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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福爾摩斯與血色的憂鬱(隨書附贈【福爾摩斯x華生甜美插圖貼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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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福爾摩斯與血色的憂鬱(隨書附贈【福爾摩斯x華生甜美插圖貼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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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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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你相信命中注定的邂逅嗎?
渴望愛的助手、沒有心的偵探,
她們原是兩條平行線,
卻相遇在醫院的停屍間。

絕無僅有!與其打造正經八百的仿作,不如嚴肅地開經典小小玩笑
柯南.道爾傳世百年的神探「福爾摩斯系列」超狂改編
福爾摩斯、華生、莫利亞提、雷斯垂德──不止全變女性,
哈德森太太化身超級駭客,哈德森先生似乎是個情趣娃娃……

少女小說作家 高殿円 & 《歌之王子殿下》漫畫家 雪廣うたこ攜手合作
高殿円:「既然華生都女性化了,怎不乾脆把福爾摩斯也變成女性!
該是百合福爾摩斯的時代了!」

▍二十一世紀,屬於女性偵探與助手的故事──

四名女子死了,死在同日,死於相同原因。
夏莉,福爾摩斯,英國唯一的諮詢偵探,
喬.華生,曾是言情小說家的退役軍醫,
攜手偵破二十一世紀倫敦的血色奇案!

喬.華生帶著破碎的心從阿富汗回到物價飛漲的英國,想讓生活重上軌道。但她沒錢也沒住處,最後突發奇想地潛進醫院的停屍間,準備在屍袋裡度過一夜。但這兒已有一名不速之客:夏莉.福爾摩斯。她是與世間格格不入的女偵探,有著美麗外貌、與自己不同的大膽性格。更重要的是,她有租金便宜的住處:221B。

喬應夏莉的邀約與她同居,卻驚覺對方滿身謎團,221B也非平凡公寓。這裡由超級電腦AI「哈德森太太」管理、夏莉的姊姊與英國女皇有關、警察更不時帶案件上門;而告訴喬:「我沒有心。」的冷淡偵探,總在聽到謀殺案時雙眼發光。

新娘、異國旅人、小提琴家、銀行職員──四位毫無關聯的女性在同日接連喪命,皮膚全泛著緋紅色澤,她們生前遇上什麼事?夏莉拉著喬一同調查此案,當她們步步逼近真相時,喬驚慌地察覺,凶手也許與自己非常相似,只是好險她先遇上了夏莉……

▍趣味解說──

本書是將名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及其搭檔華生博士女性化,並將舞台設定在現代倫敦的異色仿作。……(中略)偵探夏莉.福爾摩斯的設定相當跳脫框架。不僅頭腦清晰,還是奧運金牌得主。而且超級有錢,若是要解決事件,甚至會做出各種誇張亂來的事(雖然是借姊姊之力),這點則與筒井康隆的《富豪刑事》相仿。此角在身體上亦有特殊之處,但這部分就要請各位閱讀正篇了。
此外,還有靠AI管理的貝克街221B!這個AI還會駕駛賓利轎房車!
──北原尚彥(節錄於本書解說)

作者簡介

高殿円

日本作家,愚人節出生,座右銘是「人生就是要勇於嘗試」。代表作《魔界王子》系列、《遠征王》系列、《銃姬》等,曾獲角川學園小說大賞獎勵賞。



黃姿瑋

東吳大學日文系畢,曾任編輯與教職,現為專職譯者。喜愛讀書、看劇、旅遊。譯有《甜蜜摩洛哥旅行繪本誌》、《超入門圖解金融商品投資學》、《惡德偵探制裁社》2~4集等。



雪廣うたこ

日本漫畫家及插畫家,知名作品如《魔界王子》,同時擔任人氣女性向手遊B-PROJECT角色人設。

書摘/試閱

進入醫院後,我直接前往停屍間。當天剛死亡的溫熱屍體放在地下停屍間,無論是曾在家人的眼淚與惜別圍繞下的遺體,還是無人眷顧的流浪漢遺體,全平等地並排在一起。因為這裡是急診醫院,死者的身分五花八門,其中有些必須等候病理解剖。真可憐,即使在死後,他們仍免不了遭醫學生冰冷的手術刀劃開、切割軀體的命運。
「嘿咻。」
我放下波士頓包,在停屍間的洗手台洗了把臉。倫敦正值盛夏,最高溫紀錄連日更新,然而這邊位於地下室,又是停屍間,氣溫比冷氣房還涼爽。
學生時代,我經常和朋友在此過夜。一回公寓,房東便等著催收租金,索性便一直睡在這邊。雖然缺乏寢具,但拿裝遺體的厚塑膠屍袋當睡袋,再適合不過。
我若無其事地在空擔架床上打開全新的屍袋,挪動著身子鑽進去。身旁就是再也無法言語,陷入永眠、不復甦醒的遺體。真是可悲,我已習慣與屍體相伴入睡。
我萌發些許好奇心,稍稍拉開屍袋的拉鍊。
(啊,是個女孩……)
我不禁專注地凝視她的臉。目測約莫二十到二十五歲,也可能更年輕,她想必曾經擁有令人屏息的美貌。她的睫毛如睫毛膏廣告中的模特兒一般纖長,深邃的輪廓顯然有著濃厚的北歐血統。面色慘白發青(畢竟是屍體),唯獨嘴唇隱約帶著粉紅,大概是還未卸妝。玻璃棺中的白雪公主,就是這副模樣吧。
果真是紅顏薄命哪。我為自己按捺不住好奇而打開拉鍊的舉動,默默在心中向她致歉。晚安,願妳的家人和所愛之人,能連同妳的份一起幸福下去。
我再度縮回屍袋裡。
在戰地生活過就很清楚,沒有什麼要比屍體來得不恐怖。它們什麼也不會做。既不會加害你,也不會突然叛變到敵方陣營。它們已從肉體的老朽與生命維持活動中解放,僅僅只是安靜而無害的存在。在前往服役的沙赫科特山谷營區,替沒能拯救的同袍清洗遺體已是家常便飯,縫合傷口不是為了救命,而是為了讓它們能好好以人類的模樣入殮。某夜,和我一同待在醫療營帳裡的士兵並非英國人,而是為了領每月兩百美金的酬勞,將槍口對準塔利班分子的車臣人。我在帳內倚著他睡了。而後我醒來,讓我枕著的那位士兵卻再也沒有張開眼睛。
在隨時可能被飛彈炸死的砲火中闔眼入睡,和這樣的勇氣相比,在停屍間過夜簡直不值一提。
(看來我似乎也有些不正常了)
我閉上眼。這裡十分平和。沒有砲彈的聲響,也沒有古蘭經的頌唱。

數小時後,我的睡眠和多數人一樣進入快速動眼期,逐漸轉醒。現在大概是清晨五點多吧,我早已擺脫時差,不過長年在軍隊生活養成的習慣,讓我總是特別早起。
下個瞬間,耳邊傳來柴可夫斯基的小提琴協奏曲。
(咦?)
難道我投宿在有優雅古典樂當早安曲的飯店?眼皮還撐不開,我動了動身子,才想起自己正睡在和飯店床舖天差地遠的地方。對了,這裡是停屍間。昨夜比鄰同眠的,不是(本就不存在的)裸身男友,而是未曾相識的陌生人遺體──
「喂,是我。」
更正。
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嘎然而止,隨之響起人類的聲音。來源顯然是我身旁的屍袋。
……屍體說話了。
(沒錯吧!?)
我打算起身,才想到自己正如蓑衣蟲般困在屍袋裡。我嘖了一聲,急忙伸出手拉下拉鍊。屍袋中依然持續傳出聲音。
「啊,是妳啊。我知道。等一下就過去妳那裡。現在在巴茲。……住院檢查?嗯,差不多就是那樣吧。選手村那種地方怎麼能睡,除了在家,這裡最好睡。」
屍體向對方隨意呼嚨著。
「過一下就出發。」
電話好像掛斷了。這樣說來,剛才的柴可夫斯基不是早安曲,是手機的來電鈴聲。
(那個白雪公主原來沒死嗎!)
沒想到除了我以外,也有人喜歡睡在停屍間。我還昏昏沉沉地發呆時,屍袋中突然傳來聲音。
「抱歉,能幫我拉開拉鍊嗎。」
「啊,是。」
不由人拒絕的語氣,讓我趕緊爬出屍袋,朝擔架床靠過去。
拉下拉鍊,昨晚見過的美麗面孔睜開雙眼。藍色的。正確來說,是藍綠色。活生生的。
比起白雪公主,她更像從五千年沉睡中甦醒的埃及木乃伊,只有眼珠子轉過來盯著我。
「Congratulations」
我也瞪著她。
「原來如此。今天是第二天?」
明白她的意思後,我霎地臉紅了,不禁摸摸牛仔褲,確認經血有沒有外漏。
「妳、妳怎麼知道是第二天?」
「退伍軍人。」
「什麼?」
「阿富汗還是伊拉克?啊,是阿富汗。」
她躺在屍袋裡看著我的波士頓包。
「下一個面試地點是?」
「咦?」
「妳應該是來參加巴茲的招聘面試。接著去哪間醫院?」
「咦,呃……為什麼……」
她似乎對舌頭打結的我不太耐煩,以頭部露在屍袋外的姿勢,詳細說起她的觀察。
「妳是軍醫,曾經在巴茲學習,所以才會來這裡。結束陸軍的醫療課程,妳就派駐到阿富汗六年,久違地回到倫敦後,與老朋友取得聯絡。米凱拉.史坦福是妳高中時代的朋友。妳在倫敦沒有親人,但也不想回鄉下……有說錯嗎?」
「沒有錯!」
方才的困窘全被拋到腦後,我忘情鼓起掌來。
「完全正確!可是妳怎麼知道我認識米凱拉?」
「我看到妳們走在一起。」
「莫非妳是這裡的患者?」
「是約瑟夫.貝爾的患者。昨天是我是來接受診察的,就在妳的面試之後。我去見約瑟夫時,看到妳和米凱拉走在一起。」
我失禮地看向她的胸部。既然是貝爾教授的患者,心臟一定不好。
「也是。要同住的話,就必須全部交代清楚呢。」
「同、同住?意思是?」
「我是夏莉.福爾摩斯。」
我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昨晚米凱拉說正在找同居人的理化研究所職員,就是這個名字吧?
「我沒有心。」
她依然躺在屍袋中,張著美麗的眼睛說。
(沒有,心)
她確實是說「心」,但我總覺得,她指的不是心臟這個器官。
「我每天要定時服藥。普力多寧、環孢素和山喜多,一共八顆。」
是心臟移植,我肯定。接受移植的患者,即使手術成功,一輩子仍要持續服用免疫抑制劑。她是貝爾教授執刀的患者。
「米凱拉聯絡我,寫說有個朋友在找房子,雖然很優秀也有工作,但身上沒什麼現金,希望我這個房東可以考慮一下。她又說這個朋友是醫生,那就是妳了,喬.華生。」
語音未落,她就像被誰拉了一把般挺起身子,轉眼便脫離屍袋,輕巧地站立在擔架床上。她的姿態令我瞠目結舌。紅色衣襟、不合夏季時宜的金色雙排扣、勾勒出腿部線條的白色長褲。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如果我沒猜錯──正穿著極為正式的馬術服裝。
她的右手拿著手機,左手握著騎馬用的馬鞭。貴婦人穿著馬術服從地下室的屍袋冒出來,這景象可一點也不尋常。
「妳、妳為什麼穿成這樣……」
「喬,妳討厭小提琴嗎?」
「不、不會,我不特別在意。除非是拉得超爛的那種小提琴,那還是饒了我吧。呃話說妳的衣服──」
「那就完全沒問題了。我稍微把廚房當實驗室呢?有放光學顯微鏡。」
「光學……妳到底是研究什麼的?」
「人類喔。『人類最應當研究的,便是人』。另外,冰箱基本上不放人吃的食物。」
「那放什麼啊!」
她露出「妳真想知道嗎」的表情,我只好揮揮手,免了。
「顯微鏡跟小提琴……妳家是在大學裡嗎,太扯了。」
「在貝克街221號B室。」
咻地,她輕盈躍下擔架床,簡直不像是心臟有缺陷的人。
「如妳所見,我體內裝有人工心臟,一輩子都得吃藥。和常人或許有些不同,但每天還是會好好像個人類一樣起床睡覺。該服藥時哈德森太太會通知,所以我還是有時間感的。」
「哈德森太太是?」
「221號B室的房東。」
「妳不是房東嗎?」
「這說來話長,之後再談吧。今天中午來貝克街221號B室一趟,房租對半分,靠傷殘軍人的年金應該勉強負擔得起。」
她將視線投向我立在牆邊的手杖,眼神似乎已注意到,我的手杖並不僅是用來輔助行走的工具。
「畢竟有地方住還是首要任務嘛,如果能在市中心找到分租的房子,那就太幸運了。」
……話說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我本想問她,不過見她以全套正裝馬術服之姿優雅行了個禮,我便沒說出口。
「我才是,喬。若能和妳同住,是我的榮幸(My pleasure)。」
她手中的馬鞭咻地一揮,餘音還迴盪在空中,福爾摩斯小姐就已經蹬著馬靴,聲響清脆地走出停屍間。
「……到底是哪招啊。」
我不可置信地呆滯了一陣子,直到天光穿過牆壁頂端的窗戶照進地下室,我才想起現在已經是早上了。
我收拾東西後便急忙走出醫院,得在研究員現身前離開才行。在附近的咖啡店吃著滋味平庸的三明治時,我收到了米凱拉的郵件,她擔心我昨晚不知落腳在何處。
『咦,妳睡在巴茲?』
電話中的米凱拉聽起來像在上班途中,熟悉的雙層巴士警示音混雜在背景裡。聽到我和福爾摩斯小姐的意外邂逅,她大吃一驚,認定這必然就是緣分。
「真的是很奇怪的人哪,明明是美人,卻用男性的語氣說話。從屍袋裡出來,身上穿的卻是古典馬術服,好像要演古裝劇一樣。」
『啊,那個沒辦法,她是有原因的。』
米凱拉叫我看看咖啡店裡的電視。我疑惑地望向老舊的映像管電視,螢幕上播放著奧運的馬術競賽項目,地點在晴朗的格林威治,正在進行馬場馬術團體戰。
(咦?)
如果我的視力沒有嚴重缺陷,螢幕裡的人物正是我剛在數小時前分別的女性。沒錯,身穿優美的馬術服,從屍袋中颯爽登場的──
(夏莉.福爾摩斯!!)
「她參加奧運!?」
後來,我放著逐漸冷卻的三明治和咖啡,忘情地盯著電視,看完了平常完全沒興趣的馬場馬術總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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