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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就是沖天一喊:哈佛大學邀請演講,《人民日報》、中央電視臺報道的礦工詩人陳年喜首部散文集(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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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就是沖天一喊:哈佛大學邀請演講,《人民日報》、中央電視臺報道的礦工詩人陳年喜首部散文集(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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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本書是礦工詩人陳年喜首部非虛構故事集。作為巷道爆破工,陳年喜深潛于大地5000米深處,用和風鎬轟開山體,鑿出金、銀、銅、鐵等寶藏。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是王二、德成、小渣子等同樣低微的命運。後來有的人在爆炸中跑成一蓬血霧,有的被氣浪削成了兩半,只有他相對幸運,只留下頸椎錯位,一隻失聰的右耳,還有近乎癌症的塵肺病。在剩下不多的日子裡,他想把那些難以置信的生死都記錄下來,算是對死者的一個交代,於是有了這本《活著就是沖天一喊》。其中很多文字都寫於礦洞,沒有紙張,就寫在箱上。現在翻開《活著就是沖天一喊》,那些悲愴熾烈的生命逐一呈現在你的面前。每一個故事,都像陳年喜在礦山深處敲下的石頭一般堅硬,炫黑。

作者簡介

陳年喜,礦工詩人。

《活著就是衝天一喊》是其SHOU部非虛構故事集。

他的作品重振了《詩經》的民間敘事傳統,以蒼涼細膩的筆觸,呈現了中國人悲愴又熾烈的生命力。

茅盾文學獎評委張莉評論說,陳年喜的散文和那些名家放在一起毫不遜色。“天賦好,語言好,靠一種天性。”


名人/編輯推薦

1、礦工詩人陳年喜shou部非虛構故事集。作者應邀到哈佛大學、耶魯大學、哥倫比亞大學巡回演講。《人民日報》、中央電視臺、《南方周末》等媒體重磅報道。

2、重振《詩經》的民間敘事傳統,挖掘中國人悲愴又熾烈的生存力。震得人頭皮發麻。

3、茅盾文學獎評委張莉:陳年喜的散文和那些名家放在一起毫不遜色。天賦好,語言好,靠一種天性。

4、北大新聞傳播學院張慧瑜:《活著就是衝天一喊》見證了他二十多年流離西北、西南的顛沛生活,既是一本從秦嶺腹地到昆侖山脈的天地之書,也是億萬新工人從勞動中萃取的生命之書。

5、隨書附贈陳年喜蕞新詩集《炸藥與詩歌》。

6、你買1本書,我捐1塊錢。本書與專注塵肺病救助的公益組織“大愛清塵”合作,你每買一本書,我們捐1塊錢,給塵肺病患者子女提供助學金。

7、本書帶你輾轉中國邊荒,遍見奇異風情。一路穿過長江、黃河、葉爾羌河,踏遍新疆的薩爾托海,內蒙的戈壁灘,大興安嶺的茫茫雪山……


目次

代序:一個礦工詩人的下半場 / I

炸藥與詩歌

確診塵肺病後的日子 / 002

從疆南到甘南 / 014

我的朋友哈拉汗 / 025

小渣子 / 046

德成 / 057

薩爾托海 / 062

在玲瓏 / 070

鐵廠溝的餃子 / 082

水桶席地而坐 / 086

鄉關何處

父子書 / 097

父親和摩托車 / 102

母親 / 106

扶杖的父親 / 110

父親的桃樹 / 114

岳父 / 119

司命樹 / 126

病中一年記 / 133

理發 / 141

我的春節回鄉路 / 145

趕路的人,命裡落滿風雪

媒事 / 157

洞穴三十年 / 168

填埋垃圾的人 / 180

斷鏈的種菇戶 / 191

關山難越上班路 / 195

無處胎檢 / 199

我的精神家園

生活,真相,書寫 / 204

香椿 / 211

挖苕記 / 214

生活有味是清歡 / 219

慵懶 / 222

年 / 227

代後記:再低微的骨頭裡也有江河 / 232


書摘/試閱

老鴰岔這地方的天亮得特別早。也不奇怪,山那麼高,峰那麼絕,和天離得那麼近,突兀的一道屏障,空無遮攔,不早亮都不行。
這時候,遠遠地向山下望去,陳村鎮隱隱約約,高的樓,矮的屋,莊稼與樹木,分不大清楚,朦朦朧朧一片。唯一分得清的,是時不時的公雞打鳴聲。雞鳴如一把新刀,從鞘裡緩緩拔出來,在風裡劃一道弧線,那道弧亮而彎,像一支射偏了的箭,又“唰”地落了地。雞鳴十裡,老天安排公雞報曉是有道理的。狗叫也是聽得到的,卻遠沒有雞鳴明亮、入心。像一盆少油寡鹽的燉白菜。
巷道已掘進到了八百米,還不見一絲礦脈的影子,按那發黃的牛皮紙圖紙資料,已經過線了,老闆有些著急了。昨晚的生產會開到凌晨一點,也沒個結果,最後不得不做出的結果是向北六十度急轉。這是我的主意,其實這也不是我的主意,是王二的主意,我替他說出來而已。他對我私下說出的理由是,你聽北面炮聲每天那麼急,一天至少三茬兒炮,顯然是見著礦脈了,搶著圈礦呢。我也說,是見脈了。我沒有對他說出來的一句話是,見鬼了,巖裡頭的事兒,誰能說得準呢。
因為急轉,2.6米的釬桿直接用不上了,要打套釬。我喊小渣子把兩根1米的短釬桿帶上,他答應一聲聽見了,就去換工作裝了。我遞一根煙給王二:你要北轉,轉不出礦咋辦?他說不怕,轉不出礦能轉出活兒也行,收麥還早呢。
王二到底是哪兒的人,我也不大清楚,也用不著清楚,能搭伙就行,也確實,這老小子不錯,能吃苦,脾氣好,技術也好。這座山的石頭硬得要死,掘進面沒有十個掏心孔拿不下來。我倆每人抱一臺鉆機,掏心孔差不多都是他完成的。他每天幾乎九十度弓著腰,機器在懷抱裡又跳又叫,嘴巴上叼一根煙,目不斜視。一弓就是四五個小時,孔距毫厘不差。麻黑麻黑的段面巖石上,規整有序的鉆孔如一朵好看的素繪梅花。
小渣子是四川巴中人,那地方,和陜西隔著一道嶺。他十七歲,原先是出渣的,嫌出渣苦,人也機靈,偶然碰到一塊下班時,就替我們背著工具包,到宿舍搶著打洗臉水。我和王二就收下他做助手了。第一個班下來,我說,二,小子行,給他開三千,王二說三千五,我說為啥多五百,他說他值多得五百,我想半天,說行。小渣子跟隨我們從三百米掘進到八百米,快五個月了。今天,他穿了一套嶄新軍訓迷彩服,領標都在,只是有些肥大,這是他一個月前下山買的,一直沒舍得穿過。
我問小渣子帶了幾顆鉆頭,他比畫八顆。王二點點頭,夠了。我說今天活兒麻煩,渣子,你把空氣壓縮機調到八個。他麻利地奔去空壓機房。
王二說,這小子機靈,下個月教他手藝。我說你別害人家,掙倆錢還是讓他回去讀書。王二把扳手一扔,屁,讀書能咋的,能掙過咱手藝?說話間,氣流就到了。風管像蛇一樣跳起來,管頭噴出一股白霧,氣流吹得石頭亂飛,我一把抓了起來,它憤怒得在空中亂舞。
我說今天我來打掏心,再不練練手藝就荒了。王二抓起鉆機,先讓小渣子開了邊眼。按說急轉,是要先剝邦的,就是在拐彎處形成一個寬大些的空間,不至於架子車因角度太急而進出困難,但任務緊,為了省事,就免了這套手腳,反正將來車子拐角不夠,可以再補。
王二的機器消聲罩吐出的氣流直衝我的臉,冰碴兒打得我睜不開眼睛,我只得把帽檐壓低。兩臺機器吐出的霧氣讓工作面伸手莫辨,我只有把頭燈調到最亮,還是看不清釬桿和標桿的間距,在風壓的巨大作用下,釬桿甩出一團弧光,如戲臺上的飛舞銀槍。這樣很危險,弄不好就會竄孔,前功盡棄。
打到第六個孔時。還是竄孔了,鉆頭突破了兩孔間的隔閡,拐了個彎竄到了另一個孔裡。這種情況非常麻煩,邊孔和輔助已經完成大半,重新布陶心孔將牽一發而動全身。我收了鉆機的腿,扛住機頭往外拔,鉆機震得我頭疼欲裂,釬卡一跳一跳地要脫落,鉆桿只是空轉,紋絲不動。王二說,把空壓機停了,出去拿把洋鎬來。小渣子停了機器,出去了。我說恐怕不管用,孔裡全是石末子,鉆頭已經卡死了。王二說管用,遞給我一根點著的煙。
小渣子把去了柄的鎬反套在竄孔的釬桿疙瘩上,又插上一根釬桿去使勁別著,讓鎬孔的邊沿部分死死地卡住釬疙瘩,王二掄起大錘在鎬上向外猛砸,這就形成了巨大的向外拉力。這是我們慣用的方法,非常實用。王二掄著大錘一氣兒砸了二百下,汗珠四濺,小渣子被震得齜牙咧嘴,竄孔的釬桿依然紋絲不動,仿佛從巖石裡長出來的一棵甘蔗。
王二大概也長不了我幾歲,甚至並不長,就是個頭比我高好多,接近一米九。這身高幹巷道,真是活受罪,也不知道他的手藝是從哪兒開始學的,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爆破也是一個江湖,他在這個江湖上有些聲名。最傳奇的一個故事是,他在塔什庫爾幹時,一人獨戰五個來搶炸藥庫的壞人。壞人搶炸藥庫幹什麼,長什麼樣,誰都不知道,但壞人有多壞,大家看了王二大腿上的疤都知道了。據說當時一把英吉沙刀刺進了他的大腿。故事原多無考,但刀是真的,刀無槽,銀柄,鐵波銀浪,紋飾美過所有工筆雕版畫。王二老是用它下班了削蘋果,有時也削廚房的大白蘿卜解渴,我用它偷偷削過腳指甲,真的是削甲如泥。

老鴰岔是秦嶺南坡河南靈寶段的一個山岔子,距華山不遠。那天我從老家陜西來礦山,車過華山不久就看到它了。外窄裡闊,像一把打開的扇子,一些扇條的頂端接著天際,云蒸霧繞。每條扇肋上都有不等的礦洞,白花花的礦渣流出好遠,像一排排鼻孔涕淚長流,遠遠望去,卻也好看。
我那天到的時候王二已提前到了三個月,他和他的兩個伙伴三個月裡掘進了三百米巷道,兩個伙伴受不了石頭的硬,罵罵咧咧地走了。那天王二劈頭就問我,你怕不怕石頭硬?我說我是石頭它老子,不怕。其實我也怕,不怕是假的,我不怕,兩只手的虎口怕。
我又從王二手裡接過大錘,小渣子顯然有些吃不消了,我每揚一下錘,他就“哎喲”一聲,那川腔還帶著童聲的哎喲和大錘碰撞鐵鎬的聲音攪在一起,有一絲說不出的澀苦味。那應該是若幹年後一個成人才該有的味道。
我扔了錘,對王二說,不行了,崩了它。王二扔了煙頭,也說,崩了它。崩了它,就是在被竄的孔裡填上少量的炸藥,利用炸藥爆炸形成的後坐力,把釬桿拽出來。好處是省力,壞處是一根釬桿報廢,這是萬不得已的招數。
記得我初到礦山時,一律使用的是TNT炸藥,那玩意兒爆炸性大,毒性也大。初開始,我還是架子車工,就是把爆破下來的礦石或毛石用架子車拉出去。滾滾煙塵裡,和伙伴們裝車、拉車,一趟又一趟,空氣又熱又嗆,常常有人暈倒,倒下了,沒倒的人就找來冷水在他頭上整桶地潑。潑不醒,就裝上架子車拉出洞口,扔在渣坡上讓風吹,待一排渣清理完,暈倒的人也醒過來了,喝一大碗白糖水,躺下睡好幾天,嘴裡不住地罵,狗日的太毒了,太毒了。也有永遠沒醒過來的,也不知道疼不疼,一聲不吭就走了。
小渣子從鐵皮箱子裡取來了一包炸藥、一根雷管和一米導火索。他現在也是材料管理員的角色,腰上掛一串鑰匙。只是他還不夠資格,材料簽收單上用不著他簽字,也不用他負責。王二有些不高興,用小刀割下一段扔向小渣子:一半就夠了,真是敗家子兒。我低頭看了看筆直的巷道,一眼可以看到洞口那拱形的亮光。光並不燦爛,有些弱,洞口對面山坡上,有要開未開的桃花數樹。旁邊別的樹葉子已經顯綠了。顯然,我們已經耽誤了很久,我有些內疚起來,雖然這也是常常碰到的情況。
據經驗判斷,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已經到了山體的中部,如果直線掘進,再有八百米山體就可以打穿了。現在石頭的質地、硬度、含水度也證明了這一點,越是山梁下面,石頭硬度越高,同時承受的擠壓力也更大,見機變形。否則也不至於釬桿被卡得這麼死。
王二一下子填進去了四管炸藥,他是擔心少了拿不下來。現在礦山普遍使用的是硝銨炸藥,它產生的毒氣相對小一些,威力卻一點兒沒有減弱。我再次看看筆直的巷道,隱隱有些擔心,它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該有多大?沿著槍管一樣的巷道,它的殺傷力將延伸到多遠?在若幹年後使用導氣雷管之前,幹爆破的我們一直在和導火索的燃燒速度練速度,和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比賽跑。贏了,繼續幹,輸了,就回家了。這家,有時在陜西、四川,有時在河北、山東,有時在很遙遠的地方。那地方從來都沒去過。
王二嗜酒,刀頭舔血的人,沒有幾個不喜歡酒的。我初到的當夜,王二為我接風,三斤豬頭肉、二瓶西鳳和一包花生米,我倆一下子幹到半夜。他用大杯,我用小杯,有點兒欺負他,他也不在意。東一句西一句地交流裡,我知道他的歷史大致如此:五歲死爹,十歲娘嫁,有一個妹妹已經嫁人,夫妻關係不好,三天兩頭鬧離婚。他喝到臉色發紅,我也耳根發熱時,他脫下皮襖,用筷子敲打桌沿,給我來了一段:
一見嬌兒淚滿腮,
點點珠淚灑下來。
沙灘會一場敗,
只殺得楊家好不悲哀。
兒大哥長槍來刺壞,
你二哥他短劍下命赴陰臺,
兒三哥馬踏如泥塊,
我的兒你失落番邦

一十五年載不曾回來,
……
是京劇《四郎探母》。王二嗓音發沙,但音準不錯。到悲愴處,突然拔高調門,低處時,似要斷絕,越發顯出楊門的忠烈和不幸。王二已顯禿頂,只有胡子茂盛,一百瓦的白熾燈照耀著他發紅的臉,荒山野水粗硬的風,早已削盡了他青春的顏色。他眼裡有些悲戚。我知道他已經走了,去到了另一個地方,那地方遍地狼煙,他正橫刀躍馬力挽山河,而江山破碎,殘陽如血……
我突然無由地想起了另一個人,曲從口來:
三更裡英臺怨爹娘,
只怨爹娘無主張,
不該將奴許配馬家郎。
梁兄待我恩義廣,
我待梁兄空一場。
……
那一天,小渣子還沒有來,或者說,我們還不知道世界上有這個人,會在頗長的時間裡,成為我們的一部分。那夜空空的帳篷只有我和王二,杯盤狼藉,最後我們都吐了一地,豬頭肉的腥味,讓大家多日都不願進門。
小渣子接了電話,是工程部打來的,問怎麼回事,半天不聽炮響?他有些生氣,把電話筒一扔,電話聽筒像一只蕩秋千的猴子,不停地蕩來蕩去,在石壁上碰了幾下,終於停了下來。
一切妥當。王二割導火索用的小刀卻怎麼也找不到了,他掏出打火機,點了十幾下也沒點著導火索頭。我為他打著燈,看見他握打火機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這一刻,誰都緊張,誰都怕,不管你幹了多少年,點燃過多少導火索。只有初入道的人才會沒有恐懼感,那是還不知道怕。
有一年,在克拉瑪依的薩爾托海,那是一口豎井,三中段巷道已經打到六百米深,礦很富,礦茬有兩米厚,每天提上來的礦石有百十噸,選廠日夜加班也忙不過來。工人常常可以碰到顆粒金,大塊的有赤豆大小,金燦爛的,純度很高,拿到金店,直接能加工成飾品。百十米長的采區,有近二十個溜礦斗,溜礦斗很陡,一開閘“嘩”的一下就是一礦車,這一車推走,另一輛馬上頂上。礦槽有一個問題,就是老堵,大塊的礦石擠在一堆,都要下來,誰也不讓誰。工人就用炸藥包炸,用一根木棍,包一個炸藥包,頂上去,點著,轟的一聲,礦石就下來了。後來礦上有了規定,除了爆破工,別的人不能碰炸藥,礦部就讓爆破工下井值班。那天正是八月十五中秋節,中午幹活兒,下午放假,吃月餅和紅燒肉。差幾車不夠八十車,八個出礦工,不好分賬,就讓一個姓李的下去頂炸藥包。他用打火機點導火索,點了幾十下,也沒點燃,打火機受不了,不發火了,就打電話上來讓放一個打火機下去。打火機才放到井口吊斗上,下面轟的一聲。
上面的人下去一看,沒見到人,只見洶涌的礦石已把通道堵死了,三班人日夜不停,扒通了巷道,見一個人完完好好地在裡頭坐著。他是缺氧死的。當時我在另一個礦口,離得不遠,經常在一塊兒打三帶,總贏他的錢。老闆賠了十萬也不知道為什麼炸藥包會自爆,其實我懂得,不是自爆,而是導火索內燃了,看著沒有起火,其實內部已經燃燒。這是一種次品產品。有經驗的人在不能確定導火索燃沒燃時,會用手捏一捏,如果某截發熱,那就是已經內燃了,得快跑。那是個假貨遍地的年月,好多人命送在這類假貨上,讓你防不勝防。
王二是死在我手上的,也是死在他自己手上,我不該不小心竄了孔,他不該把導火索弄得太短。但死,這是遲早的事兒兒,誰也沒有辦法的事。
我醒過來時,右耳再也聽不見了,從此世上的許多話語,別人只能靠手來說出,我靠眼睛來聽。
一米長的釬桿,從王二的後背穿過前胸,沒有一滴血。在處理他的後事時,人們怎麼也拔不下來,像原本從身體上長出的一只細手。小渣子說,師傅一輩子都在玩這個,是他舍不得,讓他帶著走吧。就帶著去了火化廠。
小渣子一直沒有掙到錢,也就沒有機會回去復讀,他一直還待在老鴰岔,我第二年再返故地時,他已成了一名正式爆破工,嘴唇上一層薄毛,手下帶了兩個徒弟。原來的礦洞一直打到一千多米,七拐八彎,把山體打成了迷宮,一直沒有見礦。老闆傾家蕩產,在陳村鎮上開了一家小飯館。被欠了工錢的,可以吃飯不要錢。這是小渣子告訴我的。我們在另一個礦口再次結伙,他仍喊我“師傅”。
老鴰岔像一把打開的扇子,扇子的一頭常年被云霧罩著,誰也沒到過那些最高的地方。據說某個山頂有一座廟,叫狐仙頂,住著狐仙,狐仙有時會下山到陳村鎮上購買些脂粉和雞魚,只是誰也沒有見過。倒是漫山遍野,生長著許多香椿樹,得到炸藥殘末的滋養,有說不出的肥嫩。工人們常常把芽頭掰下來,炸面餅吃。為了保存,有時候會滿滿地窩一罐漿水菜,一直吃到來年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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