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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麗。花火原創小說66折起
木心先生編年事輯:木心逝世十週年紀念年譜 ,謝泳、陳丹青作序推薦(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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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本書是近年十分熱門的詩人、文學家、畫家木心的第一部年譜性質的著作,致力於將木心的生平行跡按時間先後順序排列,分“卷shou”“家世”“編年”“附錄”四部分。“卷shou”為木心的姓名、字號;“家世”匯集其家世背景及家庭成員情況;“編年”則為其一生之經歷,涉及求學、任職、交遊、創作、際遇諸端;“附錄”收錄木心自制的兩份漢語年表和一份日語簡歷。

本書盡力做到兩點:一是盡編者所能,最大程度地搜集目前所能見到的木心先生的生平資料,可確定時間者不論巨細,悉加選錄;二是對資料進行必要的考辨,盡可能地確保內容的準確性。

本書征引的資料主要來自木心業已出版的個人著述、研究木心及其作品的著述、與之相關人物的著述、地方文獻、公私館藏資料、木心與師友間的來往書簡、媒體訪談等。凡有出處,均一一注釋。除編年物件本事外,與之有密切關係的人和事,以按語的形式略加介紹,以為本事之助。


作者簡介

夏春錦

青年學者,閱讀推廣人,現供職於桐鄉市圖書館,系浙江外國語學院浙江文化走出去協同創新中心特聘研究員、杭州師範大學木心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員。著有《悅讀散記》《木心考索》《文學的魯濱遜:木心的前半生》《木心先生編年事輯》等,主編和策劃有“知新文叢”“蠹魚文叢”《谷林鍾叔河通信》等。


序 二

現代中國作家的簡歷,以我所知,恐怕是木心的自撰為最簡扼,僅三十六字:名字、生年、籍貫、學歷、客居地。他去世後的再版本,添上他歸來到逝世的年份,也才夠五十字吧。

現代中國作家出書最遲者,就我所知,恐怕也是木心:五十六歲抵紐約之前,他從未在大陸發表過一個字。首冊簡體版文集在大陸面世,他已七十九歲。

木心是誰?但凡初聞其名,初讀其書的人,都會有此一問。當今市面,這幾十字會是何種效應,木心當然知道,怎麼辦呢,他一再引福樓拜的話,叫做:

呈現藝術,隱退藝術家。

中國作家而特意稱引這句話,木心之前,似乎沒有。這是他的立場,他的遊戲,他的公然的驕傲,也是他的經歷所含藏的苦衷。而在晚年訪談中再次說起同樣的意思,他忽而笑道:

藝術家真的要隱退嗎,他是要你找他呀。

這是真的。木心的每句話周邊必會站著別的意思——“他要你去找他呀”——梁文道說起過有趣的觀察,他說:“五四及今,讀者讀罷書還想趨前面見的作家,除了魯迅和張愛玲,第三位,便是木心。”

魯迅與好些晚輩作家的行誼,不消說了。張愛玲卻不肯見人,至少,很難見,木心與她同調。二〇〇九年我親見晚晴小筑門外站著一位愣小伙子,從廣西來,苦候終日,天黑了,老人就是不見。其時秋涼,這孩子穿著T恤,木心唯囑咐給他買件單衣。紐約期間,我也親見不少訪客被木心婉拒。二〇〇三年,耶魯美術館為他辦了體面的個展,他居然不去開幕式,記者找他,他也推阻。

一個畢生不為人知的作家,遲遲面世,卻刻意回避讀者,國中文界殊少這樣的個案。西方倒是不罕見,最近的例,是備受矚目的意大利女作家埃萊娜·弗蘭特,她不進入宣發出書的任何環節,從不露面,以至她的整本訪談錄不斷被問及為何如此。

木心非但不露面,回歸後幾乎不接受當面的采訪。直到他的葬禮,各地趕來的上百位青年才見到他,而生前介紹自己,這個人只肯給幾十個字。

其實他越是這樣子,讀者越想見他。

他不寫回憶錄。他說,回憶錄很難誠實。但有誰到了中年晚歲而不回想自己的往昔嗎?遺稿中,我發現他在世界文學史講稿最後一頁,寫著平實而簡單的記述——那年他大約六十六歲——某年在哪裡,某年到哪裡……這是他唯一的“年表”,自己看看,沒有發表的意思。近時木心遺稿擬將出版。在數十冊小小的本子裡,不下十次,他零碎寫到某段往事,同樣簡潔,譬如抗戰期間避難嘉興的一段:

小學四年級

租住燕貽堂

出入天後宮弄

秋季運動會

一百米短跑冠軍

看上女生了

她叫蓋靜嫻

她是不知道的

結伴拔草的男生姓周

頭發黑得發烏 香

級任老師特別好

錢之江,現在還記得

憶寫往事,木心鮮少渲染,直陳年份、地名、街名、人名。遺稿的好幾處頁面寫滿名字,譬如:

方圓、老熊、六十、兆丁、陳媽、春香、蓮香、順英、秋英、海伯伯、管賬先生、教師、阿祥、祖母、母親、姊姊、我、姊夫、劍芬溶溶 十九人

這是他歷數幼年的故家——也就是烏鎮東柵財神灣一八六號——總共多少人,其中大半是仆傭:

這樣一個家,我只經歷了五年,之後,在杭州、上海過了四十多年,美國二十五年。

顯然,他在自言自語,毫無示人的企圖。他曾說,老了,記性差,忘了某事某人、某書某詞,硬想,保持想,直到想起,能鍛煉記憶力。那些年我倆交談,話到嘴邊,想不起,下一回見,他會喜滋滋說:呶,想起來了呀!於是一字字說出,有時到家就來電話,報告他豁然尋回的記憶,哪怕幾個字。

遺稿中另有兩組更“龐大”的名單,一份應是上海藝專的同學姓名,另一份,是他寄身近三十年的工藝美術工廠員工。鍛煉記性嗎?我想,晚年木心是在不斷反芻行將過完的一生,而當轉頭面對外界,就那麼幾十個字。

讀者不會放過他。學者更不會放過——定居桐鄉的夏春錦,可能是試圖追索木心生平行狀和家族譜系的第一人。為讀者,也為文學研究,他苦尋資料,試圖拼接木心簡歷之外的一生。我如何看待這份工作呢?以下的意思,自知不能說服人。

我不認為讀了文學家的生平,果然能認知“那個人”,甚或有助於理解他的文學。生平、文學,不是核對的關係。一份處處求真的傳記,可能布滿——也許是——善意的錯訛,即便再詳實,也不可能破解卓越的小說、神奇的詩,何以卓越,何以神奇。

西人云:作品有時比作者更聰明。藝術家最為隱秘而珍貴的一切,全然凝在作品裡、字面上。倘若好到不可思議,這不可思議的種種,分明裸露著,卻未必見於他的生平。

真的。倘若我是木心的侄甥,仍無法獲知為什麼他能寫出“你再不來,我要下雪了”。交往二十九年,有時,我巨細無遺介入他的日常,他開口,我便知道會說什麼,但我還是不明白何以他在贈我的詩中寫出“仁智異見鬼見鬼,長短相吃蛇吃蛇”。

木心逐字解釋了——還特意說,“蛇”的讀音應作“啥”——但於我而言,仍是謎。我喜歡謎,為什麼要破解它?

為人立傳,很難很難,甚或難於文學。作傳者的功力,品性,大誠懇,簡直等同創作。恕我直說,我不記得看過可讀的中文傳記,並非作傳者不良,而是,恕我妄說,自引入西洋人“傳記”體寫作迄今,現代白話文水準尚未準備好書寫體貼入微而知守分寸的傳記。

我並非是為木心專來說這番話。我也不曾與他深談過:為什麼不寫回憶錄,為什麼不要相信傳記。我是以自己的經驗,或曰“痛感”:藝術家之為藝術家,是苦心交付給作品的另一個自己,為什麼讀者總想離開書頁,掉頭找“那個人”?

我不認為誰能寫誰的傳記。人,人的一生,何其復雜,而況木心。早年我曾熱心讀過一二冊《魯迅傳》,絲毫不令我豁然明白魯迅,那是另一人的想象,另一人的手筆,讀過即忘,而每次讀魯迅的隨便哪篇短文,我好似和他面對而坐。

這一層,木心說得痛快,近乎板著臉:“不要寫我,你們寫不好的。”但我知道,木心身後必有人要來寫他,琢磨他。這是令我無奈而近乎痛苦的事:我目擊他如何守身如玉般,維護私己。他渴望尊敬、榮耀、文名,但絕不是希求一份傳記。除了他留下的作品,我不指望世人了解他,認真說,我也並不自以為了解他——那才是木心之所以是木心。

以上的話,我願如實說給春錦聽,也說給讀者聽。我愛敬木心的理由之一,是不願看到他成為身後有傳記的人。我不得不坦言,春錦發來的書稿,我不曾讀,在我的恒定的記憶中,那個長年與我傾談言笑的人,才是木心。

沒見過木心的讀者,怎麼辦呢?好在眼下這本書是“木心先生編年事輯”,不是傳記。尤使我寬心者,是謝泳先生為此書寫的序言,他以中國“年譜”這樣一種傳統體例,肯定了春錦的工作,他說:年譜是中國傳統史學的獨特體例,和方志一樣,均是西方歷史著述體例中不曾出現的文體……年譜的學術生命力要高於專著,專著如非名著,很難打敗年譜……這是第一部關於木心先生的年譜,雖然春錦謙虛,只用了“編年事輯”的書名,其實這就是一部合格的年譜……以後再出新譜一定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今後的木心研究也繞不開這部年譜,如果木心研究可以持久,這部年譜也就不會過時。

這是平實剴切的話。我不是學者,我該從自己與木心的漫長交誼中,退開幾步,放下己見,顧及眾多愛木心的人,而春錦所做的一切,正是念在日漸增多的木心讀者——三十多年前,木心毫無聲名,我倆在曼哈頓人流中且走且聊,或在各自的廚房煎炒烹煮,相對抽煙,萬想不到桐鄉有個孩子,名叫夏春錦。

今木心逝世十年了,春錦做這件事怕也快有十年了吧。身為同鄉晚輩,春錦的工作,允為美談。

陳丹青

二〇二一年二月二十四日寫在北京


目次

目 錄

序 一(謝 泳)

序 二(陳丹青)

幾點說明

卷 首/ 001

家 世/ 005

編 年/ 015

附 錄/ 293

自制年表一/ 295

自制年表二/ 297

日文簡歷/ 298

代 跋 追尋那個黑暗中大雪紛飛的人(張天杰)/ 299

自 跋/ 306


書摘/試閱

追尋那個黑暗中大雪紛飛的人(代跋)

張天杰

木心是誰?木心有小詩《我》:我是一個在黑暗中大雪紛飛的人哪!木心還有俳句:你再不來,我要下雪了!木心,就是那個生前、死後,似乎都在一片迷離的大雪之中的人。

當年美國電影人拍攝的紀錄片,木心行走在大雪之中的孫家花園的畫面,想必留給許多人深刻的印象。是的,木心與雪,就是那麼切合,所謂紛紛飄下,更靜,更大……後來偶遇主人離去的孫家花園,也曾細細思量,那一場烏鎮的雪,呈現了什麼?退隱了什麼?

事到如今,想要追尋木心其人,也只有到那遺存下來的文字符號當中了。木心的遺稿,再三論說作者與讀者的關係:分明隔著代溝,卻又是忘年交,相隔百年千年,可以一見如故。確實如此,想要從那麼多的文字符號之中,再來拼成一個近似完整的故人木心,有這麼一份癡心癡情的人,想必也有不少了吧?其中的癡,引一句古人的話:今夜故人來不來?教人立盡梧桐影!

木心再三說過,他堅信福樓拜的信條:呈現藝術,退隱藝術家。關於藝術家與藝術的關係,木心最欣賞的哲學家尼采曾在《藝術的背後》一文中說道:“無論藝術家幕後、背後的工作是如何艱辛,但他呈現的藝術作品應當給人這種印象,這是優秀的藝術家和藝術作品的一個標志,當人們通過藝術品來設想藝術家時,一定要使人們把藝術家想象成一個在藝術上充滿力感的人,由於這種力感,他從容不迫、舉重若輕。”是的,藝術家在藝術中所呈現出來的,有時候與其人驚人的一致,有時候卻會絕然相反,仿寫一句木心似的話:舉重若輕,輕也就是輕給人家看看而已。

再說木心,也不是一個絕口不談自己的人,《木心談木心》則是與友人談自己,以及自己的作品,其中就說:寫寫虛的,寫實了;寫寫實的,弄虛了。藝術就是在虛與實、真與幻之中存在。木心不寫回憶錄,或者說只有一部曾經想寫終於沒有寫出來的回憶錄,在《海峽傳聲》一文裡回憶當初想寫的《瓷國回憶錄》,傳記性,應歸小說類。其實已經寫成的諸如《此岸的克裡斯多夫》《戰後嘉年華》之類,也應如是觀。

其實,木心本人也是極其喜歡讀藝術家的回憶錄、傳記之類的,比如尼采,喜歡讀其自傳《瞧!這個人》,也喜歡丹尼爾·哈列維的《尼采傳》。據《戰後嘉年華》中的回憶:“杭州舊書店多多,多到每天只要我出去逛街,總可以選一捆,坐黃包車回來,最嗜讀的是‘歐洲藝術家軼事’之類的閑書,沒有料到許多故事是好事家捏造出來逗弄讀者的,我卻件件信以為真,如誦家譜,尤其是十九世紀英、法、德、俄的文學家音樂家畫家的傳記,特別使我入迷著魔。”當年的木心,就是在這些亦真亦幻的“軼事”當中學習做那種知易行難的藝術家,作油畫,學鋼琴……多年以後的某一天,木心靠在窗欄上凝望慢流的河水,還想起那些軼事、傳記中的藝術家:“他們的不幸,也還是幸。”不知後來的木心,是否也是如此看待自己?

木心與童明《關於〈獄中手稿〉的對話》之中就說:“藝術家最初是選擇家,他選擇了藝術,卻不等於藝術選擇了他,所以必得具備殉難的精神。浩劫中多的是死殉者,那是可同情可尊敬的,而我選擇的是‘生殉’——在絕望中求永生。”木心在與李宗陶對話時也說:“我如此克制悲傷,我有多悲傷。歷史在向前進,個人的悲喜禍福都化掉了。我對自己有一個約束:從前有信仰的人最後以死殉道,我以‘不死’殉道。”這裡提及一種精神,以及精神的偉大力量,也是木心在與許多人的對話之中再三提及的,平常還在思想死,到了危難之中則偏偏不想死了,一死了之,還是容易,向死的機會多,卻要去挺過來,也只有挺了過來,方才不辜負藝術的教養。

所以說,木心,就是這麼一位以不死殉道的藝術家,對於藝術的追求,最終在他自己的身上匯聚了一個時代的文化,成就了一個全方位的人。木心八十四歲時,給烏鎮的周乾康先生的一份簡歷中提及,羅森科蘭茲先生曾引用布克哈特描述“文藝復興式人物”的話,借以稱讚木心:“當這種高度自我實現的意願與強健而豐沛的天賦結合,並精通一個時代的文化的各種要素,一個‘全方位的人’,一個通達世界精神的人應運而生……”是的,木心就是這樣一位具有世界精神的藝術家,隨著時光的流逝,他的這種定位,也將會越來越清晰起來。

二〇〇一年,內地的《上海文學》連載了木心的《上海賦》,陳子善先生在當年五月號的《上海文學》上介紹:“木心者,何許人也?即便是研究中國現當代文學的專家,恐怕也感到很陌生吧。其實,他是享譽臺港和美國華文文壇的著名散文家,只不過他一貫低調,專心繪畫和作文,以至長期以來此間對他以藝術家的慧眼和心智,觀察環境思索生命馳聘想像的雋永散文,幾乎一無所知。”這也就是所謂的“文學的魯濱遜”,直到讀書界所謂木心年的二〇〇六年,內地的許多報刊都在爭論這一形象,爭論似乎還在持續下去。

同樣也是二〇〇一年,“木心的藝術:風景畫與獄中雜記”大型博物館級全美巡回展於康涅狄格州紐黑文市耶魯大學美術館隆重開幕,預告手冊上是這麼介紹木心的:“木心是二十世紀最不尋常的藝術家之一。一九二七年生於中國,見證了中國二十世紀歷史中的起起伏伏……《獄中雜記》寫於稍早文革期間他的單獨禁閉。二者都展現了木心以理性生活戰勝牢獄生涯的意志,他因此可以與中國文化與西方文化中的偉大歷史人物的自如交流。”這裡呈現的是一個以藝術以及理性生活戰勝牢獄生涯的斗士形象,這也許是西方人更願意接受的。

木心逝世之後,為木心錄制紀錄片的兩位美國導演在烏鎮的追思會上回憶木心:“他在我們心中是世界上最杰出的藝術家之一,有幸見過木心的人都曾被他感染,而對於大多數沒有見過他的人來說,他的作品傳達的感染力是同樣強烈的。事實上他養成了的那種低調,給他帶來了一種令他舒服的距離,……木心的臉幾乎沒有皺紋,他的眼神明亮又開闊,並沒有表現出他的年齡或他的那些遭遇給他刻下的東西。是的,他會同我們講起他的過去,但他真正想同我們說的是他依然在創作。對木心來說,最重要的是,他這樣告訴我們,是對得起少年時他對藝術所做的承諾。在歷經了六七十年代的牢獄和之後遠走美國初期的拮據,他千萬裡回到中國,依然懷著熱情繼續寫、繼續畫,直到生命最後一刻。他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一個美妙的人,他上了一堂課:他告訴我們如何在陰影和逆境中對待生活,他向我們展示了使用你的自由去做些什麼比空談更重要。”同樣是西方人,在這兩位曾經與木心朝夕相處十多天的導演看來,無論其人、其作品,都有著強烈的感染力,無論過去、現在,都在繼續寫、繼續畫,所以方才成就真正的藝術家,一個美妙的人。

誠如一千個讀者眼裡就會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每個人看木心,都會有不同的認識。此處且摘錄幾則木心故鄉人的記述。孔明珠《去烏鎮見木心先生》:“木心先生美麗陰柔,像一個老派的大家閨秀——不是老克勒,是大家閨秀,我等的祖母一類。看到這樣的人,再想到其作品中對美近乎病態的熱愛,想到的比喻是王爾德。這些是人間美的化身,美的兒子,存在先於本質,存在的本身就是目的,相比之下,那些作品有也好,沒有也好,好也好,不好也好,都不重要。”戴衛中《“歡迎你再來!”》:“他穿著很普通的灰黑的衣服,但很整潔,初看如常見的在家老人一樣,但他坐下時和坐下後架勢顯示了他的儒雅風範。”徐樹民《我第一次見木心先生》:“他面容清癯,但精神很好,這時我腦際不覺浮現出王世貞形容李時珍的那幾句話:晬然貌也,癯然身也,津津然譚議也,真北斗以南一人。”後來徐樹民先生還說,從內在來說他是一個悲觀主義者。這些回憶,也許都是管窺錐指,各有一得,然而他們最為關切的不是木心其文其畫,而是其人,有時候甚至認為只要有其人的存在,就是好了;至於其文其畫,有或沒有,並不是那麼重要,或者說其人其畫就是因為其人的存在,而獲得了存在的意義。

孟子說:“頌其詩,讀其書,不知其人可乎?”藝術家需要適度的隱藏,從而呈現其藝術。然後真正要去懂得其藝術,還是要去懂得藝術家其人本身。在木心生前,就有木心的朋友介紹其人,如陳英德《也是畫家木心》、巫鴻《讀木心:一個沒有鄉願的流亡者》;還有媒體人的訪談,如李宗陶《木心:我是紹興希臘人》、陳暉《木心:難舍烏鎮的倒影》、曾進《我不是什麼國學大師》。在木心死後,回憶木心的文字也就更多的了,如王韋《為文學藝術而生的舅舅》與《在天國再相聚言歡:追憶舅舅木心與姐夫鄭儒鍼的交往》、曹立偉《木心片斷追記》與《回憶木心》,以及沈羅凡《懷念孫木心》、夏葆元《木心的遠行與歸來》、秦維憲《木心的人生境界》,等等。木心曾與臺灣的讀者林慧宜通信說:“二十年後,你寫《木心評傳》。”可見,木心還是希望他的讀者、觀眾,能夠知曉其人,懂得其人的。

或許曾經有過為木心寫上一部傳記的木心的讀者、觀眾也是極多,只是光有一份衝動,還是不夠的。以文字符號拼出那個遠去的故人,實在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呢。然而還是會有人,一直在堅持。比如這部《木心先生編年事輯》的編撰者夏春錦兄,他曾經說:“隨著讀者對木心作品逐漸深入的探究,對其傳奇的一生自然也會發生深度了解的欲望。這既是出於同情心與好奇心,也是理所固然,因為,理解的深度與廣度,離不開對作者生平的了解,準確詳實的資料,於是成為首要的條件。事實上,木心一生際遇與他的作品、尤其是與他內心歷程的關係,比一般文學家來的更其緊密、幽邃、深沉。”是的,探尋木心傳奇的一生,不只是因為好奇,更是因為同情。同情之了解,正帶著溫情與敬意。

春錦兄追尋那個黑暗中大雪紛飛的人,讀木心、寫木心,都是在木心去世以後,而編撰這部書,也是近幾年裡的堅持。我佩服春錦兄的堅持,知曉這部看似舉重若輕的小書背後的艱辛,每一片文字符號的得來都不容易,至於考證其中的虛實則更不容易,焊接得恰到好處,“那焊疤尤美”則更是難上加難。作為這部書的最早讀者,我看著他從幾千字到幾萬字,再到十幾萬字,由衷地感到高興。高興的是,一冊在手,或可彌補作為木心的老鄉,卻不能與之成為忘年交的遺憾,透過紛飛如雪的文字符號,亦可與這位可親可敬的故鄉老人,一見如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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