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陳年之于程遇風,意味著什麼?
是月光之源,是永遠的熾熱光亮,
是落入他寂靜暗淡生命裡的溫柔照耀。
甜心作家 臨淵魚兒傾情之作
新增“程氏夫婦”萬字番外
因為你愛我,我才變成了我喜歡的樣子。
昭遠集團董事長葉明遠獨女葉慕昭三歲時走丟,因緣巧合之下被喪女的路如意收養,改名陳年。18歲那年,她在第一次坐飛機時卻險些遇上空難,幸而在機長沉著冷靜的處理下化險為夷,從此她和這位有著救命之恩的機長程遇風結下不解之緣。陳年因成績優異,成功保送到A大。在最榮光時刻,她卻得知一個噩耗,原來在飛機險些失事那天,母親路如意因病去世,而一直用母親身份和她聯繫的其實另有其人…… 在程遇風的陪伴鼓勵下,陳年度過了一段艱難日子,最後親情歸位,陳年和程遇風這段相隔十年的愛情也迎來了圓滿結局。
作者簡介
臨淵魚兒
90後,生於南方某城,嚮往一切能讓人感到溫暖的事物,故筆下多溫情。
幼時常嬉戲於西湖湖畔,喜觀平水生瀾,又因五行水繁,取一名“魚兒”,唯願暢遊天地間。"
目次
第二章 第二縷涼風
第三章 第三縷涼風
第四章 第四縷涼風
第五章 第五縷涼風
第六章 第六縷涼風
第七章 第七縷涼風
第八章 第八縷涼風
第九章 第九縷涼風
書摘/試閱
第一章 第一壇涼風
“機長,晚安【親親】”
程遇風看到附在最後面噘起嘴來親親的表情,不由得想起了幾個小時前那個啄木鳥似的親吻,他抿著嘴角輕笑一聲。
兩人才確定關係,雖然他在這方面也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但到底比她虛長十歲,憑著男人在這種事上與生俱來的領悟力,教她應該也是綽綽有餘的。
程遇風回了“晚安,早點睡”過去。
沒有得到陳年的回復,他準備去休息了,明天還要早起飛F市。
次日,天還沒亮,程遇風就起床了,從家裡去機場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他開車穿過靜謐冷清的街道,等到達飛行準備室時,東方的天空才隱隱露出魚肚白。
林和平比程遇風早兩分鐘到,見他滿面春風地推門進來,忍不住問道:“程總,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
程遇風平時並不是喜歡把私人情緒外露的人,聞言一怔:“這麼明顯?”
“當然了。”林和平和他關係熟得不行,打趣起他來也比其他人要肆無忌憚,“你就差把‘開心’兩字一個一邊寫在臉上了。”
程遇風被這種說法逗笑,林和平還想打聽些什麼,剛好航醫過來了,他立刻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
兩人體檢完,領了資料到準備室,接下來就按照一系列程序上了航路。
早上八點多,陳年被飛機的“轟隆轟隆”聲吵醒,她揉揉眼睛,還早,繼續睡,睡了個天昏地暗,最後還是容昭上來喊她才真正醒過來。
洗漱完,下樓吃早餐。
今天家裡有客人來,吃過早餐後容昭上樓畫了個淡妝,遮住自己的蒼白臉色。陳年年紀小,恢復得很快,在後院小花園走了一圈,白淨臉蛋上就印著兩朵紅暈,她蹦蹦跳跳地跑進來:“爸爸,這個送給你。”
葉明遠正在跟用人交代接待客人的細節,剛轉身懷裡就被塞了一捧紅玫瑰,迎著清晨陽光開放的玫瑰,花瓣上還有露珠,嬌豔欲滴,溢了他滿懷的清香。
“我再去給媽媽摘,不然她要吃醋了,哈哈哈。”
陳年又一溜煙兒地跑了。
葉明遠抱著玫瑰,望著她的背影出神,時光仿佛在這一刹那倒退回了十五年前。
四歲時的小葉子已經很會對父母一碗水端平了,喊一聲媽媽,就一定要再喊一聲爸爸,哪怕當時他並不在身邊,真的是一個非常貼心的孩子,所以不管出了多遠的門,他的心也一直記掛著她們母女倆。
“先生,先生?”
葉明遠被用人喚回神,他看著花園的方向笑了起來:“沒什麼事了,你先去忙吧。”
陳年把另一捧新摘的玫瑰送到臥室給媽媽。
容昭喜笑顏開,跟她說起待會兒會有客人過來的事,這次聚會,來的大都是葉家和容家兩邊的親戚,主角當然是陳年。
容昭把女兒打扮好,兩人牽著手下樓,用人們已經把場地都佈置好了,第一批客人也到了,葉明遠正在客廳接待著。
看到母女倆身影在樓梯口出現,葉明遠招招手:“年年過來。”
“這是你二伯伯,二伯娘……”
“這是你大堂哥,三堂姐。”
陳年面帶笑意,禮貌地喊人。
“真乖,”二伯娘抹了抹眼角的淚,笑著和大家說,“以前還只是個吃奶的小娃娃,現在已經長這麼高了。”
說實話,這些人對陳年來說還是很陌生的,但他們都是她的親人,她也跟著笑了笑。
很快,第二批客人又到了……
葉家和容家都是大家族,分支又廣,加上陳年本身就情況特殊,大家都不遠千里過來看這顆失而復得的明珠。
將近中午時,別墅裡已經到處都是人,陳年被這盛大熱鬧的家族聚會場面震驚到了,她跟著葉明遠和容昭見了兩邊的各種親戚,聲音都喊沙啞了,禮物也是收到手軟。
有些是“見面禮”,有些是祝賀禮物,更多的是兩份一起送,圖個雙喜臨門的好兆頭。除了兩家的親戚,連葉明遠商界那些聽說了消息的朋友,就算不能親自到場,也讓人送了禮物過來。
用人除了忙著斟茶倒水招呼客人外,還分出兩個人手把禮物送到陳年臥室去,一趟又一趟下來,禮物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好不容易等到黃昏臨近,大部分客人陸續離開了,只剩下小部分關係親厚的親戚留下來一起吃晚餐。
陳年回臥室換了身裙子,她提著裙擺小心翼翼地繞過堆積如山的禮物,推開落地窗走出去,準備在陽臺躲一會兒,透透氣。
噴水池映著夕陽的光澤,絢爛奪目。
裹著熱氣和花香的風拂過臉頰,陳年閉上眼享受這難得的靜謐時刻,不知道站了多久,太陽落在青山後了,暮色層層疊疊地壓下來,她正要轉身回房,余光看到臨時作為停車場的空地上有個熟悉的修長身影一閃而過。
陳年看著那個男人從兩棵榕樹間走出來,薄暮的光影映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距離較遠,有些模糊,她把身子壓在陽臺欄杆上,探出去。
漸漸地,他的身影在她水潤的眸子裡,從遠到近,越來越清晰。
太陽徹底落下去了,天邊有幾顆亮星閃爍。
陳年飛奔下樓,裙擺盈風,在身後飛揚,一如她此時無比雀躍的心情。
雖然兩人昨天才見過,但中間隔著的這一夜漫長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陳年微喘著氣站在程遇風面前,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裡的歡喜如同十裡繁花盛開。風吹過,花瓣紛飛,需要她斂了眸,露出酒窩去接。如果不是四周還有不少人,她應該已經沖過去抱住他了。
兩個甜蜜的字含在陳年唇邊,正要呼之欲出時,葉明遠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程遇風,朝這邊走過來:“遇風,你來了。”
“葉叔。”程遇風頷首打招呼。
“快進去坐吧。”葉明遠又看了女兒一眼,疑惑道,“年年,你不是說累了要上樓休息嗎,怎麼還在這兒?”
“我、我已經休息好……不累了。”
葉明遠之前忙著和族裡的長輩們聊天,也沒注意到陳年上樓,現在看她換了一條新裙子,身姿娉婷地站在自己眼前,一顰一笑間,說不出的嬌俏生動。
吾家有女初長成。
葉明遠的心底似鋪開萬丈柔情,蔓延得無邊無垠,他抬手把陳年因跑動而翹起來的頭髮撫平,聲音輕柔極了:“餓了沒?可能還沒那麼快吃飯,我讓張嫂先給你做些點心。”
“好啊。”中午時陳年沒怎麼吃東西,還真有點餓了。
張嫂很快把點心做好端過來,陳年拉著程遇風一起去後院,兩人找了張長椅坐下,點心放到桌上,安靜地曬著月光。
花前月下,陳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程遇風身上,連肚子餓這回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難道真的是有情飲水飽?
“機長。”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今天一大早就飛F市,算算出現在葉家的時間,應該是直接從機場那邊趕過來的,雖然她很想見他,但更不想讓他這麼辛苦。
程遇風一眼就看穿了小姑娘的心思,摸摸她的頭:“這種事不是這麼來算的。”
因為工作性質,他平時都很忙,真正屬�自己的時間不算多,這對陳年來說已經很不公平了。其實,相比年齡,程遇風更多的是考慮兩人在一起後很大可能會面臨的聚少離多,這是最令人頭疼的現實問題,剛開始她可能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久而久之……
程遇風作為一個成熟男人,理所當然地會先站在陳年角度為她考慮,只要她想,他所有能空出來的私人時間都是她的。
他也給足了陳年自由選擇的權利,如果有一天她遇見了更美好的風景,覺得這段感情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隨時都可以抽身離開。
當然,這是最壞的設想。
如果可以,程遇風還是希望彼此能牽手一起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一直走到盡頭。
晚風大了些,吹得頭頂上的燈光不停地晃動,黑影在桌面上交錯,程遇風收回心神,“我來,是因為我想看你,知道嗎?”
最後三個字聲音低沉,還帶著一絲寵溺的味道,陳年只覺得一陣酥麻從耳朵鑽進心口,流遍全身,她輕咬著下唇:“真的嗎?”
程遇風漆黑的眼底浮現笑意,桌下,修長雙腿也愜意舒展著,一副悠然自若的模樣,他輕握住陳年的手,把她細白的手指一根根分開,慢動作似的把自己手指扣進去。
他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陳年穿的是無袖棉裙,裸露在外的胳膊被風吹得涼颼颼的,她忍不住往程遇風那邊靠了靠,沒想到他剛好轉過頭,彼此的呼吸在微涼的空氣中先吻了起來。
此情此景,輕而易舉就勾起了陳年某些繾綣的回憶。
“機長,問你一件事。我說想抱抱你那次,當時,落在我頭髮上的……”
因為心潮起伏,她的話並沒有什麼條理,欲言又止的,可作為當事人,程遇風怎麼不會清楚她想知道的是什麼。
“你說的……是這樣?”
他稍稍低下頭,在她發間落下一吻。
吻像落在陳年心尖,打亂了她的心跳秩序,原來……原來她猜得沒錯,那天晚上,他真的親了她頭髮!雖然按照那時情景,他應該也是無意為之,但這已經足夠了。
“還有,”陳年打算一次性把自己的疑問問清楚,“A市刮颱風,你來找我那次,我親,喀喀……一不小心親到……”她忽然間有些害羞,說不出來,伸手碰了碰他喉結,“你這裡,那時你感覺到沒?”
程遇風很會抓重點:“一不小心?”
陳年心虛地避開了他的目光,語氣弱弱:“不然呢?”
程遇風輕笑一聲,笑聲中帶著已了然一切的清朗:“是嗎?我還以為……”
陳年一時衝動,在程遇風把真相說出來之前直接捂住了他嘴巴,溫熱氣息噴在手心,她像摸到了燙手山芋般立刻鬆開,然後輕輕眨了眨眼,又密又長的睫毛垂下來,在白皙肌膚上映著小片清影。
也許是月色太溫柔吧。
一人低頭,一人抬頭。
兩人的唇就這樣默契地親到一起。
還是淺嘗輒止,但這樣的親密接觸,對陳年來說,已經足夠銷魂蝕骨,她幾乎軟在程遇風懷裡,很努力地跟著他的節奏去學習,去摸索。
她的舌尖無意識地越過他的唇心,碰到了柔軟又熱的某樣東西,意識到那是什麼,她的臉“轟”的一下紅透了……
這時,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接著是容昭的聲音:“聽張姐說,年年往後院這邊來了,怎麼不見人影?”
陳年像脫水的魚兒般大口喘氣,慌亂得就像做了什麼壞事被人撞破一樣——她剛剛可不就是在偷偷做壞事嗎?
不過,一想到還有程遇風這個“共犯”,她就沒那麼緊張了。
手上傳來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量,她扭頭看程遇風一眼,讀懂了他的眼神,他這是準備要拉她出去坦白了,她迅速搖搖頭。
腳步聲並沒有往這邊靠近,陳年從身後一排樹木的縫隙中隱約看到了父母的身影,她屏息凝神,又聽到爸爸說:“可能回房去了吧,你看,她房間的燈不是亮著嗎?”
陳年當時下樓下得急,忘了關燈,現在想想真是太明智了。
“那我們上樓去看看吧。”
腳步聲漸漸遠去。
這大起大落的,簡直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刺激,陳年捂著撲通亂跳的胸口:“好險。”
月光下,程遇風一臉正色。
她意識到了什麼:“機長,我們來定個約定吧。”
陳年並不想這麼早讓爸媽知道自己談戀愛的事,跟她做過的實驗同理,就算真要坦白,也不該選在愛情的小苗剛萌發時。
小苗很脆弱的,需要細細呵護。
她晃了晃程遇風的手,軟聲說:“機長,我們的事先不要跟我爸媽說,就還是……順其自然,好不好?”
程遇風笑了:“怎麼個順其自然法?”
“等水到渠成,生米煮成熟飯之後?”
見程遇風神色有些奇怪,陳年納悶:“我說錯了嗎?”
“我在想,”程遇風輕歎一聲,“是不是該再送你一本《成語詞典》。”
實際上,他想的是,如果將來有了孩子,語文和英語他得親自抓才行。
“不要了吧。”陳年下意識地拒絕。
詞典很難看完的,像那本《牛津詞典》,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也只翻到了“H”。
又有風吹過來,程遇風察覺陳年雙肩縮了一下:“先進去吧。”
“那……”
他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順其自然吧。”
程遇風當然會尊重陳年的意願,也有自己的考慮,反正不管以後怎麼發展,他心裡多少都是有底的,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陳年起來的時候順便“吧嗒”親了一下他的下巴:“機長,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那時,我是故意的。”
她說的是親他喉結那件事。
陳年說完就掙開他的手跑了。
程遇風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在月色中一晃一晃地遠去,驀地輕輕笑了出來。
剛進門,陳年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容昭:“媽媽。”
“年年,你去哪兒了?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
陳年用了折中隱晦的說法:“外面月光很好,我去賞月啦。”
容昭拿了手帕去擦陳年額頭上的汗,聽到她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不由得好笑:“趕緊洗手去吃飯吧。”
“好的呀,媽媽。”
吃晚飯時,程遇風並沒有和陳年坐一桌,不過兩人的位置相對著,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對方,眼神交會,就好像交換只有彼此才懂的小秘密。
一頓飯吃下來,推杯換盞,言笑晏晏,大家都吃得很盡興。
晚上九點,客人散得差不多了,程遇風也跟葉明遠夫婦告辭,離開之前他給了陳年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她也笑吟吟地看著他,目送他出門。
葉明遠還在和一個長輩說話,估計一時半會還脫不開身。容昭見陳年掩口打了個哈欠,心想一天下來應該累壞了,就讓她先回房休息。
陳年洗漱好,換了睡衣躺在床上,一閉眼就跌入了夢鄉。
程遇風九月底帶著昭航的一批新飛行員去美國培訓,這段時間陳年都是靠手機和他聯繫,大部分是發信息,如果他有空的話兩人就視頻。
程遇風為了給她驚喜,並沒有透露具體回國的時間。所以,當他踩著昏黃的燈光,風姿綽約地出現在陳年面前時,她激動地跑過來,險些把他撲倒。
“機長!”
剛剛在電話裡他怎麼沒告訴她今天回來?
程遇風穩住她身子,溫柔笑道:“先上車。”
陳年乖乖地打開車門爬上副駕。要是知道今天程遇風回來,她肯定會事先準備一下的,比如換一條新裙子什麼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白色棉衫加牛仔短褲,簡單隨意得不行。
程遇風目光從小姑娘白皙筆直的雙腿上滑過,眸色不受控制地變深了幾分,他清了清喉嚨:“系上安全帶。”
陳年記得這話以前他也跟自己說過,不過現在心境不一樣了,她抿著唇:“你幫我系。”
程遇風不由得失笑,伸手出去,先揉了揉她頭髮,然後才“噠”的一下系好了安全帶,發動車子,往右邊轉了個彎,匯入車流。
“機長,我們要去哪兒啊。”
“先去吃飯。”
陳年嘀咕:“新聞說了,外面的飯菜不衛生,地溝油很多的。”
程遇風也壓低聲音:“所以?”
“要不,去你家吃?”
在桃源鎮時,她吃過幾次程遇風做的飯菜,色香味俱全,不過她當時心情跌落谷底,自然也吃不出什麼味道來。現在有機會可以好好嘗一下當然不會放過,而且她晚上沒別的事,有的是時間。
程遇風也覺得這個建議可行,他和陳年去附近超市買好食材,然後帶她回了自己的私人公寓。
公寓離機場比較近,有時下班太晚程遇風都會在這裡住,一個月大概能住上兩三天,定時會有阿姨過來打掃,所以看起來還是很整潔。
門關上後。
玄關的燈還沒有亮起來前,一片黑暗中,陳年聽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
她抱住了前面的程遇風。
食材散落一地。
陳年踮起腳來,閉上眼用呼吸去找他的唇,找到了,輕輕印上去。
在學生宿舍樓門口看到程遇風時,她就想這麼做了。
視覺被黑暗封鎖,聽覺被無限放大。
“傻姑娘,不是這樣親的。”陳年聽到一聲低沉的輕笑,接著感覺自己的後背慢慢壓上門,身前也有一具溫熱的身軀靠近,她飛快抬眼,撞進一雙帶著笑意的深邃眼睛裡。
那是此時唯一的光源。
“那、那要……要怎樣……”她斷斷續續地說著,其實已經忘記自己到底想問什麼,臉紅得像番茄。
“我教你。”
程遇風教得很認真,他低頭,準確地找到了目標,先是輕含住,感覺到她羞澀地抿了一下唇瓣,然後又像有所回應似的微微張開。
他全身心地放任自己投入進去。
輕咬慢吮。
在程遇風的預想裡,到這裡應該就要停下了,可……控制不住,舌尖像有自主意識般越過溫軟唇心,輕抵住她的貝齒,找到了那顆可愛的小虎牙……
陳年夾在門和男人的身體之間,半邊臉頰被他的大手輕按著,分不清是自己的臉燙,還是他的手更燙,她渾身發軟,全部心神都被吸進了這個由他主導的吻中。
等兩人分開時,陳年臉色潮紅,氣喘吁吁,雙眸仿佛蒙了一層水光,濕漉漉的,她靠在程遇風胸口,聽他心跳如雷,也感受到了他微亂的呼吸,徐徐落在自己發間。
原來,真正的吻是這樣的,唇齒相依,那樣親密無間,回想之前不痛不癢地親他,顯得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年年。”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一次叫她“年年”,聲音帶著一絲低啞,還有不易察覺的繾綣,聽起來很是性感。
陳年心甜如蜜,沒說話,隔著襯衫在他心口親了一下。
程遇風摟著她的手稍微收緊,怕繼續下去真收不住了,他按亮了燈,柔和的淡橘色燈光傾瀉而下,反而把氣氛襯得更為旖旎。
程遇風把陳年帶進客廳,安頓在沙發上,順手開了電視,他又回到玄關,撿起一地的食材,提著進了廚房。
一切動作看似流暢、有條不紊,但實際上卻不然,好一會兒後程遇風才發現,水池裡泡著一把乾癟癟的冰凍豆角,而本該用作晚餐的食材卻被塞進了冰箱。
他倚在料理台邊,有些無奈地抵了抵額。
客廳。
陳年窩在沙發裡,聽著不知所云的晚間新聞,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指,好神奇,同是食指,這個有月牙痕,另一個卻沒有,她的手長得真好看啊,不過,指甲好像該修了……
機長,他親我了。
是那種,男人親女人的方式。
努力分散開的注意力又如小溪入海彙聚到了數分鐘前的那個吻上,當時腦子發蒙,只顧著沉浸其中,此時回憶起各種細節……
真是要命啊。
陳年正浮想聯翩著,桌上程遇風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來電人“聶珍”,她連忙拿起手機跑到廚房:“機長,有電話。”
程遇風正拿著小刀削土豆皮,兩手都空不出來,陳年只好接通電話,把手機舉到他耳邊。
因為離得很近,陳年清楚聽到那端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程總……”
工作上的同事?陳年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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