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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邪念到暴行:跟蹤騷擾、人質挾持、校園槍擊、無差別殺人,鑑識心理學家的當代犯罪診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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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邪念到暴行:跟蹤騷擾、人質挾持、校園槍擊、無差別殺人,鑑識心理學家的當代犯罪診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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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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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來自人性陰暗深淵的聲音,隨時在我們身邊耳語──
「想要有能力控制一切」、
「想要受人敬畏恐懼」,
「想要自己的所作所為被全世界永遠記得……」
是什麼讓潛在的邪念升級成暴力的罪行?
又有什麼辦法能避免我們成為這些暴行的犧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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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塊True Crime》主持人Y&O、
《她說犯罪》主持人Lily W、
《暗黑森林》


血洗拉斯維加斯音樂節的槍手犯案後旋即自殺,
沒有任何線索能解釋他為何奪走五十八條人命;

跟蹤狂持槍掃射辦公室導致七人死亡,
卻聲稱被他騷擾四年的女子該為這起慘案負責;

男大學生在校園周圍無差別殺傷二十名路人,
作案前上傳影片宣稱「因為沒有女生看得上我」……

近年許多手法最駭人聽聞、死傷人數最高的暴力犯罪事件,背後充滿令人費解的謎團:歹徒身上找不出符合常理的動機,犯案時不試圖掩人耳目,反而還希望得到注意。他們不是為了「利益」或「情感」等常見動機鋌而走險的一般罪犯,卻也不是心神喪失、行動毫無理由的狂徒,他們渴望的是:自我的權力、他人的恐懼、大眾的注目。

然而,內心懷抱這些渴望的人為數眾多,因而失控犯罪的卻是少數中的少數,究竟是哪些情境與條件催化了他們心中的邪念,促使他們犯下恐怖的暴行?

本書作者克里斯‧莫漢迪是資深的鑑識心理學家,長年任職於洛杉磯市警局行為科學小組,專長是犯罪側寫、反情報偵蒐與人質協商,他不但曾經當面訪談獄中的連環殺手、校園槍擊犯與恐怖攻擊策劃者,研究他們的心理狀態和作案過程,更多次在槍手挾持人質、嫌犯飛車逃逸等迫切危機發生的當下,現場協助警方評估威脅層級與應對策略。他在書中回顧了生涯中所接觸的十餘起重大案件,類型聚焦在跟蹤騷擾、人質挾持、妄想型罪犯、校園槍擊、無差別殺人與恐怖攻擊,其中犯罪者的共通點是以暴力手段表達信念、爭取關注,藉由造成他人恐懼而宣示自己的權力。他分析凶手如何形成扭曲的世界觀,又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將想法付諸行動,也探討一般民眾與執法者應該對哪些跡象抱持警覺,以避免下一樁暴力犯罪的悲劇發生。


「這本書與讀者分享了猙獰犯罪行為中的精細樣態,讀來令人深陷其中。任何讀者若有興趣了解執法人員與心理衛生專家在罪案調查幕後付出哪些努力,這本書都不容錯過。」
──麥可‧阿爾伯尼(前洛杉磯警局霹靂小組隊長)

「就像他在法庭上與在辦案過程中的卓越表現一樣,克里斯將令人震驚的罪案寫得躍然紙上且寓教於樂。他解析闡明了殺人犯與跟蹤狂的心理狀態。這本書就像一盞明燈,打亮了在我們身邊鬼鬼祟祟的黑暗身影。」
──史考特‧高登(退休法官、洛杉磯郡跟蹤與威脅評估小組創始成員)

「莫漢迪博士集專業知識、人生經驗與生花妙筆於一體,引領讀者踏上了一趟深度之旅,探究美國最危險歹徒的內心世界。《從邪念到暴行》以專家中的專家視角,帶我們一窺鑑識心理學的領域,是不容錯過的佳作。」
──德瑞克‧拉瓦梭(前刑警、電視主持人)

「洛杉磯湖人隊球迷與隊職員的人身安全,曾讓我擔心著度過許多個無眠的夜晚。為此我曾經尋求克里斯‧莫涵迪博士在威脅評估上的專業協助與指導,但事實上,每個人的每一天也都切切實實潛藏著風險。在我們集體轉換心態,去接受暴力隨時隨地可能侵襲我們的過程中,這本不容錯過的傑作可以幫助我們做好準備。」──吉妮‧巴斯(美國職籃洛杉磯湖人隊執行長兼總裁)

作者簡介

克里斯‧莫漢迪Kris Mohandie
臨床、警務與鑑識心理學家,擁有三十年以上的實務經驗。他曾為洛杉磯警局、聯邦調查局、各州級與地方層級執法單位提供現場應對與案件調查方面的諮詢,也在大規模傷亡與連續殺人等多種極端暴力犯罪案件的調查與審理過程中,擔任顧問或專家證人。莫漢迪博士曾廣泛針對暴力犯罪者進行訪談研究,對象包含跟蹤狂、人質劫匪、職場與校園槍手、凶殺累犯等。他除了在《紐約時報》、《今日美國報》與《洛杉磯時報》上發表過文章,也在電視節目中以來賓身分登場提供專家意見,包括美國廣播公司(ABC)的《20-20》專題報導、國家廣播公司NBC的《四十八小時》,以及調查探索(Investigation Discovery)、藝術與娛樂(A&E)、歷史(History)與探索頻道(Discovery Channel)上的眾多節目。除此之外,他亦是《罪犯二十二級剖析》(Most Evil)與《驚天殺人》(Breaking Homicide)系列罪案紀實節目的主持人兼製作群成員。


鄭煥昇
與文字朝朝暮暮,在書本中進進出出的譯者。譯有《冥王星任務》、《下一個家在何方》、《是設計,讓城市更快樂》、《傷風敗俗文化史》、《烈日帝國》、《性的解析》、《普羅旺斯1970》、《專業之死》、《哲學不該正經學》、《萬物的價值》等書。

書摘/試閱

兒時的我曾在寵物店打過工,而最吸引我的總是那些最猛最悍的掠食者。我十幾歲時養過牙齒利得像剃刀,無肉不歡的食人魚,還有電鰻。我總是會情不自禁地去接近鯊魚、獅子,還有猛禽,牠們那種殺戮的本能使人著迷。
成年之後,我發展出了一項嗜好是「鷹獵」,也就是用馴服並訓練過的獵鷹去掠食小動物。有些人可能會覺得這挺奇怪,畢竟我白天的工作是在協助警方緝捕並理解人類當中的掠食者,但我就是覺得獵鷹那種掠食的天性非常引人入勝。掠食小動物,不是因為獵鷹覺得摧殘或支解獵物可以帶給牠殺戮的快感,而是牠要透過獵捕的行為去進食、求生、存活。牠不會無謂地濫殺,更不會透過殺戮來求取刺激。
這樣的獵鷹所代表的,是生命循環裡一種生猛、自然而可接受的致命力量,是一股想要克服萬難活下去的意志。
這會讓人思考,在人類的世界裡,什麼樣的殺戮行為符合自然的目的,什麼樣的殺戮又是扭曲了自然。
在自然的秩序中,殺戮自有其一席之地。可以透過我的猛禽去捕捉並近距離觀察那股原始的奪命力量,是一種很酷的日常活動。但也有一點危險性,我左眼上方那半公釐的傷疤,總會在我每回照鏡子的時候提醒我不能大意。因為我本身的疏忽,宙斯(我的愛鷹)的利爪差點從我眼睛劃過。但牠不是存心想把我弄瞎,牠只是想要降落而已。
在獵鷹這種動物界裡最聰慧也最有效率的殺戮機器上,存在著一種自然的目的。這種自然的目的,可以與某些人類展現出的邪惡並列。這種比對,能讓我感受到一些安慰。
艾弗蘭.薩爾迪瓦不是什麼天殺的獵鷹。事實上,他是一隻綿羊──但他的致命程度一點也不輸會聽從號令、在我手臂上放下利爪的獵鷹。
那是二○○二年,被控六條謀殺罪的薩爾迪瓦剛認罪不久。與檢方協商的條件讓他免於極刑。
六個連續的無期徒刑,會讓他在牢獄之中度過餘生。
能有這個結果,是先經歷了一條漫長、艱辛而痛苦的路程。千辛萬苦,才讓這頭怪物從外界消失,不再出現於他以社會上最弱勢的一群受害者為獵物的醫院裡──病患與長者來到醫院,為的是求助,而不是求死。事實上,此事人神共憤,掠食者如此虎視眈眈地潛伏在悲憫的天使間,拿每日替病患排解痛苦的醫護人員當掩護。
但如今我終於得以好好地去研究他這個人。注視他的眼睛,試著得出一些可以避免憾事再度發生的結論。對已經放棄上訴的他而言,成為我的研究對象其實沒什麼損失。
而我的工作在某個程度上,也就是希望對殺人者獲致更深入的理解,藉此來拯救生命。
薩爾迪瓦曾有九年的時間在洛杉磯郊區的某醫院走廊間來來去去,當時的他的身分是院內一名呼吸科的治療師。就在這九年間,薩爾迪瓦確立了他身為歷史上最「多產」連續殺人犯的名聲。
確立名聲,好像殺人很光榮似的。但你不要說,還真的很多連續殺人犯對自己的行徑引以為榮。自戀,是常見於連續殺人犯身上的人格特質。
手握「神奇注射筒」而有著「死亡天使」稱號的他會經常選排大夜班,因為深夜裡他可以隻身一人待在幅員遼闊、控管鬆散的葛倫岱爾復臨醫學中心(Glendale Adventist Medical Center),位於洛城市區以北約十英里,就在文圖拉高速公路(Ventura Freeway)旁的宗教醫療機構裡,他在此為所欲為。
這樣的地方,真的不太適合裡頭待著一名既想要證明自己、又不惜扮演上帝的傢伙。
「黯淡無光且鴉雀無聲。」薩爾迪瓦就是這樣形容他的工作時間,毫無警覺的受害者就這樣待在像墓園一樣的死寂之中。
偶爾他會宣稱自己殺人是出於惻隱之心,他想讓久病不癒或垂垂老矣的病人獲得解脫。
但他既不是哪門子天使,也絕對沒有什麼惻隱之心。他的受害者都死得悽慘而痛苦,因為被困在無法動彈的身體裡,受害者的認知功能都還完好無損,只有身體因為被他注射的藥劑而癱瘓,肺也因此吸不到空氣。
受害者只能徬徨無助地陷入虛無中。就像在病床上溺水一樣,前方在等著他們的是心跳停止與眼前的一片漆黑。這樣的死亡毫無安詳可言。
這人是一頭怪獸,躲在面具之後,乍看之下是個輕聲細語、教養良好的普通年輕人,但其實內心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樣的人走在大馬路上,你可能根本不會多看兩眼,走在醫院裡,他也不像是個會手拿裝著毒藥的針筒,俯瞰著病床上受害者的凶手(確實他也不可能隨時都拿著針筒啦)。
我跟他對話的時候,口氣和緩而冷靜(像我前面說過的嗓門小、語速慢),人則僵直地坐在硬背的椅子上,身處在像小箱子般防衛森嚴的監獄戒護室裡。此時的他才剛被判刑不久。
「我們開始吧。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誤判情勢。」癱坐在椅子上的薩爾迪瓦身著橘色的監獄上衣,在緊繃的笑聲裡對我這麼說。監獄上衣有著低懸的圓領,下方看得到一件褪色發白短T恤緊緊擠在他的脖子周圍。
他時不時會空洞地瞪著眼,視線在房間裡上下左右地遊蕩,彷彿是我的某些問題讓他感到困惑,他只好四處搜尋準確的字眼來滿足他,也滿足我。他那煞有介事的口氣引起了我的注意。
「問題就出在這;我想不起來自己在過程中是怎麼想的……我內心有某樣東西想要解放很多,嗯,也不是很多,應該說一些這種人吧──嗯,這些年下來好像變得很多,但其實都是一點點累積出來的──我想讓他們從末期的狀態得到解脫。」
他依舊發自心地保持著那個上帝代理人的人設,一副好像自己是在對瀕死者日行一善的樣子。他簡直以為自己跟有「死亡醫生」之稱的美國病理學者傑克.凱沃基安(Jack Kevorkian)一樣,都是秉持著人性的關懷在替人安樂死。事實上,凱沃基安於他,也真的是某種英雄一般的存在。這類罪犯中,確實不乏有人會設法合理化自身的行為,而薩爾迪瓦算是在這一點上做到了極致。
「對我來說,我看不出這麼做有什麼錯。」
他的細框眼鏡,分毫不差地卡在他的鼻樑上;他的黑色頭髮,整整齊齊地由前向後梳去。在正常人眼裡,薩爾迪瓦怎麼看都不像個凶手,而這正是如此致命的他可以橫行無阻這麼久的其中一個原因。
他接著便開始冷靜地敘述起他奪走第一條人命的過程。那年是一九八九,十九歲的他是醫院裡的新人。
時間接近午夜,醫院幾乎已經淨空。他工作的樓層有某個癌症病人的幾名家屬在病房裡進行最後的訣別。
薩爾迪瓦記得醫師很快就來到了現場,卸除了病人與維生系統的連線,並簽核了死亡證明書,然後就離開了病房。但這之後病人並沒有馬上死去,他仍舊胸膛一起一伏地在呼吸。
「我心想,『嗯,這不合理。』」他告訴我,並再一次在臉上顯露出怪誕而緊張的微笑。
「而護士的反應就是,『誰來處理一下,這樣不行,這樣不行。』然後因為還是菜鳥,所以我說了,『原來,現實世界就是這麼回事啊。這就是大家對我的期待囉?』我不想被討厭。我已經喜歡上這個地方了。所以我就義不容辭做了當下我該做的事情。」
他這些話說得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好像自己像救世主一樣拯救了不知所措的家屬與護士──宛若身披閃亮盔甲的黑暗騎士。
「我想到病人的親屬,在他們完成了最終的道別後。病人卻還在呼吸!」
薩爾迪瓦詭異地睜大了眼睛,帶著被回憶撩起的興奮之情,他鉅細靡遺地描述起了那彷彿於他才剛發生的事情,但那其實已經是將近十五年前的往事了。
「他們(親屬)會是怎樣的心情呢?對於沒有盡職地確認病人還有沒有心跳,就把死亡證明給簽下去了的醫師,臉上不會掛不住嗎?」他記得自己當年是這麼想的。
。所以我認定了這就是現實世界的運作。我人已經不在教室裡了,所以我最好別繼續把球卡在我這裡。」
他說他用了病房裡的某條管線,了結了那名病人,確切做法是他以特定的方式把管線連到病人身上,讓病人只能接收到二氧化碳的反覆循環。這麼做完,他便站在那兒,眼睜睜看著病人窒息。什麼樣的人做得出這種事情?我心想,然後默默地聯想到有些小孩會無聊地把蒼蠅的翅膀拔掉,或是拿放大鏡讓陽光在蟻窩上聚焦──三番兩遍而且饒富興味。
「我會說那實實在在改變了我。」
「那改變了你什麼?」
「不好說,但我感覺得到。」
一種頓悟、一次覺醒,或一道開關被撥了開來,我心想,我知道有一就有二,他的殺慾只會就此開啟,而且胃口會愈來愈大。
他長長地頓了一拍,字斟句酌地思考起接下來要怎麼說,然後他微微笑了。
「就像某種天真的消亡。」
這種頓悟我在其他案子裡見過。一瞬間,某個曾經只在夢裡幻想著行凶的殺人犯──那些原本把嗜血念頭鎖在內心深處某個安全空間裡的傢伙──會突然意會到那些想法不再是虛無飄渺的念頭。精靈被從神燈裡放了出來,回不去了。這是一種不可逆的機關──只能打開,無法關閉。在我跟這類罪犯交手的經驗裡,他們都是被抓了才會被迫住手,否則就是至死方休。
薩爾迪瓦接續解釋,他的殺人手法如何一年年有所演化;他最終摸索出最好用的藥品,名叫「巴夫龍」(Pavulon),他會在醫院裡裡外外蒐集這種藥,然後儲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巴夫龍,或稱泮庫溴銨(pancuronium bromide),是一種強效性的肌肉鬆弛劑,會用來與另外兩種藥品共同組成執行死刑時的注射用藥:戊硫代巴比妥(sodium thiopental)可以引發意識喪失、巴夫龍造成肌肉癱瘓與呼吸中止、氯化鉀(potassium chloride)讓心跳停止。作為這種死亡雞尾酒療法的一員,巴夫龍的藥效並不殘酷也不值得大書特書;這東西會讓人在安詳中「往生」。但若單獨使用而沒有另外兩種藥的配合,那巴夫龍就會導致人在完整的認知意識中窒息──那是一種悄然無聲但殘酷至極的死,一種包裝在無法行動的人體容器裡,狂風暴雨般的死亡焦慮。若要把最慘的死法列一張清單,當中一定有這一款。
「依你的理解,巴夫龍會如何引發死亡?」我問他。
「巴夫龍會讓他們立刻進入呼吸中止的狀態,再過不久心跳就會停止。」
薩爾迪瓦說,截至一九九四年,他已經以這種方式「釋放」了超過六十名病人,至於那之後還有多少,他數不出來,可以確定的是他又繼續下手至少三年。
我們認為實際的受害者應該在數百人之譜。有些連續殺人犯會鉅細靡遺地追蹤死者的編號,因為那是他們的「戰果」,但也有一些像薩爾迪瓦的連續殺人犯會只抓個大概的數目。雖然風格相異,但這兩種罪犯都很冷血地在草菅人命:前者殺人像是在打計分的電動遊戲,又像是獵人在收集戰利品;後者懶得記錄,是因為個別的人命於他根本不值一哂。
一九九八年三月,在有關當局接到密報稱醫院裡有人手拿「神奇注射筒」後,薩爾迪瓦便為了接受偵訊而進了警局。
測謊鑑識人員爾文.楊布拉德(Ervin Youngblood)與格倫岱爾的警探威爾.柯瑞(Will Currie)並沒有花什麼力氣,就讓薩爾迪瓦開了口,還認了罪。
在第一次偵訊時,薩爾迪瓦就提及他使用了巴夫龍,而這一點也是他最終心防被突破的缺口。
但此外他也提到許多病人死亡,是因為他刻意的不作為,像是看著危急的病人而不施以心肺復甦術。
「這種案子有超過一百人嗎?」楊布拉德在雙方那第一次的面對面偵訊時問道。
「我想應該有。」薩爾迪瓦說。「從一百到兩百之間都有可能。」
「O K。但肯定沒破五百吧?」楊布拉德試探了一下。
「喔,當然。肯定的。」薩爾迪瓦回答。
有關當局固然沒有證據證明院內有共犯協助他殺人,但他表示有人確知他在幹嘛,甚至會鼓勵他。這種幻想有一群粉絲在看著他的認知,有可能就只是一種自我滿足的想像。這一方面可以讓他獲致更大的使命感──二來可以合理化他的殺人衝動。
「我們從來不會去選擇健康的人……還有明天的人。」薩爾迪瓦告訴楊布拉德。
「我們會拿這一點來開玩笑,而我也會藉此來消除罪惡感。」
長達數小時的偵訊來到尾聲,知無不言的薩爾迪瓦自認已經提供了充分的內情。
「我想這些應該夠我被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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