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卿集(全三冊)（簡體書）

劉元卿（一五四四—一六0九），字調父（也寫作“調甫”），初號旋宇，後又號瀘瀟，因朝廷徵召為官，被稱為聘君或徵君，江西省安福縣南溪村（今屬江西省蓮花縣坊樓鎮洋橋村藕下）人。與吳與弼、鄧元錫、章潢一起被稱為“江右四君子”，“明後期江右王門之大家也”。 [ 徐儒宗：《江右王學通論》，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二00九年，第三三頁。]

劉元卿自幼聰慧，六歲入塾，題其座曰：“靜坐周公寨，勤觀孔子書。”[ 按：凡此文所引用，為本書所收者，只在文中夾註，不用頁下注，為本書外者，用頁下注。]（洪雲蒸、顏欲章《劉徵君年譜》，以下簡稱《年譜》）嘉靖三十五年，從趙利川學舉子業。四十三年，補邑弟子員。四十四年，受業於伍盡吾。隆慶三年，肄業郡城，結交鄒守益之孫鄒德涵、鄒德溥，時與二人商學，並廣閱宋儒語錄。四年，將赴鄉試，郡守周鶴皋群試諸士，見元卿之論，以為真儒再出；是年，舉江西鄉試，名列第五，冬赴會試。五年，會試因五策多傷時忌，忤權相張居正，主試者不敢錄；歸而師事於王陽明弟子劉三五。六年，在邑西創辦復禮書院，倡學裡中。兩年後，每年均有講會，王時槐、羅大纮、鄒德溥等碩儒曾來此講學。萬曆二年，再赴會試不第，遂絕意科舉，以求道、講學為務；是年在京城，聞黃安耿天臺語，有省。三年春，至浙，受學於蘭溪徐魯源。四年春，詣黃安，訪耿天臺，向其問學。七年，張居正毀天下書院，元卿改復禮書院為五穀神祠，相聚講學如故。八年，因江西安福、永新、萍鄉與湖南茶陵、攸縣兩省五縣邊境常年患盜，狀兩省巡撫會議剿之，合兵追捕，盜從此消滅，諸邑安寧，允稱樂土。十一年，鄒元標向朝廷舉薦元卿，稱其“負邁俗之志節，蘊濟世之經綸”（施閏章《劉瀘瀟先生傳》）。後又得趙用賢、朱鴻謨、王以通、秦大夔等人先後列薦。十四年，會講於楚茶陵之茶鄉，後又會講於其輔仁書院。十六年，謁徐魯源於淮安；過邳州，會講於半谷公署。十七年，被朝廷徵詔，以病辭。十八年，來學者日眾，闢章南館以居之。十九年，送徐魯源入浙，歸，自浙過黃安，納贄耿天臺，正式拜師。二十年，與劉喜聞、周惺予等於邑東江建識仁書院。二十年，詔授國子監博士，辭不允，冬赴任。次年四月到任，尋陞禮部主客司主事。二十五年，以禮部主事考滿，父劉陞得贈禮部主事，母彭氏贈安人，妻陳氏封安人；秋告病歸。在任上，上《請舉朝講疏》、《增祀四儒疏》等。二十六年，建一德會館於本邑嶺背，並建南溪始祖祠。二十八年，建近聖會館於邑城西。三十一年，建中道會館於本邑楊宅。三十二年，會講於永新明新書院。三十四年，創渙文閣於所居之水口。後期，元卿“道日益隆，譽日益廣，海內學者仰之如泰山北斗。以故千裡負笈，屨滿戶外”（施閏章《劉瀘瀟先生傳》）。三十七年，卒，終年六十六歲。鄒元標撰《墓誌銘》[ 按：全稱為《明詔徵承徳郎禮部主客司主事瀘瀟劉公墓誌銘》，為行文簡潔，簡稱為《墓誌銘》，下同。]。門弟子創近聖館以祀，並私諡曰正學先生。

劉元卿為官時間甚短，一生主要致力於為學、講學，是江右王門繼鄒守益之後的重要人物，為明後期江右一帶的精神領袖之一。“元卿弱冠即嚮往鄒文莊，慨然欲棄舉子業，以正學為己任。”（施閏章《劉瀘瀟先生傳》）後師事劉三五，成為王陽明的再傳弟子，三五授以陽明“立志說”和“拔本塞源”論。其學受耿天臺的影響最大，聞天臺“生生不容已”、“生生之謂易”之旨，悟孟子“四端擴充”之學：“孟氏不云乎？四端充之，足保四海。吾方幸泉不流也而故遏之，火不燃也而故滅之。彼滅與遏者，二氏之流，吾所不忍以此為學。”（見鄒元標《墓誌銘》和黃宗羲《明儒學案·徵君劉瀘瀟先生元卿》）繼受天臺“三關四證”之學：“三關者，即心即道，即道即事，即心又須辦大人之事、小人之事。四證者，行一不義，殺一不辜，得天下不為，此聖人根本；為法天下，可傳後世，此聖人願欲；發憤忘食，樂以忘憂，此聖人功夫；欲立立人，欲達達人，此聖人作用。”（《年譜》）元卿最終形成自己的思想體系，即從日用倫常入手，將王陽明的良知學與孟子的性善說和擴充功夫融為一體，一意歸本孟子，並批評當時耽空守寂之學，力持王學的純正性，成為王學正統派的後期代表。他說：“吾孟氏之學，則指惻隱羞惡，以為性之端；指充之四海，達之天下，以為性之盡；推老老幼幼之恩，明井田、學校之政，嚴出處去就、辭受取予之節，以為充之、達之之事。夫知惻隱羞惡為性之端，則知求性於仁義之外者之為蕩；知充之四海、達之天下為性之盡，則知虛無寂滅、寄命於空者之為非；知本仁行政、躬義樹防為盡性之事，則知離仁外義、任放自恣者之為邪。”（《劉聘君全集》卷四《七九同符序》）

劉元卿在明代理學史上地位顯著，鄒德泳在為元卿請私諡時曰：“精一之學，昉於堯舜，大明於孔子，而孟子為正傳；致良知之學，昉於文成，大明於文莊，而先生為正傳。以先生配孟子，竊謂非阿所好者，請諡曰正學先生。”（鄒德泳《劉正學先生私諡議》）吳雲在《江西理學言行編序》中評價云：“江西理學亦甚有辨：豫章一家也，草廬一家也，金谿一家也，近谿一家也。吉安理學亦甚有辨：整菴一家也，念菴一家也，東廓一家也，瀘瀟一家也。”[ 清同治十一年刻本《安福縣志》卷十七《藝文志》，臺灣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一九八九年影印，第一五六六頁。]

此二評價，當為公允。

二

劉元卿著述甚豐，自著和編纂之作達四十餘種之多。現將其所有著作簡要考錄，包括書名、卷數、歷代著錄、著述或刊刻時間、版本、藏書地等。其著述可分為已見和未見兩大類。已見書為已傳世並為筆者所見之書；未見書為筆者所未見，但有關史料已提到，估計亡佚，也許俟他日發現。每類書再分自著和編纂，各按著述或出版時間排列，不能確定時間者置後。

已見書考錄：

第一類自著：

一、《復禮會語》（一卷）

後世書目及有關劉元卿的傳記、銘文、年譜均未著錄。現收錄在光緒初年刻本《復禮書院會錄》中，一卷。《會錄》係同治、光緒年間重建復禮書院時歷代及當時各種資料之彙編，其復印本藏江西省蓮花縣復禮中學等處[ 按：復禮中學前身為劉元卿創辦的復禮書院。此書是一九九七年復禮中學校慶時在民間發現的，原件現已不知下落，只見到復印件。]。據《復禮會語》中周一濂《跋》，此書初刻於萬曆庚寅年（一五九0）。《劉聘君全集》未收其中文章。

二、《山居草》（四卷）

黃虞稷《千頃堂書目》著錄為四卷。現存版本由劉氏弟子周一濂編輯、陳國相校刻，四卷。據《年譜》和書前序文，此書刻於萬曆二十一年（一五九三）。現藏臺北國家圖書館、中央圖書館臺灣分館。據筆者一一核對，此書已全部收錄進《劉聘君全集》。

三、《大學新編》（五卷）

《千頃堂書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以下簡稱《四庫提要》）著錄為五卷。據《年譜》，此書成於萬曆二十三年（一五九五）。現存為清咸豐二年（一八五二）南溪劉氏家塾重刻本，五卷，藏北京大學圖書館，《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收錄。

四、《大象觀》（二卷）

《千頃堂書目》、《四庫提要》著錄為《大象觀》二卷。《四庫提要》中《江右名賢編》的提要提到此書稱《易大象觀》[ （清）紀昀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河北人民出版社，二000年，第五二頁。]；《年譜》也稱《易大象觀》，並載作於萬曆二十七年（一五九九）。現存版本作《大象觀》，二卷，萬曆楊時祥刻本，藏南京圖書館，《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收錄。

五、《劉聘君全集》（以下簡稱《全集》，十二卷）

《四庫提要》著錄為十二卷。由劉氏弟子洪蒸雲、周一濂和周之望編輯。現存版本為清康熙六十一年（一七二二）南溪義社重刻本和清咸豐二年（一八五二）南溪義社重刻本，均為十二卷。兩版本同一母本，板式完全一樣，個別地方文字有異。前者藏北京大學圖書館、上海圖書館（有一些地方闕頁），後者藏井岡山大學圖書館、南開大學圖書館等。《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所收為後者。此書為劉元卿的詩文集。

六、《復禮測言》（一卷）

後世書目及有關劉元卿的傳記、銘文、年譜均未著錄。現與《復禮會語》一起收錄於光緒初年刻本《復禮書院會錄》中，一卷。《全集》未收其中文章。暫難以確定其寫作或初刻時間。

第二類編纂：

一、《江右名賢編》（二卷）

《四庫提要》著錄為二卷，喻均、劉元卿撰。據《年譜》，此書編於萬曆二十年（一五九二）。現存版本為明萬曆刻本，二卷，藏日本內閣文庫，《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補編》收錄，有闕頁。此書雖題為喻均、劉元卿撰，執筆者實為劉元卿。

二、《賢奕編》（四卷）、《應諧錄》（一卷）

《千頃堂書目》類著錄為《賢奕篇》（四卷）。據《年譜》，《賢奕編》刻於萬曆二十一年（一五九三）。現存版本（皆作《賢奕編》四卷）有四：一是明萬曆賀仲蒙刻本，即初刻本，藏甘肅省圖書館；二是叢書《寶顏堂秘笈》本，明萬曆、泰昌間繡水沈氏刻，藏國家圖書館、華中師範大學圖書館等；三是上海文明書局石印本，一九二二年據《寶顏堂秘笈》本重排；四是《叢書集成初編》本，一九三六年商務印書館據《寶顏堂秘笈》本重排，一九八五年中華書局重印。另有《應諧錄》（一卷）集笑話十八則，全部選自《賢奕編》，現存無單行本，收錄於叢書《說郛續》中。

三、《諸儒學案》（殘本、十卷本）

《千頃堂書目》、《明史·藝文志》、《四庫提要》均著錄為八卷。據《年譜》，此書輯於萬曆二十三年（一五九五）。現存有兩個版本：一是明萬曆劉應舉補修本，此本不分卷，為殘本，輯宋明理學家共二十五人學案，存二十二人，闕胡敬齋、羅整菴、耿天臺三人。藏首都圖書館、中國科學院圖書館，《續修四庫全書》、《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收錄。二是清咸豐二年（一八五二）南溪劉氏刻本，十卷。輯宋元明理學家共二十七人學案[ 按：除萬曆本所輯二十二人外，還有金仁山、許東陽、胡敬齋、羅整菴、耿天臺五人。]。《四庫提要》著錄的八卷本也稱輯二十七人學案。可見，十卷本和八卷本都應是全本，可能只是分卷的方式不同。十卷本藏北京大學圖書館、江西省圖書館，但兩館所藏少數地方仍有缺頁，且缺頁碼同。八卷本未見。

四、《小學新編摘略》（一卷）

《千頃堂書目》著錄為《小學新編摘要略》（一卷），並注明盧校無“要”字。現存作《小學新編摘略》，一卷，明萬曆二十五年（一五九七）賀應甲刻本，藏浙江省圖書館，首尾有闕頁。此書由耿天臺的《小學新編》摘編而成。

未見書考錄：

第一類自著[ 按：以下自著類，除《還山續草》外，均未收錄進《全集》。]：

一、《家規十八條》[ 按：以下著錄凡未標明卷數的，表明不能確定卷數，下同。]

《年譜》載，隆慶二年（一五六八），“著《家規十八條》。”《南溪劉氏續修族譜》（崇本堂）中《增刪舊家範集錄》輯錄了《徵君家訓》共十七則，應是來自《家規十八條》。

二、《晤言》、《晤語測言》

《年譜》載，萬曆十八年（一五九0），“作《晤言》，自為序”。《墓誌銘》著錄的《晤語測言》，應是其全稱。

三、《述言》（二卷）

《年譜》載，萬曆十九年（一五九一）夏，“出所著《述言》一卷於公（即耿天臺）”；是年冬，劉氏“續著《述言》一卷”。

四、《三書院會規》

《年譜》載，萬曆二十七年（一五九九）夏，“著《三書院會規》”。

五、《婺江證學》

《墓誌銘》著錄此書。《年譜》載，萬曆三十三年（一六0五），“著《婺江證學》”。

六、《說書》（一卷）

《年譜》載，萬曆三十三年（一六0五），“著《說書》一卷”。

七、《思問編》（《思問錄》）

《墓誌銘》、《千頃堂書目》均著錄了《思問編》。《全集》（卷四）有《思問錄後序》。《年譜》載萬曆三十六年（一六0八），“刻《思問編》”；並錄其序言中文，其文字與《全集》同而略異，故二者為同一書。

八、《還山續草》（四卷）

《墓誌銘》著錄為《還山續草》，《千頃堂書目》著錄為《還山草》四卷。據《全集》書前所收汪宗訊《題還山續草序》和周之望《還山續草序》，劉元卿先有《山居草》，後有《還山續草》，故非先有《還山草》，後有《還山續草》，《還山草》即《還山續草》的簡稱；此書刻於戊申年（一六0八），為癸巳至戊申年劉氏所作詩文。此書應全部收錄進了《全集》。

九、《劉聘君會語》（四卷）

《千頃堂書目》著錄，四卷。《復禮會語》可能是其中的一卷。

第二類編纂：

一、《儒先勵志詩》、《勸懲歌章》

《年譜》載，萬曆元年（一五七三），“編《儒先勵志詩》及《勸懲歌章》”。

二、《南溪劉氏家政》

《南溪劉氏續修族譜》（崇本堂）收有鄒德溥《南溪劉氏家政序》。據該文，此書成於萬曆六年（一五七八）。

三、《廬陵郡志·名賢傳》

《年譜》載，萬曆十五（一五八七）年，“郡侯曉山公聘先生修《郡志》（按：即《廬陵郡志》）……而《名賢傳》皆出先生手。”

四、《昭代儒宗考輯略》（二卷）

《千頃堂書目》著錄為《儒宗考輯略》，二卷。《年譜》載，萬曆二十一年（一五九三）夏刻《儒宗輯略》。據《全集》卷四《昭代儒宗輯略序》，耿天臺編《昭代儒宗考》，劉元卿摘其要，“更名《輯略》”。故書全稱應為《昭代儒宗考輯略》。

五、《耿恭簡先生年譜》（《耿恭簡年譜》）

《年譜》載，萬曆二十五年（一五九七）“編《耿恭簡年譜》”。

六、《積餘閑語》

《年譜》載，萬曆二十六年（一五九八）“編《積餘閑語》”。

七、《童訓》、《女訓》；

《年譜》載，萬曆二十六年（一五九八）編《童訓》、《女訓》。

八、《四書明賢宗解》（《明賢四書宗解》）（八卷）

《千頃堂書目》、《明史·藝文志》著錄為《四書宗解》（八卷）。《年譜》載，萬曆二十七年（一五九九）“編《四書明賢宗解》”。《全集》（卷四）有《明賢四書宗解序》。另，《年譜》又載，萬曆三十六年（一六0八）“修《明賢宗解》”，不知此書是《四書宗解》的別稱（可能是年進行了重修），還是另一書？

九、《福乘藏稿》（正編十卷，輯遺一卷）

清同治十一年刻本《安福縣志·藝文志》著錄為十卷。據《全集》卷四《福乘藏稿序》，是書為劉氏獨撰的第一部《安福縣誌》，正編十卷，輯遺一卷；始修於萬曆二十六年（一五九八），成於萬曆二十九年（一六0一）。

十、《六鑒舉要》（六卷）

《千頃堂書目》、《四庫提要》著錄為六卷。《四庫提要》稱“是編成於萬曆丙午（一六0六）”[ （清）紀昀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第三三六八頁。]。

一一、《七九同符》

《年譜》載，萬曆三十四年（一六0六），“修《七九同符》，以明孔孟之學。”

一二、《石城洞志》

《年譜》載，萬曆三十四年（一六0六），“修《石城洞志》”。

一三、《孝廉清範廣傳》

《年譜》載，萬曆三十四年（一六0六）“輯《孝廉清範》”。據《全集》卷四《孝廉清範廣傳序》，其全稱為《孝廉清範廣傳》。

一四、《勻屯藏稿》

《年譜》載，萬曆三十五年（一六0七），“編《勻屯藏稿》”。

一五、《廣文柯則》

《年譜》載，萬曆三十五年（一六0七），“著《廣文柯則》”。據《全集》卷四《廣文柯則序》，此書“輯本朝先正之能教士者為十傳”。

一六、《禮律類要》（一卷）

《千頃堂書目》著錄為一卷，《墓誌銘》也已著錄。《年譜》載，萬曆三十六年（一六0八）修《禮律類要》。

一七、《千一文》

《年譜》載，萬曆三十六年（一六0八），刻《千一文》。

一八、《歷代江右名賢錄》（《江右歷代名賢錄》）（二卷）

《千頃堂書目》著錄為《歷代江右名賢錄》，二卷；《明史·藝文志》著錄為《江右歷代名賢錄》，二卷，兩者同書而名畧異。

一九、《國朝江右名賢編》（二卷）

《千頃堂書目》著錄，二卷。[ 按：以上二書與現存《江右名賢編》（二卷）的關係，目前還無法確定。]

二0、《國史舉凡》

《千頃堂書目》著錄，未注明卷數；《墓誌銘》也已著錄。

二一、《何莫編》

《墓誌銘》已著錄。

二二、《先正義方》

《千頃堂書目》著錄，未注明卷數。《墓誌銘》也已著錄。

二三、《親民錄》（二卷）

據《全集》卷四《親民錄序》，此書初由鄒德涵手編而未竟，最後由劉氏增補而成，二卷。

二四、《興除訓誥述》

據《全集》卷四《興除訓誥述序》，此書是劉氏彙集安福縣令潘氏為令所著《訓誥》，並加訓釋發揮而成。

二五、《史要》

據《全集》卷四《史要序》，是書由劉氏輯略舊史而成。

二六、《宋儒傳略》

據《全集》卷四《宋儒傳略序》，是書在其《諸儒學案》的基礎上，約取宋儒事行而成。

三

本書所收錄者為已傳世並為筆者所見的所有劉元卿文獻和四個附錄，現將各書所用底本、參校本和附錄以及編輯原則作一說明。

一、《劉聘君全集》（十二卷）：以井岡山大學圖書館藏清咸豐二年南溪義社重刻本為底本，並以南開大學圖書館和蓮花縣民間藏咸豐本為參校本，遇有模糊處，即參校後二者，因為同一版本，不出校記說明，徑補。同時以上海圖書館藏清康熙六十一年南溪義社重刻本為參校本，並出校記說明[ 按：儘管此本許多地方比咸豐本清晰，但少數地方仍有闕頁，故不以其為底本。]。因《山居草》（四卷）已全部收錄進《全集》，故本書不收錄，只作參校本用。另用方志、族譜等文獻中所收劉元卿文作參校。

二、《復禮會語》、《復禮測言》各一卷：此二書存光緒初年刻本《復禮書院會錄》中，所見只此一版本，即以此為底本。

三、《大學新編》（五卷）：以《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所收清咸豐二年南溪劉氏家塾重刻本為底本，個別模糊處，參校北京大學圖書館藏此版本。

四、《大象觀》（二卷）：以《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所收萬曆楊時祥刻本為底本，個別模糊處，參校南京圖書館藏此版本。

五、《諸儒學案》（十卷）：以江西圖書館藏清咸豐二年南溪劉氏刻本為底本，《續修四庫全書》所收明萬曆劉應舉補修本為參校本，遇前者闕頁或模糊處，以後者補。

六、《江右名賢編》（二卷）：以《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補編》所收明萬曆刻本為底本，因此書模糊處太多，故參照其他資料儘量補上，但涉及書太多，故不出校記說明，徑補。

七、《賢奕編》（四卷）：以一九八五年中華書局印《叢書集成初編》本為底本，明萬曆、泰昌間繡水沈氏刻《寶顏堂秘笈》本為參校本。《應諧錄》因全部選自《賢奕編》，故不再單獨收錄此書。

八、《小學新編摘略》（一卷）：現存為浙江省圖書館藏明萬曆二十五年賀應甲刻本，以此為底本。

本書所收以上文獻按上面順序編排，大致為先自著後編纂、先重要文獻後一般文獻。

附錄包括：

一、逸文輯佚：輯錄各種文獻中的劉元卿逸文。

二、《劉徵君年譜》（一卷）：洪雲蒸和顏欲章編，清嘉慶二年刻本，上海圖書館藏，江西省圖書館藏咸豐本《諸儒學案》前附有此刻本，以後者為底本。

三、銘文、傳記等生平資料：收錄劉元卿的各種生平資料（含兩種親人資料）。

四、序跋：所錄為師友、弟子、後學為劉元卿著作所作序跋，包括兩類，一是將前面劉氏著作中的他人序跋歸入此者，一是輯錄散落在其他文獻中者。

本書能夠順利出版，有賴於本叢書主持人、浙江省社科院研究員錢明先生的精心策劃和辛苦勞動，有賴於武漢大學國學院院長恩師郭齊勇先生、江西財經大學首席教授方寶璋先生的熱情鼓勵和悉心指導。其整理出版，還得到江西省蓮花縣原縣長暨劉元卿後裔劉秋生先生、原教育局長李炳恩先生、復禮中學顏毅先生的鼎力支持，得到朱剛強、劉新根、謝三平、劉向友、劉柏枝等先生的真情資助和陳天相、劉根林、王一木、李林俊等先生的真切關心，以及許多師長親朋的無私奉獻。在此，致以衷心的感謝！

由於本人水平有限，點校難免錯訛，祈請學界同仁、讀者諸君不吝賜正！

二0一二年六月蓮花彭樹欣寫於江西財經大學人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