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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沙三族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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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沙三族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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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商品簡介

16歲的荷蘭少女瑪利婭從小生長在台夫特,是新教牧師亨布魯克的二女兒。亨布魯克牧師聽了曾在福爾摩沙服務14年的牧師學長描述,對於前往「美麗之島」傳教充滿嚮往。1647年,瑪利婭懷著對初戀情人楊恩的思念,與一家人帶著夢想,搭船前往福爾摩沙。
在那裡迎接他們的,包括平埔族西拉雅女子烏瑪。烏瑪是部落第一美女,剛與長老之子直加弄成為「牽手」。她們夫婦是最早一批接受荷蘭教育、受洗為基督徒的平埔族人,期待部落生活有新的改變。烏瑪很快便與瑪利婭姊妹們成為好友,學習彼此的生活、文化和語言。
而在海峽對岸,漳州人陳澤加入鄭芝龍的商船大隊,穿梭於東亞各國港口。但好景不常,大明崇禎皇帝自盡,滿人攻打入關,鄭芝龍決定降清,但他的兒子「國姓爺」鄭成功與父兄決裂,高舉「反清復明」大旗。陳澤心懷忠義,決心投靠鄭成功,成為鄭營大將。
在當時荷蘭人與漢人口中,鄭成功有著雙重面貌。他是有著伊底帕斯弒父戀母情結的悲劇英雄,一方面性格堅毅、聰穎過人,卻也多疑、易怒、殘暴。1661年,鄭成功率領大軍攻台,與荷蘭人歷經海陸大戰、圍城對峙,歷時將近一年,終於令荷蘭守軍投降,退出福爾摩沙。
面對戰爭的無情殺戮、親人摯友的永別,瑪利婭、烏瑪與陳澤一同捲入這場歷史動盪,三人的生命交織成那一段驚心動魄的大時代故事。

作者簡介

陳耀昌

永福國小,台南一中初、高中,台大醫科畢。擔任台大醫院血液及腫瘤醫師三十年,治療疑難雜症數千人。為台灣骨髓移植先驅,奠立骨髓庫基礎,也是幹細胞研究開拓者。創立台大法醫學研究所,催生「法醫師法」。跨足政界,任國大代表,也參與社運,關懷人權。忝為台南一中傑出校友,目前仍擔任陳德聚堂管理委員。亦在《財訊》雜誌寫專欄,出版過《生技魅影:我的細胞人生》(財訊出版)及《冷血刺客之台灣秘帖》(前衛出版)兩本小書。

名人/編輯推薦

歷史的每一日都是新的誕生
Uma Talavan(萬淑娟,台南縣平埔族西拉雅文化協會理事長)

讀一部跟自己切身相關的歷史小說,如同看一張含自己在內的相片,總難以置身度外而超然於立場。面對《福爾摩沙三族記》這本書的某些情節,有時被說服,但在另一處又像反射動作般跳出來,想要說話,甚至如果可以……想要出手?!千年如一日,荷鄭交戰這一日栩栩如生、活現眼前,令人看到癱軟,先祖面對來勢洶洶的異族,何等遭遇又何等無言啊!
歷史既已發生,往事無法重來,為這段歷史定論是當今者的有限,是我們對歷史所知有限,而更且是,歷史本身就是一種有限。過去,這塊土地上的中心史觀始終繞著先後來此墾殖的漢人世界,於是,陳耀昌醫師觀點詮釋歷史的《福爾摩沙三族記》,宛如投響三百多年來的空谷足音,透過不同的角色詮釋歷史的發生、過程,以及交會在那個時代錯綜複雜的恩怨情仇,最後進入餘音繚繞的尾聲……
台南,台灣的起點,在十七世紀已是國際政商交手也是各族交會之地,而原屬於這個起點、堪稱台灣第一民族的西拉雅族,歷經荷、鄭、清、日、國以來族群命運的劇烈變動,雖曾幾度採取反擊,大多逆來順受,面對敵人甚且有著不讓對方難堪的靦腆,最後,非常和善的「福爾摩沙人」終至含笑帶淚地成全了這塊土地。進入故事而拋開歷史情結,我們的島嶼不管你稱它福爾摩沙、台灣……或我稱她的「Siraya」(祖媽西拉雅),總是像母親一樣包容著,包裹著刀光劍影下無數個遺忘與記起的傳說和那些風雲變色的時代,而屬於她的子民,則仍然對她予取予求。
過去,各部落間雖有征戰,卻能承認彼此主權的存在,這行之已久的默契如同原民世界的律,因此無論社群大小皆能確保自主自立。但是一朝遇到統治集團(例如國家)這樣的單位時,未經聯盟而各自為政的部落立即成為致命的弱點。失去獵場等於失去生計,更失落了當時主要的生活技能,獵人和勇士,頓時無用武之地,變成一群集體無能的人。而原來獨當一面且擁有土地及子女繼承權的西拉雅女性,也慢慢隱身在漢父系的背後。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福爾摩沙三族記》這部小說,留給我們的仍然是你、我、他的難題。對照今天,實現族群之間的平等、尊重、欣賞與肯定,仍是一道比三百多年的時空更跨不過的鴻溝。瑪利婭想:「西方文明的基礎是宗教,東方文明的基礎則是所謂的聖賢。」我則想,崇尚自然喜歡共享的南島語族,其核心信仰離不開敬天惜地和感念祖先。在如此豐富多樣的美麗島園內,究竟是致力於多元族群共生共榮,或者讓怒刺繼續相向而彼此銳痛,是這塊土地最後的獲利者及當權者須再深思的。
歷史不會靜止,也不會從此停格,誰又能所向無敵永遠立於不敗之地?本書故事的終結,「抓面而逝」,一切不勝唏噓……是不可不知之殷鑑。荷蘭人說「福爾摩沙是流著牛奶與蜜的土地」;漢人說「他們過去太好命了,這些『番仔』真是『天公仔囝』」,這一切是直到侵入者一步一步展開掠奪主權的行動之前的歲月。對「福爾摩沙人」原住民而言,時代的悲劇並無法在劇終之時嘎然而止!烏瑪說:「靠鹿群生活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雖然殘酷,但潘朵拉的盒子已被打開, 新的獵場就是今日的現實,沒有人願意躲在悲情的帷幕下呼吸!不管如何,繼續尋找出路,勇敢面對,夢想始終活著,歷史的每一日都是新的誕生。

大航海時代的謎語
平路(作家)

數月前,我到了荷蘭台夫特(Delft),在縱橫的運河水道之間、一扇扇掩著的門裡面,出身這個小城的畫家維梅爾,他油畫上那神祕的藍彩,藏著怎麼樣的祕密?他從當年「荷蘭東印度公司」經台灣運去的瓷器中,得到什麼樣的靈感?
日前,我站在台南延平郡王祠裡。當年,沈葆禎輓鄭成功,其中一句是「缺憾還諸天地」,這個「缺憾」,除了明朝的覆亡,除了指著鄭成功過短的壽限,還可能隱指什麼缺憾?
而西洋人長於記事,一段荷治時代的文字寫著:「這些意見不合,在團體中造成很大的騷動,帶來嚴重的傷害,幾乎沒有一個人可以倖免,沒有任何對策可以因應……台灣評議會和法庭也停止會議。人與人之間不能互相容忍,人們之間的愛消失了,變成冰冷的石頭。」可以想見,當年在我們這個島上的拉鋸角力、神職人員與行政體系彼此傾軋,以及與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利益互相推擠,原住民介乎其間,屢被稱做「難以駕馭、野蠻、心地不良、懶惰和貪心」的西拉雅人,受到過怎麼樣的污衊?
西方人、漢人,以及屬於南島語系的原住民,大航海時代曾經在福爾摩沙相遇與爭逐,這個島上遍布著……失落在時光裡的謎語。寫作者自負之處,正在於細心爬梳,一點點的人骨拼圖。而對寫作者自身而言,其中磁石一般的吸引力,也在等待謎底從自己文字底下浮現的一刻。
就在這段時間,當我正癡迷於大航海時代的歷史,驚喜地發現,有志一同的是一位極具專業素養的醫師。
這謎題多麼引人入勝,醫師甚至用精神分析的角度,去理解那位「開台聖王」,讓面目模糊的鄭成功從神几走下,變得立體而動人起來。鄭成功的苦悶是什麼?醫師甚至大膽假設,所謂「抓面而亡」的真相可能是亂刀刺臉!是不是史書上習慣為尊者諱,才把鄭成功說成急病而死?疑點關聯起來,成為陳耀昌醫師探討鄭成功內心世界的動力。
怕的是你絲毫不好奇,事實上,我們的文化教材因為要求內聖外王,以至於人們不敢好奇。這些歷史上的完人,一旦是完人,就泥塑木雕,成了廟前一具毫無表情的雕像。
藉著解碼內心世界,還原人性的面貌,歷史人物與我們一般人終於有了聯繫。怎麼樣的心理創傷之下,鄭成功幾度大開殺戒,生也何恩?殺之何咎?殺荷蘭人、殺原住民,幾乎殺了自己的兒子與妻子。「治軍嚴明,不擾百姓」的另一面,鄭成功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他可有軟弱的時候?可有懊喪的時候?可有亂了分寸的時候?英雄志士,會不會也有卑下的情操?
陳耀昌醫師的書中藉對白說出:「他七歲以前沒有父親,七歲以後沒有母親,可以說,在他的成長過程中,他是半個孤兒。」甚至細述鄭成功的成長過程:他是長子,卻不是嫡子。漢人家庭中,嫡子才是家庭及父親的繼承人。而且鄭成功母親是日本人,初到父親家,他的漢語一定不怎麼好。他的處境,可能是種族差異加上文化差異的結果,令他「在父親的家,卻像在別的國家一樣」。
又在對白中形容鄭成功:「在人前故示堅強,在人後,其實很軟弱。」「他雖然有軟弱的一面,但是他堅強的那一面,說到做到,他的精神毅力,真是非一般人所能想像。他確實是個英雄,只是比較像是悲劇性格的英雄。」
作者用人性的角度去剖析,歷史人物的個性頓時鮮活起來。
而我本身,對鄭芝龍與鄭成功父子始終好奇,他們都是面對絕大的衝突、倫常乖違、掙扎煎熬,試圖走出命運鎖鏈與時代框限的人物。在小說《東方之東》中,我曾經用很長的篇幅寫鄭芝龍,試圖擬想他宏廣的視野。想著鄭芝龍望向海洋,當他精於盤算自己的前程,或者也得以預見台灣島在海盜、商旅、冒險家、流放者、異族勢力……一環環的水紋圖中,注定了四百年的坎坷命運。
巧合的亦是,當我在另一篇文章裡寫著「鄭芝龍與鄭成功父子身上,透著顛覆與叛逆的鋒芒,象徵意義上,兩人都是封神榜裡的哪吒。」而無獨有偶,陳耀昌醫師也大膽推估,哪吒的信仰說不定是鄭成功引進台灣的。陳耀昌甚至假設,鄭成功為什麼特別尊崇剔骨還父的「三太子」,或者,其中有一層自我投射的心理因素。
而台灣呢?放回大航海時代的謎語裡,我們島嶼這特殊的身世,又隱喻著什麼樣詭譎、壯闊、值得自我期許的前程?
陳耀昌醫師的新書即將面市,為大航海時代的台灣史添上一個嶄新的、多元的、耐人尋味的角度。

史料下的人間交往
江樹生(《熱蘭遮城日誌》譯註者)

台灣大學醫學院教授陳耀昌醫師,享譽醫學之外,也是熱心參與診治當今社會的知名人士,勤奮發表健康觀念的社論。現在更創作小說《福爾摩沙三族記》,以十七世紀荷據時期的台灣歷史為背景取材,編寫原住民、荷蘭人與漢人之間的人際心靈活動,探討生於斯時斯地的各族人馬怎樣來往?怎樣創造歷史?該如何來往共創歷史?陳教授很用力閱讀有關史料,運用醫學專業的觀點批判史料,然後心地寬厚地寫出一幕幕深具人情味、有血有肉、有淚眼有笑容的人間交往。《福爾摩沙三族記》寫活了歷史,也發人深省,深值一讀三思。

真實與想像交織的故事
呂理政(國立台灣歷史博物館館長)

這是一本充滿驚奇的書,是歷史、是故事、也是一本小說。書中細緻描繪十七世紀的世界大航海時代,位在東西航道要衝的台灣(福爾摩沙)躍上世界舞台,在殖民貿易和戰爭的動盪大時代中發生的小故事。
荷蘭傳教士亨布魯克的女兒瑪利婭、西拉雅族麻豆社長老的獨生女烏瑪和鄭成功的部將陳澤,環繞這三個代表不同族群的人物所交織成的故事,展開了台灣近代四百年波瀾壯闊歷史的小序章。
也許有人會問:到底本書是歷史還是小說?其實,歷史多少都包含主觀的選擇、化約、模擬和想像。史書典籍文獻所載者也未必真實,本館的常設展「斯土斯民——台灣的故事」是如此,陳醫師的這本小說更是如此。本書的價值,與其說是透過小說讓讀者了解真實的歷史,還不如說是細緻地將史料編織成小說,讓讀者接近歷史,引起對台灣歷史的興趣和關懷,在回味、反省過去的同時,亦前瞻未來。
認識陳耀昌醫師是偶然的機緣,二○一一年七月參加「情繫巴蜀:兩岸文化聯誼行」在四川相遇,當時只知道他是台南人,是台大醫院內科的血液學權威教授,對台灣歷史有興趣。十月二十九日,國立台灣歷史博物館正式開館,我邀請陳醫師來觀禮。十一月下旬,接獲遠流編輯部邀請寫一篇陳醫師小說的推薦文,拜讀書稿之後,大吃一驚,本作品明顯是悉心研讀史料、再經過編織交纏的精心之作,徹底顛覆吾人對一般歷史小說常有的穿鑿附會、胡亂拼湊的印象。
十七世紀的台江內海周緣是多元民族與文化交會之地,本書的主要場景在此,而本館也建基於此,館舍左近的洲仔尾、油車行、鹽行等地名都是延續數百年的歷史證據。本館從二○○二年啟動「海外台灣相關資料調查與蒐藏計畫」,所蒐藏的十七世紀西文古書、古地圖及圖像,恰可與書中描繪相印證。
真是一種難得的緣分,在四川偶然認識陳醫師,又同時關懷台灣歷史,不但書中場景就在本館所在地、書中情節與本館史料可相印證,「歷史小說」與「博物館歷史展示」也形成一種有趣的對照。種種機緣,莫非前定!我想,陳醫師應該也會同意,台灣一直是個充滿機會與夢想的島嶼,過去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也必定如此。謹為文記錄與陳醫師的巧遇因緣,並樂於將本書推薦給大家。

台灣最珍貴的資產
李偉文(牙醫師.作家.環保志工)

我們常說「台灣是一個寶島」,但是大部分時候只是說說,心底並沒有真的體會到,在地理的因緣際會之下,台灣小小一個島嶼竟包括了從熱帶到寒帶、也就是從赤道到北極圈的生態。台灣海峽在冰河時期是陸地,收容了從北方一路往南遷的各種物種,落腳在不同海拔高度不同氣溫的森林裡,再加上候鳥與海漂帶來的海洋性物種,這麼豐富多樣的生命,正是上天對寶島台灣的厚待啊!
同樣的,台灣也在歷史的因緣際會之下,在東西文化碰撞的大時代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其中鄭成功在台灣的近代發展史上,更是關鍵性的人物,可惜在我們的歷史課本中失之簡略,在民間傳說中又有太多神話色彩,沒有辦法感受到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對年輕人有影響力的典範人物。
《福爾摩沙三族記》這本歷史小說可以補長久以來的遺憾,從精采的故事中,我們能重新看到台灣何其難得在時代變遷中,變成許多不同民族最後落腳的共同家鄉。
這種從生態物種到人種所產生的文化多樣性,正是上天給予台灣最珍貴的資產啊!

以小說的角度、從歷史的縱深來看台灣
李瑞騰(國立台灣文學館館長、國立中央大學中文系教授)

「歷史小說」作為小說的次文類,存有很大的討論空間。歷史被要求真實,而小說主要是虛構的,真實性與虛構性在矛盾中之所以可以統一,是因為它畢竟是小說,亦即將「歷史」作為「小說」寫作的素材,在真實的基礎上虛構。由《三國志》發展而來的《三國演義》,被認為「三分真實七分虛構」,是最好的說明。
歷史小說不好寫,難處在於選擇什麼樣的歷史事實、怎麼寫,以及有什麼樣的寫作意圖等,這裡面涉及史實如何?你又將使之如何?所以必須閱讀許多史著,做許多歷史考證,甚至田野調查,最終表現在小說場景與人物、器物的書寫上,這方面的掌握能力是最根本的;進一步則是史識,觀點要出得來,我覺得這部分最重要的就是作者對於歷史的詮釋,以及通過這樣的詮釋想表達出什麼樣的主題。
台灣小說史上曾有過像高陽、孟瑤那樣的歷史小說家,但他們取材於南明、晚清;一些稱為「大河小說」的作品,雖有台灣歷史的大背景,寫族群或家族之變遷,惟歷史非其重點。其中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姚嘉文長達三百萬字的《台灣七色記》,以「台灣歷史小說」的大格局呼喚台灣人的集體記憶,從公元三八三年起的河洛人的故事,寫到二十世紀末,歷史的跨度很長,小說的細膩性相對就受到影響。
陳耀昌醫師的新作《福爾摩沙三族記》,是大航海時代荷據台灣時期,來台的荷蘭人、台灣原住民(西拉雅族)和中國來台漢人的「三族」的故事,種族衝突、權利爭奪、情愛糾葛,多源匯聚;面對十七世紀的台灣之巨變,既有宏觀巨視,又有對於小說人物細微的互動與心理變化的諸多敘寫。
陳醫師是幹細胞專家,台灣骨髓移植第一人。他和許多醫生前輩一樣,除了人體,對於政體、國體更有關懷之心。終於他從現實面進到歷史的縱深來看台灣,就這樣,精神上也就回到他的故鄉台南了。我想,陳醫師這部歷史小說應該會產生一些迴響,我盼望他能影響台灣作家去寫諸如戴潮春事變、乙未割台這些歷史,台灣的歷史小說還是一塊有待墾拓的田野。

台灣初闢時既精彩又複雜的歷史故事
林克明(加州大學﹝UCLA﹞榮譽退休教授)

《福爾摩沙三族記》以小說的形式,如實地呈現十七世紀台灣初闢時既精彩又複雜的歷史,沒有英雄崇拜,沒有教條。耀昌以醫學家與科學家的背景,讓事事言之有據。而他豐富的想像力與原創力,則讓我們在捧讀之餘,直如親歷其境。原住民、荷蘭人和漢人旺盛的生命力,泉源而出。文化的衝突與融合,讓故事高潮迭起,引人入勝,也引人深思。《福爾摩沙三族記》豐富了我們對台灣歷史與文化的了解,也為深化台灣的認同指出新的道路。

歷史是祖先遺留給我們的禮物
林慶台(牧師)
我們都認識一個孩子,他的名字叫做「歷史」。從天地混沌萬有之初,歷史便誕生在這個世上,他總是背對著我們邁開腳步,用身體記錄著穿過世上的每一道光影、每一川隙流,走過混沌裂土,走過光照新生,走過萬物學會和諧歌唱,也走過萬物學會交相殺戮。他不曾轉過臉來表達他所看到的情緒。在他的背上,世界吹息的柔氣風霜一層一層覆蓋著,後人稱之為時間的軌跡。
三百多年前,歷史走到了十七世紀位於世界邊陲的一座島嶼「福爾摩沙」,而他背上出現了不同於以往的刻記:三種人類民族,西拉雅族、荷蘭人、漢人,在同一塊土地上,從相識相知,到為了各自的生存、立場與信仰而戰,三股複雜的情感,在歷史的背上激烈搖撼著。
走過三百多年後的今天,一切似乎都和解了,但潛伏在我們身上的共和血液與影響仍在。看到《福爾摩沙三族記》這本書,我們終能了解,或許歷史總是背對著我們,但當我們轉過身,與歷史看往同一個方向、看到同一段過往,於是我們知道,所謂的刻記,是歷史代替遠古至今的祖先們遺留給我們的禮物,叫做「反省」。每當我們被未來模糊了眼光,轉身擁抱這份禮物吧!那些鼓動在這片土地上的無聲言語,彷彿就是傾訴著那更正面的引領方向。

《福爾摩沙三族記》的歷史閱讀
孫大川(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主委)

我常覺得台灣是一個極度缺乏歷史意識和歷史情感的地方。有人說,這或許是因為台灣是一個移民社會,又地處孤島、邊陲;也有人說,這可能是因十七世紀以來,台灣迭遭不同殖民統治之斷裂經驗所致……種種說法,當然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按我的看法,沒有讓「歷史」和「文學」相遇,恐怕才是問題關鍵之所在。
其實,我們大部分人歷史意識的形成,都是從文學作品產生出來的。《史記》、《漢書》甚至《三國演義》、《西遊記》和《水滸傳》,書裡故事的主角和情節,皆摻雜著當時歷史人物的情感和社會文化的真實。就是這些文學作品滿足了我們的歷史想像,並讓那個時代的人、事、物有了鮮活的生命;它們有時更溢出文學的範疇,和戲劇、繪畫、電影等藝術形式結合,成為庶民生活有機的一部分。台灣缺乏的正是這一塊!
陳耀昌醫師的《福爾摩沙三族記》就是要填補這一塊。尤其令我既驚豔又佩服的是,他有一個遠遠超越一般漢人史觀的胸襟和手筆,還原了十七世紀大航海時代台灣多元族群互動、交融、對立、友愛和生離死別的種種人生相,呈現真實感人的場景。他公平對待進出台灣的各個族群,這本書講的是荷蘭新教牧師亨布魯克、本土西拉雅族麻豆社女子烏瑪和漳州人陳澤三個家族在台灣的交會和命運。他(她)們各有自己的文化背景,也有個別的動機和目的,卻交織、分合在這美麗的福爾摩沙島上,譜成動人的歷史樂章。陳醫師成功顛覆了漢人獨白的台灣史觀,挑戰我們偏狹的族群認同。
這幾年我個人的閱讀範圍愈來愈擴及荷蘭、西班牙時期的文獻,因而更能體會陳醫師文學敘事的脈絡和演繹,每一個情節幾乎都有所本。我相信這是陳醫師以近乎宗教虔敬的態度所寫的台灣史,為獻給自己深愛的母土,和那所有在這塊土地上活躍過的祖先……

水淹鹿耳門
陳芳明(政大台文所所長╱教授)

鄭成功征服荷蘭人的熱蘭遮城,是台灣歷史上最精彩、最迷人的故事。即使放在整個東亞海域的歷史,鄭成功的神奇與英勇,也是不斷受到傳述並轉述。這位被尊奉為「延平郡王」的英雄,如果只是放在中國史的脈絡來看,似乎把他做小了;必須從西方殖民擴張史的角度來看,他的人格與風格,才能獲得確切的定位。
打開世界地圖,可以看到西洋殖民者如何繞過直布羅陀、印度洋、南中國海,終於到達巴士海峽與台灣海峽。這群慾望貪婪的藍眼睛,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但是,他們到達福爾摩沙時,卻遭遇到強悍的鄭芝龍。他們如果要前往東北亞,就必須向鄭芝龍繳交過路費。荷蘭人、葡萄牙人、西班牙人都相當畏懼這位歷史人物。從他們的歷史檔案裡,他們對這位東方的海盜,可以說愛恨交加。他們從來沒有預料,還有一個創造更多挫折的英雄就要誕生。那就是鄭芝龍的兒子鄭成功。
屹立在台南安平的熱蘭遮城,據說是紅色的建築。從海上瞭望,尤其在夕陽中,更是金碧輝煌。憑藉這座固若金湯的城堡,荷蘭人建立了島上的殖民政權。西方殖民主義的最大挑戰,竟是來自反清復明運動的漢人領導者鄭成功。歷史從來就是不經意發生,荷蘭人所經營的東印度公司,縱橫南洋,操控整個亞洲,卻成為鄭成功復國運動的一個註腳。
「水淹鹿耳門」的故事近乎神話,卻是活生生發生在十七世紀中葉。製造一個驅逐荷蘭人的戰爭,需要高度智慧與精密計畫。鄭成功盤算潮汐的漲退、民心的向背,終於完成他一生中不可能的任務,徹底把西方殖民者趕離海島台灣。這個故事可以不斷回顧再回顧,是因為從明末以降,沒有一位歷史人物可以與西方強權對抗、決戰、征服。在中國近代史、東亞現代史,鄭成功就是具有豐富意義的代表人物。他本身既是漢人與日本人的混血兒,也是儒家傳統下忠奸之辨的中介者,又是東西對抗的勝利者。無論是他的肉體或精神,都有太多可供議論的文化記憶。 
陳耀昌的歷史小說《福爾摩沙三族記》,正好點出這位歷史人物的混融特質。在故事中,牽連漢人、西拉雅人與荷蘭人三方面錯綜的文化干涉與交涉。作為一位醫生,他跨界到歷史書寫,必須依賴廣博的閱讀與豐富的想像。整本書文字的節奏相當迅速,似乎跳過許多細節,直指歷史事件的核心。而整部作品其實是在提醒後人,台灣歷史從來不是以單線主軸在發展,也從來不是以漢人為主導。挾泥沙俱下的歷史力量,浩浩蕩蕩,把那時代的各個族群的生命都匯流在一起,最後沖激成台灣近代史的源頭。他注意到原住民、漢人移民、西方殖民,在小小海島上的衝突與衝擊。
這是一部多元史觀的小說,但又可以當做歷史作品來閱讀。陳耀昌的原始企圖,歷歷在目。以這本小說為基礎,他應該可以受到期待,寫出更精彩的十七世紀台灣史。在二十一世紀後現代的今天,他引導我們看見前近代的情感與記憶,使讀者終於覺悟,台灣歷史是如此豐饒,如此矛盾,又如此燦爛。

當時台灣仍是一頭年輕的梅花鹿
胡晴舫(作家)

史料用的是鋼筆,一筆一畫忠實記錄曾經出生的人物以及因為他們的行動而發生的事件。文學拿起來的卻是畫筆,根據一絲不苟的資料梗概作畫,如同幫僅剩下骷髏的歷史屍骸添血添肉,重新還魂,恢復生前的煥然光采,將讀者直接帶回歷史現場,身歷其境,親眼目睹當時一草一木如何抵禦狂風摧殘,嗅聞空氣中那股山雨欲來的濃重危機感,耳聞歷史人物親口侃侃講述自己的價值信仰,為自己的行動辯解。
如果沒有文學家司馬遼太郎的筆,豐臣秀吉只是一個遭德川家康取代的普通武將名字而已。因為有司馬遼太郎,古畫中那名個頭矮小、相貌醜陋近似猥瑣的男人,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魅力無限的男人,豪邁熱情,善於外交,喜好女色也很懂得博取女性的歡心。因為文學才能說「人」。
醫學出身的陳耀昌因為意外獲知自己有個荷蘭女性遠祖,而追溯出一段珍貴的「家族史」。《福爾摩沙三族記》不是他個人家族史,卻是所有台灣人的共同家族史。我們的身世遠比我們所知道的更複雜,比我們所想像的更精彩。陳耀昌這部他自稱「小說化的歷史而非歷史化的小說」的歷史小說,像《維梅爾的帽子》,利用畫布的一角,還原整個時代的全貌。
故事揭幕於一個局勢詭譎波動、一事牽動萬事的時代。十六世紀進入十七世紀,當時世人熟知的兩大舊帝國正崩解,亞洲的大明帝國因為帝制腐敗、稅法不公,民窮而處處揭竿起義、四處動盪;而歐洲的荷蘭王國藉航海而建立的全球貿易帝國,使阿姆斯特丹成為當時最富有的城市,卻也與西班牙、葡萄牙為了搶奪地盤、自然資源、貿易路線而爭戰不休,疲於奔命。另外兩大新帝國來勢洶洶,亞洲這頭,滿族進關,建立大清王朝,站穩中土,摩拳擦掌準備創造嶄新盛世;歐洲那頭,正當荷、西、葡三個國家打成一團,在新教英國,年輕的伊莉莎白女皇登基,在她掌舵之下,英國貿易船航遍天下,為將來史上地表最大殖民帝國打下基礎。
世界舞台就要易手,全球秩序即將重整,從此形塑一套迄今我們所認識並依賴、同時亟欲反抗顛覆的全球政經系統;便在如此驚心動魄的時代背景裡,荷蘭畫家維梅爾畫了他的《軍官與面帶笑容的女子》,畫中,情侶坐在窗前自由調笑,牆上掛著一幅當時常見的全球地圖,畫家用褐色代表海洋,藍色代表土地,一如卜正民在他的名著《維梅爾的帽子》裡所指出,陸地與海洋易位,海洋成為新的國土,才是兵家必爭之地。
而這場即將改變世界相貌的海洋大戰,戰場就在西太平洋外緣的蕞爾小島,我們的台灣。一塊完成全球拼圖的關鍵島。
台灣社會這些年因為國際外交孤立,纏鬥於國族認同,在這個顯然又到了歷史臨界點的時刻讀陳耀昌的《福爾摩沙三族記》,別有萬般滋味在心頭。
陳耀昌寫十六、十七世紀之交的台灣,仍是一塊任人來來去去的自由島。荷蘭人把台灣當作航海貿易據點,每艘路過船隻得以在此歇息補糧;原住民也大方接納荷人,繼續自己的部落生活;而因為內陸戰亂逃難過海的大明漢人,也只不過想找塊安靜角落耕種做生意。疆界、國家、民族那些「現代」字眼都還沒有出現。島嶼上住滿各路人馬,除了原住民、荷蘭、漢人等三族,還包括陳耀昌不斷提到的「梅花鹿」,滿山遍野,儼然是勢力最龐大的最大族群。每條生命都試圖盡量和平相處。
不同於現代台灣對國際社會時常感到陌生,而且除了美國、日本、歐洲等先進社會之外,對周圍鄰居通通不感興趣,陳耀昌的十七世紀台灣根本就是住在一塊熱鬧烘烘的國際大雜燴裡。船隻從日本長崎、台灣、廈門、澳門航到巴達維亞、麻六甲,鎮日穿梭不息,幾個港口互通信息,像真正的生意夥伴既有信任交情,也互相精明算計,為了關稅貿易而不斷交涉談判,有時雙方達成協議,便和平相處一陣子,有時一方覺得吃虧了,便互派代表重議。
最讓人讚嘆的地方是每個人都講多種語言,鄭芝龍不但會講葡、西、荷等西方語言,也會講漢語、日語等東方語言,還跟日本女子通婚,生下鄭成功。他的船隊一會兒去馬尼拉, 一會兒奔廈門,一會兒到長崎,一會兒又通過麻六甲,簡直像當代的全球漫遊族。
在交叉描述不同族群對這塊島嶼的記憶時,我個人認為陳耀昌選擇了年輕人當主線的決定非常有意思。漢族的陳澤,原住民的烏瑪,荷裔的瑪利婭,他們皆以懵懂青春的姿態登場,如剛剛在世界舞台上登場的台灣島,對世界充滿好奇;他們觀察世界、認識世界,也參與世界。透過他們探索的眼睛,時代畫布在讀者面前展開。他們學習自身文化,企圖在台灣找到父母輩遺落在故鄉的歸屬感,也從日常生活中接觸了異族,努力去學習對方的語文習俗,卻身不由已捲入大時代的不安動盪裡,貿易爭奪、武裝對抗、文化衝突、族群分裂,面對世界賦予他們不理解的殘酷挑戰,他們不斷思索為什麼,靠單薄己力,孤獨求生存。
這些年輕人就像當時在全球歷史上仍屬青澀後輩的台灣島,在狂烈吹不歇的貿易季風裡,企圖逆風航行。最後留下來,能夠跨越國族仇恨、修復歷史傷痕的人也只剩下這些年輕人。隨著書頁一句一句讀下去,他們就像台灣梅花鹿的化身,野生而美麗,在歷史的島嶼邊緣獨自奔跑,代表了強大的自由感,對世界不抗拒也不懼怕。他們的眼眸多麼善良真摯,如同黑夜海面上發光的燈塔。
而當我讀到那一行「一九六九年,台灣東部最後一隻梅花鹿消失滅絕」,不禁掩卷嘆息。只願,那股強悍而奔放的梅花鹿精神依然長留在島上,奔馳於山林間,永遠與我們同在。

聽聽老派人文主義者講古
翁佳音(中研院台史所副研究員)

「老醫師」陳耀昌的《福爾摩沙三族記》初稿在「新頭殼」網媒連載時,就有老友來Email,略顯難以置信的筆調問:台灣人的荷蘭查某祖,敢有可能?
有無可能?我不知道。歷史研究上,我屬實證主義,或一般所說的考據派。職業慣習使我對既定的「歷史」,總會不自覺地再參照新舊資料,重新檢證之後,才放心繼續傳述。多年經驗,確實教我不敢斬釘截鐵判定野史傳說與正史之間,何者為真。一般人習慣以為小說是虛構,歷史就是事實,而真相只有一個。可是,我們不是常聽說「事實比小說更古怪」(Fact is stranger than fiction)嗎?
小說離奇,事實又古怪。既然古怪,就很難具體弄出個唯一、穩定的真正圖像。我舉兩個與本書故事有關的例子,供大家在閱讀時思索。一是台南四草大眾廟,民間傳說那是鄭荷戰役時陣亡荷蘭人埋骨之處,現在的墓塚,可裝飾得很醒目。實證主義史家如我之流,通常會判斷它是一般萬善同歸、無主孤魂場所,是當地人觀光炒作,難登正史殿堂。不過,歷史研究者若願意花點時間去閱讀當時歐洲人海卜脫(Albrecht Herport)的記述,或斯考滕(Willem. Schouten)的《東印度旅行記》原文,就可發現四草北線尾也是歐洲人的墓場。
另一個例子,就是上個世紀五、六○年代的〈安平追想曲〉流行歌。這首歌,不少人曾誤以為是民謠,研究者很熱情想找出那位港邊金髮女郎的身世。然而,若用合理角度來想,荷蘭人豈不是「紅毛」番,怎會生出金髮女兒?如果繼續追究,難免令人氣餒。這首流行歌產生的時代背景,與當日本「長崎物語」歌聲影劇,有難分難捨的關係。講殘忍一點,這是文藝小說。但虛構文學,怎又挑動台灣人深層往事記憶琴弦,現在猶有裊裊餘音的事實?
可見,歷史真實,絕對稀奇古怪,小說也有正經八百。詩人拜倫說,古怪真實如果能被傳講出來,小說變豐富,世人看世界將又多麼不同。然而,歷史真實在哪裡,要如何捕捉?這又是另一個老問題。畢竟,並非以往發生過的有意義事件,都會以文字記載流傳;人們的往事記憶,還是會被結構性遺忘。如此現實,讓我們在構思歷史時,總不能欠缺「想像講述」(fictio)空間,不用像我前述老友那樣不安,略顯難以置信。
作者陳耀昌是內科醫師、教授,寫歷史小說,旁人或許覺得古怪,但我並不訝異,只是欽佩,因而樂意當他的歷史學「宅急便」顧問。我老是叫作者「老醫師」,並非年齡上互相調侃,而是在他身上看到老派醫師人文主義的風格。專業之外,他從自己容貌、家族與台南故鄉的疑問問起,最後構思成族群恩怨情仇的長河小說。這是很標準的人文主義者作風,不斷面對、思索自己時代,進而豪語「為台灣留下歷史,為歷史記下台灣」。也許,歷史與文學評論家對本書的史料徵引或小說技巧有種種意見,但如此老派醫師、人文主義者講家國大、小故事之氣魄,文史家總得正視,我們是否缺乏這般藝作?為本書寫推薦數語,理由也在此。

作者的話

當人生的喧嘩歸於平靜,我伴著晨星曉月寫出來的這本《福爾摩沙三族記》,或許才是我對母親台灣的最大回報。因為骨髓移植、法醫制度、反貪與人權,沒有我,其他人也都可以做。唯有這本書,如果沒有我的成長背景──出身府城老街、與陳德聚堂的淵源,也夠LKK,還來得及浸潤於台南的古蹟氛圍與寺廟文化;受家父陳永芳醫師深刻影響,使廟宇成為我腦海中台南地圖的座標,連我唸的永福國小都是古蹟所在(前身為台灣府時代清朝治台最高行政機關「台廈道巡道署」);又正好身為醫師,懂得一些DNA及疾病鑑別診斷知識──其他人不見得寫得出來。
所以我在部落格上說:寫完這本書,我想我可以無愧鄉梓,無愧祖先,也無愧此生了。但我卻對我的六個小孩有愧。在此,我要向雅瀅、雅珣、雅琦、雅婷、智銘和雅虹致歉。雖然家庭革命無罪,但青春莽動有悔。多年來,因爸爸興趣過雜,兼又身體力行,因此給你們的時間太少。爸爸永遠以你們為傲。而這本書,出發點也正是寫給你們年輕人看的。就算是我獻給你們和這一代台灣兒女的一點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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