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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佛法十人(九):漢藏文化一肩挑-法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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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佛法十人(九):漢藏文化一肩挑-法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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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改變近代佛教發展的十位大師,
若要了解他們的生平、他們帶來的影響、他們如何重振佛教,
必不能錯過的經典文選!

法尊──溝通漢藏文化,開創中國佛教研究新眼界的一代佛學大師

法尊本來只有小學三年級的學歷,出家後成為太虛創辦的武昌佛學院第一期學僧,之後他不畏艱險去西藏留學十二年,讓自己的藏文造詣登峰造極,經論也通達顯密,因而有「當代玄奘」之譽。
法尊對漢藏文化交流的貢獻,不僅只是單向的。他從藏文翻譯了重要著作如《菩提道次第廣論》、《密宗道次第廣論》、《宗喀巴大師傳》等書,同時,從一九四五年至一九四九年夏,他也完成了《大毘婆沙論》中譯藏的浩大工程,將譯稿運往康定。

晚年他居止於北京廣濟寺。由於早年赴藏求法的嚴峻環境,及畢生孜孜矻矻於譯經事業,身心過度耗用,導致晚年健康狀況快速惡化,至要手扶著牆壁,才能緩慢移動。即便此身已如風中殘燭,他仍燃燒綻放最後的光明,譯成了因明學的兩大巨著《集量論》和《釋量論》。若論及對漢藏佛法交流的巨大貢獻,法尊絕對是當代第一人。

本書除介紹法尊的生平之外,亦收集他的學佛、入藏自述,還有重要論述文章,以及與友人來往書信,可以體會他的修持與承擔。


【套書特色】

《現代佛法十人》套書:楊仁山、太虛、歐陽竟無、虛雲、弘一、印光、圓瑛、呂澂、法尊、慈航

․了解漢傳佛教如何從清末的衰頹至民國後的中興,再到現今的發揚光大,必不可錯過認識這十位佛學大師
․無論隸屬何種教派、任何修行程度,本書皆為理解漢傳佛學橫切面的經典鉅著
․民初四大師:虛雲、弘一、印光與太虛法師的精華文選皆收錄此中
․聖嚴法師、星雲法師、證嚴法師、惟覺法師等影響臺灣佛學的重要宗教家,皆與十位大師有所師承或因緣
․提供理解禪宗、臨濟宗、淨土宗、律宗在近代教義發展演變的途徑
․漢傳佛教如何進入西藏、且藏傳佛教在近代的漢譯路線為何,也在本套書中可覓得解答

作者簡介

主編
洪啟嵩
國際知名禪學大師。年幼深感生死無常,十歲起參學各派禪法,尋求生命昇華超越之道。二十歲開始教授禪定,海內外從學者無數。

其一生修持、講學、著述不輟,足跡遍佈全球。除應邀於臺灣政府機關及大學、企業講學,並應邀至美國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俄亥俄大學,中國北京、人民、清華大學,上海師範大學、復旦大學等世界知名學府演講。並於印度菩提伽耶、美國佛教會、麻州佛教會、大同雲岡石窟、廣東南華寺、嵩山少林寺等地,講學及主持禪七。創辦南玥覺性藝術文化基金會、印度菩提伽耶全佛公益信託,現任中國佛教會學術委員會主任委員、中華大學講座教授、臺灣不丹文化經濟協會榮譽會長。

畢生致力以禪推展人類普遍之覺性運動,開啟覺性地球,二〇〇九與二〇一〇年分別獲舊金山市政府、不丹王國頒發榮譽狀,二〇一八年完成「世紀大佛」巨畫,獲金氏世界紀錄認證「世界最大畫作」,面積超過一萬兩千平方公尺,二〇二〇年獲諾貝爾和平獎提名。

歷年來在大小乘禪法、顯密教禪法、南傳北傳禪法、教下與宗門禪法、漢藏佛學禪法等均有深入與系統講授。著有《放鬆禪法》、《睡夢禪法》、《坐禪之道》、《禪觀秘要》、《如何修持心經》、《前未來》、《天天都成功》、《愛情的22個關鍵辭》、《送你一首渡河的歌》、《送你一首財富的歌》、《送你一首智慧的歌》及《飲一杯心茶》、觀音傳十萬史詩系列首部曲《楊枝淨水》、《佛經地圖:百經卷》等近三百部。


黃啟霖
臺大哲學系及國家發展研究所畢,一九八三年與洪啟嵩成立文殊佛教文化中心、文殊出版社,一九八九年擔任中央電台編譯至今。譯書有《圓滿之愛──達賴喇嘛訪美演講集》(時報文化)、《開創時代的政治巨人》系列之毛澤東、周恩來、鄧小平、達賴喇嘛(鹿橋文化)。

目次

出版者序──一個讀者的觀點 郝明義
《現代佛法十人》編者新序 洪啟嵩
漢藏文化一肩挑――法尊法師

西藏佛教
西藏前弘期佛教
西藏後弘期佛教
西藏佛教的建設
西藏佛教的噶舉派
西藏佛教的香巴噶舉派
西藏佛教的薩嘉派
西藏佛教的寧瑪派
西藏佛教的噶當派
從西藏佛教學派興衰的演變說到中國佛教之建立
宗喀巴大師的《菩提道次第論》
《菩提道次第廣論》的造作、翻譯、內容和題解

唯識
「唯識三十頌」懸論
駁歐陽漸〈法相辭典敘〉

自述
法尊法師自述
致胡子笏書
我入藏的經過
我去過的西藏

附錄
法尊法師譯作小集

書摘/試閱

【內文試閱】
漢藏文化一肩挑――法尊法師
溝通漢藏文化,開創中國佛教研究新眼界的一代佛學大師

法尊法師(一九〇二―一九八一年)為當代高僧,集佛學家、翻譯家於一身。他不懼險難的西行入藏求法,被譽為「當代玄奘」。

出家聞法的啟蒙
法尊法師俗姓溫,一九○二年出生於河北深州縣,幼年僅讀到小學三年,即因家貧而改當鞋匠學徒,但是因為長期患病所以並未學成。一九二○年春末,前往五臺山玉皇廟落髮出家,法名妙貴,字法尊。
是年秋天,大勇法師一行人路經玉皇廟,受請講《八大人覺經》、《佛遺教經》等,深深吸引了年少的法尊法師,更觸動他反思出家人的本分是什麼﹖除了念佛求往生西方和出離生死之外,在現世的人間還能做出什麼樣的貢獻?法尊法師曾自述:「當聽過勇法師講些過去高僧的故事,我便知道出家人不但是念佛往生和出離生死,就在生死之中﹐也還有翻譯經論、住持正法等很多應當做的事情。」在大勇法師的啟發之下,埋下了法尊法師日後立定翻譯經典的志向。
在五臺山聽經學習之後,法尊法師即隨從大勇法師到北京禮謁太虛大師,並於一九二二年轉往剛成立的武昌佛學院學習,成為武昌佛學院第一期學僧。在此學習期間,對大小乘及顯密二法得到了輪廓的認識,也建立了漢傳佛法的紮實基礎。

赴藏留學,發下譯經宏願
一九二四年,法尊法師從武昌佛學院畢業後,回到北京進入大勇法師創辦的佛教藏文學院學習,一九二五年夏,並參加大勇法師之「留藏學法團」,開啟了赴藏九年的學法之行。雖然有人告誡西藏難行﹐然而法師早有為法捨身的決心,其心志堅如磐石,不可動搖。
在取道嘉定入藏途中,他在烏尤寺閱讀義淨的《南海寄歸傳》時,感慨嘆言:「這些佛典經論,皆是我先覺犧牲了無量生命財產和心血身汗,更受過無量的痛苦憂急、悲哀熱淚才換來的代價。換句話說,我覺得這些經書上一字一畫便是一滴血和一滴淚的混合品,那是我們先覺輩發大悲心和大無畏心,立大誓願和不顧一切的犧牲所請來和譯出來的。」於是法尊法師發起大弘願:「對於西藏的佛教典籍,凡是內地所沒有的,我都發願學習,翻譯出來補充。」
一九二九年,大勇法師甘孜札迦寺示寂,法尊法師乃紹承其志,率團抵達拉薩。法 師留學西藏前後共十二年,努力讓自己的藏文造詣達到至深,經論則通達顯密。
法尊法師先後在打箭爐、跑馬山、甘孜、昌都、拉薩等地,依止大勇法師、慈願法師、劄迦大師、格陀諸古安東大師、達樸大師、格登墀巴等學習西藏各種經論。法師在〈著者入藏的經過〉一文中說:「在康藏留學這幾年中間,要算我這一生中,最饒興趣、最為滿意的一幅圖畫了!」

主持漢藏教理學院,作育英才
一九三四年,法尊法師奉太虛大師之命回到內地,主持漢藏教理院,並任代理院長之職。一年後,法師為迎請安東大師而二次入藏。
在其所著的《現代西藏》一書中,記載了其中驚險艱辛的過程:
為了避免英國人阻礙,他取道印度入藏,凡到關驛便隱居祕室,夜行偷遁;可說是驚險萬分。又逢冰雪連連,長期在雪地中步行的結果,使得法尊法師腳痛萬分,已到了舉步艱難的地步。此時,他提起正念自勵:「往昔中被貪、瞋、癡所使,為追求五欲所吃的痛苦必大於這種痛苦的百倍;為了迎師宏法起見,這點苦是值得吃的……我應該在此痛苦上﹐代替有情受盡一切痛苦,唯願沒有一個有情再受痛苦。」就這樣,勉強支撐到了拉薩。
可惜當他抵達時,安東大師已經圓寂,法師悲痛至極,留在拉薩依止降則法王又學習了諸多藏文經論。在西藏留學十二年期間,法師同時專心致力於藏文經典之翻譯,對於漢藏文化之溝通、西藏佛教資料之內流,有著鉅大的貢獻。
中國藏學權威學者王堯曾指出,「漢藏教理院是中國藏學史上重要的一頁。」太虛大師設立「世界佛學苑」正是為了實現人間佛教理想的一個具體步驟,而漢藏教理院」正是世界佛學苑理念中重要的一環。該院有系統的實施藏文教學,並在「雙柏精舍」成立編譯處,由法尊法師主譯,專修科學生助譯,成功地結合了教學、翻譯與研究,這都與法尊法師的推動有著密切關係。
一九三七至一九四五年的抗日時期,是漢藏教理院的極盛階段,全國各地的青年學僧都聚集在此。如擅長《俱舍論》的法舫法師、長於般若空觀的印順法師等,在家眾陳健民上師、虞愚居士等,都在此授課;更有西藏著名的學者喜饒嘉措、東本格西等到該院講學,由法尊法師口譯。漢藏教理院在法尊法師長達十五年的領導下,平穩地發展,成為當時最具規模、師資最齊全的佛學院,培育出許多優秀的藏文人才。

千古偉業《大毘婆沙論》的藏譯工程
法尊法師對於漢藏文化的會通,並不是單向的,除了藏文經論的漢譯,同時也進行漢文經論的藏譯。這就如同玄奘法師一般,他不僅將梵文佛典譯成中文,也將中文典籍譯成梵文。相傳他曾在唐太宗的要求下,將中文的《老子》譯為梵文。玄奘翻譯《老子》,是否確有其事或全文譯完,雖未有定論,但可以看出玄奘大師對梵漢文化的雙向會通。只可惜現在尚未發現有玄奘所譯的梵文《老子》。
太虛大師在一九四五年九月推舉法尊法師為漢藏教理學院院長之後,迎請喇嘛東本格西至四川,討論譯漢文佛經為藏文。當時東本主張譯《大毘婆沙論》兩百卷為藏文,而太虛大師主張譯《大智度論》一百卷為藏文。
太虛大師選擇《大智度論》藏譯,可說是眼光超絕。龍樹菩薩是中觀之祖,但並非僅是中觀學派之人,可說是大乘諸宗之祖。龍樹教法以《中論》及《大智度論》為馬車的雙輪,在性空的論理與實踐中,得到圓滿。但後來以東本為客,又是譯主,因此決定先譯《大毘婆沙論》,再譯《大智度論》。此二論皆十分重要,梵本已失,唯存中文譯本,可見其珍貴之一斑。
在法尊法師主持下,從一九四五年始譯,至一九四九年夏,完成了《大毘婆沙論》中譯藏的浩大工程,將譯稿運往康定,交格桑悅保管。後來雖然法尊大師沒有能夠再完成《大智度論》的藏譯,但光是完成《大毘婆沙論》的藏譯,已經是千古的偉業!而此譯稿在動盪的大時代中流離失散之後,經過各方大德的奔走,竟能夠重新一點一滴地聚合,失而復得,實在是不可思議,殊勝至極!
一九五六年,中國佛學院成立後,法尊法師出任副院長,講授《比丘學處》、《入中論頌》及《俱舍論》。據其弟子淨慧法師所敍,其授課方式特別,並不用講義,引經論時,可直接誦出,同時指出該段經文所在的頁碼;口才、記憶以及義理分析堪稱一流,令人望塵莫及。這應該與其受到藏傳佛教系統訓練有密切的關聯。

廣度眾生,齊成佛道
法尊法師晚年居止於北京廣濟寺,由於早年赴藏求法的嚴峻環境,及畢生孜孜矻矻於譯經事業,身心過度耗用,晚年健康狀況快速惡化,除了患有心臟病、高血壓及高度近視,加上腳傷嚴重,不良於行,甚至要手扶著牆壁,才能緩慢移動。即便此身已如風中殘燭,他仍燃燒綻放最後的光明,譯成了因明學的兩大鉅著《集量論》和《釋量論》。
一九八○年十二月十四日,法尊法師與各方師友相聚,座中有問及法師身後歸宿,是彌陀淨土,抑或彌勒內院?法師殷勤答曰:「我哪裡都不去,生生世世來人間,廣度眾生,齊成佛道!」下午兩點餘,侍者赫然發現法師癱瘓在書桌下,手中猶緊握著筆。一生譯經不綴的法尊法師,至死前的最後一刻,仍在譯經,令人動容。
法尊法師故鄉河北法尊寺住持演明老和尚,曾囑我為寺門題對聯,當時我以魏碑書法題下法尊寺對聯,將法尊法師一生的偉業與悲願融攝其中:

深州玄奘千古譯業融通聖教
法尊三藏廣度眾生齊成佛道

法尊法師的譯著十分龐大,其中,宗喀巴大師所著的《菩提道次第廣論》與《密宗道次第廣論》之漢譯,可說是最重要的佛法與文化大事。但法尊法師所譯之原書,並無新式標點。而從一九八六年開始,我除了擘畫藏經的新式標點、註解與電腦化;也將大量的藏傳佛法教典規畫出版。包括將《菩提道次第廣論》、《密宗道次第廣論》進行全新標點,分別於一九八七年及 一九八八年正式出版。而我也在出版後,用一年的時間,講授了《密宗道次第廣論》其中一部份,希望使更多人能深入這兩部論的深妙義海,並獲得修證助益。而更深心慶喜的是,繼此之後,新式標點的《菩提道次第廣論》之推動,如雨後春筍般,處處成緣。我想法尊法師應該甚為歡喜吧!
除了《菩提道次第廣論》與《密宗道次第廣論》之外,法尊法師重要譯作和著述有:《西藏佛教史》、《現觀莊嚴論》、《辨法性論》、《入中論》、《集量論》、《釋量論略解》、《宗喀巴大師傳》、《阿底峽尊者傳》、《現代西藏》等書,其學術地位,普受日本、西洋等佛教學者之重視。
在本書中,除介紹法尊法師的生平之外,收集其學佛、入藏自述,還有重要論述文章,以及與友人來往書信,使讀者可以從中體會其修持與承擔。



____________

我入藏的經過

一、入藏目地
在民國九年的夏天,初次聽到大勇法師講「八大人覺經」的時候,我便覺著出了一趟家,應當做點出家人的事情,若是一天兩堂殿的混下去,實在是對不住我出家的本心!但是做什麼事才是出家所應做的呢?那時後便聽見老修行們說,出離生死苦海,是出家的事。什麼叫做生死苦海?怎樣著才能出離呢?那時候我的心理太老實了,不但不知道那兩件事,就那兩個很簡單的問題也不曾懷疑過。又聽見一般老修行們說念佛經生極樂,是出家人的事,這些話我也直當的承認,但是在閒暇的時候,常聽到勇法師講些過去高僧的故事,我便知道出家人,不但是念佛往生和出離生死,就在生死之中,也還有翻譯經論,住持正法等,應當做的事情很多。在民國十年的春夏秋三季,又受了勇法師的指導不少。冬季便在北平法源寺道階老法師前受具,勇法師亦在冬天便往日本學密宗,就在臘月中旬,承我的戒和尚和寶華山的八位師父的慈悲,成就我們三個北方戒子,到寶華山去學戒。在次年的夏天,聽開堂師父和五師父講「天台四教義」,這便引發了我聽講經的宿習,我便覺著聽經比學喊一齊向上排班和水陸燄口的味道來的濃厚。那時偏趕上太虛大師在武昌創辦佛學院,有一位戒兄,寫信告訴我,說那裏一天有六點講經,還有兩三點鐘的自習,我見了那封信,就像小孩子要到新年的樣子,歡喜的不知道怎樣才好。當時就抱定了一個必去的宗旨,可是沒有人介紹,又沒有人作保證,怎樣才能夠去呢?就在這個當兒裏,偏有無巧不巧的事件發生,正是寶華山去年的新戒弟掛引禮號的時候,我們三人是北平的戒子,按寶華山的老規則,是難以入板堂當引禮師的,可是我們的門坎來得硬些,寶華山的大和尚便是我們的教授,寶華山的教授便是我們的開堂,東西兩板堂的前幾位,就是我們的引禮師,我入板堂要比本山戒子早半年,他們就落了我們的後。本山的戒子當然很不滿意,滿想在掛引禮號的時候爭個上風,誰知道事情偏不順他們的心,引禮號仍以我在第一,這便看見他們那萬丈的嫉火,燒上了天空。我在明處和闇中不住的冷笑,我名號雖在你們的前頭,但我是不久住的,你們又何必這樣丟醜呢?過了不到十天之後,便接到勇法師由日本的回信,他很慈悲的允許給我做介紹和保證人,我便與寶華山的師父們作了個暫別禮,順風向西的到了武昌,拜見了太虛大師,加入佛學院的團體了。在那裏第二年冬天大勇法師回到武昌傳十八道,各處的佛教徒無論在家出家,都有唯密是尚的風氣,我也給勇法師當過幾天侍者,我也學過十八道和一尊供養,雖未受過日本帶回的兩部大灌頂,但覺著密宗的味道,也只有那麼濃厚。在已經學過教理的人去研究他,才能了解他那裏頭的真實道理。若是那一般全無教理根底的人去學他,只能夠學到一些假像觀。上焉者,得到一點三摩地影像,和本尊的加被,那就要認為是即身成佛的上上成就,誰也不敢否認他。下焉者,得到一點惛沈和掉舉,夾雜著一點魔業或鬼狐神通,那也要算是即身成佛了。我的根基很弱,既沒有得到三摩地影像和本尊加持,也沒得到裝魔弄鬼的大神通,所以我對於密法是很淡薄的。學是要學到究竟,行是行的穩當,我既不想討巧偷乖,又不想超次躐等。更不想說大妄語自欺欺他和自害害他,我是學歸學,行歸行,講說歸講說,宏揚歸宏揚,樣樣皆以老實心自居,老實話告人,我既不想騙人,我又不想他人的利養恭敬,所以我對一般朋友們,總是毫不客氣的老實話老實說,犯不著護惜他,也不怕得罪他,愛聽就聽,不愛聽就散,有幾個朋友說我對於密宗害了冷血病,我也就報他冷笑一聲罷了。民國十三年的春天,勇法師在北平與白普仁尊者,一同閉關於善緣庵,修護摩法,法師便覺著西藏的密法,比東密來的完善,他便發了進藏求法的決心。在勇法師的初衷本想一人獨往,或帶一兩個同志,次經白尊者及諸位大護法的勸請,才發起佛教藏文學院的組織。那個初夏也就是武昌佛學院的畢業期,勇法師在北平傳十八道,函我到北平相見,面商進藏的事。蓋自從入五台親近勇法師之後,勇法師視我,就如像他的剃度弟子一般,時時事事沒有不照顧我的。他由日本歸來,本想在廬山閉關修成就法,他挑中的侍者,我便是第一個。他在北平把方針一變,其對我私人的計劃,當然也要變更,所以就來函召我到北平面商。我在武昌聽講「三論」﹑「唯識」的時候,便深慕什﹑顯﹑奘﹑淨,諸先覺的清塵,繼聞勇法師入藏的函召,當然是雀躍三丈唯恐不得其門而入了。那時候,我離父母已經六個年頭了,父母勸促一返的信函,也不記得有幾十封了。我那今年推明年,明年推後年的覆書,當然也不會欠文字債的。這年回平,原定的是便道回家一望,略慰父母慈懷。可是因為勇法師急於赴杭傳法,便把我回家的妄念打消。到了北平,見了勇法師,商定了進藏學法的計劃。勇法師南下,大剛法師﹑密嚴法師﹑善哲居士及我,便做了箇留平籌備員,八月間勇法師到平開學時,便帶了朗禪法師﹑恆演法師及幾位居士同來。藏文學院開學了,充先生正式上課了,我們的迦喀也漸次地上了軌道,在這開學之後,又來了超一法師﹑觀空法師﹑法舫法師等。到了第二年的春末,組織了出發的團體,一路上又是傳法灌頂,又是說皈受戒,熱鬧極了。火車便是專車,輪船也是包艙。在漢口的時候,又加入了嚴定法師﹑會中法師等。也有幾位老同學,來攔住我們,說些什麼母院無人,西藏難去等理由,我只笑他的愚昧固執,他並不知我早有為法犧牲的決心。西藏再難也難不過奘公所行的高昌,和顯師所經的關隘。母院再無人,也有虛大師在主持,諸同學在研究。西藏既有很完善的佛法可學可譯可宏傳,他們理應贊助我們,鼓勵我們才對,為什麼反來阻止我們呢?因為都是好同學,只有各行各的志願,我並沒有發言反對他。那年的夏天,在峨眉避暑,順便做了個五七息災法會,秋天在嘉定烏尤寺閱律藏及「南海寄歸傳」,我對於義淨三藏,起了一點真實信敬心,我覺著我們中國的這些佛典經論,皆是我先覺犧牲了無量生命財產和心血身汗,更受過無量的痛苦憂急悲哀熱淚,才換來的這些代價品。換句話說:我覺著這些經書上一字一畫,便是一滴血和一滴淚的混合品,那是我們先覺輩發大悲心和大無畏心立大誓願和不顧一切的犧牲,所請來和譯出來的,我們作後學的拿起來的時候,至少也該想一想先覺的大心願大事業和大犧牲大恩德,不應該自作聰明,忘恩負義的批評和誹謗。我們縱不能對於先覺的辛苦事業上培福增慧,然也決不應該對於先覺的功勞恩義上折福損慧纔好。淨法師的高僧求法詩云:「去人成百歸無十,後者安知前者難。」我讀那兩句詩的時候,眼睛一定是紅紅的,因為淚珠的大小與葡萄差不多。他又說:「後賢如未諳斯旨,往往將經容易看。」他算給我們授了個預記。我受了他老人家說話的刺激,同時也受了他老人家的感化,我對於前賢實在不敢起半點輕視心,我對於先覺的事業實在也不敢起半點容易心。但是先覺的這種大慈大悲和大無畏精神,我羨慕極了,我也想犧牲一切的去學學先覺,我對於西藏的佛教典籍,凡是內地所沒有的,我都發願學習翻譯出來補充所缺,尤其對於義淨法師所翻譯的律藏,我很想給他補充圓滿。西藏的密法,當然也不是例外的事,就是世間上的地理﹑歷史,和工巧﹑醫方﹑政治﹑文藝等,我也很有學習的志願。可是一個人的精力和壽量,是很有限的,能不能夠達到我的目的,那就很難得預言的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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