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宋挽抱著牌位嫁入侯府孀居六年後,夫君帶著一位女子歸來,
他是她的夫,她總不能任由二人如此冷淡下去,
她鼓足一腔勇氣輕輕握他的手,卻被甩開,
那時,她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踏上前往後宮的道路。
太子沈千聿為質十二年,坎坎坷坷,換東寧十二年太平,
回朝後,迎接他的並非榮寵加身,反而是唾棄鄙夷,
外加身無長物,身後又無支持者,想要翻身乃為天方夜譚,
那時,他也沒想過自己會求助於昔日摯友口中的嫂嫂宋挽。
寸寸山河夢,昭昭赤子心,
面對東寧危難,他們心意相通,
秉持人之一生家國為先,情愛為後,誓死捍衛山河,
等天下安樂,能否執子之手,做一輩子尋常夫妻?
作者簡介
任歡遊
喜歡國學,熱愛閱讀,文風浪漫溫馨,善於在平淡故事中描繪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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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萬 讀者收藏追讀 2023年度番茄人氣作者任歡遊古言佳作
2.宋挽x沈千聿,和離女成為太子之師,演繹時代愛恨嗔癡。
3.雙封設計,古典雅致。
4.隨書附贈,群像海報x1,Q版書簽x2,四時花箋x4,精美贈品,多重驚喜。
目次
第一卷 半生一夢
第一章 侯府
第二章 理家
第三章 霧散
第四章 大宴
第五章 失望
第二卷 恩斷義絕
第六章 翻天
第七章 後路
第八章 仲秋
第九章 離府
第十章 拜師
第三卷 知心著意
第十一章 合作
第十二章 太子
第十三章 再嫁
第十四章 報恩
第十五章 入宮
第四卷 國泰民安
第十六章 使團
第十七章 立誓
第十八章 告急
第十九章 護國
第二十章 人安
番外 天地悠悠
番外一 時晏
番外二 立命
番外三 錦書
番外四 歲月
番外五 萬宵
番外六 林葭玥
番外七 閑之
書摘/試閱
“老祖宗,大爺回來了。”
一道略顯蒼老渾厚的聲音自城陽侯府門房處爆開,緊接著,外院下人都跟著亂了起來。
江老夫人正領著侯府女眷在海棠園聽戲,眼看著府中的老嬤嬤涕泗橫流地爬了進來
那悲愴中帶著興奮的哭聲萬分惹人憐,還不等整理腦中的思緒,宋挽便見門外走進兩人。
當中的男子身形頎長,眉峰如劍。他仍是那副俊朗倜儻的溫潤公子模樣,只是沒了少時的青澀、靦腆,多了幾分成年男子方有的堅毅同冷峻,仿似一柄收劍入鞘的利刃,斂著那股銳意鋒芒。
“易兒。”江老夫人撲上前,將侯府嫡孫緊緊地抱進懷中。
男人低聲安慰著自家祖母,待抬起頭見到宋挽時,忽然一怔。
宋挽朝他福身行禮,心頭思緒頗多。
江、宋二府世代交好,她同江行簡相識十二載,自幼定下婚約。自她六歲讀書識字初學女工起,便日日被府中的教養嬤嬤耳提面命地教導婦言婦功,只為日後做江家媳婦而準備。可誰都沒想到,六年前,江行簡同城陽侯去邊關押送糧草,被鄰國遊軍偷襲,父子二人雙雙殞命。而她,則成了上京中年紀最小的望門寡。她抱著江行簡的靈位嫁入城陽侯府那年不過十一二歲,如今守寡六年,她的夫君卻突然平安歸來,且還帶了位女子。
宋挽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女子,那女子生得清秀嬌美,一雙貓兒眼似的眸子靈動俏麗,身上穿著一件蔥綠色攢絲軟煙羅曳地裙,頭上簡簡單單地插著根白玉嵌珠發簪,頗有幾分嬌俏可人的模樣。
她收回目光,靜默不語。
“易兒,快讓娘親看看。”江母拉著江行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江老夫人在一旁默默垂淚。
宋挽見她二人哭得失了聲,指使著丫鬟去請府醫。
“易兒,你在外多年餐風露宿,身邊又沒個丫鬟小子照顧,祖母真真不知這六年你是如何挺過來的。”
江老夫人抹淚:“挽兒年紀輕輕地便做了望門寡,照顧我同你母親多年,如今你回來,祖母這心也算是放下了,日後你夫妻二人若能給祖母生下個小曾孫,老婆子我這一生足矣。”
江老夫人說著,將宋挽的手放到江行簡的手中,江行簡的動作微微一僵,宋挽心中一嘆,將手抽了出來。
“老太太這話說得重了,夫君剛回府,怕是正疲憊著,不妨讓他先歇歇,您同婆母也靜靜心神。”輕撫了撫江老太太的背,宋挽道,“您素有心疾,心情不可這般大起大落。”
說完這話,宋挽看著江行簡:“夫君一路勞頓,理應先去梳洗,只是您攜了嬌客歸府,不好怠慢。”
宋挽的語氣未變,仍是冷冷淡淡的,江行簡知道她的性子自幼冷淡,可不知為何,如今見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中頗為不適。他抬頭去看宋挽,仔細打量了幾分。
上一次見面還是他離開上京她來送行那日,那時宋挽不過十歲出頭,稚嫩的小臉兒裹在紅狐披風裡,嫩生生的很是喜人。宋府乃鐘鳴鼎食之家且以詩書傳代,最是講究規矩禮教,她小小年紀便一口一個婦容,一口一個婦德,端是可愛。
本以為六年過去,記憶中那個軟嫩的小姑娘早已被他忘卻,卻沒想到今日得見,昔日情形竟然悉數涌上心頭。
記憶中那張埋在狐貍毛中的小臉如今愈發清秀美麗,哪怕江行簡知道她自小便生得秀美,也沒想如今大了長開了,竟這般美得令人心驚。
“行簡哥哥。”少女嬌軟的聲音響起,打斷他的思緒,江行簡回頭,只見林葭玥捏著手,一臉局促不安地看著他。
江行簡回過神,向府中的眾人介紹:“這位是林姑娘,孩兒從邊關安全折返,多虧了她。”
林葭玥好似不滿被簡單地帶過,她睜著一雙笑盈盈的眸子笑著道:“我叫林葭玥,叫我小玥兒便好。”小姑娘抿著唇,笑著的時候臉上淺淺地浮現出一對兒笑渦。林葭玥滿是笑意,可不過片刻,笑容便僵在臉上。她沒想到沒有一個人搭理她,江行簡的生母甚至頗為隱晦地瞥了她一眼。
林葭玥滿面通紅,一時感到有些尷尬。
“林姑娘安好。”宋挽淡淡地接了一句,抵消了些她的不安。
林葭玥感激地看向她,大概守寡的緣故,宋挽穿著一身縞素,頭上、身上沒有任何飾品。可那身極淡的素服配上不施粉黛的嬌顏,反倒別有一番淡如秋水、玉肌伴輕風的意韻。
宋挽的五官精致,烏黑的長發只用一根木簪挽住,素袍外若隱若現,露出一截白皙得仿佛泛著柔光的手腕,讓她看著也微微有些心癢。
林葭玥抿著唇,不安地看向江行簡。
“府裡蔭花樓同繡煙閣都空著,不知夫君想安排林姑娘住在何處?”
蔭花樓在外院,乃客宿留居的地方,繡煙閣則在瀾庭院內。瀾庭院是江行簡同宋挽的居所,一個外院一個內院,江行簡明白宋挽問的是林葭玥的身份。他微微蹙眉,看著一臉懵懂的林葭玥,終是道:“將林姑娘安排在繡煙閣。”
他這話一出,江老夫人微微擰起了眉,而江母則隱隱有些厭惡地看了林葭玥一眼。
宋挽點頭吩咐身邊的丫鬟:“將繡煙閣收拾出來,送林姑娘入住。”
城陽侯府乃世襲爵位,江行簡本該是最後一代,但怎奈他同父親邊關遇難,當今聖上不忍江家得此遭遇,便降隆恩讓侯府再襲一代。
可城陽侯府只有江行簡一個嫡出,余下雖然還有幾個庶子,但江行簡同侯爺去世之時,幾個庶子尚未成氣候,這爵位便保留下來,未曾定下襲爵的人選。
如今江行簡回來,怕是會直接襲爵。
這般喜事本是要進宮謝恩以及知會宋府,但聖上同後宮嬪妃以及宋挽的父、兄都去了避暑山莊,是以這入宮一事便先擱置了下來。
江行簡走進宋挽的房間,見她正提筆書寫,猜她是給宋藍安和宋扶去信。他未言語,打量起房間來。
按說宋挽本該住瀾庭主院,大約是不想挪動他的“遺物”,嫁過來後便一直住在了主院東邊的攏香齋。如今這裡空空蕩蕩的,除了整面墻的書籍再無其他,唯一顯些志趣的,便是窗臺上放著的一排生肖木雕。
江行簡微微挑眉。他上前執起一個把玩,只見那個木雕刻法生疏,粗制痕跡依稀可見。但許是經常被人放在手中摩挲的關係,上頭的刻痕變得圓潤且富有光澤。他心中一動,轉頭去看宋挽,果然見她的耳尖微紅,仿似染了一層緋色。
江行簡垂眸,片刻後又將木雕放回原位。
“你竟然還留著。”
宋挽聞言面頰更燙,卻未發一言。
不知怎的,見她如此,江行簡忽然升起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只是千思萬緒在心頭翻騰,脫口而出的時候唯化作一句淡淡的:我不知道你會嫁過來。
宋挽感到有些恍惚,過了好半晌才垂眸道:“夫有再娶之義,婦無二適之文,江、宋兩府為世交,兩家的婚事又是你我未出生時便定下的,無論為了宋府的聲譽,亦或女子清名,我都只有一條路可走。”她抬起頭看著江行簡,丟下一句你不該不知,便繼續寫信去了。江行簡回京於兩府來說都是大事,她須告知父、兄。
三言兩筆寫完,宋挽將信箋封好交給身邊的丫鬟送了出去。
江行簡還在屋中,二人卻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場面一時冷了下來。
好在門外跑進來一只皮毛油滑且身骨碩大的肥貓,宋挽見到它才堪堪露出個笑容。那笑容仿如冬雪消融,襯得整個攏香齋都亮堂起來。
大肥貓喵嗚喵嗚地叫著,拱著個毛茸茸的腦袋在宋挽的懷裡親暱地磨蹭,宋挽招來身邊的丫鬟,讓她們拿了肉羹來。
“再吃些。”
“喵嗚……”
大肥貓吃完,直接翻了個身,露出一片白白的肚皮給宋挽撫摸,若摸得不舒服,還要抗議似的喊上幾聲。江行簡正看得有意思,就見蘅蕪挽了珠簾進來。
“大爺,林姑娘求見。”
宋挽摸著貓的手一頓,江行簡擰著眉走了出去。走出院時就見林葭玥百無聊賴地捏著指頭,很是不耐的模樣。
“行簡哥哥。”
江行簡見她滿眼笑意,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你可有什麼不習慣的?若覺得哪裡不方便我讓祖母再派兩個丫頭去你院中。”
“不必了,我不習慣有人貼身伺候我。”
見對方不講話,林葭玥眨著眼睛調侃:“真是沒想到你府裡居然有個這麼漂亮的夫人,若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回來了。畢竟我可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江行簡不語,似是不知該如何說。
他的反應讓林葭玥有些不滿,只是她實在喜歡眼前這個長相帥氣,舉止又極有風度的男人,是以一時也不忍將話說得太過。
“喏,我只問你,以前你同我說過的話、做過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江行簡點頭:“自然。”他那時真的不知宋府會履行這個婚約,尤其在他查出父親同自己遇難的真相後。
“你這樣說便好,也不枉費我千裡迢迢地跟你來到上京。”她看著江行簡,似是親暱,似是不小心般輕輕碰了碰他的手,“其實我找你是有點事。方才江老夫人身邊的丫鬟來給我送衣物首飾,讓我今晚同你一起赴宴,只是送來的衣物都太過花俏,不是翠綠的便是大紅的,我實在不想穿,你可不可以幫我另外找一條裙子?”
“我讓人通知繡房給你做一套。”
林葭玥咬著唇:“只有半日時間,哪裡來得及?我瞧你的夫人穿得就很素淡,你就不能找她借條裙子給我?”
江行簡不悅地皺起眉頭。他的祖母根本不可能給她送什麼紅綠衣飾,林葭玥這點小心思他並非看不懂。
“行簡哥哥?”小姑娘抿著唇,一張臉有些漲紅。
想到她無父無母,只身一人,江行簡心軟下來。
“我知道了。”他說完便又返回了攏香齋。
宋挽手中正拿著一個顏色鮮艷的布球逗弄貓兒,丫鬟蘅蕪站在珠簾前,見江行簡返回,很是不屑地朝著自己的姐姐蘅芷努了努嘴。
蘅芷瞪了她一眼,走到宋挽面前將那只肥貓抱走。
貓兒離開,宋挽面上便顯得有些淡淡的。
江行簡道:“葭玥想同你借件衣裙,不知可方便?”
“既林姑娘想借,為何不自己開口?”
宋挽的乳母趙嬤嬤站在一旁,見自家小姐的態度冷淡,忙笑著打圓場:“姑爺回府本是天大的喜事,但今日之前夫人還是孀居身份,這衣柜中盡是素服,又如何給府中的貴客穿?若真拿了去,才是怠慢了人家。若那位姑娘不嫌棄,蘅蕪、蘅芷那邊還有府裡新做的衣裙,不若老奴拿來給您瞧瞧?”
江行簡看著面色冷淡的宋挽,心中莫名不快:“素服亦無礙,下人的衣物給葭玥穿終歸不妥。”
宋挽沒什麼反應,倒是趙嬤嬤同屋中的眾丫鬟都不高興起來。
她們家小姐到底是平章政事府千金,捧著牌位嫁人,又守寡多年,如今終得老天垂憐,夫君死而復生,卻怎是這麼個光景?
蘅蕪抿著唇正要說話,卻被宋挽打斷:“蘅芷,帶大爺去妝房。”
蘅芷點點頭,帶了江行簡出去。
二人離開,蘅蕪立刻掐著腰罵了起來:“什麼東西?葭玥葭玥,不過是個不知禮數的小賤蹄子罷了。大爺怎還就當成了寶哄著捧著?下人的衣裳穿著不妥,我瞧她連下人都不如呢!禮義廉恥都不知道怎麼寫的東西!”
“小姐,您是沒聽見那個小狐貍精在外頭同大爺說什麼。她跟大爺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她當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大庭廣眾之下自報閨名給外男不說,無媒無聘的,就同男子回了家,這般輕挑的行徑連個門子裡的小娼婦都不如。”蘅蕪拉起袖子,越罵越氣,“但凡好人家的姑娘,哪個敢無名無分,隨隨便便就同男子有了私情的?做出這種腌臜事,同跟男子淫奔有什麼區別?就算日後一頂小轎收她入房,那也是先奸後和。於薄祚寒門都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到了咱們侯府倒張揚起來了?小姐,您就由著姑爺抬舉那下作東西?”
宋挽聽蘅蕪氣得喘息都粗了半分,無奈地按了按眉心。
趙嬤嬤既是宋挽的乳母,又是她的教養嬤嬤,聽見蘅蕪的話立刻呵斥過去:“呲什麼胡話呢?你明知那個女子出身卑賤,上不得臺面,還讓小姐以千金之軀同她拈酸吃醋?那小姐成什麼人了?且自古爺們納妾便是正事、常事,你如今倒好,想挑唆著小姐做那遭人唾罵的妒婦不成?嫡妻善妒同亂家之賊有什麼區別?日後少在小姐面前說這種沒規矩的胡話。”
蘅蕪本就堵得慌,再被趙嬤嬤呵斥一頓,心中更替她家小姐不值。
“君子背後不言人,日後不要再談論這些了。”宋挽淡淡地開口,一句話便阻止了二人的爭吵。
趙嬤嬤瞪了蘅蕪一眼,又朝著屋外揚了揚頭,蘅蕪見狀,這才咬著唇安靜下來。
侯府到底不是宋府,說話不自在,她若言行出錯,只會連累小姐擔個無力管教下人的名聲。
宋挽見她還氣呼呼的,笑著道:“你在這兒哼哧哼哧的做什麼?若無趣便陪金絲虎玩繡球去,只是仔細莫讓它跑出了院子,嚇到老太太養的八哥便不好了。”
蘅蕪知道小姐心疼自己,福身行禮後默默地退了下去。只是她現在哪有心思陪金絲虎玩兒,反而三兩步去了主臥裡頭的妝房,她可不能讓大爺把小姐的東西給那小賤蹄子拿去。
剛到妝房,蘅蕪就見江行簡指著一件淺珊瑚色錦邊繡銀的暗花羅裙說不錯。
“這件不行。”蘅芷還未說話,蘅蕪便將衣裙搶了回去,重新掛進衣櫥中。
“大爺難道沒瞧見這整個柜中都是素服,唯獨這件羅裙不同?小姐還未及笄就守寡,終身穿不得帶顏色的,用不得胭脂水粉,是老太太心疼,在本該大辦的笄禮那日送了這套衣裙。這麼多年夫人都未舍得穿,就這一件您還要拿走?”
被一個丫鬟搶白,江行簡心中不悅,他瞇起眸子正欲開口,蘅芷卻道:“蘅蕪的性子急,大爺莫同她一般計較。沒她說得這樣嚴重,比起這些,怠慢府中貴客才是失禮。”
蘅芷把那件羅裙從一排素服中重新挑出來,又在妝匣中拿了宋挽唯一一套首飾頭面遞給江行簡。
“女子梳頭也要些時間,大爺快些去吧!”
江行簡身後的丫鬟接過衣物,二人揚長而去。
蘅蕪見蘅芷將小姐的東西給了人,氣得大聲喊了起來:“你你你……你是不是瞧大爺回來,生了什麼歪心,才心眼子偏成了這般?”
蘅芷被她說得臉色一紅,哭笑不得地伸出手指戳在她的腦袋上:“往日趙嬤嬤說你是個沒腦子的,我還不願聽,如今看看,果真如此。我把那衣裙給大爺自有我的用意,你喊個什麼?趕緊回去給小姐梳頭更衣。”
直到二人回了攏香齋,蘅蕪口中還在念叨著,小姐除了素服根本沒衣裳穿之類的話。便是為宋挽梳頭,她那張小嘴兒還同炒豆子一般嘟嘟囔囔個不停。
宋挽莞爾,揮手讓二人下去自己更衣。
待到屋中安靜下來,她才坐在蒲團上微微出神。
蘅蕪說了,江行簡知道那是她的笄服,也是除素服外唯一可以穿著見客的衣衫,卻還是將它拿給了林葭玥……
屋外烈陽高照,宋挽卻覺得攏香齋安靜、空蕩得過分,她起身走到窗臺邊的小榻前坐下,望著手邊擺放的一排生肖木雕,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推倒一只。
江行簡歸府,今夜江老夫人邀了東西二府、江家嫡庶兩支所有人去福鶴堂赴宴,雖然眾人都知宋挽以前孀居,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在這等喜慶場面再著素服。
選了身素色長袍,又去蘅芷柜中拿了件色鵝黃色繡花海棠軟煙紗褙子套在外頭,雖看著還有些寡淡,但到底不似之前顯得那般壓抑。
宋挽看著鏡中的自己,又隨手從蘅芷的妝匣裡抽出兩根百珠花小簪別在頭上。
蘅芷看著自家小姐這般模樣,忍不住紅了眼。她們家小姐在宋府嬌養了十幾年,只因嫁給江易就吃了這般多苦頭,任誰能咽得下這口氣?
“不是見我用了你的衣飾,便心疼得哭出來吧?”宋挽見蘅芷偷偷抹淚,柔聲安慰,“日後我補你一整套金鑲翡頭面可成?”
“小姐慣會嘲笑奴婢。”蘅芷被逗笑,心中卻愈發難受。
宋挽知她擔心自己,但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想了半天只溫和地開口:“我知你們的心意,只是侯府到底比不得自家。瀾庭院上百個伺候的,人多口雜。你多提點些蘅蕪,莫讓她落人口實,日後被人抓了把柄我也未必能擔待得住。”
蘅芷點頭,知道她的意思。女子外嫁等同脫離母族,盡要看婆家的臉色過活,若得夫君敬重,那日子也僅略略能過得去。可看她家姑爺今日抬舉林葭玥的做派,怕是小姐日後還有苦頭吃。
蘅芷想到此,心頭忽然冒出個大不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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