特卻大失所望。毫無疑問,這房子歷盡滄桑,衰頹不堪,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房子簡直丑不可言!對此,羅伯特只能想到兩個原因:一、這房子“生”不逢時,建得太晚,未能受到時代光輝的洗禮,因而無法展示那個時代的獨特魅力;二、這房子的建筑師缺少建筑師該具備的基本的審美眼光,可能他也在努力地表現時代特色,但是自己火候欠佳,沒有理解其中內涵,結果弄巧成拙,導致整棟房子沒有一處正常,窗戶大小差了半英尺,位置也別扭,門寬有問題,臺階的高度也不對勁,本該有的時代特色,什么平和滿足、與世無爭丁點兒沒有,反而徒增一股凌厲的氣勢,似乎這房子與世界有什么深仇大恨,時時刻刻都在質問、在逼視。羅伯特總覺得這種不友好的感覺似曾相識,在穿過院子向房屋門口走去時,他終于想到了答案:熟睡的家犬被陌生人驚醒時,會支起前腿盯著對方,一時不確定是要攻擊還是吠叫,這時它們的臉上會寫滿“你是誰?在這里干什么”的敵對表情,就像這棟房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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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摁鈴門就開了,開門的不是什么女傭,而是瑪麗恩?夏普小姐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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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來了,”她說著伸出一只手,“我不想讓你摁門鈴,我母親下午習慣睡一會兒,希望在她睡醒之前咱們能把事情處理好,別讓她知道出了這種事。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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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嘀咕幾句,隨后注意到她的眼睛是淺褐色的,他還以為她會是吉卜賽人特有的明亮的深褐色眼睛呢。他跟她進了門,把帽子放在衣柜上,發現屋里的地毯十分破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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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這里。”她推開一扇門,引他進了一間起居室。其實羅伯特想先跟她單獨談一談,也好盡快找準自己的定位,可現在說這個有點兒太遲了,而且她顯然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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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把穿著珠飾的椅子,椅子邊上小心翼翼地坐著渾身不自在的哈勒姆;另一邊的窗戶旁有一把漂亮的赫波懷特式座椅,一個瘦瘦的年輕人正舒適地坐在那兒,他身上穿著剪裁得體的蘇格蘭場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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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有人進來,他們禮貌地站起身,哈勒姆和羅伯特互相點頭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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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哈勒姆警探啊?”瑪麗恩?夏普說,“那一位是總部的格蘭特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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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注意到她只說了“總部”二字,心里不禁納悶,她已經跟警方打過交道了嗎,還是說她覺得“蘇格蘭場”聽起來有點刺耳,刻意省掉這樣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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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特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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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你能過來,布萊爾先生,你的到來對夏普小姐很重要,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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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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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夏普小姐得到一定的幫助,我的工作才能順利開展,沒有法律幫助的話,友情支持也可以,當然好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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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你們指控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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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指控她——”格蘭特正要解釋,卻被瑪麗恩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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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認為我綁架并毆打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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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毆打?”羅伯特感到十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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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故意一本正經地展開描述,“打得那女孩鼻青臉腫,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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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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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女孩。她現在就在大門外的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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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需要從長計議。”羅伯特見她語氣恢復正常,連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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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讓我來說吧。”格蘭特溫和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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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得你說,”夏普小姐說,“畢竟這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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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心想,不知道格蘭特有沒有聽出這話中的揶揄。他也有點兒好奇,夏普小姐此刻態度冷淡,語氣嘲諷,是因為蘇格蘭場的人坐了她好的椅子嗎?畢竟之前她給他打電話時聽起來并不冷淡,反而是很焦急,更有些絕望。現在這樣,或許是因為有了同盟,她感到底氣足了些;又或許是因為她之前受到的打擊太大,這會兒才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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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叫伊麗莎白?凱恩的女孩,”格蘭特不愧是警察,說話做事毫不拖沓,雷厲風行,他立刻簡明扼要地展開描述,“和她的監護人一起住在艾爾斯伯里附近。復活節前,她去家住曼舍爾的姑姑家度假,曼舍爾就在拉伯洛郊區。她是坐巴士去的,因為倫敦到拉伯洛的車經過艾爾斯伯里和曼舍爾,她從曼舍爾下車再走三分鐘,就能到她的姑姑家;如果搭火車,她得在拉伯洛下車,然后再大老遠跑回去。一周后,她的監護人韋恩先生和韋恩太太收到她寄來的一張明信片,說她玩得很開心,要多待一段日子。韋恩夫婦就以為她整個假期,也就是隨后的三個星期都會待在那兒。開學前一天,她還沒有回家,韋恩夫婦以為她不想上學,便寫信讓她姑姑送她回來。她的姑姑收到信后,沒有去近的公共電話亭,也沒有去電報局,而是又給韋恩夫婦回了封信,告訴他們女孩兩個星期前就已經回艾爾斯伯里了,信件這一來一回就用了近一個星期。到女孩的監護人去報案時,她已經失蹤了四個星期。警方做足準備,打算展開調查,結果這時女孩出現了,一天夜里她自己回到了艾爾斯伯里附近的家,身上只穿著一條裙子和一雙鞋子,整個人處于精疲力竭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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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多大了?”羅伯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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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快十六了。”他停下來,見羅伯特沒再問問題(羅伯特對他非常欣賞,感覺就像在跟另一個法律顧問交談,他穩重周全的做事風格正與低調地停在門口的警車相配)繼續說,“前兩天,她只說自己被‘綁架’到一輛車里,后來便陷入半昏迷狀態,大約四十八小時后才清醒,醒來后才對他們說了她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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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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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夫婦。警方也想親自詢問她,可是只要一提‘警察’這倆字眼,她就變得歇斯底里,沒辦法,警方只能獲取二手資料。她說她在曼舍爾的十字路口等車時,一輛小汽車停在了路邊,車上有兩個女人,開車那個較為年輕,問她是不是在等車,并說她們可以載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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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就只有女孩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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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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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沒有人送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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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姑父在上班,姑姑受邀去洗禮儀式上做教母了。”他再次停下,給羅伯特留出提問的時間。“女孩說她在等去倫敦的巴士,她們告訴她那班車已經走了。因為她幾乎是卡著點兒趕到的十字路口,手表又不是很準,所以也就相信了她們的話。其實在小汽車來之前,她就隱隱擔心自己會錯過巴士,那時都快四點了,天漸漸變黑,還下起了雨,她有些焦躁不安。那兩個女人非常同情她的遭遇,主動提出可以把她捎到一個地方,還說她從那里半個小時內就可以坐上去倫敦的巴士。女孩接受了她們的好意,非常感激地上了車,坐在較年長的女人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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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腦海中閃過夏普老太太端端正正、氣勢凌人地坐在車后座的樣子。他看向瑪麗恩?夏普,發現她一臉平靜,顯然她早已聽過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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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打在車窗上,看不清外面的景致,女孩一路上都在跟那年長的女人說自己的事,也沒注意車開到了哪里。后,當她終于回過神時,發現天已經非常黑了,她們好像行駛了很久。她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說她們不嫌麻煩捎了她那么遠,真是心地善良的大好人。那個較年輕的女人一路上都沒說過話,這時卻開口道她們正好順路,還說時間還很充裕,她可以先去她們家喝點熱的東西再去十字路口等車,到時她們會送她去。女孩有點兒猶豫,但較年輕的女人說橫豎都是等二十分鐘,與其在雨里淋得渾身濕漉漉,不如進屋暖暖和和、干干爽爽地等,還可以吃點兒東西填填肚子,她想著的確是這個理兒,便答應了。女人下了車,好像開了一道閘門,然后把車駛到一棟房子前,天很黑,看不清房子的外觀。她們把女孩帶到一間挺大的廚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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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羅伯特重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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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廚房,然后較年長的女人倒了些冷咖啡在爐子上加熱,較年輕的女人做了三明治,女孩說那是‘沒有蓋兒的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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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式自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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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瑞典式自助餐。吃東西時,較年輕的女人說她們現在正缺一個女傭,問女孩愿不愿意幫她們一段時間,她拒絕了。她們試圖說服她,但女孩堅持說她根本不想做這種工作。說著說著,她感覺眼前一片模糊,這時她們讓她上樓看看,還說如果她留下的話可以住漂亮的臥室,女孩頭腦昏沉,迷迷糊糊地跟她們上了樓。她記得段樓梯鋪著地毯,第二段樓梯踩著‘硬邦邦’的,其他的全沒印象。她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她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空蕩蕩的閣樓里,身下是帶腳輪的矮床,身上只著一條襯裙,其他衣服都不見了。閣樓的門上著鎖,僅有的一扇圓形小窗戶也打不開,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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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窗戶!”羅伯特心里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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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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