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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會在晚餐後(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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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會在晚餐後(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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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無法挽回的時間越來越多,而我們也終會遇到美好的本身

——東京的無花果汽水,倫敦的花市,太陽下山前的米蘭。

☆這本書記錄了作者關於美食、關於攝影以及關於旅途中的種種相遇。他書寫出發與抵達、美食與美景,也用照片記錄孤獨的陌生人。

☆作者常年旅居歐洲,各大時尚雜誌新銳美食家。

從英格蘭島到南大陸的悉尼,再從溫暖的羅馬到常年濕漉的法羅群島,

作者用閒散的文字記錄了幾個關於食物的故事,幾段異鄉瞬時過去卻再也難以追尋的時光感受,以及那些發生在文字裡真實存在的餐廳店鋪。

無論是巴黎街頭的杏蛋糕還是四月東京的白斬雞,這些都是關於發現和失去的故事。
離別時別再掛念,我們都希望珍藏晚餐後最美好的夏日時光。

作者簡介

龔林軒,常年旅居歐洲。
92年白羊座,偶爾寫點東西做點菜。

所有美好的時刻都是金色的,日落時的漫步,車開過南邊海岸線瞥到的檸檬樹,還有一個忽然到來的夏天,在意大利郊外午睡後醒來咬了一口的杏。

我想在這裡保存這些美好的時刻。

這本書的前一部分是關於食物的幾篇小說,有些段落可能顯得非常乏味,堆砌甚至幼稚,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去閱讀,去回味那些文字。因為那是我在幾年前,我都記不清的時刻裡寫下的,之所以還放在這裡,對我而言,那些時刻是值得被記錄的。就好像一段平行時空裡的自己,我在過河涉水的那一段旅途裡,非常小心翼翼地避開尖銳的溪石,注意湍急的流水,也許並沒有撈起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有見到黃昏裡奔向泉水的那頭鹿。但對我而言仍是珍貴的回憶,我想要保留那段平行時空裡的自己。
因為最終,一切能觸及戀舊情感的地點和故事總會丟失,或者很早之前就已經消散它們當時存留的意義。但文字能盡力回溯追尋並記錄這段失去,而味道和味蕾則會盡力彌補這種失去。
“記錄”和“彌補”正是我想通過這本書來達到的目的,所以文本里採用了“熟成”“醃漬”的方式來尋回當初關於地點、時間的記憶,用味道來為這段回憶增添風味,這也是歷史上人類對季節性食材最好的保存和重新創造的方式。
而“風味”部分,則是我對一些真實的美好地點的補充,也是我希望通過私人感受連接到真實世界的部分。如果有機會,也許你也會停留在這些世界上可能最有意思的地方之一,那麼當時你的感受,就是你獨有的味蕾記憶。

所以這本書充滿了我想保存這些美好片段,醃漬也好,熟成也好,有些是自己的,有些也不是。
希望多年以後,我在一頓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晚餐後也能想起這些事,想起食物,愛戀,回憶還有我自己,這些我都想留到晚飯後來說。

就好像所有美好的時光,都會在晚餐後。

目次

Ⅰ PRESENTING 醃漬

佛羅倫薩的最後一夜桃子無花果汽水
隔夜倫敦味番茄豆子湯
千條萬縷的悉尼蔥油面
四月窗外的東京白斬雞
一個倫敦郊區的下午鮭魚三明治
我流動的巴黎杏子蛋糕
羅馬火腿蜜瓜
法羅群島半熟北極螯蝦


Ⅱ MATURING 熟成

春的誕生
哥本哈根機場
孤獨東京
卡布里的藍色
日落咖啡館
在太陽下山前的一小時
莫奈花園
日啖三斤Gelato
濟慈的家
週末倫敦花市
倫敦聖誕夜
倫敦聖誕節


Ⅲ TASTING 風味

Clamato 巴黎
Comptoir Général 巴黎
Restaurant AT 巴黎
Le Chateaubriand 巴黎
Pasticeria Marchesi 米蘭
Bar Luce 米蘭
Ora D'Aria 佛羅倫薩
Coffe Collective 哥本哈根
Klint–Designmuseets Café 哥本哈根
Noma 哥本哈根
KOKS 法羅群島
Lyle's 倫敦
Monmouth 倫敦
茶寮寶泉京都
いわ東京
Wad Omotenashi Cafe 大阪
Buchbar 安特衛普

書摘/試閱

◎佛羅倫薩的最後一夜

誰會在盛夏來到意大利?只有我吧。頂著三十八攝氏度的氣溫,小心翼翼地躲在每一寸能發現的陰影裡,如履薄冰似的擋住每一束燙到滾痛的烈日。當然此刻,如果真的能腳下有冰,再深的水我也願意跳進去。
佛羅倫薩真的太熱了,沿街的Gelato(冰激凌,意大利語)店前都排滿了遊人,好吃的店卻只藏在蜿蜒的小巷裡,被明黃色的牆遮擋,大多數遊人失之交臂的是意大利最美麗的東西。無花果、紅漿果、西西里的檸檬,甚至那不勒斯的橄欖都被組成夏天。當然,除了炎熱,在佛羅倫薩一切都是美好的。
我在這裡已經住了一個多禮拜,似乎遊客該做的所有的事都已完成,只剩下不斷地重複。我從阿諾河的舊橋一直上山走到米開朗基羅廣場。光是這條路我就走了三次,每一次都能看到不同的落日,每一次也都能在落日里看到相擁而喜的各色情侶,但每一次的百花大教堂都一樣好看。似乎它是紙做的,像一個海市蜃樓般的存在。
我也在烏菲茲美術館看了半小時波提切利的畫,那些描著金邊的植物都要從蛋彩裡噴湧而出,紛紛然擲在遊人的肩上。從美術館的走廊裡向外張望,能看到的是金燦燦的阿諾河,還有那些划船的少男少女。我在租來的公寓裡,開著電扇,聽著風扇嗡嗡作響的燥熱聲,低頭能看到紫藤還在下面的花架上不斷地開。熱歸熱,我想佛羅倫薩是不想讓我走的。
我在意大利多年的一位舊友聽說我即將離開,於是頗為著急地暫辭手中的工作,從博洛尼亞趕著最近的火車過來見我。她到的時候,正好是在中午最炙熱的日照下,以至於她一進門,都帶著一身托斯卡納特有的灰塵味。那是混雜著檸檬樹和被烤過的橄欖特有的味道,帶著一絲焦慮也摻雜著一絲篤定的自由。
她自覺地脫掉鞋子,換上一旁的拖鞋,急忙道歉:“來晚了。”
“沒事,沒事,上次見面還是在三年前的羅馬呢。嗯,當時沒這麼熱。”
“是啊,意大利太熱了,而且這裡的大多數房子只有電扇。再熱的時候,他們也只能噴點兒水,連著風扇吹出來,就當是降溫了,也是太……”
“畢竟是地中海附近,不然哪來這麼好的檸檬和無花果?”
我說著便去拿早晨從隔壁市集買的無花果,橫豎兩刀,果落四瓣,透出的是絳紅的內瓤,星星點點的種子羅布其中,像一部分被切開的星雲。
這時候我問她要水還是氣泡水。
她愣了愣,“氣泡水吧,”她笑著說,“Still Water or Sparkling Water (水還是氣泡水),這通常可是我一天裡無數遍對話的開始。”
“哦對,你是行家。”我側身去拿一旁的鼠尾草和無花果一起投進一個大玻璃壺裡。
“什麼行家,服務生罷了。還是個剛辭職的,現在的狀態是待業,還是在異國他鄉,在意大利最煩躁的夏天。”
“原來你是徹底辭職了?不會是為了今天這頓飯吧?”
我有些吃驚她草率的決定,但轉眼又明白,這才像是她會做的事。先把一切拋之腦後,船到橋頭自然直這類會讓我們覺得恥辱的規劃,對她來說無規劃就是最好的規劃。就像她三年前,在羅馬上學不久便又跑去意大利的北方,再輾轉到了博洛尼亞做餐飲。
“當然不是,我很早就想搬來佛羅倫薩,今天也正好去看看公寓,算是湊巧吧。在問別人不知道多少遍'水還是氣泡水'之後,那天我問自己:'水,還是氣泡水?'我才發現我早已厭倦了這種生活。”
我順手切了個看起來鮮紅可愛的桃駁李,一起扔進玻璃壺。聽著氣泡水打開的聲響,她繼續說:“因為我還沒有明白我的生活到底是什麼。”
桃駁李和無花果在水里不斷浮沉,我知道那些水中的二氧化碳正在不斷催促著這些水果釋放它們夏天的味道,那是一種地中海的甜香。同時,融化的還有鼠尾草嫩綠色的毛茸茸的葉邊。
“我最早的一個老闆,是偷渡過來的。他說他躲在從中國駛發的貨輪上,躲在集裝箱邊緣,千山萬水,真的是千山萬水,才到達亞平寧半島。
“當然,他不知道那是亞平寧半島,那是他的知識曲線還未觸及的地帶。
“幾十天的航行,毫無食物,蛇頭將他們丟上船後便匆匆離開。很多人在這趟旅程裡,還未到達馬六甲海峽就奄奄一息。他們僅有的幾個人將身上所有的家當都給了船員,換取果腹的水和麵包。風浪大的時候,滿天烏雲都能密佈到船艙裡,腐爛發臭的腥味在那時候並沒有封閉他求生的信念。反而一次又一次地敲打他,提醒著他絕不能功虧一簣。
“當他們即將穿越蘇伊士運河的時候,這本該是個航程即將到達歡慶的時刻,船上所剩的偷渡者早已寥寥無幾。
“最後的最後,他們到達的是一塊陌生的荒地,山嶺之後才能看到城市。
“他們語言不通,知識又淺薄,只能靠體力來賺取第一份佣金。再過幾年,就會開個餐館。這似乎是第一代僑民永恆不變的規律。
“所以,我的老闆他苛刻、小氣、一毛不拔甚至不通情理,為了不小心掉落的芝麻菜都會訓斥你一個下午。
“所以我不喜歡他,但我敬佩他。”
她喝了口水繼續說:“我無法體驗在絕望和希望毫不對等的生活裡依舊奮勇向前。所以我每次想到他的時候,就覺得我的辭職永遠影響不了我的未來。只是我還不知道我的生活到底該是什麼樣子。”
“就好像你,”她又喝下一口浸著果實和香草的氣泡水,點了點頭示意好喝,然後繼續說道,“三年前在旅行,三年後還在旅行,那麼不斷的旅行是為了什麼呢?”
“當然是為了逃避。”
我們都笑了笑,杯子裡桃子的氣息越來越濃烈。
“為了逃避,也為了看看這個世界,然後愛上它。
“有時候,人與人的談話中,會有少許沉默。我和世界的談話也正是這樣。我沉默,然後我去看看它的另外一部分,如果它有答案,會在遠方告訴我。 ”
她笑了笑說:“你還是對世界不死心啊。”
“你不也是?”
“是啊,你看佛羅倫薩這麼美,即便我討厭意大利,也不能討厭托斯卡納。”
杯子裡的桃駁李透出一種意大利才有的明黃,在滾動的氣泡水中,沉浮,有生命力地沉浮。
“我不期望世界告訴我什麼,只要我能不斷地走下去,我的生活到底是什麼自然會有答案。也許,我永遠就這麼走下去,生活依然空白一片,無聊的工作,無趣的人,但起碼我有故事,就好像此刻我躲在托斯卡納的艷陽下,我還有一杯桃子汽水。”她搖了搖手中的杯子打趣道。
朋友還沒等太陽下山就回去了,她說要去市中心看一眼公寓。道別的時候,我看她的背影還是和多年前在羅馬時一樣,像看一隻信鴿疾馳而去。
是的,我們每個人都有故事,我們可以不是人物本身,但我們是環境、是樹、是果實、是汽水、是酒、是每一個瞬間的永恆。
我看了一眼桌上喝剩的汽水,夏日的高溫讓它變得更加脆弱,很快,氣泡們就席捲而逃。我喝完最後沒氣的那杯水,打開手機收到來自冰島的朋友的信息。大意是他們剛才在荒涼的雪山里迷了路,然後開了瓶酒喝,於是一切就有了答案。
是的,我們就是答案本身。送別了老友,也聽了幾段故事,在清醒意識到明天即將離開之前,佛羅倫薩的最後一夜也沒有什麼不一樣。

 

◎千條萬縷的悉尼

六月的南半球,剛要入冬,金合歡的花樹正在開完最後一茬。這種澳大利亞的小刺灌木抖落著羽狀的葉子,金色絨球般的花趁著煦暖的陽光洋洋灑灑,絲毫沒有冬季蕭瑟的倦意,我坐在從悉尼機場出發趕往市區的大巴上,一路被這些耀眼的植物閃得閉上了眼。
“太困了。”我說,雲層顛簸和飛機上那些無聊的但又要強迫看完的電影使我遲遲沒有入眠。
“你真是浪費了這一路的好景,澳大利亞大半的景都在路上。一整片的桉樹林比那些美國公路電影可好看多了。”一旁來接機的朋友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像這景色長日將盡,再過去一段路就要將這光景湮沒了。
我抬了抬惺忪的睡眼向玻璃外望去,燦爛的澳大利亞啊,滿眼只有廣袤無垠的暗黃色,桉樹的樹幹上斑駁的白色在這片畫裡星星點點,似乎這片原始大陸在亙古或者更早的時候漂到世界的另一邊,始終都是這樣暗淡的黃色。
“什麼都沒有啊,一片黃色。”我淡淡地說,“連被稱為世界中心的那塊大岩石都沒有,那個電影是在這兒拍的嗎?”
“啊,你說艾爾斯岩石嗎?那個在澳大利亞中部,離這裡很遠。可是你要仔細看路邊,偶爾會竄出的食蟻獸、各種低飛的鸚鵡、還有永遠都在興奮的袋鼠都在這條公路上。”朋友緊鎖眉頭努力向窗外看去,似乎要證明給我看這片廣袤原始的大陸上的某一處確實會突然出現令人振奮的東西。
可惜沒有。
再後來也沒有,只有永恆的黃色不斷從我的眼前閃過。

我們的車終於進了城,鋼筋水泥的世界也變得明快起來,車穿過喬治街差不多就到中心了。再走一段路,我們就該下車了。
澳大利亞真是空曠,住宅區皆為低矮的複式小屋,一旁高大的植物更顯房屋的渺小。在南太平洋的風裡,似乎一切都是靜止的。院子裡剛開的山茶花掉了幾朵花蕊,鈴蘭也在這個季節突然冒出花芽。
我真想倒頭就睡,一路的疲憊使我困頓不堪。如果這時候的草坪還氤著綠意,我一定會躺下去,然後裹著陽光舒服地睡著,但稀稀寥寥的草提醒著這個季節,是冬季。
朋友替我放好行李就去廚房忙活,我打趣道:“多年不見,連你都學會下廚?”
我和他認識於小時候的補習班,他不愛說話,見人也露生澀。但幾年過去,那些漂亮聰明又機智伶俐的友誼都早已在各種生活中離去,只剩他一人在國外回來時還能與我聚聚,聊聊小時候那些頑固愚鈍的故事。
他笑笑說:“不會,只是有陣子學了一道菜,也只會那一道而已。”
“不過是個蔥油面,前陣子在中餐館打工就順手學會了。”他一邊說,一邊切起碧油油的香蔥,蔥白先分開,蔥段成五分,還算是有模有樣。
“也算是一解鄉愁吧。”
“哦,是嗎?”我知道下廚這事於他絕非那麼簡單。
他笑了笑,說得有點兒頓:“其實,是因為一個女孩,那時她總來餐館吃飯。”
“還是因為感情啊,真是個俗氣的故事。”
“對,是挺俗氣的,”他繼續說,“太俗氣了,所以之前也不好意思提起。”

我聞著橄欖油燒熱的香味,繼續追問:“那也是個故事啊,時間、地點、人物和情節,結局是?”
砰,他用力拍完一個蒜丟進油鍋:“之前,這個女孩總來吃飯,你知道我打工的那家餐廳只做川菜,她總愛點辣子雞配飯,但每次總要問有沒有蔥油面,放醬油和蜂蜜做汁的那種。
“每次都是我幫她點菜,我也只好總是說著抱歉。每天,她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清湯掛麵地披著長發,坐在角落的位置,一杯白水、一碗飯,再是一碗撇著紅油的辣子雞。吃飯很輕也很慢,伸手撥頭髮的時候很好看。
“我不知道是那天恍惚還是事出有因,又或許是機緣巧合,有那麼一次她問是否有面時,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答應了:'有,會做。今天有。'她笑笑顯得很開心,我也有那麼一點兒愉悅。
“點了單,進廚房自然是被一頓臭罵,做菜的師傅批我不走程序,不願配合。我實在尷尬,只好藉了廚房一角想著自己弄出碗麵來。”
“為什麼不回去告訴她,無法做這碗麵?”
“因為,因為一來不願她失望,二來覺得不就是一碗麵嗎?另外,其實我不敢和她直接對話,我怕說錯一些話。像是,你知道,很難。
“那天我實在不懂如何煮麵,連一鍋水煮開後都手足無措,做菜的師傅看我手忙腳亂,心一軟,一邊唸叨,一邊開始幫我切蔥段,炸蔥油。
“油燒熱,蔥段下鍋,蔥白先放,幾粒花椒炸透,撈出,轉小火,耐心等待。約莫半小時,這是熬蔥油。”

此時的廚房也正彌散著香蔥煎炸的味道,膩膩的油香味正在趁著花椒下鍋,不斷製造微麻的香氣。
“那次,我在鍋前傻傻站了半小時,看著油蔥從嫩綠變翠綠再變焦黃,一直到整鍋油變得鮮亮透徹。看師傅在最後倒入醬油再混點兒蜂蜜,伴著嗞嗞的爆油聲,這些蔥油被倒在剛煮好瀝乾水的細麵上。
“一碗蔥油面。
“我急忙端著碗向窗邊走,遞給她的時候,我還記得她眼裡的欣喜,像突然出現的暴風雨裡的帆,非常快地閃了過去。
她只說了謝謝。
之後,每天我都要帶早晨熬好的蔥油去上班,只為等她問出那句話:'能點蔥油面嗎,要加醬油和蜜汁的那種。'如果她不來,那我的晚飯就是這個了。
“次數久了,我也知道,熬蔥油,火調到最小悶鍋蓋再等半小時準不錯。
“後來,除了那幾句,我和她也無其他可談,她也不知道每天都是我做了這碗麵。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吧。”
“嗯,”他頓了頓,“直到有一次,中國的小年夜,我們提早至中午打烊,但老時間她依舊來吃飯。那天,她看上去氣色不好,也許是哭過,也許是傷心,低垂著頭,連呼吸都是灰色的。我收完左區域的桌子,只為她單獨留了個位,便進了廚房。
“和往常一樣煮完面,也調好醬汁,但這次,過完涼水的面裡,被我混進了一枚硬幣。時至今日,我也不明白當初這個莫名舉動的緣由,也許是想起過年吃餃子時吃到硬幣算是幸運的事。我也想把幸運帶給她,這麼簡單而已。也許我還想再看一次當初她欣喜的眼神。
“可是後來,卻變成了錯愕和一個笑話。”
朋友起身去煮麵,細長條的干面在水里翻滾,從鍋沿慢慢沉下去,像一朵低落的細長的雲。
“後來,她吃到這枚硬幣,有些生氣。嗯,是很生氣。再後來,也沒有來過了。
“一段尷尬又好笑的故事,不是嗎?我連道歉都沒來得及說。”
鍋裡的面開始翻湧,大概是好了,撈出後,他用涼水將它們稍加沖洗,“倒是學會了這個竅門,涼水沖面會更勁道。嗯,但不會真涼。”
他把熱油澆在面上的時候,滿屋子都是香氣,焦香味混合著赤醬的鹹香,讓人想起小時候夏天沒有胃口的傍晚只愛吞面的時光。
“我們去外面院子吧,外面更舒服。”
我們拿了筷子順勢向前走,煎得焦香的圓蔥靜靜躺著,一碗油澄澄的蔥油面啊,一個盲目又可愛的故事。為了一個陌生人,為了一個滿足的眼神,為了一把異國一解相思的焦蔥,或許,還有其他什麼吧。
我夾起一筷子滾著赤醬的面,囫圇吞下。想像著那天中午,他一定話很少,顯得矜持又局促,而她一如往常地坐在窗口。淡色的光照進來,他欲言又止地放下水杯和泛著油香的面,說:“小姐,您的面好了。”也許,那天他該說點兒別的。
“也許有一天她還會為了這碗麵來光顧的,不是嗎?”
“也許吧。”
外面近黃昏,太陽的流金燙在那些樹梢的時候,那些桉樹也顯得焦黃迷人,即便是這個星球上重複過數次的事,每個落日還是有盡頭的。
但每段故事並不需要結局,以後,有那麼多個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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