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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人物:皇帝、權臣、佞倖、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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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人物:皇帝、權臣、佞倖、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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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明朝不只那些事
從皇室權貴到文人武將,一窺大人物們掌握的權利、欲望和真實面貌……

‧劉伯溫致仕後選擇「朝入青山暮泛湖」,為何仍難逃一死?
‧明朝開國謀臣的朱升為朱元璋成就鴻圖大業,為何選擇歸隱?
‧創造「永樂盛世」的明成祖朱棣,是用了哪些令人髮指的手段對待舊臣?
‧萬曆年間的內閣首輔張居正有何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崇禎末年的袁崇煥、毛文龍到底有何功過是非?

明朝(1368-1644年)從明太祖朱元璋到明思宗朱由檢,共歷經十六位皇帝,長達二百七十六年。明初,由於朱元璋的洪武之治、明成祖的永樂盛世,到仁宗和宣宗的仁宣之治,歷經百年榮華,成就了繼漢唐盛世後又一個興盛的王朝,也曾是當時手工業、經濟最繁榮的國家之一。然而,到了末期,皇帝昏庸不理政事,又遇氣候突變、戰事頻仍帶來的饑荒,終於引起人心不滿而民變,最後滿清入關而滅亡。
現今看來,將近三百年的歷史裡,「小人物」早已湮滅,留下「大人物」任人評說——本書中的每一個主角,無論九五之尊的帝王、權傾一時的大臣、不可一世的佞倖,都是所謂名留千古的「大人物」,但主宰他人命運的同時,他們卻無從把握自己的起落浮沉。
《明朝大人物》娓娓道來的,即是一個更接近真實的明朝故事。由致力於明史研究數十年的樊樹志教授,透過各種史料的比對、研究之後,以當代人的視角重新審視歷史而成。本書共46個故事,每篇的選題、立論、敍述,都極具新意,讓人耳目一新。

作者簡介

一九三七年生於浙江。一九五七年考入復旦大學歷史系,一九六二年留校任教。現為復旦大學歷史系教授、博士生導師。專攻明清史、中國土地關係史、江南地區史。代表作有《萬曆傳》、《崇禎傳》、《國史概要》、《晚明史》、《國史十六講》。其中《晚明史》榮獲第十四屆「中國圖書獎」。

目次

1. 鳳陽的朱元璋情結
2. 朱元璋的文筆
3. 劉基的悲劇
4. 「積疑成獄」的胡惟庸黨案
5. 李善長的滅門之禍
6. 大將軍藍玉的冤案
7. 朱升為何歸隱
8. 太祖高皇帝的「免死鐵券」
9. 酷似乃父的朱棣
10. 建文帝下落之謎
11. 朱棣的智囊——道衍和尚
12. 「讀書種子」方孝孺的氣節
13. 「瓜蔓抄」及其他: 建文舊臣景清與鐵鉉
14. 打著「錦衣衛」的幌子
15. 才子解縉的政治生涯
16. 「弄沖主於股掌」的王振
17. 英宗被俘與獲釋
18. 貪位的景帝
19. 「奪門之變」的台前幕後
20. 復辟功臣的下場:徐有貞、石亨、曹吉祥
21. 憲宗與方術佞倖
22. 憲宗擅寵的萬貴妃
23. 汪直與西廠
24. 明君孝宗和他的諍臣們
25. 「一個朱皇帝,一個劉皇帝」:劉瑾弄權
26. 且看劉瑾的垮台
27. 告密者焦芳
28. 「甘心頤指」的李東陽
29. 武宗與豹房政治
30. 楊廷和撥亂反正
31. 「大禮議」與張璁的浮沉
32. 夏言:「棄市」的首輔
33. 錦衣衛頭目陸炳
34. 癡迷於玄修的「中材之主」:自比為堯舜的嘉靖皇帝
35. 嚴嵩、嚴世蕃父子
36. 徐階:「名相」還是「甘草閣老」?
37. 海瑞的為官風格
38. 張居正的另一面
39. 「威權震主,禍萌驂乘」:張居正的悲劇
40. 魏忠賢與奉聖夫人客氏
41. 魏忠賢與閹黨專政
42. 魏忠賢個人崇拜運動
43. 毛文龍的功過是非
44. 袁崇煥之死
45. 錢謙益的政治挫折
46. 鼎革之際的陳洪綬

書摘/試閱

第二章 朱元璋的文筆

「朱元璋的文筆」,題目似乎有點突兀,為什麼偏偏要談這個沒有多少文化的草莽皇帝的文筆呢?
朱元璋出生在貧苦的農家,只在幼年短暫上過私塾,識得幾個字。然而,從他打天下、治天下的經歷來看,又不像一個文盲,一生勤奮好學,廣泛涉獵經史、兵法,頗能舞文弄墨。但是要研究他的文筆,仍然有點困難。
話說回來,儘管此人沒有什麼文化,卻喜歡寫點東西,膽子很大,不怕出洋相。現在還可以看到他的一些手跡,是給部下的信函或便箋,文筆自然,不加修飾,如同當面講話一般,毛筆字寫得也還可以。此外可以考證斷定,出於他手筆的文章還有一些,最值得一提的,莫過於《皇陵碑》。

十七歲那年,淮北大旱,繼以瘟疫,父母兄長相繼過世,他到於皇寺當小和尚。於皇寺後來改名為皇覺寺,朱元璋當了皇帝以後,改名為龍興寺,位於鳳陽城北。民間饑荒,廟裡和尚也無以為生,朱元璋有兩年時間一直四處遊方,美其名曰「化緣」,實際上是叫花,也就是乞討。
二十一歲的朱元璋回到皇覺寺後,當地的紅巾軍起義已經熱火朝天。小時候的放牛夥伴湯和,從紅巾軍那裡寫信勸他參軍。朱元璋猶豫不決之際,有人告訴他,前天那封信已走漏風聲。何去何從,朱元璋束手無策,只得向菩薩卜卦求籤,籤文示意他:逃跑與留守都有危險,不妨「就凶」(投奔紅巾軍),才是唯一出路。二十六年後,當了皇帝的他,親筆書寫了《皇陵碑》的碑文,回憶這段往事,如此寫道:
友人寄書,云及趨降。既憂且懼,無可籌詳。旁有覺者,將欲聲揚。當此之際,逼迫而無已,試與知者相商。乃告之曰:果束手以待罪,亦奮臂而相戕?知我者為我畫計,且默禱以陰陽。如其言往,卜去守之何祥。神乃陰陰乎有警,其氣鬱鬱乎洋洋。卜逃卜守則不吉,將就凶而不妨。
爾後寫到他招兵買馬,擴大隊伍,「倡農夫以入伍,事業是匡。不逾月而眾集,赤幟蔽野而盈岡。率度清流,戍守滁陽」。筆鋒一轉,寫了一段思念親人的話語,似乎是把親人的狀況告訴地下的父母:
思親詢舊,終日慨慷。知仲姐已逝,獨存駙馬與甥雙。駙馬引兒來我棲,外甥見舅如見娘。此時孟嫂亦有知,攜兒挈女皆從傍。次兄已沒又數載,獨遺寡婦野持筐。因兵南北,生計忙忙。一時會聚如再生,牽衣訴昔以難當。於是家有眷屬,外練兵綱。群雄並驅,飲食不遑。

最後寫到他平定天下,「倚金陵而定鼎,托虎踞而儀鳳凰」,於是整修皇陵,「惟劬勞罔極之恩難報,勒石銘於皇堂。世世承運而務德,必彷彿於殷商。淚筆以述難,諭嗣以撫昌。稽首再拜,願時時而來饗」。

這是一篇頗有特色的碑文,一千多字的文章,回顧他的家史,人亡家破以後,無以為生,鄰居汪大娘母子把他送入於皇寺,爾後投奔紅巾軍,直到平定群雄,在南京稱帝的全過程。詞語鄙俚粗俗,不加粉飾,氣勢不凡,絕非手下那班文士可以代勞。自學成才的朱元璋果然出手不凡,先前由翰林侍講學士危素起草的碑文,朱元璋很不滿意。他在碑文的引言中說:「洪武十一年夏四月,命江陰侯吳良督工新造皇堂。予時秉鑑窺形,但見蒼顏皓首,忽思往日之艱辛。況皇陵碑記,皆儒臣粉飾之文,恐不足為後世子孫戒。特述艱難,明昌運,俾世代見之。」夏燮《明通鑑》洪武十一年四月條,引用前述朱元璋的話,特地加了一句:「乃自製碑文,命良督工刻之。」明確指出碑文是朱元璋親筆撰寫的。他還在「考異」中徵引郎氏《七修類稿》、徐氏《典匯》的相關記載,來證明「自製碑文」這一論點。鄭振鐸在《插圖本中國文學史》中把危素與朱元璋的碑文加以比較,說:「對讀起來,廷臣們的代述,卻是如何粉飾得不自然!他們要代他粉飾,卻反失去他的本色了。」說得真好,御用文人代筆的話,肯定要粉飾的是,朱元璋是走投無路,用求籤的方式向神靈請示之後,才決定走上造反之路,顯得覺悟不高。 

他的其他詩文,名聲雖不及《皇陵碑》,也很有特色,不妨略舉一二。
二十五歲的朱元璋投奔郭子興,從九夫長升為小軍官回到家鄉招兵買馬,同鄉徐達、周德興、費聚、陸仲亨等這些淮西人,成了他的基本班底,以後又來了謀士李善長,他的勢力愈來愈大,在群雄紛爭中脫穎而出。在渡江之前,有一個名叫田興的謀士,很得朱元璋的信任,二人私交情同手足。田興是一個淡泊名利的雅士,眼見朱元璋步步勝利,便急流勇退,悠然告別,浪跡江湖。朱元璋當上皇帝的第三年,想起了這位朋友,寫了一封真情摯性的信,勸他出山。信中這樣寫道:

元璋見棄於兄長,不下十年。地角天涯,未知雲遊何處,何嘗暫時忘也。近聞打虎留江北,為之喜不可抑。兩次招請,更不得以勉強相屈……昔者龍鳳之僭,兄長勸我自為計,又復辛苦跋涉,參謀行軍。一旦金陵下,告(常)遇春曰:「大業已定,天下有主,從此浪跡江湖,安享太平之福,不復再來多事矣。」我固以為戲言,不意真絕跡也……三年在此位,訪求山林賢人,日不暇給。兄長移家南來,離京甚近,非但逼我,且又拒我。昨由去使傳信,令人聞之汗下。雖然,人之相知莫如兄弟,我二人者,不同父母,甚於手足,昔之憂患與今之安樂,所處各當其事,而平生交誼,不為時勢變也。皇帝自是皇帝,元璋自是元璋,元璋不過偶然做皇帝,並非做皇帝便改頭換面,不是朱元璋也。本來我有兄長,並非做皇帝便視兄長如臣民也。願念兄弟之情,莫問君臣之禮。至於明朝事業,兄長能助則助之,否則,聽其自便。只敘兄弟之情,斷不談國家之事。美不美,江中水,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再不過江,不是腳色。

這封信並非御用文人或祕書代筆,而是朱元璋自己親筆所寫,確證就是他自己在信中特地說明的:「文臣好弄筆墨,所擬詞意,不能盡人心中所欲言,特自做書,略表一二,願兄長聽之。」沒有虛偽的客套,也沒有「禮賢下士」的陳詞濫調,這種「盡人心中所欲言」的真情實意,捉刀代筆者是寫不出來的。文采再好的御用文人,絕無膽量如此直白地寫出這樣的句子:「元璋不過偶然做皇帝,並非做皇帝便改頭換面,不是朱元璋也。」一旦龍顏大怒,是要掉腦袋的。信的末尾兩句「再不過江,不是腳色」,露出了皇帝的霸氣,與前面的口氣──「兄長能助則助之,否則,聽其自便」,判然兩人,畢竟「做皇帝便改頭換面,不是朱元璋也」。
在戎馬倥傯之中,朱元璋親筆書寫了不少公文、手令,風格獨特,是一種與眾不同的口語體。他的部下看到這些公文、手令,就好像當面聽他用鳳陽口音講話一樣。
請看他給江陰衛指揮吳國興的手令:「即日我用馬軍往淮上取濠州安豐,你那裡則是守城,不須與人野戰。你那城中馬軍,可撥一百精銳的,教忽雷王元帥來廝殺。你料著不妨,便撥將來。」
請看他給大將軍徐達的手令:「說與大將軍知道……這是我家中坐著說的,未知軍中便也不便,恁只揀軍中便當處便行。」
再看他給李文忠的手令:「說與保兒、老兒……我雖這般說,計量中不如在軍中多知備細,隨機應變的勾當,你也廝活絡些兒也,那裡直到我都料定。」
正所謂文如其人,一個活脫脫的朱元璋已經躍然紙上了。
在不經意間,朱元璋開創了一種口語體的「聖旨」。洪武三年(一三七○)他為了建立「戶帖」制度,親筆寫了一道聖旨,一看便知,這道聖旨出於朱元璋的手筆:
說與戶部官知道,如今天下太平了也,止是戶口不明白哩!教中書省置天下戶口勘合文簿戶帖。你每戶部家出榜,去教那有司官,將他們所管的應有百姓,都教入官附名字,寫著他家人口多少,寫得真,著與那百姓一個戶帖。上用半印勘合都取勘來了。我這大軍如今不出征了,都教去各州縣裡下著繞地裡去點戶比勘合,比著的,便是好百姓,比不著的,便拿來做軍。比到其間,有司官吏隱瞞了的,將那有司官吏處斬。百姓每躲避了的,依律要了罪過,拿來做軍。欽此。

這實在是極為少見的聖旨,彷彿在聽朱元璋訓話,全是粗鄙率直的口語,比如:把你們說成「你每」,戶部說成「戶部家」,充軍說成「拿來做軍」,依律判罪說成「依律要了罪過」。如今的人們看起來有點費力,在當時卻是民間日常語言,只要看一看元代雜劇裡面的對白,就一清二楚了。這樣的聖旨只有朱元璋才寫得出來,如果由祕書代筆的話,肯定不是這個樣子。明白曉暢的口語,到了史官的筆下,就變成了乾巴巴的文言文了:「民者國之本也。今天下已定,而民數未核實,其命戶部籍天下戶口,每戶給以戶帖。」文字固然簡潔,意思也和朱元璋並無差異,但是原先的「味道」已經消失殆盡了。

像這樣很有意思的口語聖旨,他的「御製文集」裡面還有,一篇寫於洪武十年六月二十四日的「諭西番罕東畢里等詔」,看來日後收入文集時並未修改潤飾,依然是原來面貌。大概因為自己是和尚出身,所以對信仰佛教的「西番地面」的詔書,親自動筆,以示重視。詔書這樣寫道:
奉天承運的皇帝教說與西番地面裡應有的土官每知道者:
俺將一切強歹的人都拿了,俺大位子裡坐地有,為這般頭,諸處裡人都來我行拜見了。俺與了賞賜名分,教他依舊本地面裡快活去了。似這般呵,已自十年了也。止有西番罕東畢里巴一撒,他每這夥人,為甚麼不將差發來?又不與俺馬匹牛羊?今便差人將俺的言語開與西番每知道:若將合納的差發認了,送將來時,便不征他;若不差人將差發來呵,俺著人馬往那裡行也者。教西番每知道:俺聽得說,你每釋迦佛跟前,和尚每跟前好生多與布施麼道?那的是十分好勾當……有俺如今掌管著眼前的禍福哩,你西番每怕也不怕?你若怕時節呵,將俺每禮拜著,將差發敬將來者,俺便教你每快活著,不著軍馬往你地面裡來,你眾西番每知道者。

與前面的戶帖諭旨相比,顯得更加粗俗,更加土氣,宛如元雜劇裡面那些引車賣漿者流講話的樣子,一口一個「俺」字,一口一個「快活去了」、「便教你每快活著」,而且通篇充滿威脅的字句:「你西番每怕也不怕」,哪裡有一絲一毫「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的文縐縐口氣?
朱元璋身體力行宣導的口語聖旨,對他的子孫後代影響巨大,此後皇帝親筆寫的聖旨(祕書代筆的除外),夾雜口語,半文半白,已經司空見慣。

《御製文集補》收錄了朱元璋寫的一百多首詩,讀來頗感疑慮:不見得都出於他的手筆吧?不過有兩首可以肯定是他寫的,儘管有點流於「打油」,那種難以掩飾的霸氣流露得淋漓盡致。一首題名《野臥》:
天為羅帳地為氈,日月星辰伴我眠。
夜間不敢長伸腳,恐踏山河社稷穿。
一看便知是在當初造反時,隨軍露宿野外時寫的,大家擠在一起,「夜間不敢長伸腳」,原本是害怕碰到身旁的將士,他偏偏說「恐踏山河社稷穿」,野心十足,霸氣十足。

另一首大概是在「三分天下有其二」的當口寫的,題名《詠菊花》:
百花發時我不發,我若發時都嚇殺。
要與西風戰一場,遍身穿就黃金甲。
明眼人一眼看穿,這是對唐末黃巢《詠菊》的應和。黃巢的詩寫道: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兩首詩都流露出雄霸天下的襟懷,就詩論詩,朱詩略顯遜色。畢竟黃巢是「家有資財,好騎射,略通詩書」的人。不過,黃巢起兵造反,攻占了長安,最終還是失敗了;朱元璋造反成功,當上了開國皇帝,霸氣更勝一籌。「我若發時都嚇殺」,是抑制不住的內心流露,登極以後果然如此。吳?《朱元璋傳》(一九四九年版)說:「桀驁不馴的元勳、宿將殺光了,主意多端的文臣殺絕了,不歸順的地方巨室殺得差不多了。連光會掉書袋子搬弄文字的文人也大殺特殺,殺得無人敢說話,無人敢出一口大氣。」當時的人真的「都嚇殺」了!
如果研究文學史的人,根據朱元璋的詩文集,或者根據《全明文》,送給他一頂作家和詩人的桂冠,未免滑稽可笑。

有人卻並不以為滑稽。他的御用文人──太子朱標的經學老師宋濂說:「臣侍帝前者十有五年,帝為文或不喜書,召臣濂坐榻下,終日之間,入經出史,袞袞千餘言……上聖神天縱,形諸篇翰,不待凝思而成,自然度越今古,誠所謂天之文哉!」宋濂是明初文壇盟主,居然用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言語來讚揚朱元璋的文才「度越今古」,難脫諂媚奉承的嫌疑。另一位御用文人──才子解縉,原本敢於講真話,一旦談到太祖高皇帝的文筆時,也和宋濂一樣,讚不絕口:「臣縉少侍高皇帝,早暮載筆墨紙以俟。聖情尤喜為詩歌,睿思英發,雷轟電觸,玉音沛然,數十百言,一息無滯。臣輒草書連幅,筆不及成點畫,上進,才點定數韻而已,或不更一字。」倘說不是阿諛奉承,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明朝的遺老錢謙益是相信的,他編撰的《列朝詩集小傳》,開篇第一個詩人就是「太祖高皇帝」,並且說明把他「冠諸篇首」的原因:「以著昭代人文化成之始。」康熙時的博學鴻儒朱彝尊,已經是清朝的順民了,沒有必要再拍前朝開國皇帝的馬屁,竟然和宋濂、解縉、錢謙益一般見解。他編撰的《靜志居詩話》,卷首第一人還是「明太祖」,說道:「孝陵不以『馬上治天下』,雲雨賢才,天地大文,形諸篇翰,七年而御製成集,八年而正韻成書,題詩不惹之庵,置酒滕王之閣,賞心胡閏蒼龍之詠,擊節王佐黃馬之謠。」甚至認為明朝詩人輩出,「三百年詩教之盛」,全歸功於明太祖在詩歌方面的「開創之功」。
宋濂、解縉、錢謙益、朱彝尊都是大名鼎鼎的文人,為什麼要說這些言不由衷的假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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