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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的你:跳出局限,擁抱生命無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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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楊定一博士:「透過當下,我們才能充分活在每一個體的瞬間。」
活在「這裡!現在!」,
臣服這個瞬間所帶來的各種變化,
就是活出全部的你。

把全部的你找回來,是這一生最寶貴的一堂功課,
讓我們從一個快節奏、忙碌而瘋狂的世界裡,自己走出來。

全部的你,也可以稱全部的我,全部的生命,全部的一切;活出全部的你,也就是活出全部的生命潛能。
我們所看到、聽到、聞到、嚐到、摸到……的任何東西,全都是透過神經系統的電子訊號轉出來的認知,經過腦部處理而轉出來的念相。但我們卻將一切形式當作真實,創造出我們所認為的人生。
其實,人生的內容只是生命的「前景」,生命還有一個永恆、完美、無限大的「背景」──「一體意識」;透過這個一體意識,才會有人類腦部的運作,也才會有人間。也就是說,除了「有」,還有「沒有」,才能組合出完整的生命。可惜的是,我們的一生都落在「有」的形相世界,忽略掉了一個更大的境界。
透過「這裡!現在!」每一個瞬間,臣服它、包容它、甚至跟它合作,就可以將局限的意識回到無限大的一體意識,讓每一個人活出最快樂的心理狀態。
全部的你,也可以說是把腦和心或是一切都找回來,都跟生命整合起來。
楊定一博士希望透過這本書,可以把你一起帶回到自己的家、自己的本性,也就是──自己的心。

【關於「全部生命系列」】
在《全部的你》,楊定一博士希望從理論的層面,打開「全部生命」的藍圖,包括架構出一套盡可能全面的詞彙。這一點,主要反映了過去的一點觀察──許多古人的智慧,在文化長年的制約下已成了口頭禪,好像跟我們的生活脫節,失去了意識與生命轉化的力道。所以,你會發現《全部的你》特別以口語來表達,並透過文字的韻律緩緩切入。這一自然形成的風格,帶來了一種沿著意識表層逐漸深入的作用。
然而,即使透過這一全新的用詞和韻律,掌握了《全部的你》所表達的重點,也只能說是修行的開始。接下來,怎麼去運用,把握住每一個瞬間、把握住心,才是關鍵。所以,我又透過《神聖的你》,詳細分享全部生命的重點與生活怎麼整合,希望透過一個執行的層面,把這些資訊落實到生活中。
《全部的你》所談的臣服,不是投降,甚至不是放棄。它只是針對瞬間所轉出來的任何現象,首先可以接受和容納,我們才可以透過「這裡!現在!」找出一個門戶,而可以影響生命。
倘若不如此,每一個瞬間也已經發生,對這個瞬間抵抗,也只是延長自己的痛苦,對生命的全部沒有任何意義。臣服,全部接受,是走出人間的第一步。接下來,生命自然會帶我們走出來,走出任何的困難。
接受每一個瞬間,才可以把生命全部的力量,包括我們目前意識不到的力量帶出來。這個力量,比任何人想像的更大。我們一般所稱的心流狀態 (flow) 在運動競賽帶來的突破,以及在創作、發明、教學、各級產業作業流程的創新,也只是反映了這個力量的一小部份。
人間任何偉大的作品,包括建築、繪畫、音樂、詩、舞蹈、文學、科學、哲學、金融、政治、社會種種理論都要在臣服的意識狀態下才可以產生。這也是古人所稱的「當下」的境界,與生命如此息息相關,也最能讓我們一生發揮大用。
其實,《全部的你》和接下來《神聖的你》所談的意識轉變,可說是人生最大的典範變遷 (paradigm shift),是從人生最基礎的層面進行最徹底的變革。這一點,正是靠一個人投入全部的生命而完成。
投入全部的生命,其實是人間最重要的一堂功課,讓我們可以把全部潛能發揮出來。它完全不只是理論,而是非常務實的生命課題。我很誠懇地希望每一個人這一生都有機會去接觸、去體驗。

【楊定一書房】書系簡介
人的健康,身、心、靈從來沒有分開過。「楊定一書房」系列,便是站在全人健康的角度,重新整合從古到今、世界各地的健康法門與哲學系統,用現代的語言重新表達,幫助你我活出全部的生命潛能。

作者簡介

楊定一博士著有《真原醫:21世紀最完整的預防醫學》、《靜坐的科學、醫學與心靈之旅》,以及《等著你》、《重生:蛻變於呼吸間》與《你,在嗎?》音聲作品專輯。

【新版序】楊定一
《全部的你》和《神聖的你》是轉達全部生命這一概念的兩部完整作品,透過現代最平常不過的語言,彼此相連而由不同的角度切入,處處不離古人的智慧。這兩本書可說是從無思無想中所流露出來的,只是恰好透過「我」來轉達。也因此,我格外慎重,希望把握每個機會,把這套理念帶出來。

我衷心地盼望透過這兩本書,忠實而清晰地轉達全部生命的理念。儘管這一理念再簡單不過,但是化為文字,本身就是一大挑戰。我只能盡力逼近真實的生命,希望和真實的智慧沒有任何違背。

當然,《全部的你》出版半年便推出新版,相信你會想問「為什麼?」其實,這背後的理由相當單純──自從《全部的你》推出後,不少朋友提到希望能夠擁有一個便於攜帶的版本,而能隨身帶著閱讀。這一需求相當中肯而重要。恰好也正值《神聖的你》即將推出,我於是商請出版團隊,大幅調整《全部的你》的封面和內頁排版,既方便讀者,也透過全新的設計,保持這兩本書的一致性。

同時,我也希望借著這個機會說明「全部生命系列」這兩本書寫作的用意:首先,我在《全部的你》希望從理論的層面,打開「全部生命」的藍圖,包括架構出一套盡可能全面的詞彙。這一點,主要反映了過去的一些觀察──許多古人的智慧,在文化長年的制約下已成了口頭禪,好像跟我們的生活脫節,失去了意識與生命轉化的力道。所以,你會發現《全部的你》特別以口語來表達,並透過文字的韻律緩緩切入。這一自然形成的風格,帶來了一種沿著意識表層逐漸深入的作用。

這一點,如果你讀進去了,相信也已經早有體會。

然而,即使透過這一全新的用詞和韻律,掌握了《全部的你》所表達的重點,也只能說是修行的開始。接下來,怎麼去運用,把握住每一個瞬間、把握住心,才是關鍵。所以,我又透過《神聖的你》以十七萬字的篇幅,詳細分享全部生命的重點與生活怎麼整合,希望透過一個執行的層面,把這些資訊落實到生活中。

可以說,《全部的你》和《神聖的你》這兩本書是「全部生命」的一體兩面。這兩本書的排版和封面設計,都想傳達前後承接的用意,也是我寫作的初衷。

此外,《全部的你》出版半年多來,我一直透過《康健》與《聯合報》的專欄回覆各方朋友的疑惑,從全部生命的架構,到談失落、快樂、突破、接納、臣服等等重要的人生功課,只可惜專欄的篇幅有限,難以透徹地表達。借著這篇新版序,我希望能夠比較全面的回應。

有些人認為《全部的你》所表達的道理實在太過簡單,簡單到難以置信,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能把你我每一個人的全部生命找回來;也有朋友反映「看不懂」,他們很納悶,明明用字再簡單不過,卻不能馬上掌握其中深刻的意涵。

首先,看不懂甚至質疑這本書是難免的。畢竟,我們日常生活仰賴的意識,也就是我們面對生活的一般意識,必定是局限而分別的。哪怕道理相當單純,透過一個有限的意識來看整體,本來就有困難,嚴格講是不可能的。人類局限的意識,面對無法理解的整體,自然會把它複雜化。於是,最簡單的解脫,就這麼化成了再複雜不過的功夫和學問。

正是考慮到頭腦本身帶來的限制,我才在這本書用各種角度切入。

如果你也一樣,為了看不懂而遺憾,或覺得不可能這麼簡單,感到難以置信。我想誠懇地對你說:不要急,多讀幾次。時候到了,它的訊息自然會落在生活中。也許在某一個人生情境或考驗、甚至痛苦的失落來臨時,你會想起這本書對你說的話。或許是一個句子,可能是某一個小故事,甚至是某一張圖。你自然會明白,也就能夠進入這本書的脈絡。

還有朋友認為,《全部的你》所談的臣服,是不是等於對人生投降?是不是什麼都不作為?這豈不是教人消極不要面對生命?

其實剛剛好相反,臣服不是投降,甚至不是放棄。它只是針對瞬間所呈現出來的任何現象,首先可以接受和容納,我們才可以透過「這裡!現在!」找出一個門戶,而可以影響生命。

倘若不如此,每一個瞬間也已經發生,對這個瞬間抵抗,也只是延長自己的痛苦,對生命的全部沒有任何意義。臣服,全部接受,是走出人間的第一步。接下來,生命自然會帶我們走出來,走出任何的困難。

接受每一個瞬間,才可以把生命全部的力量,包括我們目前意識不到的力量帶出來。這個力量,比任何人想像的更大。我們一般所稱的心流狀態 ﹝flow﹞在運動競賽帶來的突破,以及在創作、發明、教學、各級產業作業流程的創新,也只是反映了這個力量的一小部份。

人間任何偉大的作品,包括建築、繪畫、音樂、詩、舞蹈、文學、科學、哲學、金融、政治、社會種種理論都要在臣服的意識狀態下才可以產生。這也是古人所稱的「當下」的境界,與生命如此息息相關,也最能讓我們一生發揮大用。

其實,《全部的你》和接下來《神聖的你》所談的意識轉變,可說是人生最大的典範變遷﹝paradigm shift﹞,是從人生最基礎的層面進行最徹底的變革。這一點,正是靠一個人投入全部的生命而完成。

投入全部的生命,其實是人間最重要的一堂功課,讓我們可以把全部潛能發揮出來。它完全不只是理論,而是非常務實的生命課題。我很誠懇地希望每一個人這一生都有機會去接觸、去體驗。

有些朋友也發現這本書和他自己從古代的佛經、聖經、道家經典、甚至這幾十年來許多中外重要的生命作品所得到的啟發是一致的。這一回應,也對我傳達了一個訊息,讓我知道這本書沒有偏離古今聖人對全部生命的共同體悟。畢竟,對全部生命的探討,無論古今中外都是一樣的。凡是真實的,一定會達到同一個結論,得到共通的解答,而不只是專屬於某個人的見解或領悟。

令人欣慰的是,也有朋友如獲至寶,甚至告訴我──他窮盡一生尋找的答案,這本書都帶給他了。

對於這些願意拿這本書與自己的生命相對照,而感覺受益的朋友,我只能感謝宇宙,讓我有機會把古人的訊息表達出來。

畢竟,寫這兩本書,是一個很大膽的決定。我本來是一個科學家、醫師,一直在技術和學術的領域耕耘。按理說,也不該由我來扮演這個角色,一腳跨入哲學和生命的範疇,甚至還寫出兩本書來。

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點出來,最主要是考慮到地球頻率巨大的變化,再加上現代社會步調極端地加速,每個人都跟不上,面對生活總有濃濃的不安全感。身心極端的不快樂,已經是人類整體最急迫的危機。綜觀全球的局勢,也沒有任何年代的對立像現在這麼嚴重,這是相當令人遺憾的。我也觀察到,現在的社會雖然強調個人的自由與價值,然而人反而更為不安,面對分手、疾病、社會適應的痛苦也更為強烈,對人生相當悲觀,更會怪罪自己,覺得自己沒有價值,甚至還有自殺的念頭。正因如此,我很希望帶來一個全新的生命觀,指出另一條路,開啟我們對人生的視野,而能從痛苦走出來。

現在這個時點,人類頭腦分別的能力已經發展到了極致,確實造成強烈的失衡。不過,極端發達的認知和情緒,也等於是帶人類整體走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制高點。而古人談修行、談生命或意識的轉化,受限於語言與詞彙的不足,只能輕描淡寫地表達領悟、體會或感受。沒辦法標準化,也就難以推廣。然而,理性是可以標準化的。再加上到了這個時代,人類的理智發展得相當成熟,透過當代再清晰不過的語言和邏輯思維,可以相當犀利,讓頭腦沒有退路,除了超越頭腦﹝beyond mind﹞── 人類要進入的下一個階段,沒有別的選擇。我因此深信,人類完全有機會可以大規模地整體醒覺過來。

地球和人類也才能永續生存。

為此,《全部的你》尚未成書之前,我已經透過風潮音樂《你,在嗎?》的音聲記錄,口述「全部生命」的主要理念。意識轉變,離不開能量場。書籍是和左腦的理解與邏輯對話;音聲則是最接近身體的振動,又與右腦產生共鳴,跳過邏輯,直接與心對話,帶來最大的轉化力量。希望透過兩者的結合,一起跳出頭腦的制約,體會全部生命最單純的奧妙。

簡單來說,人類整體走到頭腦分別的極端所帶來的危機,也是整體最大的機會,帶來最大規模地解脫。同時,宇宙也想要醒過來,透過我們觀察到自己,而這個醒覺的力量是我們個人怎麼也擋不了的,可以說是全宇宙都要幫我們醒過來。我才會選擇這個時候,希望能透過現代的語言,把古人的智慧和一點個人的領悟帶出來。但願透過這一分享,讓更多人有機會一起全面醒覺。我相信,地球接下來會完全不同,全面的重生,迎接全新的開始。讓更多人可能邁向一個星際的新世紀。

最後,透過這次《全部的你》新版重製的機會,我要特別感謝這本書的責任編輯陳秋華以及總編輯張曉卉一路走來的支持與配合。從出版的角度來談,新版其實是全新的製作,所花費的心力與幕後協調的辛苦,用不可思議來形容,都不為過。她們和康健的所有同仁如此投入,在幾近不可能的時程下,完成出版的任務,正是誠懇地希望讓更多讀者能接觸到全部生命的理念,從身心的健康,跨向靈性健康的領域,活出真正的生命。此外,我還要感謝這本書的編者陳夢怡,沒有她全心全意的投入,把我口語化的表達細緻而存真地轉成文字,《全部的你》在語言上不可能維持這一新鮮的力道,也不可能有接下來的《神聖的你》。

在這本書新版的最後,我想加入一篇文章和訪談的問答。這是為康健的李瑟社長策劃的二〇二五願景特刊所寫的文章。當時《全部的你》已經在心中很長一段時間了,我還沒有真正動筆,只是透過這篇文章表達了我對人類未來的看法,並提出一個解答。此外,我也從這半年來的訪談問答得到許多啟發,同樣也彙總在本書最後與大家分享,希望透過這些補充帶來不同的切入角度。

也祈願這一系列的作品,能帶領著你我,打開全部生命不可思議的寧靜與歡喜。

【編者的話】神聖的會晤 / 陳夢怡
所有顛覆了「一本書」的安排,為的都是帶來一個接觸「這裡!現在!」的路標。──包括在寫作的當下此刻──
這本書,完全不是用傳統的方法寫出來的,也不是楊定一博士和我過去的合作模式──他寫,我譯。這一次,作者、譯者就是楊博士自己。
這本書,從書名《The Totality of You》定為《全部的你》開始,楊博士在短短時間內畫了好多草圖,接著錄製《你,在嗎?》,以及接下來的專訪和演講,核心的思想已經呼之欲出。然而,沒有人知道那會是什麼。
而我有幸,不只參與了《全部的你》十四萬字從「無」中生出「有」的過程,還親身體驗了「從寧靜中流露的文字」的影響力。
連續三個星期的口述、筆錄、編輯,再三個星期的彙總、整理、修訂、補充,我彷彿看得到楊博士在口述的過程中,怎麼將內心深處的湧現,轉譯成華文讀者所能理解的最淺白的語言。將這十四萬字帶到人間,呈現給你,呈現給我。
過了第一週,我已經不覺得這是一份普通的筆錄工作,而是閉關。是靜坐。是修行。每天,我抱著電腦進去楊博士在長庚生技辦公室旁的小會議室。他處理完手邊的公事,坐下來。我開電腦,他開始口述。最奇怪的是,明明才開始沒多久,竟然,幾個小時就過去了。而我,根本無法解釋這幾個小時怎麼會過的那麼快,那麼沒有痕跡。
我沒辦法解釋我的時間感,只好和同事開玩笑──我大概是被外星人綁架了。那段期間的記憶,好像一出小會議室,就被自動抹平。更精確的說法是,我所經驗到的,沒有辦法用誰做了什麼、說了什麼的日常語言來敘說。
好幾次,我停下在鍵盤上飛舞的手。因為,這些文字,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猛然敲擊我的內心,挪開了幾十年來無人理解的成長挫折、困惑、絕望──這些壓在靈魂深處的大石頭,讓一絲理解的光明透了進來。我所追求的靜坐、修行、心理療癒,在這一線光明的照耀下,成了一顆顆來時路上的卵石,安然的在它與我初會面的角落,散發著溫潤的存在。
在每天寫作的會晤中,有時是楊博士口述,我記錄,偶而有些討論。楊博士常叮嚀我,因為他在國外長大,務必要幫他留意口語是否清晰流暢。基於文字工作者的自我要求,我也很理所當然地把潤飾文字當作我的責任。然而,無論是面對面的讀稿,或是我回家後,為了校稿而在電話上讀給朋友聽、讀給楊博士聽的過程,我常常跟著文字,一下子就進入了一種安靜的無念。我的朋友也告訴我,他在聽我讀的時候,會先讓自己放鬆,接下來,聽著聽著,腦海自然隨著文字的內容,開始浮現一些影像、一些記憶、一些人生的片段,在這些片段和畫面的浮現中,似乎正在穿越過去和未來,而又同時是在「這裡!現在!」看著它。用他的說法是,非常有療癒的作用,而在接下來的一整天,感覺到整個人比較精神、比較放鬆。
就這麼一路校讀過去,到最後,我所做的修訂非常非常少。就好像這本書的文字,本身有一個流動,不需要我去改動。它,本來就很好。
三個星期後,要翻譯楊博士為專輯《你,在嗎?》所寫的序。打開檔案,我竟然無法下筆。我發現自己沒辦法再套用二十多年翻譯經驗所累積的習慣,去面對文字。那一刻,我好感慨──才幾個星期,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失去了套路,這個世界,會是什麼樣子?我有足夠的勇氣去直接面對這個世界嗎?
和楊博士寫這本書,並不是一個一開始就知道終點的旅程。我相信,合作的插畫家、協助校讀的同事,也都有自己的感觸,但願我能代他們分享出來。我很佩服兩位插畫家,在短短的溝通後,將楊博士的草圖或概念化為讀者所看到的畫面。這些圖,彷彿閃閃發光,在文字的流動中,為概念賦予了新的生命,帶來新的氣息。
我們一般所熟知的寫書過程,主要是知識的積累、重組與產出,不斷地產生「作者我」和「讀者你」的距離。然而,我相信,你在讀這十四萬字時,確實如他所說的,你會覺得這些話就是從你心裡不知道哪裡流出來的。讀者-作者的距離,在這本書裡,看不到蹤影。
這本書,和楊博士過去的作品很不一樣。但同樣的,目的不是寫一本「真實的知識大全」。而是透過理性而親切的論述,結合圖畫,以及帶著散文詩風格的練習,將這些再明白不過的事實帶到眼前。並且,和讀著這本書的你一起去碰觸──那無所不在卻又忽隱忽現的真實。
除了從第一頁一路往下讀到最後一頁,也可以在一天的煩擾之餘,信手翻開一頁,將自己交出來,給眼前的圖畫與文字一點時間,和自己的心談一談。更可以放下這本書,大膽地去讀眼前的世界這本大書。你知道的,這本書永遠在等著你,一直在這裡等著你。
如果,如果(瞧,這已經不是當下此刻了)這本書能表達些什麼,但願它能在文字符號的侷限內,帶來一些路標,指向──全部的你,全部的我,全部的生命,全部的宇宙。同時,它仍可以安然的只是一本書,就只是一本書,而不是全部。

【序言】楊定一
全部的你,也可以稱全部的我,全部的生命,全部的一切,是我認為現在我們大家最需要的一堂功課。
簡單說,我在《全部的你》是希望強調──生命是遠遠超過任何生活帶來的狀況、危機,或是一切。
我們人,每一個人,本來都是完整的、圓滿的、永恆的。但是,很不幸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讓我們把那麼簡單的真理都忘記了,忽略掉了。
把自己找回來,也可以稱──醒覺,也就是人生最大的目的。
相對的,其實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全部的你,全部的我,全部的一切,是古人留下來的最完整的哲學系統。它是包括智慧,又包括慈悲的大法門。
這個傳承自古以來,到現在沒有斷過,甚至不可能有斷層。因為宇宙本來就是醒覺的,而我們就是宇宙的一部份。我希望透過這本書,可以把讀者一起帶回到自己的家、自己的本性,也就是──自己的心。
如果你懂了這些,也就不用再讀下去,而是,就好好過吧。做一個圓滿的人、快樂的人、活在現在的人、活在當下的人。
但是,假如你跟我、跟大家都一樣,雖然懂這些話,但是會忘掉的話,我希望,還是讓我繼續分享下去。
活出全部的你,也就是活出全部的生命潛能。
進一步說,人生最大的目的,也就是從人間無意識的昏迷中醒覺過來。醒覺,一般人稱解脫,是可能的。不光是可能,它是人生最根本、最容易的狀態。但是,我們一般人絕對不會相信,更不認為可以作到,就算可以醒覺,也不認為這一生就可以作到。
醒覺,不是透過逃避,不是透過追求,更不是透過任何動作或轉變所達成的。醒覺只能透過存在,它是我們本身一個最原初的狀態。可惜的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忘記了。
也就是說,我這裡所談的,是每一個人早就有的。雖然這本書提出的觀念,跟人間都是顛倒的,很多觀念和看法,跟你一生所聽到的、見到的、學到的都相反,甚至違反了全人類所帶來的知識。但是,我相信,只要你用「心」讀這本書,你會發現──這本書所講的一切,你老早就知道。你的心,知道。而且,一點都不會驚訝。
這本書是透過口述留下來的,我之所以選擇口述,不光是考慮中文寫作的限制(我在西方長大),而是因為這本書是從內心的寧靜、全部的寧靜轉達出來的,可以說是真的從「沒有」化出「有」。從這種寧靜所帶出來的語言,我才可以跟全部的生命完全接軌,跳出時空一切的限制。這麼說,讀這本書也不用根據任何順序,從每一個角落,我希望都可以帶回到──全部的你。

目次

新版序/楊定一
編者的話 神聖的會晤/陳夢怡
序言/楊定一

第一卷 這個世界,離不開念頭
1. 全新的意識狀態
2. 醒覺,是從人生的前景,找回生命的背景
3. 頭腦的監獄
4. 我們是感官的囚犯
5. 不是活在過去,就是活在未來
6. 我們是念相和情緒的組合
7. 我們是萎縮體
8. 念頭和萎縮是我們痛苦的來源
9. 療癒萎縮體
10. 走出時空,跳出腦的內容
11. 「存在」與「作為」之別

第二卷 走出身分跟「我」
1. 到處都不愉快
2. 建立身分
3. 任何身分,包括「我」,也都只是念相
4. 「我」永遠需要更多
5. 「我」跟念頭都是無常的
6. 「我」跟任何念頭,也只是局限的
7. 透過「我」看生命
8. 超越「我」,也就是從「相對」找到「絕對」
9. 不圓滿的關係

第三卷 這裡!現在!──開啟人生的鑰匙
1. 超越和奇點
2. 只有「這裡!現在!」是真實的
3. 除了「這裡!現在!」,其他的一切都不真實
4. 「這裡!現在!」是解脫唯一的門戶
5. 容納一切的形相,也就自然進入「這裡!現在!」
6. 全部的你,在每一個角落都存在
7. 關鍵的 ,是空檔
8. 生命,不需要非得怎樣

第四卷 透過形相,醒覺
1. 把每一個形式,當作意識轉換的門戶
2. 當下是個場
3. 向萬物說是
4. 我什麼都不知道
5. 什麼都不知道,我每一步都是最後一步
6. 到處都是恩典
7. 生命來活你
8. 真正的愛,就是愛自己
9. 業力,也只是制約
10. 死亡與失落──帶來意識轉變的機會
11. 我們的身體結構,就是為了呈現全部的你

第五卷 一切也只能是這樣
1. 一切本來都圓滿
2. 體悟,也只是改變意識的焦點
3. 用空檔來看世界
4. 就讓醒覺的光透進來吧
5. 再一次回到──存在與作為
6. 透過語言,最多只能留下路標
7. 世界是個全像圖
8. 全部的你,是人類的偉大傳承

第六卷 更多的路標
1. 透過知識,一個人不可能解脫
2. 沒有任何東西,有獨立的存在
3. 看清,就是解脫
4. 「這裡!現在!」,是人生最根本的狀態
5. 醒覺,也只是落在最根本的生命狀態
6. 「這裡!現在!」是不可能失落的
7. 沒有什麼好寬恕的
8. 活在「這裡!現在!」,跟守不守戒不相關
9. 走出人間的牽絆
10. 跟生命全面配合
11. 你既是前景,又是背景

第七卷 實踐當下
1. 靜,就是當下
2. 修行不用時間
3. 是嗎?
4. 沒有絕對的重要!
5. 我毫不抗拒
6. 對生命,對一切說「好!」
7. 存在,我只是這樣
8. 「Oh」──喔,是最好的靜坐法門
9. 聽,聽,聽
10. 笑,微笑,會心一笑
11. 就讓感受存在
12. 一個醒覺的呼吸,一個醒覺的一步,也就夠了
13. 每一個瞬間,都是神聖的
14. 感恩的練習
15. 我是誰?

附錄 放下強烈的我,完全投入當下,地球與人類才可能永續
問與答
後記

書摘/試閱

【內文試閱】
*不是活在過去,就是活在未來
人生,是從念頭的幻覺建立的,而這些念頭不是停留在過去,就是投射在未來。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從不斷的要求、追求所產生的。其實,早期的人和動物沒有多大差別,吃飽了,解渴了,就可以休息,好好消化。過一天,是一天。生活也只是滿足身體的需要,適應周邊環境的變化。透過文明化,人開始發展記憶,開始累積。不光把過去的經驗累積、存檔,還進一步可以隨時調回來,跟生活上種種狀況作個比較,得到學習。學習中,再進一步規劃,以防範未然,或爭取更好的機會。

進一步講,人越發達,越會停留在過去或未來,透過思考﹝腦的動作﹞,我們從動物求生的動力,轉成腦海中的求生動力。不光是回想、分析腦海中的記憶,還投射出各式各樣的可能性。人類文明化的過程,正可以用腦的思考來衡量。

正是透過這個過程,我們每一個人都把瞬間當作通往目的地的手段。也就是說,透過過去的經驗,來達到一個更理想的未來。大家都在忙碌當中,哪有時間停在現在,正是因為現在不順心,我們才寧願待到未來!

有趣的是,我們的身體因為有一個機械和生理的架構,在很多層面還停留在動物的階段。生理的需要,即使到了現代,還是要吃飽、喝足、休息,跟幾萬年前一樣。不幸的是,因為我們活在腦的境界,透過腦打造了一個虛擬實境。讓身體分不清這一切是腦袋裡的,還是外頭的現實,分不清表相與真相。

於是,腦裡面的壓力自然轉化成身體上所面臨的壓力。因為神經系統真的以為隨時有危機,所以我們時時都「不在」。雖然跟身邊的人在交流,但心都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很少停留在「這裡!現在!」,反而追求的都是「別地!未來!」。

甚至,我們會把「這裡!現在!」當作一個通往「彼地—彼時」的橋梁、樓梯。要通往更好的未來,更好的地點,更好的生活狀況。進一步說,回到這個世界,我們都以為「別的那裡—別的瞬間」會比「這裡!現在!」更好。

讀到這些話,不需要質疑。只要好好觀察每個人一生的經過,就能檢驗這些話正不正確。我們一生出來,自然就進入一個學習階段。從牙牙學語起,什麼事能做、不能做,什麼話能說、不能說,每一句話,甚至每個思考,就已經受到家庭的制約,反映了父母的教養方式、情感交流、人際互動……種種的生命價值觀念。父母的期待、對我們的規劃,我們自然就接受了。就像種子落入了心靈,生命的藍圖── 未來怎麼成人、做什麼工作、人生規劃── 就已經定型了。透過這些規劃,我們自然被灌輸了:要未雨綢繆,要為未來規劃、打算、計較。

等到入學,又進入了另一套更完整的規劃體系。透過小學、中學的基本學習,乃至於大學、研究所的進階教育,為個人的人生規劃作一個培養、鍛鍊和籌備。因為未來會比過去更有成就,或者反過來說,要透過過去跟現在更多的努力,未來才會有成就。所以,我們每個人就認真學習,累積知識,強化分別。同時,我們也把教育體系的獎勵和懲罰納入心靈。進一步透過這完整的系統,將自己的能力作一個區隔和突顯,很早就自然建立了成功和失敗的觀念。

進入就業的市場,繼續接受環境的要求和期待,也進一步接收到別人對我們的判斷。我們盡力做個好員工,好同事,希望對人生的規劃目標可以更上一層樓。為了達成未來的規劃,一切短期的需求都可以犧牲。我們把人生濃縮成一個學習和準備的過程,為了佔領更好的未來。對大部份人來說,未來的表現,佔掉了大部份的人生精力。

有了對象,我們不光對自己,還對對象自然有期待。希望透過比較親密的關係,可以找到更完整的我、更圓滿的一切。因為,每一個人都帶著自己的設定一路到現在,對自己其實不滿意。自然期待透過伴侶,可以完成我們失落的「另一半」。

進一步,有了家庭,我們就自然落入父母的角色。不光要求另一半盡責,對孩子未來的要求更不用多說。從小到大,種種細節都要掌握。為了孩子「好」,我們做父母的,一切犧牲都值得。為了一個希望、一份前途、一個願景,我們就跟孩子一起,一路走下去。在這條人生大道上,重複當年父母走過的老路。

年紀更大了,身體機能開始衰退,開始有各式各樣的疾病。我們不光回想過去,還可能更把希望寄託在未來的下一代、下下一代。期待他們生活狀況更好,將自己年輕時未完成的心願,交給他們來執行。不知不覺,家庭、社會、民族的設定變得愈來愈牢不可破。更嚴重的,我們不光是活在一個「人在,心不在」的人生裡。無形中,還把每一個念頭﹝過去的經驗、未來的投射﹞當作固態的實相。從無色無相,把每一個念頭轉成有色有相的念相,讓它好像是個活生生的實體。

*療癒萎縮體
面對萎縮體,也就是面對過去種種的制約──包括個人,以及人類集體。

可以看到自己的萎縮體,甚至可以看清、看透它,也就是把它消解、療癒最好的辦法。
萎縮體,跟念頭體是分不開的,而念頭體則跟有形有色的外在世界分不開。要看清萎縮體,也就是看穿念頭體、看穿有色有形的世界,把我們的內在世界,也就是我們無色無形的意識找回來。只要我們把生命的源頭找回來,任何念頭體和萎縮體自然就消失了。

站在物理的角度,其實很容易理解── 任何固態的東西,我們去分析它,只要維度低於分子的尺寸,自然會發現,「沒有」是遠遠超過「有」的。進一步講,任何有色有形的東西,包括念頭,都包含著「空」。

我們抬起頭來看著天空,就知道這原理從最小到最大都是正確的。雖然抬頭看是滿天星星,但仔細觀察,星和星之間,都是由空所組合的。

進一步說,有限的體,不管是山水、椅子、花草、貓、狗、人……都含著無垠的浩瀚,而這個無垠的浩瀚遠遠超過我們所能想像的色相形狀。

瞧,這裡有一個悖論!── 我們不斷地用有限、分門別類的語言,來表達不可分別的無限大和無限小的宇宙,而兩邊的世界根本接軌不上。但是,我希望透過這本書,證實倒不是如此。其實,這些由腦造出的悖論,是很容易解答的。

每一個人都體驗過,也是意識醒覺的一部份。所以從某一個層面來說,醒覺就是把自己找回來。把最單純、最原初的那個意識找回來。

只要看到這些原理,甚至可以觀察到這一反應發生的流程,就已經可以把人生的困擾解開一半了。所以古人會強調──看清,就是解脫。一樣的意思。會讓我們發現,我們一生都被自己的頭腦跟情緒綁住,從來沒有離開過它們的範圍。

借古人的解釋,再進一步講。解脫,就是從腦落到心。也就是從念頭轉到心的智慧,而心的智慧不是靠念頭或語言可以描述出來的。它其實是更大的聰明,我們稱之為智慧。我記得,我在《真原醫》也花相當多的篇幅來說明心的智慧是遠遠超過腦,是任何腦的境界所無法比擬的。

當然,我在這裡所提到的「心」,指稱的是一個超越思考而無思無想、無限大的狀態。它是還沒有念頭前,就已經存在。

怎麼回到心?怎麼落在心?是我們在這本書想進一步說明、分享的。反過來,全部的你,也可以說是──把腦和心或是一切都找回來,都跟生命整合起來。

*建立身分
身分,是一切「不快樂」的來源。

我們人一生出來,就已經離不開社會、家庭所帶來的制約和約束﹝conditioning﹞。光是從父母給我們的名字,就被這張文字標籤鎖定了一個身分,建立了一個後天的「自己」。
我們很早,甚至還是嬰兒的時候,就學到分別和區隔,學到了孩子是和父母不同的角色。父母會給我們帶來安全、生命的自主與滿足。做孩子的我們,就可以期待得到飲食、飽暖,得到保護。

有了兄弟姊妹,我們又理解了,原來手足的身分和我這個人的身分不同。而且,在父母的眼中,他們的身分和我個人的身分又有許多地方不同。透過玩耍,我們自然會認出某個玩具是「我」的,還會跟別人的比較。透過玩具的大小、顏色、功能、好不好玩,我們就學會了建立自己獨立的身分,和兄弟姊妹、鄰居的孩子區隔開來。也透過比較,自然也會跟父母要求比較「好」、比較「好玩」的玩具,在一群小孩子中,確立自己的身分。無形當中,把這個玩具當成很重要的一部份,把這個身分當作自己。再懂事點,自然就會分辨出什麼是父母期待的表現、態度,為了滿足父母的期望,自然就鎖定一些行為來展現。透過這些種種互動的分別,我們很小就認識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分,和在家庭中的角色。

上學後,我們的身分認同就更鞏固、更堅實了。我們變成了一個班裡的一個同學,一個要表現得比別人好的學生。我們學會了要努力用功,在老師和其他同學面前要表現出可以得到認可、讚許的一個樣子。這種身分,是最受大家歡迎的。

那時候,我們也已經懂了,懂得了快樂和不快樂。很自然的,我們發現在家裡,有些行為會受到周邊人的歡迎或排斥。受到歡迎,會強化我們的身分,會讓我們更趨向那個樣子。反過來,也有許多互動讓別人不滿,甚至排斥。這些都會讓我們覺得不愉快,一樣會強化了個人對自己、對別人的負面認同。

等到我們進入青少年期,其他人的身分已經愈來愈堅固,而「我」這個人也只是社會林林總總身分的一部份。這個身分的定位,和「我」未來在社會要扮演的角色也分不開。「我」未來想要扮演的社會角色,已經被自己指定的身分綁住了,也就是反映「我」對我自己的認同。

這個認同,是在個人的特質和環境互動中逐漸定型的。如果我剛好擅長體育,在別人眼中是運動明星,我也會想往體育競爭去發展,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成為好球員或是優秀的運動員。假如我個性內向,寧願安靜讀書,逐漸也就成為大家眼中學習好的孩子,自認為日後就應該成為學者。倘若我外貌或身材出色,得到了同輩的關注,我也就更注重打扮和外表的修飾,好繼續得到外界的肯定和特殊待遇。甚至,如果我個頭比較瘦小,玩耍總是爭不贏,或許我會變得退縮,避開需要跟人競爭的情況。

從特質,經過與外界的互動,一個人在無意間得到了鼓勵或否定,而指派給自己一個未來的角色和身分。所以,很多年輕人會想當醫生、護理師、老師、家長、企業家、歌手、明星、學者、工程師、技師……都離不開他自己所指定的身分,也反映了他對自己的認同。

很有意思的是,華人對身分特別重視。也許這就是儒家思想的影響,認為每個人在社會上都要有他的角色,他的身分。但是,這個角色和身分似乎已經合而為一。這一來,每一個人都離不開社會上所扮演的角色,而個人在社會上扮演的角色,又自然變成身分很重要的一部份。我們很常見到──人與人之間的稱呼,都要掛上一個身分來鑑別。而且這個身分多半離不開角色,例如:王教授、李老闆、邱董事長、林副總、盧總、張指揮官、陳工程師、楊老師、王同學、李小姐、林哥哥、陳小妹……也可以說,從這個稱謂,已經定出了這個人在社會所扮演的角色。

有趣的是,別人這麼叫,自己也很理所當然,自己都被別人口中的身分和角色給迷住了。好像不這麼稱呼,就看不到這個人。然而,人被這麼稱呼習慣了,如果沒聽到,還會渾身不對勁。人家叫我楊老師、李老師,我就是老師的身分,那麼,就要有個當老師的樣子。更有趣的是,換了一個角色,還要讓周邊的人跟著調整稱謂,來確立這個新角色。有時候,這麼確立還不夠,還要昭告天下。

反過來,我們對別人也是一樣。用一個稱謂「框住」對他的看法,而這個看法其實是過去以來種種印象的積累。最可憐的是,每一個人對別人一點都不客觀,都是從過去的制約來投射出這個人的角色,並限制了我們對這個人的期待。在東方社會,這個情況特別明顯,人就是會對有身分的人另眼看待。

接下來,我要繼續談的是,為什麼一切的不快樂,全都和身分的認定有關。

7透過「我」看生命
我,一點都不客觀。我,從來沒有客觀過。有了我,就不可能是客觀的。

雖然前面有提過,我這裡想再強調一次── 生命本來是很好過、很單純的。一個瞬間,再接著下一個瞬間。從一個瞬間,再轉到下一個瞬間。然而,透過「我」,我們會把一個很簡單的生命狀況擴大,讓自己完全過不去。

透過這樣強勢的「我」來看這世界,會發現樣樣都不客觀。「我」像個過濾網,會扭曲一切──一切我們所體會、所看到、所經驗的。把這一切,帶到一個幻覺的層面來分析。然而,這幻覺正是「我」製造出來的。

最有意思的是,這個「我」對樣樣都有看法,不斷地在分析、判斷、抱怨。沒有一樣東西會被「我」放過。「我」都有意見。我們前面也提過,這意見通常不是正念的意見。它會勾結我們的萎縮體,把事態鬧大。把一個瞬間變成一齣戲。透過種種過去累積的印象,再投射出最壞的可能性。

比如說,我們跟另一半約好,結果對方沒有準時出現。我們在那裡乾等,可能心裡忍不住開始抱怨「這個人從來不會準時,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再多等幾分鐘,心裡就開始猜測「他是不是有了別人,一點都不重視我,我還是跟他分手好了。」再十五分鐘「我該不該打電話,算了,他又不是小孩,成天要我管?」再十五分鐘「不對,他是不是出車禍了?」這一連串的念頭,都偏向負面的念頭。

我們人,就是有這種把小事變成大事的本事。每個人都一樣。

反過來,假如我們客觀地看每一個生命的狀況,都會發現──再怎麼困難,它本身是很單純的。

那個瞬間過去了,就沒有了。再怎麼痛,再怎麼悲哀,也就是在那個瞬間發生。接下來,就消失。放不過,是我們自己的念頭透過過去的記憶,把很多相關不相關的狀況擰在一起,作很多層面的連結。

並透過這樣的連結,不斷地投射到未來──要怎麼去規劃、該怎麼防範未然。

每一個人都把自己的生命跟「我」和「我的身分」綁在一起。還認為──沒有「我」就沒有生命。

通常,我們在說「生命」或「人生」的時候,指稱的也不過是生命的狀況、生命的表相、生命的故事內容。然而,這些種種的生命狀況,正是透過「我」或念頭的探討,而變成了「我的生命狀況」。正是透過「我」的過濾,這些狀況變得完全跟生命分不開來。

我們每一個人無形當中都把「我」和「我的生命狀況」混淆了,變成同一件事。通常在講「我」的時候,其實在含糊地指稱「我的狀況」或「我的故事」。而「我」一生的故事,跟任何人的故事都不一樣。「我的故事比你的更精彩」、「我的委屈沒有人可以理解」、「我是怎麼樣犧牲奉獻」、「我失去了家庭,現在又失去了朋友」、「我這輩子做到這個位置」、「沒有人的家庭像我家這樣悲慘」、「我受的傷多深」、「我經過了數不清的悲痛」……這些故事明明都只是「我的故事」,卻不知不覺變成了我,定義了我,都成為定義「我」的生命的很重要的一部份。讓我們不斷地把生命的現象,當成了真正的生命來看。

進一步說,生命本來是包括一個更大的架構。在這個架構下,生命的種種狀況才會發生。也就是說,生命包括兩種意識。一個就是我們局限而有條件的意識。它,確實跟我們的人生故事是分不開的,也就是前頭提過的人生的前景,不斷透過因果而成形。它也是透過相對、比較的邏輯,也就是我們腦的分析邏輯而建立的。但是,除了這一部份,我們還有一個遠遠更大的意識,也就是我們提過的生命的背景。它是個一體意識,就是個輕鬆的知覺,不受任何條件約束。它是永恆、絕對的存在,跟人生的故事不相關。而且本身就不需要作任何分別。但是從這個背景,又允許任何前景、任何人生故事的演出。

同時存在這兩個意識,也就是把全部的生命找回來。

然而,因為任何形相,包括念頭跟「我」的吸引力太強大了。所以,我們被「我」給困住了,而把更大的無限大的意識忘記了。就好像「我」蓋住了無限大的意識。這也是一生不快樂的主要原因。

找回來另外一個更大的意識,自然就會發現──我們本來早就是完整、圓滿,一點一滴都加不上去的。但是,因為有了「我」,而且還是這麼強烈的「我」,而把這世界扭曲了。

1超越和奇點
人生的超越,也只是找到絕對和相對的交會點。

我在《靜坐》跟讀者分享了很多靜坐的方法,這些方法不是採用專注﹝止、定﹞就是覺察﹝觀﹞。

此外,我還提到了「奇點」﹝singularity﹞和「超越」﹝transcendence﹞的觀念。奇點是個物理的名稱,表達任何東西﹝例如說「注意力」﹞濃縮到一個點上,不斷地縮小、不斷地集中,直到一個極限的地步,自然就跳出了時空。這麼說,超過奇點,任何東西已經不受人間所帶來的時空管制。這是人類從古到今所追求的修行境界。

意識的超越,就是解脫,跳出人間。也就是回到我們人的本性、佛性,或是天國。也就是回到永恆、無限大的一體之境。這種成就,有史以來,體悟到的人可說寥寥無幾。

每一部經典都在談這個題目。但可以這麼說,因為採用局限的語言文字,想表達無限大的潛能,這些經典留下的最多不過是一些路標,指向那不可用任何路標描述的境地。只是想用語言,帶著大家跨出用語言所能形容的理解;期望能用語言,去跨越腦所可以掌握的理解。

我們聽到這兒,自然會覺得這種理解是追求不到,做不來的。我們自然會用腦袋裡的邏輯去延伸這些路標,把它造回我們人間所可以體會的理解。這本身就會帶來矛盾,因為延伸不了。延伸不了的原因,是我們先被這延伸的語言限制了。

我想進一步解釋這一點。

出乎意料的是,這些理解本來就存在我們身邊,根本不需要去追求解釋。因為每一句話、每一個念頭、每一個動作……這些有形有色都含著無形無色。

這個重點本身就帶給我們一把鑰匙,可以打開意識的門戶。

我們前面談過,假如沒有無形無色存在於有形有色之中,那麼,有形有色本身就不可能存在。進一步講,是從無色無形延伸出來有色有形,而透過無色無形才讓我們體會到有色有形。假如我們生命不是永恆的,絕對體會不到什麼叫作無常。是從「不動」、「寧靜」,才可以體會到種種的「動」,包括聲音。是從最根本的狀態──喜樂、愛、光明,我們才能體會到種種痛苦、萎縮和黑暗。倘若不是如此,我們再怎麼努力,不可能體會到種種的有色有形。不可能體會到「動」。不可能體會到種種無常、痛苦、萎縮、黑暗和悲傷。也沒有什麼人間或「我的身分」好談的。這個道理雖然是再明白不過了,卻和我們一般人的想法是顛倒的。

問題是──怎麼把這永恆、寧靜、不動的無形無色找回來?

不光把這無形無色找回來,重點是──怎樣隨時活在無形無色跟有形有色的交會點,讓我們隨時採用兩個意識來面對生命。而且,這個交會點,存在於我們每一個人之內。

無形無色的知覺,是我們生命絕對的部份,跟任何人生條件都不相關。不可能生,也不可能死。

人類還沒出現,它已經存在了。我們前頭稱之為人生的背景、因地。進一步講,跟「我」不相關。

相對的,有形有色的意識,是局限的,離不開我們人生種種的條件變化。它也有生,它也有死。

它也只是反映了腦分別解釋的邏輯,而用這個邏輯來解釋人間。就這樣,這個局限的意識,誤導了我們每一個人,讓我們一直以為這就是全部的生命。根本想不到,這只是生命一個很小、很局限的部份。

卻讓我們每一個人都在這裡面打轉,從來沒有跳出來過。

從這個局限的意識裡面,我們又產生一個「我」。這個「我」、這個局限的意識是透過形相而延伸出來的,把我們的注意力完全綁住,才造出人生種種的悲歡離合。我們所看到、體驗到的世界,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局限意識的境界。

進一步說,把全部的人生找回來,也只是輕輕鬆鬆地把這個「我」的境界放下來。看穿這個局限意識所帶來的一切形相,並讓最源頭、從來沒有離開過的意識存在。讓這個最源頭的知覺輕輕鬆鬆存在,也就夠了。

只要把這個相對、局限的意識放下來,我們什麼都不用做。絕對、無限的意識自然會爆發出來。

我們之所以什麼都不需要做,是因為這個絕對、無限的無形無色一直都在,從來沒有離開過。

這個不生、不死、不分別的知覺,隨時存在,我們也就解脫了。

也就醒覺過來了。嚴格講,我們原本就是解脫的,沒有什麼好進一步解脫。甚至,不可能比現在的解脫更解脫。只是,我們被這個局限意識所帶來的「我」、帶來的人生劇本給迷住了。不光讓我們忙了一輩子,也讓從古到今的人同樣忙了一輩子,而且忙碌於痛苦之中。
所以,回到奇點的觀念,這個超越的奇點就是──有形有色和無形無色的交會。人生最大的一堂課,就是隨時把這個超越的奇點找回來。

最不可思議的是──隨時找回奇點,倒不需要時間。

更不需要等到未來。

比任何人想像的,都更簡單。


1把每一個形式,當作意識轉換的門戶
醒覺,也只是透過形相,看到無色無相。

我在這裡想作個簡要的彙總,希望用另一個角度,來表達前面的章節所帶來的觀念。

任何有形的東西,包括念頭、情緒、事件、物體,這些可以體驗到的事物﹝前景﹞,都含著一個背景。這個背景,不是一個客體。它是一個場﹝field﹞。這個場,是無形的。這個場,也是空。任何形式都含著空,從太陽,到最小的分子、乃至於亞原子粒子,也都是空組合的。因為任何形式所含的空,可以說是空衍生出來的。所以,從「有」的形式,走到「沒有」的一體意識,不需要經過任何「動」,就可以得到。

差別在於,意識鎖定了什麼位置來看一切。也就是意識用什麼角度看這世界,看這一切。
任何形式,只要可以想像的或是體驗的形式,都是意識的客體。前面也提過,從我們的角度,連上帝,都把祂化為意識的客體來解釋。甚至還會進一步,形容上帝是年長的男士。這個表面上的矛盾,其實有個合理的解釋。因為任何形式或經驗要生起,它本身就要靠我們有局限的腦予以組合。這個局限的腦受到二元對立的原則所限──有主有客,有我有你,有意識,有意識的客體。有這樣的對立,才可以被念頭所敘說。

所以,我們看到、體會到的這宇宙的一切,包括念頭,都受到我們腦天生的局限,而被扭曲成為客體。就好像科學家在做實驗,看到最後的結果,都脫不了觀察者、觀察方法的關係。也就是說,沒有所謂的「客觀」、「獨立存在」的結果,這是量子物理學早就證實的結論。

這個宇宙,我們所看到,所體會的宇宙,也只是如此。我們認為很客觀、很堅固的實體,一點都不客觀、不堅實。我們再怎麼努力去觀察、檢討、追求、分析,都沒辦法把這個宇宙、這個生命,也就是真正的我,描述清楚。因為這本身就受到語言、念頭、觀察的限制和扭曲。可以說──我,真正的我,看不到我自己。因為只要看,或透過任何「動」,我已經把真正的我分裂成主體和客體了。這麼說,真正的我,連一個主體都不是。也就是說,我們耳熟能詳的「我有生命」、「我失去了生命」這種說法,根本是矛盾的。因為我只能是生命。

我,就是。

而我,就是生命。生命,也只是透過我才能存在。不可分割的。

只要有分開,包括「看到」、「體驗」、「成為」、「做到」、「活到」、「想到」,甚至「理解」、「領悟」乃至於其他的「動」──我所看到的、種種可以體會到的,也就只是生命的一小部份。

都是把無限大的意識,局限到一個角落,才可以用念頭和語言表達出來。

前面說,任何形式或「有」,都包括了無形或「沒有」。不是這樣子的話,從「有」我們絕對找不到「沒有」,找不到「空」,找不到整體。

就是因為「有」隨時帶著「沒有」,我們才可以從「有」走出來,得到解脫,而一點都不會
違反歌德爾定理或任何哲學的發現。「有」包括了「沒有」──這是佛陀、耶穌、老子……歷史上諸多大聖人都理解的,也是我們最普遍的狀態。

但是,透過形式的吸引力,我們都被各式各樣的形式困住了。看不透,也看不穿。這是這一生最大的謎題。

回到全部的我、全部的你,也就是看穿人生最大的謎題。
要解脫,也只是輕輕鬆鬆地從「有」移動到「沒有」。
從有形有色,到無形無色。
從過去未來,移動到這個瞬間。
從念頭,移動到無思無想的空檔。
也只是這樣子。
每一個有形的東西,也都可以成為一個通往意識的門戶。透過這個門戶,可以讓我們脫胎換骨,跨越人生的痛苦,甚至化解上萬年文明所帶來的悲傷。只要我們輕輕鬆鬆看透每一個形式,清清楚楚知道它本身就是從無形化現出來的,它就可以成為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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