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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這是一部“zui具自傳色彩”的悲情之作。它以一場失敗的有政治預謀的婚事為開篇,而後從一場無情的洪水殘酷地卷走了一個十二歲農村少年透明的夢幻開始,逐次記錄下了主人公“閻連科”在瑤溝的土地上,為讀書、為愛情、為求職而苦苦掙扎、艱辛倍嘗的沉重歷程,直至二十歲上以無盡的屈辱作為代價換來了當兵這一“光榮”地逃離瑤溝的結局作為落幕,真實地描繪了“瑤溝村人”的生存環境、生命意識和生存狀態,寫出了以“閻連科”為代表的幾代人,身處困境中的痛苦與掙扎,並寄予了深切的哲學思考和憂患意識。

作者簡介

閻連科

一九五八年生於河南嵩縣。現為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教授、駐校作家。著有長篇小說《情感獄》《最後一名女知青》《生死晶黃》《風雅頌》《炸裂志》等,中短篇小說《年月日》《黃金洞》《耙耬天歌》《朝著東南走》等,散文隨筆集多部,《閻連科文集》十二卷。曾獲得卡夫卡文學獎、香港世界華文長篇小說獎“紅樓夢獎”、馬來西亞“花蹤”世界華文文學獎、日本twitter文學獎及魯迅文學獎、老舍文學獎等二十餘種國內外文學獎項,兩度獲國際布克獎提名。其作品被譯為日、韓、越、法、英、德、意大利、荷蘭、挪威、以色列、西班牙、塞爾維亞等二十種語言,在二十多個國家和地區出版。

名人/編輯推薦

*連續四屆“中國zui美的書”獲得者精心設計
*卡夫卡獎獲得者閻連科“zui具自傳色彩”的悲情之作

目次

第一章 混濁的我與鄉間的他們
第二章 洪水卷走的透明十二歲
第三章 瑤溝村的一輪日頭
第四章 村落人的夢
第五章 往返在土塬
第六章 一曲民間的婚姻彈唱
第七章 尾聲

書摘/試閱

第一章混濁的我與鄉間的他們

你聽我先向你述說這樣一個故事,皆為野村俗事。——說從前,山上有座廟,廟中居住著三個老和尚。忽一日,三個和尚立門口,頭頂寺瓦,腳踩青石級,詳詳細細朝山下張望,猛見從山旁搖出一樣東西。大和尚說是條狗,二和尚說是頭牛,三和尚說是匹駱駝,結果,東西近了,是個人。三個和尚朝著那人看,大和尚見那人披了綠頭巾,二和尚見那人披了紅頭巾,三和尚見那人披了黑頭巾。至尾,那人又近,卻見啥頭巾也沒披,只枯著一頭白發。於是,三個和尚相視一笑,又極細密地盯死來人,大和尚吃驚道:呀,來者是我表姨。二和尚一眨眼,憤憤道:不是你表姨,是我姑!三和尚一陣不語,待來人更近,車轉身子怒喝:誰也不是,是我親娘!!三個和尚急起來,打得極兇,砰啪聲中,又都看清,來人不是表姨,不是姑,也不是親娘,是一個男人……最後,男人也不是,竟是只老鼠。——這故事,你信嗎?
信不信由你。
漾蕩饃味的秋天,太陽如餅如球,四野陣陣飄香,世界都是暖氣,都是甜味,膩得人倒胃。近處播種小麥的莊稼人,拉繩開始扭彎,開始收耬回家。遠處耙耬山坡上,放羊的懶漢,鞭桿戳在天下,仰躺坡面,微閉斜眼,呼吸著饃味秋氣,把太陽攔在胸脯上,死睡。白羊在他周圍點點彈動,“咩——”叫聲扯天牽地。村裡炊煙縷縷收盡。豬、狗、雞、貓,開始往村頭飯場晃動。
時已入午。
村委會開會,領導幹部齊到。村支書傳達了鄉書記的講話精神。村長談了調整土地承包意見。副支書說了計劃生育十條困難。經聯主任擺了面粉加工廠、鐵釘廠、手紙廠的生產形勢。晌午了,也終於會近尾聲。都等著村長或支書道出兩個字散會,然後,均拍屁股,揚長而去。可偏這時,村長瞧見一樣景物:窗臺上流著陽光,陽光中埋著秋葉,椿樹的,小鞋樣兒一般,疊著一層。有一葉兒,寬寬大大,被蟲蛀了幾洞,尖兒翹在天上,挑著一對金蒼蠅。金蒼蠅一個背著一個,還閃閃發著光亮。
故事就是從這兒開始的。
村長看見這景物,旋兒閃回頭。“媽的,看見這蠅子我才想起來,鄉裡調來一個副鄉長,大孩娃今年二十四,想在咱村討媳婦,大家給數數誰家姑女配得上,張羅成村裡就又多一門好親戚。”
村長前天參加了縣裡三級幹部會,事情是散會前受托的。話一出口,人們不在意,誰說在瑤溝村找個姑女嫁出去,免得他們老說瑤溝沒仗勢,萬事都吃虧。然人都不吭聲,沉在靜默中。過一陣,治保主任說,村長,你們會上伙食咋樣?村長說天天魚肉,還有電影看,不買票,盡坐中間好位置。治保主任說,我們在家管秋督種,忙得屁都放不出,幾天間肚子癟得貼皮。說著,朝窗外一眼深情長望。此時,太陽紫黃。鳥在吃蟲子,脖子牽著藍天,蟲在脖子中間脹出疙瘩。村長年逾四十,在基層風雨二十餘載,鄉村文化很道行,一耳朵就聽明白了治保主任的話中隱含,心說操你娘,嘴卻道,會計,買些東西來,讓大家養補養補。會計去了。買了。回來了。花生、糖果、香煙、五香豆,還有新近衝進鄉間的四川榨菜,五毛錢一包,鬼都愛吃。這些物品,文明地堆一桌,七七又八八,顏色十足,景勢如同慣常年例的擁軍優屬茶話會,把窗外的咽蟲鳥嚇飛了。太陽也退去老遠,光亮弱淺起來,連窗臺上做著事情的金蒼蠅,也慌張飛去。
剩下的就是熱鬧。
熱鬧在桌上走來走去。吃糖、吸煙、剝花生、嚼豆子,聲音很震。這是吃飯時候,響聲灌滿肚。一邊忙在嘴上,一邊忙著思想。不一刻,治保主任想到了三個姑女,一個是他伯家的,一個是他叔家的,一個是他小姨子,說年齡都相當,皮面都不錯,覺悟都不低,沒有誰會收彩禮。管民事的村裡調解員,是個有模有樣的人,他咽了一把花生,吃了三顆糖,又抓一手五香豆,說村長,我侄女今年高考只差兩分,下學了,該尋婆家了。婦女主任說,把那個紅糖遞給我,甜死人,不行就把我妹子嫁出去,二十二,一個人開個小賣部,領執照、進貨都是單人手,連和鎮上收稅員打交道都不曾用過我,家裡家外一手獨,嫁出去我娘還真的不割舍……這樣,豆一點兒工夫,姑女就堆了一桌,任村長挑揀。村長在桌上選了一個胖花生,脫掉衣裳,扔進嘴裡,說鄉幹部到底是鄉幹部,我孩娃找媳婦也沒有過擠掉大門擠屋門。話雖如此,臉上畢竟有了很厚滿意,笑像花生殼樣嘩嘩啦啦落地上,鋪滿會議室。
熱鬧開始寂寞。
其間,支書始終緘默著,云霧抽煙,一臉遠慮。支書抽煙很清白,全抽自己兜裡的,盡管兜裡的不如桌上好,還短缺一段嘴。看人話盡了,熱鬧枯了,他摳出煙來,扔給村長一支,自個兒燃一支,道說尿一泡,就徐徐步出屋。
我想向你說一下村委院。村委院筑於民國初,原為娘娘廟,風雨飄搖七十年,燒過香,下過神,住過遊擊隊,做過學堂,人民公社化時充作大隊部,大隊改為村,又轉為村委院。再說支書這個人,成立大隊支部是支書,大隊改村時,說是實行村長負責制,黨政要分家,支書就當村長了——這件事在以後我還要單獨說——後來黨政在鄉村不分了,支書便把村長位置讓給了副支書。支書初為支書時,在院中栽下一棵樹——椿樹,一春一春,椿樹就大了,支書就老了。眼下,椿樹一抱之粗。眼下,支書枯著一頭白發,立在椿樹下。他要和人獨處總是出來立在椿樹下。椿樹上長滿了支書單獨和人說的話。
村長吸著支書的煙出來了。村長吸支書煙的時候,支書就有事要和他說。
“這事兒你咋不跟我通股氣?”
“啥事兒?”
“副鄉長要在村裡討媳婦。”
“翻倒翻倒,你家我家都沒閑姑女。”
“可副鄉長立馬就要當鄉長……”
支書說這話時,眼含怨氣。村長聽了這話,臉蕩悔波,皮面一股勁兒秋葉,青青黃黃,黃黃青青,像火煙熏了一日。他知道支書這話不是群眾水平,話中寫著一本文章。村長和支書配搭二十年,從支書臉上學了很高文化,自然一目十行,就把那文章念得流暢,揣摩清亮。有一日,副鄉長當了鄉長,婚事就不單為婚事,媳婦就不僅為媳婦。事情遠上青天一層樓,將玉為石非小可了。村長倚在樹上,瞟支書一眼,臉上也更加秋葉,枯萎得仿佛即刻就要落下。
“真要當鄉長?”
“鄉長要調到商業局,他是來頂班的。”
到這兒,村長把煙落在地上,猛然回屋去,洋洋灑灑道:“日光爬上了椿樹腰,支書還蹲在廁所沒出來。都饑了吧?散會吧!我們村的姑女又不是嫁不出門,不一定硬嫁副鄉長家娃。不就他媽一個副鄉長……嫁過去不一定就榮華富貴啦。散會吧,等副鄉長上任看上誰家姑女再商量。”
就散會了。
治保主任、村委委員、婦女主任掃了桌上的煙、糖、花生。民事調解員慢了一步,把桌上的煙盒拿走了。煙盒上有花、有草、有山水,糊墻是上好紙,還可當菜籽盒,自然也屬好東西。大家吃著吸著走出會議室,果然見支書在廁所門口系腰帶。支書問說散會了?答說散會了。支書問說副鄉長家兒媳訂了誰?答說村長是閑扯淡。
支書說:“有姑女還愁嫁?”
委員說:“走吧,一路走。”
支書說:“先走吧,我煙還放在會議室。”
就都走出了村委院,入了胡同裡。村委院門口有條狗,朝院裡斜一眼,騙起右腿,蹬向天空,一泡長尿澆在了大門上,懶懶散散走去了。支書乜斜狗一眼,懶懶散散入了會議室。
村長、副支書、經聯主任還沒走,坐在屋裡正等村支書。桌上東西幹凈了,日光又撲來蓋在桌子上,蓋著他們的臉。支書走進來,副支書讓出一屁股紅靠椅,說沒事都回家吃飯吧,晌午錯了時。支書沒言聲,把自己擱在椅子上,緩緩地,如放一袋米,兩眼有光無光、有意無意掃了一下會議室。即刻,屋裡空氣就變了顏色串了味,靜得可聽見日光照耀的吱吱聲。似乎,支書這一掃,把村後耙耬山掃到了會議室,壓到了村長、副支書和經聯主任的頂腦上,壓得他們氣都斷入了肚子裡。
我知道,你不相信支書的目光能有這勁道。
不怪你,因為其中緣由你還不清亮。對你說,鄉間俗事外人不明白,不理解大小鄉村都是一方世界一方天,各有其皇道,各有其民路。如婚嫁:支書家大姑女是村長的大兒媳,支書家二姑女是副支書家大兒媳,支書家大孩娃又娶了經聯主任的大妹子。接續起來,村委委員、治保主任、婦女主任、民事糾紛調解員、村委會計、生產組長、稅代員、信貸員、村中電工、水利組長、面粉加工廠廠長、鐵釘廠經理、手紙廠領導、老中醫、新西醫、民辦教師……紅紅綠綠,上上下下,都扎扎實實是親戚。沒辦法,都是親戚。都是親戚!鄉間就是這物景、這面貌。鄰與鄰、戶與戶、街與街、村前與村後、村左與村右、上村與下村、小村與大村,究根兒起來,上三代,下五代,沒有不是親戚的戶,沒有不是親戚的人。
這就是鄉間!
鄉間就是親戚連親戚,誰有理由不懼畏支書那目光?
親戚死著,也生著,線不斷,總有遠近之別,且近的總比遠的近。你說,支書的目光能沒那勁道?
會議室的房子原是正堂廟,房梁上纏繞的龍鳳仙神還依然活在房梁上。支書掃了一眼他們,又掃了一眼房梁。梁上的塵灰嘩嘩啦啦被掃落幾粒,在日光中晶瑩剔透,摔在支書腳前啪啪響。
“你家大姑女有二十了吧?”支書望著經聯主任說。
“十九。”經聯主任把目光挪到支書的臉上去。
“不小啦。”
“她還想再考一年學……”
然後,支書磨動一下眼,盯著副支書。
副支書舔了舔嘴唇,“我家大姑女,二十三……可上個月訂過了婚……”
支書問:“訂了?”
副支書說:“訂了。”
支書問:“訂死了?”
副支書說:“活該她沒高嫁的命……禮都過了。”
又靜默。日光在地上沉沉爬著,壓碎地磚。有兩只蠅子,在日光中追飛,且廝咬。人皆不語,都盯著蠅子,仿佛那是兩粒黃金。支書開始吸煙,吐出山霧海霧,把日光淹在其中。過了很久,村長伸手向支書討要一支,沒燃,說副支書和經聯主任,現在咱不是開村委會,是咱四個親家打商量。都別錯拿主意,要不就把這門親戚讓出去。讓出去的後果你們都明白:是潑水倒山,收不回,扶不起。實說吧,雖然副鄉長家住山溝,那兒不通驢車不通電,挑一擔水得走八裡,可副鄉長立馬就要當鄉長……咱是關起門來說,地比天近,天比地高,一家人不揚二家言,都是近親戚,咱不說官話,你們想想,今兒我一說副鄉長要在咱村討媳婦,你看委員們那響應……人家都比你們想得遠!
村長洋灑完這番話,如同一個包袱卸落地,聳聳肩,燃上煙,昂頭不看副支書和經聯主任,把目光吊掛房梁上,臉上極厚淡然,仿佛爹對無可救藥的孩娃懶得顧盼一眼。如此,就把這二人推進尷尬裡,推進冷落裡。
一陣,副支書從冷落尷尬中掙出來。
“鄉長真調走?”
“真調走。”
“副鄉長……上?”
“支書不光是我親家,也是你親家,你問嘛。”
“真這樣……讓姑女把那邊退掉!”
這當兒,經聯主任站起來,像走,卻說:“退啥。女娃的親事她願意咱就別強硬,好歹也是新社會,又改革開放,咱又都是幹部,不能讓群眾指罵。讓侄女和那邊訂婚就是。這邊,讓我家大姑女頂上,她滿十九了,說考學就能考上了?讓她頂上!”
有了這話,副支書忽地心中一怔,忙也立起身來,朝支書面前站站,一臉好意把經聯主任含在其中。
“算啦,還是讓你家大姑女考學,謀個前途。”
經聯主任從副支書的好意中掙脫。
“白搭。謀個好婆家也是她的福。”
副支書後退一步,又坐下。
“其實,我姑女對她這訂婚……壓根兒不甘願。”
經聯主任還想說啥,又唯恐語意赤裸,張張嘴,目光落在村長臉上。那目光中有話。
副支書也把目光落去,自然,目光中也有話。
村長把目光從梁上拿下,將臉豎直,不看他倆只看著支書。
支書煙已將盡,僅餘一粒紅點星在手縫裡。他樣子冷漠沉穩,把那一星紅點在桌角擦滅,站起,誰也不看,說該吃飯了,都回家吃飯吧。言畢,就扭轉身子,獨自步出屋子,踩過村委院,踏上村街,一步跟著一步,款款朝家走去。
村長他們默默隨後,步子一樣沉穩而猶豫。
過午太陽又懶又丑,高高懸在天際,村街上已少有吃飯閑人,各家洗鍋凈碗的聲音,叮叮當當,清脆悅耳。有只家貓,咬一只碩大老鼠,穿街而過,還橫了一眼他們。他們都沒理那貓,只管走。有人從家中出來,問說支書吃飯沒?支書說吃過了,還反問你也吃過了?待支書走過,那人原話又問村長,村長說吃屁。然後就快步緊走,想趕上支書,卻終也不能並肩。到了一條胡同口,副支書和經聯主任要拐彎回家,支書也沒歇步稍等。於是,他們就問村長,說支書生氣了?村長笑笑,他就那樣脾性,你們又不是不知。副支書和經聯主任就說,村長,你給支書說一聲,我們誰家姑女和副鄉長家訂婚都成,都甘願。肉爛在鍋裡,都是自家姑女,誰嫁過去都一樣,沒有便宜別人。
村長說聲知道了,就別了他們去追支書。
支書在十字路心站下來。村長上來說,親家,拐飯店吃大肉水餃吧。支書擺擺頭,和村長對上臉。
“我說,把你家三姑女嫁過去。”
村長一怔。
“老三?她結婚日子都已選定啦。”
支書翻一下眼。
“又沒扯結婚證。”
村長舔一下嘴唇。
“怕她不同意……老三死倔。”
支書轉身想走。
“還能由了她?”
村長追上一步。
“我回去說說看……”
支書朝東走了。
“沒啥說,就這樣定啦!”
村長轉身朝西走,又回身。
“定了吧。我讓三姑女把那邊的婚事滅燈。”
二人對背而行,越走越遠。日光在他們中間拉出一桿一桿光芒。誰家飯晚,炒菜的香味在日光中漾漾蕩蕩,跑著追趕支書和村長。二
村長家三姑女的物件就是我連科。
給你說,這是另外一個故事。故事中的我們家,房後就是耙耬山。說山其實是坡地。去年春,草青青,樹綠綠,香濃濃,我去田裡鋤草,忽見一種奇異,一面坡上,突然間,千千百百、萬萬千千只野兔從山那邊跳躍飛來,鋪天蓋地,像一群群土灰大鳥在坡面起落。那兔子由西向東,一律鏡色亮眼,閃著光澤,仿佛太陽一明一滅。它們躍在空中,那眼和日光相撞,坡上就掠過一道道電閃。它們勾頭落地,眼睛躲開太陽,地上就一片黑暗。我站在山上,當兔群從我面前經過,猛有一股冷風,一浪一浪掀著我的衣襟。我的眼前白光道道,兔臊味割著我的鼻子。我吼了一聲,那兔群並不理我,只管飛跳著從我面前經過。我撿起一塊石頭,朝兔群扔去。我看不見石頭落在哪兒。兔群從午時突現,直到天黑方散,所過之處,草苗均被踏平,兔臊味彌漫三日不散。
這年,各家責任田都肥足草少,風調雨順,小麥獲個不曾有的豐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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