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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行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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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行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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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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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木賞名家】石田衣良媲美《在路上》的經典之作!
一本傾聽「失落世代」心底沉默怒吼的公路小說,
繼《池袋西口公園》之後,再掀日本青年渴求改變的狂潮!

揹起背包,這就上路吧!
把迷惘、不安、孤獨和對這個世界的憤怒統統拋在身後,
或許,在邁開腳步以時速四公里前進的同時,
我們將有機會看到不一樣的自己和未來……

只要還活著,人就會一直走下去!
而我們,比想像的還要頑強,所以不要憐憫我們! 

【直木賞名家】石田衣良曾以真實街景「池袋西口公園」為小說舞台,
用精闢而溫暖的筆書寫這一個世代青少年徬徨的成長,道盡了我們曾經歷或正在經歷的青春歲月,以及那些流動在骨子裡的不安、叛逆和衝動,掀起了全日本關注的熱潮,並成為日本最活躍的作家之一,作品備受好評。

這次石田衣良以「日本東北」為小說開展的背景,
在夏日碧藍的晴空白雲下,四個年輕人徒步展開穿行日本國土的壯舉,
但是綿延不斷綠油油的水田、突如其來的大雨、磨人的水泡、呼嘯而過敞篷車扔出的空罐,到底,這趟旅程能帶給他們什麼體悟?

當四個人因為「明日行進曲」部落格而一夕爆紅時,
開始了各種利益的糾葛,伸也想把握住這一生唯一的成名機會,陽介不知所措,
豐泉則開始自認為大明星一個,而修吾只想要做回他平凡人的日子……

「山形~東京六百公里!抗議開除派遣的行進曲!」
一篇周刊報導,引來媒體的爭相追逐,但也讓原本單純的徒步旅行變了調,
聲援、附和、跟隨、扭曲,「明日行進曲」成了眾人眼中的羅生門,
而原本要觀察這世界的「明日行進曲」,反而成了被關注的對象,
而隨著跟隨的群眾日增,單純的旅行變成政治高層做秀的舞台,
越來越分歧的四個人還能繼續走下去嗎?

或許,這一步步編織出全長600公里、歷時一個月的徒步之旅,
以時速四公里的速度行進,最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但是── 
「疲倦的時候不思考、也不感覺任何事,只要走路就好。」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隱藏的事,這就是所謂的人類。」
「其實我對於成名或是媒體都無所謂。但是,我想要我們四個人能一起走到最後,發現些什麼。夢想,或是希望都好。如果這個夏天,能夠是讓人永遠忘不了的夏天,那就好了。」

而在野營時抬頭仰望的滿天星斗下、在廢棄校舍的昏暗教室中。
明日行進曲的四個成員,終於體認到「我們,比想像的還要頑強,所以不要憐憫我們!」
開啟了通往生命體驗和無限可能的那道大門,
最後獲得上百名夥伴,化為一股撼動國家的社會運動……

作者簡介

石田衣良 (IRA ISHIDA)

日本獲獎無數的著名小說家。
本名石田庄一,石田衣良為其筆名,筆名來自其姓氏石平的日文讀音(ISHIDA IRA)。

一九六○年生於東京江戶川區。大學畢業後曾擔任自由工作者,後因母親過世而投入職場,其間曾擔任過廣告公司文案,之後轉為自由文案。三十六歲時決定完成小時候的夢想,投入小說家的行列,曾投稿多項新人獎,

一九九七年以處女作《池袋西口公園》,獲得第三十六屆《ALL讀物》推理小說新人獎而出道。本書7月出版,9月即躍上日販暢銷書籍排行榜冠軍寶座。同年12月,該書獲得日本推理小說新人獎,並於次年被改編成電視劇和系列漫畫,在青少年間引起一股池袋西口公園熱潮。

二○○一年的《娼年》及隔年的《骨音》兩書分別選為第126回及第128回直木賞候補作。
二○○三年則以《4TEEN》一書獲得第一百二十九屆直木獎。
二○○六年以《不眠的珍珠》一書獲得第十三屆島清戀愛文學獎。

其作品靈感大多源自於時事問題及社會問題所衍生的事件。
題材廣泛,包括青少年犯罪小說、經濟犯罪懸疑小說、情欲小說、愛情小說等都是其創作領域。其成就有目共睹,為當前日本最活躍的作家之一。本書《明日行進曲》則是作者第一本公路小說!

另著有《LAST最後的…》、《不眠的真珠》、《東京娃娃》、《掌心迷路─石田衣良極短篇》、《花田裡的小戀人》、《Reverse》、《娼年》、《美丘》、《REVERSE》、《愛情不是你的全部》等多部作品。

譯者簡介
蘇懿禎 

臺北教育大學國民教育學系畢業,日本女子大學兒童文學碩士,目前攻讀東京大學圖書館情報學系博士班。

名人/編輯推薦

推薦人 

作家、聯合報副刊主任 宇文正
資深新聞評論員 范立達
職場圖文作家 馬克
作家、精神科醫師 王浩威

書摘/試閱

公告欄的前方,站了四個青年。盛夏時的黑影,緊緊地沾黏在他們的腳邊。即使在北國,酷暑也讓人難以忍受,蟬鳴則讓人更煩躁。平常卡車通過的聲音那麼地吵雜,現在卻偶爾才聽得到。那薄薄一層且沾滿灰塵的公告欄玻璃內,貼著一張因日曬而泛黃的A4列印紙。

【契約解除通知】
下列名單之契約於七月底解除。感謝您們在本工廠長期的付出,期待各位日後有更好的發展。

在僅有的兩行文字後,緊接著是二十六組數字。在這個工廠裡不使用派遣員工的名字,而是以二位的數字來代替。
「用這麼低的薪水剝削,讓我們走時,不是炒魷魚只是契約解除!這是人說的話嗎?我」

四人中最矮的戴眼鏡青年,把胸前縫著數字48的灰色制服扔向地面。當他正準備用慢跑鞋狠狠踐踏制服時,另一個人叫住了他:「算了吧,伸也。說不定我們還得回這裡工作呢!」
「誰還會想回來這種公司上班啊?陽介,難道你都不生氣嗎?」
春原陽介撿起了地上的制服,拍去上面的沙土。「生氣啊!但也是因為不景氣嘛。」

這已經是今年以來第二次裁員了。早春時三十七人,這次二十六人。去年秋天八十人的派遣社員,現在銳減成十七人。受到世界金融危機的影響,留下的都是本來就住在附近且有家庭的人,工作好像也只是在工廠周邊除草或是清潔工作而已。

「大家打算怎麼辦?」
留著長髮、身形削瘦的青年慵懶地問著。據說林豐泉是中國殘留孤兒的第三代。但是他本人則是讓別人叫他「IZUMI」(「泉」的日文發音)。對以美髮設計師為志願的自己而言,覺得從本名中挑出一個字的「IZUMI」很適合他。
「你很煩耶!之後哪有什麼可以做的事啊!不管去日本的哪裡都找不到工作的啦!」

回答他的伸也是出了名的討厭中國。這四人並非是感情特別好的朋友,只是剛好在同一個工廠工作、住在同個宿舍,又在同一天被解除契約而已。解除契約的同時,也被趕出了宿舍。四人的腳邊放著塞滿行李的袋子和行李箱。
陽介沒有回應伸也,轉頭對著從開始便沉默的高大男子說:「三津野,你打算怎麼辦?」

誰也不知道三津野修吾的年齡。似乎比二十幾歲的三人年長了幾歲。對於這個問題,修吾的猶豫使現場的氣氛轉為沉默。身高超過一百八十、身體相當結實的他,全身散發出一種安靜的壓迫感。他微微歪著頭說:「……回東京……走回去。」
被這句話嚇傻的陽介抬頭望著修吾。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像在開玩笑。豐泉輕撫著他波浪般的劉海。「這種事怎麼可能辦得到呢?你知道從這裡到東京有幾公里嗎?」

四個人所在的工廠位於山形縣的鶴岡市。
修吾若無其事地回答:「雖然隨著路線有所不同,但大約是六百到七百公里左右。睡覺的地方,盡量安排在野外。吃的和喝的在日本總是會有辦法的。如果有地方洗澡的話最好,沒有的話就在河邊或是公園水池把汗沖一沖就好了。我是已經習慣了。」

豐泉也傻眼地說:
「不洗澡、不吹頭髮,就這樣每天走路走三個星期?搭特急的話不用半天就到東京了,連續走三個星期到底是為了什麼?」

2
陽介思考著。就算趕著回東京也沒有什麼工作要做,幸運的是還有些存款。在下個工作決定前,悠閒地過個暑假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他問道:「但是徒步旅行的話,要花不少錢吧?」

修吾終於開口了:「還好。如果野營的話,大概只需要吃飯錢。」
如果不過於奢侈,通貨緊縮下的日本,節省飯錢的方法還滿多的。
伸也從袋子中取出特價時買的電腦,連上網路,查詢了鶴岡近郊的地圖。說道:「哇!好大啊,這條街的附近幾乎都是田地!沿著這一條國道,不知道可不可以直接走到日本海呢?」

豐泉看似無聊地說著:「去車站搭電車也很沒什麼意思。我們沒什麼事可做,就算回東京也沒工作。」

陽介想著,在人生的中期,真的能有這樣完全空白的時間嗎?像這樣不上不下,什麼也無法做,與社會隔離的時間。自己什麼都不是,剩下的只有年輕的身體、無聊的時間與不安,存款也只有那麼一丁點。沒什麼特殊的理由下,陽介脫口而出:「但是江戶時代,大家都是徒步旅行呀。從這裡走回東京,像彌次和喜多一樣也挺有趣的。」

被解除契約的確很不甘心。可是一旦失業了,也有一種胡鬧的解放感。雖然現在不景氣,但大家都還年輕。如果認真找,也一定找得到工作吧!
工業區的藍天無止盡地延展。

大塊頭表情依舊不變,聲音又低又小地說:「就試試看用走的回去吧……試著走一天看看吧。到由良港約十五、六公里,只要走一天,然後晚上住在那邊。如果不喜歡的話,隔天坐電車回去就好了吧。」

聽起來是個有趣的想法。難得四人成為了點頭之交,就這樣四散各地也有點可惜。
陽介看著一副受夠了表情的兩人,說著:「我們一直在這工廠工作,但是卻對鶴岡的街道一點也不瞭解。要不今天大家一起行動,散散步吧?目的地是日本海。」
豐泉和伸也互看了一眼。

伸也說:「啊,既然都已經來到山形的鄉下地方,什麼都沒看到就回去,好像有點可惜。好,那就陪你走一天吧!雖然我不太想跟這個中國人一起就是了。」
豐泉冷冷地用斜眼看著伸也說:「我也不想跟這個小矮子宅男一起。雖然讓人心情不好,不過今天還是讓我參加鶴岡觀光一日遊吧。」

修吾緩緩地揹起他的背包,其他三人也各自拿起行李。正要前往工廠的出入口時,伸也大叫:「等等!」
他拿著剛剛的灰色制服,一手伸進袋子裡找東西。他翻出了封箱膠帶,用手撕成一段一段,把制服貼在公告欄的玻璃上。
「反正契約都解除了,這種東西也不需要了吧!」矮個子青年右手拿起紅色麥克筆,畫著線說:「好了,這個工廠已無我們用武之地了,走吧!」
制服胸口上48的數字,被紅色線畫了一個大叉。陽介和豐泉看到了這個情景,不禁打從心底笑了出來。
修吾瞥了制服一眼,隨後在這整頓得像公園一般的工廠用地內,默默邁開步伐。

3
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鮮黃的帳頂。
風聲、鳥鳴,甚至連日本海的波浪聲都聽得見。吸一口氣便能瞭解,空氣是多麼新鮮。這裡到底是哪裡?陽介撐起上半身,看了看四周。

對了,昨晚,我們在由良的海邊露營。泡了溫泉,吃了生魚片套餐,盡情暢飲了啤酒。在那之後,他們找了一塊能俯瞰沙灘的斜面平坦處,已經習慣野營的修吾搭起了防水布,在地上鋪了防水墊及鋁箔防潮墊。他們四人就隨意躺在上面睡覺。雖然是在山形的海邊,但時期已是八月初,只用一條浴巾代替毛毯,到清晨也不特別覺得冷。

野營在外,不知為何一張開眼睛便想活動身體。陽介鑽出了掛在樹間的防水布帳頂,開始伸懶腰。朝陽爬上他背後的山頂,位於山峰連接處的樹木,彷彿閃亮亮的剪影。

「……快收拾你們的行李吧!我現在要泡咖啡,準備吃早餐吧!」修吾從背包裡取出了攜帶式瓦斯爐。年齡不詳,熟知戶外生活的沉默男子,修吾真是謎樣的人物。
大家輪流傳遞著濃濃的即溶咖啡,以及裝滿牛奶的紙杯。坐在能俯瞰海的草地上,咖啡的香味更迷人。伸也小心地將筆電放在自己的袋子上。

陽介說:「試試三明治吧,超好吃的。從昨天開始的休息時間,你都一直在打電腦,伸也你到底在做什麼啊?」還說什麼從山形到東京的徒步旅行,很有話題性呢。

伸也說道:「啊~我沒向你們提過嗎?其實我是知名的部落客呢。但是每天要更新很快就沒梗了,反正回東京也沒事幹,我打算慢慢走回去,然後把每天的旅程都寫在部落格上。」

伸也把液晶螢幕轉向豐泉和陽介。「看吧,才花了一天,但是做得不錯吧!」
在首頁上是四人在鶴岡車站前拍的團體照。無人的車站上方湧起的純白積雲,以及像金屬般堅硬的藍天。四人排成一列,面向相機。伸也把頁面往下拉,得意地說道:「看看這個!我在我的部落格裡開了一個新單元,特地給它一個很大的版面。」

那是寫著「明日行進曲」的標題,以及一條無止盡延伸的上坡道。道路兩旁叢生著蓬勃的夏草,沒有任何車輛的上坡道分隔白線,就這樣溶化在夏季晴空的積雲裡。
伸也不斷地切換著畫面。破曉時的日本海、黃色屋頂的野地帳棚、昨天的生魚片套餐、露天溫泉的石頭浴場、路邊型連鎖店、羽州濱街道的步道上站成一排的年輕人、冷清的鶴岡銀座與拉下鐵門的商店街。

豐泉的眼睛亮了起來說:「好厲害啊,伸也。我們四個人好像變成明星一樣耶!」
「哈哈哈,沒錯!而且不只是好看的照片,還有因為金融危機被開除的四個年輕人,挑戰肉體極限進行的旅程。這麼引人注目的主題,這一定會成為大人氣的部落格。」

「對了,昨天修吾不是說嗎?無論如何先走一天試試。然後再考慮要不要繼續這趟旅程。」
「這能當作伸也部落格的題材,伸也應該會繼續這趟旅行吧?」
伸也和泉都點了點頭。
自從今早醒來之後,陽介就已經決定了。雖然這只是確定目的地,剩下全交由風安排的旅程,但還是令人心情愉快。他從懂事以來,一直處於像是學校和社會的組織之內。像這樣不屬於任何一個單位,單純一個人度過將近一個月的自由時間,還是未曾有過的經驗。

八月盛夏裡無止盡的道路、草的氣味與蟬鳴,還有一起旅行的同歲代同伴。像是參加了一個遲來很久的童子軍露營似地,雖然走路很辛苦,但也有一種隨性的自由。

4
伸也吃完午餐後馬上打開筆電,像是被什麼東西追趕似地更新著部落格。陽介對此感到不可思議。就算是看到日本海的落日,伸也先用數位相機拍下部落格用的照片。日本海名產的生魚片套餐,也是在動筷子之前先拍了照片。這樣真的能好好享受美景與美食嗎?
「伸也好像是利用寫部落格的空檔旅行一樣,到底哪個才是主要任務,都搞不清楚了。」

伸也在鍵盤上飛快地盲打,一邊毫不在意地說:「那當然,真正的我存活在這個螢幕裡。失業、沒什麼存款、從上上次奧運以來都沒女朋友的這些現實,在這裡一切都無所謂。哎,你們來看!」

伸也把螢幕轉向這邊。陽介和豐泉則是探頭過來望著這小小的液晶畫面。
「這是啥?Lifelog人氣排行榜?」
「Lifelog是個很大的入口網站,很多藝人、政治家和職業選手都在這邊經營他們的部落格。公開的日記有上萬篇。你們看這邊!」

伸也手指的是一張點閱率前二十名的排行榜。而「明日行進曲」則榮登第十七名。伸也得意地說:「看吧,我部落格的前一名是以前的偶像歌手,現在是走性感路線的媽媽藝人;下面則是新總理那位有點新時代路線的第一夫人。厲害吧!我們沒加入藝人經紀公司,也沒有做任何宣傳。」
「厲害!厲害!」豐泉邊說邊拍著手。

「啊!有留言。」伸也大叫了起來。「什麼什麼……我是《週刊時代》的記者井上紳一。我對『明日行進曲』非常有興趣,並且持續地關注中。請務必接受我的採訪。」
接著陽介也將視線移至E-mail上,下一期的週刊上,預計採訪徒步旅行的四個年輕人。撰寫有關金融危機後開除派遣員工,以及社會上差距的文章,因此而決定採訪他們。但要去哪裡才能碰面?
「為什麼啊?我們只不過是很閒,決定走路回東京而已。好奇怪喔!」

陽介的反應很單純。因為自己並非是正式僱用員工的代表,雖然被工廠解除契約,但應該還有比自己面臨更重大問題的人吧?而且他們也不需要養家,也不需要照顧父母。

「不過還是很厲害啊!我們好像是被幸運女神遺棄的勞動者的星星,怎麼說呢,就是明星吧!我從來都沒想像過自己會上週刊雜誌啊!」
修吾像是石刻的雕像一樣文風不動。只有嘴唇微張地說:「……我討厭採訪。」
陽介揹起因雨水而更加沉重的背包,繫緊腰上的帶子。

「我們從出生以來,從來沒有機會出現在鎂光燈下,雖然一直身處於支撐日本經濟的製造業現場,但因為在鄉下的工廠,誰也不會注意到我們。不是有誰說過,現代不管是誰都能成為一日之星嗎?就算我們變成那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啊,反正也只有那一天而已。」

下午的天氣,果然如修吾所預測的一樣。從天亮後便持續的大雨,現在轉為間歇。到了傍晚,道路的前端可以窺見純淨的藍天。夕陽沉落於海的一角。
伸也如同往常,捧著數位相機忙著四處攝影。但跟平常不同的是,伸也取景時,修吾總是在不知不覺間逃出數位相機的攝影範圍……

5
那天的晚上。
豐泉說:「哎,白天提到的週刊,打算如何?」
修吾背對著三人躺著。已經睡著了嗎?
「等等,先讓我結束文章的更新。」敲鍵盤的聲音迴響在海邊的草地上。「感覺很有趣啊!」伸也手也不停地說著:「沒什麼長處的我們竟然也會受到注目。你記得佐佐岡大叔嗎?」

「啊~啊,那個人啊!沒見到他的臉之前就被工廠開除,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
豐泉說得沒錯。佐佐岡是工廠裡派遣員工中資歷最深,面對正職或總公司來的事務工作,總是鞠躬哈腰地感到噁心。

「你記得嗎?那傢伙很討厭我。」伸也像是嘲笑自己似地說著:「公司曾經說過,他們尊重自主權利,給予正職及派遣員工同樣的權限。既然要同等對待,我不要求工作內容和責任,但起碼薪水要給一樣多吧。」
陽介說:「但是,佐佐岡從沒有過這種想法吧?他對於自己擁有的權力相當得意啊!」

佐佐岡負責分配工作給其他的派遣員工。他看順眼的就給比較輕鬆的工作;相反地,不得他心者則被分配到麻煩、或是需要大量體力勞動的工作。
陽介感到不可思議。竟然欺負跟自己領同樣薪水的派遣同事。難道是使用權力會讓人快樂到欲罷不能嗎?弱者對付比自己更弱的人,這點在陽介這些派遣員工之間絲毫沒有改變。

伸也說:「我們是被那些放屁蟲牽著鼻子走,微不足道的存在。雖說一個人的生命比地球還沉重,但這根本是謊言。派遣員工的命運僅有一張列印紙那麼重。我們這麼卑微的人類,第一次能夠掌握的機會啊!你瞭解嗎?修吾班長。」
只有一盞LED式照明燈,放在他們四人中間。山脈漆黑地聳立著,無數的星星在夜空裡閃爍。為何離開都市之後,星星們變得如此地多嘴吵雜?

「的確,週刊或許很不入流,成名也只是一瞬間,之後或許也會帶來麻煩。但是,我想藉著『明日行進曲』來做點什麼!我想證明,我們才不是什麼卑微的蟲類。」
「陽介,你覺得呢?」

陽介先望著天空,再看著海。兩者同樣地沉沒於黑暗當中,只知道那裡有一片廣漠的延伸。被解除契約、到東京的徒步旅行、週刊的採訪,突然間變得可笑起來。「我都可以。反正接受採訪之後,也不會有什麼改變。我們就只是這樣,一步一步地走下去罷了。」
修吾微微動了一下說:「我知道了。我不接受採訪,照片也不行……其他就隨便你們吧!」
伸也往後一翻。「謝啦!不好意思勉強你了。那我安排後天在新潟市接受《週刊時代》的記者採訪,可以吧?各位?」

陽介躺在睡袋中,兩手抱著頭開始思考。只不過是靠著自己的腳走路而已,為什麼媒體會這麼有興趣?自己也不是階級社會中最底層的象徵性人物,也非年輕人的代表,只是為了打發時間而走路罷了。如果連這種事情也有價值的話,應該是這個世界倒過來了吧!

陽介開始想像,每個人用手代替腳,倒立著行走的情景,不禁獨自笑了出來。聽著蟬鳴與浪聲,陽介不知不覺地進入夢鄉。
夏季在野外的睡眠,是多麼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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