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忭集（簡體書）

編校説明

一、 生平事蹟

張元忭（1538—1588），字子藎，別號陽和，又號不二齋，越之山陰（今浙江紹興）人，祖籍四川綿竹，爲宋朝丞相張浚後人。父天復，嘉靖二十六年（1547）進士，歷官雲南按察司副使、甘肅行太僕寺卿。隆慶二年（1568），天復因武定平亂事被人告發，正在北京參加會試的元忭聞訊後千裡馳歸，親侍父赴雲南歸案。天復釋歸，元忭入京鳴冤，事解，又歸慰其父於家。一年之中，南北往還近萬裡，被時人視爲至孝之舉，傳爲美談。隆慶五年（1571），元忭狀元及第，同鄉徐渭致張天復之賀詩中稱‘南宋到今知幾度，東風分付只三人’，意指元忭爲南宋以來紹興所出的第三位狀元。萬曆十五年（1587），元忭升左諭德兼翰林侍讀，次年三月卒於官，天啓初追謚文恭。世人謂明興大廷首舉諸碩哲，位不過五品而名重天下，唯羅倫、舒芬、羅洪先三先生，得元忭而四之，蓋以其立言、立德自有不朽者在焉。

清人王雨謙序《瑯嬛文集》曰：‘陶庵爲雨若先生之孫，而陽和公其曾祖父也。陽和公以文章大魁天下，雨若先生成進士，以理學推醇儒。’夏鹹淳校點：《張岱詩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423頁。其中陶庵即明代散文大家張岱，《瑯嬛文集》是其詩文合集。雨若即張岱祖父張汝霖，陽和公即張岱曾祖父張元忭。張氏一族自天復尤其是元忭之後，日趨興旺，誠如張岱《家傳》所言：‘岱家發祥於高祖，而高祖之祥，正以不盡發爲後人之發。’《張岱詩文集》，第247頁。是故張岱特作《家傳》、《附傳》，以表彰張家數代名人。

元忭幼時即好讀書，心期聖賢。初宗朱子學，後聞陽明致良知説，恍若有悟，自是學宗陽明，日究心學，而每病世之學文成者多事口耳，乃以力行矯之。嘗曰：‘學者皆説良知，不説致良知，去師門宗旨遠甚。’又曰：‘上智即本體爲工夫，下學用工夫合本體。’羅萬化：《明奉直大夫左春坊左諭德兼翰林院侍讀陽和張公墓表》，見本書卷首，第16頁。其超悟融釋，表裏洞貫，不讓陽明入室弟子，而矯偏救弊，以羽翼師説，則所付之功甚著。

元忭‘座師爲羅萬化（康洲），尺牘往來，止稱兄弟，不拘世俗之禮也’黃宗羲：《廣師説》，見沈善洪主編、吳光執行主編：《黃宗羲全集》，第10冊，浙江古籍出版社，1994年，第647頁。。但對他影響最大的還是陽明高足王畿。王畿稱其‘信予之過’，又説‘（羅）康洲溫而栗，陽和毅而暢；康洲如金玉，陽和如高山大川’。王畿：《天柱山房會語》、《龍南山居會語》，分見吳震編校：《王畿集》，鳳凰出版社，2007年，第117、166頁。張家與王家還有聯姻關係。但元忭並不盲從王畿。從其《復王龍溪翁》一信中委婉地批評王畿‘向處山林，久與世隔，不知市朝之態’的敘述中，可以看出他對王畿的態度似在師友之間。張元忭：《復王龍溪翁》，見本書卷五，第125頁。故《明史》本傳曰：‘（鄧）以讚、元忭自未第時即從王畿遊，傳良知之學，然皆篤於孝行，躬行實踐。以讚品端志潔，而元忭矩矱儼然，無流入禪寂之弊。’《明史》卷二百八十三《儒林傳二》，中華書局，1974年，第7289頁。《四庫全書總目》則認定其‘與（王）畿之恣肆迥殊’。《四庫全書總目》卷一七九《不二齋文選》條，中華書局，1965年，第1611頁。黃宗羲《明儒學案》亦評論説：‘先生之學，從龍溪得其緒論，故篤信陽明四有教法。龍溪談本體而諱言工夫，識得本體，便是工夫。先生不信，而謂本體本無可説，凡可説者皆工夫也。嘗闢龍溪欲渾儒釋而一之，以良知二字爲範圍三教之宗旨，何其悖也。故曰：“吾以不可學龍溪之可。”先生可謂善學者也。’黃宗羲：《明儒學案?浙中王門學案五》，見沈善洪主編、吳光執行主編：《黃宗羲全集》，第7冊，第369頁。

元忭之學，主張朱陸調和，嘗曰：‘朱陸同源，而末流乃岐之，非是。’遂手摘朱子所論著與陽明意符者彙集之，題曰《朱子摘編》，以祛世儒之惑。王錫爵：《明奉直大夫左春坊左諭德兼翰林院侍讀陽和張公墓志銘》，見本書卷首，第6頁。又力主王、湛（湛若水）並重，其《九華雜詠》曰：‘太白豪氣振萬古，王湛一時兩大儒。千載書堂九華勝，今來何事頓荒蕪。’張元忭：《九華雜詠》（之六），見本書卷十六，第465頁。他對同爲山陰人的陽明弟子季本和江右王門碩學鄒守益之子鄒德涵相當推崇，季本歿後，嘗私淑之，又曰：‘弟自辛未春一見兄（德涵），即已傾倒，謂實我師，非敢徒以爲友也。’張元忭：《答鄒聚所》，見本書卷四，第100頁。他與釋袾宏關係密切，憨山德清《雲棲蓮池宏禪師塔銘》稱元忭與宋應昌、陸光祖、馮夢禎、陶望齡等皆爲袾宏所化，嘗與袾宏相唱和，可見其人亦有儒禪歸一之趨向。憨山德清：《雲棲蓮池宏禪師塔銘》，見孔宏點校：《憨山老人夢遊集》，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5年，第499頁。

元忭生性耿直，不附權貴，雖爲張居正門生張居正於隆慶五年（1571）任會試主考官，元忭爲其所取士。，但在張氏生病，滿朝爲之奔走求神時，卻不趨附奉承。故時人評曰：‘蓋君之進也，出江陵門下，當其炎炎時，卑者蟻附，高者鷙鳴，而君不隨不激，有以自守。’王錫爵：《明奉直大夫左春坊左諭德兼翰林院侍讀陽和張公墓志銘》，見本書卷首，第6頁。朝廷禁講學期間，稽山文公祠、天真文成祠皆被毀，元忭多方護持之，爲後來兩祠的恢復作出了貢獻。同時，元忭還‘與郡守蕭公（良幹）講學於陽明祠’張岱：《家傳》，《張岱詩文集》，第255頁。，以圖恢復萬曆年間漸趨衰歇的講學之風。

在越地文人羣中，元忭與徐渭的關係最爲密切，兩人的人生境遇相差甚遠，卻維持著真摯的情誼。當元忭還未出道時，徐渭已是遠近聞名的‘越中十子’之一，然而他久試不第，家境貧寒。元忭家境較爲豐裕，於是經常接濟困頓中的徐渭。元忭成爲狀元後求文者衆，他每每讓徐代筆，使其獲得潤筆，便是元忭接濟徐的手段之一。署名元忭的《巡按浙江監察禦史龐公生祠碑》、《彭山季先生祠堂碑》、《義塚記》、《大南峪萬佛寺記》等，皆由徐渭代筆。徐渭因殺繼室張氏而坐牢七年，全靠元忭竭盡全力營救纔得以出獄。是故徐渭自著《略譜》，將元忭作爲恩人記入《略譜?記恩》欄中。

二、 著述情況

張元忭著述頗富，在編纂史志方面的成就尤爲突出。其父張天復作《山陰縣志》未成，元忭續成之，後又纂《紹興府志》、《會稽縣志》，被譽爲‘義嚴袞鉞，稱一方信史’。羅萬化：《明奉直大夫左春坊左諭德兼翰林院侍讀陽和張公墓表》，見本書卷首，第16頁。其中《紹興府志》五十卷，蕭良幹修，張元忭、孫鑛纂，萬曆十五年刊，四十冊，浙江圖書館有藏。《四庫全書總目》稱此志‘較他志易於循覽，體例頗善。末爲《序志》一卷，凡紹興地志諸書，自《越絶書》、《吳越春秋》以下，一一考核其源流得失，亦爲創格’。《四庫全書總目》卷七四《紹興府志》條，第645頁。《會稽縣志》十六卷，楊維新修，張元忭、徐渭纂，四冊，萬曆三年刊，浙江圖書館有藏，存八卷。以上三志代表了當時紹興地方誌纂修的最高成就，因三志並出張氏父子，故時人遂將父子兩人比作司馬談、遷。此外，元忭還纂有：《雲門志略》五卷，萬曆二年釋司綸等刻，清丁丙跋，《四庫全書總目》評曰：‘以山川、古跡、名賢爲一卷，而餘四卷皆藝文，又末大於本矣。’《四庫全書總目》卷七六《雲門志略》條，第660頁。《館閣漫録》十卷，六冊，明不二齋刻本，《四庫全書總目》評曰：‘據焦竑《國史經籍志》，載是書十卷，題張元忭撰。二人相去不遠，必有據也。……是書所録皆明成祖至武宗時翰林除授遷改之事，編年紀載，亦間有論斷。’《四庫全書總目》卷八《館閣漫録》條，第690頁。《翰林諸書選粹》四卷，四冊，萬曆二年李廷楫刻本，浙江圖書館有藏。《四庫全書總目》評曰：‘是書采掇諸子之語，分編二十五類。其第四卷臣道類外又分吏、戶、禮、兵、刑、工六科，門目殊嫌冗雜。’《四庫全書總目》卷一三八《翰林諸書選粹》條，第1171頁。《廣皇輿考》二十卷，十二冊，張天復撰，張元忭增補，明刻本。《朱子摘編》二卷，臺灣傅斯年圖書館藏有萬曆四十二年黃德修重刻本。此外還有《槎間漫録》又稱《槎間集》，周汝登《東越證學録》卷十五《哭陽和太史》：‘太史造有生墓，制有《槎間集》。’見《四庫全書存目叢書》集165，第687頁。、《山遊漫稿》、《志學録》、《讀尚書考》、《讀詩考》、《讀史膚評》、《皇明大政記》等。

閲讀明人文集，可推知張元忭應該還有一些逸文逸詩未被收入現存詩文集中。如其好友許孚遠《簡張陽和年兄》曰：‘《北歸録語》，具見兄苦心。’許孚遠：《敬和堂集》卷四，日本內閣文庫藏萬曆二十二年葉向高序刻本。説明元忭還編有《北歸録語》。另《嵊縣志》卷三十一《雜志?金石》載：‘嵊學諭王先生遺思碑，在學署，萬曆七年己卯山陰張元忭撰文、周汝登書丹。’丁謙、餘重耀總纂：《嵊縣志》，民國二十三年鉛活字印行，臺北成文出版社重印本，第843頁。該碑碑文則收録於同書卷二十五《藝文志?碑》，現收入本書附録一‘佚文輯録’。

三、 文集編刻

元忭雖著述頗富，然本書以整理編校其詩文爲主，其他著作概不收入。關於元忭詩文的結集情況，各家記載不一：焦竑《國史經籍志》載《張陽和集》十六卷；《明史?藝文志》集類三載《不二齋稿》十二卷；《千頃堂書目》卷二十載《不二齋遺稿》十二卷、《張陽和文選》八卷、鄒元標輯《不二齋文選》六卷，及《山遊漫稿》；《浙江採集遺書總録》載《不二齋文選》七卷；嘉慶《山陰志》載《不二齋稿》十二卷及《山遊漫録》；徐承烈《越中雜識》卷下載《不二齋稿》十二卷；沈復粲《鳴野山房書目?集部?前代詩文集》載《張陽和不二齋文集》十六卷。現存元忭詩文集，主要有三種本子：

⒈ 《張陽和先生不二齋稿》（以下簡稱《不二齋稿》），十六卷，首一卷，卷首有全書目録，羅萬化、朱賡輯，明萬曆二十一年張汝霖、張汝懋刻本。浙江圖書館藏，十冊，存卷一至四、七至十六，及卷首一卷。全書頁上空白處中有兩處後人所作的校字，卷十六末尾有‘山陰後學白亮采、會稽門人陳淙仝校’，‘餘姚宋禮寫’字樣。浙圖藏善本登記號爲021377，有‘蕭山單氏遺書，民國二十年入藏浙圖’之記録，還有‘原件有部分有汙跡’、‘原件個別地方蟲蛀’等館藏記録，以及一張鈐有‘自怡齋’之印章的手寫插條，內容爲‘山陰張陽和先生不二齋文集十六卷，明綿印本，存拾冊，少卷五、六壹冊，沈寄售洋拾六元’。所缺卷五、六，內容爲書、議、論、説，共四十八篇，是張元忭文集中最重要的部分。‘自怡齋’是浙江省圖書館首任館長張宗祥之姑父並業師費寅之齋號。費寅，字景韓，號復齋，浙江海寧人，曾任嘉興教諭，辛亥後設書肆於海寧峽石鎮，多得善本，著有《復齋先生遺集》四卷。從費寅記録看，卷五、六這一冊之缺佚應該是在1931年該本入藏浙圖之前。

《不二齋稿》卷首爲元忭友人、門生等爲其所撰文集序言、像讚、墓誌銘、行狀、墓表等文字；卷一爲制策、疏；卷二爲序、引；卷三爲啓、呈、書；卷四、五爲書；卷六爲議、論、説；卷七爲碑、記；卷八爲記；卷九爲傳；卷十、十一爲墓誌銘；卷十二爲行狀；卷十三爲墓表、祭文；卷十四爲贊、銘、偈、題、跋、雜著；卷十五爲賦、詩；卷十六爲詩。

⒉ 《張陽和先生不二齋文選》（以下簡稱《不二齋文選》），七卷，附録一卷，六冊，無目録，鄒元標輯，明萬曆三十一年張汝霖、張汝懋刻本據荒木見悟教授説，日本內閣文庫藏有明萬曆三十年序刊本，筆者未見。此次整理編校《張元忭集》，未能參考內閣文庫藏本，無疑是個缺憾。，湖北省圖書館、上海圖書館、山東省圖書館等館有藏。卷一爲制策、疏；卷二爲書；卷三爲書；卷四爲序、記、碑；卷五爲志銘、墓表、行狀、傳、祭文；卷六爲雜著，包括議、論、説、贊、銘、偈、題跋及《內館訓言》；卷七爲詩。

⒊ 《張陽和文選》，三卷，一冊，清康熙年間河南儀封張伯行輯刊，清楊浚重輯，福州正誼書局同治五年重刊，同治八年至九年續刊之《正誼堂全書》本。民國二十四年商務印書館王雲五主編《叢書集成初編》，據《正誼堂全書》本重刊《張陽和文選》行於世。該書爲《不二齋文選》的節略本，而其節略的一個重要原則，就是淡化了元忭與王畿的微妙關係，比如刪去了卷首鄒元標所撰序言中關於元忭與王畿之密切關係的一段論述，共135字。這可能與張伯行的思想傾向有一定關係。張伯行窮究程朱學説，躬身宣導，爲儒林所推重，清雍正帝稱他是一代‘禮樂名臣’。其所輯《正誼堂全書》所收亦以程朱學派著作爲主，故其排斥王畿也就可以理解了。

四、 版本優劣

比較而言，《不二齋稿》與《不二齋文選》雖同爲元忭之子汝霖、汝懋所刻，所收元忭遺像亦完全一樣，但編者不同，校對者也不同；雖皆爲明刻本，但《不二齋稿》的刊刻時間要早於《不二齋文選》十年。因此，這兩個本子有許多相同處，比如二者的排版格式完全一樣，每頁都是九行，每行字數相同，等等；又比如二者的避諱方式，以及明朝的國號、廟號、謚號、年號等擡格與尊者名諱前空格的方式也完全一樣；且從內容上看，《不二齋文選》中只有一篇《屠節婦詩爲吳安節父母太夫人賦》未見於《不二齋稿》目録與正文，表明前者是後者的選編本；而作爲選編本，《不二齋文選》在內容上遠不及《不二齋稿》豐富全面是很自然的。並且，因爲編者不同，兩個本子在編纂方法上存在差異也是很自然的，比如《不二齋稿》有目録，而《不二齋文選》無目録；《不二齋稿》每卷分類只有類別而無篇數，《不二齋文選》則既有類別又有篇數，等等。

總的來説，這兩種刻本的質量相差無幾，只是《不二齋文選》係鄒元標所輯，後又經元忭幾代後人‘對讀’，所以無論在思想性，還是在規範性上，都做得比《不二齋稿》好，比如字體比較規整，訛字、異體字較少等。

浙圖藏《不二齋稿》雖爲海內外之孤本，但遺憾的是，該本缺卷、缺頁、缺句、缺字較多，其完整性大打折扣。好在有《不二齋文選》存在，使我們可據之以補浙圖藏《不二齋稿》之缺失。比如浙圖藏《不二齋稿》缺卷五、卷六，據該書卷首目録，共缺四十八篇，現可據《不二齋文選》補入四十篇，尚缺書五篇，論二篇，議一篇，也就是説，經補入後，浙圖藏《不二齋稿》還缺八篇，從而大大增加了《不二齋稿》殘本的完整性。再比如浙圖藏《不二齋稿》卷十三《祭諸南明公文》只存最後四十五個字，其餘大部分闕失，現亦可據《不二齋文選》補足；又比如浙圖藏《不二齋稿》卷十三《祭朱東武公文》篇中有‘原件短缺’之校記，然對照《不二齋文選》，可見其實爲完整之文本。至於缺句和缺字，浙圖藏《不二齋稿》也有不少，編者在編校過程中對此及個別明顯訛誤處，已分別作了校注。

由此可見，《不二齋稿》爲張元忭詩文集的最早刻本，也是最足本，而浙圖所藏本又是現存於世的孤本。故本次整理編校以該本爲底本。爲了保存原貌，卷次、篇章次序，以及卷首序、讚、銘、傳等亦一仍其舊。該本所缺之二卷，則據湖北圖藏《不二齋文選》補入，並在卷首予以注明。

考慮到以往張元忭研究的嚴重不足，特在本書末增加附録若幹，除了在附録一‘佚文輯録’中補入了底本未收之張元忭本人的語録、詩文九種以外，還在附録二‘傳記?祭文?悼詩’、附録三‘交遊文字’和附録四‘家族史料’中收集了其他相關資料，努力做到四個‘儘量’：一是儘量收集張元忭佚文佚詩，二是儘量收集同時代人寫給元忭之信函詩文，三是儘量收集後人所撰張氏傳記祭文，四是儘量收集張氏之家傳資料。張氏家族乃紹興望族，明清兩代名人輩出，故本書收録元忭家傳若幹，以示其家族之繁盛。此外，《不二齋文選》無總目録，現據該書內文將《不二齋文選》之目録輯出，與《叢書集成初編》本《張陽和文選》之目録共同作爲附録五‘他本目次’，以備查考和比較。最後，將《四庫全書總目》所收張元忭諸著作之提要作爲附録六‘著述提要’。然恐附録搜羅仍未完備，謹祈讀者見諒。

在本書的編校整理過程中，編者得到了浙江省圖書館古籍善本部有關同志的熱情幫助。日本九州大學名譽教授荒木見悟先生的張元忭研究論文曾給筆者以重要啓示，也是筆者將《張元忭集》列入‘陽明後學文獻叢書’的緣由之一。北京大學高等人文研究院院長杜維明教授、中國哲學史學會會長陳來教授、國際儒聯學術委員會主任張學智教授、浙江省儒學學會執行會長吳光教授、浙江大學哲學系主任董平教授等學術界前輩、同仁，亦給予編者以各種鼓勵與支持。我的好友張建民女士在計算機文字輸入上一如既往地予以了襄助。浙江省浙江歷史文化研究中心的有關領導及浙江省社會科學院的有關領導及哲學所、科研處、圖書館的同仁們，則更是自始至終地全力支持這項工作。上海古籍出版社的編輯、校對人員，亦爲此書傾注了大量精力和心血。在此一並致以衷心的感謝！

“陽明後學文獻叢書”出版緣起

編校說明

卷首

卷一 制策 疏

卷二 序引

卷三 啟 呈 書

卷四 書

卷五 書

卷六 議論說

卷七 碑記

卷八 記

卷九 傳

卷十 志銘

卷十一 志銘

卷十二 行狀

卷十三 墓表 祭文

卷十四 贊 銘 偈 題 跋 雜著

卷十五 賦 詩

卷十六 詩

附錄一 佚文輯錄

附錄二 傳記 祭文 悼詩

附錄三 交遊文字

附錄四 家族史料

附錄五 他本目次

附錄六 著述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