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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詩詞的女兒-葉嘉瑩
第一次的…:直木賞名家╳日本樂壇傳奇YOASOBI,小說音樂化奇蹟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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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直木賞名家╳日本樂壇傳奇YOASOBI,小說音樂化奇蹟之作!

商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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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 38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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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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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內容簡介:
直木賞名家 ╳ 樂壇傳奇YOASOBI
前所未有的閱讀體驗!小說音樂化奇蹟之作!

\\日本上市兩週即3刷!橫掃各大排行榜第1名!//
\\四個關於「第一次」的故事,四首為此誕生的歌。//

如果耀眼,是因為痛過還有溫柔。
某部分的我,就要不同了。

?島本理生〈只屬於我的主人〉──第一次有喜歡的人時該讀的故事
那天醒來,我發現自己被「保管」在某個國家,但我明明只是個普通的家庭用機器人。那麼接下來就來談談我逃離母國的經過,以及,我和我的「主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村深月〈幽靈〉──第一次離家出走時該讀的故事
我不會再回去了。我搭上電車,來到從未去過的海邊。我看到角落供奉著一束花、布娃娃,還有裝著煙火的袋子——可能是有人在這裡過世了。「妳一個人嗎?」有個衣著單薄的女孩突然出現,手上拎著一袋煙火。這時我發現,剛才供奉在一旁的煙火好像不見了……

?宮部美幸〈不同顏色的撲克牌〉──第一次成為嫌犯時該讀的故事
宗一的女兒夏穗,因為涉嫌參與平行世界「鏡界」發生的恐怖攻擊事件,而遭到強制拘留。為了解救愛女,宗一決定隻身前往鏡界。就在夏穗好不容易解除嫌疑時,拘留室突然遭到入侵,入侵者竟然是——

?森繪都〈光之種籽〉──第一次告白時該讀的故事
我果然還是很喜歡椎太。即使告白了三次都失敗,我還是無法斷了對他的念想。如果可以,我想把以前的告白都消除,向椎太獻上宛如第一次的告白——但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沒想到,真的讓我遇見能回到過去的人……

第一次擁有難以言喻的情感,那是終於明白了愛的瞬間。
第一次決定不再回頭,那是長大才有的決絕。
第一次為了捍衛價值而挺身,那是懷抱希望的開始。
第一次看見照亮日子的光源,那成為往後每次勇敢的原因。
那一刻,那一夜之後,生命有了然後。
因為那些絕無僅有的過去,此刻因此獨一無二。
──你是否也想起縈繞你心頭的「那一次」?

▍音樂天團 ╳ 文學天后 重磅登場
明明是第一次閱讀的故事,卻像是喚醒心底沉睡的記憶一樣。我想用歌聲坦率表達,我與四篇故事、四個世界相遇而產生的感動。
──YOASOBI主唱.ikura

四篇作品真的都非常有趣,讀完的時候,我總共說了四次「超有趣的!」,還在原稿前拍手。從「第一次」這個主題誕生的四個不同故事,分別走向不同的目的地,讓我覺得非常感動。
──YOASOBI作曲.Ayase

 

作者簡介

作者介紹︰
島本理生 しまもと‧りお
1983年生於東京,小學時期便開始寫作。1998年,投稿《鳩啊!》雜誌短篇小說比賽,以〈約爾〉這部作品榮獲年度MVP。2001年以《輪廓》榮獲群像新人文學獎並正式出道。2003年以《一點一滴》榮獲野間文藝新人獎,2015年以《Red》榮獲島清戀愛文學獎。2018年以《初戀》榮獲第159屆直木賞。另著有《愛,不由自主》、《夜鷹的單戀》、《如星星離去,如雨滴散落》等多部作品。擅長表達纖細敏感的心靈,廣受年輕讀者支持。

辻村深月 つじむら・みづき
1980年生於山梨縣。2004年以《時間停止的校舍》獲得梅菲斯特賞正式出道。2011年,作品《使者》獲頒吉川英治文學新人賞。2012年,再以短篇小說集《沒有鑰匙的夢》榮獲直木賞。2018年,更以《鏡之孤城》獲選本屋大賞第一名。另著有《零八零七》、《霸權動畫》、《黎明到來》、《小說「大雄的月球探測記」》、《傲慢與善良》、《琥珀之夏》、《闇祓》等書。擅長描寫青春期的心痛與不安,痛快的療癒風格,深受許多讀者支持。

宮部美幸 みやべ・みゆき
1960年出生於東京。1987年以《ALL讀物》推理小說新人獎得獎作〈鄰人的犯罪〉出道。1992年以《龍眠》獲得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以《本所深川不可思議草紙》獲得吉川英治文學新人獎。1993年以《火車》獲得山本周五郎獎,1997年以《蒲生邸事件》獲得日本科幻大獎。1999年以《理由》榮獲直木賞,2001年更是以《模仿犯》獲得每日出版文化特別獎,2007年以《無名毒》獲得吉川英治文學獎。另著有《所羅門的偽證》、《勇者物語》等書。
寫作橫跨時代小說、科幻、奇幻、驚悚等類型,各類型的作品都有許多粉絲支持。

森繪都 もり‧えと
1968年生於東京。1991年以《Rhythm》一書獲得講談社兒童文學新人獎而出道,作品同時獲得椋鳩十兒童文學獎。1995年作品《宇宙孤兒》榮獲了野間文藝新人獎及產經兒童出版文化獎日本廣播獎,1998年以《月船》獲野間兒童文藝獎,1999年作品《Colorful》獲產經兒童出版文化獎,2003年以《DIVE!!》獲小學館兒童出版文化獎,2006年作品《風中飛舞的塑膠布》榮獲直木賞,2017年以《新月》獲得中央公論文藝賞。另著有《永遠的出口》、《蘭》等書。書寫領域從繪本、兒童文學、給成人閱讀的作品都有,充滿愛與幽默的筆觸,貼近各個不同年齡層的讀者。


譯者介紹
涂紋凰
輔大譯研所畢業。曾任職日商,現為專職譯者。喜歡推理小說,永遠都在規劃下一次旅行。近期譯有《日本街角圖鑑》、《東西日本鐵道假期》等書。
個人網頁:http://qtu2011.weebly.com
賜教信箱:qtu2011@gmail.com

 

書摘/試閱

「啊──火完全點不著耶!」
攤開從袋子裡拿出來的煙火,她開口抱怨。
袋子裡有一根煙火用的細蠟燭,所以我把蠟燭立在混凝土地面上,再用打火機點燃。因為平常沒有在用打火機,所以剛開始一直點不起來,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個女孩說「我來吧」,瞬間手指一按就點好蠟燭了。
然而,最關鍵的煙火一直點不著。就算火已經在尖端點燃,火焰也只會在原處搖曳,完全沒有火花四射的跡象。
「受潮了嗎……畢竟放很久了啊……」
我聽著她惋惜的說話聲,但從剛才開始注意力就一直放在電線桿的陰影處。當作供品的煙火,到底還在不在原位呢?如果,這個女孩現在拿來的煙火,就是剛才放在那裡的東西,點不著或許是理所當然的事。在沒有屋簷的地方風吹雨淋,即便是火藥也會受潮吧。
「欸……」
「嗯?」
她漫不經心地應聲,我出聲詢問。心跳得好快。
「那裡放著花束,是有人在這裡過世嗎?」
「哪個?」
「那裡,電線桿的陰影處。放了花、獨角獸的布娃娃之類的,很多東西。」
「喔……」
她緩緩地點頭。但是,完全沒有往花束和電線桿的方向看,只是拿出新的煙火,再度嘗試點燃。
「幾年前好像有發生意外。」
「──該不會是有女孩子過世了吧?」
「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都是布娃娃、罐裝奶茶……之類的東西,所以才想說是不是女孩子。」
「嗯。」
她點點頭。拿出新的煙火,看著我說:
「對喔,好像是女孩子。」
「意外是溺水那種意外嗎?」
「嗯。」
風吹過來,蠟燭的火焰搖晃,燭火突然熄滅了。她的視線依然沒有轉向花束。她從正面凝視我的臉,然後開口說話。就像在低聲呢喃一樣。
「沒錯,她是死於溺水的意外。」
我緩緩吞下口水,以免被她發現。
下一個瞬間,她恢復開玩笑的表情說:「啊──火滅了。」然後再度拿起打火機,一鼓作氣地點火。
我看著眼前的景象,接著望向她的影子。
因為經常在故事裡面聽到啊。死人是沒有影子的。
然而,只有街燈和月光照明,腳邊顯得非常陰暗,而且左右兩側建築物的影子也微微映在地上,所以我不太清楚她腳邊到底有沒有影子。我看著自己的腳邊,發現就連自己影子的輪廓都很模糊。
試了不知道第幾次煙火的她,嘆了一口氣。
「呃,連仙女棒都點不著,未免也太扯了吧?」
「……應該全部都受潮了吧?妳要不要放棄算了?」
「什麼──才不要!我全部都要試過一次,不然好不甘心。」
她的白色洋裝在風中搖曳,就像妖精一樣輕巧又夢幻,但我同時也覺得未免也太輕巧了。她從袋子裡拿出新的仙女棒,然後把其中一根遞給我。
「一起玩?」
我沒有回應,拿著她塞給我的仙女棒。學她蹲在地上,把前端靠近燭火。
然而,仙女棒完全沒有點著的跡象。
我們面對面把仙女棒指向燭火時,她開口說:
「欸,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
「嗯。」
「妳是離家出走嗎?」
短短的燭火搖曳,燭火下的蠟開始一點一點往下流。我無法直視她,只能假裝我全神貫注在仙女棒的前端。其實,我的心臟猛烈地跳了一下。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妳穿著制服──而且還不是這一帶的制服,感覺應該是學校下課之後直接離開的。」
我假裝平靜地反問,她卻出乎意料一臉正經地回應。
「妳是國中生?」
「……嗯。」
「這樣啊,那就跟我一樣。」
我點頭之後,才在心裡後悔,剛才應該要說自己是高中生才對。但是,聽到她說「跟我一樣」之後,又覺得還好有說實話。
這是個深沉的夜晚,今天晚上我一直有這種感覺。在陌生城鎮裡的第一個夜晚。我覺得現在應該可以問了。
「欸,我也可以問妳問題嗎?」
「好啊,妳要問什麼?」
「妳該不會是幽……靈吧?」
我嘴唇微抖,原本想要好好說出「幽靈」兩個字,結果「幽」字拉了一個飄渺的長音。不過,聽到問題後的她,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就像我剛才反問她那樣,她也反問我。
「──為什麼這麼問?」
我答不上來。無法直視她白淨的腳趾頭。她再度問我:
「妳為什麼會這麼想?」
「都這麼晚了,妳還穿得那麼單薄,再加上──」
我試圖解釋。一般來說,我認為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幽靈,實際上我至今也沒見過幽靈。
但是,現在我覺得可能真的有。如果是現在的我,或許有可能引來幽靈。
畢竟我現在處於離「死亡」很近的地方。
「欸,那我再問妳一個問題喔。」
被我問到是不是幽靈她也絲毫沒有動搖的樣子,放棄原本打算點燃的仙女棒,隨手丟在水泥地上,再度拿出另外一根。她一邊把仙女棒的前端靠近燭火,然後一邊問我:
「妳是打算來尋死嗎?」
我的腦袋裡就像正面迎著強風那樣劇烈震動。嘴唇像是被卡住一樣,回問「妳怎麼知道」的時候聲音變得沙啞。然而,她似乎還是聽到了剛才那個輕微又沙啞的問句。她沒有看著我,而是看著仙女棒的前端回答。
「剛才妳拿打火機的時候,我看到了。背包裡面有繩子、刀子之類的東西。刀刃雖然用毛巾包著,但那是刀子沒錯吧?」
面對她的問題,我保持沉默。她接著說:
「我猜打火機說不定也是妳打算在自殺的時候用。妳明明不太會用打火機,卻隨身帶著,這很奇怪。」
她用歌唱般的聲音這樣說,視線離開仙女棒抬起頭來,和我四目相接。
「如果妳是想用打火機點火自殺的話,那種死法是最痛苦的喔。」
不是的──
我還沒決定要怎麼死。雖然帶著刀子和繩索,但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只是為防萬一才帶著──其實我原本是想從某個地方往下跳,才來到這裡的。
「不是的。」
我終於說出口了。那個女孩和我蹲在相同的高度,拿著仙女棒默默凝望著我。
「打火機……應該是為了放棄的時候而準備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出來,之前明明就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但是,滿到嘴邊的話就像泉水湧現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我想說如果放棄自殺,就要把遺書燒掉。」
我在說出口的時候才察覺,原來自己是這樣想的。
打火機是奶奶安放佛像的房間裡拿來點香用的,我借來之後就塞進背包。我一直覺得自己只是在收集刀子或繩索之類能聯想到「死亡」的東西而已,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有這種想法。都這個時候了,我仍然覺得自己可能會放棄啊。事到如今,我才突然發現自己沒有想過撕碎或丟掉遺書,而是想要將遺書完全消滅,所以才攜帶打火機。我還沒有捨棄這種可能性。
我明明覺得已經下定決心了,剛才發現自己內心的想法之後,我呆若木雞。
她開口說話。沉穩但是非常明確地說:
「放棄吧。」
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視線穿越燭火認真地看著我。
「自殺非常痛苦喔。」
「可是、可是我……」
喉嚨顫抖。肩頭熱了起來。

我記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失控。當我感覺到失控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就算我想要回到以前的日子,也已經無能為力了。從上學期到進入暑假那段期間還能撐下去,但是等到學校開學之後,每天都有一種無法喘息的窒息感,讓我覺得再也無法忍受。
有人跟我說:「是妳幹的吧?」
「就是妳說出去的吧?」
我明明就說了不是我,明確地反駁過了,但是沒有人聽進去。原本說「擅自把罪推給妳真是過分」的社團夥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我主動打招呼的時候,只會視線交錯,但一臉尷尬地走遠。等我回過神來,身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班上的同學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知,我在社團遇到這種事,結果,讓我在教室裡也漸漸變得無法喘息。我覺得自己有種被看笑話的感覺。譬如說──那個女生惹了大麻煩,最好不要靠近她,嘲笑她也沒關係。
我找老師商量,提出退出社團的想法,結果學長姐和那些同學都說:
妳要逃走嗎?
明明就是妳的錯,還敢逃走?
如果有在反省的話,就要有反省的態度啊!讓我們看看妳反省的樣子啊。我們都是因為妳才受傷的,所以別想逃走。
我以前明明那麼喜歡管樂,後來光是看到樂器或是聽到聲音,胸口就覺得一陣悶,而且心跳加速,感覺大家的說話聲從背後追趕著我,撐著單簧管的手指不斷顫抖──就在那個時候我心中浮現一個想法。
我沒有錯,所以只能表現給他們看。等我死掉之後,讓他們統統都在沒有我的世界裡好好反省。讓他們想像我是抱著什麼樣心情自殺,然後感到痛苦,甚至被大眾責備。
我的父母在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態下失去我,一定會很悲傷。想到這裡,我就覺得有種揪心般的痛。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已經想過很多次了,要是媽媽知道自己的孩子曾經被班上的同學討厭成這樣一定會很傷心。等我死後,或許大家就會用「霸凌」這個詞形容。但我不是被霸凌,只是在不知不覺間被大家討厭了,和我交朋友變成一件很丟臉的事。沒錯,是非常丟臉──
「我已經決定了,今天一定要下手,畢竟我已經回不去了。我無法想像自己回家或者去上學的樣子。這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氣來到這麼遠的地方,如果今天沒死成,我沒辦法再來一次。」
永遠不回去白天的那個世界也無所謂──我今天一直帶著惋惜的心情,看著從車窗流逝的景色。我是第一次在晚上來到海邊。所以,我再也不想回去了。一想到回去之後,又要重複那樣的日子,不斷重複下去,明天、後天和之後的日子,都要在那種地方活下去,我就好想尖叫。
然而──

「妳放棄吧。至少不要挑今天。」
那個女孩在我眼前這樣說。明明才剛認識,但她用認真的眼神,確實地看著我。從來沒有人像她那樣直勾勾盯著我看。她瞇起眼睛──
「過了今天,說不定會有什麼改變喔。」
「不可能。什麼都不會變的。」
「可是,妳不是說這是妳第一次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嗎?」
她的語調突然變得很激動。
「既然都能到這裡來,那就一定沒問題的。妳還是放棄自殺吧。」
「可是……」
就在喉嚨像是被掐住一樣難受,發出泫然欲泣的尖銳聲音時──
我手上仙女棒的前端,突然迸出光芒。
咻──又細又尖銳的聲音出現,夜晚裡突然有了炫目的光。仙女棒終於點燃,從我手裡的尾端噴出長長火光,就像星星的尾巴。
「咦?」
「咦!」
我和那個女孩幾乎同時發出聲音,我們忘記剛才聊的內容,接著──
「哇!」
「哇──!」
我們又一起發出讚嘆。兩個人同時興奮地大叫。

「「點著了!」」

落下的火光越來越強,閃耀到令人驚嘆的地步。
剛才一直聽到的海浪聲消失,耳朵裡充滿火花爆裂的聲音。
我很惋惜地看著煙火的光芒,聽著煙火的聲響。在很短的時間內,手中的光芒就逐漸消失,我直到最後一刻都很捨不得地追尋著那道光。──就像我今天為電車車窗外最後的太陽感到惋惜那樣。
即便煙火熄滅,聽不到煙火的聲響,眼底仍留著煙火的殘影。沿著弧線往下垂的煙火,好像秋天的芒草喔。說到這個,今年的我已經看不到芒草了嗎──因為那些同學的關係──讓我再也看不到媽媽、奶奶,再也看不到每年都會有的賞月糯米丸,還有芒草的風景了嗎?這些想法一股腦地湧現,下一個瞬間,情緒就潰堤了。
我再也無法壓抑。
「我──」
我握著還聞得到火藥味的煙火空殼,當場蹲了下來。我動彈不得,眼淚從緊閉的眼睛裡滲出來。
「……我不想死。」
剛才煙火的殘響還在耳邊迴盪。我並沒有想說給任何人聽,只是這些話就突然冒出來了,連我自己都覺得很驚訝。不知道這是悲傷、憤怒還是痛苦,我沒辦法為自己的心情命名。
「嗯。」
聽到這個聲音,我緩緩把手從熱熱的眼皮上移開。她還在原地。我原本就覺得她有可能會像來時一樣,突然消失也不奇怪,所以發現她還在的時候,我頓時覺得安心。
「但是,我很害怕。」
「嗯。」
她再度點頭。
「一定會害怕的。」
「我也很害怕回家。大家說不定已經亂成一團,媽媽他們一定也很擔心。」
「嗯。」
「而且我已經沒有錢了,可是──」
等我回過神來,話已經說出口了。
「妳能陪我嗎?」
對一般朋友說不出口的話,對她卻說出來了。我想像著眼前這個女孩,會像融入早晨陽光那樣消失。但是──
「妳可以陪我到早上嗎?」
電線桿的陰影處,到底有沒有煙火,到底有沒有花束,我自己的記憶變得非常模糊。就連她腳邊到底有沒有清楚的影子,我也覺得不確認也無所謂了。
我原本以為,幽靈會把人導向死亡,是一種很可怕的存在。有這種把人引導向繼續活下去的幽靈嗎?
「嗯。」
她點點頭。手裡拿著煙火,臉上露出微笑。
「可以啊,我可以陪妳。」


我想,那天或許是她的忌日。
那個說「至少不要挑今天」的她。
或許因為是她的忌日,所以才會有花和各種供品。
因為是自己死掉的那天,所以她才會告訴我──那很痛苦喔。她來到太靠近死亡而誤闖陰陽之界的我身邊。
或許她也有什麼悔恨。所以才會現身,勸我放棄。
我這才想起,忘記問她的名字了。
早知道應該要問的。
話說回來,我也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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