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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子02: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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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子02: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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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他愛的白女巫還在繼續沉睡,而且愈來愈接近死亡,
愛他的男孩仍舊是被困在凡人軀體裡的黑巫師,法力全無,
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天賦,卻沒發現它危險到連自己都怕……

納森.拜恩是黑白巫師所生下的禁忌之子,他的父親是有史以來最強大且心狠手辣的黑巫師馬庫斯。傳說,唯一能殺死馬庫斯的人就是納森,納森從小便飽受白巫師的欺凌和白巫師議會種種殘酷的對待,但黑巫師們卻也不信任他。

納森終於在獵巫衛的追捕下生存下來,終於遇見理解他、願意為他而死的朋友,也終於領受的到身為巫師的天賦,他不再是獵物,而是狩獵的那方,他的能力不只足以自衛,還伴隨著令他恐懼的嗜血渴望。曾經迫害他的獵巫衛政權正日益強大,甚至連白巫師都慘遭毒手,納森的力量成為叛軍極力籠絡的目標,他原先只想著找回能殺死父親的危險武器法倫巴、救出安娜莉絲、平靜度日,但卻不知不覺捲入一場即將席捲整個歐洲的腥風血雨中……

作者簡介

莎莉.葛琳 Sally Green

英國各大媒體讚揚:
「這是英國對《飢餓遊戲》、《暮光之城》做出的回應!」
「她會是下一位J‧K‧羅琳嗎?」

葛琳居住在英國西北部。她曾任會計師,結婚生子後成為樸實的家庭主婦。憑著對寫作的熱愛,她在二零一零年完成了《禁忌之子》的短篇雛形,投稿至出版社,但卻未獲青睞。直到英國企鵝集團的編輯讀稿後,大為驚豔,立刻連絡葛琳,將此短篇規劃成完整的三部曲,於二零一三年在波隆那書展首次推出首部曲,在世界各國出版社間引起軒然大波,紛紛出價競標爭奪翻譯版權。《禁忌之子》打破了兩項金氏世界紀錄:「出版前賣出最多國版權的青少年小說」以及「出版前賣出最多國版權的首作」!

相關著作
《禁忌之子》

譯者簡介 祁怡瑋

英國格拉斯哥大學創意寫作碩士,曾任職於學校、出版社,現從事中英文筆譯工作。譯有《寬恕:為自己及世界療傷止痛的四段歷程》、《29個禮物》、《愛情的吸引力法則》、《你的心是否也住著一隻黑狗?牠名叫憂鬱》、《不同版本的我們》等書。

名人/編輯推薦

★一年半內賣出50國翻譯版權──打破兩項金氏世界紀錄
★2013年波隆那、法蘭克福國際書展最受矚目首作小說
★2014年全世界最轟動的小說首作出版現象
★英國出版兩週內售出近100000冊
★電影將由《暮光之城》系列、《波西傑克森:妖魔之海》、《偷書賊》電影製作公司推出
★2015美國青少年圖書館服務協會﹝YALSA﹞最佳讀物
★2014《書單雜誌》票選科幻、奇幻、青少年恐怖類前十大小說
★2014《出版人雙周刊》最佳青少年小說
★《娥蘇拉的生生世世》作者凱特‧亞金森:「令人著魔的絕妙小說。」
★《傳奇》系列作者陸希未:「這本書會在你腦海縈繞不去。」

 

書摘/試閱

*新的一天

一隻交喙鳥發出呼喚。
另一隻鳥回應了;這隻不是交喙鳥。
又換第一隻鳥鳴叫。
叫了又叫。
這隻交喙鳥……
靠,已經是早晨了。
我睡了一覺。
已經是早晨了,時間還相當早。
得醒來才行。
不敢相信我睡了……

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

靠!

那刺耳的聲響就在這裡。這裡!

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

這種程度的聲響意味著……靠,某個身上有手機的人在附近。
很近。獵巫衛緊追在後,我不敢相信我還睡成這樣。而她。速度很快的那個。她昨晚差一點就追上我了。

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

想!快想啊!

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

是手機,肯定是手機。噪音是在我腦袋裡,不是在我耳朵裡。在靠右上角的地方,在裡面。持續不斷,像電波干擾,純粹的滋嘶聲,手機的滋嘶聲。很大聲。離我三、四公尺那麼大聲。

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

好,沒錯,很多人都有手機。如果是獵巫衛,如果是那個獵巫衛,而且她看得見我,那我現在已經沒命了。
我還沒死。
她看不見我。

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

噪音沒有更大聲。她沒有更接近。但她也沒離開。
我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嗎?
我側躺著,臉陷進土裡,一動也不動。
除了土地,什麼也看不到,得稍微移動一點。
但還不行,要先想想。
保持冷靜,想清楚。

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

沒有風。沒有太陽。只有微弱的光線。時間還早。太陽一定還在山的背後。地很冷,但沒有露水,是乾燥的。有土地和松樹的氣息,還有……還有另一股味道。
是什麼味道?
我嘴裡也有味道。
不好的味道。
嘗起來像……喔,不……
別去想。
想點別的。
想想你在哪裡。

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

你躺在地上,一大清早,空氣很冷。你很冷。你很冷因為……你沒穿衣服。你沒穿衣服,而且上半身都濕了。胸部、手臂……還有臉,都濕濕的。你動了動左手手指,做出最細微的動作。你的手指黏黏的。黏在一起。像是有一層乾掉的、甜甜的果汁。但那不是果汁……
別去想!
想點別的!

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

想著活下去!
你得前進。獵巫衛緊追在後。速度快的那個離你很近。昨晚她只差一點。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

不!忘掉吧。

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

想著活下去。
想想該怎麼做。
你看得見。稍微轉動你的頭,看得更多一點。你的臉貼著的地面上布滿松針。咖啡色的松針。但那不是松針的顏色,那是乾掉的血的顏色。你的左手臂伸直,上面有一道道血漬。乾裂的咖啡色。
但你的手不是一道道的咖啡色,而是濃濃的紅。
鮮紅。

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

你可以找條溪清洗一下。統統洗乾淨。

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

你得走了。為了你自己的安全著想,你得逃離這裡。
你必須前進。遠走高飛。

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

手機離得很近。沒有改變。不會再靠得更近了。
但你得要看一眼。必須查看一下。
把頭轉向另一邊。
你可以的。

看起來有點像一截圓木。拜託是一截圓木拜託是一截圓木拜託是一截圓木拜託……

那不是一截圓木……它是黑色和紅色的。黑色的靴子。黑色的長褲。
一隻腳彎曲,另一隻伸直。黑色夾克。她的臉轉向另一邊。
她有著淡棕色的短髮。
頭髮浸泡在血水裡。
她像一截圓木般動也不動地倒在那裡。
還是濕濕的。
還在滲出來。
她再也無法飛奔了。
手機是她的。

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滋嘶

你抬起頭,看見她脖子上的傷口,鋸齒狀的,血淋淋的,很深,很紅。


*等待

我回到瑞士,現在人在一座偏遠河谷的高處──不是莫丘莉的小屋所在的河谷,但離那裡很近,徒步半天就到了。
我已經在這裡幾個星期了,也回去過莫丘莉的河谷兩次。第一次我沿原路折返,找那條我遺失了法倫巴的小溪。那把我從獵巫衛手裡竊取的魔刀。那把小薔偷走的刀。我沒花太大工夫就找到那條溪了,而且不難認出它來,因為溪邊地上有著點點血漬和黃黃的汙漬。但沒有法倫巴。我沿溪上下尋找,也以那片血漬為中心在周圍尋找──瞧瞧樹叢裡,看看石頭下。情況越來越荒謬了……我是說,我居然翻開石頭來看!找了兩天之後,我必須叫自己住手。我已經開始懷疑法倫巴是否真的曾在我手裡、會不會有什麼動物把它叼走了、它會不會是神奇地消失了……它快把我搞瘋了。從那之後,我就沒再回去找過它。
現在我在這裡等,在另一座河谷的山洞裡。這是我們約好的,我和加百列約好的,所以這就是我正在做的事情──等加百列。有一天,他帶我到這裡,把他那盒信藏在這個山洞。那盒信是他父母之間的情書,也是他唯一擁有的東西。現在,那個錫盒在我的帆布背包裡。而我在這裡。我告訴自己至少我們有這個計畫。有計畫是一件好事。
但這也算不上什麼計畫:「如果事情出錯,就到山洞去等。」
而事情出錯了,大錯特錯。
我本來以為我們不會需要這個計畫。我沒想過事情會錯得這麼離譜,而我卻還活著。但我就是活著。我十七歲了,是一個翅膀硬了、已經領到三件聖禮的巫師。但我不確定還有誰活著。小薔……小薔死了……我很肯定;是被獵巫衛射殺的。安娜莉絲陷入猶如死亡一般的沉睡中,成了莫丘莉的俘虜。而我知道她不能保持那種狀態太久,否則猶如死亡一般的沉睡就會變成千真萬確的死。加百列不見了。竊取法倫巴幾星期後──四個星期又四天後,他還是不見蹤影。如果他還活著,就會到這裡來。如果獵巫衛抓到他了,他們就會對他嚴刑拷打,然後……
但這是其中一件我不准自己去想的事情。等待時我給自己訂下一個規則:不要去想負面的東西,專注在正面的念頭上。麻煩的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這裡傻等和胡思亂想。所以,每天我都把所有正面的念頭想一遍。每次都告訴自己,把這些正面的念頭想完後,加百列就會回來了。而我必須告訴自己,他還是有可能回來的。他還是有可能辦得到。我只需要保持正面思考。
好,所以,正面的念頭,再來想一遍……
首先,注意一下周遭的景物。到處都有正面的東西,而我在每個他媽的正面的一天裡,都會注意到一樣的正面的東西。
樹木。樹木是正面的東西。大多數的樹木都很高,但有幾棵倒了,而且長滿青苔。 我對這裡的樹木熟悉到閉上眼睛也知道每一棵的模樣,但我試著不要太常閉上眼睛──睜開眼睛比較容易保持正面。
再來呢?喔,對了,鳥兒。鳥兒是正面的,總是吱吱喳喳或啄來啄去。高空中有烏鴉在飛,但牠們不會飛進森林裡,至少不會飛到我的高度來。牠們是黑色的。烏黑。就像用一張黑紙剪出來的。我注意看有沒有老鷹,但我在這裡還不曾看見過。我想到我父親,想著他是不是真的化身成老鷹跟著我過,那感覺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停!
關於我父親的念頭不屬於這裡。我得小心防範想起他來。我得嚴格約束自己,否則很容易就會變得負面了。
所以……回到周遭的景物。我想到哪裡了?我已經想過樹木、天空、雲朵、鳥兒。喔,對了,我們還有寂靜……大量的寂靜。巨型的寂靜。夜晚的寂靜足以填滿太平洋。寂靜,我的愛。這裡沒有嗡嗡聲,沒有電波干擾。什麼都沒有。我思緒清晰。我覺得我應該能聽見河谷底部的河水聲,但我聽不到,水聲被樹木隔絕了。
所以,「寂靜」也想過了,接下來還有「動靜」可想。目前為止有所動作的東西──小鹿,我看到了幾隻, 也有兔子,棕灰色的,默不作聲。還有田鼠,棕灰色的;土撥鼠,也是棕灰色、很安靜 。一隻迷路的蝴蝶,有著矢車菊那種藍,悄然無聲。掉落的松果,棕色的,並非悄然無聲,而是在落地的那一刻發出一聲輕柔的「咚」。 所以,這些都很正面,蝴蝶啊,樹木啊,什麼什麼的。
我也專心想我自己。我穿著我的舊靴子,牛仔褲寬鬆又舒適,穿得都脫線了,左膝破洞,起了毛邊,曾經是藍色的,現在是灰色的,沾了泥巴,皮帶──黑色的銅釦粗皮帶,很好的一條。T恤──曾經是白的,現在是灰的,左側破一個洞,袖子上有一個個小洞,像是跳蚤咬的。我身上沒有跳蚤。我不覺得我身上有跳蚤。我不會癢。我有點髒。但某些日子裡我會洗澡,只要早上醒來時發現身上有血的話。我的衣服上沒有血,這倒有意思。我醒來時總是赤條條的,如果我……
回到衣服的念頭上!
我想到哪裡了?T恤吧,我想。我的T恤外面罩著我的襯衫,這件襯衫很厚,很溫暖,是羊毛的,依舊看得出來它那綠、黑、棕色相間的蘇格蘭紋。襯衫上還留有三顆釦子。右側破了個洞。左袖裂了一道。我沒有內褲或襪子。我本來有襪子,不知道它們哪兒去了。本來我也有手套。我想圍巾在帆布背包裡。我好久沒去看背包裡的東西了。我應該去看看,這樣就有事做了。我想我的手套或許在裡面。
那現在咧?
天還沒黑。我又想了想我自己。
我的手一團糟。真的一團糟。又黑,又皺,又粗。右手腕的疤痕醜陋嚇人,像是融化的皮膚。指甲是黑的,而且已經被我啃得七零八落。然後還有刺青,右小指上三個,左手背上大大的一個。「B0.5」。代表同類混血的刺青。如此一來,所有人都一眼就能知道我是什麼東西──有一半黑巫師血統的雜種。而萬一大家沒看到這幾個刺青,我的腳踝和脖子上也還有。脖子上那個是我個人的最愛,哈!
但它們不只是刺青,不只是標記,還帶有某種魔法。要是獵巫衛抓到我,要是瓦蘭德先生抓到我,他們會把我的手指切下來,放進巫師之瓶,而我就得任由他們擺佈。他們隨時可以用它來折磨我,或是把瓶子燒掉讓我喪命。我認為這就是他們會做的。刺青是他們賴以控制我的方式。他們會用它來逼我去殺我父親。
只不過我絕對不會殺了我父親。就算我想也不能,因為我父親依舊是我所聽過法力最高強的巫師。跟他比起來,我算哪根蔥?我是說,我打架還行,跑步也還行,但絕不足以與馬庫斯相抗。
可惡!我又想起他了。
我應該繼續想我的身體。
有時我的身體會做出奇怪的事情。它會變。我得多想想這件事。我得搞清楚它是怎麼變的、為什麼會變,還有它要他媽的變成什麼東西。
我從來不記得,但我知道確實發生了,因為我會赤條條地醒來,而且覺得沒那麼餓了。儘管有時我會不舒服地把前一晚的肉嘔出來,接著一陣又一陣地反胃著。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我的身體受不了我吃下去的東西。我吃的主要是小動物,儘管我不記得自己抓了牠們。但我知道確實是如此,因為我的嘔吐物中有小小的骨頭、帶毛的獸皮碎屑和血。有一次還有一條尾巴。我想是老鼠尾巴。我知道我變成某種動物了。這是唯一的解釋。我和我父親擁有一樣的天賦。但我什麼都不記得,不記得自己變身,不記得自己是隻動物,不記得自己變回來。我在事後醒來,對一切毫無印象。我老是在睡,所以我想這事一定搞得我很累。
昨晚我吃了一頭小鹿,今早在牠被吃掉一半的屍體旁醒來,目前還沒嘔吐。我想我的胃漸漸適應了。我本來很餓,飢腸轆轆,但現在我不餓了。所以,我猜這顯示到頭來我什麼都能適應,甚至是生肉也可以。但我還是不介意好好吃頓像樣的餐點,漢堡、薯條、燉湯、馬鈴薯泥、烤牛肉,人吃的東西,派餅啦,蛋塔啦……
小心!
最好別去想我不能擁有的東西,這可是一條直達谷底的路線。要小心處理我的念頭。不能飄到負面的思緒上。今天我保持正面保持得滿好的,所以我可以獎勵自己想想其他人,甚至是我父親,但想到他更要格外小心。
我見過他了。我見過馬庫斯。他沒殺我。我從不認為他真會殺了我,但基於他的口碑,事情說不定不會如我所想。
整個童年,我多半都深信馬庫斯不在乎我,但結果他其實始終想著我,正如我始終想著他一般。而且他一直都打算要幫我,他找到我,為我把時間停住──我猜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是對他而言。他舉行了我的領受典禮,讓我喝他的血,給我三件聖禮。至於他給我的第三件禮物──我的性命,我也還保有它。我還是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一件禮物,因為我從未聽說過有任何非物質的聖禮。但他是馬庫斯,我猜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因為我父親,我還活著。因為我父親,我得到我的天賦,而且是和他一樣的天賦。多數巫師要掙扎一番才能找出自己的天賦,或許要花一年或更久的時間摸索,但我甚至找都不用找。它找到了我,而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件好事。最好想點別的……
我的家庭是一個正面思考的題材。想起家人時,我不太會變得負面。我還是很想艾倫,但不像我被西利亞囚禁時想得那麼苦了。剛開始住在籠子裡的前幾週,我好想我的哥哥。但那已經是好久之前了……我猜兩年前吧。就在艾倫的領受典禮前,議會在我十五歲生日前把我帶走。沒錯,從那時到現在已經兩年多了,但我知道艾倫很好,黛博拉也很好。我的異類混血朋友伊蓮幫我去找艾倫,給他看了我的照片,還給我看了他的影片,讓我聽到他要對我說的話。我知道他們沒有我比較好。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但沒關係,因為他們知道我活著,我逃走了,我自由了。我要做的是保持正面,而那是一件正面的事,因為我離開得越久,對我所在乎的人來說就越好。
有時我坐在山洞的洞口,或許在那裡躺下來睡一會兒,但我睡得不好,而且一般來說我在樹上等會覺得比較舒服,樹上的視野比較好。這一側的山坡陡峭,沒有人會心血來潮逛到這裡。但也很難說,何況獵巫衛擅長的就是追獵。 總而言之,反正我會坐在樹上。天黑的時候,像是現在,我會允許自己回味一下往日時光,在我被議會帶走之前,在被西利亞監管之前,他們把我關在籠子裡之前的時光。
我最愛的回憶是我和艾倫在外婆家附近的林子裡玩。我躲在一棵樹上,艾倫終於發現我時,他爬上來加入我的行列,但我越爬越高,爬到一根細細的枝椏上。他求我別再爬了,於是我回去和他坐在一起,很像我現在這樣。我背靠著他跨坐在樹枝上。我願付出一切換回那樣的時光,和他坐在一起,他支撐住我的身體,我感受到他的體溫。從他胸口的起伏,我就知道他臉上掛著微笑。我感覺著他的呼吸。他的手臂攬住我。
但最好不要想這件事想得太多。最好別去想我不能擁有的東西。
我也記得外婆,我最後一次看到外婆,是他們把我帶走的時候。我人在議會大樓裡,他們說接下來西利亞就是我的「老師和監護人」。那彷彿是上輩子的事了。西利亞用她的魔音擊垮我,他們把我帶走,我看了外婆最後一眼。她孤伶伶地站在我做考核的房間中央,看起來很蒼老、很倉皇。如今回顧起來,我覺得外婆知道她再也見不到我了。西利亞告訴我說外婆死了,而我知道是被他們逼死的,就像他們逼我母親自盡一樣。
現在我知道……
那是什麼?
腳步聲!在夜裡!
我的腎上腺素瞬間飆升。
控制住自己,注意聽!
很輕的腳步聲。輕到有可能是獵巫衛的。
我慢慢轉頭。什麼也沒看見。重雲密布,月光沒辦法穿透過來 。
更多的腳步聲。更多的腎上腺素。
糟糕!不只是腎上腺素,我體內的野獸蠢蠢欲動。
然後,我看到牠了,一頭緊張兮兮的小鹿。
而野獸要衝出來了,我體內的野獸想要接管我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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