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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此一生,我只愛你(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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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楚歌和劉義洲是讓人艷羨的恩愛夫妻,他們在事業上彼此成就,共同創辦了啟航創業投資公司,且並肩渡過了公司*困難的階段。然而當這段感情走到第十三個年頭的時候,卻因為一條告密短信,讓二人之間的關系徹底決裂,從神仙眷侶變成商場上的對手,上演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離婚大戰和公司爭奪戰。

在楚歌愛情和事業雙雙跌入谷底的時候,一個溫柔帥氣又有點神秘的男人不偏不倚地闖入她的生活中,給她關心與力量。楚歌在朋友的支持下奮起反擊,她和劉義洲之間的誤會也因為雙方身邊各自的另一半而越陷越深。然而在雙方相愛相殺的過程中,楚歌慢慢發現,原本簡單的婚變背后也許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每個人的面具背后似乎都有一張不一樣的臉孔……

作者簡介

滿城煙火,新生代實力作家、編劇;中國作家協會會員;遼寧省作協主席團成員,小說委員會委員;第八次全國青年作家創作會議代表。

其作品網絡點擊量超20億,多次登頂各類圖書暢銷榜。曾獲得騰訊文學大賽二等獎、年度最具商業價值作品等獎項。出版長篇小說《失寵王妃》《傾城王妃》《帝妃無雙》《廢棄皇妃》《搶單》《你過來,我有個戀愛想和你談談》等,多部影視化作品正在改編中。作品多次入選國家和省級重點扶持項目。

名人/編輯推薦

  1. 新生代人氣實力作家滿城煙火全新都市商戰言情力作

 

  1. 同名影視劇正在火熱改編中

 

  1. 情感細膩真摯,情節曲折生動。每個人的面具背后都有一張不一樣的臉孔,一場驚心動魄的離婚爭產大戰背后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目次

最熟悉的陌生人001

覆水難收 024

神秘的小情人 046

忘了來時路? 066

回憶里的幸福是扎心利器?087?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道傷? 110

楚歌爆冷完勝小三? 131

靈魂的分道揚鑣 154

誰主沉浮?誰會勝出? 183

叛?徒 208

璀璨霓虹后的真與假? 231

爭產局中局? 248

絕地反擊? 27

書摘/試閱

最熟悉的陌生人

 

啟航創業投資公司是整個風投界年輕的神話,人們對這家公司的創始人劉義洲的傳奇史一直津津樂道。啟航最困難的時候,只有劉義洲和楚歌兩個人。他們是在那個時候領了結婚證的。

楚歌對神情頹敗的劉義洲說:“不管將來如何,我都陪你。”

劉義洲的雙眼盈滿了淚水,堅定地說:“楚歌,我劉義洲一定會闖過這一關,永遠都不會再讓你跟著我吃苦。”

那時候有很多人勸他們放棄啟航,更有閨中密友罵楚歌傻,在劉義洲事業低谷時,跟著跳進火坑。不管外界有多少質疑,他們還是守住了事業,才有了今天城市中心十八層高級寫字樓里環境清幽的辦公室。

這個本就不尋常的上午,在員工們的震驚和竊竊私語中,啟航的創始人劉義洲涉嫌違規交易,被警察帶走了。

他被帶走時,高大的身體有些佝僂,三十歲出頭的他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失去了創業時的意氣風發。相比人們的震驚,他的表情始終很平靜,和每次面對大事時一樣地臨危不亂,以至于那些震驚中的員工都相信他還會回來。

楚歌推開辦公室的門,她的手里端著水杯。一直沒有遲疑的劉義洲忽然停住腳步,神情專注地凝視著她。剛剛還在竊竊私語的員工一時間都閉上嘴,屏住了呼吸。他們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小心翼翼地滑動,在心里不知道罵了楚歌多少句。他們都覺得楚歌狠毒,為了爭奪公司的控制權,親手把自己的丈夫送進監獄。他們沒有興趣辨別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只對花邊新聞中的是是非非感興趣。

楚歌沒有說話,平靜地與劉義洲對視了幾秒,隨后向茶水間走去。她與他擦身而過時,甚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劉義洲的唇角微微抽動,笑得有些苦澀。他繼續抬步,微微垂著視線,想要掩蓋眼中的落寞。還不等他身后的警察跟上,他的視線便開始變得模糊了,當視線里的地面開始晃動時,他高大的身體已經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一張照片隨著他倒地時從他的上衣口袋中滑出。

楚歌的腳步頓住,手一顫,手中的水杯掉在地上,陶瓷碎片四濺。她忘記了淡定,慌亂地轉頭看去,他就躺在不遠處的地上,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她的腳步僵在原地,視線定格在照片上。照片上的他們笑得天真燦爛,距離這一刻形同陌路的他們,已經過去了十年。十年如白駒過隙,她還清晰地記得拍下這張照片時的情景,還沒有忘記他們曾經站在城市的最高點,大喊著要攜手征服金融市場。可是,十年間,到底是金融市場征服了他們,還是他們征服了金融市場?他們從一個極致走向了另一個極致,又是誰背棄了初心,是誰拋下了誰?

楚歌的耳邊嗡鳴,已經聽不到那些慌亂呼喊劉義洲的聲音。透過人群的縫隙,她看到他試圖努力睜開眼睛看向她,那眼神像是在祈求她的原諒……

人們總以為在犯錯后,可以祈求原諒。所以才會在犯錯時,肆無忌憚。

如果早知道這一錯是訣別,是否還會一路一意孤行地錯下去?

 

上一次引起啟航全公司嘩然是什麼時候呢?

是幾個月前,許久沒進公司的老板娘楚歌重返公司,掀起了一場對公司控制權的大戰?

還是再早一點,公司投資項目的負責人上了頂樓,以死相逼?

再或者,一些人的到來和離開,都讓啟航在狂風大浪中風雨飄搖。

海恩法則說,每一次重大事故的發生,都是許多小事故和摩擦積累在一起的結果。所以,很多事情當你回望時,你會發現如果有那么一刻你沒有視若無睹,或是在執念中走不出,或許就不會發生誰都無力挽回的結局。

楚歌一直把“海恩法則”當座右銘,卻不是因為上面說的那句解釋,而是因為海恩法則強調的第二點:再好的技術,再完美的規章,在實際操作層面,也無法取代人自身的素質和責任心。這也是她和劉義洲的初心,不管金融市場有多大的誘惑,都堅持自身,保有初心。

 

已經過了盛夏時節,天氣漸漸降溫。這個時候的北方城市,正是舒服的時候。

裝修得富麗堂皇中又透著些雅致的商場里,服務員把一雙金光閃閃的高跟鞋穿在一雙白皙纖細的腳上。

“小姐,您穿這雙鞋太好看了。”服務員忍不住真心地夸贊,抬頭看向這雙腳的主人。

楚歌眨了眨大眼睛,看了看腳上的鞋,價格不菲,也確實好看。

“這位小姐可是你們商場投資人之一劉先生的太太。人家夫妻倆可是模范喲。”正在一旁挑選鞋子,有些發福的闊太太忽然接話道。

闊太太化著精致的妝,穿戴的都是奢侈品。楚歌與之比起來,清新淡雅,沒有化妝的臉蛋白皙細膩,眉眼清秀。

服務員又驚又喜,連忙說:“這鞋特別襯劉太太的好氣質。”

楚歌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自己才回家備孕一年多,就從楚總變成了劉太太。

“算了,我還是不要了。我最近不方便穿高跟鞋。”

闊太太立刻聞到了八卦的味道,湊過來問:“有了?”

楚歌甜蜜地笑著點了點頭,俯身穿好自己的鞋。

闊太太真心為楚歌高興,連忙說:“這可是大喜事,為表慶祝,我給咱們基金會增資100萬元,多幫助點有需要的人,為這個孩子積福。”

楚歌感激地笑了,她回家備孕后,並沒有真的停下來什麼都不做,而是與一眾太太團建立了一支基金。多是一些富家太太的私房錢,交給楚歌打理,盈利的部分用于做公益項目“尋找匠人精神和中國制造”。這些錢主要用于對他們生活的資助,如果遇上可發展的項目,楚歌會通過啟航再幫他們融資。楚歌做這事不只是幫助了有需要的人,還間接幫啟航發掘了潛力股。

楚歌從座椅上起身,手機忽然響了一下。她隨手拿起看了一眼,臉上還未退去的笑容瞬間僵住。

闊太太探頭看過來,問:“怎么了?”

楚歌下意識按滅手機的屏幕,勉強恢復自然,說:“沒事。我家里來了客人,我得回去一趟。”

楚歌強作自然地離開商場,直到坐進自己的車里,表情才垮了下來。她拿出手機,調出短信。剛剛那行讓她變了臉色的字,再次映入她的眼中:“你丈夫和他的秘書在你家的別墅里。”

楚歌面如死灰,顫抖著手選出劉義洲的電話號碼,想要撥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按下綠鍵,而是發動了車子。

在她的車子駛離后,另一輛車也跟了上去。

這一天,楚歌看到丈夫劉義洲和秘書谷倩玲衣衫不整地待在她家的別墅里。一天后,在小她八歲的男人于繼晨的陪伴下,楚歌流掉了她和劉義洲的孩子。這樣絕望的日子里,她曾以為她所看到的一切骯臟都是真相。可是,后來她才知道,雙眼有的時候會欺騙我們。

 

距離那條告密短信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因為寒流來襲,十年間最早的一場雪,在今年的十月就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

一輛出租車離開緩慢爬行的車流,在繁華商圈的大廈前停了下來。

楚歌從出租車上走下來,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她的肩頭。她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羊絨大衣,領口有些大,冷風順著領口灌進去,她冷得拉了拉脖子上的圍巾,快步向大廈的門走去,與一輛快遞三輪車擦身而過。急于翻找快遞的小哥手上一不留神,快遞散落一地。

小哥怕弄濕快遞,一邊急著撿起,一邊用衣袖擦著快遞上的雪花。

楚歌停下腳步,反身走了回來,快速幫小哥撿起快遞,擦好放回車上。在撿起最后一份文件時,楚歌手上的動作僵住了。

小哥伸手想要接過文件,卻見楚歌一動不動,呆愣在大雪中。

是法院寄來的傳票,寄給楚歌的。

劉義洲在與她協商離婚未能如愿后的一個月,正式發起了訴訟。這個她曾以為可以攜手一生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急于擺脫他們的婚姻,就是為了眼前這座大廈里位于十八層的公司啟航創投的控制權。戀愛七年,結婚五年,十二年的相互陪伴都沒能敵過利益的驅使。在這場離婚大戰爆發前,楚歌從來沒想過這樣的戲碼會在他們之間上演……

啟航創投的走廊里,楚歌的助理陸嬌嬌懷里抱著文件,走在最前邊,她的身后跟著團隊的其他成員。

會議室門口,一行人停下腳步,陸嬌嬌推開會議室的門,腳步忽然收住,看著圍坐在會議室桌旁的人愣住了。

會議室為首的男人皺眉看向陸嬌嬌,帶著點斥責地問:“怎么不敲門?”

說話的男人是啟航的總經理——喬遠。

“喬總,我們組預約了會議室。”陸嬌嬌客氣地提醒。

“會議室你們再預約吧。你們那點太太團的閑錢反正也不急于一時半會兒。”喬遠不客氣地回了一句,收回視線,想繼續未完的會議,卻見陸嬌嬌沒有走的意思,便給自己的下屬使了個眼色。

那人接到上司的授意,站起身走到門口,直接就去關門。

陸嬌嬌等人站在門口已經尷尬萬分,會議室里又傳來了嘲笑聲,不知誰嘲弄道:“有時間開會,不如去陪太太們打牌、買菜。”

剛剛關上的門,還不等關門人走回自己的位置,就再次被推開了。

喬遠不悅地轉頭看去,斥責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楚歌肩頭發絲上融化的雪花變成水珠滾落,她的臉色有些慘白,在冬裝的層層包裹下,身體依舊纖細單薄。她看起來卻一點都不狼狽,嚴肅的表情自帶威嚴,看人的眼神自帶氣場。

剛剛關門的人見楚歌來了,不敢再動,看向喬遠。

“喬總,請按規矩辦事。”楚歌冷聲說。

喬遠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站起身,走到楚歌的面前。

“楚小姐,我們真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急著開。您也是公司的股東,總不希望公司的重要項目被耽擱吧?”喬遠皮笑肉不笑,言語中透著點脅迫的意思。

公司里的人都叫楚歌“楚小姐”,是因為楚歌在公司里沒有職務,只是自建了一個小組,小組目前的業務是楚歌帶進公司的,就是喬遠口中的太太團。比起風投界動輒幾億元的融資和幾十倍的利潤回報,楚歌手里的這個太太團業務確實顯得有點像是閨蜜之間的小打小鬧。

“喬總,創投最講究時間概念,我們預約了9點30分的會議室。”楚歌看了一眼手表,“現在已經是9點32分。也就是說,你已經耽擱了我們團隊兩分鐘,他們很可能為了補回被你們耽擱的時間,在下班后繼續加班。那么,公司額外付出的這筆加班費是不是由喬總的團隊出?”

喬遠沒想到楚歌會這么說,一時間哽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楚歌看向陸嬌嬌,交代道:“打電話給人事部,我們團隊今晚的加班費從喬總的團隊人員身上平攤扣除。”

“是,楚小姐。”陸嬌嬌剛拿起電話,就又聽楚歌說:“另外,我記得公司規章制度有規定,高層如果帶頭破壞規章制度,可以扣罰當月獎金。”

“楚小姐,要不要這樣啊?”喬遠有些惱怒地質問,“我也是為了公司。”

“喬總,為了公司,至少要顧及公司的聲譽。不管是一百萬還是一個億的項目,如果你以這么輕蔑的態度去對待,最終受影響的都是公司的聲譽。”

喬遠被楚歌懟得無話可說,只能快步向會議室外走去,他的團隊自然也都得跟上。

楚歌走進會議室坐下,陸嬌嬌連忙跟了進來,把文件放在她的面前。她自顧自地翻閱了一下文件,等所有人都坐下了,才開始交代。

“朱琳,你負責跟進張太太,她那筆錢什麼時候打進來?”楚歌說著看向坐在會議桌末端、臉色難看的年輕女孩。

朱琳沉默了一會兒,似下定了決心,開口說:“張太太昨天打麻將輸了錢,心情不好,沒聽我說。”

“那你今天再聯系一下她。”楚歌交代道。

“楚小姐,我決定辭職了。”朱琳說,“我研究生畢業,想找一份體面的工作,想真的做金融。”

楚歌並不驚訝,人員流動總是有各式各樣的理由。

朱琳放下工作牌,起身離開會議室。

她才離開,相繼又有兩名組員放下工作牌離開。理由都是這不是一份他們想要的工作,他們想做金融,想做風投,而不是陪太太團逛街,看太太們的臉色,被其他同事恥笑。這樣不如回家陪老媽,誰還留在異鄉打拼?

會議才開始十分鐘,四名組員只剩下一個,還是她的秘書陸嬌嬌。

楚歌笑笑,看著陸嬌嬌問:“你為什麼不走?”

“現在的工作就是我想要的工作。”陸嬌嬌保持著淺淡的微笑,毫無諂媚之色,“跟著楚小姐可以學到東西。”

“走吧。”楚歌站起身,走出會議室。

楚歌一下子成了光桿司令,成為公司的笑話。

私下議論的同事看到她們過來,趕緊住口。

楚歌一進公司,公司里的賭局就遍地開花。有賭她和小三谷倩玲誰會勝出的,也有賭她和劉義洲誰能拿到公司控制權的。而賭楚歌贏,是賠率最高的。

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楚歌,偶爾幾個賭她贏的,大概也是為了她的高賠率。

劉義洲不準楚歌插手公司的任何業務,各部門領導也就見風使舵地站隊劉義洲。所有人都猜劉義洲是想逼得楚歌沒地方站,自動自覺地離開。

女同事們窩在洗手間里,手上拿著昂貴的化妝品,一邊補妝,一邊幸災樂禍地議論著。

“我聽說董事長這位失寵的正宮是因為生不出孩子,被離婚不甘心,才回公司來砸場子的。”一個正在涂口紅的女員工說。

“我怎么聽說是她自己把孩子殺了呢?”說話的人煞有其事地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她說著,看向坐在角落里的女人。她穿著白色的名牌套裙,面容精致又透著些與生俱來的柔弱,她這會兒正端詳著手腕上的奢侈品手鏈,漫不經心地說著:“她自己都成為笑話了,還不自知。”

她叫谷倩玲,啟航董事長劉義洲的秘書。她說話的語氣和她的面容一樣帶著些與生俱來的柔弱,仿佛她不是在損楚歌,而是真心在同情她。

她的話讓洗手間里哄堂大笑,有女員工注意到她的手鏈,羨慕地說:“限量版呀。得幾萬塊吧?”

“嗯。”谷倩玲幸福地笑了。

“董事長送的?”女同事有些酸地問。

谷倩玲笑著點了點頭,語氣曖昧地說:“他自己一個人偷偷給我選的。”

洗手間的隔間被打開了,一群女員工循聲看去,看到走出來的楚歌,全都愣在當場,眼神閃躲,恨不得立刻逃之夭夭。楚歌仿佛沒看到她們一樣,高跟鞋規律地踩著地面,走到谷倩玲的面前。

“摘下來。”楚歌冷聲命令道。

“啊?”谷倩玲仿佛受了驚嚇,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不是說手鏈是劉義洲送的嗎?”楚歌盯視著有些慌亂的她,有條不紊地說,“幾萬塊這么大額的婚內財產,沒有我的同意,劉義洲是不能自己隨意支配的。否則我有權依法追討。”

谷倩玲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圍觀看熱鬧的同事,又看了看氣勢逼人的楚歌,一時間騎虎難下。

“還不快點?”楚歌冷聲說,“如果我找律師介入,就得請你暫時離職了。”

谷倩玲不舍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鏈,猶豫了一下,還是摘了下來遞給楚歌。

楚歌接過手鏈,頭也不回地走了。

洗手間的門嘭的一聲關上,谷倩玲才回過神,有些惱羞成怒地掃了一眼看熱鬧的同事,沖出洗手間。兩個當事人一走,洗手間里立刻又熱鬧起來。

“還是正宮的手段厲害。”一位女同事忍不住為楚歌拍手。

“你們說為什麼正宮不除掉外室?”

“這還用說嗎?得留下來一點一點地折磨,才能解心頭之恨啊。”

幾個女同事激靈一下,被她們臆想出來的楚歌嚇得心有余悸。

家里的廚房政治,公司的廁所八卦,都是一種社會文化的體現。

 

楚歌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外,剛放下電話的陸嬌嬌立刻站了起來。

“楚小姐,我已經通知人事部再幫您招聘組員了。”

“人選選定后,你和人事部一起面試。”楚歌交代一句,把谷倩玲的手鏈交給陸嬌嬌,“把這條手鏈賣了,放進我們的基金。”

“是,楚小姐。”陸嬌嬌接過手鏈,“徐律師在辦公室等您。”

楚歌的表情僵了一下,推門走進辦公室。

徐征背對著她,坐在她的辦公桌前,正看著手機。聽到門響,他放下手機,轉身看去,與楚歌相視而笑。

楚歌走到辦公桌后坐下,語氣帶著點調侃:“不像是你的作風。你一向分秒必爭,嚴格執行提前預約、過午不候的準則,今天怎么會提前在我的辦公室等我?”

“我也分人好不好?”徐征無奈地失笑,說,“我聽說你剛才在洗手間收繳了谷倩玲的手鏈?”

“我才從洗手間走到辦公室,你就知道了?”楚歌不得不驚嘆于現在的信息傳播速度。

“群里看到的。”

“你那個萬花叢中一點綠?”

徐征撓撓頭,尷尬地笑了。

徐征,啟航的法律顧問;老板劉義洲和老板娘楚歌的大學同學,好朋友;公司的頭號鉆石王老五。為人熱情,律師的天賦使然,嘴皮子也溜,很會哄女孩子開心。雖然沒見他和公司哪個女孩交往,但是女孩子們喜歡他,搞個聯誼群,唯一加的男士就是他。

“那條手鏈不是義洲送的。”徐征看著楚歌毫無反應的表情,繼續說,“谷倩玲炫耀幾天了,我問過義洲,他說不是他送的。”

“我知道。那不是劉義洲的眼光。”楚歌輕描淡寫地說,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還是你了解義洲。”徐征意有所指地感觸道。

“你是他的代理律師,是應該提醒他,離婚官司沒有正式打完前,他和谷倩玲應該低調一點。”

“你收到傳票了?”

“嗯。”楚歌看向桌子一角拆開的快遞。

“楚歌,正式開庭前,和解吧。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說一句公道話,義洲給的離婚條件對于你來說並不虧。”徐征為難地勸道。

“不虧?”楚歌嘲諷地笑了,“所以婚姻在你們的眼中是金融市場的交易?是用多少錢來衡量虧不虧的嗎?”

徐征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楚歌,我的意思是……”

“徐征,我還有工作要處理。”楚歌打斷他的話,不想與他爭論。朋友之間立場不同時,任何的爭論都不會有結果。

徐征離開后,楚歌將疲憊的臉整個埋在掌心中。她的頭有點疼,就算是再強勢,她的心里也不覺得勝利了。大概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就是為了出一口氣,才回到啟航,試圖攪得天翻地覆,讓所有人都不得安寧。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堅持回來是因為什麼。

而故事里的另一個主角劉義洲,這會兒正坐在酒店餐廳里,與視頻網站的創始人秦頌秘密洽談。這是一家很多風投公司都看好的視頻網站,正計劃融資,籌備上市。秦頌愿意坐在這里和劉義洲談的最主要的原因除了啟航開出的條件優厚外,還有他和劉義洲的奮斗背景類似,彼此之間更有共鳴。當然,這是劉義洲告訴他的。

即便秦頌大有一副引劉義洲為知己的架勢,但還是在啟航和一家美國公司之間猶豫不決。

“眾所周知,在國外上市,要比國內門檻低很多。而接受美元入股,等于為上市背書。”秦頌說出了自己的遲疑。

劉義洲淡定地微笑,說:“但是美元需要做VIE[1],快則四五個月,慢要半年以上。再加上前期的盡職調查、簽署合約,貴公司拿到這筆錢的時候,搞不好已經一年過去了。以現在視頻網站分秒必爭的形勢,前邊倒下的並不孤立,以后還會相繼發生。”

“你說的我也有考慮。只是國內很多公司在沖擊IPO(首次公開募股)的最后關卡都鎩羽而歸,”秦頌似半開玩笑地說,“最后被你們風投公司蠶食,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不不不,我們是想與秦總同生共死的。”劉義洲滿含誠意,“而且現在很多科技巨頭都相繼回歸A股。股市的風向是多變的,緊跟風向就顯得尤為重要。”

兩個年紀相仿的男人相視而笑。很多時候雙方能合作除了逐利,更重要的是志同道合。

 

到了下班點,楚歌穿好大衣,系好圍巾,向辦公室外走去。她總覺得今兒公司的空調有點冷,她在屋子里穿著大衣還有些發抖。出了大廈,剛剛下過雪的天氣更是寒意逼人。她忍不住攏了攏衣領。

一輛汽車從她的面前飛馳而過,帶起零星的雪花飄散。那是劉義洲的車。正坐在副駕駛上的谷倩玲看到楚歌,故意降下一點車窗,讓楚歌可以看到她和劉義洲。她的眼神透著挑釁,仿佛一下子報了大仇似的。而駕駛座上的劉義洲正視著前方,看也沒看楚歌這個方向一眼。

楚歌的身體如墜冰窖,瑟瑟發抖。

因為天氣的原因,不管是出租車還是網約車都異常難叫,楚歌在街上站了一個小時,才叫到車。等到回家時,她只覺得整個人都凍透了。任憑屋子里的暖氣再熱,她又開了空調,卻還是覺得很冷很冷。她一個人窩在雙人床上,迷迷糊糊做了一夜的夢,夢中的她放聲大哭,扯了谷倩玲的頭發,扇了劉義洲的耳光,她咆哮崩潰,哭著例數他們的無恥。醒來時,她的枕頭濕了一大片。留下太多回憶的房子里,靜得只有她一個人的喘息聲。

楚歌揉了揉發疼的頭,拖著沉重的身體進了客廳,在醫藥箱的最底下找出一板感冒藥。與她此刻的窘境不一樣的高檔酒店里,房間的窗簾微微展露一條小縫,還穿著睡裙的谷倩玲,纖細潔白的手正熟練地幫劉義洲打上領帶。兩人雖然沒有什麼言語上的互動,這樣的場面,也已經不言而喻。

楚歌吞下兩片感冒藥,全當是早餐。清鍋冷灶,這個家已經徹底失去了煙火氣。

楚歌進公司時,陸嬌嬌已經在了。這個永遠比她早到公司、在她有吩咐時永遠不會缺席的姑娘,讓楚歌倍覺好感。

陸嬌嬌看到她的臉色不好,建議她去看醫生,她漫不經心地應了句“沒事,已經吃過藥了”,便開始投入一天的工作中。

午飯時間,陸嬌嬌推開辦公室的門,將餐盒放在辦公桌上。

陸嬌嬌也才跟在楚歌身邊一個月,為人話不多,做事卻格外靠譜,對楚歌的喜好更是掌握得十分精準。

楚歌當時正坐在計算機前看朋友發來的視頻,視頻正播放著一個中年男人站在啟航所在大廈的頂樓,情緒激動地要跳樓。他大喊著,他沒錢還給啟航了,用這條命來還。

這個已經沒法再體面的中年男人叫馮威,是企業老板,擁有自己的研發團隊,也曾風光無限。他的公司百易是啟航投資的企業之一。

投資馮威的公司時,楚歌還在公司上班,對這個人是有印象的。他是個難得的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久了,還能親自上陣潛心做研究創新的人。

楚歌打了一個噴嚏,陸嬌嬌立刻抽出紙巾遞給她。

“楚小姐,早點回家休息吧。”

“我沒事。”楚歌擦了擦鼻子,問,“嬌嬌,你認識屏幕里的男人嗎?”

陸嬌嬌看了看,點點頭,說:“我對這事有印象,他來公司要跳樓的時候,我剛來公司上班沒幾天。”

“后來怎么處理的,知道嗎?”楚歌問。

“不知道。”陸嬌嬌搖搖頭,“我只知道喬總把他給勸下來后,他就沒來公司鬧了。”

不知道為什麼,楚歌總覺得這事蹊蹺,讓她隱隱覺得不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他們投入百易的錢還有不到一年就到撤出日期了。

楚歌要留下繼續忙工作,陸嬌嬌不好再勸,幫楚歌買了藥,就自己去忙了。

下班時間一到,陸嬌嬌又特意進門,提醒楚歌應該下班了。

楚歌也不想把自己折騰得倒下,第一次準時準點地走出辦公室。

電梯的液晶屏數字由小變大地跳躍著。電梯里站著兩個男人:一個是喬遠;另一個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表,都比喬遠出眾太多,是劉義洲。

劉義洲這會兒正在交代喬遠公事,聲音沉沉地說:“環業那邊,我們可以退出了。”

“環業的股價漲幅很好,我們可以跟合伙人簽約延期。”喬遠建議道。

劉義洲微皺眉,沉聲說:“再好的形勢都一定有風險,所以退出機制才顯得尤為重要。”

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電梯里的人對上電梯外楚歌的視線。

劉義洲愣了一下,才走出電梯。

楚歌像看著陌生人一樣地看了劉義洲一眼,抬步走進電梯。

劉義洲站在電梯前,看著電梯門緩緩關起,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喬遠察言觀色,本來想告楚歌的狀,末了又咽了回去。

電梯已經下了幾層樓,劉義洲才收回視線,正打算離開,陸嬌嬌快步走了過來。

劉義洲看她滿臉焦急,問:“怎么了?”

“劉太太的藥沒拿。”陸嬌嬌抬了抬手里的藥袋,在劉義洲的面前竟是一反常態不再叫“楚小姐”,而是改口叫了“劉太太”。

劉義洲竟也不覺得有問題,擰眉問道:“她病了?”

“嗯。劉太太有些感冒發燒。”陸嬌嬌點點頭。

“給我吧。”劉義洲直接拿過藥袋子,按下電梯的向下鍵。

 

電梯在一樓停下,楚歌走出電梯,又攏了攏衣服,向門口走去。

忽然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她的身后躥出,還沒等她轉頭去看是誰,她的眼睛已經被一雙大手蒙住。那雙大手很溫暖,帶著薄繭,是一雙男人的手。

“于繼晨,別鬧。”她無奈的語氣有些無力。

這個比她小八歲的男人,總是那么有精神頭作怪。

他就是她的生死之交,中國好鄰居。

于繼晨這次出奇地沒有耍賴,撤下捂著她眼睛的大手,覆在她的額頭上。

“你的頭怎么這么熱?”于繼晨擔心地說,“發燒了?”

“可能吧。”楚歌拉下他的手,“休息一下就好了。”

“生病要看醫生,休息一下怎么可能好?”于繼晨邊說邊脫下身上的羽絨服,披在她的身上,“走吧,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行不行。”楚歌推托,“昨天剛下過雪,外邊天冷。你的羽絨服不能給我。”

于繼晨霸道地把羽絨服按在她的肩膀上,說:“快走吧。我年輕,火力旺著呢。”

楚歌哭笑不得,反問:“你這是在罵我老?”

“不敢不敢。”于繼晨求饒地說,“你年輕貌美,不知道的都會以為你是我妹妹。”

楚歌扶額失笑,這小子的嘴巴向來都很甜。 她了解他的性格,今兒這件羽絨服她不穿怕是不行了。她不想在大廳里和他多推拒,只能妥協,向門口走去。

劉義洲站在電梯門口,直到他們已經走出大廈,他仍舊久久地沒動。他看到了于繼晨給她披上羽絨服,看到了她沖著于繼晨心無芥蒂地笑。

于繼晨送楚歌去了醫院,醫生建議扎點滴。楚歌想讓于繼晨先回去,可他堅持陪著。因為天氣冷,滴液進入血管時,涼涼的,于繼晨就用手焐熱滴液管。這個小她八歲的男人,全程細心地陪伴,倒是真像她的哥哥了。

楚歌有那么一刻,忽然就不想抵觸于繼晨的靠近了。特別是在這家醫院里,那時候還陌生的他,曾陪她度過了一個噩夢。

扎完點滴,天已經黑了。原本她答應了今天請他吃飯,最后倒是變成了他陪著她看病。

回家的路上,他又給她買了粥。他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她把粥喝完。忙到最后,她甚至沒看到他喝一口水。

楚歌有些抱歉地說:“欠你的這頓飯,我一定盡快補上。”

于繼晨笑嘻嘻地說:“應該補兩頓了。”

“你倒是會討價還價。”楚歌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整個身體都窩進座椅里。

汽車駛過深夜的街頭,于繼晨按開音響,車里音樂流淌,讓還在病痛中的她,精神上格外舒服。

她閉著眼,感嘆著說:“于繼晨,為什麼我總覺得你車里的音樂像是有靈性的心情盒子,有治愈人心的功效呢?”

大多數人車里的音樂都是根據個人喜好,有一個風格,但是于繼晨的車里不同,總是能根據她的心情,放出不同旋律的音樂。特別是他車里的音響,面對任何風格的音樂都能勝任。

“聲音本來就有治愈的功效啊。”于繼晨專注地開著車,隨口說道,“聲音是通過物體振動產生的,而人體本身就是振動源,身體各器官的振動就像是一場交響樂。美妙的聲音會讓這場交響樂升華,進而使人亢奮。”

楚歌睜開眼,看向于繼晨的眼神有些崇拜。

于繼晨轉頭看她一眼,傲嬌地說:“是不是開始覺得學識和年齡無關了?”

楚歌無奈地失笑,這個男人還真是不用夸,他完全可以直接開啟自戀模式。

她看著于繼晨的側臉,他的臉美得比女人還精致,皮膚白皙,笑起來的時候陽光燦爛。他的那種朝氣,是年輕人才會有的。

她不禁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初見他是三個月前,因為一條告密短信,她看到了劉義洲和谷倩玲在別墅里。而那天,她正打算把懷孕三個月的喜訊告訴劉義洲。她的身體一直不好,在懷孕一個多月時,就因為情況不好,進了醫院。那時候劉義洲每天都忙得早出晚歸,壓力很大。又因為醫生告訴她,如果保胎過三個月,孩子還很健康,這一胎才能留下。所以,她一直一個人承擔著一切,期盼著他們的寶寶堅強地與父親見面。可是,人們往往無法預測明天的事情,就像是她沒有預測到她會在結婚多年后,跟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八歲的男人牽扯到一起。

他的唇角掛著暖和的微笑:“在想什麼?”

“我在想,為什麼你總是能恰到好處地出現?”楚歌問。

于繼晨愣了一下,笑著感嘆道:“騎士也想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能恰到好處地來到女王的身邊。”

楚歌失笑,為什麼她每次很認真地問他問題時,他總是能嬉笑著岔開?

“對了,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于繼晨說。

“什麼禮物?”楚歌好奇地問。

“等過幾天你就知道了。”于繼晨神秘兮兮地說。

到達楚歌家樓下時,楚歌已經睡了一小會兒,再加之藥物生效,她的身體終于沒那么難受了。

于繼晨下車,快走幾步跟上,為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女王陛下請下車。”

楚歌被他逗笑了,看著站在車門口的他,他就是這樣,會毫不掩飾地跟你耍賴,又會表現得像個紳士。

她邁下車,剛下過雪的路面有些滑。她腳下不穩,他眼疾手快地攬住她的腰。四目相對,兩具身體曖昧地貼在一起,楚歌尷尬地推開他。

“楚歌?”一道忽然響起的喊聲穿過黑夜,有些不太確定。

楚歌愣了一下,一瞬間就聽出了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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