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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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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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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一顆種子種在泥土裡,埋藏幾十年才抽芽,但我有耐心,等待;
等待屋頂上的少年,以一顆劍心,一枝睿筆,
喚起記憶中所有柔軟細節,燐燐發光……

★作家郭強生、作家何致和、詩人許悔之 俠義推薦!
★臉書文學輕經典,眾家文友俠客神回覆,江湖情意,盡在字句劍影中!

「一隻隻黑色蝙蝠,在我過分蒼白的青春時光裡飛過……
回首掇拾記憶裡的碎片,竟發覺那些碎屑,隱隱閃著澹淡澤光。
我以書寫重回那些現場,才憶起自己是真正快樂過的。」──宇文正

如閃電捕捉生命過往、生活周遭瞬息變化的景色;
如暗房突然閃爍的明室、記憶雲層瞬間凝結的雨珠,
那些以為遺忘,卻又明亮光芒的往事,負劍的少年全都記得。
兒時的眷村生活、愛情初初萌芽的少女心、工作崗位奮戰的夥伴、編輯台上流轉的各色人馬、捷運上偷聽人說話、旅行中行走的二三事……宇文正細密為記憶添色,輕巧為時光織衣,拒絕長大的彼得潘,僅僅以各種臉孔──cosplay也好(譬如在屋頂上裝扮成負劍少年),寫作也罷(譬如每日在臉書中鑄打小金魚般的書寫)──尋找隱藏在心中皺摺裡,暖暖發光的記憶,記起從前是真正熱熱痛痛的快樂!
「對抗時間與記憶的流逝,一直是寫作者自詡的天職。瑜雯是以芭蕾舞般的輕盈碎步,一腳尖一腳尖踏在那些不可逃避的生老病死之上。……以同理心將人性弱點轉成人生中的莞爾插曲。但是,再怎麼笑看癡歡與無邪,我們每個人都被時間推著走,上一刻的我們與這一刻的我們就是生命中各自的時空了,再也無法交換或替補。」──郭強生(作家)

「宇文正宛若文字武林中的俠女,以絕世輕功和精闢無比的點穴功夫行走臉書江湖。閱讀她的文章,有時被點中笑穴,有時被點中哭穴,完全沒有閃躲避開的機會。不得不說,有些工夫真的是偷學不來的呀。」──何致和(作家)

「宇文正這本書,讓我想到一九五○後期到六○年代乃至七○初期出生的人,許多共同的時代氛圍與記憶,甚至,那段時間的光影和氣味,都歷歷井然。……像一齣動畫,充滿各種故事和聲音,你方唱罷我登場,什麼都有,或許你我,也在其中。」──許悔之(詩人)

負劍少年,笑看人間──

/純真年代,在眷村的無事下午
「大哥放下他的功課,來幫我著色,那情景竟然到今天還歷歷在目。我完全明瞭訓練一個人負責任的重要,可是,人生擁有一些賴皮的時光,真的就是時下被說爛了的所謂『小確幸』。」

/閣樓上的女孩,玩耍著紙娃娃
「外婆家有個小閣樓,屋頂上留一個小小的天窗,我常從那天窗張望天空、雲的移動。如今回想,如果有人從屋頂外的天窗朝內看我,大概就像看關在動物園隔著透明玻璃的小老虎吧。」

/兒時扮俠客,少時自稱宇文正
「負劍的少年那年十七歲,讀完所有金庸小說,以為自己是令狐沖。他跟同學瑛瑛兩人,裁出一襲白衫,製履、作劍,毛線束成烏髮,裝束妥切,飛上屋頂,啊!英姿颯爽……」

/大學宿舍裡,四個女孩的嘰嘰喳喳
「『妹睡了嗎?』『這麼好睡,真是快樂小天使!』啊,若能乘坐時光機,我最想回去的時間點,就是這個時刻。重新領受這輕聲感懷生在人世的寧謐夜晚,幾個純淨的女兒心。」

/關於老花眼、勤跑醫院、以及輕熟年
「『長官,窗子太高了!』『不,他們瞻望歲月。』」──商禽〈長頸鹿〉

/住左邊,住右邊,社區街坊大小事
「社區湖畔的樹叢,據說有老鷹的巢,經常能見到老鷹在附近天空滑翔……在這裡一住十來年了,所見的老鷹還是當年那幾隻嗎?」

/爸爸,兒子,有時還有小狗寶寶
「用腳跨年的小孩如今已長成了少年,在歲末給了自己一個一二‧七公里的長征,以腳丈量過往一年的自己。未來,他是否也將以腳踏實丈量這個世界,丈量自己的人生?」

/在工作中我們都是一班苦難的馬戲團
「『不要常喝醉好嗎?』那是我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民國七十七年,他是我所知道第一個丟下工作跑去拍反核運動的攝影家。我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文友聚會之我參加了換鞋俱樂部
「『我的鞋也被穿走了。』隱地先生輕輕地說,看來比我淡定得多,他一點也不煩惱,隨遇而安穿上留給他的那雙黑鞋,好像常常有人穿走他的鞋似地。」

/彩虹在字上跳舞
「之後的一個週末寫週記,我寫阿璧去世了。噙著眼淚寫阿璧在病床上一張一張讀我買給她的書卡,我離開時,她又喊我回頭,很溫柔地叫了一聲:『小班長!』……原來,寫下切身的情感就是這樣一回事。我忽然好像懂了。」

 

作者簡介

宇文正

「屋頂上的少年,看著遠方。我看著屋頂上的少年,一襲白衫,一把長劍,一絡青絲,一顆俠心,真有趣呀,難怪長大了會取個那麼奇怪的筆名叫宇文正。」

本名鄭瑜雯,福建林森人,東海大學中文系畢業、南加大東亞所碩士,現任《聯合報》副刊組主任。

宇文正的文字乾淨俐落,往往僅需幾個筆畫,物和人都快速現形;她擁有驚人的記憶,把年幼時發生過的細微事件,重現於文字之中,彷若是透明的琥珀,靜靜地包存完好的時光。宇文正有如此柔軟而多褶的心,永遠留一個角落,化作彼得潘與負劍的少年,抵抗生命中不堪的坑疤。

著有短篇小說集《貓的年代》《台北下雪了》《幽室裡的愛情》《台北卡農》;散文集《庖廚食光》《那些人住在我心中》《丁香一樣的顏色》《這是誰家的孩子》《顛倒夢想》《我將如何記憶你》;長篇小說《在月光下飛翔》;傳記《永遠的童話──琦君傳》及童書等多種。

名人/編輯推薦

【推薦序】
與時間的小步舞曲 ◎郭強生(作家)
我因為沒有臉書,所以對於文壇朋友們都在自己或彼此的臉書上幹些啥事,向來如化外之民十分陌生。瑜雯平時就常在臉書上發表小散文,這回她不僅把這些文章出書了,還別開生面地連文友們的回應也擇要收錄,這樣的閱讀經驗頗新鮮有趣,讓我覺得賺到了:雖然沒有臉書,可我到底也沒錯過什麼呀!
瑜雯的文字生動俐落,她從日常生活與記憶中採擷到的點與哏都一下到位,讓人有種身歷其境之感。讀過她前兩本散文集《丁香一樣的顏色》、《那些人住在我心中》後,我對她那個經常語出驚人的兒子更是好奇極了,見到這個做媽的,我總會問起:「你兒子最近又說了什麼有趣的話啊?」等不及她寫成文章了,想要先聞為快。
本以為這回更簡潔的短文會比前兩本更平易近人,但是捧著這本《負劍的少年》,讀著讀著竟感傷了,被一種叫作「時間」的東西追著跑。因為在讀這本結集時的我,與其他人在瑜雯臉書上讀完按讚,發幾條回應已經是完全不一樣的時空了。這些短文單篇單篇在臉書上發表的時候,也許可以引發文友們的彼此打趣拌嘴。但那個「當下」如今出現在書中時,也已成時移事往了。臉書企圖以科技填補人們總想要更即時更逼近現場的慾望,對照著這些回憶成長點滴的文字,我以為更能凸顯了這本歲月之書的主題。
對抗時間與記憶的流逝,一直是寫作者自詡的天職。但是究竟要用哪一種姿態與聲腔,才不會被時間消音與風化呢?有人以龐大的敘事,有人以如詩的迴旋,但是我看到了瑜雯是以芭蕾舞般的輕盈碎步,一腳尖一腳尖踏在那些不可逃避的生老病死之上。
一個早慧又帶著點古靈精怪的小女孩,她也許比我們都更早發現了人情世故的突梯與無常。一路讀來,讓我驚異的不是她的好記性,而是慧黠的她總能從突梯與無常中看到化解的點,以同理心將人性弱點轉成人生中的莞爾插曲。但是,再怎麼笑看癡歡與無邪,我們每個人都被時間推著走,上一刻的我們與這一刻的我們就是生命中各自的時空了,再也無法交換或替補。對於這樣的無奈,瑜雯竟是這樣深刻卻平靜地道來,讓我特別動容──

從小喜歡看螞蟻。趴在地上看牠們越過牠們的高山和低谷;有時伸出手指抹劃一道,看牠們大隊人馬如何短暫迷惘、轉彎,又迅速調適前進。在家帶孩子、寫作的日子裡,也喜歡默默看牠們爬行木質小餐桌上,想那淺淺的凹凸紋路,對牠們而言,也是要避開的溝壑吧?
走過去了,又回頭,拿出手機拍張照,看一下這群螞蟻的種類,比較黑,比較大,不是居家的黃螞蟻……走吧,要趕社區巴士了……
我想念的不是螞蟻,是可以靜靜看螞蟻的時光啊!

這樣的體會其實是有點感傷的,但瑜雯的文字確實有一種療癒的魔法,讓我不禁想要說,我想念的不是過去的我,而是可以有人與我一起靜靜地面對回憶啊!

【推薦序】
行走文字武林的俠女──讀《負劍的少年》 ◎何致和(作家)
關於臉書,我是寫得懶,看得勤,基本上算是接收遠大於放送的單向愛用者。憑良心說,我也很想當個臉書大戶,擁有五千位朋友,三不五時貼篇妙文,然後帶著微笑坐在電腦前欣賞螢幕上如連珠炮炸開的一片按讚聲。可惜,寫臉書和做文章一樣無巧門捷徑可循,才情和時間雙重嚴重不足的我,只好安分守己做個忠實的按讚者。
幾年下來,臉書在我的閱讀順位上已超越電子報,成為每天早上佐以麵包咖啡的閱讀材料。因時間有限,加上臉書養份不足的文章過多,我無法一一閱讀所有朋友的貼文,只能狠起心,採用取消追蹤刪除大法,以免錯過某些好文和實用資訊。譬如說,要是滑鼠滾輪一轉,接連出現的是十幾二十篇洗版文洗腦文日記文廣告文分享文和抱怨文,結果擠下了宇文正不定期貼出的散文,那可就是我所不樂意見到的了。
我喜歡收看宇文正的臉書。感謝臉書的「友誼紀錄網頁」功能,讓我得以回顧既往,發現我在二○一一年九月就成為宇文正的臉友。當然,在現實生活中,我們認識得還要更早,不過這三年來她讓我占了不少便宜,得以一毛不花白白閱讀她許多文章。
宇文正創作不綴,在小說與散文上的表現向來讓人欽慕,沒想到她寫起臉書,竟又能創出另一種風格。說這是散文,可是一點都不散,每一篇都具有完整的極短篇小說構造。她可以在短短數百字狹小空間中,以親和力極強的文字,優雅完成開場、鋪陳、折轉和收尾等種種變化,而且一氣呵成,看不出半點綴補鍛接痕跡。
和大部分人隨想隨寫充滿即時性與速度感的臉文不同,宇文正的臉書文字,在我看來,至少經過兩個層次的時間醞釀。第一層是歲月的醞釀。尤其是那些從記憶之海撈取出的陳年往事,經歷十幾二十年流光篩去火氣和激情,個個都隱含著柔柔亮光。第二層是靈感構思的醞釀。即使是日常隨意捕捉下的掠影浮光,宇文正顯然也以專業蒐藏家的嚴謹態度,在下筆為文之前,費了點時間在腦海構思該如何布局陳列展示。這才使得她的臉書文章耐讀有嚼勁,而且餘韻無窮。
令人氣惱的是,即使我透析了宇文正的臉書創作活動,卻也沒辦法讓我的臉書有所長進。一直納悶自己為何偷學不來她的一招半式,直到看見這本書的書名《負劍的少年》,我才恍然大悟。確實,宇文正宛若文字武林中的俠女,以絕世輕功和精闢無比的點穴功夫行走臉書江湖。閱讀她的文章,有時被點中笑穴,有時被點中哭穴,完全沒有閃躲避開的機會。不得不說,有些工夫真的是偷學不來的呀。

【推薦序】
推開了時間的塵霧 ◎許悔之(詩人暨有鹿文化總編輯兼總經理)
國小的時候,我也曾仗劍而行,那時未識李白俠氣的詩,甚至金庸都沒未讀過,我做過很多柄竹劍和木刀,晃蕩鄉里間。或許那時候,我也浮現過賈島的心情:「十年磨一刀,霜刃未曾識;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但在那麼小的時候,心中沒有太多不平,也還沒體會人間之不平,就是一種懵懂,恍兮惚兮,一彈指,就成年了;看了人間無數不平,偶爾也俠氣而行,但更多時候,知道明哲保身,不敢為天下先,十年之間,心中的劍,就被世故磨平了。
宇文正這本書,讓我想到一九五○後期到六○年代乃至七○初期出生的人,許多共同的時代氛圍與記憶,甚至,那段時間的光影和氣味,都歷歷井然。宇文正堪稱「扮裝」的先驅,因為過往,我只是倚劍,宇文正卻女扮男裝,做了英氣煥然的少俠啊!她對世界的興趣,對記憶與事物之收藏,如此瑩亮,所以這本書,彷彿讓我回到小時候,和一大群孩子們,圍蹲著,津津有味地看宇文正打開了記憶的藏寶箱!那裡頭,甚麼都有呀!
我也因此回到了少年時,發現自己推開了時間的塵霧,把過往,看得清清楚楚。
如同羅蘭‧巴特在《明室》中深情的凝視與感受,這本書算是屬於台灣一整群人的《明室》吧;我因為這本書,才回想記憶起自己的少年青春:尚未定型,充滿想像,勇於望遠。
充滿想像、勇於望遠,是我們遺落許久的能力吧!我們,現在的我們,可以挽救嗎?可以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嗎?
或許宇文正提醒了,我們,還可以是彼得潘呢。
這書,遂像一齣動畫,充滿各種故事和聲音,你方唱罷我登場,什麼都有,或許你我,也在其中。

【自序】
臉書上的流浪詩人

一位詩人對我說:「給我十個必須使用臉書的理由,讓我聽了能覺得不用臉書,真的錯過了什麼的那種理由!」
我笑說:「我倒是可以給你一百個不應該用臉書的理由,但是……我還是使用臉書耶!」
「臉書跟人的相應關係到底是什麼?」
「因人而異!每個人皆可選擇他在臉書裡展露自我的部分或程度。」
舉幾個例子吧,有一種人,臉書等於是他的個人新聞台,發表他對各種事務的意見,或轉貼種種資訊。當這一類人多起來,自然造成傳播生態巨大的變化。
有一種人,把臉書當成楚門秀,從早到晚不停轉播實況,早餐、中餐、晚餐、散步所見、寵物動態,且附照片,甚至「我拉肚子了。」──還不少人按讚!說到讚,在近年文字發展史中,「讚」這個字的多義性可能是膨脹得最厲害的,它已超出稱美、頌揚的涵義,讚美之外,可以是附和、同意、勉勵、加油、悉、知道了,可以只是「閱」,看過了,甚至可以是同情、感動、悲憤、嘆息,唉!
有一種人,多半是作家,把臉書當成報紙、雜誌之外的轉載頻道,在作品發表後連結轉發上臉書,讓另一群讀者看到。
「妳是哪一種?」
「我都不是耶!」一時回答不出來,我想了很久。
後來想起《愛在黎明破曉時》(Before Sunrise)裡的一幕。維也納夜晚的街道上,席琳和傑西遇見一位流浪詩人(homeless poet),他為他們寫詩,讓他們看了喜歡了才賞錢,他說:「If you feel it adds something to your life in any way……」──如果覺得它豐富了你們的人生,那麼就請賞我一點錢……
我想,在臉書的世界裡,我可能比較接近這種流浪詩人。我的出現,只為了一段書寫。特別的是,在這個世界裡,所謂「理想讀者」彷彿近在眼前(真的嗎?),書寫時有一種自然生出的對話慾望,這是與非臉書的書寫不同的創作心境,沒有寫臉書之前,絕對無法體會。而「讚」,可能是這個國度裡的貨幣;一些真情的留言,則是詩人偶爾收到的玫瑰。

目次

【推薦序】
與時間的小步舞曲◎郭強生
行走文字武林的俠女──讀《負劍的少年》◎何致和
推開了時間的塵霧◎許悔之

【自序】臉書上的流浪詩人

卷一‧純真年代的無事下午
卷二‧閣樓上的女孩
卷三‧負劍的少年
卷四‧魔術時刻
卷五‧雨傘的倫理學與羅曼史
卷六‧午夜的哀愁
卷七‧譬如絲瓜,去日苦多
卷八‧除溼機
卷九‧發誓我從沒有用iPhone打過他的頭
卷十‧我們苦難的馬戲團
卷十一‧我參加了換鞋俱樂部
卷十二‧我不想接受他的歉意
卷十三‧痛,並清醒著
卷十四‧大海的占卜
卷十五‧彩虹在字上跳舞

書摘/試閱

【內文節選一】 (節選自:卷一‧純真年代的無事下午)

●彈琴的老人
每隔一陣子,村子會來一個老人,彈著一把簡陋的月琴,吟唱奇怪的調子、我聽不懂的歌詞。媽媽會去米桶量一杯米、拿兩角錢給他。我總是躲在窗帘後面偷看。但有一次媽媽正在炒菜,騰不出手來,要我去拿錢。我顫抖著把兩毛錢遞進他手心,噢,我緊張得心臟快要跳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樣害怕。他的臉和他的手,都阡阡陌陌布滿摺痕,也許我純粹只是害怕老人,雖然我有外公、外婆,但那時他們一點都不老。
這個人一來,媽媽便趕緊拿錢,而且媽媽找錢、量米也透著一種慌張。媽媽沒有在我面前說過他是「乞丐」,就算說了我大概會以為乞丐是個人名吧,也從未對我解釋為什麼要給他錢;也許我以為那是一種權力,我以為媽媽也怕他。
村子偶有另一老人帶著另一種聲響闖入,那是個賣豆花的。「豆花──買豆花喔──」的吆喝由遠而近,村裡的氣氛便忽而歡樂起來。人人拿著碗跑出來,我跟在媽媽身後,嗅聞熱騰騰薑汁的甜香,完全不害怕他臉上的皺褶。
如今回想,小孩感受得到空氣裡磁場的變化吧。也許是因為一個老人彈著陌生曲調,那從異域闖入寧靜小村的氛圍,使我恐懼。

●國俊吃了葡萄乾
想起小時,後山上的羊。牠們的眼睛比例比較小,瞳孔是長方形,近距離凝視……吳鈞堯曾跟我說,羊的眼神有點邪惡。我不覺得邪惡,羊是「犧牲」耶,怎麼會邪惡?但牠的眼神的確不像同樣食草的鹿、小兔子那樣純真,長方形的眼瞳,焦距容易渙散似地,是有點陰沉,一種與生俱來犧牲者的陰沉。
家人叫我「ㄇㄟ」,拖長一點就像「咩──」,走過後山常有羊叫,彷彿滿山遍野都在呼喚我。
我大哥從小刁鑽古怪。有一天他心血來潮,撿了幾粒羊大便包在衛生紙裡,騙鄰居國俊哥說是進口的葡萄乾。國俊哥貪吃,真拿一粒放進嘴裡……
國俊媽媽來我家興師問罪。她跟我媽是好姊妹,可是騙她兒子吃羊大便,斯可忍,孰不可忍。我躲在房間裡聽她大聲告狀,之後兩人不知嘰嘰咕咕講什麼,愈來愈小聲,又忽然好像爆笑出來……國俊媽媽笑罵著:「對啦,妳兒就卡巧,我兒就卡憨!(台語)」媽媽無聲。我跑出來看,媽根本已經笑到發不出聲音來。
第二天,國俊他媽又來我家織毛衣了。
☆王蘭芬:你住哪裡居然後山有羊?太好玩了吧!
☆宇文正:我出生暖暖影劇六村,後山有個龍門谷,山上有人養羊。
☆王蘭芬:再多問一句,我聽過忠貞二村啊、明德一村啊、海光新村啊,這都可以理解,但「影劇」六村是怎麼一回事呢?
☆宇文正:是海軍眷村,當年有一批影劇界人士隨艦來台,好像是他們有出資協建眷村吧。
☆王蘭芬:我們左營真的很軍味,我念的小學叫莒光,附近的國中叫國光,吃飯的餐廳叫海光,看電影去中山堂中正廳,看醫生去海軍總醫院,連同學都一堆叫國光、光華、中興的~
☆宇文正:我們村子有一家四個孩子不分男女:報中、報華、報民、報國!後來我聽到一個大陸的笑話,三個孩子取名:愛國、愛民、愛黨,結果文革時完蛋了,合起來變成國民黨!

●每個女孩生命裡都有一件紅大衣
每個女孩子生命裡都有過一件紅大衣吧!我現在買衣,慣於先選擇黑、白、灰,其實是懶,這類顏色最容易搭配。於是不知不覺便有了好幾件黑外套,紅色?竟然沒有!
小五那年,從暖暖搬來南港,住進兩層樓的西式洋房,其實只是外觀好看,蓋得相當粗糙,但我擁有了像個女孩子的房間,不再睡小榻榻米了。有點一不做,二不休的興頭,那年春節,爸媽帶我去西門町的第一百貨買新衣。我們看上一件毛料紅色長大衣,一千多塊錢,在那個年代,非常的昂貴,爸看看媽,媽說再看看吧。我們到處轉了又轉,大概三個人想的都還是那一件。回去買吧!媽媽說了算。那一晚,我興奮得好像快發燒了。
不過那年代,小女孩很少穿那種歐式風格的長大衣,大年初一,我穿著新大衣在巷子裡晃來晃去,遇見隔壁的淑麗,她問我:「妳穿妳媽媽的衣服嗎?怎麼那麼長?」真是土包子,氣死我了!
媽說那種大衣應該配雙長靴的,可是我還在長,現在買靴子一下子就不能穿了,等我再大點,帶我去買雙靴子。而大衣,當然是打算可以穿好幾年的。事實上我後來身高長了十幾公分,骨架子卻沒多大變化,真的穿到上大學還捨不得丟。
上大學,我很少跟媽媽逛街了,我有同學,有男朋友;而媽媽的購物圈,在菜市場。大哥娶媳婦時,我已大學畢業會賺錢了,想給媽媽買一套貴氣的改良式旗袍婚禮上穿。我們到西門町遠東百貨,看了幾件,媽媽都不滿意。面對店員的強力遊說,她不為所動,拉著我說:「我們去第一百貨看看吧!」第一百貨是她心中的聖地,我來不及說話,那店員以輕蔑的口吻高聲說道:「第一百貨早就沒有了!」空氣頓時都不流動了。我挽著媽媽靜靜地離開,許久,兩人都不說話。我想著,離開西門町吧,我們去東區逛逛;我在小學五年級就穿上了歐式毛料紅大衣,卻不曾多陪媽媽逛街,讓她跟上城市的變化。

●擁有一些賴皮的時光
我珍惜有一種時光,賴皮的時光。
小學,忘了幾年級的時候,有一天,老師出了一大堆功課(老師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我並不是寫字慢吞吞的人,卻寫到很晚了還寫不完,最後剩下數學作業,要畫統計圖表。早就超過我平日上床的時間了,我撐著眼皮不知該從何畫起,幾乎要哭了。爸覺得奇怪,哪有人功課做那麼久的!統計圖表嗎?他索性坐下來幫我畫,畫得好漂亮啊!我還拿出色筆來,跟爸爸一起著色!
這件事的下場是,不久學校要弄個什麼展,老師便交代我來負責畫統計圖表,用壁報紙畫。當然,那還是我爹畫的!我就賴皮到底了。
有次是第二天要交美術作業,老師要我們畫「我的學校」。著色時,出現重大問題,綠色蠟筆用完了!大概我太喜歡畫山畫樹畫草地,綠色用得特別快。校園的草地、樹木該怎麼辦呢?已經很晚了,那時可沒有二十四小時書店,我坐在書桌前發愣,大哥看到了,他拿起藍色蠟筆幫我塗一層,再用黃色蠟筆疊上去,我吃驚看著那幅畫中的草地,不但是綠色的了,而且因為塗得寫意,綠得不均勻,有些地方透著藍,有些地方看見黃色的線條,那綠,變得很有層次──好像畫家畫出來的色彩喔!我忽然發現了色彩的祕密,驚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大哥放下他的功課,來幫我著色,那情景竟然到今天還歷歷在目。
我的理智完全明瞭訓練一個人負責任的重要,可是,人生擁有一些賴皮的時光,真的就是時下被說爛了的所謂「小確幸」。

【內文節選二】(節選自:卷三‧負劍的少年)

●負劍的少年
負劍的少年那年十七歲,讀完所有金庸小說,以為自己是令狐沖。那樣深情又瀟灑,聰明又曠達。
他跟同學瑛瑛兩人,裁出一襲白衫,製履、作劍,毛線束成烏髮,裝束妥切,飛上屋頂,啊!英姿颯爽……
「後面有天線耶!應該找個樹林什麼的……」
「沒辦法啦,難道你敢穿這樣走出去?屋頂上至少沒有人……」
屋頂上的少年,看著遠方。我看著屋頂上的少年,一襲白衫,一把長劍,一絡青絲,一顆俠心,真有趣呀,難怪長大了會取個那麼奇怪的筆名叫宇文正。

●尋找閣樓上的王子
瑛瑛說:「好了,現在換拍女裝!」
「我不要!女裝換你了!」
「不行,你比較適合古裝。趕快,我昨天摺那個珠花摺到手痛耶,你一定要拍。」
帽子摘下,搭上霞帔、褶裙,別上玉珮,長髮收攏,插上珠花……瑛瑛把負劍的少年三分鐘變裝……卡嚓!
瑛瑛學攝影,拿我當Model,拍了好幾卷照片。瑛瑛學裁縫,我在旁邊幫點倒忙,多半是搗亂。後來,瑛瑛念了文化美術系;而我的這點搗亂本事,在小孩上托兒所後,萬聖節時,把他打扮成小南瓜、賤狗、摧狂魔!
「唉呀!這張背景更亂了!」
「可是妳拍得很美啊!」
那時候,不知道有一種戲,叫做穿越劇……
☆劉靜娟:太經典了!想不到妳的十七歲如此精彩啊!

●屋頂上的傳說
一群朋友問我,那系列古裝打扮的照片還有嗎?還要看!我找出這張壓箱寶,是自己最愛的一張。話說武俠小說裡,拿樂器的常常比拿劍的內力更高強呢!
日前連PO兩張少年時的古裝照,愛亞姐說更喜歡負劍少年,不少人按讚,不過也有一位網友在負劍少年照片下留言說:「根本就是瘋女十八年!」雖然不太明白怎會給他這種感覺,我們那時可是非常執著的十七歲少女,即使是「玩」,也玩得很認真耶!我倒是憶起了幾年前聽來的一件「傳說」。
那時報社還在忠孝東路上,聯合文學、歷史月刊都在不遠的基隆路上。有天小說家東年先生跑到公司頂樓去抽菸。噢,我需要描述一下東哥的模樣嗎?他有一頭略微捲曲的長髮,白色居多,經常穿一身米白,真的很像武林高手。就在他站在聯經大樓頂樓上抽菸時,砰的一聲,門被風帶上了。東哥跑到門邊,啊,被反鎖了!身上除了菸,什麼也沒有!怎麼辦呢?他在那大樓頂上跑過來、奔過去,試圖引起路人的注意……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警察來幫他開門了。據說是對街大樓有人去報警,他們從窗子發現:「對面那棟大樓屋頂上,有一個老太太想跳樓!」
我好幾次想當面問東哥,這個屋頂上的傳說是真的嗎?見了他就笑,總沒問出口。也許東哥恰好經過這臉書,可以給我答案。
☆吳妮民:東年老師有很開心地跟我們說過這件事喔!所以這應該是真的~~ XD
☆Marcel Lin:風吹髮鬢衣襬,眼神專定,一曲款款悠旋,勝敗氣勢了於胸啊!
☆林正盛:可惜啊!在那武俠電影風潮大興的年代,竟未蒙慧眼識見,而躍登上銀幕,成為翩翩女俠。宇文女俠,名號還真適配。

●我們其實早已飛出那銅牆鐵壁
今晚參加高中同學會。
這段日子凝視老照片,整個心思浸浴在高中時期,種種細碎往事,一張張十六、七歲的臉浮上心頭……突然地置身三十年後的這一群人之中,我的感受完全地錯亂了。
同學們說起某某老師、班上發生過的事,我常毫無印象,彷彿某一段日子,是直接跳過去了。而我記得的一些片段,又往往鮮明得像是自己虛構的。整晚只是傻乎乎跟著大家大笑。
「一隻隻黑色蝙蝠,在我過分蒼白的青春時光裡飛過……」多年前在一篇散文裡如此描述我的中學生活。我想起來,初始寫作時,往昔剛考上大學那種飛出鐵籠的感受太熾烈,籠外的世界太明豔……然而今日回首掇拾記憶裡的碎片,竟發覺那些碎屑,隱隱閃著澹淡澤光。我以書寫重回那些現場,才憶起自己是真正快樂過的。──今晚每一次大笑,都想著,這笑聲我記得的。我們其實早已飛出那銅牆鐵壁,早就是穿牆人,在那穿著黃衫黑裙的十七歲。
幾天前同學們互相提醒別忘了今晚同學會,有人說,啊!趕快把畢業紀念冊找出來!意思要複習人名吧。只有蒸鴨傻傻的真把厚厚的一本紀念冊搬來。我翻看上頭的照片,找到了自己,翻拍下來。我是那本紀念冊的編輯。原來那時候,就預言了未來的人生。

【內文節選三】(節選自:卷九‧發誓我從沒有用iPhone打過他的頭)

●二哥愛說笑
小孩最愛去他二舅家走春,因為舅舅愛說笑;他總是報以聽相聲般最大的熱忱和笑聲。
年初三報到,親友不少。餐後聊天,有親戚說起在學校當志工見聞。本來志工應出於奉獻,據聞有一種志工,以撈本為職志。比如歲末聚餐,有家長會為每桌送上紅酒,她不管在座他人喝不喝,先取來放自己腳邊,要帶回家去。有天她出了個小車禍……敘述者要說的是,大家都不想去探望她;二哥幫人家把故事說完了:「後來大家去探望她,發現同病房所有人的點滴都被拔下來了,她準備帶回家自己慢慢滴!」
又說到某親戚小孩本叫詩涵,我問怎麼改名了?她說孩子出生那幾年,所有算命的都幫女孩子取名叫詩涵。她爸爸帶她去公園,一喊詩涵,好幾個女孩子都抬頭;二哥又說話了:「後來詩涵去打預防針,她也搞不清楚為什麼一直叫她,結果那天她一共打了八針!」
☆廖玉蕙:二哥應從事文學工作,深諳聯想誇飾等手法。

●不學好!
我會的台灣諺語不是很多,但「雷公點心」這一句從小如雷貫耳,都是因為我二哥!他取笑我也就算了,連我媽也難逃毒舌,有段時間,他喊我媽「河馬」。河馬!我媽雖然微胖,絕不到河馬的地步,他自己的丈母娘可比我媽胖多了,但他沒那個膽子,媽媽愈想愈不平衡,就叫他「雷公啊點心的」。
最近想起這一句,是因為兒子大了不學好,居然學他舅舅!那日我看他臉書上的社團活動照片不少女孩子,我說,你們社團活動都是跨校的嗎?
「對啊!」
「有哪些學校呢?」
「北一、中山、景美……都有啊!」
「哪個學校女生比較漂亮?」
「差不多吧!」
「景美的應該比較漂亮吧?」
他看我一眼:「差不多啊,看你就知道差不多啊!」
他小時候一直以為媽媽只有二十歲,有人說他像爸爸,不像媽媽,還號啕大哭:「我像媽媽!」
不應該讓他接近兩個舅舅的!

●用腳跨年的少年
跨年夜,我照例下班後趕回家做飯,兒子已經到家了。他跑來廚房告訴我,「媽我今天從學校走回家。」「什麼?你從建中走回我、們、家?」我家在南港、汐止交界處。
原來他放學後到附近樂器行買琴弦,掏錢時才發覺忘了帶錢包,沒有悠遊卡,甚至也沒帶手機,無法向爸媽求救,於是決定走路回家。
「怎麼那麼笨?不會回學校去借嗎?」
「可是那個時候,我就是想走路回家啊!」他還認真告訴我,回來後他上Google查詢,從學校到家裡的距離一二‧七公里,預測走路需兩小時四十八分鐘,而他四點放學,七點鐘到家,扣除樂器行的逗留,時間剛剛好……
他興奮述說,我腦袋其實不斷轉著:真是不知變通的小孩啊!隨便找個超商借電話總會有人借的吧……
那天晚上,我看到他的臉書〈一二‧七公里長征〉上寫著,「我並不是沒想過那會有多遠,反正,年底了,窩在家跨年感覺沒做什麼。好好走一段路,給自己一些思考的時間,倒可以視為對一整年的回顧,以及即將迎接新的一年的里程碑。」而沒帶手機,「連一邊走路一邊攝影的樂趣也沒了」,就只能專心走路……
我讀得眼底模糊了。我想起他幼年時第一次風聞周遭的大人都在說「跨年」這件大事,隱約也知道那是從一個年進入另一個年的交界,可是「年」到底是什麼?「年」要怎麼跨呢?他還不會寫字,拿了一張白紙來要我寫一個大大的「年」字給他。當電視上跨年倒數計時開始時,他要我們在他後面排隊,一個一個從地板上那個「年」字上跨過去。這個用腳跨年的小孩如今已長成了少年,在歲末給了自己一個一二‧七公里的長征,專心思索逝去的這一年,以腳丈量這個大台北,丈量過往一年的自己。未來,他是否也將以腳踏實丈量這個世界,丈量自己的人生?

●瓷婚小記──都被你弄亂了
我加入臉書,不過兩三年時間,且近期才開始密集書寫,算是臉書新人吧。但回顧過往,有一個時間點,倒是都上來PO了文章──前年的今天,我寫了篇〈燈泡〉,說自己跟王寶釧同等資歷了;那一天,壞了許久的燈泡,老公終於幫我換新了。去年今天的夜晚,我PO了一束花,寫著:「結婚十九年!我終於突破王寶釧防線,跟蘇武同等級了。噓,我的羊坐在電視機前睡著了……」啊,今天,結婚二十周年啦!
有一回請同事到家裡來玩,有位男同事站在餐廳壁櫥前欣賞,我收集了各式各樣的咖啡杯。他轉頭問我老公:「你以前的生活會這麼複雜嗎?」老公搖頭:「我以前一個鋼杯就夠用了!」這就是所謂的men’s talk吧?我哼了一聲,沒理他們。
我還沒說,我以前聽音樂,只要一個普通的床頭音響,把CD放進去,音樂就會跑出來。結婚後,他又是喇叭,又是LD,又可以連網路,線路接來接去,遙控器一大堆(絕對是多元成家!),結論就是我不再碰客廳的音響了,「都被你弄亂了!」
有一天,臥室的音響壞了,我沒有音樂可聽了!耗著耗著,數月前終於他帶我去買了一個對我而言理想的單純音響。每天睡前放進我想聽的音樂,聽著睡著,像我國中、高中、大學時一樣。女人,要有自己的音響,這是我比吳爾芙多想到的一件事。
到底誰把誰弄亂了?二十年婚姻啊,是不是就是一個徹底把對方生活搞亂的過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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