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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本書特色:
莫里 《心有凌熙》《心懷介弟》系列作,一段破鏡重圓的溫暖故事!

人這一輩子,誰沒瞎眼愛上過人渣?
──不巧的是,他就是那個人渣。

曾經的渣,要努力追回他難以忘懷的舊情人!
↑ ↑
洗心革面的暖男老闆 已經忘懷的動物護士

內容簡介:
池駿震驚地發現,
原來何心遠記得他自己曾在大學時期交過一個男友!
當池駿再度體認到他當初有多麼的混蛋後,
又更加震驚地發現,何心遠口中的那個前男友,
竟然不是自己?!

在與好友丁大東商討後,兩人得出了結論:
理當是何心遠「唯一」的這個前男友,
被冒名頂替,狸貓換太子了!
丁大東勸池駿把握機會,
順勢將以前的渣男歷史丟給這個冒名頂替的「背鍋俠」,
這樣池駿便可無所顧忌地與何心遠創造新回憶。

然而池駿陷入了掙扎。
他究竟是要和過去的自己做切割,繼續躲在謊言之後,
還是要坦承一切,再度揭開何心遠的傷疤,
然後面對那無可預料的結果……

作者簡介

莫里:心有萌汙,看啥都基。
我的讀者都是有才有財的美少女。

書摘/試閱

第十一章 李鬼男友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用來形容池駿最近的狀態,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雖然何心遠並沒有正面確認和池駿的戀人關係,但他也沒有否認啊!池駿把這當成了何心遠的害羞,耐著性子等對方開口說清楚。
他戀愛大路平坦,連帶著工作生活事事順利,下屬們見他日日都掛著一張笑臉,都懷疑是不是公司融資到一個億了。
公司小,人員少,人際關係就輕鬆很多,老闆與員工之間沒有森嚴的等級關係,平時還能開開玩笑。
有人嬉笑打聽:「池老大!公司是不是要上市了?可不要忘了我們這些元老啊!」
池駿豪氣干雲:「你放心,在座的各位人人都有股份,CEO輪流做。」
有人大膽要求:「池總,我天天出差都沒時間做PPT,能不能招一個實習小弟?」
池駿痛快答應:「沒問題,給你招一個排的助理,連被窩都幫你暖好了。」
祕書見縫插針:「BOSS,咱們應該和國外大公司接軌,批准帶寵物上班。」
池駿哈哈大笑:「行行行,回頭我去動物園買幾隻火烈鳥裝點一下辦公室。」
祕書回答:「BOSS你太客氣了。火烈鳥是小仙女的坐騎,我等凡人消受不起,不過我這裡有現成的動物可以貢獻出來,給咱們辦公室增加一道亮麗的風景。」
一邊說著,祕書小姐從辦公桌下拖出來一個足有八十公分高的鐵籠子,裡面糧草俱全,設施豐富,從跳臺到吊床應有盡有,鐵籠子的角落裡放著一個開放式的小窩,窩中有隻比兔子小不了多少的毛茸茸的動物,在那裡呼呼酣睡。
池駿:「……妳真是有備而來啊。」他盯著那沒見過的動物看了好久,奇怪地問:「妳們女生不都怕老鼠嗎,妳怎麼養了這麼大一隻啊。」
祕書小姐氣得尖叫:「這哪是老鼠,這是龍貓!」
原來祕書小姐抱出來的動物是一種被寵物販子稱為「龍貓」的動物,嘴巴尖尖,耳朵圓圓,渾身毛髮蓬鬆,顏色是溫暖的灰白色,看著還真有點像動畫片裡的龍貓。不過牠確實是鼠類,學名毛絲鼠,是非常溫順可愛的家養寵物。
有個男同事眼尖,注意到籠子裡有一個灰撲撲的、長得和龍貓很像的布偶玩具,便問道:「這個玩具都這麼髒了,怎麼不洗洗?」
祕書小姐用老練的語氣指點他:「放尊重點,那是龍貓的性伴侶!」
池駿:……??這世道怎麼回事,為什麼一隻動物都有性玩具了,他還需要自己打手槍?
祕書委屈巴巴地解釋,說她和男朋友吵架了。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隨身除了一個行李箱就是龍貓的籠子。她現在暫住飯店,龍貓帶不進去,她只能搬來公司暫放幾日。
池駿不是不近人情的老闆,而且同事們都沒有什麼意見,他便爽快同意把龍貓留在了辦公室裡。
要說當寵物真是無憂無慮,每天好吃好喝送到嘴邊,牠的工作就是每天吃喝玩樂加賣萌,逗主人開心。龍貓很胖,但是身手矯健靈活,「刺溜」幾聲就能從底層鑽到最上面的爬架,把整個籠子震得匡匡響。
公司裡有了這麼一隻時不時發出動靜的小玩意,不僅沒給大家添麻煩,反而讓大家多了一重樂趣。平常大家休息放鬆時都聚在茶水間聊天,現在有了大龍貓,大家都圍在籠子旁看牠爬上爬下。
池駿無奈地敲敲辦公桌,提醒大家:「A組的結案還沒有給我,B組的第三稿改完了嗎?還有咱們前幾天拿下來的那個公益廣告,正因為不賺錢,才更要把名氣打出去,週五我需要看到你們的創意成果,是不是嫌三組不夠多?」
大家這才從大龍貓的溫柔鄉裡掙脫出來,慌慌張張作鳥獸散,匆忙回到格子間裡奮筆疾書。
池駿見人走了,端著一杯咖啡慢慢悠悠來到籠子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肥嘟嘟的大龍貓。
見左右無人,他趕快蹲下來,當機立斷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大小的硬卡紙,「刷刷刷」寫上何心遠的名字,想了想又在後面添了個桃心。他本來想畫個一箭穿心的圖案,但想到最近難解的弩箭事件,怕影響何心遠的心情就沒有畫。
待紙條書寫完畢,他隔著籠子把紙條塞到了龍貓的小爪爪裡。
在大家圍著龍貓餵食的時候,池駿也在偷偷觀察,他注意到龍貓的前爪抓握能力很強,平時進食都是靠前爪抓住糧草零食送進嘴中,於是他不禁琢磨起來:牠能抓住糧草,是否也能抓住別的,比如……寫有名字的紙片什麼的?
為了讓龍貓配合,他除了遞紙條之外,還討好地遞過去一塊零食。龍貓大爺左爪抓了字條,右爪抓了零食,小嘴巴啃了一小口零食,嚼嚼嚼嚼吃得特別香。
連池駿這樣的硬漢(?)都被傻傻呆呆的大龍貓萌到心跳加速,他趕忙拿起手機連拍了好幾張照片,把憨萌可愛的牠收入了相簿當中。

晚上下班後,池駿跑到認真寵物醫院挑選龍貓吃的口糧。
何心遠聽後提醒他:「你養毛絲鼠了?綠巨人和藍蓮花領地性太強,容易吃醋,說不定會打起來。」
「是公司養的。」池駿笑著拍拍何心遠的腦袋,「另外,你想不起鸚鵡名字的時候,直接用顏色稱呼就好。」
何心遠捶捶自己的額頭,轉身從櫃檯裡拿了龍貓口糧給他,饒有興趣地問池駿有沒有給牠拍照。
這話可問到點子上了,池駿樂呵呵地拿出手機,調出那張龍貓舉著小卡片的照片,推到了何心遠面前。
畫面中,可愛的灰白色毛團傻乎乎地看向鏡頭,嘴巴保持著咀嚼的口型,爪中拿著一個寫有何心遠名字和甜甜愛心的卡片,模樣乖巧又滑稽。池駿照了七八張才挑出來這麼一張最可愛的,還特地向女同事請教了哪個修圖軟體最好用,光調色就調了好久,這才把這張堪稱完美的照片呈現在心愛之人的眼前。
果然,這張照片一拿出來,就吸引了何心遠的目光。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照片,蹙著眉開口。
「這隻毛絲鼠腹部有黃色尿跡,很有可能是天生尿路畸形造成的尿淋漓,你下次來的時候把牠帶過來吧,我為牠檢查一下。」
池駿:「……」
何心遠:「不收錢。」
池駿嘆了口氣,手指點了點龍貓爪子中的紙條,無奈地提醒他:「重點,重點在這裡!」
何心遠這才注意到字條和字條上的小愛心,他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恨不得把自己藏在櫃檯旁邊那袋十公斤裝狗糧的後面。
他拚命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單身好幾年了,對於這方面反應很遲鈍。如果有哪裡做得不好,請你多多包涵,下次再犯錯務必再提醒我一遍!」
池駿被他鄭重的模樣逗得忍俊不禁,恐怕這世界上只有何心遠,才會因為沒有注意到別人的告白而主動道歉吧。
「是我在追求你,你攬什麼責任?下次我會把字條寫得大一點,這樣你就能一眼注意到了……等等,」池駿話頭頓住,急切地問,「你剛才說你『單身好幾年了』……你之前和別人交往過嗎?」
剛開始池駿沒注意,但越琢磨越覺得這句話大有玄機。一想到何心遠在與自己分手後,還有過新的戀愛對象,他就覺得心裡酸澀交加,頗不是滋味。
他知道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當初是他張狂自大,狠狠傷害了何心遠,當然不能怪別人趁虛而入。像何心遠這樣優秀又上進的人,肯定會有別人被他的魅力所吸引。
若時間能重來,他一定要回到過去狠狠給年少無知的自己幾個耳光,教他惜取眼前人,別犯中二病。
聽到他的追問,何心遠眼中浮現濃濃的疑惑:「……你不是我大學時最好的兄弟嗎?難道我沒和你提起過,我在大學時談過一個男朋友嗎?」
心虛的池駿得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非常慫地「咚」的一聲跪地上了。
何心遠捂住嘴巴:「啊!你完全不知道嗎?估計是我那時候怕被你這個好朋友看輕,所以不敢向你出櫃吧。」
「……哦。」
「我因為生病的原因,很多事情其實很模糊了,但一直記得自己是有男朋友的,就像是記得自己有父母、有導師、學什麼專業一樣,這種很重要的事情我都記得很清楚。」
「……」
「但我大學和讀研時期的記憶是重災區,只能模模糊糊回憶起十分之一。你要讓我複述我和男朋友做過什麼事,我真是連五件都想不出來。」
「……」
「我剛醒的時候記憶有段錯亂,我忘了我們分手了,誤以為我們還在交往。所以我在病床上等啊等啊,我等來了聞訊趕來的養父母,等來了校長,等來了公司負責人……但是我等不到我的男朋友。」
「……」
「我著急得不得了,我當時隨隊進山區待了幾個月,碰上自然災害直接被送進了醫院,前後將近半年的時間。他聯繫不上我,該有多擔心啊,肯定要急壞了。我想給他打電話,但是聯絡人就那麼幾個,手機翻來覆去找不到一個眼熟的名字。」
「……」
「有同學來探望,我問他們認不認識一個和我走得很近的男生,我不敢說得太明顯,就旁敲側擊地問。但大家告訴我我一直是獨來獨往的,沒什麼朋友。」
「……」
「後來有一天……具體是什麼時候我也想不清了,我突然想起來,哦,我們分手了。」何心遠強調了一遍,「原來我們分手很久了。」
何心遠敘述這段故事時語氣平淡,但池駿聽著卻像是挖心剜肉般痛苦。他原以為何心遠把他們交往過的事情完全遺忘了,所以他才厚著臉皮重新接近他,希望能夠用自己的行動來書寫截然不同的未來。
但他萬萬沒想到,其實在何心遠的深層記憶中,他們的故事一直存在。
池駿設身處地地想,失去了大片記憶的何心遠該有多麼地無望無助?他在病床上迎來的那些早晨,每天都在盼望著記憶中的男友能出現在身旁。
池駿站起身,緊緊地把何心遠擁入了自己的懷中,他的力氣是那麼大,就像是從未撒手過。
何心遠被他抱得有點喘不過來氣,以為他不願意聽到自己嘮嘮叨叨說那麼多前任的事情。
「哎呀,我是不是廢話太多了?對不起啊,你別往心裡去,我真的不喜歡他了。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喜歡他了。」何心遠抬起右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個薄薄的還沒有硬幣厚的距離,「你看,我對他的記憶只能想起這麼一點點,再多一丟丟都沒有了。」
池駿把頭埋在何心遠肩膀上,悶住自己悔恨的眼淚,聲音沙啞粗糲:「好,你答應我了,你再也不喜歡那個混蛋了……你的記憶有限,你只要記住我就夠了。」

「小楊,今天下午還有預約嗎?」何心遠放下手中的記錄本,走到櫃檯詢問。
小楊翻了翻電腦記錄,說:「有。方醫生還有兩個,劉醫生有三個……哦不對,劉醫生有一個剛剛打電話推遲了。其他兩位醫生已經沒有了……對了,任院長還有一個,說是下午五點來,估計快到了。」
「院長的預約是什麼動物?」
「松鼠~~」小楊俏皮地擠擠眼睛,指尖點了點牆壁上掛著的寫有「救我鼠命」的錦旗,「就是那隻魔王松鼠,中箭的那個,今天來複診。」
何心遠對松鼠的事情印象很深,不僅是牠,上週那隻同樣因為中箭沒能救回來的大白熊犬他也不敢忘。那些為了彰顯自己的「本事」、肆意在動物身上發洩的人渣實在令人憤恨,警察拿走了弩箭調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結果。
他們正說著話,他們談論的對象就踩著準點報時的時鐘聲踏進了大門。男人肩膀上站著一隻足有三十公分高的深灰色松鼠,耳毛尖尖,尾巴蓬鬆,一雙機靈的黑眼睛觀察著四周的情況,見到陌生人後「刺溜」一聲就從主人的肩膀上溜進了他的羽絨大衣的帽兜中,又小心翼翼地抓著帽周的絨毛謹慎地探出頭來。
「不好意思,我沒來晚吧?」高壯的男人像是一尊鐵塔,站在何心遠面前,讓何心遠不得不仰頭看他。
「沒有,你很準時。」何心遠笑笑,伸出手主動讓松鼠嗅聞自己的味道,「牠看起來好多了,精神很好,你照顧得很用心。」
「牠確實恢復得不錯。除了剛開始兩天沒胃口以外,最近每天都能吃一小把松子、核桃、巴旦木、水果當零食。」名叫王默達的男人把魔王松鼠從自己的帽兜裡拿了出來,松鼠乖巧地站在他的掌心中,肥嘟嘟的肚腩垂在兩隻後爪上。
「就是牠肚子上剃掉的毛一直沒長出來,最近冬天了我怕牠冷,就給牠穿了件衣服。」
如他所說,大松鼠身上穿了一件非常可愛的小毛衣,牠一進門的時候何心遠就注意到了。毛衣蠻長,蓋住了肚子上的傷口,但並不會影響松鼠的排洩。
魔王松鼠雖然是同類中的大個子,但與其他動物相比還算是小傢伙,牠身上的這件毛衣做得十分精巧,與牠活潑可愛的模樣非常搭配。毛衣是用極細的毛線編織而成,紅色為底,胸口用綠色毛線織出來一棵松樹,松樹的頂端則是一顆邊角圓潤的黃色星星。聖誕將至,這件毛衣也充滿了聖誕氣息。
何心遠稱讚道:「這件衣服挺漂亮的,也能保護牠肚子上裸露的皮膚。但要注意不要讓牠去抓撓毛衣,防止指甲上勾著毛線吃進肚子。」
「好的,我會多多注意的。」
寒暄過後,何心遠領著王默達和他的魔王松鼠走向了任真的診室。
「進來。」任真清亮的聲音從辦公室內傳來。
王默達低聲念了一句「打擾了」便推門走了進去,他肩膀上的大松鼠好似還認得這個曾經在牠肚子上開刀的人,見到任真後嚇得想往王默達的衣領中鑽。王默達只能拎著牠的項圈,把一心想逃跑的牠放到了任真面前。
「對不起任醫生,牠太認生了。」
「沒關係,牠被人傷過,有戒心是正常的。」任真從抽屜裡抓出兩粒瓜子放在手心,松鼠兩眼發直地看著,一勾爪迅速偷到了自己懷裡。
任真點點頭:「不錯,反應速度很快,看上去傷口應該癒合得差不多了。」
任真趁牠認真吃東西的時候,雙手輕巧地把牠身上的長毛衣慢慢捲了上去,直到露出腹部的傷口才停下。
黑色的縫合線把松鼠腹部傷口兩側的皮膚和肌肉固定在一起,經過十天的恢復,前後的創口已經基本癒合了。王默達每天都會一絲不苟地換藥,就算初期那幾天松鼠疼得吱吱叫他也沒有心軟。
「恢復得很好,今天可以拆線了。」任真說完,便吩咐何心遠去準備拆線的工具,對於熟手來說,拆線只需要一把尖嘴剪刀、一把小鑷子就足矣。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任真已經把前後兩個傷口共六條手術縫合線完整地取了下來,但是在拆線時,松鼠不免有所掙動,故而傷口有些輕微滲血。
這屬於正常現象,不過為了防止感染,何心遠盡職地帶著大松鼠去了旁邊的點滴室進行傷口消毒。
在這間不大的診療室中,只剩下王默達和任真二人相對而坐。
任真自認為是個蠻健談的人,他經常和客人攀談,以此來瞭解每隻寵物的方方面面。寵物醫生當久了,他即使不見到寵物,只要和主人說幾句話,就能大致摸透對方的性格,並且以此推斷出對方養的是哪類寵物。
比如四十多歲熱心腸愛管閒事的大姐喜歡養泰迪、吉娃娃,二十七八歲的單身女性喜歡養金毛、哈士奇,特立獨行的高中生大學生偏好小眾的爬寵,而文質彬彬的男青年一般會養短毛貓。
任真越是在寵物研究的方向上走得深,他就越喜歡觀察人,看起來像是自相矛盾的兩個選項,但卻有著相輔相成的關係。人的性格決定了行為,什麼樣的人會養什麼樣的寵物就像是等號的左右兩邊,永遠是正負可逆的。
但偏偏王默達……這個長了一張剛正不阿的臉、有著松樹一樣挺拔強壯的身材的男人,卻養了一隻毛茸茸的大松鼠,這樣的男人明明更適合蛇或者獵犬才對嘛。
就在任真暗自思考王默達的性格和魔王松鼠的投映關係時,王默達忽然起身,拿過了放在門口的一個小紙袋。
「任醫生,給你。」
「這是什麼?」任真接過了紙袋,打開一看,意外發現裡面居然是一條紅綠相間的圍巾。
明明是兩種相撞的顏色,但經過巧手的編織,兩種顏色巧妙地融合糾纏。大塊的純色色塊與細膩的波浪曲線交融,讓人光是看到就聯想到聖誕的溫馨氛圍。
最巧妙的是,圍巾的下襬居然用白線編織了一排像素風格的松鼠,即使是三十多歲的任真戴上也不會顯得幼稚。
任真手裡拿著精美絕倫的圍巾,訝異地問:「為什麼送我圍巾?」
「謝禮。謝謝你救了大王。」王默達一絲不苟地回答。
任真救治過的動物很多,確實收到過心懷感激的家長們送來的各式小禮品,但圍巾絕對是獨一份。
「可王先生,你已經送過錦旗了。」任真笑著婉拒。
王默達面色難看地皺起眉頭:「那個不行,那個時間太倉促了,我沒繡好。」
「什麼?」任真因為這個意外的答案愣住了,「那個錦旗是你親手做的?」
王默達點頭,神色如常,好像一個大老爺們掐起蘭花指捏著針頭繡出一面錦旗是多麼常見的事情。
「所以大王身上的衣服……」
王默達繼續點頭。
「所以這條圍巾……」
王默達依舊點頭。
任真的手不自覺攥緊了手感柔軟的圍巾,鮮豔的紅色與深沉的綠色和諧交織,他的雙眼盯著圍巾的流蘇,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真是他接到過的最貴重的禮物。
這真是他見過的最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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