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她被他眼底的冷漠刺了一下,她的心彷彿被狠狠捶了一下,
想說的話終究說不出口,心慢慢往下沉了沉,她和他……算是朋友嗎?
初見意外得知玉夫人貴女的身份,原來她是太子妃的姑母、忠王府的嫡女。
初見大感驚訝,八卦因子不停作祟,既然玉夫人肯捨棄一切下嫁於玉老爺,為何如今又會心灰意冷,夜夜以淚洗面?
初見在祭神壇見到齊礡斬首三牲用以血祭,她竟覺殘忍而下意識地害怕並拒絕他的靠近。齊礡發覺她對自己的抗拒,不禁心裡莫名憤怒,她竟然會懼怕他!
他總是不自覺的關心起她,聽聞她在玉家所受的委屈,他就想幫助她,但她的疏離拒絕讓他心頭有些苦澀。
而玉雪苓癡戀崔子音,卻被他以「想娶的只有初見」為由拒婚,玉雪苓臉面盡失。
找初見談判並動了殺心,初見再度落水險些喪命,而玉老爺單聽玉雪苓片面之詞便認定是初見的錯,使得玉夫人不得不尋求太子妃的協助。
而忠王府得知玉夫人母女二人過的並不好,決定解救她們脫離苦海,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作者簡介
歸曄
大陸原創網起點網知名新銳寫手,風格輕鬆溫馨,文筆清新細膩,人物形象溫暖生動,筆下愛情甜蜜感人。
本來希望成為知性感性的小清新作者,結果成為偶爾撒狗血閃雷電的小寫手,愛生活,愛美食,愛幻想,其中最希望自己指尖下每個愛情故事都能帶給人溫馨甜蜜。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巧遇太子妃
進了靜容齋,初見被流蘇帶進上次的那個屋子,坐了一會兒,秦甄便施施然走來,讓流蘇給初見備了紙墨,要初見寫幾個字給她看。
初見嘴邊揚著溫柔乖巧的笑意,向秦甄行禮之後,才坐到太師椅上,點墨寫字,心中暗想,這秦先生還是要考她的字吧!
秦甄靜靜看著初見,目光若有所思,只覺得這個小姑娘與傳言中的大不一樣,上次她試了一下,發現這個二姑娘慧黠非常,資質絕不平庸,不過似乎她並不想表現出來,寧願珍珠蒙塵也不願煥發奪目光芒。
初見感到秦甄的打量,她心裡苦笑,這課上的真是不輕鬆。
寫滿了一頁紙,初見才停了筆,雙手遞給秦甄,她的字寫得不算漂亮,不過也端正了許多。
秦甄接過初見的宣紙,低眸認真仔細地看著,面上神情平淡,看不出是失望還是其他什麼表情,片刻後,她將宣紙放在桌案上,讓初見拿起旁邊的書,就這樣講起課來。
初見有些愕然,瞪著課本上那白紙黑字,腦子裡像生銹一樣喀喀地生硬轉動著,這……這不是詩經嗎?難不成她上課就是來學這詩經嗎?
「採苓採苓,首陽之巔。人之為言,苟亦無信。捨旃捨旃,苟亦無然。人之為言,胡得焉?採苦採苦,首陽之下。人之為言,苟亦無與……」秦甄的聲音很好聽,帶點沙啞的性感,如果能換個場地或者換個內容,初見會覺得聽著這聲音是一種享受。
如今她只覺得昏昏欲睡,她想起中學的時候學的那個關雎,她因為要打工,逃了那個中文老師一節課,被老師抓到之後罰抄了一遍詩經。
整整三百零五篇詩詞!她抄得手都軟了。
後來她每逃一次中文老師的課,只要被那老師抓到,就一定會讓她罰抄詩經,三年下來,就算她不能倒背如流,也異常熟悉非常害怕詩經。
「初見,妳說說,這詩何解?」秦甄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初見,眉頭輕擰,聲音沉了一些。
初見猛然一醒,搖了搖頭忙讓自己從過去的噩夢中醒過來,聽到秦先生要自己解釋這「採苓」,心中除了嘆息還是嘆息,但還是認真地回答著。
「採黃藥啊採黃藥,首陽山頂遍地找。有人專愛造謠言,切勿輕信那一套。別信它呀別信它,流言蜚語不可靠。有人專愛造謠言,到頭什麼能撈到?」
秦甄微微訝異,淡笑看著初見:「解釋得不錯,這『採苓』正是勸告人們不可輕易聽信謠言,凡事要眼見為證。」
初見挑眉,輕聲道:「謠言不可盡信,但所謂空穴不來風,惡意中傷不計,故意造謠生事不計,一些道聽塗說也不能完全肯定其全然是假的,總有一些是真的,對吧?先生。」
秦甄眼神微閃,低笑著:「初見這番見解真是叫為師說對不是說錯也不是。」
初見放下課本,低眉垂眸:「先生,學生不該胡亂理解。」
秦甄微笑:「妳這是胡亂理解嗎?妳資質如何,自己心裡有數,為師聽過不少關於玉家二姑娘的傳言,見面之後卻總覺得那傳言之中竟無一點與妳相似,妳將來不管是對人對事,都要眼見為實不可輕信他人三言兩語的謠言。」
「謹尊先生教誨。」初見神情一肅,認真地對秦甄彎腰行禮。
突然流蘇從外頭進來,神色平靜,步履卻有些著急,她與秦甄和初見曲膝一禮,在秦甄問及何事時,她才靠近秦甄耳邊,低聲不知說了什麼。
秦甄聽了之後,微挑眉角,輕揮手讓流蘇下去。
轉過頭,秦甄含笑看著初見:「今日先到此,妳的字還需再練,把這『採苓』抄幾遍吧!既可練字,也能熟悉其教義。」
初見嘴角僵硬地抽了幾下,好不容易才扯開一個笑容,咬牙切齒憋出一字:「是!」
又是要抄書!竟然又要抄書!
秦甄揚眉淺笑:「那妳先在此練字,為師去去就來,妳若覺得悶了,便在這附近走走。」
「好。」低聲應下,初見看著秦甄施施然離去。
哀怨地吐了一口氣,她瞪著桌案上那本詩經:「該死的詩經!」
靈玉給她沏來一杯茶,道:「姑娘,先喝杯茶再練吧!」
初見接過梨形杯胎外紋青花的茶杯,呼嚕一飲而盡,卻還不能消心頭悶火,將筆一扔,猛地站了起來:「出去走走。」
「姑娘。」靈玉被初見嚇了一跳,忙跟了上去。
出了水榭,迎面吹來一陣冷冽的風,初見深吸一口氣,竟覺得神清氣爽,好不舒服。
「這靜容齋精緻幽雅,是個度假的好地方呢!」初見陰霾心情些微明媚,這幾日天氣在逐漸回暖,與春節是更加地接近了。
冬去春來,不知不覺,當初醒來時是在那個一年有半年是冬天的燕城,再輾轉來到寧城,中間所發生的事情算是有驚無險。
遠離現代生活不過幾個月,她卻彷若隔世,以前一切她如今想來,都淡如水,所有的思念與怨恨,都已煙消雲散。
「姑娘,您看。」靈玉抬手一指。
沿著白玉石砌成的九曲遊廊走出了院子,穿過小道,便看見花木相映的花園,花園中間,有竹亭一個,竹亭不算小,周圍掛著層層的綃紗帷帳,遠遠看去,竟覺得此景如詩如畫,彷若仙境。
初見與靈玉對視一眼,眼底閃著好奇光芒,靈玉忙拉住初見:「姑娘,這要是秦先生發現妳亂跑,會不會罰妳?」
初見嘿嘿笑著,看著那竹亭嬌聲道:「剛才先生不是讓我到處走走嗎?她可沒說不能走到這裡來。」
秦先生的意思是在水榭周圍吧?靈玉在心裡嘀咕著,初見已經撩起裙角向那竹亭走了過去。
撥開帷帳,初見步履輕緩地走了進去,竹亭之中,有一張石桌,石桌上面有一盆玉玲瓏,花盆潔白如玉,晶瑩剔透,上面雕有花紋,玉玲瓏已是盛開之狀,捲成一簇,葉姿秀美花香芬芳。
一張琴几在石桌後邊,上面放著檀木六絃琴,琴几旁邊是茶几,三足提爐上茶壺氤氳著裊裊輕煙。
初見腳步滯了一下,眨眨眼,看著那背著她站在亭中的女子,這女子身子窈窕,身段美好,身著藕色拽地百花裙,頭髮簡單挽了起來,以一支金步搖固定,流蘇垂耳,搖曳婆娑。
似是聽到初見的腳步聲,那女子回過頭來,目光如水,表情溫柔地看著初見。
這是一個極清淡,極優雅的女子,初見心想。
初見怯怯對她釋開一個笑容,這女子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只是眉眼間卻暈染著一層輕愁,彷彿只要有她在,身邊所有一切都會變得莫名哀傷起來。
「表……表小姐?」跟在初見後頭的靈玉在見到那女子之後,雙目瞠圓,錯愕萬分地輕叫出聲,但隨即又頓了一下,咚一聲跪了下去:「叩見太子妃……」
初見愕然,臉色微變地瞪著靈玉,再看看那含笑凝視她的女子,靈玉喚她表小姐?也就是說,這個極清雅的女子是她的表姐,還是當今太子妃?
「平身吧!」那女子聲音輕輕的,如煙似霧,她看了靈玉一眼,又看向初見,道:「初見已是出落成大姑娘了,我都快認不出了。」
初見怔怔看她,才發現這太子妃竟與自己有六分的相似,不同的是初見的眼睛是靈動光彩熠熠的,而她的眼睛是淡然帶憂的。
「看來幾年不見,初見是把瑾姐姐忘記得一乾二淨了。」太子妃輕笑幾聲,斜了初見一眼:「姑母難道不曾在妳面前提起妳的齊瑾姐姐嗎?」
齊瑾?原來她叫齊瑾。初見訕笑幾聲,搖了搖頭。
齊瑾嘆了一口氣,輕聲自喃:「也是,姑母怎會提起我們呢!」
初見偷偷看向靈玉,靈玉面色也不好看,一時也不知該繼續站在這裡,還是趕緊離開這竹亭。
別站著,難不成瑾姐姐會吃人不成?坐下說話吧!」齊瑾坐到茶几旁邊的矮椅上,揮手要初見過來坐在她對面另一張矮椅上。
初見與靈玉面面相覷,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撩裙走到齊瑾對面坐了下來:「瑾姐姐莫要見怪,妹妹不是不記得瑾姐姐,是在燕城時生了一場大病,許多人和事都記得不甚清楚。」
齊瑾聽了,眉頭輕蹙,幽幽一聲嘆:「玉雲生竟如此對待妳們母女!」
初見聽到齊瑾的話,心裡一震,齊瑾似乎對玉雲生沒什麼好感?
「瑾姐姐,呃……太子妃……初見方才嚇到您了。」初見扭著手指,心中仍是忐忑,不知身為太子妃的齊瑾是否會怪罪她剛才的魯莽闖進竹亭,她甚至忘記行禮。
「我以為就算他人個個如此,妳會是個例外,我已倦看別人的假面具,妳若當我還是妳的瑾姐姐,就別再叫我什麼太子妃。」齊瑾目含苦澀,視線落在琴几上。
初見背脊微汗,嘴畔仍揚起一抹燦爛笑容:「那是再好不過了,瑾姐姐。」
齊瑾淡淡笑了:「妹妹可是到靜容齋來上課?」
齊瑾邊說著,邊提起三足提爐上的茶壺,將氤氳著熱煙的清茶倒進兩個杯胎呈梨形,雕有花鳥魚草圖案的白瓷杯中,動作優雅輕柔,初見看著竟覺得有些蕩氣神移。
「前幾日才拜了秦先生為師,今日是第二次來上課。」初見看著齊瑾那白皙如玉的手怔怔地回答。
齊瑾遞了一杯茶給初見:「這是南城的珠蘭茶,茶香濃郁,試試。」
雙手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茶的清香縈繞著舌尖,初見眼睛一亮,又喝了一口。
齊瑾聞了聞茶,繼續道:「妳之前無論姑母怎麼勸也不肯學字練琴,如今懂得為姑母為自己著想,也是好事。」
初見以茶杯掩嘴,無聲乾笑幾聲:「以前年幼,比較無知。」
齊瑾放下茶杯,幽幽嘆了一口氣,身週的空氣又添了幾分的傷悲,她的聲聲嘆息,吐氣如蘭:「妳琴藝如何?」
初見也跟著她將茶杯放在茶几上,挺直了腰板,不知為什麼,在齊瑾面前,她有種不想被比下去的感覺,齊瑾她……太優秀了,太令人心動了,這樣的女子,該是如何集三千寵愛在一身,相對比她,唉!虧自己還長得那麼像齊瑾,可那氣質完全一個天和地,更別說比才藝了,能當上太子妃的人,能像她一樣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嗎?
「還……還好。」心中思量了片刻,初見支吾著回答。
齊瑾睨了初見一眼,以為初見還在緊張:「為瑾姐姐撫一曲如何?」
啊?初見愣住,瞪著琴几上的六絃琴說不出話來。
突然,涼風吹來,輕軟如夢的綃紗帷帳被一雙素手輕輕撩開,齊瑾步履安然地走了進來,目光掠到初見,微微一閃。
「太子妃!」秦甄曲膝給齊瑾福了一禮。
齊瑾面色平淡,輕聲道了一聲免禮。
初見忙站了起來:「先生。」
秦甄微笑:「初見怎麼來了這裡?」
「啊?學生出來散散步,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裡,見這竹亭景緻如畫,便進來了。」初見垂著頭,低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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