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蝸牛的心開始想你了(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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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作者簡介

麥九,女,85後作者,青春作家。
被譽為“雜誌圈最會寫故事的作者之一”。現為大魚文化重點簽約作者。
她的文章清澈純淨,清新,擅長治癒系、憂傷系。
短篇常見於《星星花》、《萌出沒》、《花火》、《意林》等銷量極高的雜誌。
曾出版長篇《往北的地方海未眠》,即將出版最新長篇《蝸牛的心開始想你了》,在《星星花》雜誌創刊號上隆重試讀推薦。

名人/編輯推薦

1、大魚文化2014年重點推廣的圖書作品,作者麥九為大魚文化A級簽約重點作者。
2、作者麥九被譽為“雜誌小達人”,她的短篇在《意林》《花火》《女報》《星星花》《紫色年華》《愛格》等十幾本雜誌上頻繁發表,作品長期居於“讀者投票最喜歡的文章”,讀者知曉度極高。為長篇打下非常好的基礎。
3、大魚總編(曾發現並打造過“涼生”,“夏木”等作品)親自跟稿一年,親寫修改意見以及審稿定稿,並妙筆作序推薦,作品品質以及市場定位得到百分百高品質保證。
4、莫峻、煙羅等大神團一致好評:雜誌圈最會寫故事的作者之一麥九,寫了一個和所有青春不一樣的故事。
5、暢銷青春雜誌《星星花》強勢宣傳推薦:創刊號重點試讀+連續四期彩頁廣告宣傳+2期互動曝光6、製作精美,獨家珍藏明信片【來自星星的你】,七張整套贈送!“星星花”御用插畫師親筆繪畫+作者麥九特寫腳本7、百分百平臺、資源優推:官方微博,官方微信,百度貼吧,大魚致夢論壇等宣傳平臺大幅廣告圖置頂等。

目次

楔子第一章 迷鹿森林這世上有一種動物,有大大的眼睛和最最漂亮的鹿角,美得就像一場夢。
你們相安無事,直到有一天,他闖進你的森林,說他迷路了。你要怎麼辦,你的星球不是他的星,也無法幫他找到回家的路。我最最親愛的你,鹿鹿,我們相遇了。
第二章 有陽光的屋子我有一間小屋,遮風擋雨,就算四周幽暗,屋裡也灑滿陽光。
我不害怕,只要有爸爸媽媽和鹿鹿,只要他們都在,家就在,我就永遠不害怕。
後來,這間小屋被我輕輕一碰,碎了。
第三章 蝸牛的殼我遇見一個男孩,他和我一樣,身上背著一個重重的殼。
世人都罵我們罪孽深重,而我渴望,做彼此的朝陽,點亮星星。
要知道,殼下的人生很濕冷,也很沉重。
第四章 荊棘路我年少時,曾純粹地愛過一個人,除了他,誰都容不下。
沒想到的是,有一天再牽起他的手,會踏上一條佈滿荊棘的路。
所以,親愛的,原諒我,原諒我親手把你交給別人。
第五章 我的鹿鹿我一直向前奔跑,向著陽光,迎著風雨,鹿鹿,我就是要找到你。
這一天,我最愛的弟弟,我終於看到你,你長大了,變得更好看了。只是我已走失在你的星球裡,你不要我了,就像當年我丟棄你。
第六章 我最最親愛的你我始終相信,終有一天,我能在陽光下卸下我的殼,我的罪。
所以,謝謝你們,我最親愛的,點亮我的星星。
番外 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後記 有一種愛叫爸爸

書摘/試閱

楔子 她真的很想給他一個擁抱,完整的、溫暖的擁抱,什麼都不想,就緊緊地抱住他。 林微笑站著不走,努力不讓背後的員警這麼快帶走她,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有顆釘子能把腳釘在地上。 鹿鹿被打倒在地上,捂著腮一臉茫然,牧嶸這一拳來得又重又快,林微笑還來不及喊住手,拳已經揮過去。周圍的人一片愕然,有人沖過去拉住牧嶸,牧嶸還在怒吼著要打死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林鹿鹿!她是你姐姐! “你知道,她找了你多少年?”牧嶸一直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此時卻變成歇斯底里的瘋子。 “林鹿鹿,這麼多年,她就是為你活著,結果,你做了什麼?你親手把她送進監獄!”他什麼都沒做,他沒做錯什麼,林微笑不自覺地搖頭,她想對牧嶸說,不關他的事,不要再吼他,鹿鹿會害怕的。林鹿鹿確實有些害怕,他很茫然,他不熟悉這個又吼又叫的男人,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打他,還很疼,不過這點疼,比起以前受過的毒打算不得什麼。 他擦了擦嘴角,小心拉緊衣領,猙獰的傷疤布在白皙的肌膚上,一閃而過。 那是什麼?林微笑瞪大眼睛,肝膽欲裂,眼底一片血紅。 林鹿鹿站了起來,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周圍這麼吵,鳴叫的警車,圍觀的人群,記者的閃光燈,一切都讓他不安。他小心翼翼朝林微笑走過去,躲在她身後,像小時候那樣,伸手拉住她的衣角,也不說話,就靜靜地望著她。 別人或許不明白,林微笑卻懂得他的意思。 “姐姐,鹿鹿怕,我們回家。”他想回家,林微笑眼圈紅了,她側身顫抖著去拉開鹿鹿的衣領,眼前是一片猙獰的傷痕,密密麻麻,黑的紫的,佈滿整個胸口,還一直順延下去,是好了的傷痕,但林微笑仿佛可以看到傷口還沒好又被加了幾道,血肉模糊,可怖又驚心。 林微笑看不下去,鹿鹿還在靜靜地看她。 他的眼睛還是水一樣乾淨,清晰地倒映出一個淚流滿面的林微笑,無聲固執地說:“姐姐,鹿鹿怕,我們回家。”疼嗎?她來不及問。“該走了。”身後的員警推了一下,要帶她進警車。 一定很疼,姐姐抱抱就不疼了,林微笑伸出手,想抱抱她的弟弟,可被拉開了。 直到坐進警車,她還維持著這個姿勢,弓著腰,手臂微微彎曲,無望地伸著。她只想給弟弟一個擁抱,溫暖的擁抱,可戴著手銬的手怎麼可能給人一個完整的擁抱?它沉甸甸地套在林微笑纖細的手腕上。 她什麼都不能給,指頭與衣領輕輕劃了下,兩人便被拉開了。 林鹿鹿茫然地看著姐姐被帶走,他一直不在狀況。他不知道這是法院門口,他不知道剛才他的姐姐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他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帶走他姐姐,他什麼都不明白。等到警車開走,他才恍然大悟,姐姐要走了。 林鹿鹿終於開口了,他邊追警車,邊喊:“姐姐!姐姐! “帶我回家!”…… 林微笑望著不斷奔跑的鹿鹿,泣不成聲,小小的警車仿佛把外面的世界都隔絕起來,除了不斷奔跑追車的林鹿鹿。林微笑哭得昏天暗地,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命運就像這輛不受安排的警車,總是順著莫名的軌跡,把她一次又一次推向不同的路口。 一切從什麼時候開始? 從那場爆炸故事?從一張薄薄的診斷書?還是從那次無心之過? 她不知道,她的世界就像被末日侵襲過,帶走生命,也留下無盡的苦難。 她想起,那些飛濺的玻璃碎片,她一個人在老舊的臥室裡,神經質地一圈又一圈把時鐘撥弄回去。可她無論怎麼撥,時光也不可能倒流,它還在無休無止地行走。最後,她忍無可忍,狠狠把掛鐘砸下去,玻璃四濺,世界終於靜止了,時針永遠定格在一個點上。 1993年2月21日。 第一章 迷鹿森林這世上有一種動物,有大大的眼睛和最最漂亮的鹿角,美得就像一場夢。 你們相安無事,直到有一天,他闖進你的森林,說他迷路了。你要怎麼辦,你的星球不是他的星,也無法幫他找到回家的路。我最最親愛的你,鹿鹿,我們相遇了。 11993年的2月21日,那時,林微笑還不叫林微笑。 她叫林夕落,一個出生在落日前的小女孩,出生那日落霞滿天,瑰麗極了。 爸爸給她取名“夕落”,黑夜之前極致的美,代表光與亮,她和所有新生命一樣,被寄寓美好的希望。所有的父母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不一般的,但其實大多數人都很尋常。林夕落就是個尋常的小女孩,她很尋常地長大,尋常地快樂,尋常地幸福。 2月21日,毫無紀念意義的一天。 林夕落卻記得特別清楚,那天她和許小虎在玩一個百玩不厭的時間快進遊戲。 林家有個鐘擺掛鐘,這種掛鐘在90年代很常見,只要定期上緊發條,指標就會不斷走動,鐘擺永不停歇。掛鐘原理非常簡單,林夕落上初中後就知道是單擺定律,不過對於只有五歲又缺乏玩具的鄉下小孩,這無疑是個神奇的玩具。 每天,她搬著小板凳,給掛鐘上發條,看著秒針一針一針地走過,太美妙了。 她用鑰匙打開擺鐘的玻璃門,就像打開一個隻屬於自己的時光機,它能帶她穿越到未來。 1993年時,林夕落還沒看過《哆啦A夢》,當然也不知道有時光機這種東西。她懵懵懂懂地感覺,這就是時間,一針是現在,一針是過去,還有下一針是未來。 就像所有孩子都盼望著長大,她也憧憬著自己美好的未來。 命運在某些方面無疑是公平的,所有人都有幻想的權力。五歲的林夕落和許小虎每日趴在擺鐘面前,勾勒他們美好的未來。他們從小玩到大,林夕落堅定不移地相信,長大後會嫁給許小虎,因為玩過家家,他們就是爸爸媽媽。 許小虎呢,瞪大眼睛,蠢蠢欲動,真想撥一下時鐘。 撥一圈,一整天過去,再撥一圈,又一天過去,他迫不及待要擺弄這個玩意。 “要是再把時鐘弄不准,我媽會打我的!”林夕落看出他的心思,老氣橫秋地警告他。 許小虎訕訕地放下手,他趴在桌上,等時鐘整點報時。唉,時鐘走得好慢,他真的好想撥一撥,聽聽整點的鐘聲。他亮晶晶地望向林夕落,林夕落也亮晶晶地看著他。 “讓我來!”“讓我來!”兩人同時叫了起來,他們爭著把分針調向12點最中央的位置,一起屏著呼吸,七、八、九、十、十一…… “當——當——當”,整點鐘聲來得美妙又悅耳。 “哇!”林夕落和許小虎大叫,像偷吃到油的小老鼠般開心得不得了。 童年真是太美好了,因為每個孩子都是快樂的小傻逼。 對他們來說,快樂就是踩到狗屎還得再踩一腳,這樣才夠有趣。 挨打什麼的,與能提前聽到的整點鐘聲相比,一點都不可怕。 “走吧,明天再來。”林夕落把鑰匙藏在擺鐘內,拉著許小虎出臥室。正心滿意足,就看到媽媽急急忙忙走進來,她臉垮了,不是吧,媽媽來得這麼巧。 “媽——”她小聲叫了一聲,做賊般站著。 林媽媽卻沒注意到她,直直走到臥室,關上門,過一會兒,又拿著什麼,匆匆走出去,整個過程完全忽視戰戰兢兢的兩個小傻瓜。 許小虎目瞪口呆:“你媽急什麼?”“不知道。”林夕落有些疑惑,不過她沒在意,嘿嘿,媽媽什麼都沒發現,不用挨駡了,她蹦跳地走出去,“走,咱們去玩。”林夕落玩到天黑,覺得再不回去會挨駡,才戀戀不捨地回家。 她又玩了一身泥,媽媽要罵的吧,她踟躕著想怎麼溜進去,到門口卻嚇了一跳。怎麼回事,家裡圍著這麼多人,左鄰右舍七大姑八大婆全部來了。大人們正圍著什麼,熱火朝天地聊著什麼,人群中不時發出“真標誌”、“這孩子長得真好看”的話。 林夕落要擠進去,有鄰居看到這小蘿蔔頭,把她抱起來:“夕落怎麼現在才回來,快來看看你弟弟!”弟弟?她倒有個小堂弟,傻乎乎的,愛跟著她,正長牙老流口水,林夕落不怎麼待見他,那個弟弟有什麼稀奇。林夕落被抱著,看到人群中媽媽抱著個嬰兒,一個完全陌生的小包子。第一眼,林夕落完全被震驚了,媽媽為什麼要抱著別人的孩子?還這麼親密? 這就是林鹿鹿,初次見面,無辜得像闖進人類森林的小鹿,後面卻像那只在美國引起一場龍捲風的南美洲蝴蝶,把林家推進那個名為命運的旋渦。 林夕落震驚之餘,還不忘注意媽媽的神情。她看到媽媽一臉溫柔,欣喜地哄著懷中的小孩子,仿佛在她眼裡,只有小寶寶。林夕落亂調擺鐘玩得一身泥,平時這些罪大惡極的事都變得微不足道,甚至,媽媽都沒注意,夕落回來了。 林夕落傻乎乎地看著大人歡聚一堂,七嘴八舌,無意識地看到牆壁上掛的檯曆。1993年2月21日,在俗氣的美女背景檯曆上,多尋常的一天。憑白無故,她多了個弟弟,林家多了個人。 媽媽說,孩子是撿來的,說得很模糊,大家也沒問,一個勁地誇她真是好運氣。 林夕落無知地相信了,她真以為現在是舊社會,出門拐幾個彎,就能撿到一個漂亮健康的男嬰。待人群都散了,林夕落髮現,真的是相當美貌的小包子,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小包子都來得粉嫩可愛。 只是睡著,就漂亮得讓人動心,長睫毛,白皮膚,頭發軟軟地貼在額前。 小臉圓圓的,像個蒸熟的大包子,膨膨的,鬆軟鬆軟,看著就好想咬一口。 當然,林夕落沒敢咬下去,這是媽媽的寶貝,你看,抱了一晚上都捨不得放手呢。 夜深了,鄰居們散去,小平房重新恢復往日的平靜。這熟悉安靜的氛圍,林夕落卻覺得有些不一樣。小孩大多是敏感而任性,林夕落像只小奶貓,覺得有什麼侵入她的地盤,對,就是這個小包子。 她把時鐘撥快了,媽媽沒發現! 她玩得很髒又很晚回家,媽媽沒發現! 她看大人們鬧騰連晚飯都沒吃,現在餓得饑腸轆轆,媽媽還是沒發現! 她竟被忽視了整整一天!一天! 媽媽呢,正忙著給小包子餵奶,也不知一天之間,家裡怎麼冒出這麼多東西,奶瓶奶粉還有搭著小紋帳的搖籃。媽媽抱著小包子,把他摟在胸前,低著頭,有髮絲順著她的動作滑落到臉頰,顯得很溫柔。 林夕落看著這美好的畫面,感覺一陣害怕,這麼溫柔的媽媽屬於小包子。 她蹭蹭跑到媽媽身邊,踮起腳尖問:“媽媽,這是誰呀?”媽媽抬頭,她像突然意識到還有個大女兒,哎呀一聲:“忙了一整天,都把夕落忘了,吃飯了沒?快去盛。”說罷,她又極其幸福地回答女兒的問題:“夕落,你有弟弟了,當姐姐了!”她說這話時,眉眼全是笑,年輕的臉龐洋溢著快樂的神采。林媽媽今年不過二十七歲,農村人結婚得早,她二十二歲有了夕落,時隔五年,又添了兒子,顯得特別開心。 林夕落可高興不起來,她又看了眼小包子,小包子確實好看,但他和她一點都不像,他長得不像爸爸,也不像媽媽,他就是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包子。 他是誰?為什麼要來自己家裡?她一點都不想當他姐姐…… 林夕落肚子裡有一大堆問題,可她沒機會問,因為媽媽念叨著“夕落以後當姐姐,要乖,做好榜樣”之類的話。林夕落沒精打采地聽著,看著神采飛揚的媽媽,突然覺得她很討厭,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很討厭。 林媽媽還沉浸在快樂中:“夕落,聽到了嗎?”“知道了。”林夕落悶悶回答,聲音很難過。 但沒人知道她很難過,所有人都沉浸在林家有兒子的喜悅中。爺爺奶奶親戚朋友,幾天後,所有人都來道過喜,他們覺得理所當然,除了林夕落。她很傷心,大家都忘了夕落,全部圍著小包子。 她以為沒有管束,她會很開心,結果不是這樣的。她討厭媽媽總是抱著他,她討厭大家眼裡全是他,她討厭所有人開口閉口“夕落,小弟弟怎樣怎樣”,他跟自己又沒關係。她聽大人說過了,他不是媽媽生的,算不得親姐弟。 林夕落坐在石橋欄杆間,小短腿一晃一晃,氣哼哼:“你說他哪裡來的,怎麼這麼討厭?”許小虎坐在身旁,他和林夕落同歲,大她兩個月,不過他是獨子,家裡寵得很,所以總比夕落多幾分嬌氣和天真。此時,他歪著腦袋,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我聽媽媽講,小包子不是撿的,是乞來的。”“乞來的”是土話,就是收養孩子的意思。 林夕落長大之後,才明白“乞來的”就是臭名昭著的人口販賣,不過這是後話。 1993年的計劃生育還是如火如荼進行著,國策要堅定不移地貫徹下去,養兒防老的老思想在這片小土地也是根深蒂固。村裡時不時就能聽到,誰誰誰逃到哪裡去生兒子,至於那些被早早結紮的,只得另尋他法,乞孩子就是其中一種,到外地去抱一個或買一個兒子來收養。這一帶自古有買兒子買童養媳的壞風俗,倒也見怪不怪,大家都習以為常。 不過林夕落沒想到小包子是“乞來的”,她瞪大眼睛:“媽媽說是撿的。”“那我就不知道了,”許小虎糊塗了。說真的,他也不知道大人說話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他想了想,又想到一個問題,“夕落,你說,那些乞來的孩子都哪裡來的?他們的爸爸媽媽都不要他們嗎?”2長大以後,林夕落時常會想起這句話,尤其是經歷過那麼多事,就會想——他們的爸爸媽媽都不要他們嗎? 這些乞來的孩子哪裡來的?他們懵懵懂懂被扔進另一個家庭,順著命運起伏,不幸或幸運,新家真的完全接納他們嗎?接受他的全部,包括病災或苦難? 林夕落不懂,無論小包子是撿的還是乞來的,都是不速之客。她真的真的不想讓他住家裡,睡她的床,穿她的舊衣服,占她的媽媽。這些本來都是她一個人的,現在要分給另外一個人。 林夕落期盼爸爸快點回家,把這個侵入者趕走,可讓她失望的是,連爸爸都站在小包子那邊。當她看到風塵僕僕的爸爸把小包子抱起來,仔細打量發出一聲驚歎,“我兒子真漂亮”,她就知道,完了!連爸爸都淪陷了! 他們全部被敵人的美色所誘!只有自己,堅定不移地守護國土。 林夕落無聲地拒絕有這個弟弟,她不跟他親,不理他,還少吃了一點點飯表示不滿。但這些小打小鬧在林家後繼有人的歡喜下,完全被忽視了,爸媽去忙,還總叫她要照顧好小包子。 農村人忙,爸爸回來見小包子一面又外出打工,媽媽忙著春耕,就把小包子扔給她。 對了,小包子有名字了,叫林鹿鹿,爸爸取的,因為他身上有塊鹿形玉飾,鹿伏臥著,閉著眼回頭,角長枝繁,溫順柔和。媽媽覺得小孩穿金戴銀不好,要拿下來,不過爸爸說玉養人,就放著,索性連名字都叫做鹿鹿。 鹿鹿,聽著真親昵,林夕落才不叫,她才不會告訴大家這名字蠻好聽的。 她叫他小包子,平時找著機會偷偷欺負他一下,他也奇怪,總睡著,要餓了,就哭幾聲,吃飽了就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乖巧安靜。 林夕落嚇唬他:“你才不是我弟弟,你是撿來的!”小包子不會反駁,眼睛仍黑透透的亮。林夕落覺得無趣,盼望著媽媽趕緊回家。春天啊,正好玩呢。許小虎在門口叫:“夕落,去抓蝌蚪。”這季節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小蝌蚪,林夕落眼睛亮了,又垂頭喪氣:“我媽叫我看著他!”“哦!”許小虎失望地走了,林夕落看著他離開,許小虎真沒義氣,幾隻小蝌蚪就跑了,又覺得這弟弟麻煩得很。 “都是你!”她輕輕推了他一下,小包子頭一歪,嘴一咧,笑了。林夕落驚了,傻子,被罵了還樂。她又推了一下,小包子還樂,眼睛水水的,真傻。林夕落低下頭,第一次仔細看他。 他很白,透著粉的白,眼睛很黑,毫無雜質的黑,睫毛又長又直,密密得像把小刷子……他可真好看,以後有這麼個弟弟跟著,很威風吧,林夕落忍不住想,又意識到這樣想不夠堅定,她盯著小包子說。 “我才不喜歡你。 “永遠。”又強調似的加了期限顯示決心,林夕落滿足了,大概覺得自己很好笑。她笑了起來,踮起腳,輕輕親了小包子一下,完全是無意識的親昵。親完之後,她坐著發呆,想水裡的小蝌蚪,剛冒出頭的花生苗…… “夕落!夕落!”林夕落抬頭,看到許小虎拿著個玻璃罐,身上粘了不少泥,眼睛亮晶晶:“看,這是什麼?”“小蝌蚪!”林夕落叫了起來,罐裡有小墨點歡快地游來遊去。原來他去給自己抓蝌蚪了,林夕落暖暖的,又覺得不好意思,剛才還罵許小虎沒義氣。她小聲說,“我還以為你不和我玩了。”她真怕許小虎也忘了他,就像爸爸媽媽,有了小包子,就忘了她。 “怎麼會?”許小虎瞪大眼睛,“你要看著鹿鹿嘛,沒事,等鹿鹿長大了,我們一起玩!”林夕落點頭,男孩神經直,哪懂她這起起伏伏的小心思。 她很寶貝地捧著罐子:“嗯,一起玩!”想想,又加一句:“不帶著他,就咱倆。” “好!就咱倆!”讓人失望的是,他們始終沒能自己玩,因為跟屁蟲林鹿鹿。 長大的林鹿鹿似乎比尋常孩子笨一點。 他不會說話,也不愛說話,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玩,就算叫他,也沒反應。他還很奇怪,喜歡原地打轉。林夕落光看著就覺得頭暈,他還不暈,轉起圈來沒完沒了,不轉時就長時間盯著一個地方發呆。 媽媽也覺得孩子靜了點,不過有些孩子說話比較晚,沒往心裡去。 三歲的林鹿鹿越髮粉嫩可愛,就算還不會說話,站在那兒,也惹人愛。 大家看他可愛,想抱一抱,但他不讓任何人抱,甚至連碰一下都不願意。林夕落八歲,正是調皮愛撒野的年紀,她自認為是大孩子,老帶著個小屁孩太沒勁了。她無時無刻都想甩掉小跟屁蟲,偏偏鹿鹿話不會說,小胳膊小短腿走得挺穩,緊緊抓著她的衣角怎麼都甩不掉。 這天,許小虎跑過來,七八月正熱著,他出了一身汗:“夕落,熱嗎?咱們去玩水。”他趴在她耳邊報了個地名,林夕落眼睛一亮,蹦起來要往外跑,衣角被抓住,又是林鹿鹿,他不會說話,但聽得懂。林夕落遲疑了下,帶弟弟去那裡,被媽媽知道會被打死吧,可真的好熱啊! 到底是清涼的溪水誘惑比較大,林夕落抓起爸爸買的花邊帽子,又給鹿鹿戴了頂草帽,便往目的地出發。許小虎說的是村落的小溪,這時還沒有工業污染,溪水乾淨又淺,村民也經常到溪邊洗衣服。 他們去的這一段離村有些遠,但草長水清,容易隱蔽,大人不會發現,下河游泳這可是大罪。一到溪邊,林夕落就覺得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她把帽子扔岸旁,嚴肅地警告鹿鹿。 “在這裡待著不要動,好好看著帽子! “你要是敢下水,我再也不帶你出來了,知道嗎?”沒等到他點頭,她和許小虎迫不及待跳進水裡。鄉下孩子野,林夕落更是從小跟男孩混大的假小子。此時兩人是脫韁的野馬,撲騰撲騰跳進冰涼的溪水,涼意順著毛孔滲進去,太舒服了。 林夕落泡在水裡,覺得快變成一條魚了。這裡水淺,清澈,可以看到搖曳的水草,還有小魚兒。一開始她還記得不時盯一盯河岸,看鹿鹿有沒有乖乖坐著。後面她和許小虎越遊越遠,已經完全忘了鹿鹿,尤其聽到“咕咕”的叫聲後。 “是咕咕雞!”兩人眼睛亮了。 鄉下夏天還是很有意思的,忙農活吃水煮花生,抓四腳蛇摘野果,還有掏咕咕雞的蛋。咕咕雞是一種不知名的鳥,總把蛋下在草茂盛的地方。兩人順著叫聲去找蛋,對缺乏零食的他們來說,這是難得的美味。 “咕咕——咕咕——”咕咕雞的叫聲就像在耳邊響,但總找不著,林夕落和許小虎也不在乎,邊找邊聊天。再過一個月,他們就要上小學。兩人都沒上過幼稚園,那年頭不興上幼稚園,孩子都放養,許小虎是不想上,“夕落不上,我也不上”,家人也拿他沒辦法。 “小虎,咱們能同班嗎?”“肯定能,我還要和你同桌。”林夕落笑得眉眼彎彎:“媽媽說上學會交到很多新朋友,到時你就不喜歡和我玩了。”“才不會!”許小虎急了,他剛被溪水帶走的熱氣又湧上來,小臉漲得通紅,“我就喜歡跟你玩,只跟你玩!”“真的?”溪面橫著一條圓木,林夕落跳上去,搖搖晃晃地走著。許小虎把手遞給她,讓她保持平衡,林夕落握著他的手,心裡暖暖的。她停下來,仔細看小夥伴。許小虎比她高,沒鹿鹿好看,但他很好,就像初生的牛犢子,眼睛溫潤,總對她笑,從不沖她生氣,他是她的好朋友。 “小虎!”林夕落大叫一聲。 “啊?”還沒等許小虎反應,林夕落已從圓木跳下,朝他撲過來。他伸手去接,兩人一起掉進淺淺的水裡,水花四濺,兩人咯咯笑起來。林夕落擦了一下臉上的水:“小虎,我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吧!”“最好的那種?”林夕落用力點頭:“最好的,比林鹿鹿還好!”“好。”許小虎也重重點頭。他們拉了鉤,沖彼此笑,心裡甜甜的。 “啊!鹿鹿!”林夕落猛然意識到,她的弟弟好像被她遺忘了很久。 兩人急忙趕過去,一看,心都要跳出來了。 岸邊圍滿大人,鹿鹿渾身是水地躺在地上,臉色鐵青,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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