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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朝公主,因獨特命格,華麗和親。
新婚當夜,以停棺之地為洞房,掌月光為紅燭……
她註定不平凡,任命運坎坷,世人事事算計,不做棋子,驚鴻再生。
愛恨交加的兩個男人,哪個才能擁她入懷?
被轉送他人,塹橋之上,他卻賜她滿弓之箭……
她慘澹地笑:“這樣,你可曾解恨?”
目次
第二章 初識洛誠
第三章 帶傷舞蹈
第四章 自毀清白
第五章 血濺朝堂
第六章 步步驚心
第七章 南宮側妃
第八章 雙龍戲鳳
第九章 南宮詭計
第十章 溫柔暴君
第十一章 一劍斷腸
第十二章 六宮無妃
第十三章 誅心霸愛
第十四章 身懷龍種
第十五章 江山為聘
書摘/試閱
第一章 亡國公主
跌跌撞撞的慕容蘭
掉進了敞開的棺材裡,
不顧一切起身逃出,向一側奔去。
陰暗潮濕的地牢,哀號聲回蕩。一間間上了鎖的牢房裡,不時傳出囚徒們的抽泣聲。
“給爺安靜點!”牢頭不耐煩地呵斥,隨即響起的是他揮動長鞭的聲音。
轉角處鏽跡斑斑的不起眼的牢房裡,關押著曾尊貴無限的前慕容王朝第一公主慕容蘭。如今的她早已沒了昔日“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卓越風姿,數日來的昏昏沉沉,令她的面色如殘花般頹敗。周身的涼氣使她嬌弱的身子瑟瑟發抖,原本朱唇如血、眉眼如畫的精緻面頰,此時僅剩一片憔悴不堪的容顏……昏睡的她耳邊抽泣聲從未停止,無奈被高燒困擾而睜不開眼。
不離不棄的十四五歲婢女尚汐不時往她嘴裡喂了些淡而無味的粥,使得飽受疼痛困擾、冷熱交替煎熬的她終於有了氣力,香舌舔舔乾涸的櫻桃丹唇,緩緩抬起瓜子臉上狹長、無神的鳳眼,挺直的鼻樑上佈滿密密冷汗,從前凝脂般的肌膚在大病中變得蒼白,纖細的身姿宛如垂柳般搖曳。
她吃力地微微直起身子,用胭脂彩繪了指甲的修長手指拽拽身邊的尚汐:“嗯……”
尚汐見她醒來,哀求鐵欄外身著藍袍的太監:“公公,我家蘭公主已持續高燒,求您給尋個大夫來醫治。”
“這就受不了了?如今當皇的不是慕容大帝了,南宮大帝即將登基。幾日後你家慕容蘭公主和這裡所有的皇親國戚,都會拿來宴客,招待各國觀新帝登基大典的使臣們,自求多福吧。憑你家蘭公主的絕世容貌,只要能躲過人獵場上的亂箭,會有某個主子想要納她為妾。”公公一甩拂塵,長長歎息,拂袖而去。
因宮變時被重物砸中後腦勺而引發高燒,慕容蘭完全喪失了記憶。她用探究的眼神望向尚汐,從尚汐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份:剛被推翻的慕容皇朝皇后之女慕容蘭,如今雙親皆在宮變當日身亡,自己和其他的兄弟姐妹、皇族中人一同被關在地牢中,等待奪慕容江山的南宮一族處置。
一日清晨,陽光普照曾血雨腥風的皇城,空氣中再也沒有宮變時的恐懼和嗜血味道,處處顯得歌舞昇平。新的南宮王朝在鐵血秩序下,開始了它的統治。
慕容蘭在尚汐的照顧下,終於退去持續數日的高燒。苟活於世、遺忘了昔日種種的她來不及為康復竊喜,就和地牢中所有的人被黑布蒙住眼睛,在皮鞭的驅趕下,被趕進了十隻巨大的籠子裡,由馬拖著,惶恐不安地離開了地牢。
還未弄清狀況,關押他們的籠子已被撤去,黑布扯下,久未見光的慕容蘭眼前一片茫然,回神之時發現自己身處獵場,不由瑟瑟發抖,動都不敢動一下。
遠處跨在高頭駿馬上、身著黑色華服、身材挺拔、頭束金冠、面色如玉、劍眉星目、眼神銳利、鼻樑如玄鐵削過般挺直、唇峰凜冽的軒轅國太子轅煜遲一抖韁繩,追擊咆哮的野獸奔來。他凝神靜氣的刹那,周身顯出卓爾不群、英俊冷厲之氣,從腰間取下御用的明黃色的大弓,滿弓而射。
處於狩獵場上的慕容蘭被哀號聲圍繞,十來隻兇猛的野獸張開血盆大口,咆哮著沖向他們這一干從地牢押來的囚犯。
濃烈的血腥味沖天,慘烈的呼叫聲盤旋在獵場上空。驚恐未定的她看著同伴們的鮮血噴濺在皚皚白雪之上,慌亂奔跑。
野獸向她襲來,慕容蘭命懸一線,就見張牙舞爪、離她不到一尺之處的野獸在“嗖”的一聲後,咽喉中箭倒地。她不敢置信地愣住,瞬間石化。
接下來意想不到的場面發生了,一串齊發的箭救下了她附近很多和她一樣延口殘喘的兄弟姐妹,她鼓起勇氣搜尋放箭的人,看見了傲慢的臉,不顧一切向他奔去。
“公子,請救救尚汐!她在……”她跌跌撞撞奔到轅煜遲戰馬邊,苦苦哀求。
“你自身難保……”轅煜遲稍稍側身,將污垢遮住臉、已看不清絕世容顏的慕容蘭甩上馬背,“本宮帶你離開,逃命去吧。”
就這樣,衣衫襤褸、頭髮淩亂、臉色蒼白,仿佛一根孱弱小草般孤苦無依的慕容蘭,逃離了人獵場。直到出了獵場,她才看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容貌,感激地雙膝跪地,卻見他不屑一笑,領著一幫人離開,而他森冷的目光竟在她眼中比豔陽更溫暖。
僥倖保住性命的慕容蘭,當夜被關在京城外皇家獵場冰冷透風的柴房裡,南宮大帝登基的消息也傳到她耳裡。父母雙亡,自己成了前朝餘孽,殺父害母的仇人華麗登基,面對南宮大帝登基賞來的殘羹冷炙,她黯然淚下,無助地抱著雙膝顫抖。
“傳皇上口諭,慕容蘭更衣,獻舞于各方使臣。”公公尖銳的嗓音帶來皇上口諭。
慕容蘭被迫換上錦衣華服,由於面色太蒼白,人獵場上又令她紅唇受傷,公公便拿了塊輕紗蒙了她的面頰。
“好了,走吧。”基本滿意她的模樣,急切邁步的公公待她跟上,“小蘭子,在場的王公貴族大半曾向你父皇求過親,如今他們誰想碰你,都易如反掌,如果侍候得好……就算收你入房,回去也會被他們身邊的正妃要了你的命。哈哈哈……”
碎跑相跟的慕容蘭面對公公的冷言冷語,悶不吱聲,非常清楚亡國公主連世間最下等的奴僕都不如,即便是一個士兵都能一刀砍下她頭顱,她極為恐懼一會兒的獻舞會遭人踐踏。
戰戰兢兢的她被領到鋪著厚厚絨毯、帳壁上懸掛各種鑲嵌寶石弓箭的大帳中,視而不見坐在小桌邊的男人們摟著身邊侍酒女子的放浪形骸,踏著鼓點的節拍,飛紗起舞。
“呦,小妞,過來跟爺樂樂。”薄紗遮面藏不住慕容蘭的嬌媚容顏,寬大的輕紗舞衣,讓她妖嬈身形被旁人一目了然,飲酒作樂的男人們一次次吐出輕薄浪語。
“舞跳完了。”慌慌張張的慕容蘭,朝著主位上南宮一族派出的使官稍稍欠身,倉皇逃出主帳。
“來人,將她送到轅太子的營帳中。”主事的使官為每一位來觀禮的達官顯貴挑選暖床侍婢,慕容蘭一曲如月宮仙子的舞蹈令他動了心思,將她指給了國力極強、周圍各國皆不敢怠慢的軒轅當朝太子。
“不!”任慕容蘭如何掙扎,仍被紅綢困住手腳,由兩名彪形大漢扛著往東側的轅煜遲營帳而去。
到了營帳中,一名漢子拿了壺酒,撬開她的唇,“咕嚕咕嚕”灌下。待她有些體力不支,解開紅綢,這才離去。
四周都是男人的味道,慕容蘭欲支撐著床褥起身,搖搖晃晃跌回虎皮榻上。一次次地嘗試,也僅讓她來到了小桌邊,離帳簾還有好長一段距離。
“何人?”嘶啞的男聲在撩開帳簾的一刻響起,轅煜遲冷眼看著媚態如絲、輕紗蒙面的慕容蘭,“你就是今晚侍候本宮的人?”
“不是。”極力否認的慕容蘭搖頭,待他來到跟前,吃力地揪住紫色蟒袍邊緣,欲說出更多的哀求之語,卻因酒醉落淚。
“滾!”轅煜遲抬手將她抖開,走到榻邊,見虎皮被上落著她的輕紗舞衣,惱怒地將舞衣扔到地上,“本宮不喜歡風騷女子……”
自己被灌了酒,口齒變得不清,慕容蘭看見外袍,這才發現身上僅穿了裹胸羅裙,伸手捂住胸口,朝輕紗舞衣而去。誰料卻搖晃得倒在了紅色的踏腳凳邊,還碰到了他明黃色的靴子。
“你若不走……來人!這個女子賞給你們了!”轅煜遲嫌棄地抬腳,將她踢開,倒床而臥,一聲令下,便有身著盔甲的男人進了營帳。
“我不是……”驚慌失措的慕容蘭終於扯到了輕紗舞衣,將它披到身上之時,被進來的將軍模樣男子扛了出去,“求大爺放過我。”
男子並沒動她,而是朝附近關押女奴之地走去:“你們這個女奴走錯位置了,還偷了爺的酒喝,好生看管。”
“洛將軍,小的們正找她呢!”公公見風使舵,從轅煜遲身邊最得寵的洛誠將軍手中接下了慕容蘭。
意想不到的事接二連三,殘忍的南宮大帝竟在登基後大興仁義之風,出了皇榜:免去賢德慕容皇后膝下之女慕容蘭死罪,並將她收入宮中,永享榮華。浩大的皇恩讓活得豬狗不如的慕容蘭苟且偷生,“幸運”被安置到永樂巷冷宮附近的一偏遠院落裡。常常三天一餐,饑不果腹,也沒有收到任何關於尚汐的消息。
觀禮南宮大帝登基後的各國使臣先後回到了自己的國度,軒轅太子轅煜遲為向父皇轅皇請旨賜婚,長跪於皇城內的十裡坡。
“混帳!竟然將太子府內的一干夫人和姬妾都散去,只為娶甯王之女寧嬿!”禦書房內的轅皇怒氣橫生,一拍禦案,吼道。
“皇上,太子爺是鐵了心,您就允了他的婚吧。否則傷心的還是疼他的您啊!”一旁的楊公公拿來手爐,遞給身穿明黃色龍袍的轅皇,為太子遊說。
“出去,朕要靜一靜。”轅皇未接手爐,待公公掩門離開禦書房,他轉身走向密室。來到里間之後,從書列上取下一本厚重的長卷,伸手將架上凸起的玉球輕輕一擰,書櫃轉動,顯出零星光亮和一名女子的剪影。
“朕來看你了,早知你今日落得淒慘下場,連個女兒都保不住,朕當日就該排除萬難,娶你過門。”瞅著牆上無數張女子或坐或立或臥的妖嬈身姿畫像,眼裡寫滿思念,“若沒有你,朕早成孤魂野鬼了。”
徘徊於女子的畫像前,低低傾訴思念,有些倦怠的轅皇來到一尊擺放在最裡端、活人大小的塑像前,握著塑像的手,柔柔細語:“你還這麼年輕,朕老了。”
往事不堪回首,當年僅為太子的轅皇,曾在狩獵之時被奸人暗箭所傷,幸得慕容蘭娘親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年少方剛的他對天盟誓:將來必迎娶且立她為後,誓死相伴。怎料事事不如人意,軒轅王朝與她所在的國度戰火紛飛,聯姻之事在一次次的變數後作罷。之後他娶了如今的皇后,她也嫁與情投意合的夫君。
多年來,轅皇將思念長埋于心,得知慕容皇朝宮變,她命喪利刃之下,留下可憐的女兒苟活宮中,便尋思救慕容蘭離開南宮朝給她一席生存空間。忽然茅塞頓開,走出了密室。
“來人,傳太子!”轅皇端坐于禦案邊,尊貴得不容正視,一派王者風範。
跪在冰天雪地中請旨賜婚的轅煜遲聞訊,急切趕到禦書房,興奮參拜:“謝父皇應允!”
“等等。你可以迎娶甯嬿,寧嬿做聖倪為我軒轅祈福,本就還有八個月,你不可亂朝綱,強行娶之。這樣吧,你這就命人到南宮朝提親,要求娶他處的……”轅皇從錦袖中取出一張發黃的婚書,“這是朕當年未完成的心願,速去辦來。”
疑惑的轅煜遲小心翼翼展開婚書,見上面清清楚楚寫著父皇和一女子名諱,詫異不已:“父皇,這女子是誰?”
“此女子乃慕容皇后,朕保存這張婚書多年,慕容皇后膝下一女慕容蘭,你就代替為父完成此心願。”轅皇決定讓太子彌補他當年的遺憾。
“不行!兒臣今生只願與嬿兒相伴,絕不要他人。”轅煜遲震撼于父親當年未完成此心願,鄭重發誓非寧嬿不娶。
“朕的話還沒說完。慕容蘭必須是你的太子妃,甯嬿為第一側妃,他日你登上皇位,慕容蘭為皇后,母儀天下,寧嬿可為貴妃。若慕容蘭能生出皇子,你與她的孩子便是繼你之後的下一任轅皇。親旨!”轅皇說完之後起身,留下一臉愕然的太子。
“不——”轅煜遲此刻弄不清慕容蘭是誰,只知道寧嬿將一輩子被慕容蘭踩在腳下。無論他如何哀求,轅皇皆不答應,甚至放出話:若他不答應娶慕容蘭,會考慮另立太子。
儘管轅煜遲深知更換太子非一朝一夕之事,何況父皇也是怒氣之下吼出的話,沒有任何效力,但迎娶慕容蘭之事不容更改。
“下婚書。”轅煜遲痛心決定於八月十五迎娶養在南宮深宮、幾乎被人遺忘的慕容蘭。
軒轅朝的婚書由快馬加鞭送至南宮朝,金殿之上的南宮大帝錯愕不已,當即命人宣慕容蘭上殿。
整日裡由雜草、參天大樹做伴獨居的慕容蘭第一次在冷清院落裡,看見了南宮朝最得勢的公公,慌忙叩拜。
“蘭姑娘,換上這件衣裳,隨雜家上殿面見大帝吧。你的苦日子到頭了,雜家給你賀喜。”軒轅的婚書非常古怪,竟然點名道姓要娶前朝餘孽慕容蘭,就連公公都覺得匪夷所思。
換上紫紅色羅裙、袖邊用金絲繪了雲紋的慕容蘭,用一隻玉簪簡單地綰了髮髻,雖沒有描眉,彩繪胭脂,紅唇依舊不點而豔,美麗得不可方物。她纖纖作細步,向公公行禮,待公公舉步後,碎步跟上,踏入金碧輝煌、曾經是父皇召見百官的朝堂。
端坐龍椅、頭戴冕冠,身穿黑色龍紋朝服的南宮大帝,待她參拜後,緩緩抬手:“朕念慕容蘭孤苦無依,特封為歡顏郡主,賜歡顏宮,直至與軒轅太子喜結連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慕容蘭再度叩拜,並不知曉軒轅太子是何人,但可以就此離開高牆,還是令她心中升起期盼。
出了金殿,卑微的慕容蘭住進了歡顏宮,這是座算不上奢華、卻遠比她原來院落成色好得多的屋子。她從旁人口中得知,這一帶是初選入宮的秀女們下榻的位置。久尋不到的尚汐也在她入住歡顏宮一日後,被公公領了來。
“外面是何人喧嘩?”院落外向來冷清,慕容蘭竟在用餐之時聽見馬蹄聲不止,便差尚汐出去一探究竟。
不到半盞茶的光景,尚汐拿了封轅煜遲親筆寫的書信進來:“公主,您瞧瞧吧,先前的馬蹄聲是軒轅國的信差。”
疑惑的慕容蘭放下碗筷,拆開書信,見竟然是封絕筆書,很是詫異。自己並非主動聯姻,為何求親的轅煜遲竟在下了婚書後,讓信差不遠千里送一封命她和親前自盡的書信過來?還說只要她死了,必將以太子妃之禮厚葬她。
一攏紗裙,慕容蘭來不及放下書信,奔出院子,見信差仍站在不遠處,向他疾奔而去:“什麼意思?”
“郡主,這是轅太子命屬下送來的,轅太子說郡主看過書信一定會出園子。”信差遞上一隻華美錦盒。
疑惑倍生的慕容蘭當場將錦盒掀開,寒光四射、鑲嵌著無數名貴珠寶的鋒利匕首呈現眼前。她明白了,這是給她的自刎之物。
“屬下已將東西交給郡主,告退。”信差吃驚不小,飛身上馬。
“等等,蘭兒不才,請告訴我,既然轅太子不願娶我,為何要送婚書來?”瞅著絕筆信,慕容蘭幾乎抱不動裝著匕首的錦盒,晶瑩淚水險些溢出鳳眼。
“屬下僅知轅太子與甯嬿郡主情投意合……轅太子是受轅皇之命迎娶……您嫁過去,必將母儀天下。”信差實情相告,看看花容失色的慕容蘭,惋惜地揚鞭而去。
捧著絕筆書返回院落的慕容蘭,拿起匕首,悲傷得竟哭不出聲,哀莫大於心死,呆坐在書桌邊。
“公主,不可以……”尚汐雙膝跪地,揪著她衣袖哀求,話說到一半,竟咳嗽起來。
“你怎麼又咳了?”慕容蘭見她背過身子,良久止不住咳嗽,起身向她走去。
尚汐慌忙奔出屋子,朝井邊跑。
好奇的慕容蘭不放心相跟,見尚汐取下捂著嘴的帕子竟沾有黑色血漬:“怎麼回事?你中毒了?”
“公主,汐兒也不知是怎麼啦,就在公主搬進這座園子之時,公公便拿了碗藥讓汐兒服下。從此之後,汐兒就這樣了。”尚汐臉上顯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悲哀。
她會嫁的,哪怕死在那邊也不足兮,或許僅有此舉能為尚汐換來解藥。慕容蘭扶著尚汐走回屋子,鄭重告訴她:“我們就等著出嫁吧。如果我猜得沒錯,給你放毒的人,他會在我到了軒轅之後,和我聯繫。”
舉世矚目的前慕容朝嫡親公主、今南宮國禦封的歡顏郡主,與地大物博、驍勇善戰的軒轅王朝太子轅煜遲的婚禮,緊鑼密鼓地籌備著。軒轅朝派出禮官千里相接,南宮朝則命才王南宮頤陽送親。
過了南宮邊界後,軒轅境內皆鋪著紅毯,可見轅皇極為重視太子迎娶太子妃的大典。巍峨的太子府僅有門口的兩個石獅子綁著紅綢,其他地方看不見半縷喜氣。
成婚當日,太子府附近的街道皆擠滿了觀禮的人,個個好奇如此好運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女人何許模樣。
慕容蘭乘坐的喜轎由行館出發,一路上無迎親隊伍,吹吹打打的送親的人也被攔在了太子府所在街的街尾。
“傳太子口諭,請太子妃騎馬前行。”奉太子之命辦差的洛誠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冷冰冰地傳話。在他身後,是一群甲革披身的侍衛們,他們手執金戈,個個顯出不可一世的傲慢。
觀禮的人群躁動起來,皆議論新郎轅太子極不待見的和親郡主。慕容蘭在眾人的微詞中撩開喜轎,由面露難堪之色的媒婆扶著,向巍峨的太子府走去。
世人灼灼的目光投在身著喜服的慕容蘭身上,沒有人看見紅蓋頭下的她此刻憂傷的面容。她每走一步,就像有一根鋒利的針殘忍地刺痛著她的心。
“公主,轅太子太失禮,不如……”陪嫁的尚汐回過神來,疾步相追,趕到她身側,悲涼地附耳低勸。
慕容蘭強忍心痛,鳳眼瀉出自嘲的眼神,嘴角浮現淡然神態,幽幽道:“不可亂說!”
觀禮人群見她如此待遇,有人嘲笑,也有人歎息, 碎碎叨叨的話,在她身後此起彼伏地響起。她心如刀絞,依舊走向太子府。
沒有拜堂,她直接被媒婆領著,走進一處看不出一絲喜慶的冷清院落。證婚的禮官仍舊說了些吉利話,便領著眾人退出了喜房,“吱嘎”一聲將門掩上。
獨處的慕容蘭接下來的時間,僅聽見額前掛的月牙形珍珠墜子“沙沙”作響,疲憊苦等夫君的她,用蔥玉的手指拆了鬢上的精緻宮花,桃花般的鳳眼瞧瞧緊閉的房門,最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撲哧撲哧”作響的紅燭。
夜深人靜,她依舊坐于榻邊,這座屋子就像她一樣被人遺忘,無人問津。
“傳太子口諭,慕容太子妃隨雜家去侍寢。”公公甕聲甕氣碎跑著來傳話,開啟了緊閉的大門。
身著喜服,蒙著紅紗的慕容蘭,百般無奈隨公公前行。越走越偏僻,她不禁疑惑這是要去哪裡。又在樹林裡拐了一段路,來到了太子府位於後山、荒廢多時的園子中。
“娘娘,進去吧,太子爺快等不及了。”公公將她領到此,毫不遲疑轉身離開。
誠惶誠恐的她碎步走進了漆黑的屋子,借著月光,瞅見床榻上積著厚厚的灰塵,下意識捏捏臉頰,痛感讓她確定這不是在夢中。屋內的一切顯得詭異,驚慌的她欲推門出逃,卻與濃濃酒味、紫色華服半敞的轅煜遲撞了滿懷,不由後退一步。
“愛妃如此慌張,莫非等不及本宮的寵倖?”目露凶光的轅煜遲毫不吝惜地捏住她白璧般的手,用來自地獄般的聲音問候了她。
聞聲,慕容蘭心頭一亂,竟茫然無措。揪下了繡著恩愛鴛鴦的紅蓋頭,迎上如墨的邪佞眼眸:“殿下……”
轅煜遲一聲冷笑從菲薄的唇溢出,笑聲更是令人發毛,霎時間空氣中就像展開了張詭異的網:“愛妃執意要嫁給本宮,難道見到本宮就是如此傲慢嗎?你們南宮連該有的禮數都不具備嗎?”
心中一驚,慕容蘭杏目一掃昏暗的屋子,這才發現牆角放著具棺材,迭步後退。
“回答。”轅煜遲薄唇再啟,口氣咄咄逼人,伸手一拽,抖出條白布。“說吧,是本宮送你一程,還是你自行解決?”
慕容蘭的肩頭上是他賞的白綾,身後放著一具棺材,她咬咬牙,回瞪了轅煜遲一眼:“太子爺,這就是您給妾身的新婚之夜嗎?不知轅皇若聽說了您如此別致的洞房,會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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