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由於朱厚照的不務正業,竟引發叔父寧王的反叛之心,不惜孤注一擲,欲圖謀不軌,篡奪王位;然而朱厚照卻對寧王深信不疑,對寧王的狼子野心毫無所覺,眼看國家即將陷入亂局,秦堪該如何幫助朱厚照坐穩王位呢?
明明是廿一世紀的現代人竟然穿越到明朝,這唱的是哪一齣?在那個外患與內鬥不斷的年代,花花公子穿越到明朝會發生什麼事?
怪事年年有,明朝特別多;穿越無極限,明朝偽君子。一個超過韋小寶鹿鼎記的活寶人物,一部堪比周星馳無厘頭的奇才小說!
他到底是真英雄還是偽君子?明朝究竟還有哪些奇怪的事?本書用輕鬆幽默的文筆,侃侃道來明朝弘治到正德年間官場上的那些趣事,讀之令人噴飯。
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
更怕太上皇,立馬變娘娘!
他到底是真英雄還是偽君子?
明朝究竟還有哪些奇怪的事?
穿越人生明朝版,宮鬥系列新一章!
不會吧,又搞穿越?明明是廿一世紀的現代人竟然穿越到明朝,這唱的是哪一齣?穿越就算了,重新投胎竟淪為貧窮貴公子,這又是得罪了誰?最快的賺錢手段就是呼嚨明太子?皇室大內鬥又干他什麼事?看這回他能穿出什麼明堂?!
「朱皇帝坐金殿,劉皇帝站金殿」,劉瑾的一手遮天之勢終於引發眾怒,也惹來殺身之禍,秦堪好不容易將劉瑾處理掉,另一場禍事又將爆發,不甘居於藩王之位的國叔寧王也在暗暗蘊釀造反實力,欲取明王而代之。然而朱厚照卻渾然不覺寧王的反叛之心。在秦堪的安排下,王守仁帶兵前往平亂,這位明代的大思想家真能不負重望平息亂事嗎?
【明朝小記事】
王守仁(1472年~1529年),字伯安,號陽明子,諡文成,人稱王陽明。浙江餘姚縣人。明代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書法家兼軍事家、教育家,官至南京兵部尚書、都察院左都御史,因平定宸濠之亂等軍功而封爵新建伯,隆慶時追贈侯爵。強調「心即是理」,追求「至理」的「格物致知」方法,以及「知行合一」的理論。
書摘/試閱
下午的春日照在冬雪消融的秦府大門前。
今日秦府中門大開,兩排侍衛披甲帶胄雁形排開,府中管家家僕雜役丫鬟等人恭敬站在門外,杜嫣、金柳和憐月憐星姐妹在門內,焦急地踮著腳朝京師方向翹首以盼。
杜嫣姓子急,煩躁地來回走動,道:「午時丁順便來報,說相公今日已班師回京,現在日頭都快偏西了,怎麼還沒回來?」
金柳淡定多了,一邊逗弄懷裏的孩子,一邊笑道:「姐姐莫急,相公是朝中重臣,此次領兵平叛大勝,回來自然要向吏部和兵部交卸職司,然後還要去豹房覲見陛下,詳述平叛經過,這麼一耽誤,怕是要不少時辰。姐姐,你說相公這次為陛下和朝廷立下如此大的功勞,陛下會不會給相公升官晉爵呢?」
杜嫣笑道:「朝廷賞功罰過,相公立下如此功勞,升官晉爵是肯定的,哪個大臣敢說二話,我帶人打上門去敲折他的狗腿!」
金柳面帶憂色道:「怕是未必,姐姐你最近沒出門,不知京中流言之甚,這次陛下若欲給相公晉爵,怕是不會那麼順利……」
杜嫣神情一凝,正要細問,卻見府門外的空地邊,一位佝僂老婦人蹣跚行來。
老婦人穿著尋常,頭髮花白,佝僂著腰,走得似乎有些艱難,走兩步便停下歇歇氣,伸手捶捶腰,然後繼續往前走。
老婦人走到侯府前的空地,這已是侍衛們的警戒範圍,一名侍衛向前兩步,朝老婦人厲喝道:「侯府家宅,閒雜人等不得靠近,違者究罪!」
老婦人似乎被侍衛嚇壞了,渾身一抖,老邁的身子踉蹌一下,勉強穩住身形。
杜嫣氣壞了,足尖點地飛掠到那名侍衛面前,不輕不重踹了他一腳,怒道:「對老人家不懂好好說話嗎?她的年紀足夠當你奶奶了,你還對她吆五喝六抖威風,我相公平時這麼教你們對待老人家的?等相公回來好好收拾你!」
侍衛急忙告罪,訕訕退下。
老婦人不由抬眼仔細打量著杜嫣,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粗心的杜嫣根本沒細想一位年紀老邁的婦人為何竟有如此清澈黑亮的眼眸。
打量片刻後,老婦人杵著拐杖艱難地朝杜嫣躬身施禮。
「老婆子老糊塗了,不知貴人在此,犯了貴人的駕,罪過。」
杜嫣沒等老婦人彎下腰,便已搶先扶住了老婦人的手,笑道:「什麼犯不犯駕的,咱家相公沒那些貴人的規矩,您老若是走累了,不妨進府歇歇腳,我家相公如今雖已爵封國侯,但他當年亦是尋常農莊打熬出來的窮苦人。」
老婦人一副惶恐不勝的樣子道:「啊,原來貴人竟是侯爺,這位貴夫人,老婆子從天津來京師投親,走了很遠的路,實在又渴又乏,貴夫人不嫌我髒的話,不知是否能在貴府討杯水喝?」
杜嫣笑道:「原來老人家是從天津來的,快進府坐坐吧,來人,給老人家上茶水點心。」
老婦人急忙道謝,蹣跚往府裏走去,口中不停地說著多福多壽、子孫滿堂之類的吉祥話。這幾字卻無意間觸到了杜嫣的痛處,杜嫣身形一頓,咬了咬下唇,臉色有些難看。
老婦人見杜嫣臉色不好看,好奇道:「莫非夫人府上香火子嗣不盛?倒是老婆子失禮了,夫人恕罪莫怪。其實生不出孩子沒什麼打緊,老婆子年輕時也生不出孩子,幸好老婆子的父親曾是行腳郎中,祖輩傳下來一些方子,給老婆子施了幾針,又吃了兩劑藥,沒過幾個月便懷了胎,我一共生了三男二女,當時鄉鄰們都說老婆子命格好,旺夫家祠堂呢……」
「老,老人家……您剛才說,您的父親是郎中,能治不孕?」杜嫣緊張地問道。
金柳見杜嫣情緒激動,急忙幫她問出了她想問的話:「老人家,您父親的醫術,老人家可學會了?」
老婦人搖頭道:「醫道亦是學問,學問如海,浩淼無涯,哪有人敢說全懂?不過,女人嘛,不能生育便是一生苦命,不知要受多少白眼,聽多少惡言毒語,十有八九被夫家一紙休書趕回娘家,這一生可就全毀了,所以老婆子生下第一個兒子後,便向我父親專門學了治療不孕這門醫道,這輩子能治幾個算幾個,也算是給老婆子自己積德,多做幾件善事圖個福報,來世投個好胎……」
「老人家,您……真能治不孕嗎?」杜嫣擦著眼淚哽咽道。
老婦人道:「能不能治好,老婆子不敢打包票,畢竟懷不上身孕,不僅僅是女人的問題,有時候,問題也出在男人那兒,所以老婆子不但要給貴夫人瞧瞧,也要瞧瞧侯爺身子如何……」
金柳插話道:「老人家,問題應該出在姐姐身上,相公的身子好得很……」說著,便指了指懷裏抱著的小秦樂:「您看,她就是我和相公生的。」
「好伶俐的小貴人,既然侯爺身子沒毛病。看來問題果然出在貴夫人身上,貴夫人若信得過老婆子,不妨讓我給您瞧瞧?」
杜嫣大喜,急忙將老婦人請入府內前堂。
老婦人走得很慢,邊走邊看著侯府內的花草山石,她看得很用心,一草一木皆印在她的腦海裏,一直走到前堂內坐下,丫鬟奉上茶水點心,老婦人也不急著喝水,而是請杜嫣把手伸出來,欲給她把脈。
此刻的老婦哪有半分龍鍾老邁的影子,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莊嚴氣勢,整個人忽然間變得如絕世高手般雍容淡定。
二女吃驚地看著老婦人彷彿換了個人似的,杜嫣不疑有他,反而愈發欣喜,能有這種氣勢神態,說明是有真本事的人,或許自己的不孕真能治好呢。
「哦?原來夫人竟是習武之人?」老婦人眼中閃過異色。
杜嫣喜道:「把把脈竟能瞧出我習武,老人家果然厲害。」
老婦人點頭道:「你習的是內家功夫,這就難怪了。內家練氣練丹田,然則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亦不可缺,對男子而言或可強身,而女子本屬陰體,練氣過甚或能強經絡,卻不可避免會損傷陰元,是故練內家功夫的女子懷孕的機率比普通女子要小……」
杜嫣急道:「可是我母親也習的內家功夫,為何能生下我?」
「據老婆子所知,江湖上內家拳始自張松溪張宗師,令堂的內家功夫是跟他學的麼?」
杜嫣沒想到這不起眼的老婦人竟知道這麼多,點頭道:「不錯,當初張師祖暫居浙江寧波時,與我家為鄰,我娘那時還只是小小稚童,經常……經常去張師祖家串門,張師祖甚喜,便傳了一套內家功法給我娘。」
老婦人點頭道:「令堂的功夫傳自張宗師,不過年月久遠,張宗師傳給令堂,令堂再傳給你,口口相傳之下,功法難免有謬誤。江湖上許多門派越久越凋零,其原因就在此了,非外敵仇殺,非禍起蕭牆,委實是每個門派敝帚自珍,不肯示之於眾,便是授徒之時亦小心翼翼,於是傳到最後成了以訛傳訛,比如宋朝之前少林寺名震天下的七十二絕學,如今十不存一,便是典型的例子。
「令堂授功也是這樣,她學到的是正宗的內家絕學,然而傳給你時,難免多了一些自己的理解,這些理解不一定正確,於是功夫便稍稍走了岔路,損了你的陰元。年輕時或許不覺得,只是難懷身孕,再過十幾年,你便會嘗到惡果了,那時你的身體衰退將會更厲害,折幾年壽元亦未可知。」
杜嫣大吃一驚,沒想到她娘教的功夫竟有如此漏洞。
「老人家,能……能治嗎?」杜嫣戰戰兢兢,如同等待宣判一般。
老婦人微微笑道:「老婆子能診,自然也能治;夫人若信得過我,老婆子給您施幾針,再開個方子,三月方可見效。」
杜嫣大喜,忙不迭地點頭:「多謝老人家,您可積大德了,將來我若為相公生了一男半女,必有厚報。」
當下,杜嫣將老婦人請進後院內室,褪去衣裳。老婦人從包袱裏取出一個精緻的烏木盒子,裏面裝著大小十八支銀針,給杜嫣身上的穴道扎了十幾針後,便喚來筆墨寫起了方子。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杜嫣只覺身上幾處經脈愈發暢通,下腹暖洋洋的舒坦得緊,心中暗喜,愈發覺得老婦人是隱世高人,深不可測,態度也愈發恭敬了。
老婦人寫著方子時,秦堪進了後院,不禁納悶怎麼不見二女和寶貝女兒的身影。老婦人似乎感覺到秦堪進來,寫字的手微微一顫,原本娟秀的字剎時歪扭得不成樣子。
二女發現秦堪進門,頓時露出一臉驚喜:「呀!相公回來了,這半年您辛苦了……」
秦堪哼了哼道:「還知道我辛苦呢?離京平亂半年沒回家,今日回來,門口冷冷清清,連個迎接的家人都沒有,只有管家和一群下人傻兮兮站在大門外,我都開始懷疑自己,難道我領兵出征打了一個大敗仗?」
杜嫣和金柳不好意思地吐了香舌,互視一眼,然後噗嗤一笑。
秦堪指了指屋內的老婦人,道:「這位是誰?」
老婦人起身,顫巍巍朝秦堪福了一禮:「鄉野村婦給貴人侯爺見禮了。」
杜嫣湊在秦堪耳邊悄悄道:「相公,人家是送子觀音呢,菩薩派來的……」
秦堪沉下臉道:「嫣兒,你又到處請那些鄉野赤腳大夫瞧病了吧?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生孩子的事不急,咱們還年輕,多的是機會;再說這事也要看緣分,或許咱們跟孩子的緣分還沒到,所以上天才不急著把孩子賜給咱們,你到處請醫瞧病,亂吃那些大夫開的藥,哪天真吃壞了身體,那時候想要孩子都要不了了。」
「來人,把這人給我叉出去。」秦堪喝令道,嫌惡地看了老婦人一眼,正準備說幾句刻薄話,卻見老婦眼中閃過一道熟悉的光芒。
這道光芒他在天津見過,在霸州城外也見過;樣子變了,但目光卻永遠也變不了。秦堪渾身一震,脫口而出:「唐……」
秦堪趕忙住了口,如今她是朝廷第一號重要通緝犯,人人得而誅之,一旦說出這個名字,她的身分恐有暴露之嫌。
杜嫣好奇地眨著眼問:「唐什麼?」
「唐……唐太宗的墓裏有很多值錢的東西,相公在考慮要不要派人盜墓……」秦堪編起瞎話來,臉色絲毫不變。老婦人面無表情,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杜嫣笑罵道:「相公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盜墓本是罪大惡極,你還想盜唐太宗的墓,朝堂上的大臣們非把你生吞活剝了不可。」
秦堪無恥地道:「那就變通一下,哪個文官得罪我了,我把唐太宗墓裏的東西弄到他家去,然後上疏告他盜墓,讓他的名聲迎風臭百里。」
嘴裏說笑著,眼睛卻忍不住朝老婦人打量,心中忍不住慨嘆,這個女人一點也沒有身為朝廷欽犯的覺悟,這時候不好好在深山老林裏躲著官府追緝,卻滿世界招搖,真當我麾下錦衣衛是吃素的不成?
「相公,這位老人家好厲害。剛才隨便給我施了幾針,又開了一個方子,她說……」杜嫣喜中帶羞,湊在秦堪耳邊輕聲道:「她說按方子服藥,三個月後便可以有身孕了。」
「既然這位……老人家開了藥方,你就按時服藥,這個方子一定錯不了的。」秦堪柔聲地道。
杜嫣驚訝地看著秦堪,想不通剛剛對老婦人嗤之以鼻的相公為何忽然之間變了口風。
秦堪只好湊在她耳邊繼續編著瞎話:「剛才相公耳中聽到菩薩的千里傳音,這位老人家果然是送子觀音來的,菩薩說如假包換。」
杜嫣掄起粉拳狠狠捶了秦堪幾下,嗔道:「每次都把人家當傻子糊弄!」
秦堪笑了笑,吩咐帳房給老婦人一筆酬勞,酬勞給得很大方,不僅給了一百兩黃金,而且還有鴿蛋大小的東珠以及百年山參、鹿茸等等,這些東西體積都很小,纏在腰間行走根本看不出來,但若缺錢用時,隨便拿點出來,換到的錢財足夠一生吃喝不愁。
杜嫣對秦堪的大方感到很吃驚,從沒見相公對別人如此慷慨過,相公是京師有名的雁過拔毛,不論什麼人跟相公打過交道,口袋裏都會莫名癟下不少,今日卻贈給一位尋常老婦兩輩子都花不完的錢物,心想興許是相公見自己有望懷上身孕,故而將老婦人看成了秦家的恩人。
想到這裏,杜嫣不僅釋懷,心中甚至暗暗竊喜不已。
今天的秦侯爺果然有點反常,不僅慷慨送老婦人一筆錢物,而且吩咐備下車馬,親自送老婦人離開。
馬車是雙轅雙馬,車前打著「肅靜」「回避」的儀牌,兩排侍衛按刀在馬車左右而行,威武之勢令路人敬畏回避,雄壯之姿又引無數人側目。
馬車內,佝僂蒼老的老婦人忽然發出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秦堪也坐在馬車裏,喃喃輕嘆道:「都說醜人多作怪,為何連美人也喜歡作怪?這世上難道找不出一個稍微正常點的人了麼?」
唐子禾邊笑邊用手指壓著眼角化妝出來的魚尾紋,面色蒼老但眼神卻異常靈動清澈,整個人看起來非常詭異。
秦堪不禁道:「你可真厲害,這副鬼樣子是怎麼弄出來的?」
唐子禾收了笑聲,道:「江湖凶險,人心難測,我一個弱女子若沒有幾樣保命的本事,如何行走天下?」
「上次你是怎麼輕鬆逃出去的?據我麾下錦衣衛回報,你那晚坐在原地,那些看押你的軍士們一個又一個地倒下,他們著了什麼道兒?」秦堪忍不住問出那個他最想問的問題。
鶴顏雞皮的唐子禾嬌俏地眨著眼,笑道:「我有一種自創的迷藥,名曰『神仙醉』,只要我想,我周圍三丈之內的人可在五個呼吸之內倒下,包括現在!只要我有這個想法,秦侯爺你便只能乖乖倒下任我宰割……想試試嗎?」
秦堪頭皮頓時一陣發麻,急忙乾笑道:「不必了,我沒那愛好。」
「今日總算見到你的正室夫人了,秦堪,你的眼光不錯嘛,不僅美麗大方,而且竟是張松溪的徒孫……」唐子禾忽然調皮一笑:「張松溪的名頭可是不小,她揍你時,你有沒有覺得特別舒坦?」
秦堪黑著臉道:「我是賤骨頭麼?張松溪的徒孫揍我,我就該覺得舒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侯一聲令下,管他什麼內家鼻祖,拿進詔獄照樣讓他生不如死。」
唐子禾噗嗤笑道:「你看,這就是典型的官府嘴臉,就是你這樣的官兒太多了,逼得百姓不斷造反……」
造反是個敏感話題,秦堪臉色有些難看,唐子禾立即乖巧地道:「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夫人的病若照我開的方子按時服藥,不出半年準能懷上身孕,不過是男是女,我可不敢說了。」
秦堪臉色稍緩:「多謝你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為我夫人治病,沒想到你居然什麼病都會治,秦家若有了嫡長子,皆你的功勞。」
唐子禾得意地道:「天津女神醫可不是浪得虛名,只要人沒斷氣我就能救,至於不孕之類的只能算是小病;若非是你,我還不屑出手呢。」
見唐子禾這副得意的樣子,秦堪心中不由來氣,忍不住打擊道:「說得那麼厲害,七仙女痛經你會治麼?」
唐子禾愣了:「七仙女……還痛經?哪有這樣的病?」
秦堪正色道:「當然有,這叫神經病,不會治以後就低調點。」
唐子禾呆愣片刻,忽然狠狠捶了秦堪幾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這一刻,昔日恩怨似乎煙消雲散,車廂裏只彌漫著濃濃的情意。
唐子禾將車簾掀開一角,看著前面的雙馬並轅和左右兩排威武的侍衛,半晌,幽幽道:「果然是名震天下的秦侯爺……」
秦堪笑道:「這是侯爵儀仗,我平日很低調的,今日是為了送你才動用了儀仗。」
唐子禾怔了怔,感動道:「為了我?」
秦堪目光中有一種莫名的情愫:「侯爵儀仗只能由我和我的妻妾用,就算將來我有了兒子,非繼承爵位的長子亦不得用儀仗。」
唐子禾聽出秦堪話裏蘊含的深意,眼圈一紅,背靠在車廂內柔軟舒適的熊皮軟墊上,喃喃道:「真希望我能一輩子用這副儀仗,秦堪,我好累,在外面闖蕩的時候,我經常累得想哭……」
唐子禾深情地看著秦堪:「可是身邊沒有一個讓我倚靠的肩膀,我哭不出來。秦堪,我攢下所有的淚水,有一天,當我做完了我必須做的事情,我會來找你,你把肩膀給我,讓我把攢下的這些淚水全部宣洩掉。」
「你要做什麼事?」
唐子禾笑容變得淒然:「秦堪,霸州三千多百姓皆因我而死,我要贖罪,我不想再造反了,只想走遍天下,救滿三千條人命,來償還我曾經犯下的罪孽。」
霸州之戰已成唐子禾最大的夢靨,那攻城的炮聲,山崩海嘯般的喊殺聲,還有百姓奮不顧死衝上城頭與官兵決戰卻含恨倒在血泊裏的一張張死不瞑目的面孔,至今仍在唐子禾腦海中浮現。
這是一筆沉重的債,唐子禾選擇倔強地活著,用餘生償還她欠下的債,秦堪除了嘆息還能說什麼?
搖晃的車廂內,二人沉默許久,彷彿還聞到霸州城下瀰漫著的濃烈硝煙味道。
「秦堪,我又要離開你了……陪我下車走走好嗎?」唐子禾幽幽嘆息。
秦堪敲了敲車廂木壁,馬車停下,車外已快到京師城門,二人踏著落日的餘暉,在京師的護城河邊靜靜緩行。
不知何時,二人的手牽到一起,落日在他們身上灑下金黃色的光芒,兩人長長的影子彷彿融為一體……
唐子禾走了,秦堪看著她孤獨的背影在落日裏漸行漸遠,想到她要獨自一人面對江湖上的風急雨驟,秦堪的心忽然感到無比刺痛。
「償還了所有的債,我會回來找你;秦堪,那時我會戴上紅蓋頭,希望你親手把它揭開。」這是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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