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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胥(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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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胥(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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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伍子胥》是馮至寫于1942年底至1943年春的一部歷史小說,寫兩千年前春秋末期伍子胥的出亡故事中從城父到吳市的一段憂患歷程。主人公伍子胥為了父兄的仇恨,不得不離開家鄉,投入一個遼遠陌生的國土,從城父到吳市,中間有許多意外的遭逢,有的使他堅持,有的使他克服。復仇者伍子胥的出亡,是一個寓言化的心靈之旅。
作家對中國傳統文化和古典文學有所借鑒,吸收了西方現代文學的因素,以個人對現實生活的感受和體驗給小說注入了更多的詩意和寓意,揭示了當時抗戰期間所謂大后方的腐敗現實,表達了當時人民群眾對不公平社會現狀的一種義憤之情。


作者簡介

馮至(1905—1993),詩人、學者。原名馮承植,字君培,河北省涿縣(今涿州市)人。1927年畢業于北京大學德文系,曾先后任教于哈爾濱第一中學、北平孔德學校。1930—1935年留學德國,先后就讀于柏林大學和海德堡大學,研究文學和哲學,獲博士學位。回國后歷任上海同濟大學教授兼附設高級中學暨德語補習班主任,西南聯合大學教授,北京大學西語系教授、系主任,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研究員、所長,名譽所長,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中國外國文學學會會長,中國德語文學會會長等。著有詩集《昨日之歌》、《北游及其他》、《十四行集》,散文集《山水》、中篇小說《伍子胥》,論著《論歌德》、《杜甫傳》等。

名人/編輯推薦

《伍子胥》是中國現代文壇代表性作家馮至的選集,包括小說、自述及他人的評論,是一部全面了解該作家作品的文集,有見證作家成長過程的照片10余張。
故事的結構非常均衡完美。全書共九節,分別以伍子胥可能經過的地點為題名。首先是郢都外的“城父”;接著,經過了兩處水域: “林澤”和“洧濱”;隨之是兩處陸地:“宛丘”和“昭光”;接著又是兩處水域:“江上”與“溧水”;整個故事則結束在另兩處陸地: “延陵”和“吳市”——而“吳市”,馮至暗示我們注意那可能是又一個“城父”。

在中國,“小說”一詞使用已久,最早見于繼子》,《漢書·藝文志》說是“小說家者流,蓋出于稗官;街談巷語,道聽涂說者之所造也”。小說的雛形是神話傳說的簡略記錄,后來發展到《搜神記》一類志怪小說和《世說新語》一類志人小說,結構都很簡單。及至出現唐人傳奇,宋元話本,小說乃由粗具梗概變得枝繁葉茂起來。魯迅指出:“是時則始有意為小說”,就是說,小說創作的自覺意識直到這時方始建立,結果是:小說有了中篇的規模,題材有所拓展,最突出的是情節性大大加強,而語言也趨于通俗,更富于表現力。明初《三國演義》、《水滸傳》的制作,標志著古典小說趨向成熟;隨著清代《紅樓夢》的出現,達致巔峰狀態。盛極而衰,緊接著,變革時代也就適時而至了。
宋元“說話”中有一類名為“小說”,指的是話本中的短篇故事,與我們現今使用的概念相去甚遠。我們說的“ 小說”,實際上是晚近的舶來品,可以說,是由歐洲的小說觀念再命名的。
在歐洲,小說發展的道路與我國大體相似,即由神話而傳奇而故事,由短篇而中篇而長篇。至十九世紀,長篇小說十分鼎盛,致使黑格爾斷言極限來臨。及世紀末,現代主義小說很快出現,傳統的主題和寫法被打破了。其實,十八世紀末以前,歐洲小說的體式已經相當完備,只是小說(novel)之名遲至此時才正式流行起來罷了。
幾乎與此同時,有了中篇小說(novelette或 novella)的名目。中篇小說是中型的敘事散文作品,一般而言,以篇幅的長短劃界,但因此也就有了相當的彈性,需要把所敘的事件的規模、時間長度、結構的復雜與完整的程度同時作為參照。綏拉菲摩維奇的中篇《鐵流》,論結構,可以算作長篇;莫泊桑的《俊友》本是中長篇,意大利作家莫拉維亞卻是把它當做注水的短篇來看的。
五四新文學運動把中國文學分為前后兩截。語言由文言改為白話,表面上是語言層面的變革,實質上是一場帶根本意義的文學觀念的革命。胡適寫《白話文學史》,所說的白話,仍是古典的白話,與五四時期語法相當歐化的白話很不相同。五四的小說,一、凸顯文學的主體性,自覺性,叛逆性,個性解放與人道主義成為小說的主旋律;二、題材和主題有所擴展,社會問題進入小說,“神圣勞工”及知識分子形象組成了新的人物畫廊。三、小說結構基本上是西式的,塊狀的,自由組合的,而非線性的、連環組接的傳統章回體。除了思想觀念,還有形式技法,都是現代的,面向西方,學習西方,而有了東方式的創造。
現代小說仍以短篇先行,幾年后,中長篇相繼產生。1922 年,魯迅的《阿Q正傳》正式發表。以中篇的篇幅容納了一個革命的時代,統攝了一個民族的靈魂,這確實是一個奇跡,尤其出現在新文學的發軔期。當時,郁達夫、廬隱、廢名等都有中篇問世,但多流于粗淺。
直到三十年代,一批作家和作品掙脫自敘傳性質而向廣大的社會面開拓,開始走向成熟。茅盾除了長篇《子夜》,又以中篇《林家鋪子》、《春蠶》反映中國社會的變動。鄉土題材聚集了眾多作家,蕭紅、沈從文、王魯彥、吳組緗、沙汀,還有廢名,都有相當數量的作品。其中《生死場》和《邊城》,或凄厲,或幽婉,更富于鮮明的藝術特色。左翼作家蔣光慈、葉紫、丁玲,均著有反映革命斗爭的中篇,對于充斥著帝王將相、才子佳人,而且往往有著“大團圓”結局的傳統小說來說,本身也不失為一種革命。其中,蔣光慈較早揭示革命與人性的沖突,并因此遭到內部批判,作為文學史上的一個典型案例,是很可注意的。柔石的《二月》,寫大時代里的邊緣人,有所批判,有所省思,也有所顧惜,是另一種筆墨。丁玲從《莎菲女士的日記》到《水》,從個人主義到集體主義,宿命般地顯示了中國現代作家群體角色的演變過程。上海一批作家,如施蟄存、劉吶鷗、穆時英等,不重現實而重審美、重感覺、重印象、重情調,以中產階級趣味烹制都市文學。在此期間,巴金、老舍、張天翼都是有影響的小說家,且都有中篇制作。巴金后來寫的《憩園》,一種挽歌調子,似乎與他早年激越的文字頗異樣。
四十年代的延安文學是一種新型文學,但是實質上,在 “為政治服務”和“為工農兵所利用”的背后,卻混雜了不少傳統主義、民粹主義的因素,意識形態代替了個人思想,形式——所謂“民族形式”——比較單一。趙樹理小說《小二黑結婚》、《李有才板話》,在當時可以看作是一種具有方向性的作品。此間,丁玲的《在醫院中》和《我在霞村的時候》,對個人理想和女性主義作最后的堅持,可謂彌足珍貴。在 “國統區”,包括抗戰時的“淪陷區”,張愛玲寫下《金鎖記》、《傾城之戀》,以第三只眼看人世,著意經營現代傳奇。還有師陀,他的《落日光》、《果園城記》,在藝術上非常講究,很有特色。
青年路翎異軍突起,寫作《饑餓的郭素娥》,從形象、情節到語言,則明顯地帶有一種野性,富含力的美。
1949年以后,小說家同其他作家和知識分子一樣,經歷了長達三十年的思想改造的過程;而創作,隸屬于這一過程而基本上成為被改造的產物。一些著名小說家停止了小說寫作,如進入領導層的茅盾、巴金;一批“國統區”作家對新政權心存疑懼而逃逸,如張愛玲;而沉默,如沈從文;而改變作風,如老舍。“解放區”作家一路高歌猛進,柳青的長篇《創業史》名重一時,還有趙樹理的《三里灣》、《鍛煉鍛煉》等;然而到后來,也遭到了批判,在“文革”中被迫害致死。在這樣的語境中產生的小說,主題基本上是“寫中心”的,因此很難具備優秀的品質,中篇的數量也不大。 五十年代中期,出現了一批中短篇作品,主題有所開拓。
其中,王蒙的《組織部來了個年輕人》是有代表性的。青年作者是嚴肅的,敏銳的,小說揭露官僚主義者的丑惡,閃耀著一個“少布”的理想主義的光芒。宗璞的《紅豆》,忠實于對校園知識分子愛情生活的描寫,無意中涉入禁區。但是,這些頗有 “離經叛道”傾向的思想和作品,很快銷聲匿跡。像路翎、丁玲這些出色的小說家,在“肅反”及“反右”斗爭中,先后遭到整肅,給中國文學帶來很大的傷害。
至七十年代末,一場浩劫過后,社會思想包括文學思想活躍一時,一批作家解除了荊冠,恢復了寫作的權利;另一批青年流放者從農村歸來,正式練習筆耕,小說家隊伍于是迅速壯大。這時,西方大批思想文化讀物及文學經典,包括現代小說被介紹進來,大型文學刊物紛紛創刊,這就給中篇小說的繁榮準備了溫床。
繼“重放的鮮花”之后,一批帶有創傷記憶的作品問世,其中有《天云山傳奇》、《犯人李銅鐘的故事》、《大墻下的紅玉蘭》、《綠化樹》、《一個冬天的童話》、《被愛情遺忘的角落》等。敘述知青生活的小說不斷涌現,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浪潮。其中大多數把上山下鄉運動當成一場人生劫難來描寫,像張承志的《北方的河》、《黑駿馬》這樣作積極的浪漫主義的回顧,表達對土地和人民的靈魂的皈依者為數極少。王小波屬于明顯的異類,他的《黃金時代》表現“文革”的禁錮與荒誕,想象大膽、奇特,在形式上有很大的獨創性。至于阿城的《棋王》,體現一種道教傳統文化的逍遙心態,恐怕是唯一的。很快地,小說開始向現實生活掘進,一類著重于生存困境的揭示,如描寫技術知識分子的《人到中年》,描寫農村青年男女的《人生》;一類傾力表現中國面臨的社會變遷,包括農村的責任承包,城市的企業改制,等等。高曉聲的《陳奐生上城》和蔣子龍的《喬廠長上任記》,可以作為代表。此間,一批描寫民俗,表現人性的作品出現了,如汪曾祺的《受戒》、《大淖紀事》,張潔的《愛是不能忘記的》等,另外還有一些無法歸類的小說。
比起前三十年,這個時期中篇小說的數量陡增,題材變得更加豐富多樣,然而在主題的發掘方面,多滿足于形象地復制意識形態結論,整體風格“溫柔敦厚”,缺乏作家個人判斷的獨立性和社會批判的深刻性。關于改革,未及完全跳出長期以來形成的“歌頌”與“暴露”二元對立模式,對現實中的黑暗面、矛盾與沖突的復雜性缺少充分的揭示,主觀意識往往與現存秩序相妥協。即便如此,喧嘩一時的中篇小說,仍然顯示出為五十年代以來所未有的突破性成就。
及至八十年代中期,小說界的風氣很快偏移了被稱作“思想解放運動”時期所確立的關于人的歷史命運的悲劇主題,出現了一種形式主義的傾向。在此期間,有兩大創作現象是值得注意的。一是“尋根文學”,即從現實生活中尋找人類學、文化學的源頭。從表面上看,“尋根”是現實問題的深化,實際上大多數作品都脫離了現實政治,否棄了對現存體制的實質性追詢,公式化、符碼化。王安憶的中篇《小鮑莊》,在國民性的探尋中依然保持了生活的飽滿的汁液,是這一路文學中少有的佳作。還有一個現象是“先鋒小說”,旨在形式上做實驗,內容相對單薄,有不少西方現代主義的贗品。但是,無可否認的是,個別小說活躍著新的思想元素,如劉索拉的《你別無選擇》、徐星的《無主題變奏》;但是大體上,這些實驗小說頗類三十年代的“海派”,作品不求大,不求深,但求領異標新,多少豐富了中國小說的敘事形式。
九十年代小說整體乏善可陳。當此艱難時世,有人倡言 “新寫實主義”,“躲避崇高”,“分享艱難”。應運而生的這一類小說,可以說是正統文學的代表,政治力求正確,藝術追摹宏大;個別作家貌似解構正統,如王朔,實質上是一種‘:別裁”,一種補充。由于有著各種權力資源的支持,潛在勢力是雄厚的。但這時,一種相反的文學趨勢也起來了,就是所謂的 “個人化敘事”。敘事的個人性,在這里竟成了反社會的一個遁詞;正如有人標榜“女性主義寫作”,卻置換了這個源自西方用語中的自由、平等這樣帶政治學、社會學的內容,而從事純個人題材的寫作,瑣碎、淫靡、空洞,甚至充滿色情描寫。此時,又有所謂“新生代”群體順次登場,批評家為之鼓吹,出版界推波助瀾,呈崛起之勢。其實這批青少年作者普遍缺乏社會生活方面的體驗,也缺乏文學訓練,浮囂有余而堅實不足。
新世紀以來,又有人提出“底層文學”的口號。
倘若能夠正視現實,關注底層,對于有著幾千年“瞞和騙”傳統的中國文學來說,應當說是一種根本的轉變。但是,以我們的作家目前的素質和狀態,要高張并堅持一種現實主義的文學精神,并非輕而易舉的事。一些被稱為“大腕”的人物繼續編造冗長的故事,即使抓住“苦難”作題材,也是隨意編織材料,違背生活邏輯;而且在主體方面,也缺乏起碼的誠愛與同情。作品的 “酷”,不僅僅在于技術上的冷處理。具有一定的底層生活經驗的作者,作品大多顯得粗糙,因此在總體上比起八十年代,中篇小說創作不見得有長足的進步。較為優秀的作品,有尤鳳偉的《小燈》和林白的《回廊之椅》,兩者對土改歷史都有顛覆性的敘述;描寫礦工生活的,有遲子建的《世界上所有的夜晚》;反映農村題材的,有劉慶邦的《到城里去》,胡學文的《命案高懸》,以及徐則臣寫農民工的“北漂”系列小說。此外,像薛憶溈的《通往天堂的最后一段路程》,鐘晶晶的《第三個人》,則以其哲理性和詩性,在眾多以故事性見長的小說中顯出一種罕有的雜色來。 近百年間,中篇小說從題材、主題、體式、技巧等各個方面,不斷地有所開拓,有所發展。但是,一個頗具諷刺意味的現象是,最早出現在現代小說史上的《阿Q正傳》,至今仍然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峰。比起二三十年代的小說來,當代小說雖然在敘述故事和刻畫人物等手段方面,相對顯得嫻熟,但是藝術個性并不突出。首先,表現在文學語言本身,就缺少個人筆調;在現實生活中,長期的集體主義教育,使個人性受到遏制,或許是根本的原因。同時,語言也缺少優雅的氣質,缺少精致,缺少韻味,這同長期推廣“工農兵文藝”,以文學為政治宣傳的工具不無關系;擴而言之,同漢語語境遭到破壞,同整個社會語言的粗鄙化有關。在形式上,中國小說滿足于講故事,講究“好看”,缺乏西方小說的那種精神性,缺乏思想深度。
中篇小說的繁榮,從根本上說,有賴于一個民族的文化和文學的繁榮。道路是漫長的,但因此,前景也未嘗不可能說是開闊的。單就現代小說發展來說,從五四到現在也不過一百年的歷史,具有經典性價值的作品極少,而真正堪稱優秀的作品也不會很多。在此,我們編選了這套“中篇小說金庫 ”,旨在集中這類具有較高的思想價值和藝術價值的作品,以利于流播;反過來,也可以充作進一步滋養小說創作的一份泥土和養料。
需要說明的是:其中有個別作品,編者并不認為屬于最優秀的部分,但是不可否認,它們自問世之后在文學界和讀書界中造成的影響,從文學社會學的意義上考慮,這也未嘗不可以算作是一種“含金量”,因此一并予以收入。
“中篇小說金庫”分輯陸續出版,希望得到作家、批評家、文學史家及廣大讀者的大力推薦,以確保它作為中國現代小說的一個文本系統的完整性。

目次

伍子胥
《伍子胥》后記
馮至的《伍子胥》
詩與小說:讀馮至創作《伍子胥》
《伍子胥》的西方資源與創變
《伍子胥》的民族性特色
《伍子胥》——一首低抑動人的詩
現代奧德賽的生命擔當
馮至年譜

書摘/試閱



城父,這座在方城外新建筑的邊城,三年來無人過問,自己也仿佛失卻了重心,無時不在空中飄浮著,不論走出哪一方向的城門,放眼望去,只是黃色的平原,無邊無際,從遠方傳不來一點消息。天天早晨醒來,橫在人人心頭的,總是那兩件事:太子建的出奔和伍奢的被囚。但這只從面貌上舉動上彼此感到,卻沒有一個人有勇氣提出來談講。居民中,有的是從陳國、蔡國歸化來的,有的是從江邊遷徙來的,最初無非是夢想著新城的繁榮,而今,這個夢卻逐漸疏淡了,都露出幾分悔意。他們有如一團漸漸干松了的泥土,只等著一陣狂風,把他們吹散。伍尚和子胥,兄弟二人,天天坐在家里,只聽著小小的一座城充滿了竊竊的私語,其中的含意模糊得像是霧里的花;江邊的方言使人懷想起金黃的橙橘,池沼里生長著寧靜的花葉,走到山谷里去到處都是蘭蕙芳草;陳蔡的方言卻含滿流離轉徙的愁苦,祖國雖然暫時恢復了,人們也不肯回去,本想在這里生下根,得到安息,現在這個人地未深的根又起始動搖了,安息從哪里能得到呢?總之,在這不實在的,恍恍惚惚的城里,人人都在思念故鄉,不想繼續住下去,可是又沒有什么打算。這兄弟二人,在愁苦對坐時,也沒有多少話可說,他們若是回想起他們的幼年,便覺得自己像是從肥沃的原野里生長出來的兩棵樹,如今被移植在一個窄小貧瘠的盆子里,他們若想繼續生長,只有希望這個盆子的破裂。所以在長晝,在深夜,二人靜默了許久之后,弟弟有時從心里進出一句簡短的話來: “這狀況,怎樣支持下去呢?”他一邊說一邊望著那只沒有系上弦的弓,死蛇一般在壁上掛著,眼里幾乎要淌出淚來。這時,焦躁與忍耐在他的身內交戰,仇恨在他的血里滋養著。
父親囚系在郢城,太子建流亡在鄭、宋——兄弟二人和這座城完全被人忘卻了。他們想象中的郢城,現在一定還承襲著靈王的遺風,仰仗江南采伐不盡的森林,在那里大興土木。左一片宮殿,右一座臺閣,新發跡的人們在那嶄新的建筑里作孽。既無人想到祖先在往日坐著柴木的車、穿著襤褸不能蔽體的衣服,跋涉在荊山的草莽里的那種艱苦的精神,也無人懷念起后來并吞漢川諸小邦,西御巴人,北伐陸渾,問鼎中原的那種雄渾的氣魄。兩代的篡奪欺詐,造成一種風氣,人只在眼前的娛樂里安于狹小的生活。一個有山有水、美麗豐饒的故鄉,除卻那里還有過著黑暗歲月的父親外,早已在他們的心里被放棄了。邊的方言使人懷想起金黃的橙橘,池沼里生長著寧靜的花葉,走到山谷里去到處都是蘭蕙芳草;陳蔡的方言卻含滿流離轉徙的愁苦,祖國雖然暫時恢復了,人們也不肯回去,本想在這里生下根,得到安息,現在這個人地未深的根又起始動搖了,安息從哪里能得到呢?總之,在這不實在的,恍恍惚惚的城里,人人都在思念故鄉,不想繼續住下去,可是又沒有什么打算。這兄弟二人,在愁苦對坐時,也沒有多少話可說,他們若是回想起他們的幼年,便覺得自己像是從肥沃的原野里生長出來的兩棵樹,如今被移植在一個窄小貧瘠的盆子里,他們若想繼續生長,只有希望這個盆子的破裂。所以在長晝,在深夜,二人靜默了許久之后,弟弟有時從心里進出一句簡短的話來: “這狀況,怎樣支持下去呢?”他一邊說一邊望著那只沒有系上弦的弓,死蛇一般在壁上掛著,眼里幾乎要淌出淚來。這時,焦躁與忍耐在他的身內交戰,仇恨在他的血里滋養著。
父親囚系在郢城,太子建流亡在鄭、宋——兄弟二人和這座城完全被人忘卻了。他們想象中的郢城,現在一定還承襲著靈王的遺風,仰仗江南采伐不盡的森林,在那里大興土木。左一片宮殿,右一座臺閣,新發跡的人們在那嶄新的建筑里作孽。既無人想到祖先在往日坐著柴木的車、穿著襤褸不能蔽體的衣服,跋涉在荊山的草莽里的那種艱苦的精神,也無人懷念起后來并吞漢川諸小邦,西御巴人,北伐陸渾,問鼎中原的那種雄渾的氣魄。兩代的篡奪欺詐,造成一種風氣,人只在眼前的娛樂里安于狹小的生活。一個有山有水、美麗豐饒的故鄉,除卻那里還有過著黑暗歲月的父親外,早已在他們的心里被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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