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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一段被遺忘的歷史──長春圍困戰
中共建國最慘烈的圍城事件
一個7歲小女孩的親身遭遇

1948年,國共內戰期間,中共用雙層鐵絲網封鎖長春,
這個地帶稱為「卡子」,全市遭圍困,斷水、斷電、斷糧,許多人因而餓死,屍骨遍地……

被夾在中日間的7歲小女孩
對中共長春圍城的傷痛回憶
至今未被公開的歷史!
死亡人數估計數十萬!

「爸爸,那個門不開嗎?」
「不會開門的。」
* * *
第二天早上,太陽一出來我們就上路了。
腹中空空,腳底也輕飄飄。
昨天早上,一出卡子,吃了高粱粥,
然而,後來卻再也沒吃過像樣的東西。

當全市遭困,電力、瓦斯、自來水甚至糧食全被斷絕,
這時只有極少的日本人,其餘全都是中國人……

「我,被捲入了這場戰爭中,直至今日,內心充滿矛盾與糾葛。」
那段被封印在腦海裡的中國記憶,一次次地浮現在作者面前
1948年間,中共用雙重鐵絲網,將長春市的國民黨軍團團圍住,「卡子」是用鐵絲網釘在木樁上的木柵欄,意即指被這兩層鐵絲網圈住的地帶。
本書作者遠藤譽女士,以文學小說筆法動人呈現這段史實,並深入分析為什麼發生這樁悲劇。
作者小時候親身經歷圍城事件,甚至她的哥哥和弟弟皆餓死於城內;而今,她年事已高,已是一位研究物理的博士,並不斷照顧許多從大陸到日本讀書的大學生,讓他們能順利地完成學業。
但她一心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出版這部作品,不讓這段歷史被沖淡,為困死城內的民眾發聲,且懇請大眾記取歷史帶給我們的寶貴教訓。

作者簡介

遠藤譽

1941年,生於中國吉林省長春市,1953年回歸日本,物理學博士。
現任東京福祉大學國際交流中心主任、筑波大學名譽教授。
從1983年開始,從事照顧中國留學生在日本讀書的工作,並曾兼任中國科學院社會學研究所客座研究員、教授,上海交通大學客座教授等。
著有《卡子──中國建國的殘火》(日文版)、《中國和矽谷聯接時》《東北大振興──長春崛起》《茉莉花》《中國大學全覽》《日本大學總覽》《台灣地區大學總覽》《韓國大學總覽》等書。

【序言】
二○一二年十月一日,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六十三週年,在這值得紀念的日子裡,中國國營中央電視台(CCTV)為全國人民轉播慶祝的畫面;這一天,也是國家主席胡錦濤,最後一次以中國最高領導人的身分主持此等盛宴。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隨著日本戰敗,侵華戰爭雖已結束,但在中國大陸,卻還是烽火連天。由毛澤東為首的中國共產黨軍和蔣介石率領的國民黨軍,為了爭奪天下,再次引發內戰;此次內戰,被稱為第二次國共內戰(國民黨和共產黨的內戰)。
侵華戰爭期間(一九三七~一九四五年),國共兩軍合作共同對抗日本,但日本戰敗後,失去共同敵人的雙方完全決裂,並於翌年一九四六年再次爆發內戰。
這個時期中國的國名為「中華民國」,蔣介石為國民政府主席。對於共產黨而言,這是一場推翻國民政府的「革命」。現在,中國大陸大部分的人,都將國共內戰稱為「革命戰爭」。共產黨在革命戰爭中獲勝,並將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訂為建國紀念日。從這天起,「中華人民共和國」誕生。
我,被捲入了這場革命戰爭中,直至今日,內心對中國還是愛恨交加,充滿矛盾與糾葛。
只要一聽到「義勇軍進行曲」(現在中國的國歌),便會反射性地停下所有動作,馬上起立,一邊起立一邊落淚,很可悲的,這已是從小被刻進骨子裡的習慣。
一九五一年我上小學,每天被罵作:「小日本!」「日本鬼子!」「日本狗!」是家常便飯,甚至還會被扔石頭、吐口水。人們將憤怒與悲傷發洩在一個普通的十歲少女身上,簡直就像在說,日本之所以會侵略中國,都是你這個日本人造成的。而我,無能為力,彷彿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一樣,呆呆佇立,默默承受。
可是,「我,並不是那些來自日本的侵略者的孩子」。至少,為了證明這一點,那時,我不顧一切撕聲高唱義勇軍進行曲,高唱革命歌。在內心深處,還是懷著某種熱情,讓自己對新中國抱有些微期許,因為她或許真會帶來光明的未來。
從那之後歷經數十年,我背負著沉重的過往,在哭泣中歌唱,因悲傷而顫抖,從絕望中振作。

然而,現在卻不一様。
這冷漠而又近乎憤怒的情緒,無法壓抑地從我心底湧起。
特別是二○一二年九月,日本電視播放的中國青年反日遊行。電視中,他們的身影呼之欲出,在我和中國之間撕開了一條深深的鴻溝。
遊行者的臉龐因憎恨而扭曲,破口大罵著:「小日本!」「日本鬼子!」「日本狗!」目睹這一幕的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十歲時種種的不堪與痛苦,心如刀割,痛不欲生。如今,已過去六十年,那些年輕人明明沒有被日本「侵略」的體驗和記憶,反而高舉著反日大旗,用日益激烈的手段表示不滿。日本犯了侵華戰爭的殘忍錯誤,這確實是不應該的。不過,到底這歷史的連瑣要何時才能結束?
但是一到十月,中國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開始播放由CCTV製作的特別節目,向人民提問:「你,幸福嗎?」每天,只要一打開電視,便會聽到這句話。
「嗯,我覺得幸福嗎?這個嘛,孩子和孫子不用為三餐煩惱,還能念好學校,能生活在如此繁榮、進步的國家,當然是幸福得不得了。」
雖然很清楚中國政府在節目中專挑好聽的話,但只要看到那些微笑著回答:「幸福,當然幸福……」並感到自豪的臉孔時,我還是會不解與困惑。
然後,節目中取材的記者,很突然地對著攝影機、對著觀眾提問:「你,幸福嗎?」
我當時不自覺地站了起來,對著電視機用中文,以帶有挑釁的語氣回答道:「不幸福!怎麼可能幸福!」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反應,連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反射動作。

被夾在中國和日本間一路走來,飽受折磨的我已受不了了。
一九四一年,我出生在中國吉林省長春市(當時偽「滿州國」的首都「新京」)。
一九四六年,應美國特使馬歇爾要求,中國暫時停止越演越烈的內戰,並將留在國內的日本人遣送回國,此行動被稱為「百萬日僑大遣返(百萬人遣送)」。據說,這是因為美國害怕長期居留在中國的日本人,有被共產黨洗腦「赤化」的風險所採取的預防措施。
當時的長春,是國民黨軍在東北的重鎮。翌年一九四七年,國民政府決定最低限度留用部分日本技術人員,並將剩下的日本人全部遣返。我的父親就是遭到留用、沒有被允許返鄉回國的技術人員之一。
這時的長春只有相當少的日本人,其餘全都是中國人。
當第二次遣返結束時,突然,長春市遭到八路軍(中國共產黨軍,也就是之後的人民解放軍)圍困,電力、瓦斯、自來水甚至糧食全被斷絕。
這便是長春圍困戰的開始。
一九八三年,我出版了日文版《不合理的彼方》(不条理のかなた)這本報告文學,詳細描寫長春被圍困時的親身體驗。此書獲得讀賣新聞女性人類紀錄大獎(読売女性Human Documentary大賞)的優秀獎。花了一週時間,在百張稿紙(一張可寫四百字)上,整理腦海中湧現的思緒編寫而成,這也是我頭一次向世人發表文章。
翌年一九八四年,應讀賣新聞社要求,出版了單行本《卡子──沒有出口的大地》(卡子──出口なき大地)。圍困時,中國共產黨軍用雙重鐵絲網,將長春市的國民黨軍團團圍住,卡子指的是,被這兩層鐵絲網所夾著的中間地帶。
長春市被完全斷糧後,因飢餓而死的人紛紛出現。餓死者全都是無辜的老百姓,其中就有我的哥哥和弟弟,反倒是國民黨軍連一個人都沒被餓死。
當時的包圍網有可供出去的門,一九四八年九月,父親為了不再讓家裡有人餓死,決定嘗試逃離長春。但鑽過內層的門後,外層鐵絲網的門(共產黨側)卻緊閉著。市民奮力從被餓死的命運逃離,卻因共軍不願開門,最後,還是被困在鐵絲網間活活餓死,數十萬具的屍體綿延數里,覆蓋著大地。
那時,僅有七歲的我,就被困在這中間地帶,露宿於成堆的屍體上。甚至目睹難民之中的中國人,去吃剛殞命的屍體。在這道德淪喪的恐怖環境中,我,喪失了記憶。
而共產黨軍呢?他們透過鐵絲網看著眼前展開的地獄浮世繪,對一般民眾見死不救。
九○年代,《卡子──沒有出口的大地》被翻譯成中文,雖然試圖在中國出版,但不管哪一家出版社,都以「過於敏感」為由拒絕發行。
事實上,中國人民解放軍文藝部張正隆,其著作《雪白血紅》(一九八九年八月出版),也在九○年代被江澤民禁止發行,張正隆本人遭到逮捕。雖然《雪白血紅》同樣赤裸裸描寫我所經歷的長春圍困戰,但無可否認的,內容還是有點偏袒林彪的味道。林彪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間,企圖對毛澤東發動軍事政變的人物。
將《雪白血紅》被禁止發行當作前車之鑑,我盡量刪除《卡子──沒有出口的大地》中文版裡,「關於八路軍非人道的描寫」,但中國的出版社,還是害怕遭到政府當局「告誡」,沒有勇氣點頭。
二○一一年,我跟中國的老朋友商量過關於在中國出版《卡子》一事。他是早就退休的中國政府老幹部。那時我才知道,他有個親戚也經歷過「卡子」事件。然而連他這個當事人都只能說:「還是再等段時間吧……估計不會太久……」
再等段時間……
不過,是為了公開一件真相,到底要等上幾個十年?
我所出生、長大的那片大地,不是提倡、教導人民要「實事求是」(以事實為基礎,追求真實)嗎?而卡子的歷史事實,就是倖存者都承認的「真實」。「前事不忘,後世之師」,難道中國連將此事公諸於世、供後人作為借鑒都不允許嗎?

一九四六年,中國共產黨在革命戰爭中向人民承諾,要拯救人民於水深火熱之中,要帶領大家走向自由民主、充滿光明的未來。為了實現這個目標,需要拋頭顱、灑熱血,人民正是在這樣的號召下走向沙場。
人民相信共產黨,即使被共軍的流彈所傷,變成殘障、苟延殘喘活下來的我,還是不斷告訴自己,「這是為了革命、為了拯救人民所付出的犧牲。」即使露宿於死屍累累的長春郊外、在極度恐懼中喪失記憶,還是不斷說服自己,「這是為了自由民主的未來。」即使在痛苦中掙扎、翻滾,還是相信著共產黨、相信著他們承諾的一切。
但是現在又如何呢?
確實,中國變得繁榮、進步了,經濟上也有大幅成長,這並不是什麼壞事,是好事。可是您(中共)現在還站在受苦受難的人民這邊嗎?將人民的血汗結晶拿來鞏固權力,放任黨的幹部利益集團化。制定憲法時,雖主張「人民乃國家主人公(當家做主)」,但所謂「人民中國」早已不見蹤影。
即使如此,您還是自稱「社會主義國家」,並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這唬人的名稱企圖掩蓋、逃避潛藏的矛盾,造成官員濫用特權的結果。然後為了防民之口,又更進一步限制「言論自由」,禁止批評。
您的所做所為,和革命戰爭前,「中華民國」的官僚資本主義有什麼不同?
當然,我並不是指改革開放盡是壞處。
只是,中國共產黨為了維持絕對的權威、為了保持社會表面的和諧,難道沒有背棄革命戰爭時,對人民的承諾嗎?
那時承諾的「自由」跑哪兒去了?言論自由又在哪兒?
您,到底在害怕什麼?
將犯下的過錯封印在歷史陰影中,藉此獲得保障的權力又算得上什麼?
不用再等另一個十年,揭開封印的時機就是現在。
畢竟我已七十三歲,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你,幸福嗎?」
對於CCTV的提問,我想再一次地回應。
──不,我不幸福。
在共產黨承認卡子的事實、承認歷史的事實以前,我會拚盡全力戰鬥。在所剩無幾的時間到達盡頭前,拿出成果。
中國之於我有養育之恩,對於她,我充滿矛盾的情感,在愛恨交加(有時愛勝恨的情感),我一路奮鬥過來,想在這裡撒下真相的種子。畢竟等不到中國自己坦白,我已撒手人寰了吧!
因此,我要建造一座墓碑紀念卡子。
包括我的家族,一九四八年,在長春被餓死的人們,被當成垃圾般丟棄、死得毫無價值、從歷史上被抹去痕跡的人們。他們的事在中國只能被偷偷談起,就像對待罪犯一般。為了打破這樣的現實,我要把一切的一切都寫下來,而這就是我將靈魂當成墨水,一個字一個字堆砌出來的墓碑。
時間所剩無幾,因為知道實情的人、歷經慘劇的人,正一天天減少、一天天老去。
了解真相對中國人民來說,也是「記取教訓的權利」。
當然,我很清楚這些事要付諸實行,必要搭上性命。
懷抱著無以名狀的悲痛,我將目光投向窗外。夕陽西下。

目次

序言
第1部 長春
緋色彈珠
絕望的城市──長春

第2部 延吉
自由的大地
解放區延吉
重生
去往何方──朝鮮戰爭爆發

第3部 天津
燈火搖曳的天津
後記

書摘/試閱

第一部 長春
第一章 緋色彈珠

長春的夕陽真是無比的漂亮。
火紅般亮麗的紅色。
夕陽緊鄰地平線時,興安大路旁的行道樹、窗櫺以及我在內,全被染成了金色;而這閃耀的紅光照射到我家後院的玻璃工廠裡,並和大坩鍋內熔化的炙熱玻璃融在一起。玻璃吸收金色茜草般的夕陽,變成巨大的彈珠後飄在空中,搖曳著我的心,好像伸手就能捉到;如果裝上金色的翅膀飛過去,中空的彈珠好像能被穿透。這個被金色圍繞的緋紅色彈珠內有我的世界,穿過它之後是不可估量的未來。
無邊無際的時空。
透過彈珠,我看見的是無從下手的未來。

到日本戰敗前,這個玻璃工廠都開在長春和吉林之間的下九台市。但日本宣布投降之時,這個廠房遭到大規模洗劫,被摧毀了。除了藏在煙筒裡得救的一個老玻璃工人之外,其他的都被洗劫一空。
原來,我們一家是準備遷移到下九台的。
一九四五年八月九日,蘇聯宣戰,長春就被不安和騷動所包圍。
蘇聯軍突破了偽滿州國的全國境,勢如破竹的消息不斷傳來。「十三日,長春會受到蘇聯軍大規模空襲,街道將被變成戰場中心。」的謠言不脛而走,後來又有謠言說:「突破國界的僅僅是蘇聯軍的坦克車,到達長春,最快也要等到二十天後。」這消息否定了前一個謠言。
可是,當八月十一日,看到像城堡一樣的屋頂的關東司令部方向黑煙遮天蔽日的時候,全市市民才知道,不安正在逐漸成為現實。蘇聯參戰本來是難以置信、非常遙遠的事情,然而現在終於感到這一現實逼近我們身邊了。
父親在十一日收到偽滿州國政府興農部馬政局的通知,寫道:「十三日清晨,政府派出軍用車,以便避難至通化市,因此清晨就起來準備。」可能因為父親曾經把林格氏液、樟腦油等十幾種注射液交給過馬政局的原因。
到了一九四四年,太平洋戰場處於不利時,關東軍隊被大量調派去支援,居住在偽滿洲的日本人全部被動員,從那時開始,關東軍的戰力急遽下降。同時,以關東軍的戰力作為背景而建立起的偽滿州政府開始動搖,興農部也陷於財政危機,一直沒有支付父親的製液酬勞。馬政局日漸衰弱,向父親提出借款要求。
「以國家名義向您借的款項,一定會償還……」父親根據當局要求,取出了大筆資金,同時也貸款給「滿州馬車協會」。
偽滿政府可能是為了報答這件事,破例派出軍用車給民間人士。
父親考慮到製藥廠有不少工人要由他負責,表示要留在長春。最後決定,只有母親與我們五個孩子,以及製藥廠的婦女到通化避難。
說到通化,那裡離朝鮮的國界很近。萬一父親發生了什麼事,孩子將成為沒有父親的孩子。等到成人後,一定會追問母親:「為什麼那個時候要留下父親一個人,而只有我們去避難?」母親是這麼想的,自己也不願意與丈夫分別,所以反對從長春到很遠的通化去。
也有人建議說:「那麼,去長春與通化間的梅河口如何?」母親堅持哪都不去,最後決定去父親玻璃工廠的所在地――下九台市。這是因為考慮到了那裡有職員宿舍、又便於與父親會合的緣故。但為了慎重起見,母親在每個人的背包裡放了一件白壽衣做為身後事的預備,還準備了足以結束母子六人生命劑量的氰酸鉀。
整備好之後,大家都以緊張的心情等待著十三日的早晨。
可是,等待了許久,卻沒看到軍用車。
「情況可能有所惡化,我去司令部看看。」因不安、焦急和緊張造成疲倦的父親這麼說著。
父親認為在司令部肯定正在忙碌著迎擊蘇聯軍的作戰會議。正因為如此,當父親進入司令部的瞬間,看到空蕩蕩、鴉雀無聲的司令部而大吃一驚。更令人吃驚的場景等待著父親──滿地散亂的檔,甚至快沒有空間可以站立;檔案櫃的門開著,拉出來的抽屜散亂著金銀珠寶之類的物品。在被弄得雜亂的屋子角落,一位熟悉的恤兵部工作人員呆坐著。父親曾去過幾次司令部,捐錢、捐金銀珠寶。當時的日本人只要手裡有點錢就得捐給國家,把錢存起來就會被當作賣國賊抓起來,所以父親才不得不去捐款。
父親費了好大的力氣閃避著文件,走到留下的這位老工作人員面前,問他:「大家都上哪去了?」那個工作人員只是凝視著天空不答話。父親搖動他的肩膀,又問了一次,他邊被父親搖晃著邊說:「往通化……轉移到通化去了……」
「什麼通化!大家嗎?這樣行嗎?你知道嗎,通化是南邊,我們所依靠的關東軍退到南邊去了,那麼留在長春的日本人怎麼辦?比這裡更北邊的人怎麼辦?對不起,是出了什麼差錯了吧?」父親再次把目光投向到散亂著金銀珠寶的抽屜。
市民只是為了國家,該買的不買、該吃的不吃,認為這樣就是對大東亞共榮國的和平做出了貢獻,把錢和金銀珠寶都捐了出來。關東軍首腦從司令部撤退的時候,在匆忙中,完全有可能將更多的錢和金銀珠寶,裝進自己的提包或口袋吧!想到這一點,又看到如此雜亂景象,父親激動到禁不住身子發抖了起來。
被焚燒的文件還在冒著煙,父親走出司令部,然後去了偽滿政府馬政局,這才知道別說是軍用車,就算是興農部集中起來的大型車輛,也全被關東軍徵收了。父親在回家的路上,把原先的景象整理了一番,明白了一切。
「看來馬政局不會來接我們了。」
聽到父親的這句話,母親反而樂得跳了起來。
「啊?是真的嗎?那可以跟往常一樣跟你再一起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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