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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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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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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為了找到據說藏於皇后陵中的玉璽,在眾人安排下,
薛青參加了大周與西涼比試六藝的「君子試」。
不料在驛站與西涼代表團的一個小過節,
竟使得西涼在考試中處處緊咬著他們長安府不放,
不僅場場刻意安排對戰,甚至傳小抄作弊,手段盡出,
爭勝同時還欲令長安府考生自亂陣腳……
哈!不論比真才實學,還是比狠、比手段,
她薛青無不奉陪!

帝姬一派欲尋玉璽,秦潭公一方也想找出帝姬,
黃沙道皇后陵就是兩派人馬解決各自問題的關鍵。
但沒想到帶有惡靈傳說、打鬼鞭等詭誕傳言之地,
卻有著讓薛青這個穿越者也驚嘆的神奇機關……
等等,明明有可比變形金剛的精巧設計,
為何開門的條件是……天子神脈之血?!
唉,封建迷信要不得,解決問題還是要靠科學啊!

人生兩字,「不服」而已。
不論是君子試還是當帝姬,她原可以不用這麼辛苦,放棄也行,
其實不過是骨子裡的倔強要她站得直,笑得出,過得恣意罷了。

作者簡介

希行,女,生於燕趙之地,平凡上班族,雙魚座小主婦,以筆編織五彩燦爛的故事為平淡生活增添幾分趣味,偏好鄉土氣息,愛有一技之長的女主,愛讀書,愛旅遊,用有限的時間和金錢,過出無限的生活和情趣,生平最大的理想,不求能寫出神來之作,但求看過故事的女子們,都能悅之一笑心有所安便足矣。

書摘/試閱

第一章
抽籤是為了公平,但薛青知道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絕對的公平,這場考試就是為了某一個人舉辦的,那麼抽籤依照一個人的意願來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至此跟西涼考生見了一次面,卻已經交手三次,不管誰輸誰贏每一次表面上都雲淡風輕,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從這一點上來說,西涼人不可小覷,並非真的表現出來的那般驕橫無禮──一擊即中,不中便退,不急不惱不怒,安靜的等待下一次。
她一直安撫龐安說在考試中擊敗西涼人是最有意義的,那麼西涼人定然也會這樣想。
來者不善,來勢洶洶啊。
「五禮我們都學了,聽起來複雜,其實做下來也不難,何況有些我們日常中也都有簡化。」龐安還在激動的說道,「就算得不了高分,也肯定比西涼人要做得好。」
張雙桐甩袖道:「怎麼也要比過那些蠻夷,否則豈不羞煞人,看來我也並非過關無望。」又看柳春陽,「春陽少爺,你祖父的錢花得值了,你也有機會了。」
雖然考官根據各自的表現打分,但在糟糕的對比之下,普通的表現在考官眼裡也能變得漂亮幾分。
長安府的考生歡悅不已,就連持重的那些年長的考生神情都愉悅了幾分,考試嘛,到底是水落石出的多,水漲船高更適用於日常的學習中,其他同分到這一組的考生們也同樣歡喜,人群中幾個地方一陣騷動。
「三次郎你皺什麼眉?」張雙桐拍她肩頭,道,「當初教的五禮你是不是都忘了?」
行前長安府進行的考前集訓自然有五禮,雖然繁雜,但比起琴棋書畫這種需要日久天長浸潤的技藝,還是最簡單的,只要死記硬背熟練就好。
薛青道:「怎麼會,我過目不忘的。」不過她當時發懶沒有看也沒有記……既然目的不是考試,有兩三科能拿出手的就足矣,當個全才沒必要,太出眾影響做正事。
抽籤很快就結束了,長安府這一組序列在正中,原本是最好的位置,這個應該也不是巧合。
皇后陵前搭著長棚,鋪設了座椅供考官和國子監的官員們入座,陵外也搭了長棚給考生們歇息的地方。
因為是在陵前開放的考試場地,其他人也可以圍觀,不過大多數考生沒有圍觀,因這個五禮考試也沒什麼可看的,參加祭祀禮已經很累了都抓緊時間去歇息。
張雙桐打著哈欠向長棚衝去,準備搶占好的位置,回頭卻見薛青沒有跟來,反而向考場那邊走去。
「三次郎你幹什麼去?」他問道。
薛青道:「我想看看怎麼考試的。」
張雙桐嗤聲道:「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蹴鞠。」
薛青擺擺手示意他自去,見她邁步,柳春陽遲疑一下也跟上,薛青便對他點頭道:「你也來看看,再熟悉一下,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柳春陽心道這五禮最主要的還是靠練習,那些動作步驟只看的話眼花撩亂,看了臨陣怕是不快也不光了……他嗯了聲低頭跟著。

五禮看起來很美,老老少少的統一著黑袍的男人們隨著大樂做出吉禮、凶禮、賓禮、軍禮、嘉禮,當真是儀態端莊優美,但五禮又很枯燥,尤其是一連看了三場,原本圍在四周看的其他考生都漸漸散去,場邊零零散散只有七八人。
柳春陽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成了漿糊,再看下去都要看暈了,到時候怕是都忘了,忙轉開視線,卻見薛青依舊專注的看著場中。
這到底有什麼好看的?莫非……他不會?柳春陽迸出一個念頭,但旋即又否定,不會吧,現學啊,那怎麼可能……妖怪的心思都是古怪的,猜不到。
柳春陽再次看向場中,這次不看他們的動作,而是看樂子,說禮科簡單只相對於其他五藝而言,實際上當然也不簡單,雖然這次考的是最簡單的,但五禮做下來也令人手忙腳亂,也總有人選擇棄考,每一禮的位次上總有缺席的,而參加的考生也不斷有出錯──跟錯了大樂,邁錯了步子。一個錯還會影響到旁邊的考生,肅穆端莊中不時的一陣小騷動……當看到一個考生邁錯了步子揮錯了胳膊,旁邊兩個都跟著做錯,歪歪扭扭很是滑稽時,柳春陽忍不住笑出聲。
「你們還真一直看呢。」張雙桐的聲音在後響起,「那邊有吃的喝的,去墊墊肚子吧,早上可沒有吃飯呢,吃好了就要輪到我們了。」
薛青轉過頭道:「不要亂吃東西,小心拉肚子,我讓子安準備了吃的送來。」
張雙桐道:「你可真小心謹慎,難道還有人會在吃喝裡下藥?」
柳春陽看著他眨眨眼,是的。
薛青笑了笑:「人多沒好飯……天又熱人又累。」
張雙桐拉著她胳膊道:「是了是了,你的子安小弟送吃的來了……林秀才正抱怨你驕奢,再不去就要把子安趕出去了。」
薛青看了眼場中還在進行的考試,這一場五禮已經進行到最後一禮,她再看了兩眼,轉身邁步。
長棚下考生們聚集,一半閉目養神一半議論說話,西涼考生們也換上了黑袍,一眼望去倒沒有看清在哪裡。
國子監的小吏們正派送簡單的茶湯點心,免得考生們因為飢餓暈倒,長安府這邊郭子安按照薛青的吩咐送了茶湯點心來,薛青勸說林秀才等人這是依照長安府的口味做的,如此重要的考試還是吃些習慣的口味最好,林秀才等才接受了,一眾人吃喝完歇息片刻便聽到禮官來通知下一場就輪到長安府。

端坐在陵前長棚下的官員和考官們看向場中再次列隊而入的考生們,其中一隊很是顯眼,穿著黑袍大袖在幾百考生中或許不那麼顯眼,但當只有幾十人時,他們白皙的膚色俊美的面容便格外的引人注目,尤其是他們這一隊全部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人,站在其他州府老老少少的考生中不出眾也難。
諸生按照次序入場,如同糊名一般將自己的號牌交給負責記錄的文吏,待考完考官按照位次判分之後,文吏才會唱名。
薛青隨著隊列站到陵前,先前她在這裡看了半日,但入場和在旁觀看的感覺還是不同,不想得多高的分數,至少不要低分墊底……雖然沒有意義,但不能讓對方開心啊。
龐安看向站在身邊的少年,西涼少年膚色白皙,察覺到視線也看過來,對龐安展顏一笑,溫雅親和彬彬有禮,只可惜龐安沒有被這笑容所俘獲,當他在樊口驛站看過大廳裡馬群中站著的少年的笑容之後,就只有憤怒了。
要在考試中擊敗他們,就是最大的反擊,龐安深吸一口氣,保持著神情肅然。
略做歇息的禮科考官們從長棚下走出來,站到了隊伍的四周,手中執筆,神情亦是肅重。
禮官一聲唱,鼓樂響起,隨著鼓樂聲,第一科敬天吉禮開始,考生們抬手做出第一式,大袖長垂……龐安卻覺得眼角一花,有一隻大袖揮動搧過,咦?錯了吧?第一式可沒有揮袖,下意識的走神看向身側,那面容俊秀的西涼少年又將另一隻手揮動,長袍大袖如孔雀開屏。
這是什麼?
不止這西涼少年一人,整隊的西涼考生都在做這個動作,在一眾考生中頓時醒目,四周的考官以及臺上的官員都看過來。
是錯了嗎?畢竟是西涼人……
樂聲還在繼續,考生們搖晃邁步第二式,但西涼考生們依舊做出了不同的動作……
一個考官咦了聲,肅重的神情忽變,道:「是古周禮!」
聽到這話,其他考官都色變,視線凝聚到西涼考生們身上,臺上坐著的國子監的官員也不由站起來,場中一陣騷動。
宋元道:「什麼古周禮?」
一個官員看向他,道:「就是上古周禮,我們如今用的通禮就是從上古周禮中演化來的。」
宋元道:「什麼意思?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這個宋元不是個讀書人,更別提知曉古禮了,官員道:「就是說,他們做出的古周禮比我們要考的通禮還要正宗……我們不能說它錯。」
呵,宋元坐直了身子,看向場中那群奪目的西涼少年,道:「厲害啊。」
厲害啊,果然有備而來,在隊裡中的薛青默然。

「快來看啊,西涼考生用上古周禮。」
消息風一樣傳開,原本聚集在外長棚下的考生頓時都湧來,陵前考場四周瞬時水洩不通,文吏不得不讓禁軍來維持秩序。
「……這是上古周禮嗎?」
「我在書上見過,是祭天禮……」
「我是第一次見到……」
場中吉禮還在進行,西涼考生做著與其他考生不同的動作吸引了所有的視線,議論四起,雖然都是很小聲但嗡嗡一片匯集,場中的考生們難以避免受到影響。
考官們的神情變化,西涼考生不同的動作,再加上四周前所未有的注視,讓其他考生也不得不去看西涼考生,分神,心慌,動作出錯……
一個考生又做錯了一個動作,下意識的去看旁邊的考官,雖然上古周禮讓考官們驚訝,但考官們還是各司其職,考官的視線犀利的看著這考生,同時提筆在紙上寫了什麼……完了,考生心裡哀號,接下來的動作更加慌亂,與之對比的是西涼考生優美端莊的動作。
古樂聲聲,銅鼎幽香陣陣,排成一排的黑袍少年們一步一穩,彎腰俯首,轉身踏步,衣襬飛揚,神情鄭重莊嚴,雙眸明亮閃閃發光,他們動作整齊劃一,他們的身姿俊美賞心悅目。
四周的嘈雜聲漸漸消散。
一聲樂收,禮畢。
西涼考生們神情含笑端正肅立,其他的考生們不少都神情懊惱,考官們聚集到前方。
「慚愧,我對古周禮不太熟。。」
「還好有許大人在。」
「怎麼樣,可有錯?」
「那這算對還是不對?畢竟沒有說用古周禮。」
低低的議論聲從前方傳來,站在附近的考生都豎起耳朵盯著他們,視線集中到一個頭髮花白滿臉皺紋拄著拐杖的老儒身上,這位老者曾隨孔氏學禮,那是對於上古周禮最熟悉的家族。
許大人有些渾濁的雙目瞇起,道:「天下萬禮源自古周禮。」一錘定音。
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驚訝聲以及低低的懊惱聲,西涼考生們則展開笑容,他們的笑容並沒有得意洋洋,只有少年人的自信,看上去格外的燦爛並不讓人生厭。
龐安的臉色比先前差了很多,神情有些發蒙,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本以為西涼人會成為陪襯,怎麼大家反而成了西涼人的陪襯?
張雙桐抬手戳站在前邊的柳春陽:「看來你祖父的錢還是白花了。」
柳春陽甩肩沒理他。
薛青道:「不要這樣說,他們做得好,並不是我們就做得不好,只要我們不出錯,就不輸。」
張雙桐道:「沒錯。」拔高喊道,「大家做得很好,咱們按規矩來不譁眾。」
這小子……薛青笑了笑,其他的考生們則覺得喊出了心聲,紛紛吐出一口悶氣,西涼考生這邊並沒有人著惱,依舊神情含笑。
「譁眾取寵不敢。」一個西涼少年含笑道,「我等參加大周考試無比虔誠,學的都是我們認為最好的,並不是故意要不合規矩。」
坐在高臺上的宋元聽到這裡,一拍桌子道:「什麼不合規矩,古周禮不是五禮嗎?」看著那些考官,「我不是讀書人,我不懂,你們說,是不是?」
誰敢說古周禮不是五禮……
「這不就好了,人家一沒有作弊二沒有耍滑,只是準備得更充分而已,你們為什麼不準備古周禮?人家努力學更難的了,你們還不服?比不過就比不過,埋怨別人做得更好什麼道理,別給我丟大周的臉!」宋元哼聲道,再次一拍桌子,「開考!」
「準備下一場。」
張雙桐瞪眼要再說什麼,薛青抬手按住了他的肩頭。
「我說了,只要我們不出錯,就不輸。」她低聲說道,「不要做無意義的爭論。」也看向前後,「這是西涼人的策略,不要被亂了心神。」
龐安深吸一口氣,發白的臉再次恢復紅潤。
薛青對他道:「告訴大家,別人做得好,不等於我們做得不好。」停頓一下,「希望林秀才這些前輩們給我們年輕人做個榜樣啊。」
龐安便向前而去對長安府的考生們一個個的傳達,有的對這話點頭,有的木然,有的則不理會。
既然沒有問題,考試便繼續,禮官高聲宣布,聚集的考官們再次散開站到各自的位置。
而場中的考生有少數猶豫一下後離開了考場──每一科每一項都可以自主選擇參加不參加,與其在不擅長的科目上浪費精力,不如攢足精神在擅長的科目上拿下最優高分。
西涼考生這邊並沒有一個人離場,全部精神奕奕的肅立等候開考,長安府這邊雖然精神不如他們,但也全部在場,長安府這邊的小動作西涼考生們看到了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神情含笑,雲淡風輕不在意。
「其實,西涼人的風姿看起來還真不錯。」圍觀的考生們有人忍不住低聲說道。
「得勝的人又何須不大度?」
身後傳來聲音輕嘆。
女聲。
咦?
前邊的幾個考生不由回頭,見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女孩子,頭戴冪䍦垂紗遮住了面容。
這次君子試除了黃沙道城人、附近的人,還有很多人從四面八方趕來圍觀,來時的路上就可以看到人潮湧湧的場面,皇后陵這邊因為地方特殊很多人被隔絕在外,但到底還是有人能進來,比如有錢的有權的,看看四周除了官府的人和黑袍考生,還夾雜著其他人,有老有少衣著不同,女子麼來圍觀也沒什麼奇怪。
她的位置還算靠前,身邊站著四五個男人,似是無意但恰到好處的將她與其他人隔離,雖然看不清面容,但站立在那邊嫻雅端莊,又說出這樣的話令人覺得氣度不凡。
見大家看過來,女孩子倒也沒有害羞不安,或者覺得不妥,或者沒興趣再看,平靜轉身,身邊的男人們跟隨著擠開人群護著她出去了。
有錢有勢人家的小姐吧。

「小姐,不看了嗎?」季重問道,原本小姐沒打算看禮科的考試,要走的時候聽到說西涼考生做古周禮才起了興致來看,這還沒結束呢。
宋嬰嗯了聲,道:「不用看了,西涼人贏定了。」
季重道:「因為只有他們用古周禮嗎?」獨一無二總是出眾的。
宋嬰輕搖頭,薄紗微動,道:「不僅僅是用了什麼,而是他們的確是下了功夫且有真本事,做得無可挑剔,是真的好。」
季重點頭道:「小姐說過西涼考生必然出類拔萃。」
宋嬰道:「是啊,否則來做什麼?千里迢迢來自取其辱嗎?西涼王又不傻。」垂手緩步,忽的停下腳向後看去,皇后陵前人以及旗幟填滿掩去了原本的面貌,唯有碑陵高立,碑身遮擋了日光,一片黑影看不清其上的花紋銘文,又似乎光芒萬盛。
她看著高聳的皇后陵碑靜立不動,日光打在她面紗上透出朦朧的輪廓,季重在她身後安靜的垂手,五禮的大樂聲傳來,伴著人聲嘈雜。
考場四周圍攏的人越來越多,場中的已經進行到第四禮了,隊列裡缺考的考生也越來越多……一套五禮全程做下來是對精神和體力的極大考驗啊,但有兩隊例外,西涼考生一隊,以及他們右手邊一隊。
軍禮對於西涼考生來說似乎是最喜歡的,比起先前的氣勢更盛,做的依舊是古周禮,選的是征伐之禮,齊齊的少年人黑袍長袖掩不住青春蓬勃之氣,又帶上了異族凶悍氣勢,令觀看者不由噤聲屏氣……真好看啊。
「那邊的也挺好看的……」也有人提醒道,「是操演之禮。」
那邊的?便有視線看向西涼考生右手邊,那是與西涼考生完全不同的動作,一隊中有老有中年有少年,黑袍黑髮,黑袍白髮,雖然沒有金戈鐵馬殺氣騰騰,但另有一種山雨欲來肅殺之氣凝聚……更多的視線凝聚過來。
平心而論這一隊考生中做的動作並非都完美,有老者明顯體力不支動作緩慢,有少者慌亂動作生疏,但奇怪的是並不讓人覺得可笑,大概是那種老者不退少者不懼中年者沉穩,待聽號令凝聚的氣勢吧,而且其中有兩個做得真好看。
「你看……」有人伸手指過去,「那兩個少年。」
視線看過來時,薛青轉身弓步甩袖,鼻尖上有汗水點點……全神貫注的回憶適才看到的每一個動作,緩慢而準確,半點不疏漏。
不容疏漏啊。
這就是臨陣磨槍的辛苦,誰想到會遇到西涼人……薛青跺腳踏步,此時幾步旋轉,隊列已經散開,前方的背影已經不是龐安,而是裴焉子……人生就是這麼難以預料,就像當初她也沒想到自己家會遭逢大難,也沒有人能做好完全的準備。
操演之禮是將士們雲集所用,薛青與轉身過來的裴焉子並肩退步而立,四周的視線以及西涼考生又做出什麼令人驚豔的動作,她一直不曾理會──別人做得如何,不能決定她做得如何。
鼓聲沉沉而烈,薛青空握如弓箭在手。
其實這件事原本也不用這麼辛苦,就算她棄賽也沒有什麼損失,參賽得了分也沒什麼意義,整件事其實不過是不服而已,她原本可以一笑而過的,從樊口驛站的時候開始,然而……她不是那樣的人。
到底骨子裡是倔強啊,就如同當初是倔強支撐著她遭逢大難後沒有崩潰,而是默默的準備著學習著復仇。
人生兩個字,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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