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四個方向

在時間的長河中，
你我、與時間一起
行進著……
一本跨越5百年、24個場景，一幕幕的人生戲碼，在這座城市中上演著，
所有居民都是戲中的演員，
而讀者，可以重複的穿越時空，並繼續寫下未來……

2011、2013年，三年內兩度榮獲波隆那國際兒童插畫獎（BOLOGNARAGAZZI AWARD）

作者對自身所在城市的剖析與回顧
在位於歐洲一隅，某座古老的城市正中央，
豎立著一座四面皆嵌有時鐘的鐘塔。
六點、九點、一點、五點、八點、十二點，
在鐘塔告知的同樣時間裡，
住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人們，
將會上演什麼樣的悲歡離合呢？
在一百年、兩百年、三百年、四百年前，
活在不同時代的人們，
曾經為何事忙碌，又懷有哪些夢想呢？
且讓我們一起隨著巨大的金色時鐘，踏上一趟時間之旅！

齊米雷絲卡（Iwona Chmielewska）

1960年出生於波蘭托倫（Torun），哥白尼大學美術系畢業。身為作家和繪本畫家，同時也是教授的齊米雷絲卡，是四個孩子的母親，活躍於美術領域活動。她的作品以拼貼、多元的著色技法，充滿想像力和創造力，具有哲學深度的內容，她參與創作的書籍超過三十多本，曾以《亞斯諾傑斯卡的詩集》獲得華沙國際書藝術祭「書籍藝術獎」；《思考的ABC》榮獲布拉迪斯國際插畫雙年展（BIB）金蘋果獎肯定，2011年她以《心的房子》獲得波隆那國際兒童書插畫展最佳選書。繪本作品有《空》、《心的房子》，《兩個人》、《藍色箱子‧藍色棍子》等書。

譯者簡介
曹玉絢

政治大學中文系畢業，曾任出版社編輯，現專事韓文著作翻譯。譯有《兩個人》、《藍色箱子‧藍色棍子》、《想飛的母雞》、《愛COOK飲食文化繪本系列》等叢書。

序

猶如拼圖般，需要邊仔細思考，邊閱讀的繪本

我們生活的地方叫做「世界」，其中「世」代表時間，「界」代表空間。也就是說，我們是生活在時間與空間中。
在空間中，有著東西南北、前後左右上下等各種不同的方向。因此，我們可以在空間中，向前後左右或其他方向任意移動，甚至還可以完全靜止不動。那時間又是如何呢？……通常我們在形容時間時，多半會說：「時間只會向前流逝」，意思是時間只會一直朝著明天無休無止地流動，既不會停下來，也不可能回頭。
既然如此，這本書的名字就顯得有點奇怪了，怎麼會叫「時間的四個方向」呢……？

當我們抱著滿腹疑問翻開這本書時，只見兩位演員站在紙張做成的舞台上，正在打開大門迎接讀者進入書中的世界。在東歐某座建於河畔的中世紀城市裡，有一座鐘塔豎立在市中心的廣場上。這座鐘塔的東西南北四面，各嵌有一面時鐘，而在廣場四周，正好各有一棟可以眺望到這座鐘塔的房屋。本書的故事正是以百年為單位，描繪在同一時間，在這些房屋中所發生的事情。不過，這些故事和時間的方向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直到結尾，書中並沒有提供任何答案，呈現給讀者的僅僅是，一頁頁由紙張剪成的演員們，面無表情地演出的一幕幕畫面。然而，這些畫面卻有一個共同點，幾乎都是由一些似曾相識的圖畫，以及一堆彷彿另有涵義，卻又令人似懂非懂的物品所構成，簡直就像一件件的拼圖零片一樣。
其實沒錯，這正是一本猶如拼圖般，需要邊仔細思考，邊閱讀的書籍。因此，讀者不僅可以在橫跨數百年的故事中，前後跳著閱讀，還可以在東西南北四面的房屋中隨意觀看，然後再像拼拼圖一樣，慢慢試著拼出答案。說不定在某一瞬間，就會驚訝地發現，原來自己已拼出一幅完整的大拼圖。

相同的時間，不同的面貌
西元1500年2月某日清晨6點，在河水已凝結成冰的寒冬裡，只見廣場周邊的四扇窗戶中，隱約閃爍著微弱的燭光，而窗內的人們正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東面的房間是廚房，廚師阿姨正在為晚上要舉行的嘉年華宴會做準備，剛好漁夫叔叔帶來一條在河面鑿孔釣到的大魚。不過，正在挪動一疊錫碗的阿姨，回頭看來的神情卻顯得有些陰鬱。因為在夜晚來臨前，她不僅要做好宴會所需的各種菜餚，要到地下室把啤酒搬上來，還要烘焙新鮮的麵包；而一大早起來，想到又要忙上一整天，她的心情當然不會多好。對這位阿姨來說，此刻的時間是否過得太
快了呢？此外，近來大家所關注的話題是，為了遏止世界末日的來臨，必須收集錫塊鑄造巨鐘的事情。也不知是否是巧合，阿姨手上那一疊錫碗的形狀，看起來恰似一座鐘。

南面的房間是工作室，釘書匠威廉正準備開始工作，他本來必須在今天之內，完成教堂所委託，那本地圖書的封面製作。但用來包覆封面的皮料，卻剛好在昨天用完了，而新的皮料又要等三個小時以後才能送達。因此他什麼事都不能做，只能枯坐在那裡。這對威廉來說，此刻的時間是否又過得太慢了呢？威廉在無所事事之餘，開始胡思亂想：「要不要把昨天在家門口撿到的貓咪，送給認識的那家人呢？他們家的幾個小孩都很乖，而且昨晚在溜完冰回家的途中，孩子們看到貓咪又那麼喜歡……」同一時間，預定三個小時後抵達的皮料商人，卻躲在舞台上的幕簾後，等待自己登場的時間。
西面的房間是兒童房，兩個孩子因前一晚溜冰溜到天黑才回來，還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而一旁的媽媽已經給襁褓中的女兒莎樂美餵好了奶。由於莎樂美每天總是在這個時候準時醒來哭鬧，媽媽一邊惦記著在即將到來的復活節，一定要帶她去受洗，一邊又擔心起大兒子克里斯汀，昨天可能是感冒了，才會在半夜被噩夢驚醒，後來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著。雖然稍早前，媽媽已摸過克里斯汀的額頭，所幸並沒有發燒。但她仍然衷心期盼能早點天亮，看到孩子們如往常般醒來，蹦蹦跳跳地嬉戲玩耍。對於這位媽媽來說，此刻的時間又有著什麼樣的表情呢？而掛在孩子們床頭上的天使畫像，彷彿也感受到她的心情，正在合攏雙手默默地祈禱。

北面的房間是客廳，年輕的妻子正在送別即將啟程遠行，與弟弟一起到義大利留學的丈夫安德烈。妻子想到時序已入寒冬，路途既遙遠又險惡，只覺憂心如焚。而且從她隆起的肚子來看，好像已懷有身孕，卻不知經此一別，也許要等一年，還是兩年後才能相會，那種數著時間過日子的心情，想必更是肝腸寸斷。對於這兩人來說，此刻的時間又是什麼顏色呢？只見背後窗戶下的沙漏，似乎正在催促著他們，而從架子上的花盆中冒出的新芽，卻又彷彿是在象徵唯有經歷痛苦的離別後，才能迎向充滿希望的未來。
在這些位於東西南北四面的房間中，雖然窗外的鐘塔指著同樣的時間，但窗內的人們卻各自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有人正在搬動碗盤，有人正在等待皮料，有人在擔心自己的孩子，有人正與心愛的人告別……。對這些人來說，他們所感覺到的時間的流動速度、顏色或表情，是否是一樣的呢？從鐘塔所指的四個方向來看，即使身處同一時間，每個人卻各自擁有不同的面貌。
「相同的時間，不同的面貌」……是完成拼圖的第一個關鍵詞。

不同的時間，相同的面貌
時間過了一百年，來到1600年4月某日早上9點。儘管河水依然波濤洶湧，洪水的威脅持續存在著。但廣場上卻還是熱鬧滾滾，不時傳來陣陣的馬車聲，以及商販們的叫賣聲。這時，在東西南北四面的房間中，人們也一如既往，各自展開他們的日常生活。
在一百年前，曾經為了準備嘉年華宴會，而忙碌不堪的東面廚房中，現在卻是忙著烹煮復活節的食物。在已變成皮鞋工作室的南面房間中，鞋匠與剛送來皮料的男子正在聊天。在西面的兒童房中，有個生病的小男孩躺在床上，正在默默地看著他的姊妹們繪製復活節蛋；而在北面的客廳中，一對父女則是各自忙著做自己的事。
隨著歲月的流逝，住在這些房子裡的人都不同了，甚至連傢俱的樣子和擺設位置也變了。但人們使用時間的方式，卻依然與百年前並無二致。

在東面的廚房裡，一名女子正在用早上準備好的食材烹製食物，桌上還擺著切好的魚，地板上的麵糰也在慢慢發酵中。在南面的工作室裡，鞋匠剛等到新的皮料，但送貨的商人赫然就是百年前的那位皮料商！閱讀及此，讀者不難發現，改變的
只有人物，時間彷彿從百年前的二月某日清晨六點到現在，不管是在廚房，或是工作室裡，僅僅只過了三個小時而已。
另外在西面的兒童房中，則是有三位小朋友。其中一個小孩因身體不適躺在床上，而家裡最小的女孩正在盼望著明天即將舉行的洗禮儀式。只見在裝有輪子的木馬旁，有一隻貓咪坐在那裡，看起來就跟百年前曾經出現在工作室的那隻貓咪，幾乎長得一模一樣，恍若時間從百年前的二月那一天起，只過了兩個多月，唯一的變化只有小朋友而已。

北面的客廳又是什麼情形呢？女兒原本因父親在前一天出門打獵，而感到擔心不已，直到看見父親在河水氾濫前，平安渡河返回家中，才總算放下心來。但是，放在客廳一角的花盆裡，卻長出了新葉。猶記得百年前，在這裡曾經上演的是，年輕的妻子正在擔心即將遠行的丈夫；而當時的花盆裡，只有冒出一點新芽而已。
即使過了百年的歲月，人們的生活方式卻依然與百年前一樣，看不出有多大的變化。人們還是同樣在烹煮食物，同樣在拿到皮料後趕工製作物品，同樣在生病，同樣在擔心家人……。然而，對此刻的這些人來說，他們所感覺到的時間的流動速度、顏色或表情，又跟百年前的那些人所感受到的有何不同呢？
此外，從東西南北四扇窗戶中，都可以眺望到的鐘塔，也同樣像是在說百年前的時間與現在的時間並沒什麼不同，仍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以相同的面貌告訴人們目前的時間。因此，從鐘塔所指的四個方向來看，即使人們處於不同的時間，也可能擁有相同的面貌。
「不同的時間，相同的面貌」……是完成拼圖的第二個關鍵詞。

昨天的時間，今天的時間，明天的時間
接下來的故事都是透過這種以百年為單位的方式，依序從1700年、1800年、1900年、2000年，一直延續到現今我們所生活的時代。不過，在這些相隔百年的歲月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呢？如果仔細比較不同年代的故事，即可發現書中的每個角落，處處都隱藏著有關時間的秘密線索。
譬如說，1700年出現在工作室的沙漏，其實就是1500年放在客廳裡的那個沙漏。同一年掛在客廳牆壁上的雄鹿頭標本，也就是1600年那位父親獵回來的雄鹿的頭顱；而在1900年，父親在客廳裡演奏的小提琴，就是1600年放在客廳一角的那把小提琴。至於在2000年，被來到這座城市的那對外國男女，在街上所撿到的鑰匙，其實就是1800年不慎遺失的糖罐鑰匙。然而，上述這些事情，究竟又有著什麼樣的涵義呢？

此外，讀者還可以發現，曾經在1700年，由孩子們親手完成，放到空中飛翔的那隻風箏，同樣出現在1800年兒童房窗外遠處的高空中。漁夫在1500年送來的那條魚，不但再度出現在2000年，還被做成料理吃掉了。在1700年的鐘匠工作室中，有一隻狗被雷聲嚇得躲起來，而在2000年的畫家工作室中，也同樣有一隻狗被鞭炮聲和火光嚇得不知所措。不僅如此，2000年的那位父親和1500年的那位母親，都是站在同一個地方，並以同樣的姿勢抱著小嬰兒。還有在客廳裡的那對男女，也是以同樣的姿勢，站在同一個地方，這些又代表什麼意義呢？

一百年、兩百年、三百年、四百年……，幾百年歲月以來，在鐘塔的注視下，這些不斷上演的故事，可讓讀者更深入思考，昨天的時間和今天的時間，以及明天的時間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關聯，又是以怎樣的面貌在流逝。
由此可見，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其因果關係，昨日的果會成為今日的因，今日的因又會成為明日的果，就如同一條鎖鏈般，彼此環環相扣，永無止境。同樣的，時間的鎖鏈也恰似不斷轉圈的鐘針、日復一日升起的太陽、年復一年交替的四季那樣周而復始，無盡無休地向前延伸下去。
「昨天的時間，今天的時間，明天的時間」……是完成拼圖的第三個關鍵詞。

我的時間，你的時間，他們的時間
在這橫跨五百年的二十四個場景和故事中，我們可以看到有人在歡笑，有人在哭泣，有人在送別，有人在重逢，也有人在工作、嬉戲、幻想，每個人都以各自不同的方式過著自己的時間。然而，他們的時間真的是「各自不同」的時間嗎？其實，這些故事的每一個場景都是在暗示我們，不論我的時間、你的時間，或是任何人的時間，都會互相重疊糾結，彼此有所影響，並進而結下不解之緣。

例如，當漁夫將自己釣到的魚送來時，剛好助了廚師阿姨一臂之力。還有那位與窮雕匠墜入愛河的女兒，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卻同時讓反對她的父母傷心不已，正是在同一時間、同一空間結下的因緣。又例如，年輕女子在白襯衫上刺繡的時間，將會成為禮物，送給忙著準備女兒洗禮儀式的朋友，而住在同一城市，那位畫家製作繪本的時間，將會為遠在其他國家的孩子們帶來許多樂趣，這是在同一時間、不同空間結下的因緣。此外，那位喜歡戰爭遊戲的小朋友曾經玩過的士兵玩偶，傳至百年後，又成為自己曾孫的玩具，而廚師阿姨曾用來揉麵的盆子，過了一百年後，在同一間廚房，又被新的住戶拿來使用，這是在不同時間、同一空間結下的因緣。至於，在鐘匠工作室所製造的時鐘，百年後又被掛在另一個家庭的客廳牆上，而成天在父親的攝影工作室玩耍的小女孩，在幾十年後，不僅成為一位成就非凡的攝影師，還為其他國家的著名科學家和畫家拍過照片，則是在不同時間、不同空間結下的因緣。

一百年、兩百年、三百年、四百年……，五百年歲月以來，這些發生在鐘塔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故事，可讓讀者更深刻瞭解到，原來我的時間和你的時間，並非全然無關，甚至連無數個別人的時間，也都互有關連，彼此糾結纏繞在一起。
因此，在我們的生活周遭，說不定也同樣有一個人正在想著五百年前，曾經住在歐洲某一座城市，那位喜歡觀察天空的少年米克瓦伊‧考普米克（即尼古拉‧哥白尼），並下定決心，自己也要成為一個偉大的天文學家。所以，此刻正在閱讀本文的各位讀者，也一樣能透過這個繪本，與住在該城市的藍眼睛作者相會，一起分享自己對時間的想法與故事。
「我的時間，你的時間，他們的時間」……是最後的第四個關鍵詞，這幅拼圖也幾乎快完成了。

♥ 其實，繪本中還有許多零片沒有拼出來。最好是經常翻閱，才能找出那些零片，慢慢拼出一幅完整的拼圖。

在蜿蜒流淌於歐洲東部的維斯瓦河（Vistula River）畔，有一座非常古老的城市。雖然過去曾擁有悠久複雜而不凡的歷史，但當地居民卻跟別處的人一樣，有著同樣的夢想，同樣的擔憂，喜歡做同樣的事情。
在市中心的四方形廣場上，有一座建於六百年前，非常宏偉的市政廳建築；而在市政廳頂端，則豎立著一座東西南北四面，各嵌有一個時鐘的四方形鐘塔。對於現在的居民，或是從前住在這裡的人來說，不僅每天都可以透過這座在陽光和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的時鐘來得知目前的時間。而且連在河的對岸，也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其中看得最清楚的，還是分布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的住家。住在這些房子裡的人，家裡根本不需要掛上壁鐘，只要瞄一眼窗外就行了。
幾個世紀以來，無論是五百年前或現在，生活中許多事情都是一成不變的。人們用鑰匙打開自己的家門、在家裡洗碗、梳頭髮、坐在餐桌前、擁抱孩子，又或是偶爾生病、打呵欠、縫上掉落的鈕扣、看書、思考未來等等，不斷重複過著同樣的日子。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廣場四周房屋中誕生的孩子們，慢慢變老成了曾祖父或曾祖母。過了一百年以後，他們的身影只會留在記憶中；而再過數百年後，那些還記得他們的孩子們的身影，又會留在其他孩子的記憶裡。
房屋中又有新的住戶搬了進來，但在幾百年前，曾經從同一個門走進屋內，並從同一扇窗戶向外眺望的那些人，卻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棕色眼睛、綠色眼睛、充滿快樂的眼睛、淚水盈眶的眼睛、年輕的眼睛、蒼老的眼睛、美麗的眼睛、沒有表情的眼睛……，這些不同的眼睛，幾世紀以來，都是透過同樣的窗戶，從四個方向望著這座雄偉壯觀又金光閃閃，可以把同樣的時間告訴他們的時鐘。
即便是同樣的時間，有些人會覺得過得太快，有些人卻會認為慢得難以忍受。同樣的時刻，有人誕生，也有人死亡，有人正匆忙趕赴一個可能改變人生的重要約會，有人正忙著從窯爐中取出麵包，以免烤焦，有人則任由時光飛逝而無動於衷。

得獎紀錄
2011、2013年，三年內兩度榮獲波隆那國際兒童插畫獎
作者齊米雷絲卡（Iwona Chmielewska）參與創作的書籍超過三十多本，多項作品入選國際教科文組織IBBY波蘭年度書籍獎、韓國CJ繪本獎等獎項，更曾榮獲布拉迪斯國際插畫雙年展（BIB）金蘋果獎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