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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咖啡館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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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咖啡館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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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歐巴馬送給兩個女兒的禮物
入選《美國短篇小說至高之作年選》
《紐約客》、《紐約時報》、《芝加哥論壇報》……全美主流媒體重磅推薦
俄羅斯當紅插畫師Miss Miledy、Alexandra,為中文版創作七張手繪彩色插圖,重現小說經典場景。

卡森.麥卡勒斯被譽為繼福克納之後,美國南方最優秀的小說家,她的作品多描寫「孤獨」,小說中的主角常有生理上的缺陷,如啞巴、駝子,因為麥卡勒斯認為,世人生理上的缺陷也象徵著精神上的狐獨,這樣的背景設定也許和麥卡勒斯年紀輕輕就三次中風、二十九歲即癱瘓有關,她因而更能體會那種疏離隔絕的無力感。
《傷心咖啡館之歌》是麥卡勒斯的代表作之一,收錄七篇中短篇小說傑作:

〈傷心咖啡館之歌〉:
小說的主角阿梅莉亞小姐,是一個長著鬥雞眼、身高逾六英尺的女子,她一方面汲汲營營於賺錢,另一方面卻免費為鄉親診治,對兒童尤其愛護有加。另一主角則是不請自來的利蒙表哥、一個身高如孩童的駝子,長相猥瑣,但有他在的時候,咖啡館總是氣氛熱絡。和阿梅莉亞小姐只結婚十天的前夫馬爾文.梅西則一表人才,但殘忍惡毒。這個故事的主要人物性格怪異矛盾,每個人都懷有生理或心理上的缺陷。
梅西只對阿梅莉亞小姐情有獨鍾,但阿梅莉亞小姐並不領情,駝子表哥出現後,她就愛上駝子,然而,駝子卻對梅西十分仰慕,他們三人之間互相拉扯、彼此競逐,歲月在咖啡館之中悄悄流逝,直到命定的那天來臨……

〈澤倫斯基夫人和芬蘭國王〉:
遠來的音樂系教師澤倫斯基夫人認真教學,到了夜晚依舊埋首工作,然而,白天遇到住在自家隔壁的系主任時,卻宣稱自己昨晚看電影或是打牌去了,甚至還宣稱自己見過芬蘭國王,只不過,系主任想起,芬蘭不可能有國王。

〈一棵樹.一塊石.一片雲〉:
電車廂改建的咖啡館裡,一個老酒鬼向一個十來歲的小報童說「我愛你」,接著,講起他的「愛情科學」。老酒鬼認為愛情要從愛上一件實際的物品開始,比如一棵樹、一塊石頭,或者一片雲,而到最後,你就能輕而易舉愛上所有的東西,以及任何一個陌生人。

還有,達不到老師期望的音樂〈神童〉、為好友發聲的〈賽馬騎師〉、孤獨的〈旅居者〉、妻子酗酒造成的〈家庭困境〉,每一篇都令人深深著迷、反覆低迴,閱讀這些孤獨的故事,人生的苦澀感彷彿也被洗去了一些。

作者簡介

卡森•麥卡勒斯(Carson McCullers, 1917-1967)
美國孤獨小說家,被譽為「福克納之後美國南方最優秀的小說家」。
生於美國南方小鎮喬治亞州的哥倫布,是珠寶店主的女兒。十五歲時從父親那裡得到一臺打字機,開始了寫作生涯。二十三歲時出版第一部長篇小說《心是孤獨的獵手》,迅速登上暢銷書榜首。三十四歲時出版經典代表作《傷心咖啡館之歌》,橫掃歐美文壇,備受好評。
她一生坎坷,二十九歲時癱瘓並得了抑鬱症。又經歷多次感情糾葛,愛而不得,心力交瘁。五十歲時去世於紐約。
她才情寬廣,任性而孤傲,將一生痛苦澆鑄為天才的文學作品,闡釋人類永恆的愛與孤獨。
主要作品:《傷心咖啡館之歌》、《心是孤獨的獵手》、《金色眼睛的映像》、《婚禮的成員》、《沒有指針的鐘》等。

小二
本名湯偉,被主流媒體譽為傳奇譯者。
畢業於清華大學,獲美國維吉尼亞理工大學博士學位,現任台達能源公司電氣工程研發總監。二○○六年開始翻譯英文文學作品,已出版譯作十餘部,包括《雷蒙德•卡佛短篇小說自選集》、《當我們談論愛情時我們在談論什麼》、《請你安靜些,好嗎?》等,備受讀者好評。喜歡閱讀、長跑和橋牌。一九九五年獲得美國橋牌協會頒發的「Life Master」證書。

名人/編輯推薦

「麥卡勒斯將她整個靈魂都傾注到了她才華洋溢的作品《傷心咖啡館之歌》中。」
――《紐約客》

「許多人都認為《傷心咖啡館之歌》是麥卡勒斯最成功的作品。」
――《紐約時報》

「跟福克納比起來,我更喜歡麥卡勒斯小姐,因為她寫得更為清晰;跟勞倫斯比起來,我也更喜歡麥卡勒斯小姐,因為她不攜帶任何教誨。」
――英國小說家格雷安.葛林

「如同所有原創天才作家,麥卡勒斯讓我們認識到,我們對真實世界中某些明顯的東西視而不見……她是一位有著罕見洞察力的大師、無與倫比的小說家。」
――英國當代著名作家普利契

目次

傷心咖啡館之歌
神童
賽馬騎師
澤倫斯基夫人和芬蘭國王
旅居者
家庭困境
一棵樹.一塊石.一片雲

譯後記

書摘/試閱

傷心咖啡館之歌

小鎮本來就很沉悶,除了棉紡廠、工人住的兩居室房屋、幾棵桃樹、一座嵌有雙色玻璃窗的教堂和一條只有一百碼長的淒涼大街外,就再沒別的了。禮拜六,附近的農民會來這裡做買賣、聊天,待上一整天。除了那一天,整個小鎮寂寞荒涼,像一個偏僻遙遠且與世隔絕的地方。最近的火車站在社會市,「灰狗」和「白巴」大巴車經過的分岔瀑公路離這兒有三英里。這裡的冬天短暫陰冷,夏天則明晃晃的,熱得要命。
如果你在八月的一個下午去大街上溜達,會覺得沒啥好幹的。鎮中心最大的一座建築物的門窗全被木板釘死了,它向一側嚴重傾斜,看起來隨時都可能倒塌。這幢房子很陳舊,看起來有點奇怪,像是開裂了,很讓人納悶。後來你才恍然大悟,原來很久以前房子前廊的右側和牆的一部分被漆過,不過沒有漆完,所以房子的一部分比另一部分顯得更暗、更髒一些。這幢房子看上去像是被人徹底遺棄了。儘管這樣,二樓的一扇窗戶並沒有釘死,有時候,在傍晚最炎熱的時分,一隻手會慢吞吞地打開百葉窗,窗口會出現一張朝下方小鎮張望的臉。這是一張模糊不清,只有在噩夢裡才會見到的臉――慘白、分辨不出性別,兩隻灰色的鬥雞眼向內側嚴重傾斜,像是在彼此交換一個隱祕綿長的悲傷眼神。那張臉會在窗口流連上一個小時,隨後百葉窗再次關上,這之後大街上很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一個人影了。八月的這些下午,下班後你絕對找不到可以做的事情,還不如去分岔瀑公路,聽一群被鐵鍊鎖在一起的犯人唱歌。
然而,這個小鎮上曾經有過一家咖啡館。這幢被木板釘死的房屋曾是方圓十幾里獨一無二的去處。鋪著桌布擺放著餐巾紙的桌子,電扇前舞動的彩色紙帶,週六晚上歡快的人群。阿梅莉亞.埃文斯小姐是這裡的主人。不過讓這個地方興旺發達起來的是一個叫利蒙表哥的駝子。還有一個人與這家咖啡館的故事有一點關係――他是阿梅莉亞小姐的前夫,一個在監獄裡蹲了很久的可怕的傢伙,出獄後他回到小鎮,把這裡變成一片廢墟後又走了。咖啡館歇業已久,但它還留在人們的記憶裡。

這裡原先並不是咖啡館。阿梅莉亞小姐從她父親手裡繼承了這幢房子,它是一個出售飼料、鳥糞肥料以及玉米麵和鼻煙之類商品的小店。阿梅莉亞小姐很有錢,除了這家店,她在三英里外的沼澤地裡還開著一家釀酒廠,生產全縣最優質的烈酒。她是個高個子的女人,膚色深暗,骨頭肌肉長得像男人一樣。她的頭髮剪得短短的,從上往後梳,曬黑了的臉上有種緊張憔悴的神情。即便這樣,她仍算得上是個漂亮的女人,要不是她的眼睛稍稍有點對視的話。還是會有人追求她,但阿梅莉亞小姐性格孤僻,一點也不在乎異性的愛。她的婚姻與這個縣簽署的所有婚約都不一樣――那是一段奇特而險象環生的婚姻,只維持了十天,讓小鎮上所有的人大吃一驚。除了這場詭異的婚姻,阿梅莉亞小姐一直獨自生活。她經常在沼澤地的棚子裡過夜,穿著工裝褲和長筒膠鞋,默默守護著蒸餾爐微弱的火苗。
凡是涉及手工的事阿梅莉亞小姐幹得都很成功。她在附近的小鎮出售豬小腸和香腸。晴朗的秋日裡,她榨高粱桿做糖漿,桶裡的糖漿是暗金色的,美味誘人。她只花兩個禮拜就用磚塊在店鋪後面砌了一座廁所,木工活她也很嫻熟。只有在和人打交道的時候阿梅莉亞小姐才會感到不自在。因為她沒法把人一把抓過來,一夜之間變成某個更值錢的或盈利的東西,除了那些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或重病在身的。所以對阿梅莉亞小姐來說,他人唯一的用途就是從他們身上賺錢,在這方面她做得頗為成功。別人抵押給她的莊稼地和房產、一家鋸木廠、銀行裡的存款――她是方圓幾十里最有錢的女人。要不是她的一大弱點,也就是對訴訟和對簿公堂的熱情,她會富得像議員。為了一件小事,她會與別人打一場漫長而激烈的官司。有傳聞說阿梅莉亞小姐哪怕是被路上的石頭絆了一下,她也會下意識地四下瞧瞧,像是要找個什麼理由打場官司。除了這些訴訟官司,她日子過得很平靜,每一天都和前一天差不多。除了那場為期十天的婚姻,一切都沒有變化,直到阿梅莉亞小姐三十歲的那一年春天。
那是四月裡一個寧靜的夜晚,快到午夜了。天空的顏色是沼澤地裡鳶尾花的那種深藍,月光清澈明亮。春季作物長勢很好,過去幾週裡棉紡廠一直在加夜班。小溪旁四四方方的磚砌的工廠裡亮著黃色的燈光,織布機微弱的嗡嗡聲無休無止。在這樣的夜晚,聽著遠處黑色田野裡那個走在求愛路上的黑人的悠長情歌,你就會感到心曠神怡。即便是安靜地坐著,撥弄幾下吉他,或者就那麼坐著,什麼都不想,心情也會愉快起來。那天晚上街上空無一人,但阿梅莉亞小姐的店裡亮著燈,屋外前廊上有五個人。其中的一個是胖子麥克費爾,他是個工頭,紅臉膛,小巧的雙手帶點紫色。坐在最上面臺階上的是兩個身穿工裝褲的男孩,雙胞胎雷尼――兩人都是瘦高個子,動作遲緩,頭髮發白,綠眼睛迷迷糊糊的。另一個是亨利.梅西,一個舉止文雅、膽怯害羞、有點神經質的男人,他坐在最下面一級臺階上。阿梅莉亞小姐本人靠著打開的門站著,穿著沼澤地裡常穿的長筒膠鞋,雙腳交疊在一起,她正耐心地解著隨手撿來的一根繩子。他們很久都沒有開口說話了。
雙胞胎中的一個最先開口,他一直看著空蕩蕩的大路。「我看見有什麼走過來了。」他說。
「一頭走散的小牛。」他哥哥說。
走過來的身影還離得太遠,看不清楚。月光把一排開著花的桃樹朦朧扭曲的影子投在路邊。空氣中,盛放的花朵和甜美春草的香味,與近處沼澤地暖烘烘、酸澀澀的氣味融混在一起。
「不對。是誰家的孩子。」 胖子麥克費爾說。
阿梅莉亞小姐默不作聲地看著大路。她已經放下了手裡的繩子,用她棕色的骨節突出的手撥弄著工裝褲的背帶,皺起了眉頭,一縷深色的頭髮落到了她的前額。就在他們等待的時候,路邊幾戶住家那裡傳來一條狗瘋狂嘶啞的狂吠聲,有人大聲呵斥後牠才停了下來。直到人影離得很近了,已經進入前廊黃色燈光的範圍之內,他們才看清楚走過來的是什麼。
來者是個陌生人,陌生人在這個時辰走進小鎮極不尋常。除此之外,這個人還是個駝子。他最多也就四英尺高,穿一件只到膝蓋那裡的髒兮兮的舊外套,短小的羅圈腿瘦得幾乎支撐不住他巨大的、向裡窩的胸脯和肩膀上的駝峰。他長著個大腦袋,上面有一雙深陷的藍眼睛和一張薄薄的小嘴,那張臉同時給人粗魯和柔和的感覺。此刻,他蒼白的臉被塵土染黃了,眼睛下方有一塊淡紫色的陰影。他拎著一只用繩子捆著的有點變形的舊手提箱。
「晚安。」駝子說,他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阿梅莉亞小姐和前廊上坐著的男人沒有回應,也沒有開口說話。他們只是看著他。
「我在找阿梅莉亞.埃文斯小姐。」
阿梅莉亞小姐把額頭前的頭髮往腦後撩了撩,抬起下巴:「為啥?」
「她是我的親戚。」駝子說。
雙胞胎和胖子麥克費爾抬頭看著阿梅莉亞小姐。
「我就是,」她說,「你說的『親戚』指的是什麼?」
「因為――」駝子說起來了。他看上去起來有點心神不安,幾乎像是要哭出來了。他把手提箱放在最下面的一級臺階上,手卻沒有離開箱把手。「我母親叫范妮.傑瑟普,她老家是奇霍的,三十年前她第一次出嫁時離開了那裡。我記得她說過她有一個叫瑪莎的同父異母的妹妹。今天在奇霍,他們告訴我說她就是你母親。」
阿梅莉亞小姐聽著,頭微微側向一邊。她獨自享用主日晚餐,從來沒有過一大幫親戚進出她家,也不承認與誰沾親帶故。她有一個在奇霍開馬車行的姑婆,可是那個姑婆已經去世。除了那個姑婆,她只有一個住在二十英里外小鎮上的遠房表親,不過此人和阿梅莉亞小姐合不來,如果兩人碰巧在路上相遇,他們會朝路邊各自啐一口唾沫。時不時地,會有人費盡心機地想和阿梅莉亞小姐攀上一門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不過從沒有人成功過。
駝子喋喋不休地說著,提到一些前廊上聽眾不熟悉的人名和地名,似乎和要說的事情沒什麼關係。「所以說范妮和瑪莎.傑瑟普是同父異母的姊妹。我是范妮和她第三任丈夫的兒子,這讓我和你――」他彎下腰,開始解捆箱子的繩子。他的兩隻手像骯髒的麻雀爪子,在顫抖。手提箱袋子裡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破爛――破舊的衣服和看起來像是縫紉機上拆下來的零件,或類似的毫無價值的垃圾貨。駝子在這堆東西裡面亂翻一通,找出一張舊照片。「這是我母親和她同父異母妹妹的照片。」
阿梅莉亞小姐一聲不吭,慢吞吞地把下巴轉過來轉過去。看得出來她在思考。胖子麥克費爾接過照片,對著燈光看了看。照片上是兩個蒼白、乾巴巴的小孩子,兩到三歲的樣子。臉是兩個模糊不清的小白團,就像是隨便哪一本相冊裡的舊照片。
胖子麥克費爾把照片還回去,沒有評論。「你從哪裡來的?」他問道。
駝子的聲音有點不確定:「我在四處走走。」
阿梅莉亞小姐還是不說話。她靠著門框站著,低頭看著駝子。亨利.梅西緊張得直眨眼,不停地搓著雙手。隨後他悄悄離開底層的臺階,消失不見了。他是個心地善良的人,駝子的處境觸動了他,所以他不想在這裡再待下去,看著阿梅莉亞小姐把這個新來的人趕出她的地界,逐出小鎮。駝子站在那裡,打開的箱子在底層臺階上放著。他吸了吸鼻子,嘴唇在顫抖。或許他開始明白自己尷尬的處境了。他也許意識到,作為一個陌生人,提著一箱子破爛來小鎮和阿梅莉亞小姐攀親道故是多麼痛苦。總之他一屁股坐在臺階上,突然大哭起來。
一個駝子半夜裡來到小店,坐下來嚎啕大哭,這可不尋常。阿梅莉亞小姐把額頭前的頭髮往後攏了攏,幾個男人不安地互相看了看。小鎮極其安靜。
最終,雙胞胎中的一個說:「他要不是個地地道道的莫里斯•範因斯坦那才怪了呢。」
所有人都點頭贊同,因為這句話有其特殊的含義。不過駝子卻哭得更凶了,因為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莫里斯.范因斯坦多年前在小鎮住過。他是個動作敏捷、喜歡蹦蹦跳跳的小個子猶太人,每天吃發酵白麵包和罐頭三文魚,只要你說他是謀殺基督的兇手,他就會哭。後來他遭遇了不幸,搬去了社會市。不過從那時起,如果一個男人謹小慎微或哭哭啼啼,大家就叫他莫里斯.范因斯坦。
「嗯,他很難受。」胖子麥克費爾說,「肯定有什麼原因。」
阿梅莉亞小姐邁著遲緩、笨拙的大步,兩步就跨過了前廊。她走下臺階,站在那裡,若有所思地看著陌生人。她小心翼翼地用棕色的長食指碰了碰他背上的駝峰。駝子還在哭泣,不過聲音比剛才小多了。夜晚很安靜,月光依舊清澈柔和,天氣越來越冷了。這時阿梅莉亞小姐做出了一個罕見的舉動:她從屁股後面的口袋裡掏出一個酒瓶,用手掌擦了擦瓶口,把酒瓶遞給駝子,讓他喝。阿梅莉亞小姐賣酒難得賒帳,就阿梅莉亞小姐而言,讓別人不花錢喝上哪怕一滴酒幾乎也是從未聽說過的。
「喝吧。」她說,「喝了開胃。」
駝子停止了哭泣,利落地舔乾嘴邊的淚水,照她說的做了。他喝完後,阿梅莉亞小姐慢吞吞地來了一口,她用這口酒暖暖嘴巴,漱了漱口,吐了出去。隨後她也喝上了。雙胞胎和工頭有他們自己花錢買的酒。
「這酒真順口。」胖子麥克費爾說,「阿梅莉亞小姐,我還從沒見你失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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