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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號線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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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號線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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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一號線」是一條夢想之旅,它,在澤木耕太郎心中,也在你我心中。當它在你內心吶喊時,你的旅行便開始了……

背包客聖經《深夜特急》鼓舞了無數日本、台灣年輕人出走的勇氣
這回,澤木耕太郎再次邀你一同走「一號線」北上。朋友,出發吧,別猶豫了!



這是十多年來每一次每一時,我追尋「一號線」的旅行素描。它可能是追尋某人的足跡,可能是為了了解某件事,可能是去看一場運動比賽,每次的「一號線」都不一樣,「北上」的方法也各不相同。但它都一定是我的「夢想之旅」。
──澤木耕太郎




旅行的理由,可以是因為某個人,因為某件事不了解想找答案,也或者是追尋某個深藏心中的記憶……也有人說,旅行,無非是為了尋找出發的理由。不是嗎?

年輕時的作者深深受到「走動」的故事所吸引,自己也愛上了旅行,只是,他旅行沒有太冠冕堂皇的理由,單純是”喜歡”而已。因此,26歲時橫越歐亞大陸的的青春紀錄《深夜特急》,我們看到旅人的直接、奔放、熱情。多年後,旅行的魂依舊,倒是旅人的心、眼多了股人情世故淘洗過的沉穩內斂。而路線和目的對於旅人而言,顯然也不再是那麼不重要了,所以,在《走一號線北上》裡,澤木耕太郎筆下的每段旅程都各有它行旅的「目的」,然而不管理由是什麼,這一次又一次的上路,對作者而言都是他珍視的「一號線」夢想之旅。

誰都會有想北上的「一號線」,它,是你我心中那條渴望出發的「夢想之路」!
而澤木耕太郎的「一號線」,正是越南一條從胡志明市出發終點站是河內的主線幹道,名為「國道一號線」。搭乘巴士走國道一號線由南往北,說什麼也要去看看心儀已久的胡志明市;這趟自南北上的越南縱走,一樣是十足的澤木風格;隨性、自在、誠懇,偶而碰到令人沮喪、失望的狀況又能心念一轉從微小處找到樂趣,令人看了不禁會心一笑。

《走一號線北上》由七篇文章組成,記述越南旅遊見聞、因公務前往瑞士採訪滑雪賽事、大西洋城的拳擊運動報導、為了了解日本私小說作家檀一雄足跡來到葡萄牙的里斯本;記憶之樽則是為了追尋二十多年前的一個溫暖難忘的記憶之旅………

旅行,讓澤木耕太郎領悟到一個重要的道理:寒冷時,喝一杯熱茶就行了;肚子餓時,吃一顆飯糰,吃一碗河粉就行了。因為,旅行途中,一點微小的小事都會讓旅人的心情高昂起來。雖然旅行結束歸去後,任何人都會立刻把這件事忘在腦後,但是,忘了也沒關係。在旅行地體會到的深切感受,絕不會消失不見。它沉睡在我們身體的某處,等到必要時自然會被喚醒。

說不定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條想要「北上」的「一號線」。當然,它可以是「三號線」或是「66號線」,就算是「南下」或「東上」也無所謂。
可能任何地方都有條應該「北上」的「一號線」,這裡也有,那裡也有。這個國家有,別的國家也有。我心中有,是的,你心中也有。

作者簡介

澤木耕太郎 (Kotaro SAWAKI)
一九四七(昭和二十二年)年生於東京,橫濱國立大學畢業。最早的出發點為報導文學,以鮮明強烈的感性及嶄新的文體獲得注目。發表過《年輕實力者們》、《不敗的人們》後,於一九七九年以《恐怖行動的決算》獲得大宅壯一非小說獎;於一九八二年以《一瞬之夏》獲得新田次郎文學獎。一九八六年開始出版《深夜特急》系列,此後獲得第二屆JTB紀行文學大賞,日本冒險小說特別獎。本系列出版後,隨即在當時的日本自助背包客之間括起一陣旋風,甚至被喻為是旅行聖經,同時也激發了相當多年輕人的對於旅行的熱情,紛紛仿效他的精神,依循相同的旅遊路線踏上旅程、探索世界。在出版十年後熱潮依舊不減,一九九六年由電視台改編為日劇,由實力派演員大澤隆夫與松嶋菜菜子主演。日本專業旅遊雜誌《SWITCH》於二○○三年十二月做了「澤木耕太郎特輯」,在厚達二百多頁的個人專刊中,引介了澤木的創作與旅遊路線;《Coyote》於二○○五年五月亦專文推薦澤木耕太郎的旅行風格。文藝春秋八十周年時並推出澤木耕太郎自選集九卷。他不斷嘗試尋求非小說創作的新的可能性,一九九五年以檀一雄遺孀第一人稱的形式發表《檀》。二○○○年出版長篇小說處女作《血滋味》。二○○二年到二○○四年之間,推出了過去非小說的集大成《澤木耕太郎非小說創作集》。二○○五年發表的《凍》,描寫出登山時的極限狀態,被譽為超越小說與非小說藩籬,引起極大的話題。

作家得獎記錄
.1979年『恐怖暴行的決算』贏得第十屆大宅壯一非小說類文學獎
.1982年『一瞬的夏季』獲得第一屆新田次郎文學獎
.1985年『波本大街』贏得第一屆講談社散文獎
.1993年『深夜特急 第三班』贏得第2屆JTB紀行文學獎
.2003年因過去的作家活動贏得第五十一屆菊池寬獎
‧2006年《凍》一書獲得第二十八屆講談社紀實文學獎

目次

一號線在哪裡?
誰都有想「北上」的「一號線」
當被心裡的聲音命令道「走一號線北上」時──那就是旅行的開始

湄公之光
令人懊惱以前不曾去過的都市,舊西貢、胡志明市
走在喧囂的城市,它擁有令受傷心靈「重生」的力量

卡帕的巴黎,或是漫長的一天
塞納河左岸光輝燦爛的日子,與右岸落下深深暗影的日子
憂愁的十二月,寒風刺骨的巴黎大街上,追尋著一名攝影家的人生

大象飛起來~ 來自大西洋城的信
「傷感」未必不能打破「邏輯」
在東海岸的老渡假地,看過氣拳師勇敢挑戰重量級拳王的寶座

鬼火
「我究竟是為何來到此地……」
葡萄牙.聖塔克魯茲的海之盡頭,落日不可思議的磁力緊緊攫住了我,不肯鬆手

越南縱走
越南的路恰似人生。以為走上了平坦大路,卻有個大坑等在前頭。
但是,天明之後又要坐上巴士。慢騰騰的,往北行。

落下與偏差 阿爾卑斯通訊
接受了這樣的邀請:看過高山滑雪的世界盃比賽嗎?
在起點的圓木小屋占好位置,決定看看「白色馬戲團」。

記憶之樽
從「夢幻酒館」到「夜之海」,然後到「依戀難捨的馬格里布諸國」。
面臨地中海的港鎮,在那天的一杯酒引導下,走向那天旅行的對岸。

後記

書摘/試閱

一號線在哪裡?
少年時代,我第一個愛上的電視節目,與同世代許多人一樣,是美國的電視影集。《皮鞭》(Rawhide)、《通緝》(Wanted: Dead or Alive)等西部片,或是《班.凱西》(Ben Casey)、《季爾德醫生》(Dr. Kildare)等醫院劇,我都看得相當起勁,但是沒有幾部影集能讓我著迷到每星期幾乎沒缺過一集。排名第一的是《法網恢恢》(The fugitive)──被人換上殺妻血衣的醫師,從押解中的火車上逃亡,一面躲避刑警執著的追緝,一面尋找真正的凶手「獨臂男」。這部影集在美國也廣受歡迎,但播了好幾年男主角都還在逃,所以到了後期,熱度有些冷卻,即使如此,我還是每星期忠實的守在電視機前收看,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每逢學校期中考或期末考期間,自己不溫書只顧看《法網恢恢》而產生的些微罪惡感。

我喜歡的另一部影集叫做《66號公路》。那是兩名年輕人開著跑車沿著66號公路旅行的故事。在路上,他們被牽連進各種事件,與形形色色的人相遇又分別。
這影集的主題曲也好聽。剛開始用的是納京高的歌,不知何時開始,換上了由主角之一喬治.馬哈利斯親自主唱的歌。但是,喬治.馬哈利斯素人式的歌喉,聽起來並不討厭。

If you have planned to motor west
Travel my way
Take the highway
That the best
Get your kicks on Route 66

這是我學會的第一首英文歌,也是我第一次想了解意思的英文。

如果你有意開車到西部
走帥氣的路就行
開上高速公路吧
那是最好的選擇
到66號公路馳聘一番吧

聽著這首歌,看著電視影集,不知不覺間我可能也想和他們一樣去旅行吧。像他們那樣的旅行。旅途中有著冒險的時光,而最棒的應該是和美麗女子陷入戀情。

我其次偏愛的電視節目,竟然是日本的電視劇。它們和《法網恢恢》或《66號公路》不同,悄悄的播出,悄悄的結束,是一些幾乎沒有留在任何人記憶中的節目。
從前有段時期,TBS會在週一十點檔播放電視連續長片,像是五味川純平*1的《人間的條件》(人間の條件)等都獲得極高的評價,而柴田鍊三郎的《厚顏無恥的傢伙》(図々しい奴)則在收視率上大獲全勝。隨後播放梶山季之*2的《紅鑽石》(赤いダイヤ)也得到相當程度的收視成績,然而我喜歡的卻是接檔的節目,幾乎沒有引起話題的《悄悄上路吧》。
故事講述的是尺八宗主之子,打扮成虛無僧*的模樣,以上門吹尺八化緣的方式在東海道旅行,作為一種武者的修行。化緣的方式是在人們的家門口吹奏尺八,收取微薄的酬勞。當然這並不是江戶時代的傳奇,而是現代故事。
也就是說一位僧人在車輛來往的東海道,獨自來一趟彌次喜多道中*。引吸我的倒不是故事,而是故事主角的旅行方式,以虛無僧打扮門口化緣一邊旅行,這令我大為傾倒,一時幾乎認真的計畫去學尺八。

這麼看來,我果然從少年時代就深受「走動」的故事所吸引,高中時候開始便經常一個人出外旅行。我沒有明確想去的目的地,什麼地方都行,而且,我也不太堅持要走哪一條路,只是心急如焚的想要「走動」。我記得那時只要一興起想旅行的念頭,胸口就像被糾緊了一般,劇烈的感覺幾乎伴隨著真正肉體的疼痛。離開這裡,到別的地方去!但是,並不是對「這裡」有什麼強烈的不滿,只是想從「這裡」「走動」到「別的地方」去。
不久後,即使升上大學終於能自由的去旅行,我還是不認為「目的地」或「路線」有什麼重要。直到我畢業,開始寫文章工作之後,它才成為一件重要的事。
轉戾點是一趟沖繩與那國島的旅行。從那裡遙望遠方的台灣時,我感受到一股從日本看見外國的新鮮驚奇感。於是,我去到根室,眺望蘇聯領地的北方四島,去禮文島看樺太,去對馬遙望韓國釜山。這些旅行讓一貧如洗的自己可以沾沾自喜說出「我去國外旅行」,那時候的我,幾乎不敢想像哪一天自己可以到國外去。
但是,出乎意料的,我很快就有了出國的機會。首先是為了工作去韓國和夏威夷,後來打算辭職離開日本,計畫一次長旅時,我決定坐公車去歐洲。自德里搭路線公車到倫敦……
就這樣,「目的地」和「路線」在我的旅行中漸漸重要起來。

兩年前,我終於第一次踏上心念已久的越南胡志明市。在胡志明市幾天放空的日子裡,我萌生了想搭公車走越南國道一號線的想法。一號線南起胡志明,北到河內,是越南的主要幹線。也就是,若從胡志明出發就要北上,從河內啟程就要南下。但是我想要「北上」越南的一號線,而非「南下」。
遺憾的是,那次旅行的時間太緊迫,無法實現。然而回到日本後,想北上越南一號線的念頭益發強烈,說得誇張一點,幾乎到了著魔的程度。
在亞佛列德.希區考克的作品中,有一部電影叫做《向北北西找出路》*。卡萊.葛倫飾演的男主角因為一個偶然,被誤認為另一個陌生人,不但差點丟了性命,還被羅織成殺人犯。他一面用盡全力逃亡,一面追逐著看不見的凶手,是一個懸疑故事。電影原名為 「North by Northwest」,直譯的話就是《北北西》。
其實,這個片名的真正含意不得而知。故事從紐約開始,隨即轉向北方,進而再向西方展開。此外,有一說法認為,片名會不會是取自莎士比亞《哈姆雷特》中的台詞:「只有北北西風吹起時,我才會陷入瘋狂」?更何況,主角還是搭乘西北航空的飛機前往西北的呢。不過這樣一來,就應該是「Northwest by Northwest」了。也許這個片名的確是參考該引用和玩笑而取的。不管怎麼說,《向北北西找出路》的日本譯法,可以說是相當大膽的意譯,只是它切實傳達了主角抱著必死決心朝著某地前進的氛圍。
就算沒有像卡萊.葛倫演的男主角般有著性命之危,但當時他心裡的聲音很可能也命令他「往北北西找出路」。就像內在的聲音命令我「沿一號線北上吧」。
──沿一號線北上吧!
因此,一年前的冬天,我終於逮到機會,走了一趟越南一號線的北上之旅。那次旅行的目的,只是很單純的沿著一號線北上。

這本書中收錄的文章,是這十多年來每一次每一時,我追尋「一號線」的旅行素描。它可能是追尋某人的足跡,可能是為了了解某件事,可能是去看一場運動比賽,每次的「一號線」都不一樣,「北上」的方法也各不相同。但它都一定是我的「夢想之旅」。
說不定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條想要「北上」的「一號線」。當然,它可以是「三號線」或是「66號線」,就算是「南下」或「東上」也無所謂。
可能任何地方都有條應該「北上」的「一號線」,這裡也有,那裡也有。這個國家有,別的國家也有。我心中有,是的,你心中也有。


湄公之光
1
不論是哪個國家的哪個機場,首次步出機場大廳時我總會緊張。想像著門外會是一座什麼樣的城市?會發生什麼樣的狀況?心裡就會緊張起來。
你可以稱它「期待」,也可以叫它「不安」。
但是,這天傍晚我從越南胡志明的新山一機場大廳走出來時,有點失望。
首先,機場大廳很小。入境審查結束,走出海關就是大廳出口。而且當我走出大門,遠遠聚在一起的越南人也只是觀望著,並沒有靠近來。我以為不論哪裡,都會像印度那樣,一走出大廳就被計程車或其他交通工具的司機團團圍住,令人懷疑他們是不是要搶劫。
那一天,我最後搭了計程車前往市中心。因為很難得的,我事先訂好了今晚下榻的旅館。
大廳前很寬廣,停了好幾輛計程車,但司機並沒有爭奪客人的意思。我呆站了一會兒,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不久,一名司機走過來,怯生生問道:
「計程車?」
我露出一副久等的表情反問:
「照表嗎?」
意思是問他是否按里程表收費。
「yes。」
聽到司機的回答,我又問:
「馬傑斯?」
馬傑斯是我今天晚上要住的旅館名。
我對這位司機不太想拉客的態度很有好感,決定坐他的計程車。
車子開出機場,開始往馬傑斯旅館所在的市中心飛馳。但是,周遭的氛圍總感覺有些冷清,也許因為這裡是市郊吧,還是因為今天是星期天?但是難以想像這就是那個喧囂雜亂的胡志明市、西貢。
不過再走了一段路,我便發現先前的擔憂是多餘的了。馬路上開始擠滿了機車。幾百輛機車朝著一個方向,形成車流奔跑著。由於幾乎沒有紅綠燈,在十字路口總會出現特技般的閃人術。
沒一會兒,越往市中心走,機車車流就變得越是粗長。他們騎的多半是五十cc等級的小綿羊,但是一輛車上載了兩人、三人,其中甚至還有載了四人的。在日本,飛車黨會在元旦來場「元旦日出飆車」,但在這裡,一般的大叔大嬸也都能飆車。
我從計程車窗口眺望著這情景,心裡滿是喜悅,如果沒有這景象,來西貢,我是說,胡志明市就沒有價值了。

為什麼是越南?而且為什麼是胡志明市呢?

我心中有三個「夢幻城市」,柏林、上海和西貢。至於它們會成為「夢幻成市」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它們都沒辦法前往。當然,不論是柏林、上海或是西貢,只要你想去,誰都能去得了。可是,我想去的是一九三〇年代的柏林,昭和一〇年代(一九三五年左右)的上海,和一九七五年被北越「解放」前的西貢。再也沒有人能去那個時代的那個城市了。所以,它不得不成為「夢幻城市」。
然而,最讓我懊惱的還是「解放」前的西貢。一九三〇年代的柏林與昭和一〇年代的上海,我根本還沒有出生,所以想去也去不了。可是,「解放」前的西貢,我勉強沾得上邊。如果有意想去,也許還是能找得到途徑前往。然而對當時的我來說,西貢並不算特別有魅力。
西貢在我眼中散發出不可思議的光彩,是在讀過產經新聞前西貢特派員近藤紘一的著作之後。
近藤先生與我有一段奇妙的緣份。我獲得某非小說獎時,近藤先生也以〈來自西貢的妻與女〉(サイゴンから来た妻と娘)同時獲獎。但是,當時他還是西貢的特派員,臨時有採訪工作,未能來參加頒獎儀式,而是由書中的主角「妻與女」代為領獎。碰巧,負責我和近藤先生作品的編輯是同一人,在頒獎儀式的機緣下,我與越南籍的「妻與女」一起吃了頓飯,變得熟稔起來。然而,就在我和近藤先生還沒有機會見面時,便突然接到了他的死訊。儘管才剛在電話中與他約定「下次見個面吧」。近藤先生死後,留下了大量的文稿,準備編撰成紀念作品集。編輯請我負責這個任務,我猶豫許久後同意接手。為了緣慳一面的人,為了這個承諾「下次好好聊一聊」的人,我決定幫他編這本不曾存在的作品集。一年後,我完成了超過七百五十頁的大作《目擊者》(目撃者)。
近藤先生著作中所描寫在越戰下的西貢人,並不是我們一般刻板印象中的「庶民」,即「南方」腐敗政府壓迫下的窮苦人民。這些人頑強、狡詐,帶著活力的挺過戰爭。令人意外的是,戰火下的西貢物資充沛,具備某種程度的豐饒。當然,這裡面也有不公、腐敗、頹廢與汙穢吧。但是人民的能量卻讓這個都市空間蘊生出更高於髒汙的魅力。
讀著近藤的文章,我好幾次都想去親身體驗一下。但是文中描寫的西貢早已不在,已更名為胡志明市。
即使如此,過了一段時間後,我仍然想去這個更名為胡志明市的西貢。這種念頭在看到一張照片後越發強烈。
攝影家橫木安良夫出了一本《西貢的午後》(サイゴンの昼下がり)的書,我在書店店頭看到那封面封時,立刻被吸引過去。封面是一名年輕少女穿著純白越式長襖走在路上的照片。白色的長襖宛如被雨淋溼般緊貼著身體,所以清晰地浮刻出她美麗的曲線。而且有些微微透明,連內衣線條都看得見,醞釀出秀麗的性感。當然,去到胡志明市,這種女性未必滿街都是,但是它激起我想去看看的欲望。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抱著這樣的念頭,任時間匆匆而過。直到這個月,突然多出了兩星期的空檔,因此我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去那個已非昔日西貢的胡志明市。

我那輛計程車的司機是個相當和善的好人,每當通過貌似著名建築時,他都會向我說些什麼。雖然聽不懂他說的越南語,但是我知道他盡心盡力想為我解說。
過了二十分鐘,窗外送來河的氣味,計程車走在河邊大道,不久便停在一棟殖民地風格的建築前。那就是馬傑斯。
我知道馬傑斯是一棟頗富歷史的旅館,但是並沒有太多期待。決定了下榻地點,我向日本的旅行社詢問,對方說:「不確定能不能預約得到,但要先收一萬五、六千日圓。」因此,我直接把訂房需求傳真給馬傑斯。他們很爽快給了允諾的回覆,而且費用只要八千圓。價錢少了一半,心裡雖然歡喜,但也開始懷疑,說不定是間相當破爛的旅店。他們不但答應給我河畔的房間,還「include」(供應)早餐。
但是,雖然外觀不太稱頭,但走進內部,大廳充滿了古典的氣氛。天花板垂掛著水晶吊燈,木製自動鋼琴演奏著蕭邦。接待處的女子穿著長襖,以溫柔的待客態度幫我處理了入住手續,我漸漸提高了對這家旅館的期待。當門房引領我到了四樓的房間時,我大為吃驚。因為大廳格調頗高,所以我有點預期客房也許會相當陳舊,但是完全出乎我的想像。
打開門,是一個門廳的小房間,與另外一間臥房區隔出來。臥屋裡有張木製的大寫字桌,布面沙發和餐桌是成套的。餐桌的籃子裡擺著水果和礦泉水,上方插著飯店經理寫的信。地面雖是木板,但走起來並不會發出吱嘎聲,修整得十分漂亮。白牆很美,天花板很高,而且浴室寬敞得似乎與我的工作室一樣大。
然而真正令我吃驚的,是在我打開玻璃門,走出陽台的時候,土色豐沛的西貢河水正悠緩的從馬路前方流過。我的房間真的在「河畔」。河上浮著穿梭交錯的大小船隻,渡輪來往於眼前的棧橋與對岸,而河的遠處是一片廣袤的紅樹林。
──這就是西貢河嗎?這就是從馬傑斯眺望的西貢河嗎……
一時間,我竟茫然不知置身何處。

2
沒有卸下背包中的行李,我就這麼走上暮色中的胡志明街頭。
出了房間去搭電梯時,與一對穿著純白婚紗的女子及燕尾服打扮的男性迎面相遇。看來他們要在這間旅館舉行結婚喜宴。
下樓來到大廳,又遇見另一組新婚夫妻。今天是越南的「吉日」嗎?還是這家馬傑斯是喜宴的「聖地」呢?
不過出了門,從旅館前走在同起街時,便發現我想的並不正確。這條路是胡志明市為數不多的繁華街,高級商店林立,不時可以看到街上各飯店或餐廳門口,站著新郎新娘迎接客人的模樣。說不定在胡志明市這裡,星期天是婚禮的「尖鋒」日。而令我意外的是,新娘全都沒穿越南長襖,而是西式正統結婚禮服。
走著走著,帶著溼氣的暖熱空氣籠罩全身,讓我冒出微微的汗意。接觸了這東南亞獨特的「悠閑」空氣後,我就像是復活了一般,皮膚也像吸飽水分的草木般充滿彈性。震耳欲聾的機車噪音聽起來反而舒暢極了,些微領略到的城市氣息也並未令人不快。

走了大約一小時吧,有些餓了。中午只簡單吃了飛機上的食物,難怪會餓。
四處都有攤子,也有小吃店。沿著路東瞄西望之下,我不由得好想吃河粉。河粉就是越南式的烏龍麵,但是不知道它多少錢,也不知道怎麼點法。
有家店只在人行道上擺了兩張桌子,有幾位客人在吃河粉。但其中有位脖子上捲著毛巾的大叔,他吃的河粉特別吸引人。河粉上附了貌似雞胸肉的料,看起來令人食指大動。就點它吧。正在思索時,一名客人吃完,遞了一張五千盾的鈔票走了。看起來一碗似乎是五千盾。我在機場換了兩百塊美金,拿到了一整捆二百九十萬盾鈔票。若以一美元一百二十日幣計算,一千盾相當於八日圓。也就是說,五千盾等於四十日幣。
我正困惑著不知怎麼點菜時,老板娘瞬即明白我是外國人,沖著我一笑,好像在說想吃什麼。我指指脖子捲毛巾大叔在吃的河粉,老板娘說:
「Pho Ga?」
原來這碗叫做Pho Ga。我學著說:
「Pho Ga?」
結果不只是老板娘,連注視我的其他客人也都點著頭,眾口一致的說:
「Pho Ga。」
我點點頭表示「就點它吧」,老板娘立刻開始下水煮,淋上湯,盛了雞肉,迅即端給了我。整個過程大概不到兩分鐘吧。正要吃時,一旁脖子綁毛巾的大叔指著桌上容器中堆成小山狀、切成四瓣的萊姆和紅辣椒,似乎在說把它們放進湯裡會很好吃。我依言擠了萊姆汁、加了紅辣椒,把各種調味料都撒一點。
紅辣椒辣得我頭皮發麻,但在萊姆酸味的襯托下,Pho Ga好吃極了。
吃完,我拿出一張五千盾鈔票,露出「這樣夠嗎?」的詢問表情,老板娘點頭接了過去。
這樣便了解了河粉大致的價位和吃法,接下來在胡志明市不用再為飲食發愁了,就算真有麻煩,三頓都吃河粉也沒有問題。
走回旅館的途中,我在同起街旁的小巷裡發現一家時尚的麵包店,在那兒買了兩個看似可口的香蕉瑪芬。一個兩千五百盾,換句話說,兩個香蕉瑪芬與一碗Pho Ga同樣價錢。

回到旅館房間,洗了澡,我上樓到屋頂的露台去。露台分成有屋頂的吧台與戶外空間。戶外的舞台上,拉丁樂團正在現場演奏。更裡面一點是一間搭了屋頂的餐廳,現在包場舉行結婚喜宴。賓客大約有兩百人,相當盛大,宴會正進行到酒酣耳熱。
我在看得到西貢河的戶外桌邊坐下,點了一杯啤酒。
河上吹來涼爽的風,淅淅瀝瀝的小雨時下時停,但是並不礙事。對岸並排矗立著電機廠商和汽車廠商的大型霓虹燈,紅、藍光映在河面上,粼粼搖曳。
我注視著那波光,心想,此番景致就算此生再無機會得見,也永遠難忘吧。若是年輕男女在旅途中看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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