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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第一季卷五:蛇沼鬼城Ⅳ‧謎海歸巢(7周年紀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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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第一季卷五:蛇沼鬼城Ⅳ‧謎海歸巢(7周年紀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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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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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盜墓筆記》,一部在兩岸三地都掀起熱潮的經典懸疑冒險小說。陰森華麗的舞台、離奇詭異的謎團設置,搭以生動逗趣的文風,成功吸引了不同年齡層的讀者。翻開書頁,必要陷入其中,欲罷不能地跟隨著性格鮮明飽滿的主配角群,走完一段橫跨了整個中國的漫長旅程。

依循陳文錦留下的指示,吳邪隻身加入裘德考的隊伍,進入蒼茫戈壁。
塔木陀,失落千年的西王母國都城,將如何迎接這群不速之客?

作者簡介

南派三叔,本名徐磊,杭州人。自小聽著鄉野傳奇故事長大,家人朋友不乏從事古董生意者,造就出豐沛的想像力與廣博的見聞經歷,融於筆下,以一部《盜墓筆記》紅遍華人世界,為兩岸三地最具人氣的作家之一。著有《盜墓筆記》、《大漠蒼狼》、《盜墓筆記之藏海花》《盜墓筆記之沙海》……等書。目前仍持續從事《盜墓筆記》系列相關創作。

書摘/試閱

第1章 追蹤

我不知道悶油瓶怎麼能肯定那人就是文錦,那一剎那,我看過去,對方臉上全是淤泥,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但這時沒有辦法過多地考慮什麼,潘子叫著去幫忙,幾個人全跟在後面衝下水去。
衝下去沒幾步就是淤泥,沼澤底下有一層水草。我沒有穿鞋子,油膩淤泥和水草刮腳的感覺,好比被無數的頭髮纏繞,實在令人頭皮發麻。
幾步撲騰到水深處,我們甩開膀子游了起來。悶油瓶游得飛快,一轉眼就衝到了那個人的附近,那地方似乎水位不高,他掙扎著從水裡站起。隨即潘子也爬了上去,接著是我和胖子。我的腳再次碰到水底,原來那兒是片淺灘,感覺不出水下的情況,好像是一些突出於沼澤淤泥的巨大石頭。
這當口離那人只有六七米,如此近距離地看著,我的心突突直跳,異常的緊張。
文錦算是一個關鍵人物,可一直以來,都像是只存在於往事和照片裡的概念,如今活生生出現在面前,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她。這裡只有胖子拿著礦燈,他剛站定,沒緩過來,燈光晃來晃去,沒法看清楚前面的情況。
悶油瓶已經衝了過去,顯得格外的急切,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的作風。眼看著幾乎能碰到對方了,卻在這個時候,那人忽然一個轉身縮進水裡,向一邊的沼澤深處逃去。
我們都急了,紛紛大叫,可是那個人游得極快,撲騰幾下就進入了沼澤之後的黑暗裡,一下竟然沒影了。悶油瓶猛地一衝想拉住,還是慢了一拍。
只有一隻手的距離,無奈身在沼澤中,行動十分的不便,明明感覺能夠碰到的東西,有時愣是碰不到。
不過,悶油瓶到底不是省油的燈,一看一抓落空,立即一個縱身也跳進水裡,順著水面上還沒有平復的波紋追過去,也淹沒在黑暗中。
我一看這怎麼行,拔腳也想跟上,剛一動就被潘子扯住。水底高低錯落,一扯之下,我失去平衡摔倒,喝了好幾口水,爬起來後就聽他道:「別追了,我們追不上。」
我嗆咳了幾聲,冷靜下來,站穩了看去,後面的沼澤一片漆黑,我們慢了半拍,進去之後必然什麼也看不到,根本無從追起。很多時候,慢了半拍就等於失去所有的機會,現在只有寄期望於悶油瓶了。
三人筋疲力盡,氣喘吁吁地面面相覷,胖子就奇怪地問:「我操!怎麼跑了?你們不是認得嗎?難道被嚇著了?」
我想起剛才的情景,心說還不知道誰嚇誰呢!
潘子也問我道:「那人真的是師母?」
我哪裡看得清楚?搖頭說不曉得,那種情況下,也不知道悶油瓶是怎麼判斷的,從看見人影到他發出呼聲,只有短短一瞬間,他的眼睛也太快了。可話說回來,這種地方應該不會有其他人,突然這麼一個人出現,確實很容易就讓人聯想起文錦。但若真是她,又為什麼要跑呢?不是她引我們過來的嗎?
「現在怎麼辦?」胖子又問我道:「小哥連礦燈也沒拿,在那叢林裡幾乎是絕對黑暗,這麼追過去,會不會出事?要不咱們回去拿裝備,進去支援?」
我心道那真是誰也說不準了,一邊的潘子道:「應該不會,那小哥不是我們,我相信他有分寸。況且現在進去也不見得有幫助,最後說不定還要他來救。」
回想著悶油瓶朝那人衝過去的樣子,實在不像有分寸。說起來,我總覺得進入這片雨林之後,他發生了一些變化,但說不出到底哪裡有區別。
三人在淺灘上等了一會兒,不見悶油瓶回來。身上原本好不容易乾了,這一來又全泡起了褶子,一路進來就幾乎沒乾過,只覺渾身難受。
胖子說:「我們不要在水裡等了,還是到岸上去,這裡的水有蛇。雖然在水中蛇不太會攻擊人,可那玩意兒太詭異了,待久了還是會有危險。」
他不講我還真忘了雞冠蛇的事情,我們的下半身都在水裡,水是黑的,完全看不到水下的情況,聽到這個還是毛毛的,於是轉身游回出發地。
上了岸,胖子抖著自己的胸部,一邊搓掉上面的泥,一邊觀察背包四周那些蛇留下的印跡。我坐到篝火邊上,稍微緩過來點兒,腦子裡卻亂了起來,一方面有點擔心悶油瓶,他就那麼追進沼澤,真是亂來,也不曉得能不能平安出來;另一方面,這一系列事情很讓我很不安。
阿甯的死是一個開始,但當時更多的是震驚。現在想想,野雞脖子在我們睡覺時偷偷爬上來幹嘛呢?幾乎就在同時,沼澤裡還出現了一個人。尚未真正進沼澤就一口氣冒出這麼多的事情,實在是不吉利。這地方能給人一種極度的危險感,甚至這種感覺,還和我以前遇到危險時的感受不同。我有預感,這一次,八成要出大事。
這也可能和悶油瓶的反常有關係,雖然我不願意這麼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回在他身邊,我沒有以前那種安定的感覺,反而更覺得心神不寧。
此時再回想之前下決定來這裡的情形,真是後悔得要命。
潘子處理完了他的衣服,確定沒有沾上什麼蛇或蟲子,我也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去烤,一邊加大了火苗,好讓悶油瓶回來時看到我們。
胖子口出惡言道:「這點兒小火苗有點像招魂燈,別再把沼澤裡的孤魂野鬼招來。」
潘子聽了不爽,張嘴就罵,不過胖子說得也有道理,確實有點像。我心裡不舒服,就又打起礦燈,在石頭上一字排開,這樣看著更清楚一點。
我拿著一只礦燈,走到阿甯的屍體邊上,想放在她的頭邊。不想走過去一看,忽然意識到哪裡有點不對,再一細看,腦子就嗡了一聲。
屍體竟然不見了,只留下空空的睡袋。
第2章 消失了

我心說壞了,忙向周圍察看,然而四處都沒有,一下便慌了手腳。這是怎麼回事?這荒郊野外的,難道詐屍了不成?
喚來胖子和潘子,兩人一看也傻了,胖子大罵:「狗日的!誰幹的?」
大家都條件反射地往四周去找,這動作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都蒙了。
四下一片寂靜,既沒有人,也沒有聽到任何野獸的聲音。我立刻感覺到一股恐懼,西王母古城裡必然沒有其他人,睡袋附近又沒有野獸的腳印,我們都清楚,不可能有什麼搬動這具屍體,難不成真的詐屍了?
想起之前那個詭秘的夢,不由喉嚨乾澀,該不會要惡夢成真?
胖子和潘子到底是見過大場面,此時沒有慌亂,而是立即蹲下來翻找睡袋,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睡袋一翻開,潘子便倒吸了一口冷氣,就看到睡袋裡面,居然全是蛇爬過的那種泥痕,下面也全部都是,十分雜亂。顯然,這裡爬過的蛇極其多。摸了一把,黏糊糊的,痕跡非常新,明顯才留下不久。
胖子臉色大變,驚訝道:「我操!難道是那種蛇把屍體搬走了?」
潘子不信,「這不可能,蛇怎麼能把這麼重的一具屍體帶走?」說歸說,他的臉色也變了,痕跡表明了胖子的推測是對的。
我背脊發涼,說不出話來。如果這是真的,這事情太邪門了!一直以來我對野雞脖子都有一種特別的恐懼,一方面是因為牠的毒性,另一方面則因為那些神乎其神的傳說。很多很多的傳說裡,這種蛇的行為都十分乖張,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報復手段非常的詭異。但是,牠們竟然把阿甯的屍體搬走,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一條當然不行,可你不看看現在有多少條,大象都抬得走。」胖子翻開睡袋,下頭全是蛇印,睡袋一邊到水中的區域更是多得變成了一片爛泥,剛才因為光線問題才沒注意。
「這些蛇要屍體幹什麼?」潘子又問,看著他。
我也有同樣的疑問。阿甯的屍體顯然不能當食物,蛇也沒有爪子,要打開睡袋,運走一具屍體,非常困難。蛇又不是螞蟻,要屍體來幹嘛?
「那你他娘的就要問蛇去了。」胖子頓了頓,又道:「不過蛇這種東西很功利的,總不會是為了好玩,肯定有原因。沒想到這娘們死了也不得安穩,倒是合她的性格。」
我的心情壓抑了起來。一連串的事情,每一件都沒頭沒尾,而且全部都讓人摸不著頭緒,感覺實在太糟了,想著有點失控,心說怎麼可以被蛇欺負?邊想邊拿起礦燈,對他們說:「我們一來一回也就幾分鐘,這屍體肯定還在周圍,去找一下。」
還沒站起來,就給潘子拉住了,「找個鬼!幾百條蛇,你找死!」
「可是,她總不能葬在蛇窩裡。」
胖子把我的礦燈搶回來,潘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三爺,你得想開,人活著才是人,死了就是個東西,臭皮囊而已。我們是不可能把這女人帶回去的,這也算是她自己選擇的歸宿,犯不著為一具屍體拚命。」
胖子也道:「就是,死了就是死了,死在哪裡不是死?改日要是胖爺我也掛了,你們就把我燒了,別給這些蛇繞去,鬼知道牠們要屍體幹嘛?」
我聽了,一下洩了氣,坐倒在地上,抓了抓頭皮,心裡很不舒服。
胖子看著那些痕跡,又道:「這地方的蛇果然邪門,搬一具屍體要多少蛇?少說也要百十來條吧!你想,光這裡就有這麼多了,這整個林子裡到底會有多少條?在這兒待著,恐怕不太明智,要是牠們再回來,咱們三個恐怕也扛不了幾分鐘,到時候掛了,碰上阿甯,又要被那臭娘們笑話了。」
「其實我感覺不用那麼害怕,先前我們睡著的時候都沒被咬。」潘子道:「老子在越南也碰到過不少蛇,被咬也有兩三次了,對蛇算熟悉。一般蛇不太會主動攻擊人,阿甯當時算是個意外,可能是她弄瀑布的水,驚擾到那條蛇了。」
這一聽就知道是安慰的話,我心道誰信?看潘子的臉色就知道,連他自己都不信。普通蛇還好說,野雞脖子太過邪門,絕非善類。
我將礦燈放到原本想放的位置上,看著空空的睡袋,心中非常酸楚。胖子卻把我的幾盞礦燈全部調整了方向,照著四周的水面,說是要警惕一下。
這讓我立即又擔心起悶油瓶,這傢伙不會出事情吧?如果是在古墓之內,我必然不會擔心,因為那是他輕車熟路的地方,但是像胖子說的,蛇這種東西是不講道理的,咬一口就死,你拿牠沒轍。
我們又合計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好繼續等悶油瓶。晚上必然是不敢睡了,三個人背靠背坐在一起,看著四個方向挨夜。
此時其實也不早了,只過了一會兒天就亮了,隨著晨曦的放光,持續一個晚上的壓抑減輕不少,精神得到少許放鬆。不過,悶油瓶仍沒有回來。
重新審視沼澤,沒有晚上那麼恐怖,但雨停了,沒有雨聲,四周只剩下流水的聲音,還是安靜得異樣。遠處的雨林之中漆黑一片,天亮不天亮,似乎和雨林深處的世界一點關係也沒有。
見悶油瓶沒消息,我又開始焦慮。我很少有這種隨時會失去一個人的感覺,現在卻感覺這裡的人隨時有可能會死,大概是因為阿甯的死亡,打破了我一些先入為主的想法。
潘子和胖子雖然也有點擔心,可都比我好得多,胖子說最差也不過就是掛了,讓我無言。
吃了點東西,潘子回到峽谷口,撿了些樹枝回來曬乾,燒了個篝火。
我問他想幹嘛?他說我們已經過了峽谷,基本的情況都知道了,時間也過了幾天,三叔他們如果沒有意外,應該馬上就會到達峽谷口。這裡昨天雖然還有小雨,但戈壁已被太陽曬了好幾天,現在地上河還不知道在不在。他要在這裡做一個信號煙,一來,標示位置,讓三叔知道我們進去了和進去的路線;二來,可以警告三叔,讓他們提高警惕。
說完,他從包裡掏出一種黃色的類似於藥丸的東西,丟入炭堆中,很快一股濃煙就升了起來。他告訴我,這是遭遇海難時的求救信號煙,是他托一個還在部隊的戰友弄來的傘兵專用軍貨,就這麼幾個球,能發煙三四個小時。
我道:「能不能告訴三叔,峽谷裡有毒蛇?」
潘子搖頭,說不同顏色的煙代表著不同的意思,但都是簡單的意思。這黃色代表的是前路有危險,要小心前進。至於更複雜的交流,要等到三叔看到了煙,給了回音,他才能想辦法傳達過去。他們所處的地勢比較高,應該很容易就看得到,我們要時刻注意峽谷的出口方向或者四壁,有沒有信號煙回應。
這倒是一個非常有效的遠距離溝通方法,我看著煙升上半空,忽然有了一絲安全感。一旦三叔到了,並和我們會合,事情就好辦多了,他們人強馬壯,我想最起碼晚上能睡個囫圇覺。
潘子每隔兩個小時添一次煙球,第一次煙球熄滅,並未得到任何回音,悶油瓶也沒回來,但我們沒有在意。一直等到下午,第二次煙球燒了大概一半,突然胖子叫起來,「有了!有了!有回音!」
我正無聊地看天,立刻跳起來,和潘子一起朝懸崖上看,可什麼也沒找到。
胖子又大叫:「那邊那邊!」
我轉了幾個圈,才見一股煙從遠方升起來,冉冉飄上天空,竟然是紅色的,乍一看猶如一條巨大的雞冠蛇,從很遠處的樹冠底下冒出來。
我歡呼了一聲,條件反射就想笑,然而笑才到一半,已然凝固。幾乎是歡呼的同時,就發現了不對勁。
那煙升起的地方,並不是峽谷外,而是目前所處的盆地的中央,這片沼澤的深處。

第3章 信號煙

三叔他們一直潛伏在阿甯的隊伍之後,按照潘子的說法,應該是有一天到兩天的路程差距,此時依照計劃,位置會在這片盆地的外沿。即使發現了這片綠洲,也不會立即進入,必須等待潘子給信號。
然而,讓我們目瞪口呆的是,三叔回應的信號煙,竟然是從相反的方向,沼澤的中央升起。這就是說,他們已經身在沼澤之中了。
潘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操!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在裡面?」
我怕是誤會,馬上拿起望遠鏡,一看正確無誤。那煙絕對不會是起火產生的,因為顏色紅得不正常。
「大潘,你家三爺比你動作快多了。」胖子喃喃道。
「不可能啊!難道三爺他們從其他的峽谷先進去了?按照計劃不該是這麼來的,應該等我的信號啊!而且他娘的也太快了……」潘子想不通。
「會不會不是你們三爺的隊伍,是那小哥放的?」胖子道。
「昨天晚上他什麼都沒帶,不可能是他。」潘子道:「就我帶了煙球,都在這兒呢!」
「那就奇怪了,看來你家三爺和你的交接有錯誤。」
「這煙是什麼意思?」我想起不同的顏色可以代表不同的信息,就問道。
潘子從我手裡接過望遠鏡,往煙的方向看去,想了想,臉色忽然就變了,「不好,他們出事了!」
「出事?」我見他面色有變,又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就讓他說詳細。
他說煙的顏色能表示簡單的意思,黃色的煙代表前路有危險,要小心前進,橙色的煙表示停止前進,等待確認,紅色煙則更加的嚴重,表示絕對不能靠近,多是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為警告後來者而發出。一般的活動中,幾乎不會用到。
不過他也有點猶豫,畢竟他們不是搞考察的,這種東西也是臨時想出來的法子,那煙的用法他有沒有記錯尚且不說,也許對方記錯了也不一定。
這終歸不是好消息,我便問,能不能再發個煙,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潘子搖頭,頓了頓,顯然有點急起來,對我道:「不行!小三爺你留在這裡,我得過去看看,三爺別出什麼事情啊!」
我也擔心著三叔,可還知道輕重,趕緊抓住他,說:「這怎麼行?小哥已經沒回來了,你再去,我們這裡就只剩下兩個人了。況且你一個人進去也太危險了,還是等小哥回來再說。」
他搖頭道:「三爺他們有三十多人,人強馬壯,一般情況下不會發出紅煙,那邊肯定出了狀況。他娘的那黑瞎子果然還是太嫩!小三爺你放心,這種林子我在越南的時候鑽得多了,我能穿過去,你們在這裡等那小哥回來,再做打算。」說著就收拾自己的裝備。
我一看攔不住他,急向胖子打眼色,沒想到胖子也立即收拾起裝備。我一下就頭大了,心說怎麼這傢伙也這麼關心三叔了?剛想說話,他就對我道:「你別向我拋媚眼,不僅大潘得去,我告訴你,咱倆都得進去。咱們身上的裝備根本不夠過戈壁的,所以必須得和你三叔會合,至少得拿到他們的東西,否則就算出得了峽谷,也會渴死在路上。」
我一想,他娘的對啊!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
胖子又道:「大潘一個人進去也不是不可以,但萬一他有什麼意外,我們兩個再進去就麻煩了,不如三個人一起,齊進齊退,成功的概率也會大一點。留在這裡,只是等死。」
「可是小哥怎麼辦?」我問道:「如果我們都走了,他回來不就找不到人了嗎?要不,我在這裡等你們?」
「那你不是找死嗎?就你那小體格,還不得給那些蛇輪了?得了,進去之後扛東西出來也需要人手,我和大潘肯定不夠,我們留下記號,給他指明方向,到時候最多再起個煙給他當信號,不過……」胖子看了叢林一眼,「我想,那小哥恐怕不會回來了。」
事情雖然非常的糟糕,卻明朗化了,我儘管覺得很不妥當,也明白胖子說得對。想了想,只好點頭同意。
進峽谷的時候是五個人,現在剩下了三個,一個死了,一個跑了,原本的物資顯然得重新分配。胖子說悶油瓶的那一份就不要帶走了,拿防水布包好,拿大石頭壓住,用麥克筆在防水布的裡層寫了我們的去向。然後把篝火弄小,這樣如果悶油瓶晚上回來,不至於找不到。
弄完之後,身上的物資反而減輕了不少。潘子說信號煙最多只能燒三個小時,所以這一次進去不能休息,必須儘量輕裝,反正如果回來,必然也會經過這裡,能不帶的東西就不帶。
我們過了一遍裝備,將防毒面具、洛陽鏟等一些重的東西留下。潘子又將我背的一些比較沉的東西換到他的背包裡,他的行軍負重是專業的,背得多一點不影響速度,我就不行了。他說叢林行軍非常消耗體力,這樣做為的是保證我能撐到目的地。
聽他這麼說,我感覺很沒面子,很想反駁說這半年我也練出了點肌肉來,不過他根本不給我機會,說完就只顧自己收拾,心思已經不在這裡了。
整理妥當,剛要動身,忽然胖子又抓住我們,讓我們抬頭看遠處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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