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編輯推薦:
★作者著述頗豐,有口皆碑。張翎系海外華文作家領軍人物,其作品先後斬獲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獎、華僑華人中山文學獎評委會大獎、《中國時報》開卷好書獎、紅樓夢獎(又名世界華文長篇小說獎)專家推薦獎等重要文學獎項,作品被譯成多種文字出版發行,在國際贏得廣泛贊譽。
★長篇作品集,專有授權。張翎進行文學創作以來所著全部長篇作品(全九冊),重新修訂,重磅上市。
★真情版序言。張翎作新序全面回顧二十余年文學創作歷程。讀者從中得以管窺其不為人知的人生經歷和心路歷程,加深對其作品的理解與領悟。
★高分佳作,為勇者而歌。某瓣評分7.6。真正的勇者,縱使深陷泥沼,亦可於塵世高歌,在絕望中開出一朵芳香馥郁的花。
內容簡介:
19世紀60年代,中國江漢平原十七歲的少女劉小河,被父親用兩袋土豆的價格賣給了人販子。人販子把小河轉賣給了加拿大巴克維爾鎮裡的一個中國男子為妻。巴克維爾鎮兩端分別住著白人和中國人。兩個族裔由於互不了解而產生隔閡,長期處於敵對狀態。而這個改名為芙洛的中國女人,使鎮上的風氣發生了變化,兩個族裔開始了小心翼翼的溝通。勤勞的女人芙洛,每天是鎮上起得最早的女人。她死的時候,全鎮的人給她立了一座墓碑“睡吧,芙洛,睡吧”——因為她終於可以安穩地歇息了。
作者簡介
張翎,作家,浙江溫州人,現居多倫多。著有《勞燕》《余震》《金山》《雁過藻溪》等。小說曾獲得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獎、華僑華人中山文學獎評委會大獎、《中國時報》開卷好書獎、紅樓夢獎(又名世界華文長篇小說獎)專家推薦獎等重要文學獎項。由《余震》改編的災難片《唐山大地震》,獲得亞太電影展和百花獎最佳影片。小說被譯成多國語言在國際發表。
書摘/試閱
一八六一年。
這一年,一個叫卡爾•馬克思的德國人,正在倫敦西北肯蒂士鎮的住所和大英博物館之間的路上頻繁穿梭行走。路很遠,可是他並不覺得,因為他的心思不在路上。他的心只在一部冥思苦想多年的書上。這本書的名字叫《資本論》。
這一年,一個叫林肯的人入主白宮,拉開了一場以解放黑奴為由的內戰序幕。當然,他並不知道,這場戰爭將耗時四年,把一個巨人般的美國拖得骨瘦如柴。他更不知道,這場戰爭的勝利,是以他自己的死為印章的。
這一年,中國紫禁城裡,一位新喪了丈夫的貴妃,手捏著一枚“同道堂”的御印,帶著一腔躍躍欲試的急切,坐在一塊簾幕之後,走起了一國命運的棋子,一走就是四十七年。
這一年,距離加拿大自治領的成立,還有整整六年。
從這一年數開去,還需要二十五年,溫哥華這個城名才會出現在加拿大地圖上。
這一年世界上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不過這些事情和巴克維爾鎮似乎沒有多大關聯。
倒也不是因為這塊位於英屬哥倫比亞領地裡的鎮民的無知。
雖然通往巴克維爾鎮的路還要再過三年才會修成,可是在陡峭的洛基山林裡穿行的馬幫,還是可以時不時地帶來外邊世界的消息的。鎮上咖啡館的桌子上,也擺放著馬幫帶進來的過時報紙。鎮上喝咖啡的人,在兩支煙中間的空隙裡,也會拿起報紙,半心半意地看上幾眼。只是對他們而言,外邊世界發生的事,遙遠得幾乎像另一個星球,懸在天上,卻不著地。
巴克維爾鎮的人,在忙著另外一些事——一些著地的事。外邊的世界在翻動著滾滾紅塵,巴克維爾鎮裡也在翻動著滾滾紅塵。只是巴克維爾的紅塵和世界的紅塵,是不一樣的塵。
那是一個清晨,鎮尾中國人養的雞群,在扯著嗓子嘶鳴。初醒的人們還在眷戀著被窩裡變得漸漸稀薄起來的那絲暖意。洛基山裡的秋天來得早,還是八月,玻璃窗上已經有了一層霧氣。
第一個推門出去的是理發鋪的東主裘德。巴克維爾鎮是在這一兩年剛剛冒出來的新居民點,而裘德的理發鋪子,是這個新居民點裡最新的一家鋪子,新得連一個紅藍白條紋的旋轉標志都沒有。裘德一個月前就已經從維多利亞城裡預訂了一個這樣的標志,這會兒恐怕還在哪匹馬的背囊裡,遙遙無期地行走在某一段山路上。裘德自己用一張紅紙和一張白紙在門前的煤氣燈柱上繞了幾個圈,就算是一個臨時標牌了。此刻裘德正站在一張木凳上,往這個標牌底下釘一張廣告。
敬告鎮上各位居民:
鑒於本鎮女性居民人數的增長,本店從下周一起開始提供熱水浴服務。各式香薰浴液,皆是歐洲最時尚之產品,並提供擦鞋服務。價格低廉,熱水浴不分男女一律一元。擦靴二十五分一雙。
又:女客分門出入。
裘德叮咣敲釘子的聲響,叫隔壁鋪子的丹尼皺起了眉頭。其實丹尼醒得比裘德還早。丹尼早就起了床,卻還沒有開門。丹尼經營的鋪子是一家叫“蘇格蘭高地”的酒館。鎮上的男人愛喝酒,可是現在還不到喝酒的時辰。丹尼是想借這一刻的清靜,給他在蘇格蘭的爹媽寫一封信的。丹尼到巴克維爾鎮已經五個月了,卻一直還沒有給老家寫過信。丹尼的信本來可以多寫幾句的,可是裘德的釘子把他的思緒給攪散了。
親愛的老爹老媽:
我很好。跟我一起來的亨利和菲利普也好。這一趟沒白來,巴克維爾果真有金子,亨利的地皮上一天能淘到三百至五百元的金砂,菲利普有一天淘到了三千元。他們賺金砂的錢,我賺他們的酒錢。我只想抽這個空給你們寫幾個字,告訴你們我很好,時機也很好,錢一抓一把,就是威士忌差些,除非你騎馬走到瑞奇菲爾,那裡才有可能找到湊合些的威士忌。
你們的兒子丹尼
丹尼草草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就推開窗來,正想對裘德嚷一句“你怎麼比中國人的雞還鬧啊”,可是丹尼的嘴唇剛吐出一個“你”字,就固定在一個驚訝的圓形上,因為他看見鎮口的砂石路上,卷起了一團飛塵。飛塵裡頭,裹挾著一團黑蟻般蠕動的物件。
“馬,馬幫!”
丹尼扔下手裡的筆,飛快地推門跑下臺階,朝街上走去。巴克維爾的地勢是一只倒扣的臉盆,盆沿上有個缺口,缺口直直地連著威廉姆斯河,一場大雨就能淹死一個鎮裡的貓狗耗子。所以巴克維爾的房子,地基都壘得高高的,出屋上街,都得踩過好幾級臺階。
馬幫是巴克維爾和外邊世界的狹窄通道,鎮上人的家書報紙、淘金用的器械、嘴裡叼的煙、刷牙的牙膏、抹頭的發蠟、擦靴子的鞋油,都是靠馬幫一樣一樣地馱進來的。前陣子連下了幾場暴雨,威廉姆斯河上的小石橋被洪水衝垮,馬幫已經整整三周沒有進鎮了。
所以當耽擱已久的馬幫踩著臨時鋪就的亂石灘,過河走進鎮裡的時候,全鎮的人一下子就醒利索了。
黑蟻漸漸變大了,丹尼看清了馬的輪廓和馬鼻子裡噴出的一團團白氣。馬走了夜路,大約累了,蹄子踩在砂石上的聲音,有些蔫軟。押馬的漢子很肥碩,一座小山似的,壓得馬似乎矮了一截。
又近了些,丹尼就看見押馬的原來是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坐在同一匹馬上,難怪看起來那麼胖。前頭的那個是中國人阿福。阿福的馬幫小,只有五匹馬。雖然阿福只來鎮裡送過兩三次貨,鎮裡人卻也認得他。關於阿福帶進來的貨物,鎮上人有許多傳說。有人看見過阿福把幾個黑乎乎的油布包,交給鎮尾旺記酒館的老闆吉姆。那人賭咒發誓,說包裡是鴉片膏。
再近些,丹尼就聽見裘德手裡的錘子咚的一聲落到了地上,因為裘德和丹尼同時看見阿福身後那個人的褲腿邊上,鑲著一條藍花緄邊。
這回阿福押的貨裡,竟然有一個活人——一個中國女人。
巴克維爾是碗大雜燴,裡頭什麼樣的人都有。四方的淘金客,喝著一家酒館裡的酒,圍著一張桌子賭撲克牌,站在一個臺子底下看女人跳舞,便忘了原來你長的是白皮,我長的是黑皮,他長的是紅皮。
只有中國人不。中國人孤孤單單地住在鎮尾。
“鎮”是一種極為夸張的說法,其實整個巴克維爾不過是一條街而已,街頭住著所有的白臉紅臉黑臉,而街尾單單住著黃臉的中國人。中國人吃著自己的飯食,喝著自己的酒,玩兒著自己的牌九。中國人面街的地方,養著雞狗,也養著豬。中國人背街的地方,種著瓜果蔬菜。面街的是一種臭,背街的是另一種臭。面街的臭,是雞糞豬屎的臭。背街的臭,是人屎人尿的臭——那是中國人肥田的料。外人走過,掩著口鼻,便都漸漸疏遠了。鎮上人偶爾也看見一兩個留著長辮穿著布褂的孩子,在街上和別的孩子玩耍,卻難得見一眼這些孩子的母親。即使見著了,也分不出到底是孩子的媽還是孩子的奶奶,都是那種低眉斂目粗布舊衣的老相。
原來,中國女人也是可以有另外一種樣子的。丹尼心想。
馬幫的四圍,漸漸地聚集了幾個人。人群面團似的越滾越肥,滾到街尾的時候,已經把整條街堵住了。街上的狗從沒見過這麼多的人,嚇得忘了吠叫。
一街無聲。
馬幫在旺記酒館門前停定,那個中國女人搭著馬夫的肩膀跳下馬來,落地的時候腿軟了一軟,跌跪在地上。馬夫伸手去拉,女人沒有接馬夫的手。女人揉了揉被粗糲的石子擦破的膝蓋,撣去褲腿上的一攤雞屎,揪著馬鞍緩緩地站起身來。
人群這才發出一聲驚叫——他們發現女人站直身子的時候,竟然比馬夫阿福還高出一兩英寸。
還有,女人是個外撇子,走路的時候,腳像踩在水裡,一顛一搖。
山。那是山。
在路上,馬夫對她說。
她是第一次看見山。後來她才知道,那一排山脈的名字叫洛基。一個古怪的名字,聽起來像是阿媽吃的一帖中藥。
她在江漢平原一個叫順陽村的地方長大,最遠也只跟大大(父親)和阿媽去過十裡之外的姑姑家。她家所在的地方,地勢平得如同一張紙,連個皺褶也沒有。坐在樹梢上,一眼可以望到天邊。她不是沒有見過巖石,只是沒有見過這麼大、這麼陡峭,把天都遮暗了的巖石。
在山裡看天,天也變了一個樣子。在家看天,天是方方正正的一塊,日頭是滾圓滾圓的一團,照在身上,像貼了一排滾燙的餅子。在山裡看天,天被樹戳得千瘡百孔,日頭從那樣的細孔裡漏進來,比阿媽織布機上剪下來的線頭還軟綿。山是沒有路的,可是馬總能找出路來。馬似乎認得山裡的每一塊石頭每一棵樹,馬夫手裡的韁繩一松一緊之間,馬蹄就在兩塊石頭兩棵樹之間的窄縫裡,踩出一條路來。
她從來沒騎過馬,坐在馬上,卻也不怕。不是不怕,只是懶得怕。馬幫在山林裡走了一天又一天,她被顛得昏昏沉沉,早記不得日期了。每回停下過夜的時候,她就在褲腰帶上打一個結。進鎮的前一天她數過褲腰帶上的結子,總共是十四個,她就知道,她在山林裡已經走了半個月了。
前幾天馬夫來輪船碼頭接她。馬夫一身的腱子肉,把布衫撐得實實的,身子一扭動,仿佛就要把衣裳掙破一個口子。馬夫的臉比身子瘦,棱是棱、角是角的,不說話的時候,就有一兩分兇氣。她不怕他的兇。真正叫她心驚肉跳的,是他的頭髮。那天他把氈帽取下來扇風涼,她一眼就看見了他刮得發青的光頭皮。剪辮子是滿門抄斬的罪啊,還好,這是在金山。金山的皇帝,大約是不管男人的辮子的。
第一眼看到馬夫,她就暗暗慶幸,心想反正是一條賤命,不是給這個男人就是給那個,至少這個看上去還算順眼。第二天她跟著馬幫進了山,才知道他不過是那個花了兩千個洋元買她的男人雇來送貨的人而已。
她一下子泄了氣。
疼啊,那一路的疼。
最先是熱燒火燎的燙。從燙裡,漸漸生出鈍疼,鈍疼再漸漸長成了刺疼。馬每走一步,馬鞍就在她兩腿之間磨一下。先是磨在皮上,皮磨透了,就磨在肉上。再到後來,她覺得肉磨穿了,是直接磨在骨頭上的。馬鞍硬,骨頭也硬,兩樣硬東西磨在一起,磨出來的是沒有一絲水分的幹疼。她很想叫馬夫停一下,可是她知道說了也是白說。前陣子的雨毀了路,馬幫已經耽擱了多日。馬背上的貨物,都是人急等的,馬夫耽延不起。馬夫吃的這碗飯,就是要和時辰賽跑,總想著要跑在時辰前面。
後來馬夫終於停了下來,是為了喂馬。馬夫看見了馬鞍上的血,有棱有角的臉抽搐了一下。他沒說話,只是從馬背囊裡抽出一條夾褲遞給她。她不要,他臉上的棱角就豎了起來。“這個地方,鬼都沒有,誰看你?”
她把夾褲套在了她自己褲子的外邊。那是男人的褲子,褲襠、褲腳、腿彎哪個地方都不合身,卻總算多了一層擋墊。其實,到了這時,她磨破的皮肉已經結成了痂,她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疼痛。
馬夫把她重新扶上了馬,她聽見他嘆了一口氣:“你這個婆娘,真能忍。”
忍?遇到她這樣的事,除了忍,還能怎樣?她識字不多,除了她大大和她自己的名字,她就認得一個“忍”字——那是阿媽教給她的。阿媽是阿媽的阿媽教的。“忍就是心頭插著一把刀。刀插在心頭,也不能出聲。”阿媽告訴她。
心頭插著一把刀,若不想忍了,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把刀拔出來,一條是把刀插得更深。現在她的手正握在刀把上,到底該往裡還是往外使她的力氣?
一路上她都在想這件事。
“你認得,買我的那個人?”她問馬夫。
馬夫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他,人怎樣?”
馬夫的回話來得很慢,只有兩個字:
“有錢。”
馬夫的話留著長長的一條尾巴,似乎還沒有說完。她等了很久,卻沒有等到。馬夫的猶豫最終還是被沉默掐斷了。
“兩千塊錢,要掙多久?”她問他。
“看誰掙。自己買了地皮的,有時一天就能挖出這個價錢的金子。不過掙得快花得也快,一兩個晚上就能喝完賭完。沒地皮的,給人打小工,一天掙兩三塊錢,你自己算。”
兩年零九個月,最多。她已經算出來了。
很長,但不是那種走不到頭的長。
街頭的人圍了一圈。街尾的人也圍了一圈。兩撥平日極少聚首的人馬,因著馬夫帶進來的這個女人,在旺記酒館門前撞上了頭。
撞是撞上了,說的,卻是各自的話。
“兩千個大洋,買回來一匹馬。”
“那雙腳,比過埠的輪船還大。”
街尾的人在嘲笑著女人的高大。街尾的人聽說這個女人是從北邊買過來的,聽不懂廣東話,用不著忌諱。
“聽說後邊那間屋子就是鴉片館。還有女人,那種女人,最小的才十一歲。”
“說不定,這個也是。”街頭的人說。
街頭的人知道街尾的人英文很有限,街頭的人說起街尾的事來,也用不著忌諱。
“她不是婊子,她是我花錢買下的老婆。”
門裡走出一個男人來,對街頭的那伙人嚷了一句英文。
那是旺記酒館的老闆吉姆。吉姆當然是洋名字,吉姆的土名字叫阿旺。吉姆叫得順了口,現在除了他自己,大概別人都已經忘了他還有過另外一個名字。吉姆的英文很爛,爛得跟碎布片似的,不過,街頭的人還是聽懂了。
門前圍著的人看見女人微微抬了一下頭,又把頭垂了。吉姆很矮,站得筆直也剛夠得著女人的肩膀。女人用不著抬頭,輕而易舉地,就能看見吉姆左腳那只空空的褲管,和刮得鐵青的前顱上,那顆長了一根白毛的黑痣。
“阿吉姆你一條腿怎麼上得了馬啊?是前頭上還是後頭上啊?”街尾的人問。
“丟你老母,你有本事買根馬毛回來我看看。”吉姆咧嘴回了一句。
街尾的人哄哄地笑了起來。
吉姆的嘴就沒有再合回去,一口煙牙,在日頭裡泛出屎黃的光亮。
“我煮了雞粥,你喝過一碗,再卸貨。”吉姆拍了拍馬夫阿福的肩膀說。
“拿了東西,進屋。”吉姆對女人說。
女人沒動。
“吉姆你雞同鴨講哩,她哪聽得懂廣東話?”街尾的那伙人又哄哄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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