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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目次

商品簡介

隱地將一九八八年列為「無共鳴年代元年」,正是因為經國先生逝世,李登輝繼任總統的那一年。
隱地說:「還好,文學畢竟是一棵老樹,或許葉落枝衰但根仍在,文學的種子播在許多文學人的心底……文學的回聲,未因書的消隱而靜寂,有時靜寂的力量更大,當喧囂過去,文學在緩慢中走著自己的路,原來靜下心來沉思,静下心來閱讀,才是文學真正的面貌。」

 

隱地藏史蕭 蕭 
︱綜述隱地
 隱地藏史的歷史發現
隱地(柯青華,一九三七︱),祖籍浙江永嘉,出生於上海,七至十歲成長於崑山,一九四七年十月來到臺灣臺北,一生的文學志業從此與臺灣繫連緊密,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說,臺灣的文學事業(至少二○世紀五○︱九○年代)與隱地緊密繫連,留下美好紀錄。
一九五二年十月,十五歲的隱地開始寫作、發表作品,中學畢業後就讀政工幹校(今國防大學政治作戰學院)新聞系(一九五九︱一九六三),三十六歲以前他的職涯與他就讀的學校相關,三十六歲以後他的工作卻只跟他就讀的科系有所互動,而且單純到只有三項:編輯、寫作、出版。四十歲以前,他擔任過《純文學》助理編輯、《青溪》主編、《新文藝》主編、《書評書目》總編輯,四十歲以後他只單純擔任「爾雅出版社」發行人(爾雅出版社創設於一九七五年七月,隱地三十八歲),全職、專業,一心一意,主持爾雅出版社社務,所謂社務,正是他一生志趣之所在:編輯、寫作、出版。這樣全職、專業的出版人,造就了隱地個人一生的文學成就,當然也為臺灣文學的輝煌增添了許多光彩。
根據隱地最新的一本散文集《美夢成真︱對照記》(爾雅出版社,二○一九),書末所編製的〈隱地書目〉,他將一九六三年出版《傘上傘下》作為自己出版書籍的首發點,以十年為度,分為六個十年,第一個十年(一九六三︱一九七二)出版五部書,以後逐次增加,一九七三︱一九八二年七部,一九八三︱一九九二年六部,一九九三︱二○○二年九部,二○○三︱二○一二年二十部,二○一三︱二○一九年十六部(持續增加中),若是,《美夢成真︱對照記》就是第六十三部作品。隱地還將所有的作品加以分類,小說、評論、散文、詩是最基本的文類,但在歸屬細目上,隱地還有雜文、隨筆、遊記、哲理小品、自傳、日記、序跋、札記、文學史話、書話、電影筆記、文壇憶往等標記,如果依據鄭明娳(一九五○︱)的散文類型論,這些雜文、筆記者,都應該納入「散文」類型。所以,六十三部作品中,小說四部,詩七部(含選集),評論一部,其餘五十一部都屬於廣義的散文型。散文是隱地創作的最大宗,從二○○八年至今研究隱地的六篇碩士論文,除孫學敏外,幾乎都以其散文為主要範疇:孫學敏〈存在與超越︱論隱地的詩歌世界〉,蘇靜君〈爾雅漲潮日︱隱地散文研究〉,吳似倩〈種文學的人︱隱地及其散文研究〉,劉欣芝〈隱地及其作品研究〉,林雪香〈隱地的散文創作觀及其實踐〉,陳怡君〈隱地及其出版事業研究〉。
因此,隱地研究資料彙編的工作,自然聚焦在這五十一部散文作品。
散文以不押韻、不對仗,與「詩」相對。散文以「真實」「自我」的特質與「小說」的「虛構」「他人」相對。散文理論家鄭明娳認為「在文學的發展史上,散文是一種極為特殊的文類,居於『文類之母』的地位。」她認為原始的詩歌、戲劇、小說,原來也是以散文文字敘寫,後來各自發展個別的結構、形式,逐漸成長成熟,逐漸定型,因而有了各種不同的文體。對於這種文類之母的散文的實質內涵,她曾經提出三種要求:
一 內容方面的要求:必須環繞作家的生命歷程及生活體驗。
二 風格方面的要求:必須包含作家的人格個性與情緒感懷。
三 主題方面的要求:應當訴諸作家的觀照思索與學識智慧。
隱地的散文正是「環繞」隱地的生命歷程及生活體驗、「包含」隱地的人格個性與情緒感懷,「訴諸」隱地的觀照思索與學識智慧。顯然,隱地的散文,完全符應鄭明娳的散文規格。也就是說,隱地的散文,個人色彩十分濃厚,再加上隱地的出版事業,時代的特徵極為明顯,因此,仿鄭明娳的語氣,對於隱地,或許還可以增加第四種要求:
四 時空方面的要求:應當呈現作家的客觀見聞與銳意互動。
這四項散文要求對隱地而言不是要求,而是特色的展露,完全達成一個「新聞系」畢業生的職業敏感、速度追求、時事搭配與史識鑑別,所以,我們可以用「隱地藏史」四個字,作為隱地一生寫作的聚焦點與評價平臺。
「隱地藏史」,最早使用這四個字的是陳憲仁(一九四八︱),他與隱地先後獲得行政院新聞局最高出版榮譽的「特別貢獻獎」。民國九十九年隱地獲得特別貢獻獎的贈獎詞中,提到爾雅出版社長年為作家建立了許多文字和影像的資料,為文學史厚積資訊,但陳憲仁認為:「他出版於民國五十六年的《隱地看小說》,早已為那一代的作家解讀作品、著說立傳了,《我的書名就叫書》、《作家與書的故事》越來越明顯,當代的文學書籍與作家一一出列,而《愛喝咖啡的人》、《翻轉的年代》、《出版心事》,觀照層面不再是一家一書而已,從此整個文壇鋪陳在他的眼前,整個時代的文風隨著他的筆四處飛揚,甚至於一九五○年代、一九六○年代、一九七○年代、一九八○年代,縱線的文學史亦逐漸浮現,終而從一九四九至二○○九年的文學記年、記事、記人,系列呈現,近六十年的臺灣文學史料,從點到線到面,終至整個文壇、整個時代,於焉於此。」這段話語就以「隱地藏史」為題。

陳憲仁說這段話的時間點是二○一一年六月十日暨七月二十三日明道大學舉辦的「隱地與華文文學兩岸三地學術研討會」第二階段的發言,那時,隱地的「年代五書」尚未撰寫,卻被憲仁預料到了,果然二○一六年七月《回到七○年代》等系列五書、鎖定在「文壇憶往」的《五十年臺灣文學記憶》在兩年間出齊。緊接其後,《帶走一個時代的人》、《大人走了,小孩老了》的感慨書寫,仍然承續這種悼往、懷人、記事、存史的筆調,為臺灣記住文學,為文學記住我們曾經走過的時代。
 隱地藏史的散文書寫
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這種「文史哲」不分家的理路,一直是傳統文人、史家,如司馬遷者所推崇的,因此,陳憲仁「隱地藏史」的核心論述原不足為奇。但早於陳憲仁「藏史」的說詞,一輩子行文、行事充滿浪漫主義色彩的林文義(一九五三︱)也以〈微型文學史〉評述隱地《遺忘與備忘》散文集是一部橫越戰後至今(一九四九︱二○○九)的文學年記,是歲月與青春之書,是過去文學風雲的留影和印記。林文義甚至於將這本散文集與葉石濤(一九二五︱二○○八)的《臺灣文學史綱》、陳芳明(一九四七︱)的《臺灣新文學史》相比評,認為這兩冊史書偏於史料或學術,「隱地的新書則是極富人間性格的款款道來,用筆之初心良意卻以感知、抒情的散文形式呈現。」隱地不以史書規格為文,卻有著史書的架式和高度,兼具文學的滋潤與親切,邁向「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的文史大宗師之路。林文義,徹頭徹尾的浪漫主義者,情味重於一切的散文家,卻早早發現了隱地的史眼、史才、史識、史觀。

「年代五書」各有小標,《回到五○年代》是「五○年代的克難生活」,其他各書依次是「六○年代的爬山精神」,「七○年代的文藝風」,「八○年代的流金歲月」,「九○年代的旅遊熱」,這樣的小標是「一句史」,是歷代正史裡最精簡的評斷語,有如《春秋左氏傳》的「君子曰」、《史記》的「太史公曰」、《漢書》的「贊」,《後漢書》的「論」,《三國志》的「評」,一句到位。
「年代五書」以及其後的《帶走一個時代的人》、《大人走了,小孩老了》、《美夢成真︱對照記》,隱地都以一貫的斷代、繫年的方式在書寫,對於隱地這種獨樹一幟的「繫年」寫法,美國紐約市立大學廣電傳播系碩士、世新大學口語傳播系教授的亮軒(馬國光,一九四二︱)曾以「另類文史」稱之,根據亮軒的觀察與比對:「歷代繫年體作品,大多以史筆自許,不作貶褒,更無個人性情。」他舉例說中國百餘年來屢受列強欺凌,郭廷以的《百年日記》也未曾透露個人喜惡。但隱地的年代系列不避個人性情,讀來彷彿可以跟作者共同經驗活生生的一個時代又一個時代,有著繁華歷盡,滄桑易老,至終竟有不勝凋零之感。所以他的結語是:「隱地以史筆為基礎骨架,以文學筆法注入靈魂血淚,引發讀者重入現場,有史家之周延,有作家之性靈。」
亮軒,是一位能將人生經驗、厚重經典,透過如珠的妙語,化為綿綿不絕生命力注入讀者心靈,彷彿醇酒香氣經久不散的作家,他的讚語將隱地的史筆散文推向一個類經典的亮麗位置。
與隱地、亮軒略同時代的張素貞(一九四二︱),以〈卻顧所來徑〉為題,一起「回首文學人美好的七○年代」。周昭翡(一九六五︱)曾主持正中書局、《中央日報.副刊》、《聯合文學》、《印刻文學生活誌》的編輯檯工作,面對隱地的「年代五書」《五十年臺灣文學記憶》,她說:「遇見一本書,看見一個時代」,她以女性的細膩、文青的崇敬,這樣看待:「既是生活的、又是文史的,間或蒐錄如實呈現所談及篇章的雜敘方式,彷彿過往多次跟隨隱地先生閒話家常,然後看他從記憶之篋中翻找出珍稀之寶,在偶然與必然之間看一本又一本與書相遇的故事。」
周昭翡最後的定調:「我們在其中尋找、觀看並安頓自己。」隱地大約沒想到自己所追憶的過往、書桌的一角,文學出版的瑣記,對那未能共時經歷的讀者卻也有身心安頓的作用。
周昭翡不一定親履隱地所處的一九六○、一九七○年代,大陸的學者對臺灣文壇必然有著先天性的隔閡,但是我們看到黎湘萍(一九五八︱)所寫的文章,是以〈隱地的時間〉為題,清晰地拉出一條時間的縱軸線,娓娓敘說隱地的生命歷程,他說:「閱讀隱地,對我而言,也是在通過隱地筆下的特殊觀察和思考來閱讀臺灣文學的時間,成為臺灣文學史的一部分,而這一部分,將促使人們不斷地改變臺灣的、及至整個中國的文學地圖。」
黎湘萍擴大了隱地由自己書桌所發展出來的文壇瑣憶的影響,可能改變臺灣、及至整個中國的文學地圖,這正是隱地藏史之散文書寫的精神所在,魅力所聚。
 隱地藏史的出版推湧
爾雅出版社是隱地個人意志貫徹到底的出版社,因此,爾雅出版品細項研究可以見識到隱地藏史的心路歷程及其意向。
歷年來研究隱地的碩士論文一共有六冊,隱地選擇了林雪香的〈隱地的散文創作及其實踐〉,出版為《散文隱地》(爾雅出版社,二○一四),陳怡君的〈隱地及其出版事業研究〉則原貌而即時出版,顯然他對自己的散文寫作與出版工作賦予更多的關注。在陳怡君的《隱地及其出版事業研究》(爾雅出版社,二○一二)論文摘要中即已提及「民國動亂史的記憶書寫,記影留名的各文類叢書,出版品在同業中更顯出濃厚的『歷史味』。爾雅出版社擁有豐富的別集與選集,與臺灣文學史之間,形成連繫脈動,其中不乏出版人慧眼獨具的文學眼光。『年度文學選集』的出版,在文學史上更具開創性的意義。」此一「隱地藏史」的出版特色,具體實踐在書中的細節小目裡:「豐茂多姿的文學史料」、「為歷史文化苦難的中國銘刻記憶」(見第三章「爾雅出版社的出版品特色」)、「與史對話的文學選集」(見第五章「爾雅出版社與臺灣文學」),先依據陳怡君論文脈絡分述三點,再論述日記散文的推廣,合為本節「隱地藏史的出版推湧」之四個浪潮。
一 豐茂多姿的文學史料
所謂「豐茂多姿的文學史料」,最早是分散顯現在爾雅叢書裡個別作家的作家介紹、作家年表。這是爾雅叢書的出版特色,增加當代人對作家的了解與親切感,提供後人對作家研究的基本資訊與方向,顯現隱地對「人」的尊重,對「史」的依賴。
其後則出現在各種規畫出版的書目上,如邀請現代文學資料掌握豐富的應鳳凰(一九五○︱)主編《作家書目》、《作家地址本》,延續隱地主編《書評書目》雜誌時設計發行的《書衣》、《書友》理念。這樣的書目繼續編撰的是《爾雅》、《風景》、《書目一二三》、《書的名片》、《爾雅書目》、《爾雅.爾雅》,而且列入叢書中贈送、出售,書目也可成書,成為出版史上的另類奇蹟,頗似民間版、爾雅版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正可搭配隱地獨創的「書話散文」,形成散文特殊文類裡重要的一支。其他文類上,隱地選擇邀請臺灣現代詩發展的火車頭、活字典張默(張德中,一九三一︱)編選《臺灣現代詩編目》、《當代臺灣作家編目(爾雅篇)》的書目,各類男女詩人選集如《剪成碧玉葉層層》、「年度詩選」等,都留下重要的歷史憑依。
其次是作家資訊裡的影像留存,除了個別書籍上所附的×、×照片,爾雅另有三冊專書,謝春德攝影的《作家之旅》(一九八四)、徐宏義攝影的《作家的影象》(一九八六)、周相露攝影的《風采︱作家的影象第二集》(一九八九),不僅為作家留下定時定格的歷史鏡頭,其實也為人像攝影師留下可以流傳的作品。在手機、臉書、網路尚未發達的時代,留存作家彌足珍貴的倩影、英姿。
二 為歷史文化苦難的中國銘刻記憶
隱地在一九四七年由父親接來臺灣,不識字但懂事的十歲孩子,已經深刻觀察時代的苦難,思索人生的悲喜哀樂,在這樣的成長過程裡,他始終好奇:國民政府如何失掉大陸?大陸十年文革為何發生?因此,在他出版的視野中,他有著嘗試找到答案的歷史探索的好奇心。
一九七六年爾雅出版了老兵張拓蕪(張時雄,一九二八︱二○一八)的《代馬輸卒手記》,五年內出齊了「續記」、「餘記」、「補記」、「外記」等散文集,造就了張拓蕪從無藉藉名的老兵一躍而為十大散文名家,寫史、記史的角度不再以廟堂、朝廷為唯一的象限。這樣的老兵故事,其後有金門人黃克全(一九五二︱)的詩集《兩百個玩笑》(二○○六)為其後盾,其副標清楚標示「給那些遭時代及命運嘲弄的老兵」,「超現實主義」詩人洛夫(莫洛夫,一九二八︱二○一八)為這部「現實主義」的詩作寫序,說這兩百個有名有姓的老兵故事,形成一部向命運嗆聲的「史詩」,沒錯,「史詩」,隱地的出版事業,企圖編織成一部向命運嗆聲的「史詩」!

隱地的《漲潮日》(二○○○)是個人成長的傳記散文,隱藏在爾雅叢書中,但還是被研究生靈敏發現,據以寫成碩士論文〈爾雅漲潮日︱隱地散文研究〉(蘇靜君,南華大學文學系碩士論文,二○○八),其後,爾雅還出版一些隱藏在叢書中的自傳型散文與兩岸觀察,桑品載的《岸與岸》(二○○一)、王書川的《落拓江湖》(二○○一)、余之良的《我向南逃》(二○○二)、朱介凡的《百年國變》(二○○四)、《改變中國的一些人與事》(二○○六)……相類近的史傳散文,還包括大陸虹影的《飢餓的女兒》(一九九七)、陳丹燕《上海的金枝玉葉》(一九九九)、《上海的紅顏遺事》(二○○○)、張秀文《貝多芬的中國女僕》(二○○四)……這些自傳或他傳,小記或記事類型的作品,都有一絲隱約的「史」之軸線貫穿其中,都透露著斷代卻繁雜的演義情節。
特意為苦難的中國銘刻記憶,可以跟齊邦媛教授(一九二四︱)《巨流河》(天下遠見出版公司,二○○九)、龍應台(一九五二︱)《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印刻文學出版公司,二○○九)並駕齊驅的大部頭著作,要數王鼎鈞(一九二五︱)的回憶錄四部曲《昨天的雲》(二○○五)、《怒目少年》(二○○五)、《關山奪路》(二○○五)、《文學江湖》(二○○九),雖然王鼎鈞的作品在爾雅的出版天空已是昨天的雲,但關山奪路的大時代、大動亂記憶,仍然可以歸屬於隱地對「人」的尊重,對「史」的倚賴的出版方針。爾雅版的回憶錄四部曲書前都有這樣的推薦語:「成長是有聲音的。中國人是可歌可泣的民族,抗日戰爭和國共內戰……流血成河的年代已經遙遠,我們的子孫不該全部忘記,一個沒有歷史沒有愛恨的民族,他的子民會活得沒有方向。」
三 與史對話的年度文學選集
年度文學選集是隱地浪漫心境與出版魄力的合成展現,最初是民國五十八年第一本年度小說,由此橫跨三十七年共三十四冊,直到九一年截止。中央研究院院士王德威(一九五四︱),美國哈佛大學東亞語言與文明系教授,也是比較文學及文學評論學者,他在《典律的生成(第一集)》(爾雅出版社,一九九八)坦言:「爾雅年度小說選未必在臺灣文學界占據主導的位置,每年的出版也不能產生煽風點火的聳動效應。但這無礙它作為現代文學典律的重要參考。」
其後,爾雅版「年度詩選」出版十集(《七十一年詩選》至《八十年詩選》),「年度評論選」也出版了五集(《七十三年文學批評選》至《七十七年文學批評選》),「年度詩選」後來由現代詩社、創世紀詩雜誌社、臺灣詩學季刊雜誌社、二魚文化公司等先後接手,延續至二○一八年戛然而止,其艱辛可知,如果不是隱地個人的歷史癖好,文學典律的形成或許還在散漫、游移的狀態中,缺少可觀的板塊。由此引申出來的各種爾雅選集,其實都有階段性文類成果的總檢驗效果,但繫年的、切片似的斷層掃描,其精密度自不待言。
比起年度文學選集的出版,更為精細的則是逐日記載的日記。
四 日記作為史材,原始而微細、精密而真實
詩人向陽(林淇瀁,一九五五︱)主編《自立晚報.副刊》期間,曾在一九八四年策畫「作家日記三六五」專欄,每天刊登一位(當天生日)作家日記,向陽說:「『作家日記三六五』倒也頗像一艘出港入海的船,起初有港岸護衛,顧盼生姿,漸行漸遠,則風浪愈多,及其將至也,則舉辦維艱,幾乎難以順利終航。」翌年,一本厚達九百頁,作家群三六六位的《人生船:作家日記三六五》就在爾雅出版了,成為爾雅日記叢書的起錨本。「人生船」中三六六位從耆宿到青壯,從臺灣到海外,他們寫於一特定時空的日記,卻反映了這一代中國人莫可奈何的悲歡、離合的實錄,為讀者提供繁華富美的人生視野。
二○○二年隱地率先出擊,「爾雅日記叢書」於焉開始,《/隱地》、《/郭強生》、《/亮軒》、《/劉森堯》、《/席慕蓉》、《/陳芳明》、《/凌性傑》、《/柯慶明》、《/陳育虹》,而後有《日記十家》的編著,作為作家日記第一階段的小結。其後,跳接到《/隱地》、《/林文義》(另有副標「私語錄」),或許正如向陽所預言「漸行漸遠,則風浪愈多,及其將至也,則舉步維艱,幾乎難以順利終航。」但是,在最新的散文集《美夢成真》的書末,隱地仍然豪氣萬丈地請大家期待,二○二二年,隱地的第三本日記將出版。他說:「《漲潮日》是我的縱切面,而日記三書則是我的橫切面。」
隱地堅持書寫「史傳散文」,推薦「日記散文」,將「日記散文」列為爾雅出版的一個重要面向而勇於實踐,從二○○二、二○一二、二○二二日記,十年一截的橫切面,或許也再次見證了隱地文學作品裡不能寬解的歷史情結。

蕭蕭《父王.扁擔.來時路》三度易名在爾雅出版時,隱地以出版者的身分曾說:「一本書,爾雅出版社願意一再更換書名,重新發行,因為此書是蕭蕭的少年自傳,等於是朝興村的村史,一步一腳印,值得每個在臺灣農村長大的孩子回憶珍藏。」年輕學者陳怡君據此判斷:「爾雅出版社有不少類似《父王.扁擔.來時路》這類不單單僅是個人傳記,並涵括『記錄歷史』功能的出版品,隱地對這類『文史合一』的書籍,經常表露較多的關注。」
「隱地藏史」,似乎已是公認的事實。
 隱地無隱的人格特質
「隱地無隱」四個字來自於張春榮(一九四五︱)的散文標題(曄曄青華,隱地無隱),這是他為林雪香《散文隱地︱隱地散文創作觀及其實踐》所寫的序文。張春榮對隱地的觀察:「隱地常青的生命之姿,來自於對自己、對人、對人生、對人性的真誠凝視,以生活為柴薪,以文學為火種,化軟性為感性,化硬性為知性,化主觀為客觀,化客觀為達觀,展現從容的優雅。」這幾句「主觀→客觀→達觀」的人格特質描述,或許正足以說明隱地無隱而能存真記史的個性,造就散文書寫的特質與風格,也樹立爾雅出版社特立獨行、獨樹一幟,與史結合的亮眼招牌。
「樹,無疑是隱地身影的最佳寫照」,張春榮說:「尚青的綠樹,向上向光,進而成為隱地心靈的象徵。」他引述隱地自己在〈日記是開啟記憶的鑰匙〉所說的話:「人最好的狀態是保持像樹葉一樣的綠,陽光下,樹葉綠著.暴雨襲擊下,它仍然亮光光的綠著,冬雪來了,就算綠葉轉黃,甚至離枝而去,等春天來臨,綠芽兒又冒出來了,油亮亮的綠葉,又在微風中舞蹈。」
林貴真(一九四一︱)選擇跟這樣的「樹」生活一輩子:
直挺挺的主幹 枝枒橫出 綠油油的葉子 隨風招展 實在好看
這讓我想起我家男主人隱地
像極了那根直挺挺的主幹 耿直 簡單 穩健 低調
不論文學事功或家庭生活
研究所時代就跟隱地在《書評書目》雜誌寫文學評論的陳芳明(一九四七︱)在自己的散文集《昨夜雪深幾許》(印刻文學出版公司,二 八)提到讀隱地作品時,有著〈青春是一張蝕破的葉〉的感慨,但在文末他承認:「回想時,他是一株大樹,為我抵禦,為我庇蔭。他在我生命中創造的文學記憶,都讓我牢牢記得。」不算是青春期就熟識的小說家王定國(一九五五︱)難得寫散文,他在《探路》(印刻文學生活雜誌出版公司,二 一七)裡說起有一回深冬,隱地建議他去買極小盒、扁扁、四方長形、封面紅紅綠綠色的沙丁魚,吃起來有一種幸福感。他則覺得,不再年輕以後,「這種溫暖的叮嚀也算是文學的滄桑」。
齊邦媛教授引述隱地在《漲潮日》絮絮叨叨對父親的心意表白:「我要在我們家失敗的地段裡站起來……我也是外表軟弱的人,但我有自己骨子裡的堅持……只是漲潮日要在你離世後這麼久才出現,父親,我們感覺對不起您。」豁然了悟於自己晚年寫成的《巨流河》,「讓我那相信自己只能與草木同朽的父親和他那一代的人,在無形卻是有形的生命長河裡,也有他的漲潮日?」
耿直、穩健、低調、堅持,隱地無隱的個性,如實記錄他的挫敗、家族的挫敗、時代的挫敗,如實光揚他的成就、臺灣的成就、文學的成就。無隱,所以能在文學作品中「藏史」。
隱地無隱的小說前跡
章亞昕(一九四九︱)於二 三年完成《時光中的舞者︱隱地論》(爾雅出版社),扉頁上印著一句話,說的當然是隱地,十分傳神:
時光中的舞者
把坎坷的人生舞成抑揚的音樂!
在《時光中的舞者》這本書中,他將隱地的一生分成四期:一、青春期與小說時代,二、揚帆期與廣義的散文時代,三、巔峰期與狹義的散文時代,四、知命期與詩歌時代。今日看來,八十二歲的隱地仍在創作,二 一九這一年他就出版了兩冊藏史性的史傳散文《大人走了,小孩老了》、《美夢成真》,而且預言將要出版「日記三書」的第三部:《/隱地》。所以,應該延伸出第五期,是既能順應自我的內在心靈,不自覺的反應,這種投射而出的舉止也不會破壞社會外在的規矩,這時期,循章亞昕既有的語境,或可稱之為「從心期與專業的史記散文時代」,這一時期即是他自訂的「第五個十年」加「第六個十年」的開始,日記《/隱地》剛出版的時候,隱地已經結束前期的新詩創作,專心記錄文學出版、文化發展的輝煌過往,在「手記散文」之後,肆意發展他的「日記散文」、「史記散文」的專業期。
「小說時代,是一個關鍵的起點。」章亞昕在〈青春期與小說時代〉這一節裡強調小說、青春期之所以重要,在於確認了寫作的意義:其一「寂寞中的言說」:訴說家中的慘劇;其二「苦難中的掙扎」:指出寫作為自己帶來出路。章亞昕所指稱的其實就是,隱地的小說是另一種自我苦難的坦露,是以「小說家言」作為「遮蔽」,其實是隱地自我的「敞開」,看似「虛構」的小說,其實是隱地自己的「現實」。《隱地極短篇》(一九九 )的封面有兩個小標註:「非小說」、「餐飲手冊」,足見隱地是既「遮蔽」又「敞開」,遊走在「虛」、「實」之間。
詩人陳義芝(一九五三︱)在初讀《隱地極短篇》時曾讚美「人生的光譜、社會萬象,都在一個銳利的鏡頭下顯影。」兩年後,陳義芝說:「不得不佩服由覓食這一行動鑑照人生的點子,具有創發精神,是帶著飽滿的藝術張力,是一次大膽的行獵︱對準流動的人、流動的景、流動的時間和思考。」所以,《隱地極短篇》是隱地寫實地披露出他「對城市的愛與怨,對生命的迷與醉。」
隱地在長篇小說《風中陀螺》中即坦言「我的想像世界,就是他(段尚勤,小說裡的人物)的經驗世界。」年輕學者楊晉綺引述法國文評家蒂費納.薩莫約瓦(Tiphaine Samoyault, 1968-)言論,斷言「隱地在《風中陀螺》裡總匯、複述、追憶和重寫舊日『生命典籍』(詩歌、極短篇和隨想)塑成了小說裡極高的互文特性」。亦即是,如果以「隱地藏史」、「隱地無隱」的中心旨意,看待他從早期到近期的大小篇幅的小說創作,仍然是貼身飛行!
隱地無隱的新詩後轍
隱地的詩集只出版了五部:《法式裸睡》(一九九五)、《一天裏的戲碼》(一九九六)、《生命曠野》(二 )、《詩歌舖》(二 二)、《風雲舞山》(二 一 ),另有一部個人詩選《十年詩選》(二 四)。但是一個以散文為創作之大宗、以小說為創作之起步的作家,卻在五十六歲那年,瘋狂投入詩歌創作,自然在文壇上造成一股旋風。而且大多著眼在中年之後的隱地「不打算借助詩歌這一文體去抒發和外顯自己的情感,而決意要在詩歌中彰顯並闡釋自己人生感悟和生命沉思的『說理』功能。」但年輕的大陸研究生孫學敏的碩論《存在與超越︱隱地的詩歌世界》(爾雅出版社,二 九),卻分別以「時間性」、「空間性」、「悖論性」的存在與超越,三個主要章目加以析論。毫無疑問,「時間性」與「空間性」正是敘事性散文的本質,貫穿在史傳散文的兩根軸線,換言之,後發的新詩書寫,其實也以「現實」的真、「歷史」的真,作為基本模式去發想,與隱地散文並無殊異。不同的是,詩意的發展隱地選擇了「悖論」,加強「悖論」的張力與強勁。但,「悖論」是什麼?
孫學敏說「悖論(Paradox)是指貌似自相矛盾甚至荒謬、但細察卻見矛盾雙方諧和一致的陳述。」他指出隱地的詩歌世界「悖論」是生活原生態的存在特質,隱地又從語言與結構兩方面都將「悖論」作為一種詩性思維,成就他詩歌雋永的審美優勢,以此作為破解生存困惑的救贖方式。此一論點是詩學的基礎論述,在孫學敏的語境下成為隱地的特色。
如果以這種「悖論」去看蕭水順(一九四七︱)的〈都市心靈工程師〉,「都市」與「心靈」的存在就是一種矛盾的諧和,隱地十歲來到臺灣,就一直生活在臺北,扎根臺北,道地首都公民的身分,首都公民的性格,十分顯豁。他的文章與新詩,心無旁騖聚焦於臺北市,完全找不到臺灣小鎮或鄉村圖像,全臺北市以外的地理景觀、人文圖騰,即使是永和、新店這樣與臺北市聲息相通的近鄰市郊,但他一生戮力於建造「心靈」工程,這「心靈」工程不也是初老心境(五十六~七十歲)的睿智審視、人生反思?
如果以這種「悖論」去看白靈(莊祖煌,一九五一︱)的〈承載與流動︱隱地詩中的船舶美學〉,題目就很清楚地顯示承載的「不動」與流動的「動」,船舶的定錨與航行,對應在隱地的日常,定居臺北卻也搬家二十幾次的生活,合適而合理,白靈著眼在旅人「熱」的眼光/出版家、守門人「冷」的眼光,有限的承載(生與死距離短促)/無限的流動(強大的能動性),不也是歷史性的一種定律,佛家「無常」觀的另一種常態?
隱地的新詩流動在他五十六︱七十的年歲裡,其實也像一輩子都在書寫的史傳散文,承載著整個時代的流動。
隱地漲潮的歷史志業
隱地,一個「新聞系」畢業生該擁有的職業的敏感、速度的追求、時事的關懷、史識的鑑別,完全具現在他一生的文學志業與出版事業上。
隱地,一個完全生活在臺北、觀察在臺北、思考在臺北的作家,一個打開抽屜就是作家資訊,就是文學史料,就是民國記憶的作家,他的一生藏著文學,他的文學裡藏著歷史,承載著民國的、流動的文學歷史。
閱讀隱地,滿滿的、藏不住的、民國流動的文學史,讓我們悸動。
審閱當代對隱地的研究,略如上述,但就一個有著歷史癖好的文學家,一個還在書寫中、還在創造自己的書寫歷史的文學家,在目前既有的「研究現象」進行梳理、分析、評述之後,後來的研究者或許還可以有這些思考:
一 隱地日記與文學史的平行觀察
隱地已經預言《/隱地》日記散文將會出版,如此隱地個人的「日記三書」︱、、每隔十年出版一次的三部個人斷代史,將會有什麼樣的關聯性與變化面,值得關注。藉此再向外延伸,將隱地日記放在歷史中其他作家的日記文學裡排比、較量、思考,日記文學與現實社會的對映,編年史與斷代史的取捨,隱地日記、手記、史記散文所形成的文學史,會與其他學者所撰述的學院派文學史產生多少殊異性,會與正式歷史產生多少扞格與摩擦,都值得未來的研究者擴大觀察。
二 隱地小說與時代的互文關係
隱地最早以小說創作與觀察而名家,小說更是敘事性最強的文類,最具社會性、時代性的作品,但以目前資訊看來,對隱地的小說評論數量不多、深度不足,比起對隱地的新詩評論,精細度也不夠,因此,寄望年輕的評論者能在隱地小說與時代的互文關係上多所著墨,讓他的小說所呈現的時代背景與真實歷史有更多的對話空間。
三 未與末的出版事業的哲學思考
二 一九年九月隱地推出新書《未末︱兄弟書畫集》,極具創意,真實內容是他二 六年《隱地二百擊》散文的再版書,配以其長兄柯青新九十高壽後初學的一二二幅書畫,重生處也是新生時,這樣的跨界出版或許正是隱地與爾雅在出版業萎縮期還能屹立的內在力量,「未」是木上加一短畫,象徵初萌芽,「末」是木上加一長畫,象徵樹蔭滿覆,未與末,新生與重生,交互輪替的哲學在他的出版工作上處處呈現,未來的研究者或可在這方面加以觀察。
二 一九年立秋之後

鄭明娳,《現代散文類型論》(臺北:大安出版社,一九八七年)。
孫學敏,〈存在與超越—論隱地的詩歌世界〉(山東大學中國現當代文學所碩士論文,二○○八年)。
蘇靜君,〈爾雅漲潮日—隱地散文研究〉(南華大學文學系碩士論文,二○○八年)。
吳似倩,〈種文學的人—隱地及其散文研究〉(新竹教育大學人力資源教育處語文教學碩士班碩士論文,二○一○年)。
劉欣芝,〈隱地及其作品研究〉(中央大學中國文學系碩士論文,二○一一年)。
林雪香,〈隱地的散文創作觀及其實踐〉(臺北教育大學語文與創作學系碩士論文,二○一二年)。
陳怡君,〈隱地及其出版事業研究〉(中央大學中國文學系碩士在職專班碩士論文,二○一二年)。
陳憲仁,「隱地藏史」,收於〈座談會書面意見〉,《都市心靈工程師》(臺北:爾雅出版社,二○一一年),頁五二五—五二七。
林文義,〈微型文學史—讀隱地《遺忘與備忘》〉,《文訊》第二○九期(二○○九年十二月),頁九六。
編按:應指《近代中國史事日誌》(臺北:自印,一九六三年)。
亮 軒,〈另類史筆—從《大人走了,小孩老了》說起〉,《美夢成真—對照記》(臺北:爾雅出版社,二○一九年),頁二三○。
張素貞,〈卻顧所來徑—回首文學人美好的七○年代〉,《回到七○年代—七○年代文藝風》(臺北:爾雅出版社,二○一六年),頁三—七。
周昭翡,〈遇見一本書,看到一個時代〉,《聯合報》,二○一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D3版。
黎湘萍,〈隱地的時間—序《草的天空》〉,《從邊緣返回中心—黎湘萍選集》(廣州:花城出版社,二○一四年),頁二五九。
陳怡君,《隱地及其出版事業研究》(臺北:爾雅出版社,二○一二年),頁三。
隱地編,《十一個短篇—五十七年短篇小說選》(臺北:仙人掌出版社,一九六九年)。
陳怡君,《隱地及其出版事業研究》,頁一二○—一二一。
張春榮,〈曄曄青華,隱地無隱〉,《散文隱地—隱地散文創作觀及其實踐》(臺北:爾雅出版社,二○一四年),頁三—十四。
隱 地,〈日記是開啟記憶的鑰匙〉,《/隱地》(臺北:爾雅出版社,二○一三年),頁二六七。
陳芳明,〈青春是一張蝕破的葉〉,《昨夜雪深幾許》(臺北:印刻文學生活雜誌出版公司,二○○八年),頁二十八。
王定國,〈隱地之人〉,《探路》(新北:印刻文學生活雜誌出版公司,二○一七年),頁二三八。
齊邦媛,〈咖啡之前,咖啡之後〉,《文訊》第三五七期(二○一五年七月),頁一七一。
陳義芝,〈大膽行獵〉,《爾雅人》第六十九期(一九九二年三月十日),二版。
楊晉綺,〈「塵」的旋舞與「蝶」的復歸︱隱地小說的文本互涉與詩性特徵〉,《都市心靈工程師》,頁一八八︱二 八。
劉 俊,〈隱地的詩世界〉,《十年詩選》(臺北:爾雅出版社,二○○四年),頁一︱九。
孫學敏,《存在與超越:論隱地的詩歌世界》(臺北:爾雅出版社,二○○九年),頁八九︱九○。
蕭水順,〈都市心靈工程師︱隱地詩中的空間觸感與人間情味〉,《都市心靈工程師》,頁三七︱七三。
白 靈,〈承載與流動︱隱地詩中的船舶美學〉,《都市心靈工程師》,頁五︱三五。
原載國立臺灣文學館編印之
「臺灣現當代作家研究資料彙編」
編號《隱地》一書
編選人蕭蕭書前所撰之序文。
(二 一九年十二月出版)

目次

無共鳴年代
隱地藏史 蕭 蕭 三
︱綜述隱地
輯一 一瞥成永恆
︱一九四四︱一九八八
在消失之前,我還能做些什麼?三五
讀三九
少年時四三
善惡論四九
燦爛字海出版夢五五
關於我早年的二十四種書六三
︱寫在電子書出版前夕
封面是一本書的臉七五
就連海棠花一朵朵的都還有個伴七九
一瞥成永恆八三
︱一個懷念書牆的出版人
我仍然擁有一個讀詩的早晨八九
繁星滿天九五
︱宇文正和琦君
愛琴海詩人飛走了九九
︱長夜思景翔
青新哥的繪畫世界一 五
情慾七國
情慾七國一一七
輯二 無共鳴年代
︱一九八八︱二 二 
認同一二七
無共鳴年代元年一二九
沒有人認識李登輝一三三
報變一三七
心田裡的歌聲一四三
︱消失中的三 年代流行歌曲聲
從歐陽子的信想起一五三
一個彰顯人性的小說家一五九
︱悼念於梨華
傳統的崩裂一六九
當美夢成真碰上惡夢光臨一七一
魂與靈的拔河一七五
惡的形成一七七
教養一八一
分合一八五
只剩一個「傷」字一八九
東西南北人一九三
芬蘭紙一九七
快樂不快樂?一九九
流浪與迷路二 三
一本讓我們開悟的書二 五
如小島的陽光 如黑暗中的曙光二 七
︱《郵差》與詩人聶魯達
當全世界的人都戴起了口罩二 九
︱看不見敵人的第三次世界大戰
人類快要不能呼吸二一七
︱二○二○年春夏二季的黑色戲碼
文壇不見了二二一
附錄
臺北文人,去那裡吃喝談樂?朱恩伶 二二五
—文藝圈熱門聚會處大曝光
長青照眼 張春榮 二二九
︱評隱地《美夢成真︱對照記》
隱地記事二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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