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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不曾歷經滄桑(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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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不曾歷經滄桑(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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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蔣方舟二十歲後,首度雜文結集。反思成長道路上的得與失,描畫身旁被綁架的一代群像,重尋寫作的意義。《我承認我不曾歷經滄桑》本書由作者過去五年發表的各類文章精選而成。在書中,作者選擇暫時迴避各種大而化之的議論,退而反思自己的寫作與成長歷程,觀察被時代綁架的一代年輕人――他們的童年早早消逝,青春期過早覺醒,他們過早地發現了成人世界的虛偽,更過早地被拋入一個充滿競爭與爭鬥的世界――試著描摹群像,剖析標本。同時,在十七年的寫作之後,重尋寫作的意義,思考作家與時代的關係,袒露內心的文學地圖。本書特別收錄獲得「人民文學獎」的長文《審判童年》。在四萬餘字的篇幅中,作者博采眾議,縱橫捭闔,重新審視與闡發涉及童年的若干命題,將戲謔的口吻與犀利的質問、遊戲的精神與坦誠的剖析熔於一爐,讀之或忍俊不禁,或瞠目結舌,令人耳目一新。

《我承認我不曾歷經滄桑》由作者過去五年發表的各類文章精選而成。在書中,作者選擇暫時迴避各種大而化之的議論,退而反思自己的寫作與成長歷程,觀察被時代綁架的一代年輕人——他們的童年早早消逝,青春期過早覺醒,他們過早地發現了成人世界的虛偽,更過早地被拋入一個充滿競爭與爭鬥的世界——試著描摹群像,剖析標本。同時,在十七年的寫作之後,重尋寫作的意義,思考作家與時代的關係,袒露內心的文學地圖。
本書特別收錄獲得“人民文學獎”的長文《審判童年》。在四萬餘字的篇幅中,作者博採眾議,縱橫捭闔,重新審視與闡發涉及童年的若干命題,將戲謔的口吻與犀利的質問、遊戲的精神與坦誠的剖析熔於一爐,讀之或忍俊不禁,或瞠目結舌,令人耳目一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大家談論的內容不再是當下,而更多的是拼湊各種道聽途說的消息,傳遞對風雨欲來的預測與恐懼;於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也開始用宏大的詞彙說話,而不只關心文學及與之相關的;俗世的樂趣,不再是常態,而是暫時逃避的去處。
而我越來越清楚地知道,真相是複雜而多面的。因此,當我寫下“中國”、“社會”、“時代”、“人民”之類的詞時,變得越來越心虛。
我暫時放棄了對中國的總結,而去觀察個體,見微知著。我們每往前活一天,就進一步被遺留在“歷史”的墳塋裡,總有一日,都成標本。做標本的製作者也是很有意思的,雖然這沒有浮誇的語言和意識形態的爭論來得吸引人,可不討巧的笨功夫,也得有人來下。
——蔣方舟

作者簡介

蔣方舟,生於1989年10月27日,湖北襄陽人。七歲開始寫作,九歲寫成散文集《打開天窗》(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此書被湖南省教委定為素質教育推薦讀本並改編為漫畫書。十一歲寫成長篇小說《正在發育》(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引起社會各界的廣泛爭議和討論,並在台灣出版繁體版本。十二歲寫成長篇小說《青春前期》(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都往我這兒看》,《青春前期》發表於《當代》2002年第三期,即將拍為電視連續劇。從12歲時開始成為多家報刊的專欄作家。2003年11月起,在《新京報》和《南方都市報》開設專欄《邪童正史》。2004年8月,獲“中國少年作家杯”一等獎。2005年10月1日當選為中國少年作家學會主席。2006年7月,首部長篇小說《騎彩虹者》由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至今已出版十部作品。
2008年被清華大學”破格”錄取,並引起了較大爭議;2009年10月在由《人民文學》雜誌社主辦的第七屆人民文學獎評獎中,蔣方舟獲得散文獎。2012年從清華大學畢業,現為《新周刊》雜誌副主編。

名人/編輯推薦

蔣方舟二十歲後,首度雜文結集,寫作生涯的成人禮。2008年,作者入讀清華大學,轉眼五年過去,本書由作者精選過往五年文章而成,既是對此一階段生活的總結和揮手告別,書中隨處可見的自省、平實有力的記錄,也標誌著作者在寫作上進入一個新的階段。

記錄本身,即已是反抗。在書中,作者記錄下對於成長與寫作的反思,也記錄下身旁被綁架的一代群像——他們的童年早早消逝,青春期過早覺醒,他們過早地發現了成人世界的虛偽,更過早地被拋入一個充滿競爭與爭鬥的世界。寫作者並無能力和義務改變社會,但記錄本身,即已是反抗。寫下本身,即已是永恆。

特別收錄長文《審判童年》,曾獲2009年“人民文學獎”及首屆“朱自清散文獎”。在四萬餘字的長文裡,作者毫不避諱地坦白童年生活當中的刺痛與尷尬,屈辱與安慰,連同縱橫捭闔、博採眾長的書寫,令我們對於童年的認識耳目一新。

代序故人無少年
五年前的冬天,我坐火車來北京,在清華最老的建築“清華學堂”裡接受自主招生的面試。面試從早上持續到中午。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正午仍冷,呼出的白氣依稀可見,我卻從內往外冒著燥熱之氣,燥熱是因為覺得自己面試得併不好。
高三的我,心甘情願地把自己洗腦成了一個貧乏而絕望的考試機器,少年成名的驕傲已經全部消失褪去,我殘存的全部的內心世界,就是放在課桌左上角不銹鋼杯子上貼的勵志話語——“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我往校門外走,每走一步心就往下頓一頓、沉一沉,心想:要是考不上大學怎麼辦?來不了北京怎麼辦?完全喪失了寫作和思維能力怎麼辦?校園很大,路長得沒有頭。
半年之後,我收到錄取通知書,在小城市的大酒店擺了酒席,和幾十桌我不熟識、以後也許不會再見的人碰杯,聽了很多“光宗耀祖”、“前途無量”之類的話。
不久之後,我收到《新周刊》雜誌從廣州寄來的聘書,聘我為特約記者,之後又成為主筆。我一到茫茫的北京,就有了個投奔的去處。
這一次,我躊躇滿志又穩穩噹噹的。我爸說:“有幾個年輕人能有你這樣的機遇,要珍惜。”
整理自己來北京的幾年,整理自己的光陰和作為,才覺得惶恐:不僅沒有顯示出任何“前途無量”的徵兆來,應付瑣碎人事的時間多,耐得住寂寞的時間少,甚至愧對“珍惜”兩個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大家談論的內容不再是當下,而更多的是拼湊各種道聽途說的消息,傳遞對風雨欲來的預測與恐懼;於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也開始用宏大的詞彙說話,而不再只關心文學及與之相關的;俗世的樂趣,不再是常態,而是暫時逃避的去處。
而現在,寫作對我來說越來越困難了。
自己的文章還是以批判為主。批判的對象,則是微博上那個水深火熱的社會,新聞裡聳人聽聞的中國,口口相傳的那個恐怖的怪獸。缺乏社會和生活經驗,讓我只能去想像自己的敵人。
作為批判者的寫作者,我陷入了魯迅那種尷尬的英勇的姿勢之中,一方面肩住了黑暗的閘門,另一方面,攻擊的對象卻縹緲虛妄,自己陷入鬼打牆一樣的“無物之陣”。
而我越來越清楚地知道,真相是複雜而多面的。因此,當我寫下“中國”、“社會”、“時代”、“人民”之類的詞時,變得越來越心虛。
我暫時放棄了對中國的總結,而去觀察個體,見微知著。我們每往前活一天,就進一步被遺留在“歷史”的墳塋裡,總有一日,都成標本。做標本的製作者也是很有意思的,雖然這沒有浮誇的語言和意識形態的爭論來得吸引人,可不討巧的笨功夫,也得有人來下。
我和一個同級的建築系同學聊天——我們高中時候就認識,那時候交流人生理想、江山社稷什麼的,也會彼此感動和自我感動,他們理科生把這叫做“有人文情懷”。
前兩天再和他聊天,被他一句話觸動,他說:“這幾年,我覺得世界上要改變的事情越來越多,可我越來越明白,自己能改變的只是一小件。”
他能做的,就是造好心目中的好房子,而不是花里胡哨投機取巧,或是和大部分同學一樣考入體制內的設計院。
匈牙利作家喬治·康拉德把這叫做“反政治的政治”:精英階層為自己的權利和與之相伴的些許自由而奮鬥,拋棄簡鄙的宣傳語言,尊重現在,而不是恐懼或夢想明天。
我聽到同學這樣說,腦海中浮現出賈島的句子:“舊國別多日,故人無少年。”實際上,我從未離開過故國,只是因為自己在長大,坐標在變化,坐標中的中國,也就隨之變化著。中國人擅長相忘,我和中國倒是一路相望,不曾相忘。

目次

代序故人無少年


【被綁架的一代】

我承認我不曾歷經滄桑

我為什麼不敢“留點餘地”

三十未立,二十而蹲

那些參選人大代表的大學生

中產階級的孩子

天才的出走

被綁架的盜火者

長安青年

想像的祖國

【記錄本身,即已是反抗】

作家真正的恐懼,是被“國家”所魘住

文學中的鄉土中國

中國作家夢魘

我們的謊言是純淨的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孤單做伴

達爾文改變中國

紙上的街道

前衛的民國

@張愛玲

將軍白先勇

木心:原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審判童年】

第一章家裡的鬼影幢幢

一手足

二祖父祖母

三母親

四父親

第二章我活在一個我不可能成為好孩子的世界裡,而我也比我想像的更壞

一保姆

二幼兒園

代後記寫什麼

書摘/試閱

我承認我不曾歷經滄桑
過早成熟就是十全十美。
——奧斯卡·王爾德
十年前,國慶盛典前的彩排,上萬名少先隊員在《中國少年先鋒隊隊歌》的樂曲聲中,走過天安門廣場,放飛了萬羽鴿子和彩色的氣球。他們歡呼跳躍著,以秋分吋節海潮的速度,像液體一樣,狂歡著湧入街道,不可控制地滲入城市的所有縫隙。
同一時刻,在偏僻的湖北小城,我所在的小學也在為建國五十週年而排練。上述畫面成為我們模仿和赶超的對象,在錄像機裡播放了不下百遍,以至於我現在都能清晰地回憶起。回憶的畫面裡還伴隨著我的音樂老師憤怒的畫外音:“你們看看首都小朋友的精神面貌,再看看你們自己的樣子。”
音樂老師是60年代出生的人,在她的經驗裡,小學三年級的孩子應該小臉紅撲撲、奶聲奶氣,而不是眼前這批身形高大、怪形怪狀的半熟少年。十歲的孩子,已經不願意穿背帶褲,不願意在髮梢綁粉紅色的硬縐紗,不願意用口紅在眉心中間點一個大紅點。
1999年,我十歲,乖僻,不恭。鄙夷嘲弄是我的日常食糧和工具,這是屬於我們那個年代的流行病,它以驚人的速度在同齡人中間蔓延。面對這種新穎而陌生的症狀,所有人都一頭霧水,老師和家長失望地總結成“調皮”,那時候的我則羞愧地概括為“墮落”。所謂的教育家哭天喊地地說:“救救孩子!”
時隔十年,我再打量那個時候的自己,才知道時代在我身上作用了什麼,那是青春期過早地覺醒。
1999年12月31日最後一節課打響下課鈴,男生們守在教室門口,向走出來的人挨個借零錢,好換遊戲幣到街上的遊戲廳打“拳皇”。當少數幾個人或出於慷慨或出於義氣借給他們零花錢時,男生們就會溫柔地開玩笑:“謝謝,下個世紀再還給你.”
新千年到來,一夜之間,街上所有的純真兒童被一掃而空,收進丁20世紀的記憶圖書典藏版。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口袋裡的硬幣咣當得更為響亮的悠遊少年。喧囂的遊戲廳查封、解封,再查封、又解封,最後終於使它最後的擁躉都失去了興趣,轉身進入新開的網吧。
網吧比遊戲廳更為風靡,因為格鬥是一種競技體育,任何競技都有弱者和輸家,被格鬥致死的人要接受來自一條街的孩子漫長的嘲笑。但是在網吧,沒有聒噪的觀戰者和評論員,而是一場不戰而勝的巷戰——與空虛的自己、無聊的學校和討人嫌的家庭沉默對抗,最悲慘的結果也不過是玉石俱焚。
那時候,班裡的男生攀比誰在網吧待的時間長,我的同桌是傳奇般的無冕之王,他不眠不休的時間超過了人類極限。我上課時不經意地轉頭,經常會被他媽媽貼在窗戶上的臉嚇到,她滿臉憂愁,急切地用目光在教室裡搜尋著她的兒子,發現她兒子不在,就一路號叫著兒子的名字衝出校園.
老師也同情她的無助,有時候會帶著同學幫她一起找兒子。下午一點半的寧靜,是屬於躁動少年的寧靜,我們一行人有老有小,在小城的街道一路尖利地喊:“xxx,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她找不到兒子,同行的人都在低聲安慰,只有我上氣不接下氣、語無倫次地向她和老師告狀:“他上網,他才墮落,看特別多不健康的東西。”
我如此積極主動地告密,一半也是因為心虛。那時,我也開始上網,我們家那時候還是撥號上網,速度很慢。所謂“網上沖浪”只是心急火燎地盯半天鼠標的小沙漏。而且上網很貴,每次交電話費都是驚險之旅,我記得有一個下雪天,我和我媽去電信局交了六百五十元網費,我們倆沉默壓抑地走著,我媽拿著繳費收據,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雪地裡,哭喊道:“我以後再也不上網了哇!”
這當然是作廢的誓言.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和我媽還是貪婪又絕望地等待一個個緩慢打開的網頁。
我受老師之命,經常在中午待在網吧門口,攔要進去的同學,逮剛出來的學生。讓我感興趣的是那些長時間上網的少年的眼睛:他們推開網吧的門,總會停一下,瞇一下眼睛,用一種來自外星球的目光,打量他們生活了多年的現世。
在網絡的映襯下,現世是如此乎庸不耐煩。每一代人的青舂期都是不滿的,無條件的不滿,無條件發散的惡。青春期的兇猛看起來完全是每個人必經的生理階段。但是隨著新的網絡時代到來,我們這一代的青春期已超出了它本身的範圍。
網絡提供了一個脆弱的高台,更徹底地抽身於現實生活,它提供了一種局外人的目光,教會我們更批判地看待我們成長起來的世界和社會習俗。來自於陌生人的熱烈非凡的喝彩和同仇敵愾,教會我們更殘忍、更不留情面地撕去老師或父母身上任何虛偽的外衣。
站在岌岌可危的高台上,居高臨下地掃視,讓我們獲得了巨大的滿足。盲人的國度裡,獨眼人就能稱王,因為他擁有了自由。
有一位北大的老教授評論我們這一代,說這一代的年輕人很冷,“而且是一種不舒服的冷一一缺乏熱情,缺乏善意,對待周圍的事物,尤其是對待人(可以說是包括自己的親人在內的一切人),有一種刻骨銘心的冷漠”。他本來想把這一代稱為“冷漠的一代”,後來覺得過分了一點,就把它改成“調侃的一代”一一“最大的特徵,就是白以為把什麼都看透了,不相信世上還有真誠的東西,所以對什麼都調侃,已經沒有敬畏之心了。”
那一年,韓寒出版了《三重門》,像是照明彈爆炸一般,多重效應讓死而不僵的教育系統瞬間顯形,照亮了青年自我認知的一條嶄新的小徑,引來了眾多亢奮叛逆的追隨者。
之後的幾年,我也稀里糊塗地參加了許多莫名奇妙的“新”字頭活動——“新青年”“新生代”“新概念”。這一類的活動組織者常常面目模糊、神出鬼沒,每次到了我們需要吃飯的時間就消失丫。我們只好擠在狹小的賓館房間裡,大聲熱切地討論文學藝術,假裝忘記了吃飯的生理需求。
每次集會,大家只不過在同一句宣言上反复輾轉——“世界是我們的,也是我們的,歸根到底,世界還是我們的。”話說完之後,呼告者總要深深吸一口煙,把臉掩蓋在煙霧中警覺地打量四周,含有一點警告的意味。世界雖然是我們的,但為了避免衝突,大家還是各走各路隔開距離,公乎分據地盤。
當年,我們這些“新”字頭的青春作家,既要拉幫結派,又忙著劃清界限,最後還是身不由已被合併同類項。我也曾被劃到“殘酷青春”的流派裡,照片被處理成黑白的,印上觸目驚心的“疼痛”兩個字。我自己倒覺得我從小到大並無坎坷,不覺得有什麼憤怒非吶喊不可,有什麼委屈非呻吟不可,但是大家都指著自己的傷口雪雪呼痛,我不和一嗓子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
2004年,上初中三年級的時候,我那個愛上網的同桌家裡出了事故,他的姥姥姥爺死了,他的父母姑舅去奔喪時又出了車禍,只有他的母親活了下來,受了重傷。這個消息是班主任挨個網吧找,才找到他通知的。
老師為了教育我們,開了一次班會,還專門把他母親找來。他的母親眼睛裡插了一根導管,憔悴晦暗。我的同桌站在講台上,低著頭,形容慘淡.那是一場混亂的班會,批鬥、懺悔、原宥不斷循環。他哭,他的母親哭,我們也哭。
最後,老師大聲問我們:“我們該怎麼辦?一起說——”'我們要拯救他!”“我們要不要帶著他一起走?一起說——”“我們要帶著他一起走!”
我看著我同桌佝僂的身影,心想:這才是慘綠少年,這才是殘酷青春。最殘酷的地方,並不是他走了歧路,被荊棘扎得遍體鱗傷,而是經歷了這些,他還是要和我們一起走,還是要不分青紅皂白地往前衝湧。
那幾年裡,韓寒、丁俊暉、郎朗紛紛從擁擠冗長的大路中撤出,走上鮮為人知、充滿吸引力的小徑,大多數少年卻沒有條件更沒有勇氣效仿,而是裹挾在青春的洪流中,混在我們這支步伐整齊、歌聲暸亮、大步挺進的隊伍裡。即使有人心不在焉、三心二意,也迅速湮滅丁,恰似一張埋沒在海邊沙礫裡的面孔。
我的父親有一顆鑽石,比里茨飯店還要大。
——斯科特·菲茨杰拉德
《一顆像里茨飯店那麼大的鑽石》
我上高中的時候,有一個週末我們班進了小偷,他把同學們散落在桌子上沒帶回家的雜物洗劫一空。後來經過調查,發覺這次搜刮課桌面盜竊走的物品價值大概超過十萬元。
我們班有些有錢的孩子。現在,我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富二代”。他們的父母如果是原生大亨的話,他們就是從中衍生出來的完美破解升級版,一種新的“文化亞人種”。
上晚自習的時候,他們就坐在教室最後一排,一邊打牌一邊交換自己的欣喜和憂愁。有時是交換名牌資訊,有時是感嘆父母最近的投資失敗,有時是豪邁地計劃自己當了家族企業接班人後大刀闊斧的改革。
我喜歡聽他們的談話,喜歡聽他們隨口說出一個恐怖的數字,喜歡他們慵懶而漫不經心地比周末購物所花費的巨款。儘管那些錢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還是快樂得不知所以。
班裡的首富據說家裡有十億資產,因此得名“王十億”。班裡的闊少陪女朋友去買鑽戒,指著櫃檯說:“這個、這個不要,其他都包起來。”因此得名“吳鑽戒”。
我喜歡向外人熱烈地介紹他們的財富,當別人婉轉地抬出更富裕的家庭,我甚至會因為感到挫敗而不服。
我現在看上一個年代的藝術作品,小說也好,電視劇也好,看那個時候的青春愛情,覺得最有代溝的一點,就是裡面的主角在發現自己的另一半隱藏的有錢人身份之後,第一反應往往是異常憤怒,覺得這種財富是對自己的莫大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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